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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难哄 (31-40) 作者:减肥我不吃

[db:作者] 2025-06-26 14:53 长篇小说 4860 ℃

【野狗难哄】(1V1高H)(31-40) 作者:减肥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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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阿宝,快湿……我要干你

晚上十点。

沉宝儿独自出现在秦时野打拳的地下拳馆。 穿过长长的画廊,进入酒吧,随手

跟路过的酒保要了杯酒后,她就跟周围的人群没有两样。

目光眺望中央的拳击台,台上的拳赛还没开始。

看来她来早了。

“嘿,拳手更衣室在哪儿?”沉宝儿来到吧台,故作老练地问。

被问的调酒师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把调好的酒倒到杯中,推到她面前,笑道:“后面左转。”

又拽又礼貌,酷!

沉宝儿挑了下眉毛,不客气地把酒端走了。 拳馆跟在外面看到的一样,除了画廊和酒吧之外,后面的空间也非常大,不过左转进到后面之后,嘈杂的声音就小了下来。

连通往后厨的门,拳馆都做了隔音,难怪拳馆在此屹立多年,周围的人都还以为这只是个破旧工厂呢。

穿过好几个充满科技感的门后,在一条类似酒店走廊的地方,沉宝儿终于看到了‘更衣室’三个字。

不过这个更衣室,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管是健身房还是哪里,更衣室一定有很多一格格的铁柜子,最多还有换衣服的小隔间。

但拳馆的更衣室,更像是酒店房间。 奢侈!

怪不得秦时野能够连续半年不回家,都住在拳馆。

偌大的更衣室里,只有一道粗粗的男人喘气声儿,循着声音走去,沉宝儿看到了正在做卷腹运动的秦时野。

他半裸着身子,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拳击运动裤,连鞋都没有穿。

汗珠遍布全身,头发也湿透了,大大小小的肌肉全都暴起,看样子他已经做很久了。

沉宝儿在离他最近的沙发扶手上坐着看他。 以为他很快就能发现她的存在了,可谁知道,五分钟过去了,他都没有发现有人来了。

“不累吗?”她先忍不住开口问他。 秦时野听到声音,动作停顿在空中,愣了愣才回头。

“阿宝?!”

不知道是太意外了还是被她此刻的模样吓到了,他起身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要不是沉宝儿扶着他,他就真摔了。 “你怎么来了?”秦时野又惊又喜,觉得她不该来,但又因为她的到来,开心得不行,“你的头发……”

不止是她灰蓝色的头发,还有她身上的衣服,吊带、短裙、网袜,外面只罩了一件黑色短皮衣,是玩酒吧的打扮。

跟她娃娃脸、邻家妹妹的形象很不一样。 “假发。”沉宝儿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凹了个造型,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很性感?”

上次来的时候,她穿得太清新,跟这里格格不入。

所以这次,她特地打扮了才来的。

“嗯。”秦时野腼腆地挠头,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是吊带遮不住的胸部,还是野性又性感的腿,他想看又不敢看。

他爱她的全部,不管是什么模样的她,他都喜欢,不过一想到她以这副打扮到这里来找他,他还是有些不悦。

他不会说她。

只是走到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的卫衣拿给她。

“你穿上这个吧。”

“为什么?”沉宝儿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衣服挺好的呀,没破没脏,酒也没撒到身上,为什么要换衣服?”

秦时野举着衣服的手停在空中,想了几个借口都用不上。

犹豫了一下,他直接上前把她的一边吊带扯断。

“你干嘛?!”

沉宝儿瞪大眼睛,接住自己滑落的衣服,还没再说什么,他就单膝蹲下,把她的网袜也撕了个口子。

然后一脸真诚无辜的模样,再次把衣服递给她,“衣服。”

沉宝儿简直要给他的操作竖起大拇指了,“秦时野,你行啊,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穿,你直接说就好了,干嘛撕我衣服啊。”

“我喜欢的。”

秦时野害怕她生气,急着解释,说完,他又一脸心虚。

其实沉宝儿知道他的意思,心里也很高兴他没有大男子主义的当面批判她的穿衣风格,只是默默拿衣服给她。

她把皮衣外套脱了,裹上他的卫衣。 秦时野很有眼力见地接过她的衣服,然后帮她把袖子卷起来。

沉宝儿把胳膊抬高,不让他弯腰,接着突然问道:“你还疼吗?”

秦时野一愣,摇摇头,“不疼了。” “可是你的手在抖。”

“没事儿,我只是健完身还没做拉伸你就来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

为了能尽快恢复双臂的灵活度,他一直在忍痛训练,只要习惯了这个程度的疼,就没事儿了。

“那你快拉伸啊。”

沉宝儿跑去他的柜子前,拿了条毛巾,想给他擦汗又舍不得擦掉。

因为她惊喜地发现,他身上的汗珠是沿着肌肉线条流下来的,跟广告里的一样!

“我拍一张!”她机灵地想到这个办法。 只不过还没等她掏出手机来,她就被他带到了衣柜前。

接着眼前一暗,两人就已经在超大的竖型衣柜里了,“阿宝,拉伸不止是擦汗,还得做点什么才行。”

秦时野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碍于她会不会觉得讨厌,所以一直没有动作。

直到看到她对着自己的肉体流口水,他才敢对她动手。

“你不是还要上场吗?嗯……”

沉宝儿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一进来他就把她压在衣柜壁上,丝毫不拖泥带水,动作也没有一刻停顿。

大手直接就把刚才被他撕开的丝袜,撕得更大,内裤像是没有弹性似的,直接掉到脚踝。

“阿宝,上台打拳前需要让自己变得亢奋,你来了真好。”

秦时野急不可耐,鸡巴已经硬到从裤腿里跑出来了,他稍微把鸡巴扶正,就这样顶进沉宝儿的双腿间。

“阿宝,快湿……我要干你。”

他呢喃着,大手从卫衣下摆探入,贪婪地揉弄她鼓鼓软软的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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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偷偷把射满精液的内裤藏起来

“可这里是……我不行……”

沉宝儿下意识地认为不能在这里,所以身体绷得很紧。

秦时野见状,附在她耳旁,用湿湿的嗓音喊她、诱惑她:“阿宝,野狗发情了,鸡巴好想……操你的逼。”

最后那四个字,他的发音又低又狠,把沉宝儿听得都软了。

“乖,张腿让我磨磨……唔!”

“啊、你!”

沉宝儿上当了。

他哪是磨磨,一张腿他就强行进来了,似乎蓄谋已久一样,大手还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所有的控诉都堵在喉咙里。

“沉宝儿,以后不许这么穿着来找我,我把持不住的。”

秦时野咬牙,像是警告和惩罚一样,胯下顶得又狠又深。

粗长、烫得发疼的阴茎深埋在她湿热的穴里,感受她肉穴的蠕动、吸吮,让他有一种流浪狗找到暖窝的安全感。

“嗯……”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张嘴粗喘。 除了她衣服里的地方之外,他没动她其他地方,怕一个不小心又留下痕迹。

沉宝儿害怕他们弄出撞击声儿来,想让他慢点儿,可她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只能抬起屁股,撑手抵在衣柜的木板上。

“想要我更深点?”

秦时野故意逗她,拔出长长的肉根,松开了她,往后退一步。

他突然的抽出令沉宝儿恍惚,失神地回头望他,似乎再问:怎么停了?

“开始舒服了?”

秦时野笑着,抬手把铁架上的衣服都推到一边,然后把她抱起,“抓着,这样就不会弄出声音了。”

“除非是你喊出来的。”他十分得意。 这里是他待了三年的地方,到了这里,他才有主人的感觉,在家的时候,他一直把她当女主人看待。

“啊啊、别……”

沉宝儿双手抓着铁架,臀部被他托着,这个身体都悬在空中,很没有安全感。

她想要攀附在秦时野身上,寻找支撑点,可每次她想靠近,他都伸手用力抓揉她的胸,顺便把她推开。

无奈,她只能抓紧头顶的铁架。

身体像一根飘荡的绳子一样,随着他的撞击前后摆动,秦时野似乎玩得很舒服,沉宝儿就难受了。

“秦时野,不要、我撑不住了……” 她低声哭喊,央求,可他就是拒绝她的拥抱。 “阿宝,你看,我插得好深。”秦时野捧着她的臀部,往后退,两人之间有了距离,交合处便暴露在两人眼前。

粗长的鸡巴从裤腿里露出,再进到她的裙底,这般若隐若现,再加上衣柜昏暗的光线,情欲和暧昧气息爆棚。

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滴滴答答地流出水来了,是她的,也是他的。

“你别说话……”他粗话说得越多,她就越兴奋。

在这里,她不敢喊出来,只能祈祷能默默做完。

“说不得?”秦时野拍了拍她的屁股,还故意拍得很大声,“阿宝,为什么穿成这样来找我?”

“嗯嗯……啊、好舒服……”沉宝儿故意不答,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穿成这样,除了融合这里之外,自然也别有用意。

对于她的闭口不答,秦时野没有追问,而是用行动刺激她。

凶猛地在她身体里搅动、冲刺,还有对她双乳的蹂躏、啃咬,闷头给她他全部的热情。

他全力地操,本来是件好事儿,可跟他力量悬殊、身材差距很大的沉宝儿,怎经得起他这般不顾一切的操?

没一分钟,她就主动求饶了。

“啊啊啊……别、呀……肚子顶得好疼……” 小穴外的两瓣儿都被他的鸡巴带到里面,很快就磨肿了,再这么下去,一会儿她的腿肯定就合不起来了。

“可是我想让你舒服。”秦时野很虔诚的模样,第一次喊她:“主人。”

“啊!”

分不清这声是谁的叹息。

沉宝儿一听到那个称呼就下意识地缩紧全身,松开手倒在他身上,抱着他的头,无端的对他散发出一种陌生的感情。

类似母爱,却又不是母爱的感情。

她不想承认,但这一刻,她真的把他当做除了男人以外,还有把他当做狗狗的感觉。

想必秦时野也感受到了,不然他怎么会用脑袋蹭她,还伸舌头舔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小小的身子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明明没办法把他全部抱在怀里,可只要她抱着他的头,他就很安心很安心。

“阿宝、阿宝……”

秦时野声音有些颤抖,他终于不用再羡慕桥底下那条狗了。

“操!”

一旦确定了自己完整地拥有她之后,秦时野就很难控制自己内心对她的狂热。

一掌抵在柜子上,一手托着她操,身下疯狂进出,射在她身体里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光是在她身上留痕迹,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他想射在她身体里,以真正标记,她是他的人,她的穴是他的地盘,任何人都不允许沾染!

“啊啊啊、你……唔,你疯了、我好急呀……”

沉宝儿的话都被撞得零碎,她说的急也没有说清楚,是她被他操得急,要泄水了。

“我一定是疯了。”秦时野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刚才确实是疯了,竟然想不顾一切后果地射给她,即使这是一件情到深处,她也不会怪他的事情。

但他同样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涨了,要来了对吗?”

秦时野已经熟悉她的反应,小穴开始流水不断,又涨又紧,就说明她要高潮了。

他咬牙一鼓作气,猛干好几十下,直接把她送到高潮。

而他,则是在她喷出水的时候抽出,抱紧了她,在她身后的屁股下,用她的内裤接住他全部的精液。

那条沾满精液的小小布料,被他藏进了裤子里,跟他渐渐变软的鸡巴放在一起,一会儿也会被他带上拳击台。

他不敢让她知道,只道:“应该是刚才太激烈,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里了吧,不然你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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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被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了

“是这样吗?”

沉宝儿低头专注地帮秦时野打缠手带,她不太会,打得很丑。

秦时野把手收回,覆掌来回看了看,尽量放平语态,“很好,谢谢阿宝。”

他看着一脸轻松平静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在忍痛,并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在她面前抖。

“我该上场了,阿宝等我一起回家吗?” “你真的没问题吗?”沉宝儿还是有点担心。 他的伤看起来很可怕。

“我有没有问题,刚才不是跟你证明过了吗?”秦时野冲她笑,补充道:“我已经跟康哥说了,打完今晚就休息半个月,好好陪你。”

“太好了,那我们一起去吃饭!”

沉宝儿挥着长长的袖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她期待跟他一起吃晚饭好久了呢。

她这么说,秦时野心里更加感到愧疚。 一顿饭都让她等那么久。

酒吧内。

拳击台周围早已经围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倒是vip区,今天多了一桌平时没见过的面孔。

沉宝儿光明正大地穿着秦时野的衣服出来,在人群中随便找了个离拳台近的地方,方便观赛。

“又是野狗?”

看到上台的人,台下大部分客人的脸上,都有讶异的神情。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台上那个人,确实是野狗没错啊!

“吁……”

“啧啧,野狗是穷疯了吧,玩命吗?” “佩服佩服,看来今晚我还真得押野狗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台下的看客,什么反应都有。

有看热闹的,有不看好野狗的,更有迫不及待想知道今晚的结果,看看野狗会不会被打死的。

沉宝儿听着这些声音,不禁提起心来。 她知道秦时野带伤上台很危险,但她始终觉得,拳击会点到为止,至少秦时野不会因此丧命才对。

可为什么从身旁的人口中听到的,跟她想的不一样呢?

秦时野真的在玩命吗?

“打啊!往死里打,野狗死不了的!” 身旁一声声起哄拱火,把气氛往暴力的尽头——置人于死地的地步带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他们似乎都想知道野狗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连续六天上台,一场比一场暴力,他们就没见过这么缺钱、这么不要命的人。

其实秦时野并非是因为缺钱,也不是不要命,这一次连续上台,他只是想报答南康叁年前收留他打拳的恩情罢了。

这一场打完,他就不欠任何人人情了。 “砰!”

拳赛才开始没多久,秦时野就明显落了下风。 一米九的大个子,愣是被人举过头顶,狠狠甩在地上,发出肉体砸在地上的、重重的声音。

“秦时野!”

“漂亮!”

沉宝儿紧张的声音,淹没在周围的叫好声里。 “趁现在,踢他啊!”台下的人开始指点江山,冲着秦时野的对手大喊,要他乘胜追击,往死里打。

秦时野撑着手从地上起来了两次都没能站稳,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昨天脸上才止血的伤,在第一拳就被打得又破了相,血水混着汗水沿着面庞流下。

他抬手抹干,没一会儿脸就又被染红了。 “狍子,你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秦时野警惕地盯着对方,在出拳前,问了一句。

他不相信他们这一场只是简单的拳手切磋,也不相信除了明面上这些赌注之外,他们背后没有更深的目的。

“野狗,怪只怪,你只是一条野狗。”那个被称作狍子的人冷笑道。

说罢,两人便再次打了起来。

袍子的状态明显是为了今天,准备了很久,出拳、避拳、反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相比之下,秦时野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差太多了。

“打了你六天,就停在我这儿了吧。”狍子终于找到机会,将秦时野的头夹在胳膊下,控死。

被粗壮有力的胳膊箍紧,秦时野的脸色由浅变深,憋得一脸紫红。

待他因为窒息,四肢渐渐变得无力时,狍子还特地转了个方向,将他的脸面向台下,一下下地出拳,打在他的头部。

“嘶——真狠啊!”

“狍子,给我们表演个手撕耳朵看看,哈哈……”

台上打得越狠,台下越是兴奋,像嗑药一样,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只想看别人被打得血肉横飞。

血肉横飞,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沉宝儿已经看不到秦时野脸上有一块好皮,比上次掉的那一大块,还要可怕。

她了解过一些拳击比赛的职业伤,朝头部打,视网膜会被打掉、鼻梁会被打断、耳朵会被打聋,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打成植物人。

秦时野已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双眼泛白,为什么还不停下?

沉宝儿急于想知道台上为什么还不宣布胜负,她挤开人群上前,想要提醒那个从来不管拳手是不是动作违规的裁判,赶紧读秒。

可她跑到台前才知道,那个冷眼旁观的裁判,早就不在拳台边了。

“死狗!”

秦时野终于被松开了,可是他双手早已没了知觉,没有撑着地面缓冲,整个身子就这么直挺挺地摔在台上。

头部撞在地上,弹了弹,双眸渐渐闭上,口中、脸上、脑后,渗出的血慢慢染成一滩。

她看到了……

在晕过去之前,秦时野唯一觉得难堪的,不是被人当狗一样打,而是被沉宝儿看到了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模样。

“秦时野!”

他就倒在距离她一米多的地方,拳击台又高,沉宝儿清楚地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脸。

她吓哭了。

绕着拳击台找阶梯冲上去的时候,秦时野已经先一步被人抬下拳击台。

那些人脚步匆匆,还准备了不少医用设备,好似早就在等这一刻似的。

沉宝儿脑中闪过一丝不解,不过她来不及多想,拔脚便要追上那些人,不过她再次被人抢先一步。

只见那尊贵的vip区的、西装革履的客人也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问:“没死透吧?还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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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一条野狗,无人在意

“小姐,私人包厢,你不能进去。” 沉宝儿追着那伙把秦时野抬走的人过来的,可却在包厢门外,被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拦了下来。

“我是野狗的女朋友,我要见他!”说着她就要冲进去。

那两人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推了她一把,“这里是私人包厢,小姐请你离开!”

沉宝儿扶着墙站稳,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转身跑开了。

她不是要丢下秦时野不管,相反,她在想办法去见秦时野。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很清楚自己有多少能力,若是光靠她一个人,一定拧不过那两个保镖。

与其在这里跟他们拉扯浪费时间,还不如找人帮忙。

而她唯一一个能想到的人,就是拳馆的老板——南康。

刚刚结束一场拳赛的酒吧内,台上已经重新开始了一场拳赛,台下的看客狂欢依旧,好似刚才被打得半死的秦时野,从没存在过一样。

血腥味混着各种高档的酒香,充斥在拳馆的每一个角落。

“康哥呢?”

沉宝儿跑到吧台,见人就问。

可没想到,她得到的回答却是:南康已经回去了。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后面的私人包厢,我要找野狗!”她又问。

听到她要找野狗,吧台的其他调酒师都朝她投来目光,那目光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把目光转走了。

这诡异的气氛,令沉宝儿愈发感到不安。 她的心口突然猛跳,双腿发软,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跃上心头。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尽管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借口去报警,她只知道,如果她不这么做,她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秦时野了。

“喂……”

沉宝儿的声音禁不住地抖,想说的话全都因为紧张、害怕,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脑海中一直闪过秦时野倒下时的那张脸,他看她的眼神,愧疚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就好像他已经知道,自己不会再见到她了一样。

“啊!”

沉宝儿厉声尖叫,“啊!”

她受不了不能再见秦时野的打击,几声尖叫过后,她随手敲碎了一只酒瓶,又冲回了那个包间。

不过那包间里的人,已经在她刚才离开的时候,转移了。

拳馆某个隐蔽的后门。

南康靠在自己的车门旁,一支烟接一支烟地点,他不抽烟,只是点着闻的。

从他脚边的烟头可以看出,此刻他的内心有多烦躁。

刚刚出卖了一个兄弟,他心里能不乱吗? “去他妈的!”

南康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手里的烟已经烫到手了,他才回过神来。

丢掉手里那支烟,领带一扯,他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老鬼,你最好别让我抓到!”

他口中的老鬼,就是上次莫名其妙替野狗出头,一场押了他一千万的,那个人称鬼哥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目的,南康早在那一场拳赛结束之后就调查过了。

调查的结果出乎意料,也在接受范围之内,因为这种买卖,在他们这种地方并不少见。

他们此次的目的,是野狗的肺。

南康不想参与其中,只是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为什么是野狗?

一个肺而已,他们那么有钱,去哪里不能弄,为什么非得是野狗?

可他得到的回答是:一条野狗,无人在意。 在找不到合适肺源的情况下,他们就会开始寻找适合的活人做备选,地下拳馆这种地方,特别是在这里打拳的人,受伤出事是不可避免。

只要稍微用点手段,就不可能没有“意外”。 所以这几天的拳赛,所有人都在朝野狗的脑袋打。

因为换肺必须要保证肺源的鲜活,且最好是脑死亡的人来换最好,脑死亡的时候,肺还是‘活着’的。

可是一旦进行换肺手术,被换走的那个人,必死无疑。

南康把油门踩到底,那些人的安排他要是不知道的话,他的拳馆能开这么多年还安然无恙?

野狗啊野狗,你的命本来就不好,这次可一定要撑住啊!

……

远郊某山庄内。

昏迷的秦时野被人用担架抬下车,送到山庄的某个房间里,那里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不过这些设备并不是要治他身上的伤,而是要他的命。

“立刻做病理典型和基因检测。”

“可他脸上的伤……”

“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要什么脸!” 没了脸,对他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个被呵斥的年轻医生同情地看了秦时野一眼,他检测过那么多人,这是唯一一个他连脸都看不清的人。

这又是谁家孩子啊,呵呵……

那年轻医生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继续,将麻药注射到秦时野身体里,然后亲眼看着他被切开胸口。

沉宝儿在拳馆各处都找不到秦时野的身影,警察找到这里的时候,她早已经狼狈不堪。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野狗的人,他在哪里?”

“野狗?我们这里没有叫野狗的。”被警察询问,拳馆里的调酒师面色如常,一点儿都不慌。

“今晚打拳的是谁?”警察换了个方式问。 拳馆里的人叫来了两个拳手,告诉他们,“这就是我们拳馆的拳手。”

被叫来的两人都赤裸着上身,双手戴着拳击手套,膝盖和手肘都做了防护,显得十分正轨。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今晚打拳的人。 尽管如此,大家都像是统一口径了一样,不管是拳馆的人还是来消费的客人,全都说他们就是今晚打拳的人。

搜不到有用的证据,再加上他们忌惮这个拳馆背后的势力,来的警察只是简单做了个口供,就回去了。

沉宝儿被他们带走了。

他们看得出来拳馆有问题,也看得出来,沉宝儿不属于这里,所以顺便把她带离这个地方,好好保护。

可沉宝儿要的不是他们的保护,她要的是秦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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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他瘦了好多

“康哥,值得吗?”拳馆的人都在问。 南康为了野狗,得罪了他本可以不用得罪的人,赔得拳馆元气大伤。

“都回去吧。”南康揉了揉额角,摆摆手,让所有人离开。

自打他把野狗抢回来之后,拳馆就开始接二连叁的遭到来自不明人士的打击报复。

虽不至于惹祸上身,但生意一落千丈,没个两叁年缓不过来。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 关于野狗,他也是上次调查鬼哥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为了这样一个“陌生”的人,他能冲动到这种地步,大概是因为,秦时野打从第一天到拳馆打拳的时候,就把身后事交给他了吧。

南康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当他是在开玩笑,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谁知道,叁年来,野狗竟真的把命栓在拳击台上。

不过节也不回家,有求必应,拼尽全力,给拳馆挣了不少名声。

这就是他欠他的吧?

南康摇头自嘲,把秦时野的手机卡弄出来换到自己手机里,然后给他通讯录里唯一的人发去了这里的地址。

弄完这些,在临走前,他最后看了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眼,心里默默叹了一句好自为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在寻找秦时野的这大半个月里,沉宝儿每天都是失魂落魄的,店也在他不见的叁天后,不再接待任何客人。

可以说,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找秦时野了。 但正因为如此,才令她意识到,自己对他,有多么的不了解。

除了这个房子和拳馆之外,她对他竟一无所知,连找他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就这么每天像无头苍蝇那样乱转。

收到短信的那一刻,沉宝儿绷了大半个月的神经,终于有了变化。

没有一秒钟犹豫,她朝那个地址找去了。 到了医院,看到那个戴着氧气罩还双手环头,以自我保护的姿势卷缩在病床上的人,沉宝儿门还没进,就先哭了。

她忍了太久的眼泪了。

“秦时野。”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身体明显一僵,眼睛猛地睁开,余光瞥到她之后,就又躲开,把头埋得更低。

因为他的脸已经彻底烂了。

即使他是这样的态度,沉宝儿也没有跟他发作,而是顺势在床边蹲下,抱膝大哭。

在找他的这段时间里,一切不安的情绪,她都是一个人承受,无人可说。

现在终于找到他了,她所有的逞强都可以卸下,轻松过后,她只想好好哭一次。

看到她蹲在地上哭,秦时野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以为,她会很生气的先质问他一顿,把这么久以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呢,谁知道她只是蹲在地上哭。

“咳咳……”

秦时野费力地开口想说什么,可胸口的压力压得他一直咳,心电图里的指数一路飙升,警铃都响了。

下一秒,一群医生和护士就闯了进来。 沉宝儿脸上挂着泪。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人推出病房。

他怎么了?

打拳受的伤还没好吗?

看着病房里进进出出的医生和护士,沉宝儿急得不行,想开口问什么时,秦时野就被推出病房了。

“家属呢?家属过来签字手术了!”护士高喊着。

“我是他女朋友。”沉宝儿跑了过去,“我来签!”

那护士看了她一眼,慎重其事地将签字需要承担的后果告知与她,因为医院也知道,这个病人是个孤儿。

“我承担,一切后果我都承担!”

签字的时候,沉宝儿才知道,自己签的是心肺强化手术。

他不是打拳受了外伤吗?怎么还要心肺手术? 这场手术,做了整整六个小时,从白天到黑夜,沉宝儿都等在手术室外,一步都没有离开。

直到手术结束,秦时野被推进重症监护室观察十二小时,她才被医生叫去。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他曾被非法取肺的经历。 “换肺?谁跟谁换?那他现在身体里的肺是他的吗?”沉宝儿一脸问了医生叁个问题。

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医生听她这么问,一脸孤疑地打量她。 “你不知道?病人送来的时候胸腔已经被切开,肺部涨出,要不是病人求生欲过强,换了别人肯定就死了。”

“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将他的心肺归位,但因为送医时创口接触细菌环境时间过长,感染了,病人往后的身体条件……”

医生叹了口气,把目光转移到电脑屏幕上,接着才继续暗示她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完医生交代她关于秦时野的病情之后,沉宝儿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她不敢想象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命运对他太不公了。

为什么非要把所有的苦难,都丢给他一个人承受,他经历过的,还不够惨吗?

从小在幸福家庭生活中长大的沉宝儿,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世上的黑暗面,原来她以为只是夸张说辞的事情,没想到竟真的发生在她身边了。

“秦时野,求求你快醒来啊。”

才半个多月没见,他就变得这么瘦了。 她还记得,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在更衣室健身,那个时候的他,满身都是线条,汗水沿着肌肉流下,健壮又性感。

可现在,他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脸也破了相,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人虐待后就丢在马路边,奄奄一息,静静等死的狗。

沉宝儿想把他捡回去,也一定要把他捡回去。 “阿宝……”

秦时野半个月没有开口了,胸腔被切开,肺部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喘气都难,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你醒啦?!”

他虚弱到近乎听不到的声音,沉宝儿还是听到了,“怎么样,难受吗?胸口闷不闷?想不想喝水?”

医生交代过,要特别注意他呼吸的问题。 秦时野又没力气了,嘴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以后会不会,永远都是这个病恹恹的样子?===================================

第三十六章:小野回家咯

“你的意思是说,秦时野变成傻子了?” 沉宝儿又被医生叫出来,不过这一次医生跟她说的不是心肺手术的事情,而是秦时野在拳台上受的外伤。

医生:“……”

他再次强调:“病人只是存在反应迟钝、记忆力下降、头疼头晕、夜间睡眠障碍等问题。”

毕竟病人送来的时候脑袋受了那么重的伤。 不仅是脸,暴力传到中脑,脑干损伤,还有中度脑震荡,这些都会导致秦时野的反应力、行动力不如以前。

沉宝儿:“……这不就是傻了吗?” 她不是没了解过拳击。

除了眼睛看得到的伤之外,后遗症也是不可小觑的,拳击手出现智力障碍的几率非常大。

医生:“总之,病人该注意的问题一定要多注意,一个月后回来复查。”

马上要送走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病例,医院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们本来还把秦时野留下来继续住院观察的,可无奈,秦时野执拗,才下床没两天就吵着要回家。

秦时野当然想回家了!

在这里,每天病房进出那么多人,那么多电灯泡,吃药打针的时候,他说疼,沉宝儿都不愿哄他。

他能不想走吗?!

医院大门前。

沉宝儿叫了车,跟医生一起把秦时野扶上车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用哄孩子的语气问他:“吃糖吗?”

没办法,自从医生跟她说他有可能因为受伤而导致智力减退之后,她就没办法再把他当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来看待了。

现在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孩子,不然就是条修狗,总之不是以前那个充满野性的糙汉子了。

为了遮住脸上的伤不吓到别人,秦时野戴了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她。

看到她拿糖哄他,他第一反应除了高兴之外,就是拒绝。

高兴是因为她总算哄他了,而拒绝是因为她的语气,他又不是小孩子。

他张嘴想说不吃,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了,他就是说不出来。

只是拿手指着她掌心的糖,动了动嘴巴,像个哑巴一样。

“我给你剥。”沉宝儿就当他是想吃了。 高兴地把糖给他剥了塞到嘴里,“甜吗?” “……”

秦时野吃着糖,默默调整好被她扯下的口罩,没说话,牵她的手不放。

糖很甜。

……

蓝湖御景。

沉宝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秦时野走出电梯,再次回到这里,她比谁都高兴,“小野回家咯。”

“阿宝,你能不能别这么喊我,搞得我好像你店里的狗一样。”

秦时野刚才在车上休息过,现在状态好多了,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磕磕巴巴的。

“你本来就是啊。”

沉宝儿把门打开,直接把他推回房间。 他的房间里比之前多了一张地铺。

这是沉宝儿之前回来给他拿换洗衣服的时候准备,她打算贴身照顾他了。

看到那张明显是女生才会用的床单颜色的地铺,秦时野皱眉,略小心道:“你不跟我睡吗?”。

“我睡啊,这里不是吗?”沉宝儿看了看他被医院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秦时野,我帮你修个头发吧!”

她的手艺,那可是经过数百条修勾实践过的,不管多乱的毛,她都能修。

“修?”

这个词用的,秦时野愈发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就是条狗。

尽管被当做狗,秦时野还是乖乖地坐好,让沉宝儿给他剪头发。

“把口罩摘了。”沉宝儿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梳子,站在他面前。

秦时野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口罩。

这个动作持续了许久,他都没有摘下。 自从他醒来,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现在这张脸后,他就开始抗拒别人看的脸,尤其是面对沉宝儿的时候。

“耳朵边随便剪剪就行。”他不敢看她。 “摘了!”沉宝儿板起脸,盯着他。 秦时野怕她生气,吓得几乎秒摘,不过摘下口罩之后,又把头埋得更低。

他自卑又小心的模样,深深刺痛沉宝儿的心。 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发现,醒来后的秦时野在面对她时,处处都显得小心和讨好,虽然他嘴上不说,可动作和眼神骗不了人。

其实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现在的这个丑样子,会被她嫌弃,然后被她丢下。

他才体验了一段短暂的幸福,要失去了,他承受不了,就想躲避。

“唉……”

沉宝儿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剪刀去摸他乱糟糟的头发,然后上前一步,把他抱在怀里。

她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他还是依然会在心里否定自己。

秦时野的自卑积攒得太多、太久了。 尽管他从来不会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可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敏感的、脆弱的。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被叫了多少声野孩子,也不知道自己遭受了多少来自同学、老师同情、可怜的目光。

以前他都能很好的隐藏,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特别是到了拳馆,他能用拳头证明自己之后,他就更加不在乎这些了。

因为在拳击台上,只看胜负,不看出身。 拳击给了他自信,可现在,他的自信被摧毁了,他又变得跟以前一样,处处在意别人的目光,提心吊胆。

“也不知道我之前捡回来的狗狗,在别人家的宠物店吃得习不习惯,明天我能把它接回家来养吗?”沉宝儿突然开口。

为了照顾秦时野,店里没有接洗护和寄养,但生意可以暂停,狗狗不能不喂。

所以她把捡回来的那条狗,送到别的宠物店去寄养了。

秦时野听到这话,征愣地抬起头,眼中有一丝不明的情绪,不过他还是同意了。

“好。”

有条狗也好,家里有她牵挂的小东西,她就不会那么轻易产生搬出去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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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你诱惑我的

“还睡不着吗?”

夜已经很深了,秦时野还是睡不着,反观沉宝儿,她已经困得频频打哈欠,眼角渗出眼泪。

医生说他脑袋受伤,有夜间睡眠障碍。 这不,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她就有幸体会到了。

秦时野也不想这样,他努力了,却还是睡不着。

以前打拳的时候,为了能在台上战胜对手,他每天都对自己特别狠,健身、跑步、沙袋,一样不落。

打完拳后,体力也消耗殆尽,一躺下他就能睡着。

可是现在,他身体虚到不行,连走路都喘,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焦虑和不安,比爷爷走得时候,还要令他害怕。

“不然,我出去睡沙发吧。”秦时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他睡不着会打搅她,而且他出去,她还可以睡床上。

“给我躺下。”沉宝儿森森地开口。 秦时野默默坐了回去,却没有躺下。 低头玩了很久的手指,他才赌气似的开口:“你上来睡。”

她打地铺,他就更加别想睡着了。

“我说了,我睡觉乱动,会压到你……” “你又不是没压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时野打断了。

“……”

房间里有一瞬短暂的沉默。

“也是。”

沉宝儿从自己的被子钻到他的被子里,只用了两步,她拉着他躺下后就没有放手。

感受到挂在他胳膊上的小小的重量,秦时野咧开嘴,偷偷笑。

翻身想抱她到怀里就被她推开了,“医生说你不能侧躺,会给胸腔造成压力的。”

“哦。”秦时野有点失望。

白天剪头发的时候,他没抱够,好想再抱抱。 沉宝儿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不动声色地翻身把腿搭在他腿上,尽量不去压到他的上半身。

眼睛闭着,手滑到他衣服里,从小腹开始摸。 其实她想摸他胸口的伤,“太瘦了,腹肌都没有了。”

“等我好一点就能练回来了,很快的。”秦时野急声跟她保证。

只要她喜欢,就算是只喜欢他的肉体,就够他开心的了。

“这里也是,都是骨头。”沉宝儿带着自己的小心思,在他身上到处摸,最后才停在他胸口被切开的地方。

“疼吗?”

“不疼。”

“我是说……那天。”

秦时野微微一僵,就算他是个拿命赌明天的拳手,遇到那种事儿,也会心有余悸。

“嗯,疼。”他哽咽答道。

沉宝儿挨他更紧。

“阿宝,对不起。”他一直想跟她道歉,在医院的时候开不了口,现在才敢说出来。

“嗯?”

“那天你一定着急了吧,而且,答应你一起吃饭的,也没做到。”秦时野不敢想象那天她找不到他,会急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心里就愧疚得不行,他让她担心了,却还爬不起来去保护她,他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

以前他做不到给她安全感,现在他就更没信心了。

他不想耽误她,却又离不开她,自私的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这些时刻,像是偷来的一样,令他感到深深的矛盾和不安。

“医生说的没错,你真的变成傻子了。”沉宝儿撑着手趴在床上看他,故意跟他开玩笑。

这个角度,这个距离,明暗不清的光线,还有扫过他脸上的呼吸,秦时野一个没控制住就扑倒她,吻上她的唇。

“秦……”

他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加深这个吻。 即使他病着,身体也虚到不行,沉宝儿还是抵不住他的力量,推不开他。

算了,反抗不了就享受好了。

感受到她的回应,秦时野收敛了些带着侵略性的锋芒,一下一下,轻啄、重吮,在她口中纠缠。

“喝——”

心有余,力不足。

秦时野的脸色突然拧了起来,捂着心口直喘,一副痛苦的模样。

“秦时野,你没事儿吧?!”

沉宝儿打开床头灯,让他躺好,给他顺气,“你看你,伤到肺了气本来就不顺,还不肯换气,你不要命啦!”

“你诱惑我的。”秦时野得了便宜卖乖。 “你要是想亲,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可以亲你啊。”沉宝儿脱口而出,“除了接吻之外。”

此话一出,秦时野猛地抬手抓住她,咽了咽喉咙,道:“真的?”

“……”沉宝儿对上他的视线,她怎么感觉他脸上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呢?

“我今晚很累了。”

“那明天!”他不许她转移话题。

“不行,医生说你不能激动,肺会爆炸的。”她无情的拒绝他。

也许是她拒绝得太直接了,也许是秦时野刚才发病了,他的反应又开始变得迟钝,竟有些分不清她的拒绝是真的还是假的。

带着这个他分不清的问题,秦时野一晚上都没睡着,直到早上才眯了一会儿。

沉宝儿见他睡了,没有吵醒他,直接出门接狗狗去了。

接到狗狗后,她又去了一趟菜市场,家里冰箱里面的东西都坏了,秦时野需要营养,不能让他吃那些东西。

家里。

其实沉宝儿出门的时候,秦时野就醒了。 听着她关门出去的声音,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想自己、想她,想接下来的打算。

拳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会恢复成什么样,如果一辈子都好不了,他要怎么办?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地板上,她的被子里。 闻着她的味道,秦时野再次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是被一阵饭香味给饿醒的。

“小野,哥哥醒了哦。”

沉宝儿就坐在秦时野身旁,看着他醒来,然后对趴在房间角落,不敢靠近的狗狗喊道。

“小野?”

秦时野还没睡醒似的,疑惑地看了看沉宝儿,又看了看角落的狗,然后问她:“它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

他的名字被她用在狗身上了,是要代替他的意思吗?

沉宝儿:“暂时想不到好名字了嘛,而且,你不是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秦时野一时语塞,“那……你把它当成什么来看待?”

他本来只是想拐弯抹角的问她,那条狗是不是来代替他的,可谁知道,沉宝儿误会了他的意思。

“当儿子啊,很奇怪吗?”

“儿子?”

秦时野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它是儿子,那我为什么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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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你就是我喜欢的小母狗(慎)

“那你不当哥哥,难道要当弟弟吗?” “……”

秦时野看了那条冲沉宝儿摇尾巴的狗一眼。 说来他们也算是同一天遇到沉宝儿的,只不过当时他在桥上,它在桥下。

尽管如此,要他认这条狗做兄弟,而且还是当它的弟弟,他无法接受!

“我就不能做爸爸吗?”他咕哝道。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沉宝儿没听清。 “没。”秦时野摇摇头,“我饿了。” ……

秦时野以为,家里养了这条小东西,沉宝儿就有了牵挂,不会轻易产生搬出去的念头。

事实上也确实达到了这个目的。

只是,这个小东西似乎热情过头了,分走了沉宝儿大半的精力,他在这个家都快成透明的了。

“喂,饺子妈妈,我想问一下,你家饺子今年有没有备孕的计划啊,我家小野想配个种。”

沉宝儿把来过店里的狗狗都筛选了一遍,找出几个适合给家里这条狗配种的狗狗,一一给它们的主人打电话。

打了一上午的电话了,那些狗主人一听她家的狗是串串,就拒绝了。

“小野,不听不听,那些小母狗没有不喜欢你,你是最帅的狗。”沉宝儿挂了电话,安慰坐在她怀里的狗。

狗子好像知道她在帮它找对象,也知道自己被拒绝了似的,情绪甚是低落,呜呜地把头往她怀里埋。

坐在一旁的秦时野看到此景,醋得飞起,恨不得用眼神刀了那条狗!

“你好像很着急给它配种,它不是才两岁吗?!”他咬牙切齿。

沉宝儿低头继续翻通讯录,“小野的身体不太好,我想早点给它配了,留个种,然后带它去做绝育。”

狗子流浪过,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身体也有各种毛病。

绝育能减少狗狗生病的几率,延长狗狗的生命,所以她才这么着急。

身体不好?

这不就跟他一样吗?

秦时野闷闷不乐的样子,再次感慨同狗不同命,“阿宝,我身体也不好。”

“嗯?”

沉宝儿回头看他,眼里都是玩味,“干嘛,你也想绝育?”

秦时野见她跳过中间最重要的程序,直接谈到绝育,他的脸色憋得红红的,赌气似的,“对!你要是也给我配种,绝育就绝育!”

她凑近他,故意看不出他在生气,“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小母狗?我给你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嘴里听到‘小母狗’这叁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莫名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有点疼。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接受了自己狗的身份的。

身为一条‘狗’,如果可以遇见属于自己的小母狗,他身体里狗的特性就会不自觉地发散。

秦时野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昂首举尾地贴近她,向她示好,对她百依百顺。

“你。”他认真且期待地回答。

“我什么?”

“你就是我喜欢的小母狗。”

如果以前有人用母狗称呼她,沉宝儿一定会黑脸,然后大骂那个人。

可现在,她竟有点喜欢,觉得这个称呼,充满了情色的味道。

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他胯间,那里曾经带给她的销魂快感,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别说他了,这么久没做,她晚上都难受得睡不着。

“先帮小野找到了小母狗再说吧。” 沉宝儿收回视线,为了他好,她得谨遵医嘱,至少等复查之后,确定他没事儿了再说。

他的情况不一样,刀口感染得厉害,动不动就发烧迷糊,她可受不起这个惊吓。

“来不及了。”秦时野嗓音哑得紧。 话音刚落,他就把沉宝儿怀里的狗拎下去,抱起她往房间里走。

“秦时野,你的伤!”沉宝儿吓得不轻。 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他一句话说得不敢再动,“你再乱动,我会更疼。”

他都这么说了,沉宝儿哪里还敢乱动,只能梗着脖子,僵硬地待在他怀里,等待被他放下。

秦时野已经感受到来自胸口的压力,呼吸开始变得又粗又沉,不过要他停下?

不可能。

他身体里狗的属性已经刹不住,粗长的性器吊在胯间,向他的母狗炫耀、叫嚣,一触即发。

他关了门和窗帘之后,沉宝儿也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压迫感觉。

秦时野的脸明明是因病消瘦到苍白的模样,可为什么他脱了衣服之后,整个人像是完全变了一样。

阴鹜、霸道、野性……

不像狗,像狼。

“你的伤……”沉宝儿完全没有了方才在外面的时候,逗他的勇气,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

“死不了。”

秦时野无所谓,脱光自己就朝她扑去,将她压在床上,接着一只大手覆上她的眼睛,遮住她所有的目光。

他不想让她看着他这张脸做,会影响她的心情。

秦时野害怕看到她任何不适或者嫌恶的表情,也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循着她紧张的呼吸,准确找到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就吻了下去。

沉宝儿是懵的。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遮住她的眼睛,想问,他的吻已经不给她机会,她只能呆呆的让他吻。

且此刻的她,还有一个感受:他吻得好用力。 “嗯……”

秦时野加大动作,吻得更用力,自由的手也对她身体其他部位袭去。

气氛越发暧昧,同时也很紧张。

睡裙的肩带被扯下,她的胸被他抓在掌心,沉宝儿情不自禁,给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收到她的回应,秦时野的强势收敛了一点点,吻也多了一份柔情。

许久,他不舍地放开这个吻,俯身悬在她上空,左手从下往上粗鲁地卷起她的裙子,脱掉。

睡衣被脱掉的时候,他的手放开了,沉宝儿睁开眼睛,想看他时,眼睛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他压下来,双手放在她胸前玩弄,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背上,惹得她全身汗毛竖起,痒痒的。

秦时野把她的背吻了个遍,受伤结痂的脸,糙糙的,蹭在她背上,触感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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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我就算死,也要先射了我的小母 “阿宝……”

秦时野满足地蹭着,咧嘴贴在她背上,右手已经换了位置,滑到她小腹,迫使她拱起臀部磨蹭他硬得发烫的下身。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做过的次数一双手就数得出来,躺了这么久,他已经快憋疯了。

胯下叫嚣着,急需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 被情欲侵蚀的秦时野来不及想更多,他脑子里充斥着最原始的欲望,只想操她。

阴茎顶到她腿心,一下一下地尝试冲开她干涩的阴唇,像狗狗那样,着急地探索她的入口。

沉宝儿配合地并拢抬高臀,他炙热的肉根在腿间慢慢地磨,尝试进入的动作让她又紧张又期待。

“阿宝。”秦时野哑着嗓音喊她的名字。 “嗯?”她闷闷地应声,不敢多说一个字,怕他听出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想射在里面。”

秦时野还没进去,就先说要射在里面了。 如果她拒绝,最好一开始就不要让他操,否则这一次,他不会再拔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沉宝儿就感受到,在一阵身体和床单摩擦地窸窣声后,他反扣着她的肩,鸡巴抵在她穴口。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她点头,他随时就能插进去。

“可以吗?”他的龟头已经插进去了。 沉宝儿下意识地抖了抖,点点头,没说话。 她点头的动作那么轻,却足够让秦时野开心到疯狂。

已经失去理智的他,腰部猛地一沉,感受胯下被包裹的快感,好紧、好暖,“阿宝还是小小的。”

他扬起嘴角,意识飘忽,随着身下的抽插沉浮。

张嘴咬住她肩上的同一个位置,粗重的喘息不断的从嘴角喷出,给房间里增添暧昧的声音。

他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一进来就保持着快速抽插的节奏,因为如果不这样,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喘不过来气,而倒在她身上。

过硬、过粗的异物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沉宝儿又疼又惊,额前全是汗。

紧紧咬着枕头承受身后的顶撞,直到腿心的疼痛敢渐渐散去。

适应了他的节奏后,快感便随之袭来,频频刺激她身体里的敏感,身体变得燥热难耐,想要更多。

“嗯啊……”

细细的呻吟从嘴角溢出,软软的娇喘声和他粗野的喘息声相比,不堪一击。

两人保持这个抽插的姿势许久,秦时野很疯狂、很投入,沉宝儿迷离时刻,却还不忘他身上的伤。

“你、胸口疼不疼……啊啊啊、慢点儿……太深了……”

“阿宝,别分心。”秦时野咬着她的耳朵,恶狠狠道:“我就算死,也要先射了我的小母狗再死。”

“你!”

沉宝儿瞪大眼睛,她以为那个称呼是他们开的玩笑,没想到他竟真的在做爱的时候这么挑逗她。

那种话,太脏、太野、太粗鲁了,可她竟然湿得更厉害了!

她被刺激得狠狠抽紧,小穴层层肉壁,像是要把他的鸡巴含化一样,爽得他头皮发麻。

“喜欢听是吗?”

秦时野略沉着声儿,半认真道:“可我家阿宝是宝贝,不是没人要的小野猫,更不是小母狗,阿宝不要喜欢这种脏话。”

她不能听,但他会说。

秦时野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却还要趴在她耳边,配合着胯下猛烈的肏送,说着很脏很色的话。

“阿宝,穴怎么那么湿,想把我溺死在你的淫水里吗?”

“好会吸……”他放低声音,讨好地舔她的脖子,“阿宝,野狗想跟你配种,好想好想、嗯……”

“啊啊不行、不行,秦时野快停一下,拔出来……”

他捂着她的耳朵,但没有捂她的嘴,沉宝儿耳朵边嗡嗡的,他的声音和喘息声儿混在一起,有时候听不太清他说了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快被操得泄了。

“我要射在里面!”秦时野再次强调。 要他拔出来,绝不可能。

这一次沉宝儿听清楚了,“我不是、啊啊……我要那个了,你快起来……”

“怎么了,想尿了是吗?”

她下面漏出了一点点,秦时野感受到那股湿意,他得意不已。

“你、你真是的……就是那个,你快出去呀……”沉宝儿急得要哭了。

“不用,小母狗可以尿。”

欲望爬升,鸡巴已经不可控制,秦时野猛然从她身上起来,抱着她的腰,跪在床上狠狠地干。

肉体的拍打声清脆响亮,伴随着两人愈发放纵的喘息呻吟,这场性爱才真正开始。

“啊啊、慢点,我不行……啊嗯……” 沉宝儿被他快速的撞击晃得脑袋晕晕的,腿也撑不住,要不是他一直掐着她的腰,她都要倒在床上了。

下面的水一点点漏出来,滴滴答答的,水声响得很大声、很充沛。

可秦时野就像是听不到一样,紧闭双唇,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在她身体里放肆发泄。

他控制不住自己,发狠似的干她,像是把他心里配种的执念,全都发泄在她身上似的。

“呃啊……操!”

秦时野沉声骂了一句,冲刺着插了几十下,“阿宝的小穴突然吸得很紧哦,是不是要来了?”

“里面那么多水,还吃得下我的精液吗?”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一次比一次发狠地插进来,沉宝儿被顶到深处,那里一碰就令她眼前一阵阵眩晕。

身体更是因为酥麻的感觉,怎么也撑不起来,双腿打抖就要瘫软在床上。

秦时野放手,跟着她一起躺下,把她钉在床上做最后的冲刺。

“阿宝,好好感受……”

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然后把她咬疼,让她在高潮的情欲中保持清醒,接着,狠狠射了出来。

“好热……”

沉宝儿清楚地感受到埋在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在一抽一抽地跳动,前端射出有力又滚烫的液体。

一股接着一股,越来越多,灌得她肚子胀胀的、热热的。

被撑满的感觉令她感到些不舒服,小穴下意识地想挤出什么,但他迟迟不肯退出去,把整个甬道都堵满。

秦时野控她死死的,她动不了,只是低低呻吟,承受这难受又满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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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这么黏人?

秦时野带伤纵欲的结果就是,发烧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他醒来后,沉宝儿没忍住,一直笑个不停。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上床没把别人干晕,就先把自己干晕的,太好笑了……”

“小野,你以后可不能学哥哥哦。”沉宝儿自己笑还不够,还要拉着家里的小土狗一起笑。

秦时野的脸还有些红,不知是烧没完全退去,还是臊的。

谁让沉宝儿说的是事实呢。

昨天他射出之后,身体就垮了,整个人烧了一晚上,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笑话他了。 “那你昨天还不是被操得把床单都弄湿了。” “……”

沉宝儿的笑声戛然而止,被他一句话怼得脸都气得鼓起来了,她抱起狗,愤愤道:“小野走,我们出去玩,不理哥哥。”

她说出门,就真的出门了。

店里一个多月没开门了,从昨天秦时野的体力来看,他身体恢复得不错,也能自己下床溜达,就不需要她时时刻刻守着了。

有这个时间,她还是赶紧恢复营业吧。 房租她可以拖,房贷可不能拖。

沉宝儿骑着自己的小电车,载着狗狗,往桥南的方向走。

她打算今天先去收拾收拾,明天再营业。 但事情似乎没她想的那么顺利。

她照常骑着电车从商业街的外围进去,还没靠近,就看到自己店门口的方向站了很多的人,其中还有两辆警车。

这个时候,她还不以为然。

以为是她铺子周边的快递站出什么事儿了呢。 直到她停车走近,被眼尖的物业看到了,物业跑来把她拉过去,她才知道今天的事儿跟她有关。

“沉小姐,你来得正好,我刚还想打电话通知你过来呢,你快跟警察说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吧。”

“我?得罪人?”

沉宝儿不知道物业在说什么。

物业的人也没跟她多解释,半拉半拽地拉着她,挤开看热闹的人群。

走进去一看,她直接就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手里牵的狗狗也是躁动不安,开始疯狂大叫。

眼前,她的店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被砸坏的门、散落一地的玻璃,还有墙上用红色油漆写的“野狗去死”的四个大字,都是那么的刺眼。

但这还不是最吓人。

最吓人的,是她宠物店门口的地板上,那条被开膛破肚,血流了一地,内脏都暴露在外面的狗。

那条狗骨瘦如柴,眼睛瞪得极大,身上的皮肤病一块块的,仅剩不多的毛发上,还黏着污垢和泥土。

从地上散落的血迹和狗挣扎的痕迹,可以知道,这条狗是在还活着的时候,被人开膛破肚,然后丢在这里的。

“她是不是卖货吃死别人的狗,遭到报复了啊?”

“不会吧,这家店老板的货还挺好的,我来过,我家妞妞可喜欢这里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沉宝儿被彻底吓到了,看到墙上的字,她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时野。

是那些人吗?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警察上前来询问,“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吧,我们有点事儿想跟你了解一下。”

沉宝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的警察局,更不记得警察都问了她什么。

她现在只想知道,做这些的人,目的是她,还是秦时野?

“沉小姐,这件事情影响十分恶劣,你要是想到了什么,还希望你及时跟我们联系。”

警察跟她说完这句话后,就让她回去了。 这件事儿要调查起来并不难,周围那么多商家,那么多监控,一查就知道了。

可查到的结果,沉宝儿和警察都不相信。 她跟那几个混混不认识,更没有过过节,他们干嘛要无缘无故的报复她?

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沉宝儿从警察局离开,本来想直接回家的,可一想到躺在她店门前的狗,她又掉头回去,把狗带到江边埋了才回家。

站在家门口,她迟迟没有开门,一直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其实,她不希望秦时野知道这个事儿。 但跟她一起回来的狗狗,出卖了她。 “呜呜呜……”

狗今天吓到了,到家门口后,就不挺地用爪子挠门板,着急地想进去。

秦时野在家等了沉宝儿一天,听到门外有动静,他立刻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脚边就窜过去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直接往他房间里钻,然后躲到他床底下,瑟瑟发抖。

看清那东西是狗后,秦时野才把目光放到沉宝儿身上。

沉宝儿还没来得及藏好脸上的紧张,就被他看到了。

“阿宝,你怎么了?”她的脸色从没有这么难看过,秦时野第一反应就是问她:“谁欺负你了?”

沉宝儿摇摇头,用自己在路上想的借口敷衍他,“没有,只是刚才回来的时候,车子差点撞到别人了。”

“撞车?”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画面,秦时野就忍不住发笑,“你的小毛驴能把人撞倒吗?”

“你还笑!”沉宝儿故意装得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跟他哭诉,“你都不知道,人家都快吓死了。”

说着,她就趁机向他投怀送抱,哭得很夸张、很绿茶。

虽然她绿茶,但她是真的害怕,想跟他要安慰。

“好了好了,那以后你去哪儿我都送你,我给你当司机,绝不让你再吓到了,好不好?”秦时野抱起她往沙发走。

两人才坐下,沉宝儿就迫不及待地贴近他,近到,她直接坐到他大腿上,搂着他的肩不放。

“这么黏人?”秦时野受宠若惊。

这还是她难得一次,主动黏着他的呢,以前都是他黏着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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