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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机场
日光正盛,位于首都T1机场的麦当劳里。
“您好,我要一份板烧鸡腿堡。”个子瘦小的任小月挤到收银台,飞快地说道。
服务员在电脑上手指飞快地操作:“板烧鸡腿堡嗯,还有吗?”
任小月看了眼汉堡套餐下面将近半张的价格,咽了口唾沫:“不用了。”
一个汉堡二十多,要是买套餐的话价格翻倍,她实在吃不起。
在她等餐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眼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怔了一下才接通:“喂?”
“任小月,是我。”对面的声音清朗,掺着些许沙哑,仿佛羽毛扫过般酥麻,让任小月一时间觉得耳熟又陌生。
“你谁啊”
“我是成越,听不出来么?”
任小月恍然:“你你怎么有我号码?”
“宁哥给的。”对面似乎被她的反应逗到,严肃的语气变得轻快了一点,“他刚交代我送你回S市,你现在还在金融街吗?”
“没有,我让卫宁的助理把我送到机场了。”任小月老实回答道,“然后助理帮我订好机票,办完值机就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待在机场。”
“那正好,我也已经到机场了,你在哪个区?”成越这边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拖着黑色的商务行李箱,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瓷砖地面上,健步如飞。
“我还没过安检,就在麦当劳这里。”
“行,你在那边坐着,等我过去。”对方相当利落地结束了这段通话。
任小月心道:他早上还被扇巴掌,又被自己看到了,待会见面会不会尴尬啊?
机场的麦当劳备餐速度很快,成越还没赶到,任小月就拿到了自己热气腾腾的板烧鸡腿堡。
她没要打包的纸袋,直接用纸巾包裹着烫呼呼的汉堡,拨开外层的包装纸,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香软的面团混合着鸡腿肉滑嫩的口感,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
作为一个小城市出来的姑娘,她从小到大都喜欢吃这种高热量垃圾食物。
以前上学她还会害怕被家里人发现,现在到了大学,她吃洋快餐的频率直线上升。
而成越就是这个时候推开麦当劳的玻璃门的。
甫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坐在角落里,靠窗的那个娇小身影。
任小月没有穿他送的大衣,只穿着件干干净净的浅色长裙,腰线细细的,扎着低马尾,双手捧着汉堡,眼睛笑得弯弯的
即使隔得老远,也能看出她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享用美食的快乐。
成越似乎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原本眉眼里的阴霾逐渐消融。
这傻姑娘怎么吃个麦当劳都这么满足?
他就没见过要求这么低的。
成越忍不住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景春那里的饭局——
近在咫尺的湖景与山光清幽至极,偌大的桌面摆着各种山珍海味、炰鳖脍鲤、昂贵酒水
在场众人却无暇顾及五星大厨精心烹调的美食,反而围着大病初愈的卫宁不断恭维道贺。
除了庆祝卫大少爷病愈,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卫宁他爸今年要被调回B市,负责中央国家机关人防办的要职。
这就意味着卫家的权力在今年又得到了进一步巩固,一号二号之间的天平也越发倾斜。
成越不知道卫宁究竟对任小月是怎么打算的,但毫无疑问,卫家肯定接受不了小月这样的“儿媳”。
看着为了一只汉堡都那么开心的小姑娘,成越叹了口气:
以前他从来不信圈子里会有“灰姑娘”这种剧本,也不觉得世界上存在足以让他们这种应有尽有的衙内少爷们折腰的女人。
哪怕天仙下凡,也跨越不了阶级的天堑。
可是此时,他完全理解了那些抛弃家族也要跟恋人私奔的“不肖子弟”。
遇到她之后,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望着她的笑容时,他的心脏完全不受控制地搏动着,仿佛呼吸的每个瞬间,世界都是五彩斑斓的。
成越忍不住苦笑,长腿却已经情不自禁迈开,直奔她而去。
任小月像只松鼠一样,小口小口地啃着汉堡,下一秒就感觉肩膀被敲了敲:
“唔咦?”她转头一看来人,有点窘迫地抬手掩住了沾了油的嘴唇,“成越,你、你这么快就到了啊。”
成越被她鼓起来的腮帮子可爱到了,忍不住扬唇:“对啊,还看到了一只小老鼠在吃东西”
“你——”任小月又不傻,对方调侃的意味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她白了他一眼,然后也把剩下的半只汉堡卷了起来,装进包里。
“不吃了?”
“待会上了飞机再吃,现在还有两个小时起飞,你办好值机手续了没?”
成越这个时候忽然意识到女孩中止进餐的原因:“你不会是要陪我去值机吧?”
任小月很奇怪他的问法:“不然呢?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她这次回S市,本来是不需要别人陪的,卫宁非要找个人当她的飞机搭子,那她自然也会关心搭子的登机手续顺不顺利。
在她的视角里,成越是专门来陪自己的,自己跟他虽然有点恩怨,但也不好无视对方。
成越却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后脑壳,啧啧感慨:“你这丫头还挺有良心的啊。”
看到小姑娘愿意饭都不吃就陪他值机,他心里一荡——
被喜欢的人在乎,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啊。
并不知道成越脑补了什么的任小月:“别乱摸我头。”
两人从麦当劳并肩出来,成越才想起一件事:
“你怎么不去贵宾室候机?那里有免费的自助餐啊。”
“我又不是头等舱,没有vip待遇。”
成越顿住脚步,拧眉:“什么?”
以卫宁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给她选坐最好的座位?
“你别想岔了,我让助理给我买的经济舱。”任小月嘀咕了一声,“头等舱上万呢,没必要。”
成越看了眼自己的票,面色凝重。
他当时想着头等舱总共就几个位置,自己怎么也能坐到任小月隔壁。
现在完蛋了。
“陈助怎么敢给你订的?”成越眯起眼眸,“他也不问问宁哥的意思?”
“那个助理原来姓陈吗?”任小月若有所思,轻声道,“是我强行要求他换掉的,不用责怪他。”
她其实感觉那位精明能干的助理不太喜欢自己,说话客气是客气,但明显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想来也是,能给卫宁当生活助理的人,情商智商肯定不低。
在对方眼里,自己勾着生病的卫宁在病房里就搞上了,确实不像个正经姑娘
任小月有点羞惭和难受,但没敢表露出来,还尽力替那个助理解释:
“他还要帮卫宁去取什么石头,很赶时间,肯定没办法在机场耽搁太久。”
成越的神色这个时候有几分疑惑:“石头?玉吗?”
卫宁确实喜欢玩玉。
但哪家玉器店都不可能催这么急奇了怪了。
无论如何,发现任小月的舱位降了,成越也只能咬牙跟着降舱。
这里面的差价,航空公司表示不会退,任小月看得心疼不已。
也是巧了,前台的空乘小姐看到成越的白金卡之后,态度很好地询问了一句:
“这位女士,您跟这位先生是同伴的话,要不要免费升舱呢?这趟航班还有空余的头等舱位哦。”
“欸?这也可以的吗?”任小月惊了,天上居然还有掉馅饼的好事?
成越在一旁抵着唇,他不会告诉对方:
乘务员之所以愿意帮她升舱,很大概率应该是看在他的那张白金卡的份上。
在国内各大航司,持有白金卡的客户每年都有几十张免费升舱券,不用白不用。
于是,任小月迷迷糊糊地跟着成越升了舱,被领到了贵宾候机厅,还蹭了好几瓶罐装咖啡和袋装薯片。
期间成越看着她像个小土包子一样四处张望,收拢零食,忍不住又上手去揉她的头。
任小月推搡着他,脸庞气得涨红:“你有病啊,一直拍我头干嘛?”
成越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细长秀丽的眸子睐起来,心道自己确实被她搞出病来了。
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前所未有地冒出了想要狠狠操她的恶念。
最好把她欺负到缩在自己怀里哭唧唧地颤抖,只能被他抱着走才好。
还不知道自己的飞机搭子居然生出了何等可怕的心思,任小月还以为成越这是在记恨早上的事呢。
毕竟她看到了他最倒霉的样子。
“成越,你是男人,要大气一点。”她挪开他蠢蠢欲动的爪子,警告他。
“嗯。”成越心里越发燥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她知道自己是男人,那肯定也能理解男人都会有的冲动吧?
71.送达
登机口,收获了一背包零食、满载而归的任小月在成越看奇行种的目光下,有点脸红。
但没办法,第一次来头等舱休息室,谁知道里面有这么多吃的嘛。
她以前倒也不是没坐过飞机,高考结束的时候,她家里终于答应让她去H市看她爱豆游嘉宥的演唱会。
当时她提前半个月买的特价廉航,还研究了一下怎么才能薅到飞机餐,结果去了H市因为天降暴雨,演唱会取消,当时还被同担抱着安慰。
H市是全国最繁华的金融中心,物价高昂到任小月甚至没有勇气停留太久,就灰溜溜地拍了两张外滩的照片回家了。
现在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头等舱的快乐。
不仅可以薅这么多羊毛,就连上飞机都不用排队,直接走绿色通道。
她和成越两人在基本看不到人的通道上健步如飞,旁边就是落地玻璃窗和蓝天白云下的硕大飞机,视野开阔极了。
“真好啊。”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外面的晴空万里。
身材颀长的寸头帅哥不远不近地缀在她后面,盯着她的侧脸,不由轻笑:
“任小月,你怎么整天傻乐呢?”
离开B市还有宁哥,居然让她这么高兴?
这是不是意味着任小月——
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在意卫宁?
任小月回头,递给他一个“你不懂”的表情:“你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所以不觉得漂亮。但我是第一次看呀”
“哦~”成越拖长了嗓音,上身不自觉地前倾,想要靠近她一些,“第一次坐头等舱?”
“对啊,”小姑娘也没多想,老实地应了一声,“以前我只在电视剧上看过这么豪华的待遇。”
“这就豪华了?”成越垂眸盯着她,觉得挺好玩,“那你知道宁哥回S市一般是怎么坐飞机的么?”
任小月摇摇头。
“他一般不跟别人坐。”成越歪着脑袋,似乎想起什么趣事,“我们高中有个游学活动,全班包机去Y国,就他一个是单独飞过去的。”
任小月听得有点无法理解:“哈?”这也太装了吧?
成越耸了耸肩,朝她眨眼,秀眸多了分无奈:“没办法,他有洁癖,觉得公共飞机上细菌很多。”
卫宁出行一般只坐私人飞机,就算他们这帮发小,都要全身消毒才能蹭上同行的机会。
不知不觉,成越跟她聊着八卦,原本有意保持的距离不自觉地缩短了许多。
“这么挑剔啊”任小月轻声感慨着,走路的速度不自觉放慢,却在下一秒就被后面的男人抓住肩膀往前带,“欸?!”
成越的表情却很自然,手掌也没放松:“走啊,别愣着,后面还有人呢。”
任小月感觉肩膀被他的掌心一烫,不自觉地蜷缩一下:
“哦,你你先放开,我自己走。”
“不是,你注意,前面那有个台阶”
任小月这时候正要拉开他的手掌,下一秒就感受到了“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报应——
“啊!”她一脚踢到了隆起的不锈钢台阶上。
这里正好是通道和飞机的连接口,设置了叁级小台阶,任小月光顾着成越的动作,没留意脚下。
成越看她疼得脸都皱起来,也有些好笑:“你以为我故意摸你呢?”
任小月却没好气,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他动手动脚,她才不会这么紧张。
被迁怒的成越也只能当着乘务员的面,无奈地扯了扯唇角,把脚趾发疼、站在原地不动的少女扶了起来。
任小月睁大了眼,扭了扭腰,不服气:“不要你扶——”
成越朝她笑了笑,不仅没放手,甚至还把她的一只手臂绕过自己的颈部,让她整个人完全靠在自己身上:
“走吧,你没看其他人都盯着咱俩呢?”
任小月窘迫地抬起头,对上了眼神古怪的乘务员×2。
被围观的感觉很不妙,脸皮薄得要命的任小月立马老实了。
扶就扶吧,反正自己又不会少一块肉。
于是这对在外人眼里非常别扭的“小情侣”,就这么亲密地登机了
几分钟后,第一次见识到头等舱的任小月忘记了脚趾被撞的不满。
这里的座位一共四排,每排四个座位,且每个座位都是包厢式的。
不过中间两张座椅是挨在一起的,用隔板隔开,私密感十足。
最重要的是,宽敞舒适的皮质座椅是可以打横的,把腿放上去当床完全没问题。
只坐过一次廉航,被挤在狭窄的角落里像老鼠一样缩了五六个小时的任小月感到了什么叫幸福。
成越知道她是第一次坐,还给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调节座椅的方式和拖鞋、毛毯以及耳机的存放位置。
任小月这个时候总算明白卫宁把成越叫来的原因了,对方做事真的很细腻,无论是她想得到的还是想不到的,都会耐心解释给她听。
成越跟她的位置在中间,也就是并排的两张座椅,相距并不远。
“小月,你看这个东西可以推开,”寸头细眼的秀气青年朝她弯了弯唇,把座椅之间的那块隔板推来推去,“你要是无聊,就拉开它,我可以陪你说话。”
任小月还记着刚才的“仇”呢,嘀咕了一句:“我才不找你聊天”
成越也不急,只是轻眨眼睫,缓缓把挡板拉上了。
重新获得了安静的空间,任小月忍不住开始折腾:
先把包里的零食拿出来,摆在小桌板上,然后又研究了一下飞机上的电视怎么开,耳机怎么连接。
然后,她就尴尬地发现,很多东西她都不会,比如电视屏幕就一直黑的,她按遥控器也没用。
虽然可以问隔壁的男人,但任小月想到对方看好戏般的眼神,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窘迫了。
飞机启航,任小月感受到周围的灯光逐渐暗下来,也忍不住拢紧了毛毯,缓缓闭上眼。
可是上升颠簸的过程中,她还是有点慌,耳膜也被某种刺耳的声波震得又痒又痛。
在她心神不定时,挡板那边传来了低低的男声:
“喂,小月。”
任小月捂着耳朵,胃里被颠得翻江倒海,眉头紧皱。
“任小月——”旁边的男人却不依不挠。
“干嘛?”任小月终于转过头去,却见对方已经拉开挡板,黑暗的空间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见对方的手伸过来。
“你咬这个,耳朵就不会痛。”
成越的手在昏暗的环境里是温热的,宽大的,手心有点潮湿,上面放着一块口香糖。
任小月知道吃口香糖能缓解坐飞机时的耳鸣,便不客气地接过来。
可她的手指刚碰到他的掌心时,就感觉他的手指握住了她,紧紧地攥住,传递着炙热的温度。
她怔住,旋即挣扎了一下,却因为飞机的再一次上升颠簸摇晃了一下,不敢动了。
昏暗私密的小空间里,两只手触碰时,一个大胆又火热,一个细瘦又慌乱,微微湿润的指尖和掌心摩擦挤压着,连同呼吸也变得无比暧昧。
短短几秒,成越竟有种时间暂停,世界上只剩下他和她的错觉。
等飞机再次恢复了平稳,他苦笑了一下,终究还是松开了这只胆怯蜷缩的手。
“你怕什么?”他哑声说着,把她的手推了回来,连带着那根口香糖。
任小月终于挣脱了他的钳制,把手缩回来,眼珠慌乱转动:
刚才他是在调戏自己吧?
还是她太自恋呢?
不管怎么样,她把脸埋进毛毯里,咬住唇,强行否认了那几秒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任小月只是个普通人,惹不起那么多男的,也不想惹。
*
下了飞机,任小月似乎想起什么,跟正在拿行李箱的成越低声说了句:
“大衣我让卫宁还给你了,你有看到吧?”
成越垂眸盯着她的头顶,轻轻“嗯”了一声。
卫宁在“景春”的时候专门提醒他:“去我车上,把你的东西带走。”
成越当时还有点不明所以,直到看到后备箱那件被装回袋子、原样返还的羊羔毛大衣,才明白其中含义。
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但他深知,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宣泄这份憋屈。
卫宁是他最信赖的、心甘情愿追随的人,自己本就不该越界,对方能这么委婉地警告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更何况,对方甚至还让自己送任小月这一趟如此信任,成越怎么可能辜负?
因此,哪怕一路上他躁得快要发疯,最后也只能把所有情绪浓缩在与她指尖相触的那几秒。
柔软的,可爱的,近在咫尺的她,让他一见钟情的她
送完这一程,成越就再也不会主动见她了。
人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再心动,也该到此为止。
任小月没有读懂男人此刻复杂的眼神,她还在好奇: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玩几天还是直接回去啊?”
“我当然是回去了。”成越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轻松,眼眸却黏着在她身上,“毕竟我也很忙的好吗?”
“你是干什么的?”任小月一听,还真有点好奇。
“打灰的。”
“啊?”
“我家是搞建筑工程的,”成越忍住了想要揉她脑袋的念头,手指在空气里动了动,“你算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细说吧。”
“哦,也行那我就先走了?”任小月看了眼不远处的出租车,又瞥向送了自己一路的成越,“谢谢你了啊。”
“不客气,拜了。”成越站在原地,挥了挥手,目送着小姑娘的背影离去。
任小月其实离开的时候也有点心虚:
这家伙全程护送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自己这用完就抛的态度是不是不太好?
她顿住脚步,正准备回头跟他说句“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手机却响了。
“喂?”
“小月姐,你回来了吗?我哥真的要不行了你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是宋菁的声音。
“呃快了,”任小月脑壳嗡嗡,顿时把成越的事丢在脑后,“你不用叫司机,我现在打车过去。”
“你快点啊姐姐,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叁天了我们都很害怕”
任小月都没想到宋姚能任性到这个地步:“他就这么折腾自己吗?不能强制送去医院?”
“我哥那死脾气我们都拿他没办法的!”宋小姑娘的语气明显已经精疲力尽,“他不想干的事,谁都绑架不了他。而且他说去医院没用”
任小月大为震撼,但也没办法,只能快速拉开出租车的车门,把地址告诉了司机。
车子缓缓驶出,而留在原地的成越,也沉默地望着出租车远去,许久之后,才拿起手机给卫宁发了一条信息:
【宁哥,已经安全送达。】
旋即,他也没看卫宁的回复,直接关掉了手机,靠在扶手电梯的一侧,盯着自己的右手——
刚刚握过她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掌心。
72.急吻
暮色昏黄,从机场驶出的出租车进入高速立交桥,也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被堵住了。
任小月抓着手机,望着窗外橘红色的天空,表情有些茫然无措。
距离上一次见到宋姚似乎已经很久了。
掰着指头算,今天是周二,她跟对方是上周五碰面的。
而且那次碰面的结果非常“惨烈”,自己被睡奸了,然后又亲眼看着宋姚被姜峻打得半死丢出去。
任小月感觉,当时要不是在学校,姜峻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活该。
自己明明都说清楚,把人删掉了,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缠上来的还强奸她。
她不把他告了已经是仁至义尽的体现。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焦虑,咬了一下手指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世界像是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把一些她想都没想过的异性不断地推到她身边。
姜峻,路子蕴,卫宁还有宋姚,自己现在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已经有四个了。
墨栖川那次不算,纯属意外。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太离谱了吧?
后知后觉的小姑娘,因为这几天的赶场,终于意识到了“太受欢迎”也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这种魅力让她无法坦然接受,就好像偷来的东西,用的一点都不安心。
他们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别开玩笑了,任小月到现在都不觉得,那些位高权重、英俊翩翩的上位者们会看得上自己这种普通人,更别说痴迷。
正是基于这种心理,任小月当时迫不及待地跟姜峻分了手,只领到了几天的女友体验卡也丝毫不后悔。
“路子蕴吐血然后是卫宁,”任小月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名字,眼睛轻眨,“再然后就是宋姚”
这些人和自己的认识时间都差不多,发病时间也极其接近,而前面两个人在跟自己做爱后就恢复正常,说明她的猜测没有错:
自己身上发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变异,导致和自己接触的异性都被传染了“病毒”一样的东西。
【他们都生病了。】
任小月打完这行字,咬了咬嘴唇,惶惶不安:
不知从何而来的病毒让他们疯狂“迷恋”自己,那他们又不傻,要是发现端倪,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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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任小月代入自己,绝对不能接受感情被人操控。
所以她此时也越发抗拒去见那几个男人。
这又不是她想要的——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攀他们的“高枝”,只想作为平凡的女大学生正常地活着。
可是他们已经因为自己“病”了,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让他们恢复正常?
任小月攥紧了手机,深呼吸几秒,却发现宋菁又打来了电话。
“喂?”这次,任小月接电话的口吻带了一点抗拒和不满,“我已经在路上了,现在有点堵车”
“我知道,小月姐,你看微信了吗?”
“啊?”
“我给你发地址了呀,不是你上次来的紫园别墅,我哥这几天都住在麒麟府的疗养山庄呃,你按定位来吧。”
任小月:这帮有钱人就不能在一个地方住久点么?
好在宋菁给的另一个地址也不算远,任小月在滴滴的软件上改了目的地,前排的司机立刻反应过来:
“欸,小姑娘,你住那边啊?”
“不是,我去找人的。”任小月抱紧了自己的背包,摇摇头。
“嘶,麒麟山庄这地儿我记得不对外开放了呀,待会车肯定进不去。”司机明显对那地方颇为敬畏,“你这朋友厉害啊,听说现在那山庄里面的酒店只接待市政府的客人,还有疗养院呢里面都是退休的领导干部。”
任小月不懂这些,只能低着头装作看手机没听到。
司机师傅没等到回应,倒也不生气,只觉得正常。
他眼睛挺利的,后排这姑娘虽然看着土气,但衣服和鞋子都不是便宜货,目的地又是那种富贵地方,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女孩。
这种客人向来不喜欢跟司机交谈,他之前接过几个都是这样的。
于是车内恢复了安静。
任小月也在微信给宋菁回了个信息:
【那边要登记吗?我可能进不去。】
宋菁飞快地回了她一句:
【别怕,我已经在门口等着接你了!】
任小月琢磨着有点不对劲,宋菁为她哥着急可以理解,但这态度是不是也殷勤过头了呀?
这对兄妹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任小月,在路灯亮起的时候终于抵达了山庄脚下。
那里的雕花大门紧闭着,把通向里面的路封得死死的,门口好几个高大健硕、全副武装的看门保安,威严十足。
任小月下了车,软件上扣了她五十多块钱,让她稍稍心疼了一下:
作为一个只要超过十块钱打车费就无论如何也要坐地铁的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宋菁或者她哥报销。
好在宋菁还是很靠谱的,任小月一个电话打过去,人就已经飞快地在大门另一端招手了:
“小月老师!我在这!”
于是任小月顺利地通过了一大帮猛男保安的审视,坐在宋菁开过来的白色电动车后面,脑壳嗡嗡的:
“那个宋菁,你怎么还骑小电驴呀?”
“这个啊,是我借我们家保姆的。”宋菁原本染金的头发现在变成了酷酷的粉紫色,随意地用发夹一卡,露出白皙的脖子和漂亮的小吊带,看起来充满了青春活力。
她小嘴叭叭地解释道:“我哥现在这情况啊,有点坏了,上周五不知道去哪鬼混,回来就蔫了吧唧的。不过呢,他吐血是更早一点的事了,我妈当时看到垃圾桶里有带血的纸团,还以为是我来姨妈丢的呢。”
“呃”任小月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宋菁吐了吐舌:“切,谁来姨妈会把擦屁股的纸巾丢外面啊,又不是有病。”
这姑娘很健谈,把宋姚发病的前前后后都给她解释了一遭,还带着她在山路上乱窜。
“姐,我跟你说,现在我哥瘫在床上,家庭医生是束手无策了,请来的专家也看了脉,开了药一点用都没有。我爸这不是等着中央换届后新的调令下来么,这段时间都没空管我哥,我妈呢苦口婆心,把他那帮狐朋狗友都喊过来了,我哥还是一副等死的样子。”
任小月听得脑门冒出冷汗:“那、那你叫我来是催他上医院?”
“对啊,他这幅鬼样子不去医院能行吗?而且我妈不知道你来了,她还在家里给我哥煲汤呢。”宋菁的语气得意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哥以前谈女朋友跟换菜似的,但再漂亮,也没有一个能让他往家里带。你不一样,他特别在乎你,甚至还威胁我——”
“威胁?”
宋菁卡顿了一下,硬生生把前面的话头收回去:“呃哈哈,没什么,反正你过去,他肯定愿意听你的。”
任小月忍不住苦笑:“你对我也太有信心了吧”
要不是她在路子蕴和卫宁身上验证过,他们没有自己的话会一直吐血,甚至可能死掉
她还真不打算赴宋菁的约。
宋姚对她做了坏事,她还要去“拯救”对方,任小月一时间都觉得自己有点伟大,像电视剧里的“圣母”。
不过,“圣母”在抵达宋家的那栋别墅时,还是不免紧张了起来。
这里依山傍水,林荫密布,主车道宽敞又安静,一路上根本看不见几个人,就像待在一个清凉的氧吧里,连呼吸都是通透的。
而别墅群也布置得错落有致,每栋之间的间隔很远,私密性十足。
宋家这栋位于人工湖泊的旁边,走过去还有一座小桥,前水后山,明显是找风水师精心设计过的“聚财盆”。
任小月从小电驴下来,就看到别墅门口的菲裔帮佣恭敬地走了过来,朝她们鞠了一躬。
对方看起来不太会说国语,打招呼的声音有点生硬:
“小姐,欢迎回家。”
“这位贵客,请把行李交给我吧。”
任小月老脸一红,她还是很难适应这种港剧豪门的主仆相处方式。
但宋菁却很自然地挽住任小月的胳臂,另一只手把电摩托的钥匙一丢:
“菲比,钥匙还你。小月姐,快跟我来,我哥在楼上呢。”
任小月一想到宋姚,脑壳就有点疼。
但来都来了,她也只能跟着宋菁坐电梯上了二楼。
别墅里的布置相当贵气,入目都是琳琅满目的大理石和红木柜台,每一寸都擦得光亮可鉴,任小月却无心观察,眉头紧蹙,被宋菁拖着往里走。
在二楼的主卧门口,宋菁停住了脚步,轻轻咳嗽了一声:
“哥,我带人来了啊。”
主卧里没有任何声音,双开的土耳其式大门依然紧闭。
“啧,受不了他,明明是他叫我咳,”宋菁嘀咕一声,把手放在任小月背后,轻轻一推,“小月姐,你加油吧,争取说服他!”
任小月越发感觉不对:“你、你不进去?”
“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重聚呢?”宋菁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有点古怪的表情,“而且他现在肯定也不想看到我呀。”
在宋菁的半推半搡下,任小月拧着眉走进了宋姚所在的主卧。
“咳咳”房间里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咳嗽声。
“宋姚——”任小月穿过会客厅,往卧室的方向缓缓走去,只见里面一片黑暗,明显是没有开灯。
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中药味,以及些许葡萄酒的香气。
任小月身后,卧室的大门已经悄然关上。
但她也没有注意到,因为她此刻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吓了一跳:
“欸?!”
“咳谁啊宋菁?咳咳”两米多宽的厚实的大床上,床幔被卷起,纯黑色的真丝被褥下,一个颀长的身影蜷缩在其中,手抵着下颌咳嗽不断。
任小月想起了不久前的卫宁,心里一颤,叹了口气:
“是我。”
被子里的人倏地不动了。
不知为何,任小月发现对方动都不敢动的时候,居然有点无奈又好笑:
“宋姚——你妹妹说你出事了,让我来看你,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等她说完,床上的男人就已经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了一张看起来许久没打理、胡子拉碴却又难掩英俊的沧桑的脸庞。
他的头发贴在鬓角和颈间,喉结滚了滚,一双蛊人的桃花眼此刻定定地望着她,里面就像幽幽地蹿起了一簇野火,越烧越旺。
“任、小、月”
他一字一顿地念着她的名字,像是要把这几个字含在嘴里碾磨,变成食物咽下去——
任小月在这样的视线逼迫下,背脊下意识地僵硬了,脑袋里冒出了那天被他压在床上的恐惧。
“宋、宋姚你先冷静”
但男人却已经赤脚踩在地上,矫健的躯干仿佛一只饿久了的猎豹,叁两步朝她奔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整个人都箍在了怀里。
“你总算想起我了哈”他的手臂压着她的力道是那么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都压碎一样,“柴火妞,老子这几天都快死了你怎么才来”
他的嗓音有点沙,每个字都像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任小月被他抱得腰都快断了,只能慌乱推他:
“疼等会欸!宋姚你别发疯”
男人此刻朝思暮想的温软躯体在怀,哪里还忍得住,眼眶都憋红了:“操我他妈就是疯了犯贱犯成这样本来想再也不吊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了——”
任小月被他粗粝的胡茬蹭着脖子,痒得直哆嗦:“你、你本来就是疯子啊”
她尖叫了一声,原因无他,因为宋姚的手已经从她的腰摸了下去,掐住了她的臀肉大力地揉捏:
“叁天,我等了你叁天你光顾着安慰姜峻,把老子放哪了?”
任小月只觉得屁股要被他捏成发软的面团了,忍不住扭腰挣扎:
“你、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两人的身躯摩挲着,贴合着,很快就升起了热度。
“那路子蕴就是吗?”宋姚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
任小月一怔,脑袋都懵了:宋姚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路子蕴和自己
但男人却不再给她思考的余地,而是攥着她的下颌就咬了上去——
“呜呜呜嗯!”任小月哪怕有了救人的心理准备,也没料到他咬得这么急,这么狠,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汹涌猛烈。
男人的舌头灵巧如蛇地从她唇瓣钻进来,撬开她的齿间,津液不断地涌进她的喉腔,带着她的舌头一起交缠起舞。
任小月捶打着他的肩膀,越来越难以呼吸,偏偏盘桓在她臀部的手也从裙底探了进去,拉住了内裤的边沿,指尖在她的软肉上来回刮擦。
“啊呃嗯嗯不呜呜”在宋姚上下的动作里,她根本无法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脑袋就像开了的水壶,除了嗡鸣和沸腾,身体逐渐软了下来。
宋姚上下挑拨的技巧实在太高超,瘫软成一滩水的任小月被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时,还迷迷糊糊地低吟着。
她半睁着眼,脸庞越来越红,身体也止不住地在他的抚摸下发痒发烫。
几日不见,这个亲吻着自己的男人好像变得越发妖孽。
只见他额头高耸,眉弓突出,睐起的眼尾就像春日的桃粉氤氲,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沉沦的色气。
他舔舐着她的唇角,又轻啄她的下巴,脖子雨水般绵密的细吻温柔又缠绵地覆盖住了她。
以至于任小月都忘记了——
自己究竟是在“救”他,还是在享受这份热烈的柔情?
73.舔入
宋姚的双开门主卧面积非常庞大。
七八十平米的空间,内外分区,书房和会客室位于一侧,往里走才是私人卧室。
任小月此刻就待在宋姚这个从未接待过任何异性——甚至包括他母亲和妹妹的绝对私人领域之中,昏昏沉沉地感受着男人高大而又滚烫的身躯和他迫不及待的欲望。
“啧......啾啾......”昏暗的橘色吊灯下,男人握着她的半露的鸽乳,嘴唇黏在她挺立的红果上吸得啧啧有声,“唔......硬了......你果然也很想我吧?”
任小月的双手努力推着他的脑袋,可是胸口被湿热的唇舌包裹、舔弄的快感却让她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好像被卸掉了,只余下“呜呜”的哽咽声。
“啊......宋姚......你不要蹭......好痒哈......啊哈......”她的双腿并拢着,胸脯传来的濡湿与炙热感让她不自觉地并拢双腿,臀部在柔滑的真丝床褥上不断滑动,腿心不自觉地分泌出一些痒意。
她太讨厌宋姚这一上来就动手的作风了。
要不是他生病......
等会,看他这熟练又有力的动作,任小月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但很快,发觉她分心的男人把头埋在她的胸口,用他新长出来的胡茬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的乳晕和乳头,她就痒得晃了晃脑袋,想不起多余的事情了。
羽毛般的剐蹭感,让她忍不住弓起腰,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怀疑。
“呜啊......宋......别挠......哈......哈啊......”她的内衣还没完全脱下来,乳头就已经被他磨得肿胀了起来,红津津的小硬颗粒在橘黄色的金属顶灯照耀下,仿佛刚刚洗好的深红色樱桃。
宋姚看得眼底暗色翻涌,忍不住又伸出舌头,舌尖在她乳晕上来回打着转,秀丽的桃花眼上挑,认真欣赏着她脸庞通红、双眼迷蒙的媚态。
说实话,任小月被他吸着奶子,浑身发软的样子乖得让他恨不得立刻把梆硬的鸡巴插进去,好让她露出更多惹人怜爱的痴态。
但宋姚有过上一次睡奸她的经验,这回学聪明了——
光是干她,给她的印象还不够深,也不能给她留下更多自己的烙印。
他要征服一个女人,就要把她浑身上下每一寸都了若指掌,让她感受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记。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柴火妞彻底地离不开自己。
正如任小月察觉到的那样,宋姚此刻的状态确实不怎么正常。
不是卫宁那种病恹恹的虚弱,而是有种亢奋过头的热情。
任小月被他的舌头舔得双肩耸起,两只腿不断摩挲,胸脯前不断往前挺——
本意是想逃跑,但却反倒羊送虎口,让他含住了乳尖,用牙齿在硕果上来回碾磨。
“啊啊啊......啊哈......”小姑娘哪里经受过这么耐心的乳头调教,这会儿觉得自己想尿又尿不出来,整个人羞耻得不行,“宋......啊姚......咿呀啊啊......停下来......哈,好奇怪啊......”
少女羞涩又隐忍的呻吟却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助长了她胸前苦干的男人的气焰。
“小月......宝贝......说,想不想我?”宋姚吐出她左边的乳头,另一只手又捏着她右边的乳根,把她的小白兔像橡皮泥一样放在掌下推揉,“上次在姜峻办公室......没有给你做前戏......这次......咱们一次性补上。”
任小月感觉自己的胸脯热得好像要融化了,只能用手不停地掰扯着他那只肆虐邪恶的大手:
“够、够了......哪有这样......呜呜......哪有你这样的?”
宋姚却坏笑了一下,精致雅痞的脸庞扬起来,带着一丝好整以暇的谑弄:
“你以前没遇过,现在不就遇上了?乖啊,不会的我会慢慢教你......你负责爽就行了。”
任小月眼眶已经被水雾浸湿了,嘴巴抿着:“宋姚......你......你真的病了吗?”
她发觉宋姚跟卫宁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卫宁当时根本玩不了这么多花样,也就手指摸了几下,她还是女上位做完第一次,他才恢复了力气。
现在宋姚根本就不像病人,他的手臂那么有力,嘴巴含着她的乳头又霸道得很,她拼命推都推不动。
宋姚舔了舔唇瓣,漂亮的眼睛仿佛盛着狡黠的星光:
“之前是真的生病......可是见到你,我就觉得......整个人都变舒服了。”
任小月到底理亏,见他说生病的样子不像骗人,也只能忍住羞耻,把推他的动作改为轻抚:
“那、那你别一直......这样舔我......好不好?我很难受......”
宋姚见她脸庞红彤彤的,像灯光下煮熟了的红苹果,便忍不住扑哧轻笑:
“傻姑娘——”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乳尖,滑向小腹,埋头在她的肚脐轻轻啄了一口:“这叫舒服......你现在小逼肯定已经湿了......嗯,我摸摸......”
说着,男人的手指就已经撩开她的裙摆,指腹触碰到了她的内裤。
果不其然,那里已经氤氲着热气,湿哒哒的蕾丝内裤紧贴在女孩饱满的阴阜上,透着淫乱的味道。
宋姚低眸看了眼,倏地顿住,继而挑了挑眉:“谁给你买的蕾丝内裤?”
“我......”
“不可能是你。”他想都没想都否定了任小月自己买的可能,“姜峻?那家伙这么闷骚?”
任小月脑袋轰地一声,被羞臊的热气炸开了:“才、才不是!”
她其实也迷糊了,好像是卫宁吧......自己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卫宁买的新衣服。
不过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买这种......腿心凉飕飕的,屁股肉被薄薄的布料裹住,好像是有点怪怪的......
宋姚把任小月心虚走神的反应当作了承认,心里忍不住冷笑:
粉红蕾丝,还是绑带款的,一扯就能整个脱下来......没想到姜峻内心还挺狂野——
想来也是,不够野,他也不会把任小月带到办公室找刺激。
无论如何,在任小月身上看到了别的男人的印记,宋姚一秒都没有犹豫就在她的尖叫声中,“嗤啦嗤啦”地撕开了她身上所有的遮蔽。
最先遭殃的还是裙子,纽扣被手掌一扯,叁两下崩开,甚至扣子都飞了出去,手掌顺着拉链的地方往下一扯,连衣裙就已经从她身上滑落了下来,继而被宋姚像垃圾一样随手扔到床下。
再然后就是内衣,排扣早就在他吸吮奶头的时候已经悄悄松开,这会儿两边的吊带已经脱落到她的肩侧,正好被男人一手一边,往外一扯,然后一并丢开。
最后便是这条让宋姚妒火难熄的情趣蕾丝内裤,任小月的身材并不丰满,但这条内裤设计得非常扬长避短,漂亮的蕾丝细带绕着女孩的细缝绑成了丁字形,在臀部两侧各有一个蝴蝶结,只要轻轻一扯,蝴蝶结松开,那这片薄薄的布料也就会顺势滑落。
非常适合调情的时候穿。
宋姚一边拆一边弯了弯眼睛,笑意不达眼底:“真会玩啊宝贝......你穿着他给你买的内裤来我这......是做好了激怒我的准备吗?”
“你、你别胡说八道......没有的事......”任小月被他气得磕磕巴巴,但下一秒,就看见自己两条大腿被他掰开,腿心那块薄薄的布料覆在她的阴唇上,被她的花液打湿,因为湿润的黏意,还没有完全脱落。
宋姚就这样盯着,忽然轻哂一声,低头压住那条内裤,把蕾丝和她的花心压在了一起,指腹用力地来回摩挲——
“喜欢穿这个,嗯?”
任小月被他粗粝的压感弄得惊呼一声,接着双腿乱蹬:“啊......别弄......疼......”
蕾丝的布料和娇嫩的花唇摩擦时,有种莫名的瘙痒感,她羞于启齿,只能支支吾吾地喊疼。
宋姚是什么人?
他只需要看一眼任小月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是享受还是真的抗拒。
这会儿他也渴了,喉咙哑了哑:“你疼?我也疼......傻子,害我旷了这么多天,这次......你得好好补偿我。”
说完,男人就弓着腰,把头往下探,双手用力把她的腿往上一推,摆成了M字的状态,让她的花阜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任小月感觉不对,屁股扭了扭,但马上就被他“啪”地一拍:
“别乱动。”
响亮的打屁股的声音,让她羞得一颤,接着又忍不住挣扎。
可是腿被钳制着,男人的重量也整个压了上来,她的反抗注定徒劳无功。
“宋、宋姚......你想干什么......啊!!!你混蛋......”
她后半句已经变了调,原因无他——
宋姚这个时候已经伸出了舌头,把她的内裤咬住,往旁边轻轻一吐:“啧......宝贝儿,湿成这样......看来你也迫不及待了吧?”
任小月欲哭无泪,谁被舔了这么久会没有一点生理反应啊?
她的身体自从开了荤就没停过,已经很习惯这种湿哒哒等着承欢的场景了......
这、这又不是她自己能选的!
“蠢妞,你别乱扭啊......真是傻子,不知道小逼一直流水,腰还乱扭的女人最容易撩火吗?”宋姚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低头,用新长出来的胡茬摩挲着她娇嫩的花心,就像很多根羽毛在她的花唇之间不断研磨,让她的脊椎蹿出了细细密密的电流。
“啊......啊啊......哈......”任小月感受到他呵出来的热气,花瓣中间的嫩珠也不由立了起来,“我......”
她还来不及说完,就感觉男人的舌头顺着花唇舔了上来,舌尖抵住了她最敏感的阴蒂那一点,慢慢地碾压着,旋转着,把她顶得张大了嘴巴,脑袋里像是炸开了烟花——
好爽好爽好爽......
他好会舔......
啊哈......原来那里被湿湿热热的舌头舔舐,会这么刺激......
“不行了呜呜......啊啊啊......别......”女孩的腰肢本能地拱了起来,臀部太高,却被男人牢牢地握住臀肉,往自己的嘴巴里松。
“哧溜......哧溜......咻......啾啾......”男人疯狂地吸吮着那颗小小的花珠,在少女越来越急促的媚吟声中,拇指和食指掰开了她的花唇,让她不断紧缩的花穴暴露在空气里。
咖粉转深红色的穴口似乎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噗嗤”喷出了一股透明的液体,淫乱地黏着在他的手指之间。
“我还没开始呢,就已经流了我一手的逼水......”他咬了咬她的那颗小硬珠,漂亮的眉眼此刻流露着花蝴蝶般的艳丽风情,“不过嘛......还不够。”
他的舌头从花唇往下滑,一直滑到她的穴口......
“啧啧,真可爱。”
男人的手指强行掰开了她的穴口,那根宽大的,粗厚的舌头也顺着淫液,一点点地顶进了少女最柔软的穴道,像灵蛇一样猛地撞了进去。
“啊!”任小月抓着他的头发,腰拱在半空中,呼吸一顿。
下一秒,伴随着女孩的尖叫和呻吟,男人的舌头开始在那个紧窒又柔软的花穴里肆无忌惮地抽插了起来。
“噗嗤噗嗤......”水花四溅的冲撞与激情,就像一团烈焰把任小月浑身上下都烤化了,变成了水蒸气,飘飘忽忽,除了哭泣和呻吟,脑袋里一点别的都装不下了。
这是她十八岁以来,人生头一次感受被男人用嘴巴服务的快乐。
74.捣坏
黑色的大床上,个子娇小的女孩面色潮红,眼泛雾气,不断地抓揉着手底下的真丝被单:
“宋姚......不,不不不要,你快出去......我好痒......啊哈......呃......”
她的花穴此时已经被男人的舌头彻底撑开,温热粗大的软舌在她本就瘙痒不已的肉壁上一寸一寸地顶弄,就像性器不断地凿进凿出,却又多了一分灵活狡黠——
任小月忍不住咬嘴唇,想要忍住体内汹涌的快慰,可双腿大开着,被腿间的妖孽一吸一吮,哪里忍得住,腿心汩汩留下的淫液顺着男人的舌头一起被卷了出来。
“啧......小月,明明爽到都尿了,流得停都停不下来呢......”男人的舌尖伸出,还拖了长长的一丝透明蜜水,衬着他完美的唇形和一眼的坏水,骚气得活生生能把人逼疯。
小姑娘床上听过了不少荤话,可每次遇上宋姚,总是压不住羞愤:“啊......我才没尿......都、都是你舔出来的......”
“我舔出来的什么......嗯?”男人的舌头没闲着,说完又去撩她的阴蒂,把她的花珠吸得又红又肿,啧然有声。
任小月“啊”地尖叫了一声,旋即又咬住自己的手指,只剩下呜呜嗯嗯的力气,脸红得再也没办法反驳对方。
“宝贝,你看你这喷出来的东西,弄得床单都湿了......”他一边揉弄着她的大小阴唇,一边把手指也从微张的穴缝里插了进去,狠狠地抽送了几下,穴口被迫拉开,瞬间又吐出一股蜜液。
少女被他手指顶着穴道,整个屁股被迫半抬,眼眶红红的:
“呜呜......不要......不要这样......难受......”
宋姚已经习惯她张嘴就是难受,实际上爽到害怕的情趣爱好——这会儿,宋大少爷舔了舔被她的味儿染过的唇,桃花眼懒洋洋地睐着,一边用手指把她插到浑身战栗,一边去摇晃她凸起的蜜豆。
“啊......啊啊......啊啊啊......”女孩娇小的鸽乳跟着他越来越快的手一起猛颤,嘴里的叫声越来越压不住,眼泪和嘴角的口涎一起被晃得无意识淌下来,手指几乎要把床单揪烂。
宋姚见她脖子后仰,整个屁股自动抬起来,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又无力地瘫倒下去,忍不住坏笑:
“宝贝,这就不行了啊?哥哥还没怎么认真呢......”
“呜呜......”任小月根本没力气回应他,她小小地高潮了一轮,这会儿肉穴还在惯性颤抖呢。
湿哒哒的深红色花穴被水液浸润,饱满的花唇也往两侧张开,几根阴毛黏着在肉红的地方,黑的红的都泛着水光......看得人兽欲猛涨。
宋姚本来在床上就是个标准的坏蛋禽兽,看了心爱的姑娘被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媚态横生,哪里忍得住汹涌的情潮,腿间的硕物登时就一跳,硬梆梆地弹了起来。
任小月人是没力气,但腿间忽然被抵了一个热量十足的硬器,哪里可能感觉不到——
没等她喊,男人的大手就已经把她的两条大腿往头上压,双臂的肱二头肌绷紧,将她的腿硬生生压到了脑袋两侧,把整个阴部都暴露在了顶灯的直射下,羞得任小月“啊啊”乱叫。
“不......”她感觉自己简直被强制做了一次全身瑜伽,整个小穴都被暴露在灯光下,室内的空调风一吹过来还凉飕飕的,又羞人又变态,“宋姚......呜呜......你放过我吧......我疼......”
但是宋姚作为资深玩家,这会儿简直爱惨了任小月被自己握着腿,挣扎无门只能哀求自己的可怜样:
“乖乖,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呀?”
他说着,手上继续用力,几乎把她整个人压了个对折,女孩红得熟透的小穴和更小的咖啡色菊口都在橘黄色的射灯下颤颤巍巍,散发着生涩而又让他疯狂的诱惑感。
宋姚不是没见过比任小月漂亮的多,仿佛艺术品般的美穴靓屄,什么白虎穴凤眼穴一线天......
但是吧,那些甭管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美丽肉体,现在让他回想起来都索然无味,就像是流水线加工之后的“性爱用品”。
他现在盯着女孩潮红的带着泣意的小脸,还有被自己亲肿的湿漉漉的阴户,才明白以前自己有多么浅薄——
和心爱的女人做快乐的事,得到的精神满足比单纯的肉欲发泄简直美妙过一万倍。
他的柴火妞哪里都可爱,皮肤上的小痣可爱,花唇打哆嗦的样子可爱,小穴戳几下就憋不住要泄的样子更可爱。
她不用精心修饰身上任何地方,因为宋姚全部都喜欢,喜欢到鸡巴硬得发疯,想把她做到尖声浪叫,浑身发抖,再也忘不掉自己才好。
他以前上女人,那纯粹是为了自己爽,怎么好玩怎么猎奇就怎么来。
但现在,他感觉当她的孙子,给她舔穴当狗都乐呵得很。
“真贱。”花蝴蝶心里鄙夷了一下自己,旋即又忍不住压着任小月的小腿,好让她的小逼张开一点,方便他待会塞进去。
任小月是真的忍不住破口大骂,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变态:
“宋姚......你坏死了......”坏得脚底流脓头上生疮!
她哪里做过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双腿被他硬生生摁在脑袋两边,摆成一个大大的“V”字型,简直就像在受刑一样。
“啾......小月乖啊......别乱动,待会插进去就舒服了......”男人还亲着她的颈侧,牵着她的手让她往下去摸他那根胀大的性器,“你摸摸哥哥的宝贝,你看它多想你啊......想得都吐口水了......”
任小月摸了一下就差点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那么大——那么热——如果直接插进来,那就是差不多九十度的夹角,她会被凿穿的!
而且他的肉棒顶端已经冒出了点点湿液,明显是攒了太久,现在蓄势待发,都有点憋不住了。
宋姚受不住她眼睛圆睁,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的模样,嘴巴亲了亲她微张的小嘴,被她尝到了黏黏的味道,嫌弃地直摇头。
“喂,这可是你流出来的......还敢嫌我?”男人差点被气笑,当即故意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搅拌着她的舌头,“唔唔......啧......啾......”
任小月气得想踢他,却又不得不感受了一番有点腥臊的自产物——
“呜呜呜......呜嗯!”
宋姚赶紧制服女孩乱动的小腿,整个身体撑在她上方,把她压了回去,大舌继续一下一下地舔她的脸颊,就像在品尝什么美食。
任小月欲哭无泪,她发现宋姚表达热情的方式简直比狗还疯,她的脸颊肉这会儿被他的牙齿轻轻拉扯,有种麻麻的痒意。
“柴火妞,得多吃点肉......”他又把咬改成吸吮,在她脸颊上啾啾了好几下,嗓音低沉带笑,“下次我再咬的时候,还是肥一点才有意思。”
任小月被他说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还有下一次?神经病啊。
宋姚笑嘻嘻地跟她开着玩笑,下半身也终于不在外面一蹭一蹭,而是顺着肉缝就这么往里撞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任小月被他的“突袭”搞得浑身一颤,然后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你你你出去......呜呜......”
宋姚弓着腰,不仅没出去,反而就着她大张的V字型双腿,把迫不及待的性器从她的小窄洞里一寸一寸往里面撑,把她顶得翻了个白眼:
“呃......呃啊......呜......不......求你......好深呃......呃啊啊......”
她感觉自己要被他硕大的、热腾腾的凶器给劈开了,加上他身上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两只腿放都放不下来,只能绷紧了脚背,发出可怜的哽咽。
“出去......里面要裂了......呜呜......宋......宋姚......”
男人好不容易挤进去一半,看见她已经辛苦得嘴唇都咬紧了,眼睫毛上都是害怕的眼泪,不由低头亲亲她,哑着嗓子哄道:
“慌什么,宝宝,这个姿势很爽的。”
“不......爽......走开......呜呜......”任小月就是害怕,她讨厌这个奇怪的,从来都没试过的角度,好像让宋姚的肉棒完完全全地戳到了她的最深处。
宋姚轻轻动了动,只感觉她的穴道紧紧地绞住自己,抽送都有点艰难。
为了缓解小姑娘的紧张,他只能侧头,舌头伸进了她的耳穴里,轻轻舔她:“啾......不疼......咕啾......保证很舒服......嗯......咻......”
耳朵被湿热的舌头吸得发烫的任小月,背脊蹿出了让她战栗的电流,身体也忍不住发软,紧绷的双肩慢慢放了下来:
“嗯......嗯啊......痒......额呜呜......”
女孩小猫一样的呻吟越来越软糯,就像化开的黄油,黏糊糊的。
宋姚也趁着她放松时,下身往里狠狠一挺,把她顶得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一下:“啊!”
整根没入的男根被她温暖的穴道紧裹,就着女孩先前分泌的充沛花汁,缓缓地抽动起来。
“噗嗤噗嗤”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伴随着男人低哑的喘息和女孩的呜咽,终于让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
被撞得一颤一颤的小姑娘,也终于体会到了宋姚把她的腿全部举起来,让她小屄朝天的用意——
肉根自上而下地没入,顶进又抽出,就像用大木棒一下一下地舂米,撞得又深又快,汁液四溅。
她张大了嘴,像一条缺氧的鱼努力地呼吸空气,小腿被男人架在他的肩上晃动不断,只觉得花穴成为了一个要被捣坏的容器,随时都要破碎。
可是他顶撞到她深处的软肉时,那种酥麻到脊椎的快感又让她欲罢不能。
害怕与快乐交织在一起,化作了她嘴里忽高忽低的呻吟。
“嗯......哈......”男人抓着她的一只脚踝,劲腰像高速马达一样有力地挺动,戳弄着她,就像永远都不会疲惫一样。
他的眼角眉梢挂着醺醉的薄红,汗珠从他的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滴落,掉到她的锁骨窝,与她的汗意交融在一起——
任小月发不出任何音节,只觉得头顶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花。
漂亮的五颜六色的花火,和宋姚昳丽风流的眉眼混合在一起,让她好像也喝醉了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
好像......确实挺舒服。
75.逃跑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房间好像到处都氤氲着湿热难捱的气息,额头沁出薄汗的任小月努力咬住嘴唇,可还是控制不住被他顶出来的哭声:
“呃......呜......呜啊......别......弄我......了......啊哈......”
两人做了多久......她已经没有概念了。
她只知道自己高潮了两次,而对方硬邦邦的鸡巴就没有疲软过,简直比吃了药还畜生。
任小月被顶得一边哭一边求饶,可是无论她在床上扭得多么委屈,叫得多么可怜,都只会换来男人温柔湿润的舔舐和抚弄。
他的下体还是气势汹汹地在她身体里驰骋,就像是要一次性把欠下的分量都补足。
任小月抽噎着扭头,却被宋姚扳着脸庞,顺着耳垂一咬:“宝贝,躲什么?”
“啊......呃......不要舔......痒......”
“哪里痒?上面......还是下面?”风流俊痞的青年单手撑在她上方,眉眼噙着滚烫的笑意,灵活的舌尖从她的耳廓刮过,顶住她的耳穴口,轻轻吹出暧昧的热气,“小月......嗯......乖,哥哥给的东西......都要好好吃下去......今天......呼,绝对会喂饱你。”
任小月终于明白以前看别人八卦说“男友体力太好,女孩的嗓子会很倒霉”是什么道理了。
她现在就已经叫得半哑,嗓音干涩得要命,偏偏眼泪又因为他的猛撞本能地往外飙:
他肏她的动作太折腾人了。
任小月屁股被迫抬起一半,双腿从原本的V字型变成了M字,然后又变成一只脚抬起,被他扛在肩膀上,找了个刁钻的弧度往里面顶弄。
偏偏这个角度意外地能够每一次都戳中她穴道里最软的那块嫩肉,G点不断传递而来的海浪般的热潮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灭顶之灾的快感,伴随着她的眼珠和唇角溢出的口涎一起暴露在他的面前,让她几乎要疯掉。
“呃......呃呃......啊......啊哈......好深......又......又要喷了......哦哦......啊哈啊啊啊......”
任小月被操得高声尖叫,小穴如同被电流击打,里面的肉壁紧紧地吸住了正在往她宫口挺的巨大肉棒。
男人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泛着潮红的脸庞翻过来,面对着他的脸,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下体也尽最后的力气往她最深处一撞——
“啊哈,呃.....呃呜呜呜......”她的叫声连带口水都被宋姚的厚舌顶了回去,搅拌出“咕啾咕啾”的响声。
任小月浑身颤抖着,在几乎缺氧的热意中达到了顶峰,大脑却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
“出、出去......呃......”
这个混球还没戴套!
宋姚凸起的喉结也跟着滚了滚,隐忍的汗珠从鼻梁落了下来,低吼了一声,在即将释放的那一刻,把鸡巴从她抽搐的花穴里拿了出来,紧接着“噗嗤噗嗤”地射到了她的外阴和小腹上。
微凉的带着石楠花气息的白浊存量不少,女孩的阴唇还在微微抽搐,肌肉也在轻轻发抖,被他射出的白精浇得泥泞不堪的花阜就像雨天后的湿地,野草被吹打得七零八落,其间白色的黏液汩汩地从肉缝流到被单。
她眼睫毛上还沾着一滴残存的生理性泪水,小嘴被他吸得肿了,连合上都做不到,只能像一只可怜的小鱼一样无助地张着嘴巴,努力汲取着空气。
宋姚怜爱地拂过她轻颤的一对鸽乳,又啄了啄她湿漉漉的唇瓣,竭力平复着粗重的呼吸。
“傻妞......真是......叫得老子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宋姚今天可以说委屈坏了。
前面的口交——放在以前,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做的。
刚刚差点射精的时候,他又顶着废了自己后半生性福的风险硬生生撤出来,更是前所未有。
宋姚的那么多第一次,全部献给了眼前这个干瘦平凡的柴火妞。
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就是了。
任小月好不容易恢复神志的时候,第一时间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抬眼——
生怕自己身上还压着那具比吃了伟哥还持久的男体。
好在,身上的压制感已经消失了。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牙齿格格地打架,却见另一边倚在古董柜旁边的男人赤裸着身体,肩膀上披着浴巾,脸庞湿润干净,胡茬都刮掉了......明显是去浴室打理了一番。
“宋姚......”她低声叫他,“现、现在几点了?”
她感觉这一晚上跟宋姚做得天昏地暗,也不知道外面的宋菁会怎么看自己。
都怪宋姚这个疯子,太丢人了!
宋姚却轻笑一声,语气喑哑,明显在暗示她什么:“才十二点呢,时间还多的是......”
任小月一听就暗叫不好,这厮的语气她现在都已经熟了......
刚才他这么说完,下一秒就把她肏得哭天喊地。
果不其然,简单洗漱了一下的宋姚完全没有做完就睡觉的想法,他手里正在拆之前存放在别墅的超大盒避孕套。
“小月,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超薄,延时,螺纹,震动还是......”
“啊啊啊你闭嘴......我不要!”任小月的嗓子实在太沙哑,连骂他的凶度都大减。
宋姚盯着黑色被褥上属于他的小姑娘——
女孩此刻赤裸如羔羊,不算白皙但也不黑的皮肤在橘色灯光下多了一层暧昧的光晕,乳尖肿胀,嘴唇透着水润的光泽,眼眶红红的......还有她那两条腿,布满了淡青的掐痕和吻痕......
这些都是他在几个小时里的杰作。
男人满意地舔了舔唇,干脆把整个避孕套的箱子都搬了过去:
“不想选的话,我们待会随机抽也是很有意思的。”
任小月抓紧了真丝被褥,鼻子一抽一抽,黑眼珠里溢出了水光:
“你怎么没完没了啊?”
同样生病,卫宁就没有他这么多花样和力气。
也许是想到这,任小月忽然露出一丝怀疑:“等等......宋姚,你......你真的病了吗?”
男人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带着一丝坏笑:
“怎么,担心我?”
任小月努力推开他的手,瞪他:“我认真问你话呢。”
宋姚却耸了耸肩:“我当然是真病。”
“你......”任小月觉得他很像在撒谎。
哪有病人脸色红润,气息稳定,做起来都不用中场休息的?
宋姚看着像一只炸毛的小鸟雀似的女孩,心中颇为满意:
这傻妞的脾气日益见长,也算是被自己养出来了。
他宋姚的女人,就该肆无忌惮地伸出爪子,挠烂一切让她不舒服的人。
任小月却越来越难受,她觉得自己被骗了,好心“牺牲”自己搭救他,结果被他在床上操得差点神志不清晕过去......
这个混蛋。
“我要回去了——”被耍的感觉很不好受,任小月努力撑起自己还在颤抖、似乎停留在性爱余韵里的身体,倔强地抿紧了唇,“你把我的包给我拿过来。”
宋姚原本还在笑呢,好心情倏地就戛然而止:“什么?”
“我要回宿舍。”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冰寒,但很快就化作了玩味的谑笑:
“哦,回去的话......你打算穿什么走?”
“我——”任小月倏地低头,却看到地毯上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些衣服,从内衣内裤再到裙子都不见了,“我衣服呢?”
“我叫保姆送去洗了啊。”宋姚坐在床上,抓了一把避孕套,洒在床单上,“在它们晾干前,我们至少还有一整晚,你还是听话点,选几个喜欢的款式......”
“宋姚,你别太过分。”任小月这个时候已经坐直了,对他怒目而视,“我才不要在你这里过夜。”
“现在已经十二点,就算你叫出租车回去,你们宿舍也关门了吧?”
任小月:......喵的,忘了宿舍还有门禁时间。
两人面面相觑,任小月还没来得及尴尬,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捧住,男人的唇一瞬间就覆了上来,舌头模仿着性爱时的动作,顶开她的唇缝,直接蹿了进去。
“唔唔......呜嗯!”任小月猝不及防,但被他的舌头一卷,只觉得氧气稀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不住地用拳头锤他,“唔......放啊......额呜呜......”
亲吻的间隙,原本阻隔着他们的被单无声地滑落,女孩感觉自己的胸乳被他抓住了一只,肆意地搓弄起来。
“宋姚......坏人......啊......”她趁着换气的当口试图骂他,却感觉“坏蛋”更起劲了,攥住她的奶头狠狠地一拧,把她逼得差点弹跳起来,“啊哈!”
偏偏这乳头的调教,宋姚能玩出千万种的花样,弄了她不到一分钟,小姑娘就已经羞臊得伏在他怀里大口喘息:
“呜呜......疼......你......别捏啊......”
两只敏感的乳头此时都红肿得不行,在男人粗粝的指尖硬硬地挺立,被他捏着给她看:
“奶子小了点,但还是挺骚的......啧啧,以后我给你揉揉,等它们长大,我再教你别的用处。”
任小月半边脸已经低了下来,红得快要爆炸:“不、才不要你教......啊......”
讨厌死了,她的双乳被他捏来捏去,居然疼出了感觉。
女孩的腿心止不住流出了淫荡的湿液,只不过因为她此刻坐在漆黑的床单上,宋姚暂时还没发现。
认为任小月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宋姚终于慢条斯理地抄起了一个粉色的套,放在灯光下对比了一下:
“哟,这款是震动的,小月的逼又骚又浪又爱出水,咱们玩这个肯定很爽。”
任小月打了个寒颤,死死地捏着被单,在宋姚放松警惕,忙着拆封新套套的间隙,连爬带滚,慌张地跳下了床。
宋姚看她裸着身体就要往外面冲,愕然地挑了挑眉,旋即冷笑一声:
“任小月,往哪跑呢?”
任小月也不知道,但她感觉继续留在卧室里,就要被宋姚肏成傻子了。
对方浑身上下的热量仿佛无处发泄,全都往她身上灌。
她暗暗想了个法子,只要能跑出房间......遇到宋菁,那宋姚总不能当着他亲妹的面把自己拖回去吧?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在她从卧室门口小跑到会客室的双开式大门前,才发现这扇大门根本推不动。
“什么时候锁的......”任小月大惊,忙低下头看,果然看见了雕花栓锁......就是造型有点复杂,她上手去拆,越着急就越拆不开。
直到宋姚踱步到会客室的时候,她才绝望地蜷起了身体:
“呜呜......宋姚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她承认跟他做特别刺激,但......但一直刺激会死的!
下体的硕物因为怒气和爱欲的双重迭加,已经高高翘起的宋姚,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前,歪着头忽然笑了。
那双风流恣意的桃花眼溢出了一丝深邃的暗色:
“任小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吓人?”
小姑娘被他抓着手抵在冰凉的双开大门上,仿佛听到了门扉轻轻的晃动声,以及大锁和门的轻微撞击声。
“宋姚我......我......”任小月的腿肚子有点打哆嗦,“我没力气了......不能再做的......”
“哦,可是......我看你的力气还足得很。”男人的欲根已经套上了那层粉红的透明薄膜,此刻正顺着她的腿缝往上滑,就像他低哑的声音一样在她耳侧攀爬,“不然,怎么能跑那么快呢?”
任小月张了张嘴,最后被他吓得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
“对、对不起......”
她就是害怕这种......无休止的高潮。
就好像整个人都要被他的肉棒搅化了,变成了另一种她陌生的形状。
她不想跟这些男人有过多的纠缠,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
吃过顶级国宴,感受过做爱的极乐,她真的还能回归正常普通的人生吗?
宋姚却把她的沉默当作了抗拒,冷冷一笑,旋即不容置疑地将她转过来,背着压在了门板上:
“张腿,乖乖。”
任小月感觉后背被他的唇轻轻拂过,激起了细微的战栗:“呃......”
“傻子,我们明明身体这么契合......你在怕什么?”他把她的手反剪在后背,随即抬起了她的一条大腿,凶狠的欲兽就顺着她已经湿哒哒的穴口,往上一顶,整根没入。
囊袋拍打在她的臀部,发出“啪啪”的淫靡声响,两人一前一后,就像两只黏在一起的原始动物,耳厮鬓摩。
任小月的奶子被门板压得几乎变了形,小腹热乎乎的,单独作为支撑的那只腿酸软得几乎要跪下来:
“啊......宋、宋姚......我......我不行了......”
“真是惯得你,”伴随着沙哑得不行的喘息,男人凿入任小月花穴的肉根不仅没有收敛力道,反而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还跑吗......嗯?明明爽到一直在吸着我,骚穴没了鸡巴一刻都忍不了......还逃什么?”
他越说越好笑,手掌“啪啪啪”地拍打起了她的臀肉,咬着她的耳朵逼她开口:
“柴火妞,说,这样操你......你是不是很舒服?”
“不......啊哈......舒服......呜呜......”任小月被他的肉棍顶得一跳一跳,无助地摇着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凶狠又贪婪的饿兽在她腿心推进又推出,搅拌出噗嗤噗嗤的水汁。
任小月的双腿抽搐了一瞬,整个人就像缺氧一样脸庞憋得通红,头颅向后扬起,手指在门把手上抓了又放:
“停下......我不行......我不行了呜呜......宋......宋姚啊——啊啊啊——”
宋姚却已经把手指放在了她的花心前上,一边挺腰一边摇晃她的敏感的小阴蒂:
“怎么,又要喷水了?任小月,给我叫大声一点......爽不爽?”
任小月即将就要攀上巅峰,可偏偏在最后一刻却发现宋姚顿住了动作,急得她直扭屁股:
“呜呜......快......啊......”
“爽不爽,宝贝?”男人的声音却陡然温柔下来,覆在她耳后,伴随着轻轻的啄吻,“说清楚,要不要我操?”
任小月薄弱的意志力在此刻终于坍塌:
“啊啊啊......宋......宋姚......操我......”
“大声点——”
“操我,求你......啊啊啊啊......”
于是男人的龟头终于撑开她的穴肉深处,套上自带的震动环也在她最酸软的地方疯狂地振动着,把她的肉穴带得不由自主地收缩颤抖了起来。
在极致的白光之后,少女的肉色小穴绞住了男人,旋即喷出了大股大股的热液,仿佛撒尿般自上而下的顺着他们的交合处滴滴答答地淌落到地面。
宋姚把双手撑在冰冷的大门上,屁股撅起的女孩掰回来,盯着她此刻空茫的眼,喘息着笑了:
“任小月,给我记好了......”
“是你求我的。”
任小月已经听不见他说的任何话,浑身泛着粉色的她正沉浸在高潮的酣醉里,仿佛置身云端。
宋姚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脸颊肉,刚刚喷出精浆的鸡巴依然留在她抽搐的穴道里,往里面送了送:
“没良心的东西......以后要是还敢拒绝我......”
他也不会放手的。
给她带来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当然不是单纯的泄欲。
宋姚希望,就算她以后跟别的男人上床......也忘不掉他带给她的滋味。
从今往后,她将用身体彻彻底底记住自己。
76.划算
晨曦微亮的时候,任小月缓缓睁眼,才发现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麝香味,混杂着男人特有的古龙香水的气息,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宁静。
窗帘被拉开一半,半侧的白纱被风吹开,连带着日光一起洒了进来。
她有点头疼,但刚一扭头,就瞧见了男人的胸膛,他没穿上衣,胸前的银色挂饰下是饱满而又遍布指印的胸脯,看起来光滑又充满弹性,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不得不说,宋姚的身材和脸蛋都是相当能打的。
至少在任小月贫瘠的见识里,这样的肉体和姿色也就那些时尚大片里的精壮男模能够媲美。
她脑袋里浮现出昨晚对方耸着劲瘦的公狗腰,把她反扣在门板上狂狼顶弄的画面,脸上“轰”地一热,旋即又把自己的头埋进了柔软的真丝枕头里。
好丢脸......
昨天晚上......
自己的表现好丢脸啊!!!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这种母单那么多年的人,居然能在最后哭着哀求男人“快操我”。
这简直——
让任小月都不忍直视自己。
怎么会说出那么淫乱的话呢?她一直以为只有小电影的女主才会拿到这种台词剧本。
可是他的鸡......咳,他的那根东西真的很会挑角度,每次往里面戳的时候都能蹭过她身体里最容易酥软的地方,把她挑逗得b水狂流,就像憋不住尿意一样紧张。
“我也不想的嘛......”感觉自己超级不争气的任小月在枕头上无助地蹭了蹭,一脸委屈地瞪着面前还在睡觉的男人,“都怪你......都怪你。”
她以为自己闷闷的、小小声的抱怨不会惊动他,但一夜舒畅、饱餐之后神清气爽的宋姚几乎在她翻动身体的时候就醒了。
之所以不睁眼,纯粹是想看看任小月有什么反应罢了。
女孩沙哑又自以为小声的抱怨,差点没把他逗乐,不过男人还是压出了几欲翘起的唇角,手掌故意滑了下去,把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揽。
任小月睁大了眼:这就醒了?!
可是宋姚的眼睛还闭着啊,难道是在做梦?
完全拿捏不住男人心思的小姑娘,只能小心翼翼地,缓缓地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试图把这个男人推开。
可是很快,男人就发出了“嗯嗯”的含糊的声音,好像被她弄醒,搞得任小月动作僵住。
怎么办,自己到底是动,还是不动?
她也算是亲眼见识过男性晨勃的人,大概能意识到:早上的他们最禁不起挑逗。
宋姚被任小月想动又不敢动的姿势整笑了,直接腿一迈,手一揽,头埋进她的胸前轻蹭:
“宝贝......嗯,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任小月被他陡然搂紧,胸前一凉,眼看左边的乳房都要露出来,吓得她疯狂推他:
“走走走开!”
她就知道,这个混蛋就是个撒谎精本精!
隔着一层衣服,用鼻尖顶弄她的乳肉,感受着他的柴火妞绵软的部位的宋姚扑哧一笑,忽然觉得这种日子真有意思。
和以前穷奢极欲之后的空虚完全不一样,他好像第一次体会到跟喜欢的女人过夜的滋味。
简单而又满足,就像回归到了母体,带着什么都无需顾虑的心安。
没有藏在笑脸下的讨好与厮缠,也不用思考给什么好处,更不用提防对方是对家派来搞自己的阴刀子。
宋姚紧紧搂着慌张抗拒的小姑娘,只觉得自己抱住了人生中最珍贵的宝物,尽管在别人看来她并不符合他的审美需求,可是此时此刻,就算用全世界的女人来换,他也不愿意。
他亲了亲她气鼓鼓的脸颊,还有细瘦的锁骨,心里暗道:
这具娇小的身躯似乎充满了能量,昨天和她做得尽兴时,她哭得声嘶力竭,却又忍不住贪恋他的鸡巴,屁股会不自觉地往后拱,好让他进得深一点。
这副有点小贪心,又不敢暴露出来的样子,可爱得让他恨不得亲死她。
“任小月......小月......乖乖......”他沙哑又性感的嗓音覆在她耳侧轻哼,像是撒娇,又像是讨好,“别再删我号码了,我很难受的,真的......”
任小月被他的热气呵得耳朵痒痒的,忍不住偏头直躲:“你、你先放开我......我,欸不许亲......”
他啄吻着她的耳垂,颈侧,然后是肩胛......身上的热度也在不断攀升,眼看又要干柴烈火一番时,任小月终于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我不删你......停下来!”
宋姚的桃花眼迅速弯了弯,旋即恢复了乖巧,手也老实多了:
“行,我听你的。”
任小月扒开他的手臂,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自己青青紫紫的胸口吻痕,暗骂这个禽兽昨晚一点力气都不收。
恬不知耻的“禽兽”先生却笑了:
“疼吗?要不要我给你上药?”
“不要,我......我得回宿舍了,今天......有早课。”任小月实际上根本不记得今天上什么了,但没关系,只要能找到借口逃离这里就好。
宋姚单手把自己撑起来,也掀开被子,和她一起下了床:
“现在才七点不到,吃完早餐,我送你。”
任小月看着对方的窄臀裸腰,还有那根微翘的、形状可观的硕物,脸庞顿时红了,忍不住闭上眼:
“你你你......你先穿衣服!”
宋姚真受不了这傻妞的纯情和单纯,明明都坦诚相见好几次了,还会害羞。
不过某种意义上,这种青涩也让他难得生出了良心,放弃了早晨再来一次鸳鸯浴的念头:
“你的衣服我让保姆去买了套新的,应该放在门口,去换一下。”
任小月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要知道她现在还披着宋姚给她的衬衫,堪堪能遮住屁股的那种。
现在她也没工夫想对方买衣服花了多少钱,自己要不要还的事,先回学校再说。
两人简单洗漱,更衣完毕后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然后任小月就有点纳闷地看着餐桌——
上面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还有炖盅煲好的乳鸽汤。
“我妈做的汤,你尝尝。”宋姚拍了拍还在发怔的她,把她带到椅子上,“昨晚才送过来的,应该还新鲜。”
“宋、宋姚......那个......你妹妹呢?”怎么现在房子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我妹,哦,宋菁昨晚跟我妈回老房子里了。”宋姚把炖盅的盖子揭开,拿了个汤匙搅了搅,尝了下味道,“嗯......还不错,加了冬虫夏草和当归,补气血的。”
任小月却觉得信息量有点大:“昨晚......你、你妈妈来了?”
宋姚“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我们做第一遍的时候,你爽得昏了半小时,我妈当时刚好来给我送汤水......”
“嘘!嘘!”任小月瞬间就急了,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竖起手指示意他闭嘴,“你......你怎么......”
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聊这个呢?
宋姚坏笑,手上却舀了一勺汤,吹了吹才送到她唇边:“别浪费,快趁热喝。”
任小月就着他的手,无奈地张口含住勺子,把清甜的汤汁咽了下去,才追问道:
“那阿姨......阿姨看到了吗?”
老天爷呀,要是宋姚他妈知道自己一来就跟宋姚上床,而且还是在宋姚“重病”的前提下,对方会怎么看待自己?
肯定会很讨厌自己的吧?
救命救命救命——
望着任小月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可怜脸色,宋姚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卖关子:
“你瞎想什么,她来了,看到我能下床也不吐血了,高兴都来不及。”
“我告诉她,这得多亏你,你一来我就好了。”
“我妈还说改天叫你去家里吃饭呢。”
事实的确如此,宋姚的“重病缠身”让宋家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宋父因为某项机密工作,人回不了S市,但走人脉求了好几拨国医圣手看诊,宋母更是整天求神拜佛,除了去寺庙给儿子祈福就是在家里煲汤做饭,力图给儿子最好的照顾。
宋菁这小姑娘都没心情跟狐朋狗友鬼混了。
只不过,宋菁比他妈心眼子多,发现他哥吐血的症状前段时间是真的,直到上次他被人揍了一顿,反而好了!
后面那些带血的纸巾,都是宋姚买的人造血包浇上去的。
当时宋菁气得冲上门质问亲哥:“你到底几个意思?病好了就赶紧告诉妈啊,让大家替你担心算什么男人?”
宋姚怕亲妹破坏自己精心设计的“引君入瓮”之计,只好透露了部分细节:
“我这病来得蹊跷,之前我去调查了几个人......发现了一点线索。”
任小月接触过的那几个男人,其中路子蕴、卫宁和自己都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突发性吐血和浑身乏力。
宋姚是个精明人,就算陷入了意料之外的爱情,也不会因此就没了脑子。
在路子蕴这个生病之后一夜复苏的人身上,他找到了关键:
这个狗崽子居然勾着任小月在某个晚上开了房!
要不是请了私家侦探,且锁定了目标,宋姚还真不知道路子蕴和任小月的开房记录。
对方跟任小月开完房的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地参加预检了,那么,宋姚就算再不愿意怀疑任小月,也不得不承认——
她身上确实有古怪。
再加上他自己也是先吐血,后面跟任小月在姜峻办公室做了一次就恢复正常。
这么一联系,宋姚心里就有数了:
任小月绝对是个劫数。
自己命中注定的桃花劫。
不过知道这个结果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反感,愤怒,只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原来她就是我的解药啊。】
这个想法迅速地压倒了一切,也让他更加心安理得地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都要让任小月留在自己的监视中。
在自己彻底研究清楚她的秘密之前,绝不能让她跑掉。
不管她是下了蛊也好,身怀异能也罢,只有放在身边长长久久地“监控”,自己才是安全的。
作为一个上位者,习惯了世界围绕着自己转的标准的精英二代,宋姚大部分时间的思维是理性的。
但这不影响他见到任小月后,就变得感性又温柔。
反正爱和利用,在他们这种人眼里,从来都不冲突。
宋菁最后也被他用一辆限量版超跑说服,帮他给任小月发了消息。
宋姚自己则精心伪装了一番,在卧室里等待他要捕捉的猎物“自投罗网”。
正如他计划的那样,一夜欢愉。
她的单纯和心软成为了他的突破口,让他找到了顺理成章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我病了——”
只要这句话,就能让她再不情愿也乖乖地被他肏干,承受他汹涌而又狂热的情欲。
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77.回校
任小月其实也感觉自己被骗了。
在宋姚把她送到宿舍楼下,还不忘在车里又来了一次深喉法式,差点把她亲得窒息才放她下车的时候,她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要是被熟人撞见了怎么办?
宋姚这辆骚包的布加迪威龙还是限量版的蓝黑色纪念款,开进学校里跟四周的共享单车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好在南区宿舍楼底下现在没什么人出现,不至于让她太过社死。
可能因为是九点多,大学生们该上课的上课,窝宿舍睡懒觉的也没起来。
任小月拿着刚刚被宋姚加回好友的手机,背着从B市带回来的装满零食的背包,心情无比复杂地踏进了宿舍廊道。
她的宿舍楼层在13楼,楼底下有个很大的悬挂式电子显示屏,上面会定时滚动不同宿舍的当月用电量和欠费情况。
任小月一眼就看到自家宿舍号,后面还跟着“-29.89元”的标识。
“又欠费了没人缴吗?”她嘀咕了一声,顿时把宋姚这厮抛在脑后,开始苦恼自己要交多少钱。
她们宿舍一般是谁看到欠费谁先交,事后转账的。
作为一个生活费即将告罄的穷鬼,看着卡里可怜的余额,她咬了咬牙,还是拿出学生卡,充了五十块钱电费进去。
搞定之后,她就拍了一下照,然后在群里@其他三个人:
“电费又没了,我刚交了50。”
另外三个人回复的速度还挺快——
桑芝芝:“月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连续失踪三个晚上也不吱一声?”
夏檬:“[微信红包: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朱可嘉:“怎么又要交?我记得才交了呀[问号]”
任小月先收一个红包,看到夏檬给的12.5,松了口气。
好吧,至少这位是最利落的。
朱可嘉和桑芝芝倒也没磨蹭太久,跟在夏檬后面纷纷转过来了。
朱可嘉给了10块,桑芝芝转的12.5,任小月有点难受:
这样就相当于自己出了15块电费,是整个宿舍交最多的人。
可是她又找不到理由责怪任何人,因为夏檬和朱可嘉是本地人,周末不住宿,本来就可以比她少交。
夏檬可能是不缺那2.5,直接A了,但朱可嘉不转也说不上错。
“烦死了。”任小月觉得自己特别小家子气,刚从那样金碧辉煌、正常情况下她一辈子也没机会见识的豪宅里出来,坐着几千万的超跑,现在却不得不为了五块钱的差价肉疼。
可是
“他们的钱又不是我的。”
任小月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把那种强烈的不平衡压了回去。
人生就是不公平的,有人生来就在罗马,而她生来便是牛马。
从小就生活在阴暗的筒子楼里,房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她在考上大学前一直像是无人问津的阴湿蟑螂——
虽然她也不想这么形容自己,但住在那种会发霉的房间里,还得忍受亲爸亲妈三天两头的pua,谁能开朗得起来呢?
“算了,还是先把这个分了吧。”任小月摇了摇脑袋,拿出书包里的小零食,给几个舍友都分了几包。
奥利奥的夹心饼干,可比克的薯片,还有小包的彩虹巧克力豆
这些放在她们南区的超市一小包就要近十块钱,并不便宜。
解决完滞留的零食后,任小月又想起自己晒了好几天的衣服,匆忙冲出去看,果不其然,好几件都已经被皱巴巴地推到最角落里,给其他人的湿衣服让位。
她忍不住跺了跺脚,赶紧收衣服,一闻才发现有些衣服已经味道馊了。
“噫”立即送去洗衣房重洗一遍。
像一只小蜜蜂似的忙完,任小月还给自己冲了个澡,期间被自己脖子往下斑斑驳驳的痕迹闹了个大脸红,心里狂骂宋姚一万遍,才安心又疲倦地躺倒在她九十厘米的小床上,抱着她的布朗熊睡了过去。
惊险,刺激而又虚假的三天冒险,终于在此时画上了句号。
无论是卫宁,还是宋姚,这些不真实的男人似乎都渐渐离她远去了
当宿舍里飘荡着浓郁的麻辣烫的香气时,任小月总算被饿醒了。
她爬起来时,却正好看到洗完手的桑芝芝踱步经过:“哎,小月你醒啦?谢谢你送的零食哦。”
“不客气。”任小月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她已经全然忘记早上对桑芝芝的抱怨,“对了,上午老师点名叫到我了吗?”
桑芝芝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你不知道吗?”
“什么?”
夏檬从背后端着她的素食沙拉走过:“今天是你老公的课呀,你居然忘了?”
“”任小月的大脑先是空白了一瞬,然后才缓缓回过神来,“不,不对姜教授不是我老公好吗?”
“哎呀差不多,”桑芝芝挥了挥手,“反正,你男朋友今天没来上课,请了个助教代课。”
“欸?”任小月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好像生病了。”果不其然,舍友的口中冒出了她现在最害怕听到的几个字。
“怎么又病了”任小月喃喃道,手里的布朗熊也在她无意识地心悸中啪嗒落地。
“什么叫又病了?”夏檬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好奇地瞥她一眼,“话说,小月你这几天请假都去了哪?辅导员说你去B市了欸,真的吗?”
“呃”任小月这下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确实去了B市。”
“哇塞,首都?你请假去那干嘛?”朱可嘉一进门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立即八卦道,“该不会是去见网友了吧?”
任小月弯腰去捡她的布偶:“才不是——反正就是有点急事,去找一个熟人了。”
见她不愿详谈,其他几人倒也没再逼问。
她们这几晚都讨论过了,觉得任小月要么就是和网友见面,要么就是偷偷去看演唱会。
现在人安全回到宿舍,她们也放下心来。
任小月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小声问了一下夏檬:
“那个教授真的生病了?”
“应该吧,反正助教是这么说的,好像这两天都待在家里休息呢。”
旁边的桑芝芝纳闷了:“小月你可是他的女朋友诶,怎么都不关心一下?”
任小月咬了咬嘴巴,把嘴唇上的死皮都咬出来了,还是没敢直说自己跟姜峻“分手”的事。
也许是听到姜峻“病了”,她原本才缓一口气的心情又变得奇差无比。
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有病呢?
而且这个病跟自己脱不了关系,这无形中让她产生了负罪感。
“总有一天我会疯掉的。”她心里厌烦地想道。
把自己的身体当解药拯救他人——听起来很伟大,但任小月一点都不喜欢。
她不想在好几个男人里像个傻子一样奔波,
更不想一次又一次经历那种灭顶之灾般激烈的性爱。
对她这种依然保持着爱情幻想的小姑娘来说,一个刚刚好的就够了。
再多,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吃不消。
可是老天爷就是喜欢跟人对着干,不管任小月心里怎么想,现实也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被宿舍众人议论的姜峻,此时正在他的大平层里休息。
冷灰色的房间看起来冰冷又整洁,床头柜上只放着一杯水,下面则是自动保温的智能杯垫,旁边还放着几颗感冒药。
是的,姜峻的病并非任小月想的那种,他只是单纯因为工作太忙,没休息好所以发烧了。
前几天烧退了之后,还残留着一点感冒的症状,他便延长了请假时间,打算身体全好了再说。
托任小月的福,第一次感受“被分手”的姜大教授把多余的精力都发泄在了他的实验项目里,这也让他在短短一周内就协助团队发现了一种革命性的新型航空新材料。
能吸收高温,也能适应极寒,加上良好的韧性以及适合微雕的结构,使得这种材料的一经诞生,就被国家材料所的人截胡,秘密送去了更高等的军方研究院。
姜峻也因此获批了一大笔的“项目经费”以及该材料民用版本的专利授权。
等民用版的新材料正式披露,将会给市场带来翻天覆地的震撼,也足以让姜峻的公司再往上一个台阶。
深藏功与名的赚钱小能手却并不怎么愉快,而是懒洋洋地倚在卧室的床头,在空中用手势操控着AR感应投影,全方位无死角地观看着任小月从出生以来到现在的所有材料。
从她幼儿园读哪开始,再到小学担任了什么职位,初高中又认识了什么朋友一直到现在,女孩整个人的经历就像是全透明无死角地展示在他眼皮底下。
只可惜,不管怎么看,都只能从这些乏善可陈的材料里看出“平庸”二字。
姜峻认为自己并没有扶贫的爱好,更没有扭曲的审美,偏偏来到S大教书的这段时间却迅速沦陷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手里,这感觉
简直像世界突然被三体人入侵一样有趣。
和其他男人不同的是,姜峻更加富有科学精神,也就是“冒险”和“求知”欲望特别强。
任小月的特殊性足够让他把她当做一个“课题”来研究。
他并不抗拒这份汹涌澎湃的激情,因为激情往往能给科学家更多的灵感。
从路子蕴到卫宁再到宋姚,这几人连续的中招,对自己女友的无条件迷恋,让姜峻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讽刺。
“小月身上的秘密确实很神奇。”
姜峻没有吐过血,却也不乏观察力:
自己和其他几位要说相似点无非也就是外形都属于世人眼中的“超级大帅哥”。
而任小月是一个隐形的颜控。
自己是在与她对视之后产生了难以自持的悸动。
其他几人估计也大差不差。
这也就意味着,被她看作是“高颜值”的男性,都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情敌”。
这个结论让姜峻一度产生了某些相当不符合正常价值观的糟念头——
就像当初还在政委大院时,他也是四九城里一溜儿纨绔爷们的领头羊,但他的名声不是单纯打出来的,而是该阴人时毫不含糊,把对手们都弄得服服帖帖,才起来的名气。
现在姜峻心里又开始冒着毒水:
该怎么对付一个单纯天真、并不知道自己掌握了何等力量的小女孩呢?
把她戳瞎,让她彻底失去“看帅哥”的可能性,姑且算是永绝后患的最佳选择。
只可惜姜峻这样做了,就一辈子都得不到任小月的原谅和爱。
这对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姜峻是个相当任性、自我的男人,哪怕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温和清雅,也绝不代表他喜欢无偿付出,当一个苦情男配。
任小月“害”了他,自然就该把她自己完完全全地当做赔偿,好好弥补他。
所以从灵魂到肉体,姜峻全都要。
既然无法伤害她,那就要考虑另一种方式——
比如买个岛,把她困在里面,让她这辈子都见不到别的男人?
这个可行性高多了,姜峻也有些意动。
把任小月这样心性普通的小姑娘送去孤岛,调教成身心都离不开他的斯德哥尔摩症患者,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而且还能顺带解决那几个烦人的情敌,可谓一举多得。
男人清雅如玉的面庞看起来平静又慵懒,仿佛温和的春风,又像悠然的青柳,令人无论远观还是近看都心旷神怡。
只是隐没在黑暗中时,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却让人很容易打寒颤,甚至不由自主地发抖。
他还在等
任小月目前究竟是要一意孤行,把他一把推开,还是愿意回头认错呢?
如果是前者,那他恐怕只能考虑最糟糕的那个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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