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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车祸
难道他忍得不难受吗?
我心里纳闷,却一脸无所谓,点了根烟靠在车窗上,慢慢平静下来。
“我带你去个餐厅。”邵风开着开着,突然一个掉头,从另一条路走了。
“你不是没钱了吗?”
“骗你的。”邵风冲我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这孙子就是装的,为了占我便宜。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骂他。
车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着,邵风开得并不快,我开着窗,外面的风灌进来,在我耳畔呼呼地响。
我闭眼享受着风拂在我脸上的清爽,这是一片没什么人的山间小道,空气中溢满了好闻的草木香气,我陶醉在这个味道里无法自拔。
“魏凛!!”
我听到了邵风的声音,没来得及睁眼,一阵天旋地转,血液模糊了我的眼睛,头部和身体传来的剧痛让我的大脑从短暂的昏迷中转醒,我的手紧紧攥着安全带,失重的感觉仿佛让我又体验了一遍过山车的刺激,不一样的是之后沉重的落地感,以及肉体传来的刺痛。
我的衣服被血液浸透了,眼前血红一片,我感觉身上没有不痛的地方,汽车残骸的碎片随着巨大的冲击力深深刺进了我的皮肤,所有的感官在此刻放大了百倍,耳边只剩嗡鸣。
在清醒的最后一刻,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哥找到了我,他抱着我哭,哭完又骂我怎么这么不省心,我想辩解,但是张不开嘴,我快急疯了,我看魏朔难受我心里也不舒服,只能用手去拍他,但是扑了个空。
......
睁开眼,是惨白的天花板,上面不规则的花纹看得我眼花缭乱,我的眼睛又酸又胀,眼前的光亮对我来说过于刺眼,好不适应。
我尝试挪动身体,发现无济于事,我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全身麻木地像一块石头,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皮。
我努力在大脑中回想发生的事,我好像是被车撞了,然后就没印象了。
刺激的消毒水味灌进我的鼻腔,我难受地哼唧了一声,旁边的一个身影突然凑了过来。
“凛凛?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听到这个声音我几乎要哭出来。
是我哥,我哥终于来找我了。
我睁开眼看到了魏朔一脸担心的表情,他的神色疲倦,黑眼圈已经迭了很深,胡子都冒出来很长一截,最少一个星期没刮了。
魏朔这副模样像个中年大叔,和我那个帅气的哥根本没法比。
我张了张嘴,发现可以出声,只是声音哑的厉害。 “你好丑。”
我哥被我逗笑了,笑得很勉强,他攥着我的手,像是自言自语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安静地睁眼看着他,我动不了,只能冲他眨眼,他也盯着我的眼睛看,脸上挂着疲惫的微笑。
“乖,我先去叫医生。”
他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安心,我眨眨眼,目送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果然,不管在哪,只要我哥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安心。
我知道,不管我是瘫痪了还是残疾了,我哥都会在我旁边。
我哥带着一个外国医生进来,他们用英语交谈了几句,我听不懂,脑袋嗡嗡的,眼神一直跟随着我哥,他穿的衣服皱巴巴的,有点脏,明显好几天没换过了。
魏朔是个很注重外表形象的,我从没见过他邋遢成这副模样。
“哥。”我叫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哥关切地问我。 我说话很困难,但还是开口问道,“我以后会不会残疾?”
我哥想用手摸我头,在马上碰到我满头的纱布的时候,又把手收了回去。
“不会,只要我们好好治疗,你会和以前一样。” “那我会毁容吗?”我问了一个我比较担心的问题。
我哥忍不住笑了出来,“傻小子,就算你毁容了,哥和你谈。”
我用力白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短短几个动作几句话,我就用了很大的力气,我感觉好累,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我睡得很安心,因为我听到魏朔说,他会陪着我。
这几天我哥对我几乎寸步不离,我吃喝拉撒都由他亲手照顾,他不太会照顾人,总是笨手笨脚的,扶我起来吃饭的时候会不小心把我弄痛,我疼得又哭又叫,他吓得束手无策,只一个劲儿亲我唯一没被纱布包着的脸。
我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他不肯说,我一提这件事,他的脸色就不太好。
“爸妈知道吗?”
魏朔摇头,他不敢告诉爸妈,如果他们知道我被我哥养成这样,指不定要怎么发疯,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理解。
其实不关我哥的事,是我自己心太大,或者是太倒霉了,自从上了高中,生活就没顺过。
“邵风呢?”
我忍了几天,终于向我哥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死。”我哥语气不善,压抑着自己不快的情绪,耐心回答我。
“一个精神病还开车,自己心里没点逼数。”魏朔一提起他就来气,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他口中说的那个人撕碎。
虽然我现在的一切都是邵风造成的,但他也不是故意为之,自从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后,我对他的态度是同情更多一点,出了车祸后,也不免有点担心他。
我可真是个好人啊。我在心里感叹道。
我哥边和我聊天边给我削了个苹果,皮削了一地,零零散散的一点也不完整,本来圆圆的苹果被他削成了不规则多边形,看着都没胃口。
他切下一块喂给我,我硬着头皮吃了,还挺甜。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我和我哥同时向门口望去。 来人是程野,他抱着一束花走进来,在我和我哥的注视下,把花放在了床头。
“你来干什么?”我哥比我先开口,语气不善地问。
“凛凛是我找到的,我不能来看看他吗?” 程野不紧不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离我很近,凑上来看了看我包着纱布的头,问道,“不会毁容吧?”
“当然会,你打算怎么赔?”我哥站起来,皱着眉问他。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我没懂我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别逗我了,魏总,我问过医生了,”程野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继续说,“我的手下办事很有轻重的,最多就是骨折。”
听了这句话,我的脑子几乎要炸开,我用全部的脑细胞去思考这件事,根本找不到一点头绪。
我哥听了直接扯住他的衣领,眼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要撞那个姓邵的,不会提前调查好吗??你不是牛逼吗,怎么连凛凛在车里都查不出来?”说道这里,我哥声音有点哽咽,“万一,万一凛凛被他们撞死了......”
我哥说不下去了,松开了程野的衣领,大口喘着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是程野派人撞的我们,竟然是程野。通过他们的话来看,这件事我哥是知情的,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我是被邵风带走的以后,想派人把他撞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也在车里。
“他们发现车里有第二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收手了,但是速度太快,没来得及。”程野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惊讶到忘了说话,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连呼吸都变缓慢了。
为什么会这样?
护士进来喊我哥去缴费,我哥犹豫了一下,给了程野一个警告的眼神,就出了病房,只留下我和程野两个人在屋里。
我觉得心里有点堵,这件事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脑子里像有一团浆糊,拼尽全力也转不动一点。
程野和我贴的很近,他低声和我说,“幸好我找到了,不然你哥会疯的。”
“你......怎么找到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也在车里,我以为你被他关起来了,没想到......他会带你出门。”
“我的人都进他家里了,却找不到你的影子。”他掏出我的手机放在床上,手机是已经关机的状态,“这是在他家找到的,我装了定位器。”
(六十四)差点见不到你
半个月前。
保姆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家门,她收拾掉凉了的泡面,然后给魏朔煮了一壶醒酒茶。
“魏总喝醉了,他弟弟有事出去了,让我来照顾魏总。”
保姆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给了一个陌生号码,然后开始打扫屋子。
很快,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屏幕上是陌生号码的回复。
“知道了。”
魏朔睡得很死,整个卧室都是酒精味,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麦色的皮肤透着酒醉的红晕,把盖好的被子踢到了地上。
保姆在客厅收拾,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把魏朔给吵醒了。
“魏凛!!!”
魏朔大喊,是醉酒裹挟着起床气的双重不满。 “魏总醒啦?”保姆在客厅听到动静,端着一碗醒酒茶去敲卧室的门。
“谁?”
魏朔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房门,看见是保姆后松了口气,问道,“我弟呢?”
“小少爷出去了,让我过来照顾您。”
保姆满脸堆笑,给魏朔递上醒酒茶。
魏朔有点心烦,但是没表现的太明显,只是说不用,想关上门让保姆赶紧出去,奈何她半个身子已经探了进来。
“哎呀,被子怎么掉在地上了,我去帮您洗!” 保姆边说边冲进卧室,把醒酒茶放在一边就把地上的被子抱了起来。
“不用,”我哥不耐烦地挠了挠头,“你出去,我要睡觉。”
“您先把这个喝了吧,这是小少爷嘱咐我的,不然他不放心。”保姆又端起醒酒茶,冲魏朔笑了笑。
为了赶紧让她出去,魏朔拿起来一股脑喝了,之后保姆心满意足地端着空杯子走了。
魏朔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晚上了了,宿醉的痛苦使他捂着头在床上缓了好久才精神起来。
家里没有人,魏朔想不起来昨天的事,只记得他喝多了,之后的事都断片了,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魏朔翻遍整个屋子也没找到我,只得拨通了电话。 那边显示关机。
这小兔崽子,皮又痒了。
魏朔点起一根烟,把电话打到了补习班老师那里。 得到了我一整天都没去补课班的消息后,他终于慌了。
魏朔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弟哪儿去了?”
“你自己的弟弟问我干什么。”电话那边传来了程野悠闲的声音。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魏朔语气里明显的生气与不耐烦,说的每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来见我,我就告诉你。”
程野挂断了电话。
魏朔没有犹豫,直接驱车开到了程野家。 “他被人拐走了。”程野看着眼前一脸怒火的魏朔,平静地说道。
“你他妈放屁!”魏朔气得一拳挥在程野脸上,程野堪堪躲开,险些被打中。
两个人比划了几下,谁也没打中,最后还是程野开口。
“你先冷静,打我也没用。”
“操你妈的程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魏朔咬牙把怒火咽进肚子,身侧紧紧攥着的拳头随时准备挥出。
程野掏出手机,把屏幕上的内容显示给他看。 屏幕上是一张可以缩放的世界地图,上面有一个闪动的光标,光标的位置显示在欧洲。
“他在荷兰。”程野说。
他们查到了邵风,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把他查了个底朝天。
“这人是个精神病,”程野说,“你弟可能已经被分尸了。”
“别他妈放屁,”魏朔打断他,攥紧手里拿着的邵风的个人信息,几乎要把那几张纸捏成粉末,“我弟要是出事了,我就弄死他。”
程野说可以帮他。
那个定位只有大概的位置,他们找到这里花了不少功夫,魏朔闯进他家却没看到我的时候,几乎要疯了。
然后就是现在的情况。
当然我是不知道这些的。
我用夹满仪器的手试图把手机拿起来,却没有成功。
我哥缴完费回来了,脸色在看到程野的时候变得更加阴沉。
“快滚。”我哥催促道。
程野也不多待,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我哥把他送来的花扔了出去。
我在医院足足住了叁个月,又到了夏天,我一个学期没去上课,我哥说帮我请了假,对爸妈那边说是带我来国外学习学习,方便以后出国留学。
这几个月一直是我哥在我旁边照顾,他每天除了陪我还要远程办公。这里和国内有时差,有时候他半夜就爬起来开会,我看他都瘦了不少,心疼他,让他找个护工,他偏不,一定要亲力亲为。
这期间只有程野偶尔来看看我,带点花和水果什么的,不过每次没说两句话就被我哥赶走了,顺便把他买的东西都扔了出去,还不忘骂两句。邵风的消息我从我哥嘴里打听不出来一点,我只知道他还活着,其他一概不知。
养了叁个月,我总算能下地走路了。双脚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我仿佛获得了新生,医院给我安排了康复训练,我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一样,扶着墙学走路。
其实我心里是很委屈的,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本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家里有点小钱,不愁吃不愁穿,长得也帅,身材也说得过去,虽然有点不良嗜好,但也无可厚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活就像被打翻了的米缸,碎了一地,撒了一地,乱作一团。
倒霉的事不断在我身上出现,最后甚至进了icu。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陷害,那我真应该去买张彩票,一定能中它几个亿。
我哥给我揉着腿,和我商量休学的事情。 “你现在这样没办法上学,凛凛,我们在家养一年好不好?”
马上暑假了,这次暑假过后,我就升高叁了。 我已经落下了一个学期的课,再加上我差到离谱的基础,我不信我开学还能跟上重点班的步伐,本来就学的很吃力,这次车祸几乎把我给毁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我还是同意了。
我在病房里打游戏,我哥在隔壁开线上会议,最近他公司忙得很,他既要照顾我,又要忙工作,没日没夜的操劳,人都瘦了一圈。
我玩累了,放下手机打算休息,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我向门口看去——我妈看见床上的我后瞬间哭了出来,她急得撩起我的衣服,噙着泪眼查看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她想用手去触碰,却又怕把我弄疼,一双漂亮的眼睛啪嗒啪嗒地滴着泪,眼泪落到了我的病床上。
我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看她这副模样竟然有点心疼。我平时和我妈是很不对付的,叛逆期和更年期撞在一起,摩擦起的火星足以把整个家点燃。
“妈——”
我叫她,我想让她别哭了。我心里莫名泛酸,她哭了我也想跟着哭,但我得忍着,我可是男人。
“凛凛,妈妈是不是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妈小心翼翼摸着我的头,因为受伤,我的头发在治疗的时候就被剃光了,现在长出来一截,变成了有点扎手的寸头。
我哥听到动静进了这屋,在看到我妈的一瞬间愣住了。
我妈冲上去给了我哥一巴掌,力度之大让我哥没站稳,一个踉跄后背磕在了门框上。
“妈——!!”我看我哥被打,奈何又不能上前阻止,只能急得大喊。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弟的吗!”我妈哭着用拳头锤魏朔,力度不轻不重,“凛凛出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哥背靠着墙,垂着头任由我妈打骂着,打到后面没力气了,只是哭。
“不关我哥的事,是我自己乱跑。”我小声解释道。
我哥本来照顾我就够累了,他这段时间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我实在不忍心看他替我背锅。
也许我妈只是想找个发泄口罢了。
(六十五)真的好爱你
等我妈哭完,我哥才开口说道,“对不起。” 他一直在重复这叁个字,声音很小,他的眼睛是低垂着的,纤长的睫毛抖动着。
我从未见过魏朔这副模样,明明不是他的错,却要承受来自我妈的怒火。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有我妈陪着我,我哥也放心了许多,他回国去忙,临走也不忘和我妈嘱咐了一堆。
待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我妈带我回国,我哥给我买了新手机,让我把旧的那个扔了,毕竟里面装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把相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说实话,我都快忘记江岚长什么样了。
我沉默地盯着我们的照片,然后点了一键删除。 这段感情是时候彻底结束了,就把他当做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我才高中,长这么帅,以后不愁没恋爱谈。
况且,我还没玩够呢。
身体恢复的不错,暑假结束后我就能跑能跳了,除了身上多了一道疤,其他的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我妈坚持要把我接回家,说我哥公司忙,来不及照顾我,我也无法反驳,只能从了她老人家。
过够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秋天开学的时候我就去了学校上课。
我只休了半年学,但是要重新读一遍高二,之前的同学也都高叁了,王凯哭着来找我,说他压力好大,还说我不够义气,怎么瞒着他偷偷复读。
我没把我车祸住院的事告诉他,只是说学习跟不上,复读一年稳一点。
新的班级,新的老师,新的同学。
我依旧让我哥给我报了补习班,只不过换了一家,有时候我真有种想逃离这个城市的冲动,想忘掉我认识的所有人,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我没那个能力。
我哥好久都没碰过我,他为了能见到我,也每天回爸妈家里睡,然后趁爸妈睡着的时候悄悄溜进我屋,从背后搂着我。
他呼吸声很重,每次都会把我吵醒,我依旧装睡,听他小声在我耳边说一些不要脸的话,他以为我还睡着,其实没有,我全听到了。
他说他好想操我,但是舍不得,他怕我身体没好利索,万一他忍不住玩过头了,那就要自裁谢罪了。
他还问我为什么不能和他谈恋爱,明明我也喜欢男人。
其实我本来不喜欢男人,我觉得自己还挺渣的,同时和这么多人不清不楚,还和亲哥乱伦。
我依旧装睡着,他在耳边小声说着爱我,我心里乱成一团,听着他的声音进入了梦乡。
每次醒来的时候我哥就从身边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好像在刻意躲着我不和我碰面,但是每天晚上又准时钻进我被窝,诡异的很。
旅游旺季,我妈和她几个老闺蜜出去玩了,走之前再叁叮嘱我哥照顾好我,我哥点头如捣蒜,发誓不让我掉一根头发,否则他就以死谢罪。
我靠在沙发上看书,听了他们说话哭笑不得。我让我哥带我回他家,他听了很高兴主动帮我搬东西。
我想回他家原因很简单,这里的床是我小时候睡的小双人床,挤不下两个大男人,魏朔每天过来挤我,让我睡得很不舒服,回去的话起码我们两个睡在大床上能舒服一点。
当然我没戳破这件事。
回去以后我就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从桌柜里面翻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我打开一看,是我之前给江岚定做的戒指,两枚男士戒指放在一个盒子里,上面的钻石闪着耀眼的光,我盯着他们发呆,然后被我哥喊醒。
“我靠!”魏朔在我身后大叫,吓了我一大跳。 “情侣戒指,”我哥抢过我手里的盒子,拿出来那两枚戒指反复端详,“送我的吗?”
魏朔不要脸地问道。
我脑子一抽,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给你的。” 我哥高兴地合不拢嘴,他先把我的那枚戴在我手上,然后又去戴另一个。
我哥骨架比江岚大,手指也要更粗一些,明显有点戴不进去,但他硬着头皮往里塞,急切地想证明他就是这枚戒指的主人。
总算塞进去了,他笑着亲了我一口,问我这算不算是给你哥表白了。
“表个屁。”我骂他。
我把空盒子扔给他,让他赶紧滚。
最近我的睡眠特别规律,十点躺在床上,基本上十一点左右就入睡了,然而魏朔十点半的时候就偷偷摸进来,躺在我旁边。
今天他一如既往地在我关灯后溜进我房间,我依旧装睡着,不动声色给他挪了个位置出来。
好在这张床比爸妈家里的要大,睡两个人不算挤。 魏朔一直在我耳边吹气,小声地说一些奇怪的话。我耳垂本来就敏感,压抑了几个月的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突然回头看他,把他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你没睡着?”他把床头灯摁开,捂着胸口,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你他妈钻我被窝几天了,到底做不做。” 我哥一脸被戳穿的窘迫,但他脸皮厚,又笑嘻嘻地凑过来。
“你都知道啦。”
他刮了胡子,头发也留长了,回国以后状态养的不错,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又帅气。
看着他笑得咧开的嘴,我没忍住亲了上去,禁欲许久的我们被这个吻瞬间点燃,我哥喘着粗气把我紧紧按在怀里,对着我连啃带咬得恨不得把我整个人都吃下去。
我太久没有接吻,我哥嘴里的薄荷牙膏味和烟草味让我上头,我用手捏着他结实的肌肉,久违的手感让我欲罢不能,我低下头去吻他结实的胸肌,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涌入我的鼻腔,我根本舍不得松开。
“好香。”我忍不住说道。
魏朔搂着我的腰,把我身上仅剩的内裤扒了下去。 “凛凛,你吃胖了。”他捏着我腰上长出的一点赘肉,笑着说。
很久没运动,不胖就怪了。
我有点生气,把他推倒在床上。我下面已经硬了,滚烫的阴茎贴着他的小腹,我骑在他身上,威胁他,“信不信我操死你。”
魏朔被我逗笑了,他从内裤里掏出肿胀的性器,紧紧贴着我的臀缝,“不信。”
我还就铁了心想插他,试图把他腿抬起来,他动作比我快,掐着我的腰就把我整个人按在了他的鸡巴上,由于重力,我直接一屁股坐到底,许久未开发的后穴直接被巨物捅穿,痛得我龇牙咧嘴,给他胸口挠出好几道血印。
“嘶——!!”魏朔疼得直抽气,干净漂亮的胸肌上渗出了血。
他就用这个姿势,报仇似的把我反复拔起又按下去,有力的腰肢上下顶着,我整个人被撞得东倒西歪,上半身全靠他两只手扶着。
他真的好会顶,每一下都正中要害,这个姿势可以插到最深,我的后穴很快就适应了这个尺寸,龟头反复碾磨到腺体,久违的快感让我爽得几乎要哭出来。
“哥,你插得,太深了。”
我每说一个字他就顶我一下,一句完整的话被他撞得支离破碎,夹杂着我舒服的喘息。
“凛凛,我的凛凛啊,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吗......”
魏朔把我翻过来压在身下,他很喜欢亲我的额头,就像长辈关爱小孩一样,他是我哥,也算是我的长辈没错。
我的阴茎孤独地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他抽插的动作打在他的小腹上,蹭得满是前列腺液的水光。
他用手帮我去撸,动作很轻,像是怕把我弄疼,但以他进攻我后面的速度和频率来看,并不是想怜惜我的样子。
我在他剧烈的撞击中率先高潮了一次,嘴里喘不出一口完整的气,骂他的话也被撞成了几个破碎的音节,听起来就像无助的求饶。
“哥,好哥哥,我受不了了。”
我实在没辙了,理智已经被快感淹没,无助地求饶,高潮和射精同时来临,疯狂分泌的多巴胺占据了我整个大脑,我几乎要昏死过去。
他竟然还不射,我已经数不清高潮了几次,被他撸射了几次,只记得后面被他不断贯穿。
他用带戒指的那只手和我的手十指相扣,骨节分明青筋凸起,戒指卡在他无名指根部,好看得足以去做手模广告。
“凛凛,哥哥真的好爱你。”
在被他干晕之前,我听到这么一句话。
(六十六)新的把柄
我才想起来,戒指内圈是有字的,是江岚的名字,粗心的魏朔并没有发现。
他戴上之后就再没取下来,也就没机会看到。 我觉得别扭的同时又有点心虚,既然他都戴上了,那我也不方便再告诉他,只能默默祈祷他不会发现。
我和我哥的关系变得比之前更加亲密,我不再抗拒他每天来找我睡觉,一张狗嘴在我身上又啃又咬,他毫不吝啬地和我表白,我也比以前更加依赖他。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动心了,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日渐提升,我越来越离不开他。我熬夜学习的时候他会坐过来陪我,甚至还会给我讲题,他说他好久不写这些了,忘了好多东西,但还是能讲出来,可见他底子不差,比我强太多了。
他回来的晚了也会给我带夜宵,我忙着写题他就喂我,边喂边吐槽我不爱吃饭,身体要垮掉。我说你少内射我几回就好了,他说不行。
这天我正在写作业,程野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最近是不是去上学了,方便周末去他家吗。
我机械地回复了他的问题,最后一个我没回,因为我不想去,我只能说看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我始终忘不了我的车祸是谁带给我的,本来我对程野没那么抵触,他在床上对我也算温柔。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也很久没见到过程野,他可能是打听好了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又来找我,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反感他,看到他想到他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天躺在血泊里的时候,那种遍布全身的剧烈疼痛,仿佛让我在阎王殿里走了个来回,我差点就死在那里。
程野这个人太恐怖了,我不能再和他有任何接触。 但我又担心我哥。
这天做完,我躺在床上,纠结了一年的事终于问出了口。
“哥,你是不是在做一个境外赌博的软件?” 魏朔把我带着戒指的那根指头含进嘴里,用牙咬着我的指腹,含糊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我半信半疑,思考了良久,还是把程野威胁我的事说了出来。
我哥听完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着眉一脸愤怒地说,“那傻逼是这么和你说的?”
“我操他妈的,他也就能骗骗你了。”
魏朔告诉我,他答应程野的只是钱,还有一块商业街项目的合作,不过地产不归他管,具体的后续也不太清楚。
“傻凛凛,你被这畜生骗了。”
我哥满眼心疼的看着我,我震惊地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正直如魏朔,他果然不会做那种触碰法律底线的事。
原来头从到尾,只有我是被耍的那一个。 我脑海里浮现出程野带我出去吃饭,然后给我送花的场景,虽然他带我吃的东西都不太合我的胃口。我好像记得他说过喜欢我,但是我假装没听到。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的大脑乱作一团。 程野白白睡了我一年,这一年里,我几乎是随叫随到,有求必应的,只为了赎罪,我害怕他对我哥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怎么这么蠢,他说什么我就相信了,我甚至不愿意开口问问我哥。我当时恐惧他的气势和手段,就是没想到他会骗我。
我也太他妈好骗了。
我又悔又气,能做的最大的报复手段,就是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我想过要把他举报,想让他进局子,但也只是想想,他这种常年游走在黑色地带的人,怎么可能没给自己准备后路,我如果胆敢做出忤逆他的事,必然会尸骨无存。
我哥哭笑不得,却依然安慰我,让我以后不要再和他联系了。
哥会保护你的。他说。
周末,我哥出去应酬了,我一个人在家待着,保姆做了晚饭就走了,我边背单词边吃,一串串英文字母看得我眼花缭乱,我只能忍着恶心继续看下去。
我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听到有人敲门。
我长了个心眼,从猫眼里往外看去,门外的人是程野,他估计是打不通我的电话。就亲自来找我了,他也不怕我哥在家。
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他是来干什么的,我没开门,隔着防盗门说话,让他赶紧滚。
“你确定吗?”
我透过猫眼看到程野一脸冷峻,他好像知道我在从猫眼里看他,一双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猫眼处,仿佛直接看到了我的眼底。
寒冷的目光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告诉自己不能慌,他在门外,没什么好怕的。冷静下来,我又骂了他一句,“你骗我的事我都知道了,赶紧滚,以后别他妈来找我了。”
程野的表情并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 “以前我确实是骗你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程野笑着透过铁门的猫眼看向我的眼睛,说,“你可以看看你的邮箱。”
我把他的电话和社交软件全都拉黑了,这逼通过什么方法知道我邮箱的,估计也不难猜。
我半信半疑打开手机里的邮箱,我平时不常用邮箱,里面只有一封匿名邮件,我点进去一看,里面是几张照片。
拍的并不是很清楚,看足以看清的是照片里人物的脸,是我哥,背景是他的卧室,我哥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睡觉。我一脸震惊地往下翻,下面还有他换衣服的视频,视频是有声音的,他健硕的肌肉暴露在摄像头下,包括他那根伏在浓密耻毛里的巨物,在视频里也看得一清二楚。
“你在我家装摄像头?!”我冲门外的人大喊,震惊到颤抖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来,我强迫自己冷静,却发现拿着手机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门外的人不说话,我不想从猫眼再看到他那张得意的脸,我视线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又有一封邮件弹了出来。
我颤抖着点开,里面是我的裸照,是在我卧室里拍的,我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全身被拍的清清楚楚,我不敢往下翻,下面还有视频,封面是我和我哥在床上躺着,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我整个人气到发抖,想打开门揍他却又不敢,只能隔着一道门进行我毫无攻击力的辱骂。
“你偷拍我,我操你妈的!!!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说到后面,我崩溃地哭了出来,我无助地靠在门框上,我不敢开门,也不敢看他。他既然有手段给我卧室装监控,那客厅应该也是跑不了的,我想躲起来却不知道该躲到哪里,他在门外,我出不了门,就连最安全的家也不再安全。
“现在可以开门了吗?”
门外传来程野的声音。
他又在威胁我,这次他手里的筹码,要大得多。(六十七)哪里都比不上他
我逐渐冷静下来,现在的我别无选择。
我打开了门,门外的程野气定神闲,仿佛料定我不会对他怎样。
他示意我跟他走,我把门关上,机械地跟在他身后。
我在家穿的短袖,秋天的晚上还是有点冷的,风一吹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程野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温柔的说,“怎么不穿外套,身体刚好些,也不怕着凉。”
他这种假温柔,我听了直泛恶心。
装什么温柔体贴,不过是一只披了羊皮的狼。 “放心,你哥今天晚上不会回来。”
他开车把我带到他家,我机械地跟着他进了房间。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程野一脸冷漠,点起一支雪茄,慢悠悠说道,“我上学那会儿就喜欢你哥。”
“我和他表白过,他拒绝了。从那之后,他干什么都要和我作对,无论是成绩,活动,还是比赛,他总要高我一头,考过我还来嘲讽我,贱的很。”
“我就想,我什么时候能把他按在身下操,那时候我看他还怎么骂我。我太想看到他被我欺负的表情了,我一直想办法想抓住他的把柄。”
“魏朔这个人太优秀了,我比不过他,也没机会拿捏他的短处。其实我一直知道他有个弟弟,只是没见过。”
程野幽深的眼睛看向了我,“直到我调查了你。” “你现在和他中学时长得一模一样,不愧是亲兄弟。”
“我从你脸上看到了我想看的那种表情,操你就像在操魏朔,我玩过那么多人,从来没这么爽过。”
程野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他盯着我的脸,逐渐向我靠近。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个信息对我来说太劲爆了,以前和程野相处的种种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很多我想不通的细节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他为什么带我去吃的都是我哥爱吃的菜,为什么会在做的时候叫我小魏......
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亏我还天真的以为他可能对我有点好感,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
我给我哥当了替身,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替身。 “你真恶心。”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说出这四个字,瞳孔剧烈抖动着,我极力忍着自己的怒火,在心里不断劝自己。
“那我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程野的神情变得冷漠,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摔在床上。
我被他摔得头晕眼花,还没缓过神来,他就欺身压了上来。
“魏朔不会和我做的事,就由你来补上。” 我身上的衣服被他暴力地扯碎,他扯着我的头发迫使我背过身对着他,然后把我整个人按在床上。
“你太瘦了,身材也没他好,”我听到他说,“哪里都比不上他。”
他扶着阴茎狠狠从我后面插了进去,撕裂的剧痛传到全身,我的脸被按在床里,发出闷闷的哭喊。
我知道我逃不掉,也打不过,只能承受这一切。 他就是个疯子,亏我之前还对他有点好感,早知道他是装的,我就不该给他一点好脸色。
我的脸被他掐的通红,几乎无法呼吸,我在他手下挣扎着,直到没有力气。
身后传来的只有疼痛,他不讲究一点性爱的技巧,全靠蛮力猛干,我感觉我后面都被操出血了,顺着我的大腿流到了床上。
我满脑子只有疼,胸前的乳头被他掐的红肿不堪,他用嘴含着,用牙研磨,直到它们渗出了血。
我的脸因为憋气涨得通红,他掐着我的脖子,我试图把他钳制我的手掰开,但是没用,我的臀瓣被他撞得红了一大片,前段翘起的阴茎被他攥在手里撸动,粗糙的手不断碰到我露出的敏感的龟头,我只觉得难受。
实在太痛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亦或者是他松了手,我竟然从他手中挣脱了出来,本能地想要逃离。
他结结实实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床上,我的耳边嗡嗡响,眼前甚至黑了一下,疼到流出眼泪。
“不要再有第二次。”程野的声音冷的可怕。 我被他按在床上反复贯穿,一旦我有反抗的趋势,他就用力打我,直到我不再动弹,犹如被他操弄的一具死尸,只是多喘一口气罢了。
他射了出来,仍觉得不够,又把很快硬起来的阴茎塞进我嘴里,不管不顾地直接顶到了我嗓子眼。
我的后脑勺被他用胯狠狠撞在床上,他把我的口腔当成后穴一般,狠狠顶弄,频率快得让我我不断干呕。我的眼泪蹭在他浅色的耻毛上,几次生理性的干呕让我差点吐出来。
即便这样,他依旧不停。
剧烈的动作蹭到了我没来得及收起的牙,他的阴茎上多了一道红色的血痕,他拔出来,用坚挺的鸡巴拍着我的脸,沉声警告道。
“小心点,你咬到我了。”
我以为他又要打我,惊恐地看着他,频频点头。 我还没趁这个空挡多喘几口气,他就又把那巨物塞了进来,我卖力给他口着。其实根本不用我怎么动,他自己就会把我捅到翻白眼,他的动作太快了,我脆弱的口腔根本吃不消。
不知过了多久,他狠狠几个深喉,射在了我嘴里,他是直接射到了最里面,我根本没来得及用舌头品尝他精液的味道,就滑进了我的肚子里。
他射了几股还没完,又拔出来射了我一脸。 我的脸上黏糊糊的都是精液,嘴唇被撑大到麻木,半张着,脸上的精液滑进嘴里几滴,我适应着空荡荡的口腔,然后被他喷射到喉咙里的精液呛到咳嗽。
他射得太激烈,我呛了不少在气管里,捂着嘴疯狂咳嗽,一度以为我要吐出来。
我又难过又绝望,屈辱在我看来已经不算什么了,我此刻只想逃离,我不知道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以为我对我哥坦白会换来我生活的安稳平静,没想到只是从一个地狱掉到了另一个地狱。
程野射完就去浴室里洗澡了,丢下跪在床边不断干呕的我。
我用手去抹脸上的精液,它们死死扒着我的脸,无论我怎么擦都感觉黏。
“洗澡水放好了,去洗。”
程野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甩出的水珠落在了我裸露的身体上。
我踉跄着走进浴室,浴缸里接满了热水,我把自己沉到底,用力搓着我身上的痕迹,把皮肤搓得通红也不停手。
等我洗完已经很晚了,出来就看到程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我要回家。”
“先睡觉,睡醒送你回去。”
程野掀起被子,示意我躺过去。
他是搂着我睡的,他的神情一改刚才的暴戾,变得温和沉默,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我躲避着他的目光,眼神发木地盯着他的胸口,疲惫和困意席卷而来,我的眼皮在打架,我却不敢睡。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叫着我哥的名字,他已经懒得在我面前表演,也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他把我当做魏朔,在我耳边说着下流的情话。
我不想听,但又不得不听,我真想让自己晕过去,好主动屏蔽这些与我无关的话语,让它们不要入侵我的耳朵。我被迫听完了他和我哥之间的事,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只不过是程野一往情深,像我哥这么优秀的人,追他的男男女女能排好几条街,然而我哥一个也看不上。从前他花心得厉害,见一个爱一个,谈一个甩一个,我也习惯了他往家里带人,不过最近一两年,我基本上看不到他和别人有多亲密,他大部分时间都和我腻在一起,抛开血缘不谈,怎么看我俩都像一对儿。
程野睡着了,我却睡不着了。
我躺在他怀里不敢动,我怕把他惊醒,他再掏出一把枪把我打死,那我这辈子也就结束了。
我艰难地呼吸着,身体麻木僵硬,小幅度地动了动,好让自己没那么难受。
我努力调整心态,在心里自嘲。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替我哥卖屁股。
(六十八)成人礼
第二天一早,程野把我安全送到家的时候,我哥还没回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把我放下就走了。
今天本来是要去补习班的,但我不想去,我全身又酸又疼,感觉骨头快散架了,一回家就躺在床上,睡又睡不着,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躺够了,我爬起来,在房间里各个角落翻找,我想把程野藏在我家的摄像头找出来。
我打开他偷拍我的视频,一个一个角度对比,翻了半天一个也没找到,视频和照片的角度远远不止一两个,他在我家放了至少十个摄像头,然而我连一个都找不出来。
如果我报警的话,警察会来查,他们有专业的设备和仪器,一定很好找。但我哥一定会知道,我不想再让他多一份烦恼,他工作已经够累了,我看他忙了一整天但还是要陪我熬夜学习的模样实在心疼。
我不能报警,程野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的。 程野好像知道我在干什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在找什么?”
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生硬到极点的笑。
“没什么。”
我哥晚上才回来,他看见我没去补课班,也没多问。他回来的时候提着一个礼盒,开心地冲过来抱我。
我下意识左顾右盼,总感觉程野在看着我们,我僵硬地回应他,动作十分不自然。
他把礼盒递给我,让我打开看看。
盒子不大,但是很精致,我闻到了淡淡的木质香,还有一种寺庙的香火气。盒子里面是一个平安符,还有一个檀木手串,看成色和质地就知道,是上上品。
“送给宝贝凛凛的成年礼物。”我哥亲了一口我的脑门,笑着说道。
对啊,我又快过生日了。
“这是我去庙里给你求来的,开过光,很灵验的。”
我哥兴高采烈把那串珠子拿出来戴在我手上,紫红的檀木衬得我皮肤更白,我喜欢这种木质香的味道,给人带来一种疏离世间的清冷感。记住网站不丢失:ye hu a6.c o m
他又帮我把平安符挂在脖子上,冰凉的玉贴着我的皮肤,我低头看过去,和我的肤色也十分的搭。
“谢谢哥。”
我在他唇瓣留了一个轻轻的吻,刚要离开时,他把我紧紧抱着,更深地吻了回来。
我感觉他下面硬了,下意识想推开他,他抱我抱的很紧,低头贴在我耳边说,“宝贝,去你屋里。”
“不行,不行。”
我吓了一跳,一脸惊恐地用力推开他。
我哥一脸懵,随即又笑着过来亲我,问,“怎么啦?”
“我不想做。”
我扭过头,生硬地回复道。
我身上还有昨晚程野留下的痕迹,况且屋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我不想被现场直播,当然,我也要保护我哥。
我哥被我拒绝了,有点郁闷,又百思不得其解,挠头问我为什么。
我看他下面硬的厉害,想必也是忍得难受,权衡之下,我松口道,“我们去酒店吧。”
我哥哭笑不得,还是问我为什么。
我脑子一转,趴在他耳边小声说,“去情趣酒店。”
我哥乐坏了,抱着我又亲又咬,说现在就走。 我哥向来粗心,程野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已经差不多消下去了,虽然还有痕迹,但我哥没看出来。
说是去情趣酒店,其实他根本用不上那些东西,他没有邵风那么变态的sm癖好,同样也没有程野那么令人闻风丧胆的要命手段,魏朔在床上玩过最刺激的,就是和程野开着视频干我那次。
到了酒店房间,我哥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问我这些玩意都是干什么用的,他没试过。
我只在邵风家里见过这些,我有点胆寒,含糊地说我也不知道。
我生怕魏朔学会了这些东西的用法,于是直接把他压在了床上,催他快点干我,好让他忽视那些奇形怪状的“刑具”。
我哥的欲望一点就着,我俩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我的后穴昨天被程野干出了血,我怕我哥看到伤口,就以上位的姿势主动坐了上去,撕裂的疼痛再次传来,我咬牙忍着,生怕我哥发现不对。
我坚持着和魏朔做了两遍,累得精疲力尽,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我哥心疼我,要抱我去浴室里洗,我连忙摇头,然后自己进了浴室。
后穴流出粉色的粘稠液体,是我哥的精液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的颜色,我忍着剧痛把里面的精液抠了出来,疼得直流眼泪。
浴室的门被我反锁了,因为我哥事后总喜欢和我一起洗澡,我怕他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
魏朔在外面敲门,边敲边叫我名字,让我放他进去。
“宝贝,让哥进去,哥要尿尿。”
门外传来魏朔焦急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叫我宝贝了,他声音很甜,这么叫我的时候更甜,像嘴里含了一块蜜,让人光是听了就脸红心跳。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完身体,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然后给他开门。
“臭小子,锁门干什么,洗个澡还要防你哥。” 一开门我哥就变了一副表情,抱着我的脸又啃又咬,一副要报仇的架势。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就冲他笑,问他要不要我给你把尿。
他掐了一把我的屁股让我滚。
国庆节假期每天的任务就是补习,我哥劝我放假就出去玩玩,都要过生日了,好歹放松放松。
我出去玩也不知道该去哪,哪也不想去,之前最喜欢去的酒吧也索然无味,游乐场也勾起我不好的回忆,出国又太麻烦,不如在家里看书玩游戏。
复读之后,我游戏也很少玩了,我哥公司发新游戏想问问我的意见,我说我没什么时间玩,我哥直呼痛失一名内测大将。
程野联系我的频率并不算高,基本上一星期一次,都是挑我哥不在家的时候,他来接我,或者让我去找他,去了就是做,一句废话也没有,我就像个上门服务的鸭子,默默承受着来自他的一切情绪,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会发泄在我身上,我只需要配合他,只要不反抗,他就会对我很好,就像对待恋人一样,只不过从他口中听到的是我哥的名字。
他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他叫我魏朔。
无所谓了,总会结束的。我这么想。
生日当天,我收到不少同学和朋友给我发的生日祝福还有礼物,什么样的都有,我都一一回复道谢。
我妈给我买了一辆车,是一辆价格不菲的跑车,颜色是我喜欢的蓝色,她庆祝我成年,终于可以合法开车上路了。
我爸这个死直男不会送礼物,只是口头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给我画了张大饼,说只要我考了好学校,以后集团就交给我。
我爷爷今天特意从乡下来看我,给我带了一堆他种的有机蔬菜,还有他池塘里养的鱼,说是亲自来给我下厨。
成人礼是和家人一起过的,这是我这一年来最开心的一天,我终于十八岁了,是一个合法的大人了。
晚上十点多,我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了,电话突然响起,来电的是一个很久没联系的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生日快乐。”电话那边说道。
“谢谢,”我礼貌道谢后,沉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电话里传来邵风轻轻的笑,“我受伤不严重,早就好了。”
(六十九)他们的故事
邵风说,他晕倒之后就没意识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出车祸的那刻,他醒来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期间都是Ethan在养病,他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你也受伤后,我没敢联系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出这种事。”
邵风语气里满是歉意,他在很诚恳地和我道歉。 “其实,和你没关系。”我只是这么说,并没有告诉他是谁找人撞的我们,我怕把我哥牵扯进来。
“是Ethan自作主张,他看了我的日记,得知了你的存在,”邵风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在我的日记里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我喜欢你带给我的感觉,我写下了我们做爱的过程,写下了我对你的爱……这些,都被他看到了。”
“他说他嫉妒你,魏凛。”
“什么……?”我有点不理解他的话。
他接着说,“你在荷兰的那段日子应该看出来了,Ethan他喜欢我。”
等等,这是什么剧情?我怎么不知道?
我唯一接触Ethan的时候就是看到他在房间里自慰,难道,这是他喜欢邵风的表现?
我的大脑无法消化这么重磅的消息,只是沉默地等待邵风继续说下去。
“他喜欢自慰,因为他喜欢的是我这具身体,他自慰时会幻想是在和我做爱,这些都是他写在纸上告诉我的。”
“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对话,记忆也不能共享,这就是为什么我记不清小时候的事了。”
我听到邵风吸烟的声音,我没敢插话,默默听着他说。
“很有趣吧?这是我第二次和别人说这些。” “第二次?”我疑惑道,“那第一次是?” “江岚,”我听到他笑了一声,“我和江岚说过。”
久违地听到这个名字,让我觉得陌生又熟悉,我的喉头莫名哽住,一瞬间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我感觉邵风喝了酒,他的语气有些漂浮,充满磁性的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性感,经过电话线变质过后的声音依旧好听。
“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我试探着问道。 “你想问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终于把攒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邵风轻笑了一声,道,“那不是我的,是他的。” “应该是小时候来的,我不记得了。Ethan和我说过一些,想听吗?”
“想。”我诚实地答道,此时的好奇心胜过一切。 “他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因为性格古怪,一直到十岁才有人领养他。”
“领养他的是一个荷兰的富商,精神不太正常。”说到这里,邵风吸了口烟,我听到了他弹烟灰的声音。
“那个孤儿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说是孤儿院,其实就是强迫小孩乞讨卖淫的一个组织,具体做什么也不用我多说了,如果要不到钱,就会挨打。”
“有的小孩甚至被砍断了手,就是因为残疾人可以获取更多的同情心,可以帮他们赚更多的钱。”
“Ethan长得好看,那帮人舍不得把他手砍下来,说是能用好价钱卖给那些恋童癖。”
“不过后来也确实卖了个好价钱——就是那个荷兰的富商。Ethan以为,他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有人来领养他,这是所有福利院孩子们梦寐以求的事。”
“然而,那个人把他带回荷兰后,每天用不同的手段折磨他,强奸他,他被玩得不成样子。”
我把手攥成了拳,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事发生,简直无法想象。
“他跑过几次,每次都被抓回来狠狠打一顿。那个畜生光自己强奸他还不够,他会叫来他的朋友。Ethan被脱光了关在笼子里,供那些上等人围观。那些肮脏下作的欧洲贵族,在外面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其实都是一群人面兽心的畜生。”
“在Ethan之前还有好几个,都被那个人折磨死了,Ethan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邵风说着说着开始剧烈咳嗽,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Ethan当时的绝望和痛苦。
“十五岁那年,我帮他把那个人杀了。” “什么???”
“Ethan最痛苦的时候,我这个意识体出现了。”
“他对我的出现感到很吃惊,他和我说了这些事,他求我,让我杀了那个人。”
“我答应了他,条件是让他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他身上的疤痕太丑陋了,我不喜欢。”
“我帮他把那个人毒死了。警察查到我头上的时候,我提交了一份精神鉴定报告,然后逃过了刑事的责罚。”
“他在身体里休眠了三年,等他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继承了那个人的家产,并来到了这个国家。”
“Ethan把我视作他的恩人,甚至是他的爱人。我并不喜欢他,我不想回应他的感情,在我看来,他只是我的弟弟罢了。”
邵风掐灭烟头,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我听得直发愣,半天才把他说的这些话消化掉。我之前在网上查过这个精神疾病的资料,一堆专业用词看得我云里雾里,听了邵风直白的介绍,我总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从前一直不怎么出来的,最近越来越频繁。前天他给我留了张字条,让我杀了他。”
“啊?你们不是在一具身体里吗?这怎么可能办到?”
我情绪有点激动,他这不就是在逼邵风自杀吗?? “其实很简单,只要我接受治疗,他的意识就会沉睡在身体里,再也醒不来。而我就会变成主导人格,替他在这个世界上生活。”
我沉默了,这不就是和杀人一样吗?
我打心底里同情Ethan的遭遇,却无法感同身受邵风他们的处境,这种事对我来说就像电影情节,我不敢想象它们会发生在我身边。
“魏凛,我很喜欢你。”他突然表白,我有点手足无措。
“不是,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逗逗你。”邵风笑道。
我松了一口气,还没松到底,邵风又说,“Ethan最近很不对劲,你要小心。”
“我怕他对你动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欲哭无泪,怎么什么事都他妈能扯上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
邵风说完就挂了电话,留我一个人攥着手机发呆。 我操,有病吧!!!
他就是有病,他俩都有病。
我双手合十不断祈祷,同情归同情,你可千万不要缠上我,我对那个红毛傻逼可没有任何感情,我以后也不会再和他上床了,放过我吧。
我把手机丢在一边,脑袋埋进被子里,满脑子都是Ethan的悲惨经历。
邵风年龄好像比我大不了多少,估计也就二十二三的样子。他穿衣服的品位很独特,又风骚又时尚,让别人一看就以为是只鸭子,头发也经常染得五颜六色的,耳朵上打一堆钉子,好像嘴上还有一个。
而Ethan给我的感觉则完全不同,他清冷保守,头发也喜欢留得短一点,看起来干净清爽,任何时候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似乎有点近视,他说话语速比邵风要慢,好像天生比较迟钝,话也要更少。
我在大脑里分析对比着他们两个的特点,不知不觉就睁眼到了深夜。
我哥悄悄把门推开,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哥?”
我警惕地问道。
“啊,你怎么还没睡?”我哥松了口气,一头扎进我的被窝,用他散发着洗发水味道的狗头疯狂蹭我的颈窝。
“好痒,起开。”
我边笑边推他。
他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一双黑黝黝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像一条摇尾巴的狗。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问他干嘛。
“睡觉啊!刚成年的美味凛凛,我要第一口吃到。”
“滚啊!”
我把他的头蒙进被子里,看他在被窝里挣扎半天出不来,像个被欺负的小孩,手忙脚乱在里面翻腾。
(七十)成年后的第一次
“做不做?”
我哥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兴致勃勃地问。 “不做。”我现在确实没心情,明确拒绝道。 我哥一脸失望,把我圈在怀里,一直朝我敏感的耳垂吹气,还不时用舌头去勾我的耳骨钉,弄得我浑身发烫。
“宝贝……”
他一直叫我,边喘边撒娇,听得我下面很快就硬了。
真骚,好想操他。
“那你给我操一次。”我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不行。”我哥掐我脸,把我从他的两块胸肌中拽出来。
“凭什么?你都干我多少回了,让我来一次怎么了?”
我不服气,质问道。
“就凭我是你哥,你得听我的。”
我们俩在被窝里打闹起来,说是打闹其实是我哥单方面碾压,他把我的两只手按住,坏笑着用大腿不停蹭我的下面,我的呼吸慢了几拍,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下面支起的帐篷快把内裤顶穿了。
魏朔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我爱你。”
我躲避着他炽热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能把头别过去,装作没听到。
“你不用回应我,我只是想对你说这叁个字。”魏朔放开我的手,亲吻着我紧闭的双眼,他的吻逐渐往上,掠过我的眉心,直到我的额头。
他吻得很轻,我感觉整个人像是掉在了一团棉花里,周身既柔软又温暖,被包裹着,鼻子嗅到的是我喜欢的味道。
“哥。”我试图唤醒他逐渐失去的理智,他的吻越来越激进,我仰起头,喉结被他含住,湿热的舌不断舔舐着,发出陶醉的喘息声。
他听了我叫他明显更激动了,我的内裤被他扯了下去,坚挺的阴茎直接弹到他手里,他顺势握住。命根子被人握在了手里,我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我以前真是眼瞎了,凛凛。”
他套着包皮轻轻撸动着我的鸡巴,我的腰随着他的动作不受控制地顶了起来,渴望着那只包裹着我的温暖的手。
“什么?”我喘着气问他。
“我的凛凛这么可爱,我竟然没早发现。” “我可是未成年,魏朔你个死变态。”我骂他。 “现在不是了。”魏朔笑着亲我,趁我陶醉在这个激烈的吻中,他把整根阴茎送进了我开合的穴中。
他额头上出了一些汗,随着抽插的动作滴在我身上,我睁开眼看着他逆光的俊美脸庞,他脸颊酡红,双眼含笑微张着,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灯光打下来的阴影下显得十分色情,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健康又强壮。明明是很成熟的一张脸,偏偏长了一颗虎牙,平添了几分幼稚。
我把手插进他的头发里,眯眼享受着前列腺带给身体的刺激,我指尖感觉到他发间出的薄汗,我玩弄着他的头发,一股洗发水的味道混合着汗味飘了过来。
“哥,好爽,哥……”
我一直叫他哥,像是在提醒着我们乱伦的事实。 这种强烈的背德感,让我的身体和心理达到了双重的快感,我看着他那张和我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脸,只觉得刺激。
我正在和亲哥做爱,而且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家里。我们从前在这间屋子一起玩过游戏,一起打过架,就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做爱。
“哥,你真的好大。”
我夸他,然后他会干得更加卖力,就像一只被主人夸的小狗。
我看得出来魏朔忍得很难受,他想插得更快一点,但是顾及我的身体,努力咬牙忍着。不知道他从哪摸出来一瓶润滑液,倒在了我们交合的地方,冰凉的液体顺着他插进去的动作被捅进了深处,我的肠壁感受到了那股凉意,随机很快又被他的阴茎烫热,然后打成泡沫。
淫荡的水声在房间里回响,几乎盖过了我的呻吟。 我听到他说爱我,好爱好爱我。
“你是不是也和别人这么说?”
我用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想让他靠我近一点,这样我就可以闻到他的味道。
“以后不会,我只和你说,宝贝,我爱你。” 不像在骗人,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魏朔谈过好多对象,谁知道呢。
不过说实话,我和那么多人做过,我哥是对我最温柔的一个,之前是程野,现在是魏朔。
他问我,如果他不是我哥的话,我们会不会谈恋爱,我说不会,因为你不给我操。他急了,狠狠顶得我喘不上气,然后又问了一遍。
可你就是我哥,没有如果。我说。
他用吻堵住我的嘴,牙齿咬着我乱动的舌头。 床单已经移位了,被子也都掉在了地上,他在我腰下垫的枕头也被我们流出的体液弄湿,我享受着他的操弄,用手撸动自己的阴茎,射出的精液喷了他一脸。
我是故意的,他的身体是直起来的,脸是看着我的,我对着他的脸射精,然后笑到发抖。
他把嘴边的精液舔了,用手轻轻拍我染上红晕的脸蛋,骂我小畜生。
他还没射,报复似的干得更用力,我们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越来越响。干了这么久他还是很硬,我穴口的褶皱被他撑展了,拔出去的时候甚至能看到被他干得翻出来的粉肉,那是我的肠壁,里面流出白色的润滑,随着他拔出去的动作牵扯出丝,黏糊糊的色情。
我把毛剃得很干净,前面的两颗卵蛋被他撞得随着重力摇晃,光秃秃的阴茎刚射完精,粉嫩的龟头暴露在空气中,和两颗蛋一起激烈地晃动。
“啊啊……”
好舒服,我简直要疯了。
我说不出一个完整的汉字,只能发出短暂的气音,我把屁股抬高,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我被干到红肿外翻的嫩穴,如果它的主人不是我,我也会热血上涌,想要插进去试试。
前列腺已经高潮了叁回,实在有点撑不住了,他却还没有射的意思。
我的鼻尖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低头全都吻走了,然后又去亲我,咸咸的。我扭头想躲,他捏着我的下巴,非要和我一起品尝。
太贱了。
“哥,快射吧,全射给我。”
我催他赶紧射,我实在顶不住了,这种激烈的性爱我可以坚持半小时,再多了真的会缺氧晕倒,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像跑了十公里长跑,上气不接下气,腿也软,腰也酸,浑身都冒汗。
这种单纯的言语刺激对他好像作用不大,他依旧没有射精的前兆,甚至进入的速度变慢了,好像在故意和我作对。
我想到了之前看的色情片,里面的人只要说一些难以启齿的骚话,上位者就会热血沸腾,很快就射了。
我想试试看。
“老公……求你了,射给我吧……我不行了,后面要被你插烂了……”
说的时候我有些磕磕绊绊,毕竟太难以启齿了,我实在做不到自然地说出这种话。
好在有用,我听到魏朔的呼吸明显加重了,果然男人都吃这一套,包括我,我也喜欢听0这么说。
他把手指插进我的嘴里,我配合地吮吸着,就像在舔一根鸡巴,用舌头缠绕着他的手指,舌尖触碰到那段戴着戒指的指节,冰冰凉凉的,让我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小畜生真骚。”他笑着骂我,然后喘着气射在了我里面。
最后几下,我被他顶得脑袋撞在了床头上,我听到几声闷响,然后才感觉到疼痛。
魏朔一脸慌乱,我的头在车祸中受过伤,缝过几针。
他刚射完精就立马拔出来,攒在我穴里的精液和润滑一股脑全流了出来。我就像失禁了一样,源源不断有液体从我后面流出,白花花的,黏糊糊的,蹭了我们一身。
他把我的脑袋搂在怀里不停吹气,用着急的语气问我疼不疼,伤到没有。
其实不疼,就是磕了一下,无伤大雅,但是我想讹他。
“疼死了,你是傻逼吧?”
“对不起,哥没控制住。”我哥脸上挂满了心疼,语气中全是对自己的自责。
我绷不住笑了,他脸上还有我射上去的精液,虽然已经干了,但是挂在上面,显得他可怜又委屈。
真好玩。
他的眼睛黑黝黝的,虽然逆着光,但是黑得发亮,一头短发被汗水打湿,头发一缕一缕地贴着皮肤,像刚出浴的肌肉美男,美到窒息。
我没忍住亲了他一口,他这才意识到我在捉弄他,气得打我屁股。
(七十一)演得像一点
“还好我是你哥,”他说,“如果不是的话,我就没办法和你这么亲近了。”
他还在纠结那个问题。
对啊,还好他是我哥,我才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怎么玩他都不会生气。
我越来越觉得,我哥真是一个完美的人,长得帅,身材好,活也好,又有能力,除了喜欢犯贱——不重要,犯贱就犯贱,我也犯贱。
我用力捏了一把他软下去的阴茎,让他把我松开。 “热。”我说。
“啊啊啊魏凛——!”我哥大叫,痛苦地捂着裆部,额头渗出一层汗。
他光着屁股去浴室里洗澡了,果然没有生气。 怪不得程野会喜欢他,我哥就是很招人喜欢。 趁我洗澡的时候,魏朔把屋子收拾干净了,换上了新的床单和枕头,地也拖了个干净。
房间里还弥漫着汗液和精液的味道,还没来得及开窗换空气,他说怕我洗完澡出来冷。
我让他回自己屋睡,他不肯,率先钻进了被窝,还给我留了个空出来。
他的身体还是那么热,我推开他好几次,又把我揽进怀里,又弄了一身汗,算是白洗澡了。
“凛凛,我想和你谈恋爱,好不好?”
他问得很小心,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把下巴放在我的头顶,轻轻蹭着我的短发,安静等待我的回答。
我回应他的是沉默,他知道我没睡着,用手轻轻抚上我的腰,掐着我腰上快要消失的一小点赘肉。
“你爱我吗?凛凛。”他又问道。
“……我不知道。”
我含糊地回答。
我只是觉得和我哥待在一起很自在,他不会强迫我做什么事,不会像长辈一样管着我,不让我抽烟,不让我喝酒,不让我开车……相反,他会和我一起抽,一起喝,甚至在我不合法的年龄送我车。
他不是个合格的长辈,但他是个合格的哥哥。 如果魏朔变成恋人的话,他还会扮演我哥哥的角色吗?
我一直享受着在他怀里撒娇的感觉,我在外面做什么都会有人帮我擦屁股,我打了人他会帮我善后,我学习很差的时候他会来给我开家长会,在老师骂我不上进的时候怼回去,反骂的老师说不出话,他会为了我半夜打游戏被虐的时候的一句“游戏不平衡”而联系全公司改版本……他像我背后的靠山,比爸妈还可靠的那种。
我从前一直没有发现,这个人怎么这么可靠。 “那你还能继续当我哥吗?”
“傻瓜,这是生物意义上的,你想甩都甩不掉。”我哥被我逗笑了,在我耳边说道。
我考虑了很多后果,我爸妈的压力,社会的压力,甚至以后该如何相处……包括程野。
如果程野知道我和我哥在一起了,会不会杀了我? 我可以看出来,他对我哥的爱,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
想了许久,我开口道。
“不行。”
我哥好像料到了我会这么说,他怅然地笑了,依旧轻轻吻着我的头发,说没关系,睡觉吧。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心,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我哥已经走了,床头烟灰缸里多了一堆烟头,我昨天晚上竟然没被这老烟枪给呛醒。
我从网上买的摄像头检测器到了,打算回我哥家把那些玩意儿搜出来。
一早我就开着我妈送我的敞篷直奔我哥家,在房间里捣鼓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才零零散散找出来八个。我主要检查的是我哥那屋和客厅,想在我哥回家之前把能拍到他的清理干净,至于我屋里的我可以慢慢找。
果然,在我拆下来没多久,程野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删掉视频,什么条件?”我抢在他开口前说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缺钱。” “你有什么条件?”我咬牙一字一字地强调。 那边传来一声冷笑,用轻浮的语气说道,“你替你哥,和我谈恋爱。”
我心顿时如擂鼓,我知道他不缺钱,但没想到是这种要求。我心里的一个想法是,如果我哥知道了,会不会难过。
“就一年。”我说。
“成交。”他也很痛快。
一年而已,不会太久的,我上大学之前就结束了。 “演得像一点。”他说。
电话被挂掉了,我坐在房间里发呆。
不难猜出我家的摄像头他是怎么放进来的,我家只有四个人能进,我哥,我,贺耘,还有保姆。
这个保姆不是我们之前一直用的那个,只是个临时工,作案嫌疑最大。我让我哥把这个保姆开了,理由是做饭不好吃。
我哥虽然感觉奇怪,但也尊重我的意思,又在网站上物色新的保姆人选。
我和他说要不别请保姆了,有陌生人在家不方便。 “不请保姆我们哥俩喝西北风吗?宝贝,你不会指望我做饭吧?”
我哥夹着烟的手笑得发抖,另一只手来摸我的头。 有道理,没保姆确实没饭吃,但是流水似的临时工我信不过,万一被程野收买了,我不敢想象后果。
“那个谁,贺耘,他不来吗?”
我试探着问我哥。我印象中贺耘做饭还挺好吃的,在我家的时候给我做过几顿,就是不经常在。
“他最近在国外,”我哥说,“你不是挺烦他的吗,怎么又想让他来了?”
我连忙摆手否认,继续让我哥看个保姆算了。 本来是无心的一句话,我哥语气酸酸的,我似乎闻到了浓烈的醋味。
我在房间折腾了一天,换了好几个探测设备,才把我屋里那几个摄像头找出来,确认了好几遍没有遗漏,我把那些东西都扔进了垃圾袋,然后丢到外面。
做完这一切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去学校,我看着桌上做了一半的作业有点头痛。
程野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他家。
“现在吗?”
“嗯。”他说完就挂了,不给我反对的余地。 操你妈的。我在心里骂他。
我怕我哥听到动静,直接爬窗户出去的,没敢开车库的车,打了辆车就走。
我到的时候程野刚洗完澡,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 “我明天要上学。”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让他下手轻点,别把我玩得爬不起来就行。
他笑着看我,亲了一口我的额头,然后让我去洗澡。
我忐忑地洗完,出去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丝毫没有要做的意思。
“你,不做?”我问他。
“你明天不是上学吗?”他说。
“哦,那行。”我侥幸逃过一劫,裹着被子躺在他身边。
他把我搂在怀里,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我没看清,他用手去摸我屁股缝,我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大气不敢出。
这傻逼不是不做吗??这是干什么??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小玩具。”他说着,用手捏起我软趴趴的阴茎,往上戴了个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我感觉尿道处一阵刺痛,仿佛被塞了什么东西进去,痛得我把腰弓了起来。
他把我身上的被子掀开,在我下面捣鼓了一会儿,我听到机械锁扣的声音,感觉自己的阴茎被锁住了。
我连忙坐起来看自己下边,一个黑色的硅胶锁把我整个阴茎都罩住了,一个金属环紧紧锁在我的两个睾丸底部,搞得我的下面又胀又难受。
我感觉尿道里也被塞了东西,是和这个硅胶锁一体的,随着我的动作摩擦得里面痛苦不堪。
“明天带着它去上学。”他先是亲了一口我们嘴,然后命令道。
“你疯了吗?戴上这个我路都走不了!”我急得骂他,让他给我解开。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狠厉,掐着我的脖子说,“我让你演得像一点。”
我瞬间噤声。
这个表情太恐怖了,语气也没有一丝感情,而这句话,像是在对我本人说的,不是透过我所看到的别人。
“好了宝贝,我们睡觉。”
他说完就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状态。他用手把我的头发揉乱,然后把我圈进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我依旧不敢动,甚至呼吸都变得很轻。下体的异物感实在难以适应,我光是躺着就感觉到那处的不适,很难想象明天该怎么带着这玩意上学。
几乎到天亮我才合眼,然而很快就被闹钟叫醒了。 下体的锁精环勒的我难受,再加上晨勃反应,我本来粉嫩发白的漂亮阴茎被勒的紫红紫红的,龟头更是又肿又胀,紫得发黑。
(七十二)电击锁
我挣脱他的怀抱,去卫生间尿尿。
我扶着屌在马桶边站了十分钟,根本尿不出。 尿道口被异物堵着,根本尿不出。
我又气又急,去扯那个硅胶锁,然而它纹丝不动,还把自己的阴茎扯痛了。
“操。”我低声骂了一句。
程野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身后,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从后面抱着我。
这下更尿不出来了。
“拆开,我要尿尿。”我和他说。
他摸出一个金属钥匙,把锁着我下面的东西打开,我的尿液泄洪一样喷出,断断续续地流进马桶里。
被人盯着尿的感觉太奇怪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有点不习惯。
尿完之后我抖了两下,他立刻把手里的锁子又给我装了上去,我的阴茎还是处于晨勃的状态,他锁上也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疼得我嗷嗷叫。
他亲了一口我红得滴血的耳垂,说,“该去上学了。”
我早就猜到昨天肯定回不去,所以把书包带来了。他穿了件运动服,把我的书包单肩背上,催促我赶紧走。
时间还早,我还是很困,磨磨蹭蹭地穿衣服,一方面是下体的异物感让我不适,动作艰难,另一方面是我还想再睡会儿,半睁着眼机械地动作着。
“带你出去吃早点。”他轻声催促着我,语气温柔,但我知道,温柔不是对我。
他带着我沿着马路缓慢地开车,开进一个早市里。 清晨五六点,早市人还挺多,车开进去很困难,他就领着我下了车。
我边走路边咬牙,忍受着下体传来异样的感觉,还要装出自然的表情。
程野领着我走到一家馄饨店,是那种装修很朴素的小饭馆。其实算不上什么饭馆,就是个半露天的早点摊,开在闹市中。
我有点不可置信,程野竟然会来这种地方吃饭,他不缺钱花,高档餐厅没去过一千也去过一百,怎么偏偏跑到一个胡同里的小早市来吃早点。
不过我是无所谓,我这人不在意饭店的高端低端,能吃就行,如果没有我不爱吃的胡萝卜青菜之类的就更好了。
店里摆了一口大锅,锅里热气腾腾的,锅前站着一个老奶奶,身量不高,面色和蔼慈善,看见我们乐呵呵地直笑。
“小野来了啊……”
程野也和她打了招呼,坐下来点了两碗馄饨。 “你经常来?”我好奇地问他。
“小时候在这附近住,算半个邻居了。” 程野把一次性筷子掰开,贴心地削去上面的毛刺,然后放在我面前的碗上。
“吃吧,吃完去上学。”
我喜欢用勺子。我刚想把那双筷子放在他碗里,突然想到,我哥喜欢用筷子。
我拿起筷子的手停在空中,最后夹起一个馄饨塞进嘴里。
他自作主张给我碗里倒了醋,但是我不喜欢。 馄饨是很好吃的,皮薄馅大,还有虾皮在汤里。但是好酸,汤里放了醋,我吃不下去。
我吃了五六个就没再吃了,放下筷子等他。 他看见我半满的碗皱了皱眉,然后把我碗里的也解决掉。
我坐在车里不停调整姿势,好让下体的不适感减轻一些。我在副驾驶扭来扭去,像一条蠕动的虫子,怎么动都不舒服。
他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口,我背着包从车上下来,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碰到熟人,不要认出我。
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我一下车,就看见了刚从网吧通宵回学校的程骁。
“你……”程骁脸上还挂着黑眼圈,明显一晚上没合眼。他看见我从车上下来,震惊地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
“这……好像是,我哥的车。”他吞吐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赌程野不下车,硬着头皮说,“你认错了。” “哥!”
听到程骁叫他的声音,我恨不得立刻逃跑。 程野冷着一张脸出现在我身后,“外套。” 说着,他把手中的校服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我跟程骁的仇可不小,这事被他知道了,我以后在学校没法过了。
“哥……你们……”程骁表情古怪,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程野,半天放不出个屁。
我感觉身后的气压瞬间低了,不敢回头去看,面前的程骁收回了他指指点点的手,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学校。
他好像很怕他哥,像老鼠见了猫。
程野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进学校。
我心情复杂,迈着奇怪的脚步进了学校。 今天的课上得很顺利,老师讲的难点我都听懂了,甚至还可以举一反叁,课间还有几个漂亮妹妹来问我题,总算让我体验了一把当学霸的感觉。
我心情不错,课间在窗户旁边看了一会儿楼下打球,看得我心痒难耐,恨不得飞下去和他们来两场酣畅淋漓的比赛。
程野给我下面戴的那玩意儿让我上厕所都困难百倍,我一天没怎么喝水,生怕尿急又尿不出,干着急。
课间,我正在给一个女同学讲题,这个美女贴我贴得特别近,几乎要亲上来了,我有意识地躲了几下,她又贴得更近,还把靠近我一侧的头发撩了起来,淡淡的洗发水清香进入我的鼻腔,柔软的发丝扫过我的脸,撩得人心痒痒。
她还穿了一件低领口的衣服,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低头看到她的乳沟,我讲题的声音都在发抖,捏着笔杆的手发白。
我靠,她身材真好。
我感觉我快看硬了。
突然我下面传来一阵疼痛,伴随着尿道的异物刺激,套在我阴茎上的东西开始没规律地震动了起来,我尿道里塞着的东西给我那处带来电流一般的酥麻感。这个东西好像还带电,在用微弱的电流电击我脆弱的尿道,伴随着高频的震动,刺激得我弓起身子摔在地上。
旁边的女生吓坏了,连忙蹲下问蜷缩在地上发抖的我,“你没事吧?”
“操……”我咬牙忍着下面传来的刺激,从嘴里挤出这个字。
“要不要去医务室啊!”女生着急地问我,眼看就要招呼周围的同学过来。
我连忙制止,“没事,肚子疼,我去上个厕所。” 我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冲进了厕所。 虽然是课间,但是厕所没什么人,我直接冲进有马桶的隔间,然后把门插上。
刚关门我就把裤子脱了下来,那个套在我阴茎上的硅胶锁紧紧勒着我勃起的根部,整个柱体在它的带动下剧烈地颤抖,在我眼前都生出了重影。
我把头抵在隔间的门上,控制不住地喘出声。 这种又爽又痛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插在我马眼的尿道棒剧烈震动着,还不时发出足以让我爽到翻白眼的电流,电击着我脆弱的尿道,一股尿意直冲膀胱,却又被电流狠狠顶了回去。
我十根脚趾蜷缩起来,咬牙忍耐着,我怕厕所里有人听到我的呻吟,只能用牙紧紧咬着校服的袖子,试图把我难耐的喘息全都吞下去。
我人生中第一次抵达了尿道高潮,我双腿一软,整个人从马桶上滑下来,跪在地上。马眼处漏了几滴尿出来,滴在我蓝灰色的校服裤子上,十分显眼,就像尿裤子的小学生。
我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我虽然高潮了,但是它的震动和电击并没有停。
我承受不住高潮后仍然这么剧烈的刺激,整个人抖成了筛子,我用手去握我的阴茎,想通过这种方式缓解那处传来的震动,然而根本没用,我的阴茎胀得厉害,龟头从原先的粉白色变成了紫红色,可怜地被关在黑色的硅胶牢笼中,柱身上暴起的青筋也被牢牢锁住,像一条被囚禁的巨龙。
我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拨给了程野。
“快停下,我不行了。”
我声音很小,生怕厕所里有人听到。
“这是惩罚。”他说,“仪器显示,你起反应了。”
操!!!这玩意还他妈有远程监测的功能? “知道错了吗?”他问。
上课铃响了,厕所应该不会有别人了,于是我说话声音也大了不少。
“我知道……错了,你先……让它停下来……” 程野冷笑一声,把遥控器关了。
我总算松了口气,强烈的持续高潮和电击刺激得我涕泪横流,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用校服不断擦着脸和下面。
“你能解开吗,我想尿。”
(七十三)恶劣的人
下面的锁扣咔嗒一声弹开,我的阴茎瞬间从中解放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把连着的尿道棒从里面拔出来,我的阴茎硬得能打人,阴茎根部的锁精环勒的我难受,整根鸡巴又红又紫。我对着马桶站了半天,有很强的尿意,却一滴也尿不出来。
我不确定是想尿尿还是想射精,于是我扶着阴茎的手开始动了起来。
前端流出几滴透明的液体,黏糊糊的,应该是前列腺液,刚用尿道高潮完,那处是十分脆弱敏感的,我撸了两下就腿软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谁让你撸的?”电话那边传来严厉的质问,我却仍不停手。
“把视频打开。”他命令道。
“我不。”我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他不断打进来,我没有接,手机在我旁边的地上一直震动,屏幕不断闪烁。
直到我射出来,用纸把身上的精液擦干净,才接起他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阴沉得可怕,似乎怒气值已经到了极限。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还喘着粗气,靠在隔间的门上,用沾满精液的手把手机拿到耳边,笑着说,“我死了谁陪你演戏?”
程野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平息了一下怒火,又让我把那个锁戴上。
我要是再听他的,我就是狗。
“不戴,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我为了气他故意说了这种话,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不顺眼得很。
我挂断了电话,感觉后背有点发凉。我竟然真敢和他对着干,他不是没有手段弄死我,只是我赌他舍不得。
他喜欢魏朔,我是他弟弟,他舍不得杀我。 电话那头的人看着被挂断的通话页面,表情一阵变幻莫测。程野被气笑了,“这哥俩脾气真他妈一模一样。”
他不再打电话进来,我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想把那个锁扔了,又怕扔在厕所垃圾桶里被同学看到,纠结了半天只能洗干净装进衣兜里。
我回去的时候都已经快下课了,老师看我进来也没说什么,估计是有同学帮我口头请了假,说我肚子痛去厕所了。
关着我阴茎的锁是取了下来,但是锁精环还没有,刚才在厕所没来得及研究,我打算回去再慢慢取下来。
一放学我就从小路跑出学校,生怕程野在门口堵我。小路是连着学校后巷的,那里边全是小吃店,我一路走去流了一路口水。
好香的味道。
我是比较喜欢吃垃圾食品的,因为他们做得足够辣,只要你要求,他们会死命给你放辣椒,全世界的小作坊都是这么统一。
后巷没什么人,学生们这个时候都在上晚自习,我哥不允许我上,理由是太晚了,危险。
我坐在路边吃着烤串,然后给我哥打了个电话。 “放学了,来接我。”
“宝贝,哥哥今天出差了,你回爸妈那吧。”我哥的声音里满是歉意,他好像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跑出来了。
原来是出差了,怪不得一天没给我打电话。 我“哦”了一声就挂断了。
我打算从巷子里出去打个车回家——当然不是回爸妈家,叛逆期没过的我还是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刚把手中最后一根竹签扔掉,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人。
“你来干什么,上学吗?”
我看着面前的红毛,不解地问。
邵风又把头发染成了红色,脸上戴着一堆钉子,好像比上次见他的时候还要多。
“来找你。”邵风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我,“生日礼物。”
我接过那个盒子,迫不及待打开看,里面是一根纯金的细棍,还有两个像耳环一样的东西,也是纯金的。
这根细棍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类似的东西。
“谢谢,”我先礼貌和他道谢,然后接着问道,“这是什么?耳环吗?”
“差不多,是乳环。”他笑着说道。
???
“那这个呢?”我指着那根细棒问道。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东西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尿道棒,专门为你定制的。”
果然如此!!!
“我操!你们怎么都他妈对我尿道感兴趣啊??” 我一不小心说漏了,赶紧捂住嘴,祈祷他没听到。 “什么叫‘你们’?”邵风的表情微妙变化了一下,注意到了我话里的重点。
“小江好像不喜欢这个。”他摇摇头说。 他以为我说的是江岚,他不知道我还同时和好几个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嗯,我说错了。”我心虚道。
邵风没过多在意,只是让我跟他上车,说要送我回家。
我连忙拒绝,拿着礼盒想走,奈何他拽着我的手臂,挣都挣不脱。
“我请你吃个饭吧。”邵风退而求其次,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他说过生日都没来得及陪我,就当是给我补偿了。 我心想老子用你陪吗?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收了他送的礼物,陪他吃顿饭而已,不算什么。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他的车。
出乎意料地,他开车把我带到一个很正常的高级餐厅,好像并没有不轨的心思。
我有一句没一句和他闲聊着,他无非就是问我身体有没有好点,有没有谈新的男朋友或女朋友之类的。
我敷衍地应着,骗他说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已经交往一个月了。
他听完噗嗤一声笑了,“你好像有点早泄啊,能满足人家吗?”
我听了气得想吐血,抄起桌上的筷子就冲他扔过去,边骂边说我们是柏拉图恋爱,不谈性。
而且我不早泄。这是重点。
邵风把砸在他身上的筷子拿起来,用纸巾擦了擦又摆好放在我面前,然后给我倒了杯水。
我气得端起就喝,然后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弄出铛铛的响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后面他和我聊天我都懒得理他,埋头吃着饭。吃了两口我就感觉头晕,手里的筷子在我眼里变成了四根,面前的人也逐渐产生了重影。
我偏偏忘了,邵风这么恶劣的人,怎么会老实和我吃饭。
真他妈下作。
我晕倒之前看着他逐渐靠近的笑脸,咬牙对他说出这句话。
这次的药效比之前那次还要猛烈百倍,我在路上就醒来了,浑身热得离谱,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仿佛晕倒的时候做了个春梦,醒来就浑身燥热,想做爱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邵风还在开车,嘴里哼着歌,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傻逼东西,你也就会下个药了。”我冲着他破口大骂,身上的校服已经被我汗水浸透,黏在我皮肤上。
“你不听话啊。”他强词夺理,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刚停车,我立刻下车,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就钻了进去。
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太浓烈了,我一路闻着就像是催情药一般,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下面的东西含进嘴里止渴。
“乖,回房间。”
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对着他颈窝狂吸,没有香水味,只是纯粹的男性气味,就足以让我颅内高潮。
我两条腿缠在他腰上不肯松开,他就这么拖着我屁股抱着我走回了家。
药物的作用让我浑身烫得离谱,我感觉心跳越来越快,血液的流速也变得更快。我脸上的汗把他的领口打湿,下面更是硬得撑起来一大包,被他抱着我还不满意,不停用前端去蹭他的身体,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被放大百倍的刺激。
我的内心极其矛盾,身体叫嚣着想要激烈的性爱,心里却在不停骂这个人的下作手段。我看着他粉嫩的唇忍不住想吻上去,想品尝他嘴里的味道,想和他的体液交融在一起,然后交换无数次呼吸。
他把我放在床上,一点也不着急,缓慢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我看着他逐渐露出的男性身体,简直要急疯了,好性感的肌肉,他擦过化妆品的身体变得特别白,身体沁出一层薄汗,却没有花掉他用来遮盖的粉底。
这具身体干净又漂亮,让人忍不住想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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