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城迷事-我与相亲对象母亲的往事】（1）

作者：fengchunsheng

2024年/11月/2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或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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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4092

一

出了西藏南路站之后，人群变得稀疏。

三月份的申城，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路边的一位小姑娘在车站口辗转着售卖篮子中的花朵，这个季节只有白雏菊的价格能让她接受，但同样让她难以卖出一朵花。

陈川心口涌出些许心疼，他俯下身盯着女孩篮子里数量最多的那一束，“这束多少钱？”

“嗯……三块。”

付钱的时候，陈川瞥见一个身影，蓦然站起身来。

“是王妈吗？”陈川提声喊道。

面前的女人听到别人的呼喊有些诧异，随后诧异转变为了惊喜，“唉呀，是川川啊。”

王妈用手比划了陈川头的位置，“都长这么高啦，上次王妈走的时候，你才到我肩膀呢。”陈川注意到王妈鬓角边正插着和他手里一样的白雏菊，花随着王妈由于惊喜而变得夸张的动作吃力地摇摆着。

王妈是陈川小时候家里的月嫂，平常负责接送陈川上学。

王妈算是中老年妇女的爱美的，总爱出门前插一枝花在鬓角，这一有些滑稽的习惯也成了儿时陈川的一个乐趣，每次陈川在校门口等待来接他的王妈时都会猜测今天王妈的鬓角会插什么颜色的花。

“你爸呐，还那么严得管你吗。”

“嗯。他三年前去世了。”

王妈捂住了嘴，随即拍了拍陈川的肩，有些没有逻辑的说道，“你爸爸就是管的严，管的严。”

年纪上去的女人很难管住自己的眼泪，陈川赶紧扯开话题。

“王妈，那你最近忙什么呢。”“我啊，没什么大事，就帮人打扫打扫…… 王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呀，川川，你有女朋友了吗。”

陈川面对这一转变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应付道“暂时还没用，这几年有点忙。”

王妈好像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再忙就没机会哩！可不能打光棍一辈子啊。” 她从装满蔬菜的提包里找出了手机，“这是王妈的电话，王妈这认识一个特好的姑娘，她妈妈人也好……”

每一个类似的对话的结局好像都是类似的，陈川尴尬地抿住了嘴，勉强应对着王妈连珠一样的热情。

他当然也期待着栀子花一样的感情，但又找不到拒绝的借口，最终还是答应下了见面。

当陈川从相亲对话里脱身时，晚风稀稀疏疏地拂过。

归途中在轻轨上看到的夕阳浮现在陈川脑海里，通红的夕阳掠过槭树的树梢，无边的钢铁森林在晚霞的映衬下，一片黝黑。

二

当陈川踏入茶室的庭院时，他还在犹豫一会儿见面的开场白。

虽然是一场偶遇促成的见面，陈川心中还是有些许期待。

对方的家境似乎很是殷实，约定见面的是室内有名的春城茶室，据说是很多富人太太的养心地点。

庭院里有几棵桃树已经抢先开花，小鸟在树梢上啁啾鸣啭，带落了不少花瓣。 要见的姑娘也会是这样叽叽喳喳的吗？还是会像桃花那样柔弱娇嫩呢。 陈川任由大脑胡思乱想。

“真不好意思，拜托照顾桃树的人没用打理好，今年花开的零零散散的。” 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打断了陈川的思绪。

陈川被惊得颤抖了一下，心中暗自抱怨对方的突然。

妇女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抿着嘴赔了声笑。

“陈先生么，周小姐和冯夫人已经到了，在茶室里等着您。”陈川快步走进茶室，一眼便找到了坐在最左边桌子的母女两。

母亲率先发现了朝她们那张望的陈川，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陈川突然感到有点心慌，站在面前的两位女性面前，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呀。”冯夫人率先打破沉默，不过声音起得有点高，引得邻桌的妇人好奇地朝他们那里张望。

冯夫人有些害羞地捂住了嘴，压低了些声音道，“你就是陈川吧。”陈川连忙弯腰行礼，“伯母好，叫我小陈就行了。”陈川又望着周小姐，“我叫陈川。” 冯夫人拉了拉身旁女儿的袖子，示意她也打招呼。

女儿有些不知所措，脸上飞起一片红霞，轻声道，“我叫渚予。”

陈川的心尖好像被什么冰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陈川本还在踌躇不决如何表明自己并没有相亲的意图，听到周小姐的名字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想必伯母名字里一定有湘字吧。”，陈川索性放开思路。 等到意识到时，夫人的脸庞也不觉染红了，她脸上的笑容让陈川为刚才的唐突感到一丝羞涩。

“先生生前是语文教师，连女儿身上都要找机会卖弄一下。”冯夫人的眼角浸出些许悲伤，显得楚楚动人。

陈川懊恼将话题引向此处，咬着嘴角将茶杯转了半圈。

冯夫人的体态比年龄显得年轻，修长的脖颈非常白誓，肩膀圆圆的倒是和她有些不相称。

和眼睛相比，冯夫人的鼻子和嘴巴都显得有点小，说话是总不时半咬着下嘴唇。

周小姐继承了她母亲优良的基因，一双比母亲更大的乌黑眼睛透出忧愁。 “小陈还想喝点什么？”冯夫人又一次打破沉寂。

陈川感到有些眩晕，杯底的缠枝花纹持续转动着。

窗外望去，小鸟还在踩落着桃花。

三

在见面过后的半个月，陈川车站遇到了冯夫人。

从微笑着问好到再次踏入茶室，一切都好像缓缓河水一样自然。

陈川主动为冯夫人拉开椅子，当他走过冯夫人身后时，隐约闻到栀子花的芳香。

夫人那匀称的肩膀微微向前倾。

陈川坐回到椅子上，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努力去忘记上一次见面时的局促。 于是，冯夫人那时的那份温馨，宛如一股暖流再他心中涌起，使他无忧无虑。 陈川把手伸出来，却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又用手去托住自己的下巴。 夫人好像也忘记了方才约陈川来茶室时的自如，拿一双毛眼盯着陈川，又低下头去，说：“小陈。”陈川说：“嗯”抬起头来，妇人也抬了头看他，两人一时又找不到话开口。

陈川喝了一口茶，终于开了口，“夫人是这么想的呢？”

“不要叫我夫人。”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换回来了一句更加让人琢磨不清的回答，陈川吃了一惊。

“那我叫你什么。”妇人说：“直呼名字吧，叫夫人就生分了。”陈川说：“那怎么叫的出口？”站起来，茫然无措，脑袋发晕，便去撑开木窗透气，窗子是老式窗子，下半截用棍子固定。

木棍撑了几次都撑不稳，便用双手去平衡棍子，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放在陈川紧绷着得的手上。

棍子一下子滑倒，推开的窗扇砰得落下，身后的妇人吓得一小叫。

陈川的头脑嗡嗡作响，他猛的回头，死死地盯着冯夫人。

首先回应他的是夫人小小的嘴唇，热气从夫人的嘴唇里呼出，被陈川悉数吸进了肺中，那股热气在他的体中四处乱窜，鼓吹着他浑身的火焰，陈川感受到自己以往读的书全都被焚烧殆尽，李白杜甫普希金在火中被烧得四处舞蹈。 陈川空出口来，喘着粗气喃喃道：“我终于抱了你了，我太喜欢你了，真的。”妇人说：“我也是，我也是。”也如陈川一样喘着气。

陈川用颤抖的手抓着头发，随后牵着冯夫人走出茶室。

他再也听不到看不到路边的景色了，匆忙地在一间旅馆门口停下，开好房之后，陈川将夫人摁做在床上。

冯夫人咬着嘴唇看着陈川，竟扑扑簌簌落下泪。

陈川瞧见他哭，心中闷疼不已，用手替她擦了，竟又去吻那泪眼，妇人就又鼻子喷着气笑了起来，挣扎着不让陈川吻，两只口就又碰在了一起，互相用力吮吸着，不知不觉间，四只手互相在对方身上揉搓，陈川毛糙地把手向下摸去，裙子太紧，便又急着在腰肌上摸索，妇人用手把陈川的手摁住，又将裙扣在后面接了，于是那手便钻了进去。

妇人便收紧胯下，夹住那手。

冯夫人道：“那天来相亲，想的便是这里吗？”陈川便借势揉着妇人的大腿内侧，道：“我也是没出息，见了你的面就从心上爱你，我自己却不知道，还以为是茶水太烫了。”妇人听了后咯咯作笑，便要脱下鞋子把衣服褪下，陈川的眼里，那像是在厨房剥一根老葱，白生生的大腿就在他眼前。

陈川便将两条腿举过肩膀，开始行事。

（作者删去六百六十六字）

冯夫人没有具体说自己多少岁，约莫是四十五开外，比陈川年长了将近二十岁，可他仿佛抱着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女人。

自己大概是在和她做爱吧，但陈川并不胆怯。

在这之前，陈川也有过女性经验，但他第一次发现女性竟可以是如此妥帖的被动一方，温顺而又令人陶醉。

另外，有一种类似母爱的感觉，陈川吮咬着食指中间说道：“你知道你胸侧有一颗痣吗？”

陈川突然意识到这句话过于好笑，但可能是思绪松弛了的缘由，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诺，就在这里……”说着将手伸向妇人的乳房。

妇人睁开眼看着他，或许有些害羞，无声地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什么力气撑起手把被子盖到胸部。

陈川想起来唐诗里描写贵妃出浴的诗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完全是形容贵妃行事完的场景。

便又一时兴起将被子全掀开去看妇人腿间那一处，羞得妇人连说“不，不的。”却再无力去做什么，任由陈川四处摆弄，两人又是只剩吭吭出气的声音。 当陈川准备用嘴去堵住那处穴位时，房间中本身便有些昏暗的灯光“啪”地一声猛然猛地消失。

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随后又几乎同时将口中的浊气吐出。

陈川感觉整个房间的黑暗随着这两股浊气越发浓郁，几乎就要吞没他。 陈川有些害怕撑起身子不自觉地紧攥冯夫人的双手，那双手却慢慢攀上他的后背，再将他慢慢向下挤压，陈川的嘴唇停留在一处皮肤上，是妇人的脖子，陈川好像溺水的人猛地发现一块木板一般，将头深深埋在雪白的脖颈中，贪婪地吸着其散发的肉香，听见妇人正断断续续地吸吐着气。

陈川感觉自己正在被死死包裹住；又如一簇冬日的火焰烘烘着炙烤着他的全身，不由得一整眩晕。

“啪”灯光又陡然亮起，陈川看着眼前细腻洁白的脖颈，触碰起来就好像玉一样光滑，忍不住用牙齿在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妇人便呻吟地叫了一声，声音不算大，却将陈川一下子从晕郁的沉溺中唤起，他突然陡然升起一种自我厌恶感。 陈川停下了动作，微张着嘴揉起眼睛。

妇人疑惑地抬起头，可能一直持续纠缠的缘故，她的眼皮红了，连眼白都显得有些浑浊，陈川隐约看到她睁开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倦怠。

妇人用手停住陈川揉眼睛的手，将嘴凑近他红肿的眼睛，轻轻吹了一口气。 陈川刚刚的那股情感又荡了回来。

他单手攀着妇人的乳房，轻轻揉搓着那颗痣。

妇人安心地进入梦乡，窗外悉悉索索传来鸟鸣，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听见鸟叫。 妇人发出轻轻的鼾声，陈川觉得很有点好笑，支起一个手肘，凝视着睡梦中的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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