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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难哄 (01-10) 作者:减肥我不吃

[db:作者] 2025-06-26 14:53 长篇小说 3750 ℃

【野狗难哄】(1V1高H)(01-10)

作者:减肥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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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他竟然是我的房东?!

“……四、叁、二、一!”

“恭喜野狗!”

某地下拳场的拳击台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生死肉搏。

胜负已分,台下的看客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攘臂而起,为赢家欢呼沸腾、高声呐喊,而是一片沉寂。

秦时野松开那个被他扣死在地上的人,缓缓起身。

拆掉被血染透的缠手带,朝地上昏死的人丢去,然后转身下台,离开。

他又打赢了一场。

只是这一场,没人押他赢,因为对手是拳击界赫赫有名的不败将军,甚至还拿过国际荣誉。

而他,不过是地下拳馆里,一个拿命换钱的野拳手罢了。

秦时野从大二开始打拳,到现在也有叁年了。

叁年里,他第一次厌倦了这里。

今晚他只有一个对手,所以离开拳馆的时候,才凌晨一点多。

这个时间,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但对于他们这种每天半夜才打擂台的人来说,还早得很。

秦时野顶着一身新伤加旧伤,骑着摩托车,冲刺在无人的大街上。

最后,在跨江大桥上停了下来。

五月初的风稍微有点闷,站在大桥上,看着江面倒映出来的城市的霓虹,秦时野点了一支烟,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羡慕、也许是在嫉妒。

嫉妒那些霓虹里,本该可以有属于他的那一点光亮,但自从爷爷走了之后,那盏等着他回家的灯,就彻底灭了。

“汪汪、乖……靠近一点,我不伤害你,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一支烟还未烧完,秦时野望着江面出神的时候,在他斜右方不远处的桥下岸边,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桥下,只见一个穿着牛仔长裤和白色短t的年轻女人蹲在地上。

在她面前大约十米远的地方,还有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狗。

这一看就知道,女人是来救狗的,因为她面前的地上放着一碗狗粮和一碗水。

女人耐心地哄着那条狗,说话的时候,脚步还会偷偷往前移。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女人和狗的距离,才拉近了一半。

操!

秦时野生气地将手里早已湮灭的烟头丢到江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气桥下的女人太墨迹了,还是气同狗不同命。

大半夜的,居然有人愿意为了一条流浪狗,蹲在地上哄了一个多小时,就是为了让它吃点东西?

而他,却只有在桥上羡慕一条狗的份儿!

今晚他果然是倒霉透了。

桥下。

守了两个多小时的沉宝儿,终于成功地让那条流浪狗放下戒心,吃她带来的东西。

虽然狗狗始终不肯让她靠近,她只能远远看着它吃,但至少,喂过了这一次之后,以后再来就容易多了。

“乖乖,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你在这里等我,别跑了。”

沉宝儿也不管狗能不能听懂她的话,留下一句话后,就转身上桥,骑着她的小电驴回家了。

她——沉宝儿,是一个宠物店主。

她的店就开在桥南的商业区,而她住的地方,在桥北,一江之隔。

这条狗狗,就是她昨晚关店回家时,路过桥上发现的。

其实她还有两个月才正式大学毕业,现在还处于大学的实习期间。

这期间,别人都在找工作、实习,她已经拿着父母给的买房首付,偷偷贷款盘了这个商铺,开店做老板。

钱都投到开店当中去了,现在的她,只能租房子。

不过她打小运气就好,她租的房子虽然只是一间小小的次卧,但她有一个非常nice的房东。

不仅租金给她便宜,还常年不在家。

她从中介那里签约搬进来到现在,房东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不用看房东脸色过日子的租房生活,简直不要太爽!

正当沉宝儿感慨着自己不用看房东的脸色过日子时,那个神秘的房东,今晚突然出现了。

秦时野有半年没回蓝湖御景了。

这房子是爷爷去世前,花了一辈子积蓄给他买的,他现在仍在还着房贷。

因为是新小区,物业事情非常多,时不时就要发什么通知,他常常不在家,所以只能找个租客,替他应付这些琐事。

也因此,他开出的房租,比市场价低了一千。

摩托车开进小区花园的停车场,秦时野才熄了车灯,身后便照来另一束车灯。

那车灯没他的亮,也没有听到引擎发出的声音。

车子在他旁边停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一辆电动车。

两人同时取下头上的头盔,沉宝儿率先朝他投去目光,想跟他打招呼,但却被他脸上的伤吓得忘记说话了。

他脸上,是毫不夸张的满脸伤。

额角、眼窝、鼻梁……五官没一处是好的,左脸颊还肿了。

这模样,怕是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是谁。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他的伤让他看起来像个坏人,但那双眼睛却很干净。

见过不少又凶又野、难以驯服的猫猫狗狗,沉宝儿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男人不坏。

至少不会是杀人、放火之辈,顶多就是比较喜欢打架罢了。

是她!

秦时野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刚才在桥下喂流浪狗的女人,尽管那个时候,她始终是背影冲着他。

真巧,她也住在这里?

巧的还不止是这样,两人还一起进了同一个单元、同一个电梯,甚至同一个楼层!

“你也住16楼?”沉宝儿很惊讶。

她住在这里五个月了,从没在楼道里碰见过他,“你住一六零几啊?”

秦时野没有吭声儿。

他只是今晚心情不太好,决定远离拳馆,回来过渡几个晚上而已,不打算长住,所以邻居什么的,没必要认识。

沉宝儿见他不说话,就默默地往楼层按钮的方向靠去。

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她也能第一时间按警铃救助。

不过看他手里提着的,药店袋子和便利店袋子都是透明的,里面只有药和啤酒、面包,没有可以伤人的东西。

应该……没事儿吧?

没过多久,电梯停了,男人率先出去,沉宝儿也毫发无伤的从电梯里出来了。

只是,他为什么直奔1601?

而且他还输入密码了!

“你、你该不会是秦时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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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秦时野,你流氓!

“你是那个新租客?沉、沉……”

“沉宝儿!”

身为租客,不被房东挂记,沉宝儿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无语。

他居然连自己的房客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秦时野看着她点了点头,沉默片刻,他推开门,示意她一起进去。

他是第一次当房东,除了爷爷之外,他没有跟任何人一起生活过,就算是上大学,他也是不住校的。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他没话说,沉宝儿的话就多了去了。

只见她冲到秦时野面前,在他进门之前,先跟他打个招呼。

“房东先生,不知道是不是中介电话给错了,我没办法联系上你,所以没经过你的同意,私自给你家做了一点点改造。”

沉宝儿抬手,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拿捏的手势。

想要告诉他,她动的不多。

但或许是心虚吧,她指间的距离慢慢变大,最后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

“好吧,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拆掉,保证给你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行吗?”她只能争取宽大处理了。

沉宝儿很能理解,谁都不想自己的房子被一个陌生人乱改乱动。

但他家原先黑白灰,像灵堂一样的风格,她实在很难接受,让她有种回家等于去上香的感觉。

所以,她稍微做了点改变。

秦时野的目光已经越过她的头顶,看到屋里的变化,跟他上次离开时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那个时候,他家只有基本的家具和电器,所有东西都是原色的,家具市场都比他家有家的感觉。

但现在,客厅铺了地垫,阳台换了窗帘,沙发套了沙发套,还多了几个抱枕和玩偶,连冰箱和空调都罩了防尘布。

将客厅整体原先的冷色风,变成了暖色风。

沉宝儿自知自己有错在先,所以态度非常积极。

“房东先生,你的鞋。”她从鞋柜里给他拿了拖鞋,顺便换下自己的鞋。

秦时野接过她递来的拖鞋,是他原先在家穿的那双。

不过鞋子明显被洗过。

是她洗的吗?

“因为我平时会做点饭,也会给店里的猫猫狗狗们烤烤肉干之类的,所以厨房我也添置了些东西。”

沉宝儿跟在秦时野后面,见他盯着厨房的方向,她再次解释道。

“嗯。”秦时野只是简单应了一声,然后朝冰箱走去。

他想把袋子里的啤酒冰上,这也是他家冰箱唯一的用处。

可他才打开冰箱门,就被跑着上前的沉宝儿给关上了,“那个、冰箱里满了……”

这几天正逢五一小长假,她店里的寄养量大。

一些铲屎官对喂养有要求,所以她得做饭,冰箱里早就堆满了东西,一罐啤酒都放不下了。

“……那浴室可以洗澡吗?”秦时野放弃使用冰箱,问她。

这话说的,怎么有种他不是房东,她才是的感觉?

两人都觉得怪怪的。

“当然可以!”他没有找她算账,沉宝儿就该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跟他抢浴室?

秦时野随手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转身回房,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穿着衣服,他的伤就只表现在脸上,脱了衣服,他的伤遍布全身。

靠着意志力忍了一晚上,终于在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人就承受不住,发起了高烧。

而此刻的沉宝儿正在厨房,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几根骨头解冻,准备熬大骨给店里的狗狗做磨牙棒。

她一直在厨房里,根本没发现秦时野有什么不对劲儿。

直到她忙完去洗澡,从浴室里出来要回房的时候,听到秦时野的房里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她才好奇地往他房间里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害得她一整晚都没睡好。

只见那依旧黑白灰风格的房间里,秦时野只穿了一件短睡裤,低头坐在床尾,额前的发丝还有水珠滴落。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浑身上下,都是淤青!

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沉宝儿见状,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甚至还起了要搬走的念头。

正好这个月过完,她就要交下半年的房租了,这个时候搬走的话,也不亏。

发烧加上今晚被打了几下头,使得秦时野早已意识迷糊、反应迟钝,他没发现沉宝儿在门外看他,还盘算着要搬走。

他继续从手边的药袋子里,拿出一支消炎喷雾,晃了晃,然后冲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通乱喷。

直到那支消炎药空了,他才像丢掉另外两支用过的消炎药一样,随手把空瓶子丢在地上。

喷了药,秦时野又从袋子里取出一卷纱布,想要包扎手上的伤口。

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开始包,他就停了下来。

接着就看到他身子往后一倒,缩在床上,手掌覆在额头、牙关紧咬,一副难忍的模样。

“房东先生!”

见他倒下,沉宝儿来不及多想,立刻上前。

把中介千叮咛、万嘱咐跟她交代过的,发生任何事儿都不能随意进出主卧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好烫!

沉宝儿暗叫一声不好,就又跑了出去。

虽然她的宠物店只做寄养和洗护,顺便卖卖狗粮之类的东西,但她大学读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兽医专业。

一些外伤和小病,她能应付。

她给他弄了块毛巾,包上冰块,从家里的药箱拿了盒退烧药,又倒了杯水,才再次回到他的房间。

秦时野已经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很小很小声的呻吟。

他在克制,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脑子都快烧坏了,还逞强!

沉宝儿默默吐槽了一句,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把他扶正躺好。

给他降温的时候,包着冰块的毛巾才碰到他额头,他就抬手抓住她,连毛巾带人,把她拽到床上,压在身下。

不,准确地说是把她按在身下。

出于习惯,秦时野将她双手扣在身后,长腿缠在她腰上,以身体和四肢的力量,将她牢牢按在床上,令她无法动弹。

沉宝儿懵了。

直到双臂被他扯得生疼,他浑身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才反应过来。

“秦时野,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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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咬

为什么还不读秒?

秦时野烧得神志不清,误以为自己还在台上打拳,但下一秒,他又否认了自己。

不对,他没在拳馆。

那身下的人又是谁?

被他扣在身下的沉宝儿,只有嘴还能动,手和脚都被他缠得死死,无法动弹。

这是第一次,她体会到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也是这一次,她深切地感受到了来自秦时野的压迫和危险。

如果只是用看的,她顶多觉得他就是长得高罢了。

但现在,她有种只要他想,他就能随时捏死她的感觉。

“秦时野,你醒醒!”

沉宝儿记不得自己喊了他多少声儿,但都没用。

从他抵在她腿上的胯下反应来看,他并不是想对她做什么,只是脑子不清醒的习惯性反应。

可到底是什么习惯,能让他如此警惕,随时把人控制在身下。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头渐渐耷拉下来,抵在床上,沉宝儿一张嘴就能咬到他的下巴。

为了保命,她不客气了。

“唔……”

秦时野被咬疼,皱了皱眉,意识渐渐清醒。

睁眼,就看到一双眼睛在瞪他,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就距离他一拳之远。

他迟钝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上的力道也松得很慢,在短暂的清醒下,怀里一股陌生的味道充斥他的鼻腔。

那股味道在满是消炎药味道的房间里,很特别、很好闻。

“房东先生,既然醒了就放开我好吗?!”沉宝儿咬牙道。

他还想抱多久啊!

“对不起。”高烧令秦时野的声音变得沙哑。

神经一得到放松,他又变得神志不清,扯过床上的枕头像狗那样蹭了蹭,就要睡去。

但他以为那是枕头,实际上是沉宝儿刚刚抽出的手。

再次被“骚扰”,沉宝儿本想新账旧账跟他一起算,给他一巴掌的。

但看到他像狗狗那样蜷缩躺着,缺少安全感的样子,她又于心不忍,而且他刚刚还用脑袋蹭她!

更像狗了。

他是房东、他生病了、他脑子不清楚……

沉宝儿在心里默念,给自己顺气儿,抽出手给他换了枕头抱着,然后继续给他脑袋上敷冰块。

因为他睡死过去,不能吃药,所以她又去药箱里找了瓶酒精,用湿毛巾替他擦身子。

还别说,秦时野也许人品不怎么样,但身材却好到爆。

胸肌、腹肌、背肌……浑身上下都是线条!

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不仅如此,细看他受伤的脸,星眸她在楼下见过了,剑眉、挺鼻,双唇紧闭也遮不住的嘴唇轮廓。

搭上他这一张有棱有角,睡着了还在散发锋芒的脸,沉宝儿看得出来,他长得很英气。

可他,到底值不值得深交呢?

说他不好吧,他又确实是个十分nice的房东,不催房租、不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还给她便宜。

可说他是个好人吧,那他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儿?

沉宝儿搞不懂他,替他擦完酒精后,又给他把手上的伤包扎好,才离开回房睡觉。

翌日清早。

闹钟叫醒了熟睡的沉宝儿。

起床第一件事儿,她直奔厨房,开火,把昨晚熬的骨头,继续熬煮,接着才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秦时野也醒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儿,他没有印象。

不过看到枕边的毛巾以及床头的水杯和药,他知道,沉宝儿一定进来过。

“我的伤……是你包的吗?”

秦时野套了件t恤出来,手里还拿着喝完的水杯,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做饭的沉宝儿。

沉宝儿正在熬粥,听到他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没理他。

对于一个昨晚差点要了她命的人,她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但秦时野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愣是没看出沉宝儿对他态度有变。

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昨晚,她喂流浪狗和进门的时候,她温暖又爱笑的样子。

“我能跟你要一碗粥吗?”

“嗯?”

沉宝儿终于有了反应,回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锅里是在给狗狗熬的,你确定要吃?”

秦时野站着不动,没有说话。

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吃东西,打了一场拳,又生了病,体力消耗很多,所以即使是她熬给狗狗的,他也不介意。

只要吃不死就行。

沉宝儿没想到他竟是这个反应,这不禁让她联想到昨晚在桥边喂的那条流浪狗,眼神都是一样,饿了。

“算了,冰箱里有皮蛋和肉,我再单独给你熬一锅吧。”

她还是心软了。

秦时野洗完脸就安静地等在餐厅,不玩手机也不做别的,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沉宝儿动作很快,用小锅单独给他熬了碗粥,“粥好了,你自己吃吧,我还得把狗狗们的粥装好,时间快来不及了。”

说完,她就跑回厨房去了。

秦时野自己去找了个勺子,坐下默默喝粥。

吃了快一半的时候,沉宝儿突然大叫一声儿。

下一秒,就看到她咋咋呼呼地从厨房里冲出来,盯着他面前碗里的粥,问他:“我是不是没放盐?”

“我……”

秦时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沉宝儿就夺过他手里的勺子,亲自尝了一口。

“我都没放盐,你发现了怎么不说啊!”

给狗狗做的东西,她向来不放盐,所以这一次也习惯地没有放。

只是,他明明知道粥里没放盐,为什么还一声不吭地吃了大半碗?

秦时野见她用自己的勺子吃东西,他脸一红,不敢看她,“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他后知后觉,回想刚才在厨房,她的样子,肯定是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我!”沉宝儿是真的看不懂他。

他白天和晚上简直是两幅面孔,昨晚还对她那么凶,今天就表现得一副很怕她生气的样子,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沉宝儿:“等着,我重新给你回一下锅。”

秦时野:“没关系的,我可以吃……”

他话没说完,她就已经走了。

看着她,秦时野突然不羡慕昨晚那条流浪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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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监控里发现她自慰的小秘密

“嗯、嗯……啊、好想要……”

秦时野坐在客厅的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里播放的是家里的监控画面。

这个声音,是监控里的原声。

“啪!”

他用力合上电脑,颤抖的双拳和粗重的呼吸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和慌乱,已经消肿的脸更是红到了耳根。

秦时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烦躁地拨了拨头发,起身朝浴室走去。

他无意窥探他人隐私。

只是好奇沉宝儿今早为什么生他的气,也想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是他的错,他会道歉。

所以今天,他调出了家里的监控。

他家一共有两个监控摄像头,一个在他的房间,一个在客厅。

因为使用的是同一个手机账号注册的,画面调出来的时候,在电脑上显示的是双画面。

他倒回昨晚的画面时,客厅的监控也在跟着倒。

正常情况下,客厅监控倒回的画面,也应该是昨晚的画面才对。

但很不巧,客厅的监控前几天坏了,所以保存的最新画面,自然就是几天前的画面。

而在几天之前,沉宝儿在这个沙发上,自慰过。

她不知道家里的客厅有摄像头吗?

秦时野冲了很久的冷水,脑海中依旧不断闪过昨晚他把她压在身下,以及沙发上她自慰的画面。

两个画面甚至在他脑海中,渐渐重合,产生新的画面。

“妈的!”

秦时野咬牙咒骂一声,不知是骂自己思想龌龊,还是骂迟迟不肯消停的胯下。

自从他打拳以来,叁年里,他自撸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就是没打拳之前,他也不曾交过女朋友。

活了二十四年,在精力最旺盛的年纪,他克制,只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沉迷于低级欲望。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时候,克制过头,会累积成压力。

如今仅仅是一段短短的监控片段,他就坐不住,浇了自己一个小时的冷水,要是昨晚他清醒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这个家,真不能多待了!

正当秦时野想着把空间还给沉宝儿,自己回拳馆住的时候,在店里的沉宝儿也在想着搬出去的事情。

可是,想找一个像现在这样,便宜、事少、离店近的房子,还真不容易。

沉宝儿捡了一天零碎的时间,在手机上看了一天附近的房子,都没有看到合适的。

说真的,如果可以,她不想搬家。

也不知道秦时野这一次是回来过五一小长假还是打算常住,要是还像之前那样,一走就是半年不回家就好了。

晚上十一点。

沉宝儿给店里寄养的主子们都抱回了笼子里,检查了监控和切断其他电器电源后,准时关店回家。

其实她平时都是晚上九点就关门的,但因为这几天是节假日,铲屎官们送来洗护的时间不定,她就得晚回家。

关了店,沉宝儿又去了一趟附近,给客人送预订的狗粮。

送完狗粮,她才回家。

路过跨江大桥时,她不忘去桥下找昨晚的那条流浪狗。

那条狗狗还在,而且认得她,她今晚的投喂就顺利多了,只是那条修狗依旧不肯让她靠近。

没办法,来日方长吧。

“滴——”

沉宝儿解锁进门,还故意放慢脚步,生怕打扰秦时野休息。

可谁知道,他不仅没睡,还坐在沙发上等她。

“房东先生,你没睡啊。”

看到他没睡,沉宝儿就开始摆烂,挂钥匙、换鞋、把饭盒拿到厨房,动作一个比一个豪迈,不再小心翼翼。

“你在做什么?”

沉宝儿热得挽起头发,一边朝房间走去,一边问他。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手机、电脑,还有一些类似电子设备的东西,好像在拆什么或者修什么吧。

她也不是很好奇。

“客厅的监控摄像坏了,我在修理。”

秦时野打算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光明正大地让她知道,客厅里有监控。

果不其然,沉宝儿一听到客厅有监控摄像,立刻顿住脚步,慌了。

“你是说……客厅装有摄像头?”她缓缓转身,紧张得心都跳到嗓子眼,面色僵硬道:“在哪儿?”

“空调的出风口里啊,中介没跟你说吗?”秦时野故作惊讶地看着她。

他想过了,这事儿一定要当着她的面,亲口告诉她才行。

要是偷偷摸摸的拆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万一哪天露馅了,他就真的成了偷窥女性隐私的烂人了。

她知道才怪!

她要是知道的话,前几天就不会因为天气热了,跑出来在客厅吹空调睡觉,也就不会脑子一热,在沙发上大玩特玩了!

沉宝儿努力压下内心的怒火,她再次觉得,搬走非常有必要。

“你想……”

沉宝儿以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些画面,想以此威胁她,她刚想开口与他对峙,就被他打断了。

“可能是前几天太热了,空调冷气口湿度高,监控潮了,坏掉了。”

秦时野拿起手机,接着冲她苦笑道:“家里的监控账号我是用旧手机注册的,大半年没开机了,密码都忘了,还在找回密码。”

“啊?”

沉宝儿突然就松了口气,“那你这监控不就是白装了?”

她暗暗庆幸,还跑到他身边去䁖一眼。

看到他旧手机上因为数次输入密码错误,被锁上了,她忍不住暗道:漂亮!

只要他无法授权登陆监控账号,她的事儿就不会暴露。

“哎呀,这种电子设备你知道的,很容易坏的,要不就别用了,家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沉宝儿嘴里在安慰他,脸上的笑却出卖了她,她明明就开心得不行。

秦时野见她如此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当着他的面笑得这么开心,他也跟着低下头,偷偷扬起嘴角。

不过……

“手机被锁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密码我已经找到了,今晚再试试好了。”

“嗯?!”

沉宝儿顿时露出黑人问号脸。

秦时野故意把他写满密码的纸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个被圈起来的密码道:“我试了很多,只剩这一个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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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加更哦,具体时间看我几时能登录进来哈哈……大家多多收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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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录打飞机视频

“房东先生,其实你把旧手机的手机卡换到新手机里面,就可以收到验证码,然后登陆监控账号了。”

沉宝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主动给他出主意。

她这话,令秦时野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他刚才故意把密码和手机给她看,就是想给她机会,自己处理这段视频。

至于他,一会儿他将会找借口离开,这事儿就算是解决了。

可谁知道,她竟然一句话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沉小姐聪明,那这个监控……”

一想到那监控里的内容,秦时野就控制不住地脸红。

他一脸红,就出卖了他看过监控的事实。

沉宝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已经看过监控了,对吗?”

她店里也有监控,而且他今晚的说辞漏洞百出,换个手机卡就能解决的事儿,他费那么多事儿干嘛。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家有监控的事儿,你搬进来的这段时间,我没有看过监控。”秦时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个时候,他怕是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你如果介意,我可以赔偿,或者你也可以报警。”

他是爱打架,但不是流氓。

虽然他没有亲口承认,但沉宝儿已经从他的回答中得出真相,他就是看过了!

“报警就算了,到时候我们各执一词,警察叔叔也不好判断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至于赔偿嘛……”

沉宝儿化被动为主动,只要她假装看得开,他就威胁不了她。

秦时野抬头看她,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有来有往,你录一个同样的视频给我,我们就算扯平了。”

沉宝儿本来想要他免叁个月房租给她的,但转念一想,这跟卖没什么区别,就换了这个条件。

只要她手上有他的视频,以后什么事儿都好谈。

“同样的视频?”

秦时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怔了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打给你看?”

他用复杂的眼光,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

她明明是一个漂亮乖巧,像邻家女孩一样的甜妹,是父母、老师眼里典型的懂事的女孩,性格怎么会这么开放?

沉宝儿眯起双眼,稍显不悦地盯着他,“秦先生,我是个成年人,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老旧。”

因为长相显幼态,她都大学要毕业了,还是被人当做小孩子。

怎么,年纪到了还不许她分泌荷尔蒙吗?!

“沉小姐,这个要求……”

“明天我上班之前发给我,越快越好。”

秦时野还想争取什么,沉宝儿却已经站起来,丢下一句话给他,就去洗澡了。

……

秦时野坐在床上发了一个多小时呆,还是想不明白。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明明是好意提醒她,怎么到头来,变成了他是被威胁的那一个?

而且,要他录打飞机的视频给她,这种事儿在他的认知里,是非常离谱的。

天底下,应该没有几个男人会被要求录这种东西吧?

出于被逼迫的心理障碍,秦时野硬不起来,手机摄像头一拍到胯下的位置,他就忍不住关掉。

无法接受!

沉宝儿洗了澡回房后,就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她听到秦时野从房间里出来,在客厅打开啤酒罐的声音,而且是一分钟开两罐的速度,连续开了四五罐。

喝这么猛,她提的要求很难做到吗?

她不就是想给自己的小短片库,添点纪实纪录片嘛。

不然她老看网上的片子,总没有真实感。

“叩叩叩。”

沉宝儿正等着他把视频传来时,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儿,“沉小姐,我们谈谈可以吗?”

两人一人一头,坐在沙发的两端,保持最远的距离。

其实是秦时野希望他们不要离得那么近,因为接下来的议题,很容易擦枪走火,他怕自己忍不住。

沉宝儿:“房东先生,你知道的,那种视频不管是对男性还是女性,都是最不安全的,所以我们一换一,互持把柄才能保证接下来的相处相安无事,不是吗?”

秦时野:“……”

她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的情况,即使他不是故意拍到她的,但他看到了,这个是事实,他无法推脱。

唯有按照她说的去做,才能让她彻底放心。

沉宝儿:“你不告诉我监控的存在,你也有责任,我不算无理取闹吧?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秦时野在面对她时,没有白天那么紧张。

“沉小姐,我不是圣人,你现在很危险。”

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想骗她。

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很容易冲动,更别说现在大半夜的,他们还在聊那么敏感的话题。

“我知道监控的事儿多少让你感到不安了,但这个要求我实在无法满足你,你能不能换一个?”

他这么坦率?

秦时野的直接和清醒,再次刷新沉宝儿对他的认知。

他此刻的态度、说话的语气,以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绅士风度,都跟她印象里的他不同。

沉宝儿承认自己大部分时候会以貌取人。

他被打受伤、吸烟、喝酒,身上还有纹身,种种表现,都让她觉得,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实人”。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狭隘了。

他这么君子,反倒显得她放浪了。

“那……摸摸腹肌?”她迟疑地看着他。

男女的好色程度都一样,她找小视频都花了好大的功夫,更别说是真实感受了。

现在就有一个身材爆好,长得还帅的男人摆在她面前,沉宝儿没有理由放过啊。

如果不是不清楚他的工作和家世,说不定她会追他也不一定。

听到她开出的第二个条件,秦时野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为什么她开出的条件,都跟他的肉体有关?她倒是真敢提。

沉宝儿:“这也不行吗?”

秦时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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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偷看他裤子里的东西

沉宝儿说要摸腹肌,秦时野单手掀起衣服下摆,盯着她。

“等一下!”

沉宝儿激动地跑回房间,再出来时,脸上多了一副眼镜,“现在可以了。”

她还真是……

“房东先生,人之常情,请你理解,嘿嘿……”

沉宝儿要下手之前,还如此冠冕堂皇,却不知,她口水都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秦时野庆幸于她的坦荡。

特别是她笑过之后那一下吸口水的吸溜声儿,把他所害怕的,此刻他们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打破。

至少,他心里的紧张因此消了许多,只剩下好奇心,研究她好色的小表情。

她是怎么做到这么理所当然的?

秦时野的身材沉宝儿不是没看过,只是那时候他发烧了,她无暇顾及。

今天再次有机会见到,而且还能摸,这不禁令她蠢蠢欲动。

不得不说,这种时候,她需要咽一下口水。

当着他的面流哈喇子,不太妥。

双手在他的腹部比划了好几下,沉宝儿还是不知该怎么下手。

“我还是从你身后抱着摸好了。”

她突然想到了这个好办法,也不管秦时野同不同意,直接绕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一双手在他的肚子上上下其手,跟洗衣服一样地搓,手指还描摹他腹肌的沟壑,像看不见的人一样,用手记住他的形状。

沉宝儿确实是在描摹记忆他腹肌的形状,脸贴着他的背,闭上眼睛去感受。

身后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和啧啧声,都在表示,她摸得很开心。

以前总是看图片,摸光滑的屏幕,她压根儿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现在好了,今晚做梦都有素材了。

沉宝儿玩得不亦乐乎时,殊不知,被摸的对象——秦时野,已经脑子空白,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他长得高,沉宝儿在家穿拖鞋的时候,只到他肩膀上方。

此刻她从身后环住他,两只小短手迫使她贴紧他的背,脸、胸,还有软软的小肚子,都在他背上。

秦时野的心跳瞬间爆炸,脸色涨红。

整个背部,从后脑勺到脚裸,全都麻了。

而令他变成木头的始作俑者,似乎还未发现他的不对劲儿,摸得更起劲儿了。

沉宝儿不满足于只摸他的腹肌,开始往上拉扯他的衣服。

秦时野的意识出走,一个没注意,她的手就已经袭上他的胸口。

沉宝儿睁大眼睛,一手抓着一边胸肌,狂喜大呼:“胸大肌!”

尖叫还不算,还要踩小碎步。

这小碎步一踩,他的背被蹭得更厉害,秦时野猛地低头,胯下叁秒挺立。

“沉小姐!”

秦时野抓住她要往下探走的手,胸口已经吃过亏了,下面不能再吃亏了。

“不让摸人鱼线吗?”沉宝儿试图忽悠他,“不是说好摸腹肌的吗?人鱼线也属于腹肌范围内啊。”

秦时野不接受她的诡辩,跟她不安分的手拉扯起来。

她一直想往他裤腰带里探,可她不知道的是,他胯下已经顶到裤腰带下,只要被拉开一丝缝隙,就会露出头来。

所以,不行!

在力量的比较上,沉宝儿终究是敌不过他。

“有什么不能看的,就当是你在游泳池穿泳裤……”她抽出手松开他,再次绕回他面前,话没说完,便突然顿声。

因为,他勃起了。

沉宝儿望着他翘得高高的部位,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反应是:好大!

是裤子太过宽松的原因吗?

秦时野勃起被抓包,脸上是挂不住的,在他看来,这等同于耍流氓。

“沉小姐,我很抱歉……”

正当他欲解释道歉的时候,沉宝儿捏着两只兰花指,轻轻地拉开了他的裤头,踮脚往他裤子里看。

“沉小姐!”

秦时野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惊慌和些许怒色,胸膛不断起伏,牙关紧咬。

“干嘛吓成这样,你没交过女朋友啊?”沉宝儿故作老练,带着私心打探他的感情史。

她刚才看到了,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不过她还是看到了。

她是从小接受了尊师重道、尊老爱幼、积极努力的教育没错,但在感情上,她并不是很推崇千篇一律的女孩子应该被追求、被宠爱的这种观点。

遇到八分以上的男生,你不主动,万一他也不主动,那不就错过了?

秦时野努力了许久,终于平复了一些,“沉小姐,监控的事我再次跟你说声抱歉,今晚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他指的是当着她的面起反应这事儿,以后不会再有了。

沉宝儿看着他如同气急败坏,逃离客厅的背影,有些不解。

他的反应,怎么跟小短片里的剧情不太一样?

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而且他也有反应了,为什么还是走了?

嫌她太开放了?

秦时野回房就把房门反锁了,他双手撑在门上,低头看了眼不争气的胯下,握拳狠狠锤了下门板。

差一点他就把持不住了!

沉宝儿啊沉宝儿,这种事可千万别再有下一次了,我扛不住的。

秦时野烦躁地拨了拨头发,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到阳台外面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身体里的躁动和硬挺挺的胯下都平复了,他才停止吸烟。

不过在这期间,他脑海中都还是她。

其实他并非不懂她今晚的用意,也隐约地感受到,她不会拒绝。

但他不敢。

他是个随时都会倒在拳击台上的人,叁年来,他从无败绩,就是因为他没有牵挂,敢豁出命去。

责任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太重了,他担不起。

好好读书的时候,他就没担起照顾爷爷的责任。

爷爷走后,为了这个房子,他选择打拳,担起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责任,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他只想早点把房贷还完,给爷爷一个交代,然后……草草过完这一生。

至于其他的,他大概是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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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暴力的狂欢

秦时野跑了,大半夜跑的。

沉宝儿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的房门是开着的,但人已经不在了,摩托车头盔也不在了。

是又要消失半年吗?

秦时野确实是打算像之前那样,住拳馆,把家里的空间留给沉宝儿。

如此一来,他也就能兑现昨晚所说的,不会再在她面前起反应的保证了。

但事情,往往都事与愿违。

是夜。

秦时野补了一个白天的觉,晚上像往常一样出现在拳馆。

拳馆的上半夜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下半夜,正式开启暴力的狂欢。

“鬼哥,今晚想押谁打啊?让我也跟点小钱,沾沾光。”

地下拳馆,打野拳的背后大多都有各自的金主。

金主出钱,拳手上台,台下享受暴力狂欢的看客自由跟随一方,是输是赢,各凭本事和运气。

“押谁?”

一个被前呼后拥着,大家都称之为鬼哥的男人,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笑道:“谁下手最狠,我的钱就押谁。”

这个鬼哥西装革履、油头粉面,浑身上下皆是大牌,七八百万的手表一天换一块。

像他这样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在城市黄金地段的人,在地下拳馆并不少见。

过惯了安逸日子,找不到刺激的有钱人,终于把手伸向了暴力的拳击世界。

他们不愿自己挨打,那就找人来打。

秦时野傲气,他不愿站队,也不愿做别人的棋子,替那些玩弄权术的人,用拳击的方式谈生意。

所以,他往往是被挑战的那一个。

今天也不例外。

“野狗来了!”

“他怎么来了?”

秦时野一出现便引起馆内一阵哗然,他这几个晚上没在,大家都以为他被寻仇,死了呢。

谁知道,他竟然回来了!

拳馆老板南康循声回头,看到秦时野,他脸色未变,依旧与身边的人推杯换盏、谈笑生风,心中却暗叫不好。

他身为拳馆老板,这两天有多少人找野狗,他最清楚。

秦时野的突然出现,打得他措手不及,今晚怕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

“周哥来了,我过去打个招呼,你们先喝。”

南康以跟其他刚进来的客人打招呼为借口,在路过秦时野身旁时,低声提醒他:“黑蛇在找你,快走!”

黑蛇——上次被秦时野零押击败的,那个拿过国际荣誉的拳手。

上一场,黑蛇扛着全场的赌金,败给了他,那些金主不会放过他,这两天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野狗,上来。”

南康提醒的话音刚落,拳击台上就有人向秦时野发起挑战。

台下也瞬间起哄。

而起哄最厉害的那群人中央,坐着黑蛇,以及他背后的金主。

秦时野瞥了一眼那群人,绑好缠手带,低头朝台上走去。

不需要人喊开始,二人碰了个眼色,便开始把对方往死里打。

“打、朝脸上打啊,我押野狗……”

台下的人立刻嗨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他们,一边让台上的人往死里打,一边买输赢。

这是拳馆的常态。

“十、九、八……”

“这么快就读秒了?”

一个转身下注的功夫,台上就响起了读秒声儿。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秦时野倏长的身子平静地立于台上,他的脚边,躺着那个挑衅他的男人。

来这里看拳的,一般都是来感受台上野性暴力带来的刺激感觉。

秦时野懂这一点,所以平时打拳,他不会这么快结束。

可今天,他不想客气。

或者说,他心里有股气憋不住,需要释放。

而这股气,十之八九来自于沉宝儿。

“再上。”

黑蛇那边包了除秦时野以外,所有在拳馆打拳的人,以车轮战上台,报上一场的仇。

在场的众人似乎也嗅到了这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那些还没来得及下注的人,纷纷收手,只看热闹。

野狗再厉害,他们也不认为他能撑过今晚,还是别浪费那个钱了。

秦时野不在乎今晚有多少人,他只知道,打就对了。

“南哥,咱要不劝劝?”

台下,拳馆的服务生凑到南康身边,一脸担忧地开口。

他们拳馆虽然是地下的,不是什么正规比赛,但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

都是同事,打伤了不要紧,打死了就不太好吧?

秦时野已经撑了四轮,血吐了一地,就算拳头能撑住,体力也扛不住啊。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没命了。

秦时野在拳馆打了叁年的拳,是拳馆资历最深的拳手,他替拳馆保住过上亿的赌金,南康又何尝忍心他被针对?

不然刚才,他为什么会叫他快点离开?

南康捏紧手里的酒杯,将目光投向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

犹豫再叁,他还是迈开了脚步。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就看到那男人身边的助理起身去找黑蛇的人,双方在商量着什么。

经过一番交涉,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鬼哥,一千万押野狗,生死局!”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一千万!”

“生死局!”

有钱人再有钱,一场注金也就百来万,一个月押十场那就是一千万。

这单场就押一千万的,从没见过。

另外,生死局,那绝对是拳击馆里最刺激不过的。

在生死局面前,其他的暴力都是小儿科。

秦时野打得浑身胀痛、脑袋发昏,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如果放手一搏,也许还有机会。

“那就看野狗敢不敢了。”

黑蛇脱掉上衣,立刻有人上前替他按摩松弛肌肉,递给他缠手带。

看样子,他是要亲自打。

两个老对手,上一次零押的胜出,这一次,不仅是黑蛇要报仇,那些下注的也要扳回一局。

可是,他们还要押黑蛇吗?野狗身上已经领先一千万了。

“上来。”秦时野很少有机会跟台下的人说这两个字。

此话一出,生死局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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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想做她的野狗

“吁——弄死他,让他再狂!”

“野狗,起来啊野狗!”

拳击台上,秦时野已经被打趴,蜷缩在地上。

尽管如此,他的双手依旧紧锢黑蛇的左腿,黑蛇挣脱不开,用右脚一次又一次地往他胸口踹。

秦时野被踢得口中的鲜血倒吐,染红了整张脸,逐渐失去意识。

“还不放?”

黑蛇被他搞得烦了,不再踹他的胸口,而是高高抬起右脚,往秦时野的脸上踩。

一下、两下……

地下拳场的规矩,不穿鞋、不戴拳套,打最原始的肉身搏击。

黑蛇是正规的拳击手退役,经过专业的力量训练,一脚就让秦时野断了鼻梁,两脚,秦时野就咽了两颗牙。

“嘶——再这么踹下去,野狗脸都要烂了。”

见惯了血腥暴力的台下看客,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替台上的人感到疼,一边振臂高呼:用力打!

南康见状,摇摇头,对身边的服务生小声道:“备车。”

生死局不读秒,要么认输、要么被打死。

这两种结果,不管是哪一个,南康都不愿见到。

因为生死局上认输,后果比死了还难受。

而且依照野狗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认输的,所以他只能先准备好车子,随时准备把野狗往医院送。

救得了就救,救不了就是命了。

上半场的肉搏和几次用尽全力的踩踏,令黑蛇体力不支,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他都这样了,秦时野还是没有放手,在他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秦时野咳着血,发出一阵低笑。

这声笑,彻底激怒了黑蛇,抡起拳头就要打歪他的嘴。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倾身蹲下、重心最不稳的那一刻,秦时野突然发力,借着台上的鲜血,轻易将他扳倒。

接着就是不计后果地扑上去,把黑蛇往死里打。

刚才他忍了那么久,只是在养精蓄力。

现在,该轮到他了。

秦时野的脸上耷拉着一张皮,鲜血不断渗出,沿着脖子流到身上,再随着他挥拳的动作,飞散在周围。

黑蛇的脸也被打掉了一层皮。

台上犹如野兽互相撕咬,血肉横飞的画面,看得人不适,整个馆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不少人忍不了,当场吐了出来。

原始的肉搏,果然不太适合当代文明。

“停吧。”黑蛇的金主终于开口。

不过他不是看着台上说的,而是跟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的,“鬼哥,那块地是你的了。”

结果还是生意。

南康颤抖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开馆近十年,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血腥的场面。

不过好在,结束了。

……

秦时野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脑科、外科、内科,叁大科的手术做了个遍,如今手术危险期才刚过,他就要走。

“秦先生,你卡里的医药费够你再住一个月都没问题,不必着急出院的。”护士劝他。

但他坚持要走。

他宁愿自己待着慢慢恢复,也不愿听隔壁病房里传来的各种关切声儿。

蓝湖御景。

熬过了五一小长假,沉宝儿现在终于可以早点关店回家,买菜做饭,享受除了工作之外,一个人的生活。

当然了,两个人她更喜欢。

“房东先生,是你回来了吗?”

沉宝儿开门的时候,看到家里亮着灯,她等不及,在玄关换鞋时就朝秦时野的房间喊。

但秦时野不在房间里,而是从客厅的阳台走了进来。

“你又受伤了?!”

他头上、脸上、胳膊上、膝盖上,只要露出来的地方就全都包着纱布,沉宝儿放下手里的菜,朝他跑去。

掀起他衣服一看,腰上也环了一圈纱布。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次的伤还只是皮肉伤和淤青,沉宝儿想着也许只是意外,但今天不一样。

他的纱布下面,带着血迹。

还能见到她,秦时野挺高兴的,也挺矛盾的。

回来叨扰她,不是他的本意,是拳馆的意思。

“沉小姐你别害怕,我是打拳击的,受伤是常态。”他避重就轻,选择她能接受的和她说。

至于打拳的时候,是不是合法、是不是点到为止,这些她就不用知道了。

“拳击?”

沉宝儿的脑海中首先闪过一张表情包,一张黑人拳手气喘吁吁,然后邪魅一笑的表情包。

她怎么也想不到,秦时野竟然是个拳击手!

“没想到你还是个运动员啊。”秦时野在她眼里的印象瞬间变得高大了许多,“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好。”

要是这样的话,她可以放心冲了。

运动员、肌肉男、大帅批,她没有理由放过啊。

“房东先生,你伤成这样,你家有人要来照顾你吗?我看你好像伤得挺重的。”沉宝儿借机打听,又道:“要是你家人住得太远,我也可以照顾你的。”

“不用麻烦,你就当我不存在就好了。”秦时野捂着腰上的伤口,慢慢朝房间走去。

他不过是半天没躺床上,伤口就扯开了。

沉宝儿要是一句话就能打发,她就不会连着半个月都去同一个地方捡流浪狗了,秦时野也一样。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啊!”

秦时野没想到沉宝儿会对他下手,伸手戳他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发出一声低呼。

那里掉了一层皮,伤口火辣辣的,她倒是真敢戳。

沉宝儿被他的反应微微吓到,他脸上的伤没渗血,她以为那里是伤得最轻的,所以才选择那里下手。

不过,戳都戳了,“房东先生,再野的狗狗也有心甘情愿跟我回家的一天,你等着好了。”

她指的是大桥下的那条流浪狗。

秦时野知道她口中“再野的狗”指的不是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动容。

他在拳馆给自己取名野狗,就是因为他从小就是个被丢在路边,没人要的野狗。

要不是爷爷把他捡回来,他或许早就饿死了。

刚才沉宝儿的话,他承认,他心动了。

他想做那个心甘情愿跟她回家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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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你为什么想睡我?

秦时野身上的伤口很多,被打的、开刀的,浑身上下都是。

他等沉宝儿去店里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家把纱布拆了,准备简单洗个澡,然后换药。

住院的半个月,他身边没人照顾,头发上还有那天在拳馆染的血迹。

不过已经干了,又黑又臭。

所以昨天,他才不让沉宝儿靠近他。

沉宝儿今早确实正常出门去了店里,不过她给店里寄养的几只猫狗喂了东西、清理了排泄物之后,就关店回来了。

不管出于什么身份,她都不可能丢下秦时野不管的。

事实证明,秦时野果然跟她猜的一样,想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出来把伤口处理了。

客厅的地上,散落着被剪碎的纱布,浴室里也传来水声。

“需要帮忙吗?”

沉宝儿靠在浴室门口,欣赏站在洗手池前,笨手笨脚给自己擦身子的秦时野,笑着问他。

他大概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所以没有关浴室门,身上也脱得一件不剩。

听到有声音,秦时野被狠狠吓了一跳,扭过脸来,露出他掉了一层皮的右脸,两人都震惊地看着对方。

“你的脸……”

沉宝儿没看到他的脸之前,都还以为他身上只是普通拳脚伤,直到看到他的脸,她才意识到他伤得有多重。

“出去。”秦时野移开脸,冷声道。

说着,还顺手把浴室门关上。

他就是害怕自己这个模样会把她吓到。

脸上掉皮的地方他在医院看过,掉了块二指长宽的皮,伤得不算重,不需要植新皮,等它结痂了,再扣掉就行。

只是这个过程看着有点可怕。

没了那层皮,那块地方就只剩一片殷红,加上擦药,他的脸就跟电影里的恐怖特效差不多。

沉宝儿怔怔地站在浴室门口,许久才回神。

她推开门,抢过他手里没拧干的毛巾,“你的伤不能沾水!”

秦时野见她不懂避讳,扯过墙上的一条浴巾就围在腰上,“沉小姐,浴室我在用,请你出去。”

“小什么姐,我的名字很难听吗?”

沉宝儿不满他总是这样叫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土很俗,但也不至于羞耻到叫不出口吧?

她卷起袖子,从浴室柜里拿了条新的毛巾,刚才那条都是血,不能用了。

“你是自己配合还是我用强的?”

“……”秦时野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沉、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沉宝儿把手里的毛巾藏到身后不给他,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两人僵持着。

“你看了我身上的伤,不害怕?”秦时野低了语态,也低了姿态。

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一定是在一个幸福的环境下长大,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负面消极的东西,跟他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他希望她的眼里,能一直这么干净。

“我是学医的,为什么要怕看到伤口?”沉宝儿盯着他脸上的伤,好奇地看,一脸不以为意。

“你是学医的?”

“兽医也是医!”沉宝儿理直气壮,推开他,用水打湿毛巾,“去给我坐好!”

秦时野看了看浴室里那张比他脚踝高不了多少的小板凳,又看了看她,瞬间没了气势,乖乖去坐好。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遇到她,他不是在妥协就是在妥协的路上。

明明他接近一米九、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提起来的身材,气场竟然不如一个一米六多的小姑娘?

“你干嘛叹气啊,我都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沉宝儿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就脑补了他委屈巴巴的表情,“你就算要委屈,也等我把你睡了你再委屈行不行啊?”

睡?

秦时野苦笑,她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

上次还只是摸他的身体,这一次,已经在盘算要吃了他么?

“沉小姐,你为什么想睡我?”秦时野回头,故作轻松地问。

“你见到好看的女孩子,脑子里不想这个吗?我也一样啊,都是成年人,光明正大的,不行吗?”

沉宝儿借着阐述事实的机会,半真半假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观。

“网络上有句话说得好:我就是馋你的身子了,嘿嘿……”

她总是很轻易的就把这种羞于启齿的话说出来,过分坦荡,才搞得他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整整叁个小时。

他说他想洗头,但他头上有伤不能碰水,沉宝儿就一缕一缕地帮他把头发打湿,然后又一缕一缕地洗,最后再一缕一缕地擦干。

洗个头,就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秦时野也在这叁个小时的时间里,感受到了久违且沉甸甸的温暖,同样,他也感到很愧疚。

“沉小姐,你是开宠物店的吗?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秦时野等在客厅,沉宝儿去房间里替他拿药了,等待的时候,他顺便和她聊了起来。

“嗯,我自己创业,店才开不久,没钱请人,所以就我自己。”

沉宝儿从他房间里提了一大袋医院开的药出来,手里还拿着他的病历卡在看。

“你做了那么多手术,今天竟然还想碰水洗澡?你不要命了!”

看到他病历卡上几大页的病情记录,其中还有危急情况,她差点没气死。

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装得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昨晚还不逞强不吃饭。

说到这个,沉宝儿沉下脸,问他:“你今天吃过饭了吗?”

秦时野目光躲闪,不想被她管,又害怕她不高兴。

“ok,在你伤好之前,你最好给我乖乖待在家,不许再半夜给我跑了,否则我烧了你家房子!”

沉宝儿给他放狠话,然后又厚着脸皮,道:“至于谢礼,给我免房租或者以身相许都可以,我不挑的。”

秦时野再一次感慨她的大胆敢说,让他有种被霸道女友管制的错觉。

慢着!

如果她是霸道女友的话,那他不就是小娇夫了?

秦时野不喜欢这个感觉,就算要霸道,也该是他,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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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打飞机啊?我帮你(慎)

“疼——”

秦时野才刚暗暗发誓要霸道,就被她弄得喊疼。

脸上破皮的地方,伤不大,但伤口接触空气的面积是最大的。

“很疼吗?”

沉宝儿停了动作,拧着一张脸。

别说他了,她看着都觉得疼,那种疼,就好比是被纸割伤的感觉,看着伤害性不太,但贼疼。

“要不脸上就算了,等它自然结痂吧。”秦时野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点伤在身上其他的伤面前,不算什么。

但沉宝儿却不这么认为。

这么帅的脸,要是因为没上药,皮肤愈合得跟原来不一样怎么办?

“你等等。”

沉宝儿放下手里的药,到厨房里去,她今早出门的时候,预约了烤箱时间,这会儿东西早就烤干变凉了。

秦时野的目光追随着她,没成想,等来的却是……

“牛肉干?”

“是啊,我自己烤的,保证干净,你要是疼就咬它。”沉宝儿献宝一样把一根牛肉条塞到他手里。

这是她烤来给店里的狗狗们,让它们洗澡的时候乖乖听话的。

虽然是宠物零食,但效果都一样,都是拿来哄他们听话的。

秦时野看着手里的牛肉干,哭笑不得,“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

“当然不是!”沉宝儿像是被小瞧了一样,连忙否认,“我是让你疼了就咬它,又没说要用这个哄你。”

“……那你哄人的方式是什么?”秦时野突然很想知道。

“亲亲抱抱摸头杀,然后说一句,好乖好棒之类的。”这是她制服店里宠物的法宝,百试不爽。

秦时野看着她,想象着那个画面。

脸不自觉地朝她靠近,睁着一双眼睛,好似在等着什么一样。

沉宝儿愣了一下,“你该不会是要我亲你吧?”

她的调侃令秦时野立刻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他的脸轰然就红了。

却还在嘴硬,“没有。”

说什么馋他的身子,说什么要睡他,说什么亲亲抱抱,都是假的。

沉宝儿到最后都没有亲他,只是给了他一条牛肉干,就把他打发了。

嘴上老司机!

其实沉宝儿也不全是嘴上老司机,她在看自己片库里的小短片的时候,也是抱着学习的心态的。

就像此刻,她忙完所有的事情,洗完澡回房,关上房门,就要开始学习。

“转捻比抚摸刺激感更强……”

教学片里正播放着教学内容,沉宝儿跟着片子学习,舒服地闭上眼睛仔细感受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了。

这个时候被打搅,她多少有些不悦。

“什么事?”沉宝儿没有停下,只是冲门口的方向问了一句。

秦时野见她应声了,以为她同意他开门进去,于是便想也没想,就推开门。

到嘴边的话还没说一个字,他就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房间内的景象。

片刻后,才猛然惊醒,转过身去。

房间里,沉宝儿只穿了吊带睡裙躺在床上,岔开双腿,露出半乳,床上的平板电脑里还播放着色情影片。

她又在自慰了!

沉宝儿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开门进来,她脸上闪过一丝慌色,而后又镇定下来。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自慰了,上次在监控里他就看到过了。

她把吊带拉起来,暂停了影片,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问:“房东先生,找我什么事儿?”

秦时野的伤已经快好了,刚才收到拳馆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打拳。

他想着上次沉宝儿跟他说过,不能半夜跑掉,所以他才会过来,想跟她打声招呼,准备要走的。

谁知道,她半夜不睡觉,还在玩。

“我、我……”

身后就是她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样子,叫秦时野如何能完成地把话说出来。

哽在他喉咙里的,不止是口干舌燥,还有要冲出喉咙的心跳。

沉宝儿:“是很重要的事吗?”

秦时野摇头。

拳馆的事,可去可不去,全看他心情。

以前他总是呆在拳馆,是因为他没有别的事儿可做,现在,他又突然不想去了。

沉宝儿挑了下眉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平板里的影片,“那你……方便帮我个忙吗?”

秦时野就算不看她,也知道她说的帮忙是帮什么忙,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方便。”

说完,他就像逃跑一样,迈开大步子,回房了。

他房间里是有金子吗?

这都能走?!

沉宝儿跳下床,走到镜子前,打量自己的身材,“胸也不小啊,他瞧不起谁呢!”

她盯着房门,越想越气。

下一秒,连鞋都来不及穿,气势汹汹地就出去,想找秦时野问个清楚。

在进他房间之前,沉宝儿就清楚地知道,她说要找秦时野问个清楚只是她的借口罢了,她就是想睡他。

他的房间,灯已经熄了,连盏床头灯都不开。

秦时野没开灯,是不想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别开灯。”

听到开门声,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阻止沉宝儿要开灯的动作。

沉宝儿把手放下,借着关门前她房间里传来的微弱的光,朝他的床走去,然后很自然地上去了。

“房间里有空调就是好,好凉快啊。”她忍不住发出感慨。

已经六月初了,天气很热很热。

她房间里没有空调,这些日子他又在家,害得她晚上都不能在客厅睡,这几天晚上都热得她睡不着。

秦时野感受到身旁的床垫下陷,身边多了一个人,他赶紧把裤子穿好。

还没问她来做什么,沉宝儿就翻身坐到他身上,腿心正好抵在他胯上。

“在打飞机啊?我帮你啊。”

说着,沉宝儿就朝他胯下伸手。

秦时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用力到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沉小姐,下去。”

天知道此刻他的自控力有多薄弱,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控制不住,要了她。

“下不去了。”

沉宝儿一语双关,指他的胯下,和她的欲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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