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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 (61-70)作者:Facile

[db:作者] 2025-06-13 11:36 长篇小说 3650 ℃

61.生日愿望

陈维新弯腰站在她身后,双臂越过她的头顶点燃蜡烛,从背后把陈盈盈紧紧圈在自己的怀里。陈盈盈虔诚的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祈祷:“第一个愿望是,快点长大,做你口中的‘大人’,第二个愿望是,有机会和你一起去芬兰看极光。”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配上少女专心致志的面容,使得陈维新失了神。

“第叁个愿望是……”陈盈盈突然转头,正好撞上他的唇,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眉角。

陈盈盈的脸红得像初升的朝霞,她不知道这个样子落入陈维新的眼里,有多美好。他竟没有察觉,她真的长大了,长到他不可以再忽视她的美,长到他开始有负罪感,罪名是霸占了一个少女的青春。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哪怕只是把这个少女藏在心底深处,都是龌龊的,不可饶恕的,更何况……

陈盈盈清脆的声音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回来,“我的第叁个愿望要分享给你,你也许一个愿吧!”

他望进她的眼里,“我的愿望是,你的两个愿望都可以实现。”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是不是很难看,对于这份感情,他也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手。

“你没有自己的愿望吗?”陈盈盈虽然很开心,但心里却异常地不安。

“因为我的愿望就是实现你的愿望呀。”他伸手把她耳前的碎发轻轻地拨到耳后,一如既往的沉着,刚刚的异常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他接着说,“我会尽全力帮你实现的。”

“真的吗?!”陈盈盈欣喜地吹了蜡烛,然后转身紧紧地抱住他。他的身上还是冷的,俨然一个人形冰山。她多么执着呢,拼命想要用尽自己的热情去融化一座冰山,一座地形复杂,无人能及的冰山。

她没有地图,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到地图。因为,陈维新心里早把地图销毁地一干二净,把所有人都隔在外面。他深知,里面的东西太禁忌又太沉重,只得永远被冻结在冰山深处,那才是它该有的命运。连他自己也才发觉,最近这冰山竟然被潜移默化地融化了……

陈维新伸手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她的肩膀。

陈盈盈紧闭双眼,四周静的出奇,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里小鹿乱撞的声音。准确的来说,那不是一头小鹿就能达到的效果,那是小象。

她不敢睁开眼睛,全身的感官好像都聚集在背上,感受他温柔的爱抚。

不知过了多久,陈盈盈的睫毛也不再抖动,她睡着了。

陈维新低头端详她的睡颜许久,喃喃道,“傻姑娘。”

陈维新回到房间的时候魏晁来了电话,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做心愿这个又臭又长的项目!政府那边说是支持,结果审批文件起来又是推叁阻四!今晚陪他们喝酒,真是受够了那群老家伙的窝囊气!现在公司正在巅峰期,为什么不趁热打铁推行一些迎合市场的项目?”

陈维新按了按太阳穴,道:“实在抱歉,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去应酬。”

“你不是为了你家小姑娘?”魏晁道。

“明知故问可不是魏总的风格啊。”陈维新道,“咱们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你从前不着四六的时候,我也没有少替你兜着。”

魏晁那头突然没了音,他沉默了一会,突然问:“咱们?现在你的‘咱们’里面,还有我的位置吗?”

62.渐生嫌隙

“你喝醉了。”陈维新说。

魏晁自顾自地继续说,“我们认识了几年?你收养了那丫头几年?她出现之后,我们的关系越走越远。”

陈维新开玩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甘心当公司的二把手,是因为我始终坚信,你做这个掌舵人比我更合适。”魏晁的声音有些伤感,“可是从你揽下心愿的时候开始,从你倾尽心血罔顾公司的利益去经营这个项目开始,从你完全无视我的提案、一心只顾着你的‘心愿’开始,我真后悔,后悔让你坐这个位子……”

陈维新叹一口气,局促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今晚你喝多了,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在公司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别挂——”魏晁的声音越来越轻,“假设非要选的话,你选我还是选她?”

“你醉得不轻。”陈维新的声音冷冷的。

听了他的话,魏晁怒不可遏:“我醉得不轻?我看是你醉得不轻!你做心愿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项目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谁?!”

陈维新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保持了沉默。

魏晁接着说,“你要我陪你一起疯,可以,但我好歹也是和你共创江山的兄弟,你却连你心里在想什么都不愿意让我知道……”说着说着,电话那头就只剩下一些口齿不清的声音,渐渐地,传来了平静的呼吸声。

挂掉了电话,陈维新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直到它暗了下去。

有些话他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他知道,像魏晁这样从小衣食无忧,家庭幸福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那些失亲孤儿,那些被父母弃养的孩子,那些长期生活在原生家庭阴影下的儿童,那些承受着家庭暴力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势群体,他们多么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他们多么期望,在承受煎熬的时候,会有人伸出手来拉他们一把。

他知道魏晁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是,他和魏晁是从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即使是好兄弟,他也不能改变他从小到大养成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魏晁是书香门第出身,又是家里的独子,从小父母疼爱,爷爷奶奶也都视为心头肉,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后来两人一起创业建公司,大多数的难题也都是陈维新先扛,他也算是娇生惯养的。而陈维新呢,从小被父母抛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长什么样。他在孤儿院长大,也没有人来领养过他,连大学入学,都是孤儿院的姐姐成年之后出去打工挣钱,资助他的。后来他刚刚创业,有了点起色,姐姐又出了事……魏晁永远不会理解,他有多缺少亲情,有多渴望亲情,有多希望这样的悲剧不要重蹈覆辙……

在魏晁看来,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其实是陈维新用尽余生去治愈的伤疤。

63.身世谜底

第二天一早,陈维新便驱车赶往了吴江市郊的女子监狱。

“姐,最近都还好吗?”陈维新拿起桌上的对讲电话,隔着玻璃问候对面的女人。

女人身穿囚服、素面朝天,一脸的倦容,囚服胸口印着她的编号。虽然她处于监狱,但也打扮的干净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从骨相上看得出她是个美人,她声音轻轻的:“都还好,盈盈她还好吗?”

陈维新答道:“盈盈都还好,昨天刚给她过了生日。”他说着拿出手机,隔着玻璃给她看自己手机上的照片。

陈悦容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睛有些湿润,“一眨眼,盈盈都十八岁了,真的是长大了……”

陈维新回应道:“是啊,长大了……下次我把她带来,让你好好看看。这么多年了,她也应该能慢慢放下了,我近期也有找医生帮她继续从前的心理辅导,效果很好。更何况,你毕竟是她的母亲,她会理解你的。”

陈悦容连忙摆手,“不要不要!小新,饶了我吧!我宁可让她以为自己的母亲一走了之,也好过让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杀人犯,更何况,死者是他的父亲……怎么能让她知道,是自己的母亲杀了自己的父亲?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陈维新叹了口气,“是那个混蛋自作孽!你只不过是自卫,失手杀了人。要是我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会那几年忙于创业都忽略了关心你的生活……”

陈悦容苦笑,“第一刀是自卫,后面那十八刀,刀刀都是我压抑多年的恨意,刀刀都是治他于死地的决心……”她低头,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容,继续说道:“要不是后来走到绝路,我也不想去麻烦你……罢了罢了,案子也结束了,要不是你帮我请了那么好的律师,我也不会只有二十年刑期,我已经对这个结果很满足了。”

陈维新也不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什么,“不提伤心事了,姐,是我不好,又说到你不开心的事。我给你讲个好消息吧,上次来看你的时候提到的心愿计划,现在慢慢地步上正轨了,顺利的话,春节之前就能开始收集居民数据,明年年末也许就能正式投入运行。”

“好孩子!姐姐这辈子就做对过两件事,一件事,是供你上大学,另一件事就是把盈盈托付给你。”陈悦容眼里已蓄了泪。

陈悦容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可以完全让陈维新放松下来,无话不说,毫无心理负担的安全区。即使是面对陈盈盈,他也要做个成熟的“大人”,遇什么事情都先扛下来,并不能什么都说。而面对好兄弟魏晁,他也无法诉说自己感情上的遭遇。只有这个姐姐,两人从幼年的孤儿院时期就开始互相依靠,一路走来,知根知底。哪怕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却胜似亲姐弟,陈维新不用去想商业算计,也不用过度担心,什么话都可以倾诉。

陈维新试探性地问:“姐,我想把盈盈送出国留学,你觉得怎么样?等到我把心愿这个项目忙完了,公司就留给我的兄弟,我也去那边照顾她。等你出来了,我把你也接过去,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陈悦容敏感的察觉出一丝异样,停顿了几秒才说道:“咱们都是孤儿,你好不容易才在吴江市有了立足之地,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盈盈,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跋山涉水地去外国重头再来。更何况,盈盈还这么小,我真不舍得让她出去遭罪。”

陈维新有些局促,头一次像是个被家长教育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央求道:“姐,现在我的事业其实也已经稳定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再去追求什么名利,我更想要用时间去好好照顾身边的人,尤其是盈盈。如果她去国外留学,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受苦的。”

陈悦容咬了咬唇,顾左右而言他:“我希望盈盈不要背负和承担太多的事情,只想让她像个普通孩子一样生活,不必有什么压力,能考上什么大学就上什么大学,不强求;然后在大学时遇到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相识相恋到结婚……那时候我也该出来了,咱俩作为家长一起参加她的婚礼,以后我还能给她带带孩子……多好啊!盈盈这么多年承蒙你照顾了,现在她也成年了,孩子大了就让她自己飞吧,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都照顾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陈维新一时无言,拿着手里的听筒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姐姐,竟不知道要接着说什么。

“是姐姐太自私了,照顾盈盈这么多年耽误了你……是姐姐对不起你。”陈悦容说着就要从那面跪下,因为动作太大被她身后的狱警制止,刚好探监时间到了,狱警便示意要把她押送回监狱。

陈维新站起来,张了张嘴,对上她乞求的眼神,突然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最后什么也没说。

64.何去何从

出了监狱,陈维新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发呆。

他还记得出事那天陈悦容来找他时的样子,半干的头发好像被雨淋过一样,身上的衣服不论是颜色还是搭配都看着乱七八糟的,还带着浓重到呛鼻的香水味,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劝说前台放她进来。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因为陈悦容和他同出身于孤儿院,所以她最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最怕被贴上“贫穷”、“土”、“过时”的标签,所以工作努力,赚钱努力,打扮得也很努力,把自己精心装点成都市丽人的形象,每次见人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多年未见,两人皆诧异。虞陈维新从朴素、干净的愣头青弟弟变成了西装革履的业界新贵。而曾经精致靓丽的姐姐变成了冒冒失失的愣头青。

他能清楚地回忆起那天她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双手。

她说,她杀了人。

她受够了折磨和虐待,手刃了那个嗜赌成性,家庭暴力的男人。

她手刃了那个曾经海誓山盟白首不离的男人。

她手刃了那个曾经非君不嫁的选择。

她手刃了自己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婚姻。

她手刃了已经被折磨到扭曲的意志。

她手刃了这个本就支离破碎的家庭。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的搂着她。空气中浓郁的香水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堵住他的鼻腔,他被刺激得要流出泪来。

她说,她以为死的那个会是自己。

她说,她终究还是了断了。

她说,盈盈终究是没有家了。

她说的支离破碎,她说的撕心裂肺。他听了只有心碎。

这是个死结。

那个男人该死吗?该死。

她该杀死那个男人吗?不该。

可如果他不死,谁能解救她呢?旁人又能如何?劝解?他假意答应,回家以后只会变本加厉。离婚?法官也只是劝和不劝离。更何况,她结婚后做全职主妇,根本没有争抚养权的条件,如果离婚,难道要把盈盈留给那个男人吗?

没人能永远带她脱离苦海,她该听之任之吗?不该。

不听之任之,又能如何反抗呢?盈盈又该怎么办?

所以,她做了最愚蠢却又最简单解开死结的选择。

她的恨意让她着了魔。那一刻,她没有爱人,没有孩子,甚至没有后路,只有不堪忍受的折磨和滔天的恨意。

这个死结以她锒铛入狱为终,一判就是二十年。

陈盈盈于他,也是死结,这个结又该如何去解呢?

他该继续进行这段不明不白,难舍难分的关系吗?不该。

难道他们之间,难道可以一刀两断吗?可她还小,还需要他的照顾。

他舍得放下与她有关的一切吗?舍不得。

即使他从没对陈盈盈表露过什么,但他自己心知肚明,这份感情早已超越它该有的界限。

更何况,与其说他是陈盈盈的救赎,对于陈维新来说,反而是陈盈盈重新赋予了他生活的意义,陈盈盈才是他的救赎。

65.一吻天荒

陈盈盈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也许老天爷真的开始眷顾她,在她十八岁生日之后,把过去带给她的阴霾都换成甜蜜的礼物偿还给她。

不然,她的生日愿望怎么会这么快就实现?她迷迷糊糊地在陈维新的安排下办了签证,趁着寒假,半梦半醒地跟着他来到了芬兰,即使是现在,两个人坐在罗瓦涅米的Lehtoj?rvi湖岸,她都觉得这一切不像是真的,美好的难以置信。

“这不是你的生日愿望吗?”陈维新掩下眼中的苦涩,“我说过,要帮你实现的。”

“这也太快了……”陈盈盈望着眼前的雪夜发呆。

“现在正好是观赏极光最佳的季节。”陈维新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中的树枝,神色不明。

这次旅行过后,他真的要学着放手了。他会给她一个完美甜蜜的梦,梦醒之后,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也许只有斩断情丝才是死结最好的解法。

别无他解。

他终究是不能放任自己去心安理得地占有这朵娇嫩的小花。她是那么美好单纯,而自己怎么能一错再错,怎么能!

陈盈盈看着一旁发呆的陈维新,自然地靠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枕在他的肩膀上,问:“是不是这几天夜里都能看到极光?”

她带着温热的体温靠在他身上的时候,陈维新的身体僵了一下,还是任由她靠着,并没有拒绝。陈盈盈欣喜于他的反应,抱得更紧了。

此时此刻,陈盈盈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酒店的房间就在他们身后。这是一间玻璃穹顶雪屋酒店,每个房间都是一间独立的小屋,坐落于被松树包围的开阔地,充分远离城市灯光,是理想的观测北极光和享受漫天星辰的地方。它的玻璃穹顶是由电加热玻璃制成,这意味着玻璃不会使房间变冷,而是保持均匀分布的温度来融化屋顶上的冰雪,可以带来极佳的天空景色。

两人回到房间,陈盈盈一坐到床上,就兴奋地四处鼓捣,念念着:“刚刚只是进来放了一下行李,没注意到这个床竟然可以动欸!还可以调整方向!”

她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毫无顾忌道,“好舒服~它这个床的调节度设置的这么高,该不会是……嘿嘿嘿……”

陈维新无奈地摇头:“你想什么呢,这是为了让我们轻松地调整睡觉姿势去看天空的位置。”

“真的好好玩,你来试一下嘛!”陈盈盈起身,二话不说就把床边的陈维新拉过来,陈维新重心不稳,一下就倒到了床上。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陈维新望着着眼前的人,忍俊不禁道:“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要这么莽撞?”

陈盈盈伸手去戳他脸上浅浅的梨涡,那像是荡漾在她心湖上的涟漪,她柔声回答:“等到你可以经常像现在这样笑的时候。”

陈维新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摸。

只是在两人肌肤相接的刹那,冷与热交集之间,电流涌过全身,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了,又好像还和刚刚一样。

陈盈盈抬眼,两人的目光甫一交汇,便如同电磁的两级,被彼此深深吸引,难以挣脱。

意乱情迷之中,已经分不清是谁先靠近,两人开始了一场难舍难分的吻。

也许是这里的天气太冷,也许是因为两人同处在密闭的空间,也许只是她的眼神太诱人……陈维新已经无法理智地思考为什么他又吻住了她,明明自己都已经决定了要克制……脑内的恶魔诱惑着他,再享受一下,就沉沦一下,最后一下,不要抗拒……

陈盈盈热情地吸吮他的舌头,陈维新也不甘示弱地回吻过去,津液在口中泛滥,两人从未有过如此甜蜜契合的时刻。这里面不再有青涩,不再有试探,不再有犹疑,而是如同一对热恋般的情侣,痴缠纠葛,难舍难分。

66.要不要摸(h)

【本章建议搭配杨千嬅的《勇》当背景音乐观看】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嘴边还连着银丝,好不缠绵。

陈维新闭了闭眼,不去看她,试图用尽一切理智让自己不再沉沦,哑着嗓子说道:“我想,我应该去另一张……”床上。

他还没说完,就又被陈盈盈吻住,她翻身过来,整个人大胆地骑在陈维新的腰上,唇齿不知疲倦地纠缠。

陈盈盈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下人的小腹下有一个东西正逐渐挺立,正硬邦邦地顶在她的腰上。

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像是夜里的星星,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水光,一脸天真地问他:“你硬啦?”

陈维新再也把持不住,他自认没有柳下惠的定力,伸手搂住她的腰,扶她坐稳,张嘴就问:“要不要摸摸?”此话一出,他都觉得自己十足的下流。

陈盈盈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全然没有刚刚的勇猛,说话都结巴起来:“可、可以吗?”

陈维新逗她,“可能一会就不可以了。”

陈盈盈傻乎乎地当真了,深吸一口气,仿佛英勇就义般去扒他的裤子,眼神却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自己落手的地方。

陈维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用大手包裹住她微颤的小手,“嘶拉”地一声,裤子的拉链便应声拉开,隔着内裤已经看得出他胯间巨龙的形状。

陈盈盈咽了咽口水,在他的“手把手”地带领下,就这么掏出了那个乱人心神的大家伙。

随即,她像是被烫伤似的快速缩回手,捂住自己因羞涩而滚烫的面颊,过了一秒又后知后觉地又意识到自己的手刚刚摸过什么,一时间双手无处安放,惊慌失措地望着他。

陈维新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样子,和透明屋顶外的夜空融为一体,仿佛她就是从天上陨落到自己怀里的一颗耀眼明星。

陈维新再也按耐不住一分一秒,起身含住她湿润的小嘴,与此同时,双手快速地去脱陈盈盈的裤子,在她乖巧的配合下,裤子很顺利地被剥离,抛在床下。

由于两人的动作激烈,连床上的枕头和被子都被一并卷到床下,陈维新势在必得,一只手搂着她的背,把陈盈盈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把她的底裤拨到一边,就让她这么直接地坐到自己坚挺的肉棒上。

虽然陈盈盈的腿间早已春水泛滥,但当巨大的阳物进入体内的一刹那,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丝不适,只是她的惊呼全都被陈维新尽数吞入口中,这轻微的不适感也很快便淹没在迎面而来,如浪潮般汹涌的情欲里。

陈维新感受到她的紧致,松了口,在她耳边低叹,“宝贝,你好棒……”

陈盈盈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顶撞地左右摇晃,节奏越来越快,快到她觉得自己像是从高空向下俯冲的鸟儿,这快感难以比拟。

“慢、啊啊……慢一点,慢一点……”陈盈盈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她不知道自己叫他慢一点的时候有多动人。

陈维新更加卖力,按着她的腰,全身投入地操干,顶得陈盈盈直求饶。

“宝贝、啊……盈盈,我爱你……”他粗喘着低吼。

67.我也爱你(h)

陈盈盈的腰已经被操软了,整个人快要趴下来,仅靠双手勉强支撑在他的小腹上,股间皆是情欲的痕迹。

陈维新翻身把她裹在怀里,拔出仍旧精力旺盛的肉棒,低头吻上爱人的唇瓣。

就在陈盈盈忘情地回吻时,狡猾的肉棒杀了个回马枪,“噗嗤”一声又顺着粘腻的汁液挤进了她的体内,两人再次合二为一,于床上进行着最原始的情欲痴缠。

陈盈盈下身酥麻无比,娇嗔一声,咬着唇瓣软软地谴责他:“你坏!”

陈维新爱死了她放荡又娇媚的样子,双手大力揉搓雪白地乳肉,像是把他多年的爱意都发泄在此刻一样,卖力地抽插,舔掉她额角晶莹的汗珠,回应道:“谁坏?嗯?”

他的话尾音刚落的时候,正好顶在陈盈盈的G点上,顶得她大声地叫出来,“啊、啊啊……啊……不要……那里……啊啊、慢、慢……啊啊啊!啊!”

陈维新把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扶着她的屁股更加用力地加速操弄,“骚宝贝,说是不要,却夹得这么紧……哦!我的盈盈,才是最坏的……啊……”

陈盈盈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丧失思考能力,整个人被肉体最本能的欲望驱使,只想和这个男人一起做到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在她的年纪,甚至不知道地老天荒是什么样概念,却已经冒出这样的想法……

陈维新把陈盈盈托起心理上,都带来极大的刺激。

陈盈盈搂紧他的脖子,一面生怕自己掉下去,一面又因为紧张不由自主地夹紧,爽得陈维新倒吸一口气。

他站在窗边,双手托住陈盈盈软弹的臀肉,卖力地顶胯,只想要给她最快乐的体验。窗边是浪漫的雪景,两人却已无暇关注——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维新……”陈盈盈在他的滚烫的胸膛中哭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股热流喷薄而出,浇灌在他的小腹上。

她就这么高潮了,流下的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在窗边的羞耻还是过于兴奋的生理反应。

陈维新低头吻上她眼角掉落的小珍珠,温柔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陈盈盈用力摇头,抱他更紧,给予他无声的回应。

被她触动,陈维新把她抵在身后地玻璃上,发了疯似地顶弄,给她传达最汹涌的爱意。

终于,在陈盈盈的一声尖叫中,陈维新隔着避孕套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盈盈,宝贝,盈盈……”他埋首于她的颈窝,喃喃自语地叫着她的名字,反倒像是个闯了祸不知所措的孩子。

陈盈盈已经脱力,紧紧抱着他,道:“我也爱你,维新。”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可以为你披荆斩棘,跨越山海,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给我肯定。

陈盈盈的颈窝传来湿热的触感。

陈维新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抿起唇瓣,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去了浴室。

傻姑娘,我不要你为我承受任何不堪,我不要你为我承受任何非议,我不要你为我勇往直前……前面是刀也罢,是剑也无妨,我都会替你去捱,我都会替你扛下,即使粉身碎骨,只要你快乐……

68.如梦似幻

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美好到陈盈盈甚至从未想象到两人可以如此亲密,美好到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梦里一个转身,她就会在床上翻身惊醒这场美梦。

接下来,陈维新带陈盈盈去了圣诞老人村,还一起和其中一位会说中文的圣诞老人合了影。一路上,陈盈盈都和他十指相扣,一刻都不舍得放开,就像连体婴一样。陈维新也由她牵着,无视路人的目光,对着陈盈盈满眼皆是宠溺和纵容,紧握着她的右手没有松开过。

圣诞老人村里还有一间圣诞老人邮局,在这里,可以把明信片邮寄到世界各地,邮筒就在邮局的门口。这里有两个不同颜色的邮筒,分别是黄色和红色,黄色的是马上寄出,而红色的则是这一年的圣诞节前寄出。陈盈盈从刚刚买的一堆漂亮的明信片中选出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张,特意松开了陈维新的手,找到一个小角落,神秘地写写画画,然后投到了红色的邮筒里。

陈维新看着陈盈盈蹦蹦跳跳地跑回他身边,伸出手迎接她,微笑着问:“你写了什么?这么神秘。”

陈盈盈自然地牵回他的手,笑嘻嘻道:“你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陈维新听话地低头凑过去,没想到陈盈盈什么都没说,而是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饶是成熟稳重的他,也被少女出其不意的动作乱了心神,明明这里是北极圈的极寒之地,他整个人却好像被扔进了火炉,浑身热得发烫.

“你脸红了!”陈盈盈得意地嘲笑他,露出两颗锐利的虎牙,笑得甚是明朗可爱,仿佛冬日的雪地里一只活泼的小兔子。

陈维新不说话,长臂一伸,便把陈盈盈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她。也许,对陈维新来说,这也是一场梦,美到难以置信的梦。

不愿梦醒的人,不止有陈盈盈一人。

陈盈盈被禁锢在他怀里,从他的双臂间伸出自己的小脑袋,望着陈维新,不明所以道:“干嘛突然抱得这么紧啊?”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让人着迷吗?

陈维新伸出右手,扶着她的脸颊,动情地吻了下去。陈盈盈张嘴的空隙,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肆意席卷她口腔的每个角落。陈盈盈乖巧地予取予求,将自己全部的爱意都传递给他,随着他的节奏回吻,吻到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

等到他们松开的时候,陈盈盈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地贪婪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陈维新搂着陈盈盈的肩膀,笑着逗她:“看你喘得这么厉害,下次不亲了吧?”

陈盈盈撅起小嘴,撒娇道,“不嘛不嘛,下次我就不这么喘了!我保证!”说这还伸手作发誓状,没想到姿势不对,手势变成了发“四”。

陈维新忍俊不禁,“小傻瓜!”

这时候,有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走过来,用英语打断他们,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这位先生有没有电子邮箱?”

陈盈盈熟练地摆出小猫护食的架势挡在陈维新前面,她必须挡住这些狂蜂浪蝶,男的也没门!只听她用颇不熟练的英语生硬地问:“你想要做什么?”

陈维新从身后把陈盈盈圈在怀里,看似是陈盈盈挡在他前面,实则是陈盈盈被他宽大的身躯保护在怀里。

那位陌生的男人很有绅士风度,并没有因他们的防备生气,而是笑着解释道:“哦!真是一对有意思的情侣!请听我解释,我是一名来自芬兰的摄影师,本来只是在圣诞老人村采景,没想到刚巧把二位的身影取进了风景,拍了几张十分美丽的照片!我只是想来请问一下二位的邮箱,以便回去之后把这美丽的风景分享给你们!”

陈维新客气地和对方握了手,交换了邮箱后用英语说道:“非常感谢你的好意,请问多少钱呢?”

那位摄影师连连摆手,“哦,我的上帝!这又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我拍照并不是为了索取钱财!如果想要表达谢意的话,能否把这组照片的肖像权授予我呢?我太喜欢二位在邮局前接吻的画面了,甚至想要拿它们去参加明年赫尔辛基的摄影大赛!”

陈维新一向低调,并不喜欢抛头露面,更何况如果把他们的照片展示到公共场所,一旦无意间流到国内,又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陈盈盈还是学生,不宜招摇。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张口拒绝,便被陈盈盈心直口快地答应了。

陈维新真是拿她没办法,只好都依了她。

69.永远多远

晚上回到酒店,陈维新叫了两杯热可可,一杯留给陈盈盈,而自己端着另一杯站到了窗边,望着外面的雪景发呆。

陈盈盈在寒冬里冻得小脸通红,热可可刚送到房间里,她只等了几秒,就迫不及待地一口气喝完了,而后又被烫得吐着舌头直哈气。

听到背后的声音,陈维新回头,便看见了这一幕。他扬起嘴角,露出开朗的笑容,连牙齿都露出了几颗。

只有她,才会让陈维新露出这样的笑容。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陈盈盈看见陈维新回头,穿着纹路整齐的黑色高领毛衣,在皑皑白雪中长身玉立,对自己露出会心的笑,一眼万年。

她冲过去紧紧抱住他,傻乎乎地脱口而出:“这不会是梦吧?好怕下一秒你就要变成嫦娥飞走了。”

陈维新抬手端稳差点被她撞翻的热可可,抿了抿嘴道:“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你天天在学校里到底学的什么?”虽然看似是责备的话,但他的语气竟像裹了蜜一样温柔。

陈盈盈紧紧抱着陈维新的腰,把头都埋在他的怀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陈维新吹了吹杯中的热可可,轻轻抿了一口,已经不烫了。

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小家伙,仿佛只是不经意地问:“我手里这杯热可可已经不烫了,有没有哪只小鸵鸟想要喝?”

陈盈盈抬起头,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眼眶里还蓄着泪,吸吸鼻子,小声道:“我还想喝。”

陈维新把杯子递给她,她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然后举手作灌篮状,便把纸杯轻松地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陈维新揉了揉她的发顶,挑挑眉道:“不错呀,小伙子!”

陈盈盈轻巧地跳到他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捧着陈维新的脸就开始劈头盖脸地乱啃。

陈维新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彻底搞得一头雾水,甚至怀疑那两杯热可可里是不是掺了什么奇怪的兴奋剂,叫道:“你这是怎么了,快停下,停下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上还是托着她的腰,生怕她摔下来。

陈盈盈用鼻尖轻扫他的鼻尖,目不转睛地望着陈维新,声音还带着没有完全消化的哭腔,说道:“答应我,以后都不许离开我,我们永远、永远、永远都会像今天这样。”

看着她明明眼泛泪光,眼神却无比坚定,坚定到不像是一个刚刚成年的人才有的眼神,那么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时候,陈维新喉头滚动,眨了眨眼睛,扶着她的后颈便迎面吻了上去。

陈盈盈热情地回应他的吻,就好像只要她吻得越深,他属于自己的时间就会越久,就不会离开自己。

可是她忘了,陈维新始终,都没敢答应她。

70.惩戒屁股(h)

又是一番激烈的唇齿纠缠,两人皆是吻得衣衫凌乱。

吻着吻着,陈盈盈就被他压到了床上。

陈维新微微抬身,凝视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他伸手拂过陈盈盈的饱满的额头、细长的眉毛、浅浅的眼窝和浓密的睫毛……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人,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他知道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他配不上她。

陈盈盈还不明所以,在他想要收回手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笑嘻嘻地调侃道:“怎么,亲够了,摸够了,就要跑路啊?”

陈维新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被陈盈盈拉回床上,只听她念念有词道:“小伙子,姿色不错呀,我决定让你肉偿!”

陈维新扑哧一声笑出来,一脸无奈地配合她演戏:“可不可以先欠着啊?”

陈盈盈大胆地上手,隔着裤子摸到他腿间微热的物什,得意地反问道:“你的小弟弟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陈维新没曾想自己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住了,似笑非笑,答非所问:“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

陈盈盈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得意忘形地去拉他裤子的拉链,一下子被人捉住了手腕。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放荡了?你才多大?”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陈盈盈撅嘴,“又不是没摸过!”

陈维新不知道该气她变得如此不知收敛还是该气自己纵容她、带坏她,明明在她这个年纪,该是什么都不懂,懵懂无知、无忧无虑的,怎么能如此娴熟地去挑逗他……

陈盈盈也是逆反心理作祟,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他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偏要做,于是在他思虑的这几秒仍是强势进攻,把他的肉棒掏出来,拿在手里把玩。

陈维新气极,自己竟然还起了生理反应!他气自己的为老不尊,更气变成这样下流的陈盈盈。于是,他拉开她的手,自己穿好裤子,又拿出为人长辈的架子来,把陈盈盈翻身摁在床上,扬手就要打她的屁股。

由于衣服穿得太厚,陈盈盈根本没什么感觉,手肘撑着下巴趴在床上,嬉皮笑脸地回头看着他。

陈维新这下是彻底被她的“顽劣”激怒了,粗暴地拽下她的裤子,把陈盈盈的下身脱了个精光,在身后毫不留情地抽打她的屁股。

陈盈盈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表现亲昵,怎么会让他变得这么严厉,一个劲儿地叫着疼。就像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屁股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在他每次打屁股扬手的间隙,竟然会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神经末梢,痛感与快感并驾齐驱。

难道只是因为打自己的人是他?他的手宽大,温暖,手上的皮肤接触到屁股的时候又痛又痒……

不知不觉,陈盈盈叫疼的声音从委屈求饶变成了浅浅的呻吟,她的屁股也都被陈维新打红了。

看着布满红痕的屁股,陈维新有点心疼,收手之时,指尖却无意间触到湿热的液体。

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什么。

欲望变成一条猛龙翻江倒海而来,一旦意志松懈,便毫不犹疑地吞噬脆弱的理智,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机会。

理智弥留之际,陈维新听到自己狠厉的声音:“你怎么这么骚!这样都能湿?嗯?”

Facile的话:啊啊啊啊严厉版的陈维新,非常戳我的性癖!!!我知道我很奇怪,我检讨!捂脸ing

陈维新真的是天秤座,纠结的要死,一面爱到难以克制,爱到放纵自己沉沦,一面又怕改变单纯的盈盈,又不想让盈盈成熟,想让她永远当温室里被保护的很好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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