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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流色改版 (10)作者:weilehaowan

[db:作者] 2025-06-26 14:53 长篇小说 9200 ℃

【《官路风流》色改版】(10 发配上青林)

作者:weilehaowan

2025/06/20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0695字

第十章 发配上青林

侯卫东步伐沉重地走进家门,刘桂芬看见儿子,快步迎了上来。

他刚关上门,刘桂芬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母子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分开还没两天,两人竟然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侯卫东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刘桂芬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刘桂芬的热情让侯卫东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他低头噙住妈妈的双唇,深情地长吻。

侯卫东不在家,刘桂芬的衣服也保守起来,裙子里穿了乳罩和内裤,此时这些都成了阻碍。侯卫东激情如火,拦腰抱起刘桂芬,大踏步走向卧室。

把妈妈放在大床上,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各自宽衣解带。

侯卫东脱光了上床,刘桂芬光着屁股一头扎进儿子的胯间,张嘴啊呜一声就将已经勃起的鸡巴含进嘴里。

临阵磨枪,效果立竿见影,侯卫东从妈妈嘴里抽出已经膨胀到最大程度的粗黑大屌,刘桂芬马上仰躺着分开大腿,开门揖盗。

男女的性器官短暂分别后再次重逢,马上亲热地纠缠在一起。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短兵相接、贴身肉搏,刘桂芬屄里的浪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侯卫东搏击激流,如中流砥柱、定海神针,誓将抗洪救灾的工作进行到底。

侯卫东进门的时候是傍晚,等他酣畅淋漓地射精之时,天已经黑了。尽管屋里的空调很给力,两个人还是大汗淋漓,侯卫东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叫声,他中午就没怎么吃饭,是真的饿了。

刘桂芬又心疼又好笑:“你看看,这事不能当饭吃吧?你说你急什么,晚上妈还不是随便你弄?一会儿都等不了,真是贪嘴的小色鬼。”

看到妈妈艰难地起身,步履蹒跚地往外走,侯卫东在她身后心疼地叮嘱:“随便做点饭,能填饱肚子就行。”

刘桂芬听到儿子关心的话语,回眸一笑:“知道了,家里也没什么菜,妈下面给你吃。”

没想到侯卫东嘻嘻一笑:“我喜欢吃妈下面。”

刘桂芬也被逗乐了:“妈下面不管饱,妈下的面才管饱。”

两个人都知道短暂的相聚后又是长久的分离,因此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每天都几乎足不出户,关起门来亲热,直到有一天傍晚侯小英突然造访。

上次被侯卫东抓了现行,侯小英狠狠训斥了何勇,骂他精虫上脑急于求成。她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不好,好些天不敢过来,直到算着侯卫东去报到了,这才来探望母亲。

看到侯卫东在家,侯小英暗自庆幸这次没带何勇一起来,得知弟弟还要在家待几天才去上班,她便决定说几句话就走。

忽然之间,侯小英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母子俩眼光躲闪,神色不自然,而且妈妈的裙子里好像没穿内衣,弟弟的大裤衩前面鼓鼓囊囊的,让人难免产生联想。

母子俩在自己家里无拘无束、昼夜宣淫,侯小英这个不速之客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看到娘儿俩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好像盼着她赶紧离开,侯小英改变主意,打算一探究竟。

“妈,我买了点熟食,晚上吃了饭再走。”侯小英拎着食品袋进了厨房。 刘桂芬无奈,只能跟着进了厨房。侯卫东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侯小英关上厨房门,笑嘻嘻地走到妈妈身边,突然伸手往裙子里摸了一把,触手所及让有思想准备的侯小英都吃了一惊,妈妈不但没穿内裤,而且阴唇还湿漉漉的。

刘桂芬哎呀一声赶紧闪躲,啐骂道:“死妮子,你干什么?”

侯小英心里有数了,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在妈妈面前晃了晃,故意板起脸瞪着刘桂芬说道:“你老实交代,东子是不是把你操了?”

面对女儿的咄咄逼人,刘桂芬连否认的勇气都没有,脸红得像渗血,低头不语。

“不否认就是承认。”侯小英的脸上浮起笑容,“妈,你真厉害,我表示佩服。”

“小英,你……”刘桂芬张口结舌,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哎呀,妈,你紧张什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东子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你觉得我会害你们不成?说实话,我是为你们高兴。另外呢,我还有点羡慕你,我弟这么优秀的大帅哥都被你拿下,我自愧不如。”

刘桂芬一颗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讷讷地说道:“你就别笑话你妈了,也别怪你弟弟,这都是孽债啊,算是妈欠你们的。”

“嘻嘻,我回头跟何勇说一声,让他加把劲儿。”

刘桂芬大惊失色:“你可别把这事告诉何勇。”

“我傻呀?我是担心东子去了益杨后,你寂寞难耐,让他这个女婿多过来孝敬你。”

“别……”

“你就别假正经了,多个男人伺候你,你就偷着乐吧。”

饭桌上,侯卫东闷头吃饭,刘桂芬局促不安,侯小英倒是一脸轻松,谈笑晏晏。

晚上睡觉时,侯卫东忧心忡忡:“看见我姐,我就想起何勇,他对你没安好心。”

刘桂芬赶紧劝解:“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好女怕缠郎,何勇能将我姐拿下,说明他也是有手段的人。我就怕你耐不住寂寞,被他趁虚而入拉上了贼船。”

“那你抽时间多回家陪陪妈。”

“工作后就身不由己了,每星期才歇一天,路那么远,都打不了一个来回。” “那,万一……”刘桂芬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是说万一,何勇真得手了,你会怎么做?”

侯卫东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道:“我一定饶不了他。”

两个小伙子为了她这个中年妇女争宠,刘桂芬暗自欢喜,笑道:“你不会以牙还牙,把他媳妇操了?”

“嗯?”侯卫东愣住了,“你是说我姐,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姐比妈还骚,你不想尝尝她的滋味?”

侯卫东不由得心神激荡,亲妈和亲姐臣服在自己胯下,世上男人谁有这样的福气?可是想归想,侯卫东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他从小到大都有点怵她。

他有点沮丧:“我姐都快结婚了,我哪有机会?”

“嘻嘻,你姐亲口告诉我,她对你有那种意思。别看她快结婚了,可她说何勇远不如你优秀,如果你不是她亲弟弟,她都想嫁给你。”

侯卫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吧?”刘桂芬得意地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呢。”

侯卫东不由得心驰神往。

刘桂芬趁热打铁,蛊惑道:“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有舍才有得。你要是舍得妈妈,就能得到姐姐,你觉得这个生意合不合算?” 侯卫东暗自盘算,犹豫不决。

刘桂芬再加一把火:“而且,妈如果真的失身给何勇,就再送你一份大礼,帮你拿下你姥姥,老中青三代女人随便你玩,怎么样?”

“说话算数!”侯卫东不得不投降,这个诱惑太大了,哪个男人抵抗得了?如果能跟这三个女人大被同眠、大床联欢,给个皇帝也不换啊!

侯卫东血气上涌,性兴如火,急吼吼地把刘桂芬裹在身下,大鸡巴一杆入洞,扬鞭挥马,纵横驰骋起来……

十天的时光一晃而过,离别的前夜,侯卫东几乎一夜未眠,将刘桂芬颠来倒去地玩弄,射了五次精,到最后鸡巴都磨得有点胀疼,妈的屄也被他操肿了,这才作罢。

天还没亮,侯卫东就从家里出发了,到了益杨县城换车,中午前赶到了青林镇政府。

杨凤正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嗑瓜子,瓜子壳就放在办公桌的报纸上,已经堆得像座小山。她看见侯卫东,笑逐颜开地说道:“今天你的运气好,赵书记刚刚从村里回来,还问了你的情况。”

杨凤带着侯卫东上了二楼,从牌子上可以看出来,青林镇党委和政府领导都在二楼办公。杨凤在一间没有牌子的办公室前停了下来,敲了敲门,道:“赵书记,侯卫东来报到了。”

“进来。”屋内传来了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语调却有一股气度。这种气度到底是什么,侯卫东也说不清楚,可是一听这语调,就知道里面的人充满了大权在握的自信与威严。

侯卫东从小在吴海县城长大,基本没有在乡镇生活的经历,受到舆论的影响,心目中的乡镇干部就是戴着草帽、卷着裤腿、爱说粗话、行为鲁莽、酒气熏天的田坎干部。可是见了赵书记,他对乡镇干部的印象就立刻发生了转变。

赵永胜四十六、七岁,白净面孔,很有些官相,穿着质地颇佳的灰色衫衣,相貌气质与段道林倒有几分相似。他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转椅上,用钢笔在一份文件上写下了一行字,对杨凤道:“把这个拿给晁镇长,让他赶紧去办,不要耽误。”

杨凤接过文件,也没有看侯卫东,急忙转身出去了。

赵永胜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侯卫东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的什么专业?” “我是沙州学院毕业的,学的是法律专业。”侯卫东恭恭敬敬地回答。 赵永胜自己点上一支烟,美美地抽了一口,半天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顿时寂静得可怕,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侯卫东呼吸都有点不畅,心情更是忐忑不安。 香烟袅袅,在屋内升起,快到屋顶之时,又散了开去。

终于,赵书记开口了,他扫了一眼侯卫东,语调沉稳地说道:“经党委研究,决定让你到青林山去。青林镇政府在青林山上有一个工作组,负责独石村、尖山村、望日村三个村的工作,你算是这个工作组的一员。”

侯卫东没有基层工作经验,对于赵永胜的安排有些茫然。

赵书记观察力很是敏锐,他捕捉到侯卫东表情的细微变化,知道他对青林山没有概念,解释道:“去年全县搞了并乡工作,山上的上青林乡与山下的下青林乡合并成了青林镇。青林山上有个老场镇,是上青林乡政府原驻地,住房条件比山下好得多,你以后就住在那里。”

赵书记顿了顿,很严肃地道:“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组织上会考虑。” 侯卫东不了解实际情况,不过既然来到了乡镇,他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当即表态道:“赵书记,我刚从学校毕业,对工作不熟悉。到了青林山上,我一定多向老同志学习,争取尽快适应自己的工作。”

赵永胜将手放在将军肚上,道:“话说得不错,关键要肯实干。”

青林镇这两年已经分来两个大学生了,一个是欧阳林,表现还凑合。另一个叫苟林,无组织无纪律,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做,昨天还在分管副镇长晁杰办公室摔了杯子,让赵永胜既失望,又头痛,很是恼火。

这段时间,赵永胜一直在忙活亲侄女工作的事,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赵永胜有个亲哥哥,一直在老家务农,十年前因病去世,留下大嫂和侄女相依为命。

大嫂当年才三十多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若要带着女儿改嫁,也是人之常情。可那样的话,大哥这一脉就断了,以后恐怕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那时候赵永胜已经是副镇长,手上有了些权力。他不想让大嫂改嫁,可又不知道人家心里的想法,便对大嫂旁敲侧击,说他会安排好侄女以后的所有事情。 说起来,他对这个侄女从小就喜欢,赵永胜只有一个儿子,一直盼着自己有一个女儿,可妻子生完儿子后再也没怀孕,再加上后来的计划生育政策,只能留下终生的遗憾了。

他每次回老家,见到活泼可爱的侄女都稀罕得不行,给她买衣服、零食还有玩具,关心她的成长。大哥憨厚老实只会种地,大嫂经常说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如果不是小叔子有出息,大嫂都可能跟大哥离婚散伙……

侄女聪明伶俐,长相也是集合了父母的优点,从小就是美人坯子。就是读书不行,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到了中学后更是因为爱看琼瑶小说荒废了学业,让大嫂很是头疼。

大嫂虽然没啥文化,脑瓜儿的反应倒是很快,听出了赵永胜话里的意思,也犹豫起来。像她这种情况,没啥本事,人也不年轻了,两手空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如果改嫁也找不到好的婆家,好男人谁愿意当后爹?如果把女儿留给赵家,她又舍不得,毕竟养这么大不容易,以后自己还能不能生都说不准,老了怎么办? 赵永胜也知道不让大嫂改嫁有些不人道,毕竟这不是封建社会立贞节牌坊的年代了,于是他把大嫂叫到里屋,小声对她说道:“我知道你还年轻,如果熬不住了,偷偷找个相好,我能理解。”

大嫂看了一眼白净儒雅的小叔子,故意撇撇嘴说道:“谁会看上我呀?” 赵永胜不解:“你年纪不大,长得又漂亮,不知道多少男人惦记你呢。” 大嫂的眼睛水汪汪的,看他的眼神就带了媚意:“你说我漂亮,那你也惦记我喽?”

“啊?”赵永胜愣住了,面对大嫂挑逗的眼神,他竟然不敢直视。

赵永胜的怯懦让大嫂胆气陡壮,索性把话挑明了:“你要跟我好,我就给你大哥守寡,留在赵家不改嫁。”

大嫂丰乳肥臀,身子骨很壮实,以前就明里暗里地挑逗勾引过他,赵永胜不是没动过心思。可他虽然也好色,却更在乎头上的官帽和前程,努力维护着自己的名声。何况他跟大哥从小感情就好,他也不忍心给大哥戴绿帽子。

现在大哥离开了人世,大嫂如果不改嫁肯定守不住,与其便宜别的男人,不如便宜自己,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他如果跟大嫂偷偷相好,私下来往也好找借口,别人不好怀疑,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官道仕途。

想到这里,赵永胜勇敢地迎上大嫂咄咄逼人的目光,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叔嫂达成协议,当即关上房门,宽衣解带,共赴巫山。

大嫂热情如火,在床上很主动,而且做小伏低,什么都肯为他做,不但给他舔鸡巴,甚至还主动舔他的屁眼……赵永胜在大嫂身上体验到了跟妻子做爱完全不同的激情。

赵永胜隔三差五就去大嫂家,送钱送物,嘘寒问暖,却从来不在那里过夜。 时间长了,外面不免有些风言风语,就连赵永胜妻子都起了疑心。但赵永胜总是大义凛然:“大哥不在了,我作为一个党员,照顾她们孤儿寡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叔嫂之间的奸情也许瞒得住别人,却瞒不过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人。侄女本就早熟,对于妈妈和叔叔的不正常关系心知肚明,但她没有丝毫反感,甚至有点羡慕妈妈。

十年过去了,大嫂也老了,赵永胜跟她的关系也慢慢淡了,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去看她一回。虽然两人之间没了激情,但赵永胜的官越当越大,利用手中的权力给大嫂家谋了不少好处,侄女的升学就业都是他在操持。

侄女越长越水灵,赵永胜看了也难免心动。他这些年对侄女无微不至的关心,倒也不全是看在大嫂的面子上,而是真心喜欢这个丫头。侄女对这个“家庭男主人”也是日久生情,一缕情丝飘飘荡荡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每次只要侄女回家,赵永胜来得就特别勤,两个人之间嬉笑打闹,有点没大没小。身体挨挨碰碰的时候,赵永胜借机揩油,侄女也不恼,甚至乐在其中。 大嫂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年老色衰,单凭一己之力已经吸引不了小叔子了,幸亏有个漂亮女儿让男人惦记。她也很识趣,不但不吃醋,反而煽风点火地怂恿女儿。

侄女高中毕业,该找工作了,想去县交通局上班,那里工作清闲待遇好,又是铁饭碗,但凭侄女的条件,根本不合要求。

侄女也知道这事不好办,所以在赵永胜怀里撒娇弄痴,甚至在他耳边娇喘着说道:“你只要能帮我这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这样的性暗示简直太露骨了,赵永胜心里狂喜,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件事办成,一定让侄女满意。

以前大嫂曾劝他采了侄女这朵鲜花,尝尝母女花的滋味,他还拉不下脸,担心影响侄女的幸福。大嫂说那小骚货可不是省油的灯,早就不是处女了,你又不跟她结婚,有什么可担心的?现在侄女提出了等价交换,让他卸下了思想负担,心中充满了期待。

赵永胜全力以赴,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和人脉,总算有了眉目。他打算一步到位,把侄女办成行政编,将来好提拔。可惜侄女的自身条件太差了,勉勉强强办成了事业编,还被分到了最苦最累的养路段,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的鬼火。 赵永胜听说新来的侯卫东孤身来报到,没有任何人给镇上打过招呼,肯定是没任何背景。前两天讨论对侯卫东的工作安排时,赵永胜正好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就拍板将侯卫东扔到了上青林工作组……这只能怪侯卫东运气不好,撞到了枪口上。

不过,作为青林镇一把手,赵永胜当然不会把情绪带出来。他对侯卫东倒是没有成见,只是没把他当回事儿。表面上,他说的理由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

赵永胜打了一个电话:“唐主任,你带侯卫东上山,让高乡长把住宿安排好。中午就在青林山上吃饭,让工作组的几个同志跟侯卫东见个面。”

离开了赵永胜办公室,侯卫东松了一口气。

侯卫东对黄公安和杨凤道:“黄公安,杨主任,我到上青林去了。”

杨凤眼睛原本就小,此时笑成了一条缝儿:“侯卫东是正牌大学生,在基层锻炼几年就能提拔。以后当了官,别忘了关照一下杨大姐。”

黄公安提起水壶,道:“侯小伙儿,整一口。下次到山上,我请你喝酒。” 侯卫东充满豪气地喝了一大口,跟着党政办主任唐树刚上山。

一路上,唐树刚将青林镇的基本情况向侯卫东作了介绍。

青林镇名字来源于这座青林山,1992年并乡以前,青林山的上面是上青林乡,

山下面是下青林乡,并乡以后,两个乡合成了青林镇。由于交通原因,新的青林镇政府坐落于山下,上青林乡政府大部分人员都下了山,山上就留了一个工作组,侯卫东成了工作组的一员。

如今青林山上有独石、尖山和望日三个村,加上一个老场镇,合计七千多人。上山没有公路,只有一条机耕道通到独石村下面的林场,到上青林老场镇只能走小道上去。

走上山路,侯卫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青林山看上去并不高,却是山势险峻。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蜿蜒而上,大树遮天蔽日,山泉从小沟里流过,清澈见底,触手生凉。

唐树刚身材肥胖,走山路颇为吃力,走一段就要休息一会儿。他脱了上衣,一身肉膘上全是汗珠,颗颗如黄豆般大小。侯卫东年纪轻,又喜欢锻炼,这点山路倒不在话下,也学着唐树刚的样子把上衣脱掉,露出了一身腱子肉,如豹子一般充满活力。

半山坡,一个女子坐在石梯上休息,看见了唐树刚,高兴地道:“总算遇到熟人了。”

侯卫东只是看了一眼,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子不过三十几岁,却上衣敞开着正用衣摆扇风,上半身正面全裸,一对肥滚滚的大白奶子颠颤跳跃,两枚红枣般的奶头俏生生地挺立着。

看见侯卫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胸部,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手掩了一下上衣,却也并没有将两只乳房完全盖住。

侯卫东脸一红,赶紧移开了目光。

唐树刚告诉侯卫东,这女子是青林山工作组的杨新春,在山上开了一个食品商店。

杨新春落落大方,跟唐树刚亲热地聊着天,听说侯卫东是大学生,她很纳闷:“小侯是大学生,怎么分到了工作组,领导吃错药了?”

唐树刚没接话,侯卫东的心往下一沉,道:“这是组织安排。”

杨新春仔细打量了侯卫东几眼,然后拍了一下身旁的背篓,对唐树刚说道:“帮我看着东西,我解个手。”

杨新春走到道旁的树林里,解开裤带褪下裤子蹲下去撒尿。侯卫东赫然看见女人硕大浑圆的美臀白花花地映入眼帘,耳边听到哧哧的激流声,心怦怦直跳。 唐树刚凑到侯卫东耳边,低声笑道:“是不是很惊讶?上青林的女人跟外面的不一样,不舍得花钱买内衣,有的老娘们连内裤都不穿。”

侯卫东好奇地往不远处杨新春蹲着的地方扫了一眼,发现这女人倒是穿了内裤,一看就是自己用布缝的,很肥大,布料也不好。

唐树刚贼眉鼠眼地瞟了一眼,继续八卦道:“听说以前有的家特别穷,全家就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在家的不分男女老少都光着屁股。”

侯卫东暗暗心惊,难以置信地说道:“那不乱套了吗?”

“嗨,青林山上的人对男女那些事,没那么多讲究,回头你就知道了。” 侯卫东不由得浮想联翩。

杨新春解完手提上裤子,施施然走回来,抱怨道:“唐主任,幸好遇到你们,我心里还正怕呢。前几天还有人被流氓抢了,你给赵书记和秦镇长反映一下,还是得想办法把这伙人抓起来。”

杨新春说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她那天进货回来晚了,天刚擦黑,结果被几个蒙面男人拖到树林里轮奸了,进货的那些食品也被悉数抢走。被几个强壮的男人奸淫了一个多小时,奶子被揪得生疼,下身糊满了精液,内裤都被扯烂了,这些杨新春都不在乎,可那些货没了,损失不小,可把她心疼得够呛。

唐树刚道:“镇里和派出所已经有安排,但这事急不得,这几天你下山进货得小心一些,最好多找几个人结伴同行。”

三人继续往上爬,侯卫东主动把背篓背在背上,杨新春既感激又感动,觉得这个大学生干部一点架子都没有,还挺懂得心疼女人。

一路上,走惯了山路的杨新春步履矫健,走在前面,侯卫东陪着唐树刚远远地跟在后面。

唐树刚闲着无聊,就对侯卫东讲了些杨新春的情况。她的丈夫原来在广播站工作,一次线路抢修中失足坠亡,镇上给了抚恤金,还让她接替了亡夫的工作。上青林的人普遍结婚早,别看杨新春今年才三十三岁,可儿子都十六岁了,只是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疏于管教,不但好吃懒做,还抽烟喝酒赌钱,没钱了就找她要。广播站工资不高,所以她在上青林乡政府大院开了一个小食品店,赚些小钱补贴家用。

侯卫东看着前面这位年轻的寡妇,发现她腰身窈窕,圆滚滚的屁股蛋儿很结实,修长的双腿健步如飞,齐肩的乌发随风飘舞,充满了劳动人民的力量美,别有一番韵味。

爬上了山顶,视野开阔,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山顶平地。三人坐在山顶休息,山风拂来,神清气爽,杨新春从背篓里拿出两瓶饮料,道:“唐主任,侯大学,你们喝饮料。”

唐树刚接过饮料,道:“你这么辛苦地从山下将饮料背上来,我们不能白喝,按价算钱,反正我们也要买水喝。”

杨新春故作客气地道:“喝两瓶饮料算什么?”

唐树刚不由分说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钱,道:“我知道价钱,这是我们两人的,你收着。生意要算本钱,更何况,你还要从山下背上来。”

杨新春半推半就地接过了饮料钱,道:“中午到我家里吃饭,炖了一锅猪蹄子。”

唐树刚委婉地推辞:“改天吧。侯大学第一次上山,农经站负责接风。” 山上老场镇,比山下的青林镇稍微大一些。这里绿树成荫,建筑古色古香,青石铺成的街道干净整洁,空气清新怡人。见识过山下青林镇的脏乱差,来到这里仿佛进入了风景区,侯卫东的心情也一下子好起来。

接风宴设在老场镇最好的餐馆,二楼包间里几个光着膀子的男子围在一起,正在“诈金花”,这是益杨县很流行的扑克打法,或者说是一种老少皆宜的赌博方式。

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粗壮男子站在包房外,见到唐树刚,大声道:“唐主任,怎么走得这么慢?兄弟们,最后打一把,准备吃饭。”

大胡子和侯卫东握了握手,豪爽地说道:“我叫李勇,农技站的,以后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走进包间,唐树刚介绍道:“这是新来的侯卫东侯大学,以后是工作组的一员,大家要好好敬一杯。”上青林大学生稀少,所以唐树刚叫侯卫东为“侯大学”,这就如同当年眼镜是稀罕物时,就称呼戴眼镜的人为“眼镜”。

众人落座,唐树刚一一介绍:“农经站的白春城和田福深,农技站的李勇和段胖娃,广播站郑发明,派出所习昭勇。”

农经站二人头发梳得油滑,一看就是长期坐在办公室。农技站和广播站的胡子拉碴一张黑脸,野外工作痕迹明显。派出所民警三十多岁,留着寸头,脸颊极瘦,长着一双鹰钩鼻子,目光炯炯有神。

对于刚从学院毕业的侯卫东来说,这是一顿丰盛午餐,卤猪手、炖全鸡、魔芋烧鸭子、爆炒腰花等等,满满一桌子。李勇用牙齿轻松咬开了啤酒盖,每人发了一瓶。

唐树刚吃了几块腰花,放下筷子,道:“侯卫东到了青林山,以后就是同事了,第一杯酒,大家干了。”

夏天气温高,冰镇啤酒正好解暑,满桌人将杯中酒喝了。

侯卫东从山下青林政府出发时,11点40分,走了一个多小时,已是中午1点,

肚子饿,口也渴,这杯啤酒下肚,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汗毛孔都舒畅起来。 唐树刚眨着眼睛,笑眯眯地对侯卫东道:“青林山上喝酒有规矩,上山必须三圈酒。刚才大家陪你喝了一圈,现在看你的表现了。”

这些赤裸着上身的汉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如同梁山好汉一般。侯卫东正啃着肥厚香醇的猪手,听唐树刚这样说,连忙将猪手放在碗里,举起酒杯:“今天上了青林山,各位大哥这么热情,小弟很感动,我来敬酒。”

派出所民警习昭勇道:“敬酒的规矩是每个人都要单独敬。”

侯卫东豪爽地道:“当然是一个一个地敬。”

这一圈下来,侯卫东已经喝了十杯啤酒。青林山上的啤酒杯分量十足,640毫升的啤酒只能倒三杯,十杯酒就有三瓶多了。侯卫东平常喝三瓶啤酒没问题,只是今天喝得太急,又是腹中空空,他有了醉意。

等到侯卫东动了几筷子,习昭勇斜着眼睛道:“侯大学是第一个到上青林来的大学生,我敬你一杯。”看到侯卫东稍有迟疑,习昭勇就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学生看不起我们这些土八路。”

侯卫东赶紧站起来:“习公安,我没这个意思,这杯我敬你。”说完一饮而尽。

习昭勇又对李勇道:“李大胡子,侯大学有文凭,三整两弄就要当领导,快点敬一杯,以后好提拔你。”

李勇听了有点不高兴:“你这人也是,侯大学一直在喝酒,你让人吃点菜,慌个鸡巴!我们两人吹一瓶,你敢不敢?”

习昭勇瞪了李勇一眼,道:“吹就吹,不吹是孙子。”两人各自咬开了一瓶啤酒,仰着头,咕咚咕咚,将整瓶啤酒倒进了肚子。

唐树刚又对另外几人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别不懂事,快点主动敬侯大学,我们赶紧将第三圈走完。”

又喝了六杯啤酒,侯卫东已经醉了,他身体好,硬挺着,用手抓起那只未吃完的猪手,风卷残云般啃得精光。

李勇浑身大汗,一颗颗汗珠从肚皮直接掉在地上,他见侯卫东喝得太多,就道:“酒就别敬了,划拳。”

习昭勇一脸不耐烦:“划个鸡巴,和侯大学再整一杯。”

侯卫东见习昭勇总将矛头对准他,于是拿了一瓶,道:“习公安,我们吹一瓶。”

这场接风宴让侯卫东第一次见识到了基层干部惊人的酒量,饭没吃完他就喝断片了。这顿午餐是如何结束,侯卫东完全没印象,只是后来听李勇说,他是被人拖回了宿舍。

侯卫东醒来已是傍晚时分,“这是什么地方?”他有些艰难地从木板床上坐起身,发现自己几乎就是坐在了垃圾堆里面。地上全是杂乱的物品,就如打了败仗匆匆撤走的营房,旧报纸、玻璃、谷草、竹片、挂历,扔得到处都是,床下面堆积了厚厚一层黑色老鼠屎。

侯卫东四下打量着房间,除了这张还算结实的木板床,窗前是一张沉重的木桌子和一把笨重的木头椅子。他走过去,费力地推开破旧的木窗户,一株枝繁叶茂的桉树鲜活地出现在窗外,在夕阳照耀之下,翠绿的树叶闪着金色的光,格外有生气。

窗外是一个很宽阔的院子,有一座满是青苔的假山,还有些花草零星分布在杂草丛中。这是一个曾经很风光,可如今已经如黄脸婆般被人抛弃的院落。 侯卫东昏头昏脑地走出了房门,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幢三层楼房,和学校教学楼的格局相似,每一层八间房,有长长的外走廊。他所在的位置是二楼,走廊最左端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厕所。

侯卫东方便后,又把脸凑向洗衣池上的水龙头,用冷水冲了一会儿,这才感觉身体稍稍舒服一些。

在楼里四处转转,看不到一个人,回到房间,试着拉了拉灯绳,还好,贴在墙壁上的日光灯居然亮了,照得满屋凌乱的垃圾格外刺眼。侯卫东站在屋中间,不禁呆住了。

有床,床上只铺了一条旧褥子,连枕头都没有;有水,不过是走廊尽头的自来水,没有可以喝的开水;有电,除了一盏日光灯外,没有电视机、电风扇、电饭煲等任何电器;有垃圾,却没有任何扫帚、拖把等清洁工具;有肚子和满腹酒意,晚饭怎么解决却根本不知道。

侯卫东感到格外孤单,这是他到青林镇上班的第一天。大醉一场,然后被人如死狗一样丢在这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鬼地方,仿佛被遗弃了,他失魂落魄地想:“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青林山上也不相信眼泪。“世上没有神仙和救世主,只能自己救自己。”侯卫东果断地关上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往外走。

走到大院门口,两扇巨大的铁栅栏门虚掩着,旁边的门卫室锁着门。侯卫东推开铁门走出去,扭头看到门卫室临街的窗户又宽又大,上方赫然挂着一个木匾,写着“新春食品店”。

原来这就是杨新春开的店,占用了原先的门卫室。现在天刚擦黑,空旷的政府大院寂静无人,大铁门也不锁,估计也不用专门设门卫。杨新春在这里开店既能做生意,又兼职广播员、收发员和门卫,不知道能拿几份工资。

只是这个小店已经打烊了,窗户也上了封板,估计她只是白天营业,现在回家去了。

侯卫东心底一声叹息,孤独地走向了陌生的上青林老场镇。

(第十章完,请期待第十一章《铁家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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