【雪国公馆系列】（1-2）

作者：om575

2025年5月6日发表于pixiv

第一章

天空落下的雪花飘在山顶已经半融化了，落在半山腰已经是透凉的小雨。

山腰处有一座雪白色的宫廷式建筑，至高点在城堡一侧，浅色陶瓷瓦顶的塔楼。

雨点很小，但是塔楼传出的声音让人觉得是狂风暴雨。

是清楚并且有节奏的肉体撞击声。

塔楼内熏香味早已经散了，冷掉的木浴桶紧箍住了里面精油的花香。一张单人床实木拼接，灰色毛皮被子被胡乱撇在石板地板。

床头搁置酒杯的半透明柜子堆满了半瓶半瓶的红酒，林立的酒瓶中间一支同样深红的蜡烛燃烧。

这点光亮透过红酒瓶削减了一半，光线迷迷糊糊照在一个年轻女人的后背上，只有一牙轮廓，背脊的浅勾线细汗密布。

她一直不停地喘息，手底下没有可以抓握的东西，两只拳头紧紧握实，纤细的指骨跟粉红的皮肤。

与她接力的是一个极其年轻的身材有些少年郎的孩子，他尚未成型隆起的肌肉在绷紧的皮肤下已经可见规模，他与她的腰臀贴合处跟他眉梢坚硬的意志一样坚硬的细条在此往返不停。

女人虽然媚态尽显，但是她保持现在这个姿态已经有一节蜡烛的时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爱在这里，只不过僵硬的姿势里并不让人觉得她很快活。

只要身后的小少年没有让她休息这份侍奉便要持续陪伴。

少年眼睛搜刮着伊静女仆长纤细腰身的春色，腰胯进攻的节奏规范而刚力，女仆长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好小的坦克交合。

她能挺到这枝蜡烛燃尽，快感让她越来越口渴，身为女仆里面的第一号人物她从小遵守的教条就是不能没有命令去行动。她想喝水得等身后的少年让她喝水。

伊静将头完全侧放到床上，露出凌乱长发下的一张白色粉面俏脸，这点偷懒式地呻吟算是女仆长的特权。

伊静咬着一只手的拇指，身后小坦克动作稍微受到了她的一点影响，他与她感受着她放水润紧致；伊静咬着拇指这样可以加快口腔里的口水分泌解一点点渴。美人身后的少年强忍去吻她的冲动，腰身与大腿已经贴合有黏的感觉了，只是两个人体温很热，这种感觉反而不讨厌。少年每次都会被伊静的各种小动作分神，他两只手掌抚平伊静后背上的细汗，掌心触感到了油乳绵软的两团。

突然一阵风夹着雨雪刮进塔楼，伊静和小主人同时在冷颤下长吟，一身皮肤颤抖来去匆匆，小主人顺势倒在伊静身上，女仆长余潮未褪，身体里的另一个小主人被她安置回小主人的地方，伊静不着急洗澡，她转回身子随手捡起一件轻纱裙装上衣简单扣上两个扣子，手臂往床下探去拉起了毛皮被子盖在小主人身上，另一边窄窄的床上是喝着半瓶红酒的伊静。

塔楼的房间门被推开，伊静喝完半瓶红酒后，新来的女仆轻手进来换掉蜡烛。

新女仆刚刚成年，熬夜也不减青春的活力小脸此刻满是绯红。伊静的脸比她还红，但是女仆长眼神清醒的很。

“明天主人起来之前这个房间你来负责，如果早餐没有人上来的话书架上还有一瓶桃汁，早餐你来服侍主人。”伊静受不了新人那双清纯大眼睛直溜溜地往自己赤裸的双腿上看，只好自说自话似的对新女仆说。

新女仆小芽乖巧点头心里却是紧张的不得了，直到早餐开始之前。

伊静也拿新人妹子没啥办法，看起来她就是傻乖女孩，等她熟练之后恐怕这雪国公馆的雪等化了。

伊静无声地换上旧长裙退出塔楼，新的烛火十分活跃，小芽怕过分明亮的烛火会晃醒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她掏出裙装口袋里的小工具包发现里面居然只有两个她还没有用过的安全套。

小芽大脑突然停止运行，自己换晚班衣服的几分钟里居然有女仆跟她开这种玩笑。不过对于床上的小主人来说，侍候他……这个就是最好的工具吧？

第二章

低跟鞋踏下最后一节旋转楼梯。

伊静如水般清澈的面容好似封存着四月天溶开薄冰的溪水。夜幕把它的黑少分了一点给她，让撞大运的人家伙好在凌晨五点也能碰见美人。

可在这个冬季，雪国公馆里只有一个男性，他还刚刚从伊静这里搜刮饱了，现在睡地要死。

她离开塔楼，所剩无几睡觉时间。伊静没拿围巾和手套让冬季风吹去自己无法解决的清醒。

东边漆黑之下，夜幕还压制着最后一小时，东方天空金红色的细线极其缓慢地在她眼睛里边得越来越亮。

伊静在下楼的时候已经打理好的长发在呼啸风中发梢飞舞散乱，寒冷吹去她脸上的潮红，让伊静想起小时候便吹着寒风在公馆里学习女仆的事物的时候，那时每个季节都过得特别快，哪怕是漫长的冬季。

跟小主人相遇之后季节会变的忽快忽慢，那个时候大人们会纵容两个小孩之间的打闹和玩笑，不开心的时候明天一定会下雨。只是女孩发育的快，当时只有属于她一个的主人在已长大的女孩心里已经变成另一个位置的存在。伊静每次想起那段时间总有个疑问无法想明白，众多预备女仆里只有自己被大人们允许可以对小主人发脾气和放肆。

如今他们两个人之间绝对不可以被大人们允许和知晓的关系保持了百天，自己居然没多少心惊胆战的感觉，伊静每每反省特殊关系叫自己做决断的时候心跟脑子不在同一条线。

公馆小道，她一个人在风里双手固定裙摆慢步会自己的房间，除了常亮的几盏灯，公馆阴影里最亮的只有女仆长漂亮的眼睛。

她很讨厌所有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东西。也许是自己变的最多，讨厌已经在身后的它们。对于一个女仆来说她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跟她优美的长腿一般高的小主人常调笑她的眼睛里有在想着的人的名字。

她在阴影中抬头，公馆凌晨的感觉像灵魂也沉睡了，谁都无法发出声音和光亮，夜幕很冷清，有风的时候星星也在天上躲着。

她其实不想离开有小主人的窄床，自己赖在他身边睡一晚也无所谓。

反正理由在女仆长身份上很好编织。

但是她不想小主人睡醒之后看到女仆们也睡眼朦胧的样子，公馆有资历的女人和男人都跟着公馆主人到春海馆躲冬季去了。剩下年纪和资历最大的她属她管的事最多。另一方面消耗大人们对她女仆长的信任会让这段关系变的更加短暂。

她宁愿自己处女到老，也不愿雪国公馆失去了规矩。

公馆里里外外大路小道她只闻味道都不会走错，女仆长找了一条少人走的过道，这条路线在回房间之前还可以路过一下女仆们的小厨房，伊静吹一会儿风顺路过去用自己的小瓷杯，加热牛奶只需要两分钟。

放空的女孩坐在一扇小门的门廊边，白橡木椅子还不太凉。半透明的茶桌边崭新的青铜灯里面散发淡淡萤石光芒，女仆们偶尔偷懒会在这里集合并分她们多拿的下午茶糕点。

她从裙装口袋里拿出有一只在夜幕下散发银色荧光的手链表，质地温润的金属每一节各卡一块不规则的平切白钻石，中间最大的一块钻石里面有一个圆形的表盘，指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与伊静的脸对应。

时刻凌晨五点五十分，时间绝对准确。

其他小女仆虽然各有不同样子的精致腕表，但她们在玻璃温室花园里见到这块在阳光下像流动的牛奶一般温润闪烁的手链时每个女孩手里的工作不约而同地放缓。

夜里，手链上牛奶般的钻石褪了温度似的不活泼，复杂的切面反射不了任何闪光，伊静戴上手腕后一阵疲劳涌上大脑，雪国公馆里最受女仆们尊敬与羡慕的女仆突然睡在了橡木椅子上，她的头靠在椅子边的休息台上。

百步之内有两间卧房，分给了两位新人女仆，她们各自跟一位前辈学习，睡觉也是同女仆前辈一块。

小芽的床铺空着，床单整整齐齐，绿色的布恐龙坐在粉白色枕头上。

小芽虽然新来不久，但心思敏锐的她自愿承担伺候小主人麻烦的起床。

她的女仆教习小姐同时喜欢女人。

最开始的时候小芽单纯觉得女仆教习小姐很温柔很爱玩，从来不会像隔壁那屋的短发姐姐面容如爽脾气古怪。她们俩白日好地贴在一起干活，中午偷闲教习小姐还会用伊静奖励给她的护手精油去保养她的小手。晚上教习小姐又会带她去看玻璃温室里面晚上开的花儿。小芽新来的时候每天都很兴奋，就那段时间她都没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脸蛋被摸了个透。

她真正被上垒是上一个礼拜，冬季罕见得风雨天气，夜晚的闪电让中间漆黑的间歇也变得可怕。伊静自然不用说，她不管是正常时间还是不正常的时间晚上总有个男人陪着，虽然这个男人比所有女仆们都矮……

小芽翻来覆去睡不着，女仆宿舍基本上都是四人间，除去她们新人房间之外其他的女仆都围在一张床上披着花边被子通宵打牌，输的最多的人要去给赢的最多的人暖床。

小芽晚上回来睡觉的时候外面雷声已经响了半个小时，一段寂静的间歇后雷声炸开，吓到她匆忙完成睡觉之前的准备。钻进轻羽被后她往熟悉的角落一伸手，接连多次摸索无果后小芽发现自己的恐龙不见了。

她蹑手蹑脚不敢点灯，房间里教习小姐空稚小姐已经睡了，她点上一盏无烟的小火星灯，提着小灯赤着双脚来回在房间的各个地方寻找恐龙。

恐龙有二十厘米大小，树叶绿色的布料不可能不显眼，小芽又着急又害怕，没有恐龙她无法睡觉。

雪国公馆里的女孩睡眠大多需要一个寄托，伊静的睡眠需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小主人，小芽的睡眠需要一个绿色恐龙，这个恐龙十几年间被小芽缝缝补补，完全是吃着布料针线长大的。空稚褐色长发眼睛如水，总是很温柔地教小芽，很温柔地吻小主人……小芽之前从来没注意到教习小姐睡觉之前会做什么……

阳台窗外，瞬间光亮降临世间，照亮了小芽的侧脸眨眼间又只剩下她手里火星灯微弱的光亮。雨云被雷霆炸开，轰隆声让人心头一紧。

小芽的念头突然有了动力，只有她们两个人有房间钥匙，绿色恐龙不会出现在别的房间，既然该找到的地方都没有，小芽已经爬上空稚睡的二层床，火星灯照亮空稚的褐色长发，白净的脸上有一丝眉心微紧，小芽的眼睛中倒映着空稚被子里露出的恐龙头和一张正在做梦的脸。

小芽就这样脚蹬在木床梯上，眼睛借着灯光看空稚的脸。她一会猜空稚做什么梦，一会看教习小姐美丽的脸，想着她会不会突然睁开眼睛。

好久没有下一道雷声。小芽心里越来越荒，就在她内心担忧正有预感的时候，比前面几次雷声都大的闪电劈在雪国公馆之外，雷声清透穿过这边天地。小芽下意识爬上她的教习小姐的床，轻快的睡裙绣边淡淡花草香味诱地空稚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点笑容。

从天井而来的寒风停止呼啸，公馆各个建筑更加沉寂，失去了风声，雪国公馆的夜里只有细心倾听的人才能听到缓缓得睡呼声，这些声音属于美丽的女孩们，等到花朵迎上阳光，她们会在此之前醒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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