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版小说完本

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人间低级趣味 (91-94)作者:酒dom

[db:作者] 2025-06-29 10:12 长篇小说 3440 ℃

作者:酒dom

0091臭逼畜生的轮奸(附没劲小剧场一个)

叶恬恬赤裸着一身骚肉,被推倒在床上,沙哑男先受不了了,拉下裤子,早就勃起的鸡巴肿胀着,龟头上沾着沾着腥臭的液体,是男人忍耐着性欲而渗出的前列腺液,龟头通红,挺立着,他拉着叶恬恬的头发,不再让叶恬恬的脸蛋摩擦裤子,而是把整根充血的鸡巴放在叶恬恬脸上,没洗过的肉棒本就有一股浓厚的味道,何况是硬成这样,还流着前列腺的,他将龟头贴在叶恬恬额头上,睾丸正好贴在叶恬恬的嘴唇上,几下就把叶恬恬的眼罩给顶了下来,于是叶恬恬的整张脸都被三个男人看到了。

M的长相自然就如世界上所有人的长相一样,那种色气的不过是漫画家将想象落在纸上而已,就像S也不可能都是什么白衬衫黑裤子皮鞋,消瘦,隔壁菜场卖鱼的王老二就是个30年的资深S,常年穿一个黑色皮围裙,黑色长套鞋,拿一把二指宽利刃,见惯鲜血,杀过的鱼超过十万条,可以围菜场12圈,冷傲,秃顶,河北唐山口音,身高158,体重158,腰围八尺二,你以为他只是卖鱼佬,其实人是街坊情圣,多奴,至今仍有一位狗奴,一位厕奴,一位口奴,不显山不露水,深深隐藏在民间,这种事儿你上哪说理去?

还有人说什么,李忘这两天摸鱼上一个什么网看到的,笑了,说男M很少,因为男人基本不会是M,这种真的可笑言论,ridiculous,真的是鸡巴不懂,就在那,m就是贱,不要脸,S就是高大上,有面子,男的都是s,女的都是m,胡说八道,胡闹!小学生言论,至多初二水平,兴趣癖好也能分高低,进而对性别进行指点,有面子怎么不给所有读者v50?叫声龙哥,一人100,这不更有面儿?

真要说,其实M里社会地位普遍高,这个理论可信性高多了,那种上位者男性,千金大小姐,M占比极高,需要释放平日压力,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叛逆心,反而S,男的,女的不知道,就说男的!就说男的,S,李忘这种就是典型,整天叫自己找不着m,每天就是喝,喝多了就发癫,发完癫,就和死猪一样睡,这不是底层是什么?铁底层,如果你非要说李忘没睡桥洞,所以不算底层,那我觉得你对底层是有很大误解的,对我国经济形态也不够了解,建议多阅读李忘教授(此李忘非彼李忘)的著作。

好了,晦气的人就不要提了,说回长相,不知道有没有人觉得,你看到某一张脸的时候,就会觉得,这张脸就很M,哪怕这个人不是,但就是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你觉得这张脸长着,哪怕穿着厚羽绒服,也能激起你的欲望,你想用手扇上去,你想看到她扭曲,你想把她拉到镜子前,让她自己看着自己屈辱的模样,然后你手伸下去,轻轻一抚,就摸到一片泥泞,你就知道,你没猜错。但为什么?有时候你会想,而为什么有的人明明是M,但你却不会对她的脸产生欲望。

比如叶恬恬,她的长相,有些小家碧玉,脸型偏圆,她更像是那种漫画里的重要女配角的那种画风,所以绝对不是李忘心里那种典型的女M脸,李忘心里那种标准的女M脸,其实是白蕊、袁宿那样的,特别是白蕊,这种感觉和漂亮无关,一点关系没有,和美丑也无关,你可以说这是一种气质,有没有在第一下击到自己,李忘就特别喜欢那种厌世、沉默,悲哀可怜的样子,特别是眼睛,白蕊的眼睛具有充分疏离意味,看着你的时候,似乎是看着你身体里的血管流动,也似乎是看着自己的怯弱,这种人即使在人群中笑,也和周围格格不入,但有人可以根据非科学的,感觉,捕捉、看到她和其他人不一样的颜色。

它也不是男人口中经常说的媚或者骚,媚不过是化了妆,引起性欲,骚不过是穿着,外露出的东西,而这种M脸,是很内在的。而且它通常不会被很多人发现。并且对于不同的人,标准绝不相同,或者说它是一种基于理想型的SM审美观,这样说比较精准。比如现在有个词儿叫口交脸,什么意思呢,当然不是说,一个女人在口交时候的脸,它想表达的其实和m脸类似,就是“看到这张脸就觉得很适合口交”,为什么?她没有张嘴,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脸,但为什么会给这个人,这样的一种感受?

这就是今天的回家作业,希望各位同学们好好完成。

他没有要叶恬恬口交,只是享受用鸡巴肆意凌虐女人脸庞的感觉,鸡巴抵在女人柔软的脸上,摩擦,不断流出的,腥味儿,臭味儿汇集在一起的液体,随着摩擦不断流到叶恬恬的脸蛋上,叶恬恬张开嘴,喘着粗气,呼出的热气,嘴唇,都打在男人的软蛋上,这让男人的鸡巴又硬了一些,闻着这股气味,叶恬恬无意识地用舌尖点着男人的肉棒,摩擦到哪里,就点到哪里,鸡巴的根部,睾丸,不算舔舐,只是舌尖温温地接触到,哈出的热气打到。

【这婊子闻着鸡巴受不了自己伸舌头了,哈哈,真他妈是个贱种。】男人享受着这种操骚脸的感觉,对另外两个男人说道。

尖锐男也脱了裤子,扶着一根不算长,但足够粗的鸡巴,抵在叶恬恬的阴道口,一口气插到底。

【嘶,舒服啊,这骚货的逼,爽,真的,里面烫得来,不是热,是烫,逼水真的多啊,不过倒蛮紧的,不信你们等会来试试。】男人丝毫没有温柔的意思,从第一下开始就狠命的操干。

【屁话,花了钱的,肯定要试,妈的,位置都没了。】磁性男不满道,他走到叶恬恬脸前,让叶恬恬用柔软的玉手,为他撸动。

脸上被操弄着,手里撸着,后面那个男人的鸡巴太粗了,把叶恬恬的骚逼撑得有点变形,一下一下的操弄,几十下,叶恬恬伸了舌头,满是唾液的舌头,舔着沙哑男的鸡巴,同时小心的温柔撸着磁性男,嘴里叫道:【好...好舒服......贱狗......要爽......死......了......鸡巴......都给......臭骚逼......啊啊啊啊啊啊.........大鸡巴......哥哥......慢......慢点......啊.........狗逼......要被......撑烂......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好会操穴......儿......哈......哈.........唔...哈......哈......捅到畜生的......畜生......逼芯子......啊啊啊啊.........吸溜......吸溜.........哥哥的鸡巴......好吃......好臭.........婊子好喜欢......男人的......臭......鸡巴......闻到味儿......就......发骚.........发......啊啊啊啊啊啊啊.........求......求客人......大鸡巴......客人......用臭婊子的.........母狗.........母猪嘴.........杂种贱货.........给您.........用嘴......洗干净......鸡巴............这位......客人......您也......稍.........啊............咳......咳.........稍等.........母狗给您......舔.........屁眼............让大家.........都满意............把......畜生操......坏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浪逼.........麻了.........爷.........亲爷.........好会......操穴儿.........贱畜生的............啊啊啊啊............额......额.........额.........咕叽.........咳.........呼......呼......呼.........好喜欢这样被按着头.........哥哥......舒服......么......别心疼......别把......啊啊啊啊啊.........狗东西......当人......啊.........】

【谁他妈会把你这样的畜生当人看,你他妈配么?】操干的男人,伸手,狠狠抽了叶恬恬的屁股一下,引得叶恬恬一阵痉挛抽搐。

【一起?】前面的男人从叶恬恬这条母狗的嘴里拔出鸡巴,拉出一大坨口水,问道。

【行啊。】

说完两人伸出手。

啪!

几乎是同时,叶恬恬的屁股和沾满眼泪鼻涕口水的脸蛋上,都来了一记肥臀巴掌和耳光。

【我也来我也来,把她翻过来,我扇这杂种奶子,一起,这骚逼可喜欢被打了,是不是啊,贱货。】

被翻过来的叶恬恬,两条腿被男人拉着,进进出出的鸡巴,沾满了白浆。

啪!

这次,耳光,奶光,臀光,三下齐发。

【是......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三位爸爸......太会玩......了.........畜生女儿......好......豪爽......啊.........被玩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哈哈......哈哈哈......坏掉.........坏掉了.........我......是个......连妓女......婊子......都不如的.........母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鸡巴又大了.........啊.........打的豪爽.........顶死母猪的......骚猪逼......了......哈......哈.........所有人.........都可以......操我这条.........烂母猪.........贱母狗.........鸡巴......鸡巴......好爽.........我是......鸡巴......套子.........哈......啊啊啊啊......肉......肉套子.........痰盂......烟灰缸......尿壶.........家具.........玩具.........飞机杯......好.........啊啊啊啊啊啊啊.........顶到底了.........要......死.........死了.........我不要做人......我就要.........当个.........臭逼畜生.........啊啊啊啊啊啊............】叶恬恬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意识微弱地叫道。

0092轮奸与丢弃

【这母狗的骚逼里在喷呢,爽死了】操着叶恬恬的男人,狠狠顶了几下,然后满足地吁了一口气,又磨了一会才将肉棒从叶恬恬的雌穴中退出,拔出的瞬间,咕叽,一股一股白黄腥臭的精液从叶恬恬的阴道口流下,本身细长的阴道口此时被撑开,露出里面猩红粉嫩的穴肉,还在不断向外流着精液与淫水的混合物。

【爽啊,和女朋友分了大半年,太久没操了,以前还都得戴套,这母狗的逼比我前女友爽多了,还能内射,哈哈】看着叶恬恬被自己操的合不拢的骚穴,男人刚射过精的阳具又有点抬头。

而此时享受叶恬恬嘴穴的男人也快射了,他抱着叶恬恬的头,几乎整根鸡巴都操进了叶恬恬的嘴里,就像在操一个玩具,一个飞机杯,一个人肉口交机器。叶恬恬此时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呼吸的困难,顶到喉咙的阳具,男人的阴毛都快被自己吃下,而刚被内射拔出鸡巴,叶恬恬竟然还觉得有些空虚,不禁扭了扭屁股。

玩着叶恬恬奶子的男人眼看有人射了,便走过去,拉下裤子,露出憋了许久的一根鸡巴,二话不说直接扶着叶恬恬的屁股道:【真他妈是个畜生,被不认识的人内射完还摇屁股,这么欠操是吧,老子操死你】直接捅进叶恬恬的逼穴,憋得滚烫的鸡巴,进入了叶恬恬更火热的穴中,手指全陷进叶恬恬肥臀上的骚肉里,就是一顿猛操,如同打桩机一样,狠狠来了个一百抽。

想叫又叫不出的叶恬恬,嘴里的肉棒不断进出,口水早就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乳房,床单上一大摊流下的剔透唾液痕迹,操着嘴的男人也快忍不住了,最后猛得顶了几下,然后站着也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叹息声,随后是叶恬恬翻着白眼的吞咽,并讨好地为男人做肉棒的清洁,将男人的鸡巴舔得干干净净,直到软了,才将肉棒放出嘴巴。

【真是个合格的婊子妹妹啊,有这种女人,男人可有福了,也不知道那姓曹什么心态,我要有这样的女人,每天玩都玩不够,哪舍得拿出去便宜别人。】射完的男人感受到叶恬恬的奴性,摸了一把叶恬恬的脸道。

其实吃鸡巴不是什么问题,多数女人都会为对方口交,但能深喉的,十个人里也不见得有两三个,而能接受这样被当成口交杯操嘴的更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倒不是说没这个心,只是没那么承受力而已,但是最后还能主动去为男人把肉棒清洁干净的,可以说是沧海遗珠般的存在了,奴性这两个字本身也不是嘴里说说的,当然是靠行动来表明的。

眼见两人都完事儿,最后那个男人也开始加速,本身就接近夸张的抽插速度,现在更是快到让叶恬恬颤抖,这个男人似乎不喜欢听叶恬恬叫床,看见叶恬恬被口爆结束后,直接伸手按在叶恬恬脸上,捂住叶恬恬的鼻子与嘴,似乎窒息是他非常喜爱的玩法,看着叶恬恬发不出声音,无法呼吸的样子,男人就更兴奋,十几下猛烈的抽插后,男人没选择射进叶恬恬的逼里,一把扯过叶恬恬的头发,让她回头,松开手,叶恬恬憋得通红的脸刚喘一口气,男人就撸动鸡巴,一股,两股,三股,不断的精液射在叶恬恬脸上,本就长着一张抖M脸的叶恬恬,此刻看上去更加的M,更激发男人的施虐欲,射完的男人一松手,叶恬恬就倒在床上,浑身上下全是汗水,精液,尿液,淫水,床单上一滩一滩的水迹,无不诉说着战况的激烈。

男人们穿好了裤子,走到客厅。

【这么快就完了啊,把她操爽了没啊?】曹方文问。

【快?都三个小时了差不多,十一点半了。】一个男人说。

【怎么样,物超所值吧?】曹方文笑嘻嘻道。

【物超所值,物超所值,确实爽,老哥你好福气啊。】一个男人说。

寒喧声中,男人们离开了,曹方文关上门,笑着走进卧室,闻到房间的气味,先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随即看到床上还在喘息的叶恬恬,问道,【爽么,母狗,我帮你这个婊子完成轮奸的梦想了,不谢谢我?哈哈】

叶恬恬睁开眼睛,满脸的精液,眼泪,鼻涕,都挂在这张漂亮精巧的脸上,轻声道:【谢谢...谢谢...主人帮叶恬恬...完成多人轮奸的想法...】

【哈哈】曹方文想伸手摸摸叶恬恬的头,但似乎又觉得脏,伸出的手到一半,又收回来,捋了捋自己的短发。

【主人...要...要用恬儿...嘛...恬恬身上的...身上的肉洞都可以让...主人...用...】说完,叶恬恬挣扎着起身,分开腿,掰开自己还没合拢依旧在流精液的骚穴,对着曹方文说道。

【不用了,我出去了,你自己睡吧。】曹方文干脆地拒绝。

【主人...你...你别走好不好...母狗给...您...您...吃鸡巴...给您...舔脚...舔屁眼儿...求求...求求你别走...您操我...把精液射进去...贱狗挖出来跪着...跪着吃掉...好不好...求求您...别走...求求你....呜呜...真的...求...求你...抱抱我...老公...】叶恬恬眼看曹方文想离开,急忙直起身子,在床上爬到曹方文边上,想脱曹方文的裤子,哽咽地说出这番话。

【操,谁是你老公,妈的,你个婊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还他妈抱你,知道自己多脏么,畜生。】曹方文一闪身,一巴掌扇在叶恬恬脸上,厌恶地说道。

【是...是...叶恬恬脏...叶恬恬是婊子...求求...老公...不对...叶恬恬不配...求求...求求主人...您不是喜欢内射吗...恬恬随便您射...您想让母狗吃药...母狗就吃药...您想把母狗操大肚子...母狗就不吃药被操大肚子...怀孕给您玩...母狗再去打掉...打掉当天...就再给主人...当鸡巴套子...精盆...好不好...求求...求求你...】叶恬恬伸出手,想拉住曹方文。

【傻逼,看看你这副样子,和他妈垃圾一样,我是爱干净的人,会碰你这样的臭逼么,一股他妈骚臭味儿,也不嫌恶心,操,你就是条狗,人都不配做,逼痒了是吧,呸,逼痒就自己用玩具,别他妈碰我。】曹方文朝叶恬恬吐了口口水,打开抽屉,丢给叶恬恬一根假阳具。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哈...】叶恬恬眼睛里一丝光也没有道。

曹方文根本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微信电话铃声响起。

【喂,宝贝儿,来了来了,正穿鞋呢,这就出门来接你,今天我赚了点钱,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大餐呀?行,我这就来啊。mua~】

砰。

关门声。

客厅灯光如白昼,卧室灯光昏黄,叶恬恬坐在床上,那根假阳具从叶恬恬腿上滑落,跌到地上。

她没有笑,也没有哭,脸上不再有表情,就好像以后也不会再有表情了一样。

0093山上不文明

同一个城市,同一个时间。

夜里,山上。

李忘坐在石椅上大口喘气,气温接近零下,或者已是零下,但此刻他敞开着羽绒服,里面只有一件短袖T恤,身体在冒汗,以肉眼可见的形式蒸发,不断升腾出热气,几乎把整个人笼罩住,看着像武侠电影中的气功高手,正在运用什么高级内功,伴随鼻息沉重。

李忘当然没有在山上野战,当然并不是他没有这个兴致,野战当然是很有趣的事情,但冬天当然不适合打野战,因为很容易感冒,而就算有这样的兴致,当然也更不必特地跑到山上去,无人的小区、深宵的公园、街边的公共厕所、公司单位的后楼梯,哪个地方不比上山强?

爬山,对于一个286斤的微胖中年男人来说,是一件极其不友好的事情,有多不友好?只要你是一个280斤的人,无论你是男还是女,那么你就会知道爬一次山是一件多恶毒的事情。

所以李忘当然没有在山上野战,出了这么多汗,喘成这样,只是因为被阿娇喊出来爬山。

从主观上来说,李忘当然不想去,今天是周日,明天就要上班,当时已经接近十一点,更确切一点说,是今天就要上班。

但是这样的对白已经在二人之间重复了许多次,李忘思考一个新的、合适的说辞。

您收到4条微信新消息。

阿娇:李哥哥!

阿娇:你在干什么!

阿娇:我们去爬山!

阿娇:不许又说明天要上班!

思来想去,李忘叹口气回复。

李忘:去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阿娇:啥?

李忘:只爬山,爬完就回家,你不能爬完之后又说要唱歌或者吃饭或者什么别的。

阿娇:哼!

阿娇:那你赶紧过来!

李忘:你在哪?

阿娇:山脚下。

匆匆小猫洗脸,扎了个头发,李忘就出了门,打了车,下车走了一会,看到阿娇在灯下坐着。

还是那件白色羽绒服,有些脏,估计是穿了一冬天了,看到李忘,阿娇扔下手里的烟头,站起身过来,拉着李忘。

好慢呀,走,我们去爬山。

不记得多久,可能半小时,可能更久,李忘的脚步越来越重,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瞧不见尽头的阶梯,李忘嘴里发出邪,邪,邪的声音,阿娇一直走在前边儿,听到李忘发出声音,诧异地转过那张脱俗的俏脸。

阿娇:表哥怎么了?

李忘:邪,邪,邪...

阿娇:你说什么?

李忘:我,我说,邪,邪

阿娇:邪?邪什么?

李忘:西,耶,歇,我说歇,歇歇,歇歇,去那边,那椅子上,歇会,中不中咧,彪梅。

阿娇:中,彪格。

这就是李忘为什么大晚上在山上喘气出汗。

阿娇从口袋里变出一瓶水,拧开,递给李忘道:喏,表哥,喝水。

李忘接过,不满道:怎,怎么才拿出来,藏,藏着过年啊。

说完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喝了水,喘了会,才慢慢平复下来,阿娇给李忘拉好衣服,路灯在几米之外,两人就在阴影中坐着。

阿娇点了支烟,抽了一口,递给李忘,李忘如同死狗一般,无力地摇摇手,示意自己还没缓过来。

阿娇抽着烟,侧头看着李忘,看不清脸上表情。

烟吸了半支,李忘才说话。

李忘:为什么山上的椅子都没有靠背呢?

李忘:没有靠背的椅子造出来是干嘛用的呢?

李忘:如果没有靠背,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坐地上啊!

说完李忘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娇没说话,静静抽完烟,学着李忘的手势,拇指与食指夹过滤嘴,中指屈着,一弹,黑暗中一道火星就飞了出去,然后钻进黑暗。

李忘也不说话,看了一会才慢慢说:表妹,你这样很不文明。

阿娇:嗯。

李忘:不止不文明,山上抽烟是有很大安全隐患的。

阿娇:嗯。

李忘: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阿娇:嗯。

李忘:看来你也知道这一点。

阿娇:嗯。

李忘:相比不知道而犯错,你这样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更大的恶。

阿娇:我学你的。

李忘:污蔑!我从不乱扔烟头,也不会乱扔垃圾。

阿娇盯着脚边,那里有个李忘刚喝完的空瓶子,是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的,正骨碌碌地在台阶上翻滚,阿娇的眼神注视着,终于,一声轻响,瓶子滚到了下面的台阶上。

李忘还在侃侃而谈,拿起阿娇放在椅子上的烟头,坐地上点燃,抽了一口,语重心长道:你这属于知法犯法,在任何朝代,都应该罪加一等。

阿娇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说我不乖,然后打我屁股么?

李忘沉默抽烟,阿娇笑着,也坐到地上,凑李忘边上轻声说道:表哥不是最喜欢这样欺负姑娘了么,这里左右也没人,要不要我扶着那棵树,把牛仔裤脱了,再把内裤也脱了,我今天穿了你喜欢的颜色,然后表哥就一边说我不听话,一边打我屁股,嗯?你眼睛好红呀。

李忘抽了几口烟,下意识夹着,手指一弹,阿娇几乎是贴在李忘的耳边,呼出来的气息打在李忘的耳廓里,有几个音发的故意魅惑,李忘能感到舌头与嘴唇发出的粘稠闭合声,甚至感受到阿娇的舌头碰到了自己的耳朵,她说:表哥,你打我一下,我就软软的说,表哥,人家错了,啊~表哥~嗯~表哥~不要~。

李忘身子一抖,刚说话,发现嗓子声音不对,清了清嗓子,又鬼鬼祟祟看了一下周围,才说:来劲了是吧?

阿娇站起身道:嘻嘻。表哥你是不是有感觉了啊。

李忘面无表情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道:没有,我去年就做了阉割手术,这辈子已经丧失了性欲这件事。

阿娇大笑,从背后搂住李忘的脖子说:山顶有个亭子,有靠背,还能躺,表哥背我~

李忘蹲下,抱住阿娇的腿,起身,一气呵成,不高兴道:也不看看我多重,爬山就算了现在还负重前行是吧,就你岁月静好啊。

阿娇舔了舔李忘的后脖子说:我又不重,我才80斤不到。

李忘艰难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踏上阶梯道:80斤,还,还他妈,不重,武侠小说,电影,里,那些高手,腿上,才,才他妈绑10斤的沙袋啊。我一点武功不会,武力值不超过10,一下就背80斤的沙袋,你还拿不拿我当个人看了!

阿娇又来这一招,搂紧了李忘,对着他耳朵吹气:表哥~上去了,人家让你打好不好~表哥~再用力点~啊~嗯~

李忘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这都什么,金刚经串风云了。

阿娇:喂!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李忘:我算看明白了,表妹,你是高强度让我减肥是吧?

阿娇不答,伸出右手,细长的手指指着前方的黑暗道:亭子快到了哦,表哥,加油!一鼓作气!到了亭子,咱们好好歇歇,想歇多久歇多久!

李忘:把自己当曹操了啊,前面要是梅林,我可真杀你!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向山顶走去。

0094失落沮丧歌

李忘扶着亭子的柱子,不住喘气,阿娇笑吟吟坐在椅子上。

李忘伸手,上气不接下气说:还,有没

阿娇不说话,李忘还没说完,就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瓶水,递到李忘手上。

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李忘才走到阿娇边上,坐下,不住抱怨道:这样折腾我,也不怕折寿,还要我背你上来。

阿娇:你有那本事么,背了七步就快倒了,我可是自己走上来的。

李忘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不说这个。

李忘把剩下的水喝完,放在桌上,深呼吸了几次,抬手看了看表。

李忘:我心跳现在还139,不会猝死吧?

李忘:看不出啊,表妹,你这么小一个,有这么多水,还有么?

阿娇面无表情道:我就两个口袋,你说呢?

李忘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环顾了一圈,问道:你说山里晚上会不会有狼?

阿娇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嘴里道:当然有。

啊?李忘说,什么狼?大灰狼?不会吧,现在也不是古代了,山上还能有狼。

阿娇:色狼。

李忘正色道:那我先说好,我只能负责震慑啊,要是震慑不住,那我也没办法了,人要直接操出小刀,那就完了,我也没练过武功。

阿娇:胖胖的色狼。

李忘不说话。

阿娇:男人嘛,还是要胖点才像样子的,表哥。

李忘:咱们熟归熟,但不带睁眼说瞎话的。

阿娇:真的呀,男人要是没点肚子,还能叫男人嘛?

李忘:我不知道你的审美是怎么会这样扭曲的,反正我认为男人就该瘦才好看,女的倒应该胖一点,有肉,丰腴,特别是屁股,奶大不大倒无所谓,屁股一定得肥,太瘦了和柴火似的,手都不知道往哪下,生怕一用力就折断了,我认为女的没肉才不好看。

阿娇:你的审美也很畸形。

两人沉默了一会,阿娇又点了一支烟,自己抽,李忘拿着电子烟抽,山顶黑暗,所有的灯都在身后,只能模糊看到彼此的身影。

阿娇凑过来,头靠在李忘肩膀上,用手指在李忘眼前晃了晃,问:怎么不说话了?

李忘:发了一会呆。

阿娇:在想什么呢?

李忘:不分昼夜地活,日以继夜地吃更多、喝更多、做更多。终于有一天厌倦、怀疑,曾经深以为然的道理与信条,在一个突然的时刻,就出现裂缝、然后开始动摇、崩溃。于是从此以后,再也不知道一切是为了什么。

阿娇:爱情故事可以不需要结尾,但现实生活却不能一味顺其自然。

李忘:晚上,经常,都能听见类似这样的轰然巨响。开一扇一扇的门,门后面都是黑暗,走进去,又是门,就再也没有信心重新来过,但是也不想靠回忆获得温暖。

阿娇:回忆里本来就少有温暖,更别说惊喜,人是很难从过去中感知这些的,如果说有,也是自己骗自己,回忆就是过了保质期的压缩空气,日期越远,就越淡薄,非要说回想起多久远的事能觉得心甜,要么是这个人还在身边,要么是这件事还在发生,不然就算偶尔得到一下心跳,想起来也都不像是今世发生过的事。

李忘:无知无觉地来,身处其中的时候沉溺在得失里,最后无依无靠的独自离去,就算只是拟真,我也没法当成游戏。

阿娇:我常常在时运之外,看到的都是末路,你常常在空想之中,剩下的只是可悲。

李忘:人各有志。

李忘:即使真的手足相抵,春风一度,就是真的?既然根本不能确定是真,也就不能妄言虚假幻影。

阿娇:表哥觉得什么是幻?

李忘:凡是意志不坚,心不自问,都是幻。

阿娇:那什么又是真?

李忘:脱离时间,脑海里也不能抹灭的,就是真。

阿娇:生而为人,只有一次,太执着,太要好看,太想在这张棋盘上寻找一些端倪,太在意那个人是谁,太想提前知道结尾,太笃信宿命与奇迹,只是会让自己不开心。这样是不是太辛苦?

李忘:是。

阿娇: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李忘:因为开心不起来。

李忘:本来以为,吃几顿饭,抽几支烟,看几套戏,睡一觉,再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新的火花。结果这样周而复始千百次次,既没有心跳,也没有火花。于是只好将将就就,等,在某一个刻意或非刻意的节点,离开,沉没,抹去。

阿娇:如果这样,那在这之前,我陪你看星。

李忘:能落到地上的是因,能吃下去的是果,反复游离的是意识,矛盾的是现实与梦。

阿娇:不要勉强自己,命运是一间陈旧的杂货铺,在发现与忽略之间,在意外和胜负之外。走进去,逛一圈,得到你所应该得到的,失去你注定会失去的。

李忘:那还剩下什么?

阿娇:剩下的都是你这一世无法摆脱的。

李忘:那还不如无。

李忘:给你听首歌。

手机:我又有心事,自从看了太宰治,我问谁,谁都不会在意死亡的意义,世界像似崩裂,我俩都无可救治,我但求乘风飞到别处再重新开始。

阿娇:谁是太宰治?

李忘:一个写书的。

阿娇:写的好么?

李忘:很弱,但还不错。

手机:我没法想像,看过的童话故事,有阵时成长不过是个悲剧的开始,我做过的事,没太多是有意义,接近谁谁都不会快乐这些我都知。

手机:愿你可以给我写首诗,纪念我们约会过六次,愿我可变欢笑的天使,我们便会每日见十次,愿我可变优雅的诗篇,这样你便愿看数十遍。

阿娇:这是什么歌?

李忘:失落沮丧歌。

小说相关章节:人间低级趣味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