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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传 (6下)作者:xumingdaren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4 10:24 长篇小说 8170 ℃

             【小圆传】(6下)

作者:xumingdaren 2025/08/29 发布于 第一会所 字数:25071

  第六章 (下)最痛的甜

  本章自序,也是一些心里话:

  动笔这一章时,我就预感它会与众不同。这是我写文至今,投入情感最多,也最令自己最最回味的一章,没有之一。

  当敲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那份激荡的情绪仍久久无法平息。我甚至做了件荒唐有趣的事:把本章交给DP打分,当看到那个9.5/10的结果时,意外惊喜之余,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与慰藉。也算给了自己一个交代和了然吧(也算自我YY一下,哈哈)。

  之所以对它感情如此之深,是因为它承载的早已不止是一个故事。

  都说创作源于生活,但它更来源于无法割舍的情感。

  因此,我想将这一章,献给我曾经用力深爱过的那个女人。

  时值七夕,也愿借这篇文字,祝福每一位看官:

  如果你心里,也住着那么一个牵动你所有思绪的女人,愿你们的爱,有撕心裂肺的挣扎,更有将彼此揉进骨血的纠缠。

  愿各位的情感,能抵得住岁月的漫长,也能抚平生活的风霜。

  用力珍惜,别留遗憾!!!

  以下是正文:

  .....................

  这天夜里,林婉姐走了,屋子空旷得能听见回声。

  我窝在沙发里,假装看书,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隔壁卧室的动静。

  他还在玩手游,但奇怪的是,今晚一次都没骂出声。

  整个屋子安静得过分,我们俩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拉锯战,都在等对方先绷不住。

  “还不出来?上个厕所也该出来了吧?”我心里焦灼地数落着他,手指把书角都捏出了汗。

  终于,“嘎吱”一声,是他床铺受力的声音,紧接着是拖鞋在地板上拖沓的声响。

  来了!

  我心脏狂跳,屏住呼吸,可那拖鞋声只挪到他门口就停了。

  “啪嗒。”

  他房间的灯灭了。

  一阵拖鞋摩擦声后,“扑通”一声,他重重栽回了床上。

  什么?!

  我脑子里那根弦“嗡”地一下就断了。

  你个木头人,这就睡了?

  我气得差点把手里的书扔出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门口。手刚搭上门把,又猛地缩了回来。

  “我这么进去说什么?说我喜欢你这个大老粗?想跟你过日子?呸!让我跟你表白,美得你!行,你不是耗着吗,看谁耗得过谁!”

  我转过身,故意把拖鞋踩得“啪嗒”响,回到自己床上,也用尽全身力气“扑通”一声摔进去,震得床板直晃。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十分钟、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过去了,隔壁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再没半点动静。

  “宋猛,你个老木头,真有你的!”我气得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蹬腿,最后泄气地坐起来,死死盯着他那扇紧闭的房门。

  “行!你不来,我来!”

  我光着脚跳下床,地板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却浇不灭心里的火。

  我重手重脚地走到他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勾勒出他赤裸着上身的宽厚背影,沉稳的呼噜声已经响了起来。

  “……真睡着了啊。”

  我那满腔的怒火,瞬间就哑了。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本想拍醒他,视线却落在他腹侧那道狰狞的刀疤上。月光下,那道疤像一条沉睡的蜈蚣,丑陋又触目惊心。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是啊,这个男人,他救了我的命。

  就算他对我没那个意思,就算他不会像阿文那样捧着玫瑰花向我表白,我也该好好报答他。我怎么能强求一个救了我的命,又为我挡过刀、流过血的男人呢。

  我不再犹豫。

  手指解开睡裙的吊带,丝滑的布料悄无声息地滑落到脚边。

  我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蕾丝短裤,从睡裙里迈出来,像一只猫,悄悄爬上他的床,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被窝里全是他身上那股干燥又温暖的气息。

  我把冰凉的身体紧紧贴上他滚烫的后背,双臂从他腋下穿过,环抱住他结实的胸膛。

  就在这时,他忽然翻了个身,脸正好对着我的脸。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在黑暗中看着我。

  我紧张得心跳都快停了,看着他那张虽已中年,却依旧轮廓分明的粗犷脸庞,我知道,我等的那一刻终于要到了。

  我闭上眼睛,微微撅起了嘴。

  可等了半天,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耳边反而响起一声震天响的呼噜。

  我猛地睁开眼。

  好家伙,你这木头人压根就没醒!

  我被他气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今晚就这么睡吧。

  可这一晚,我几乎是被他的呼噜声交响乐吵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忽然,呼噜声停了。

  我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同样睁开的眼睛。

  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四目相对。

  他眨了眨眼,像是没反应过来,轻轻晃了晃脑袋。下一秒,他整个人像装了弹簧一样,“噌”地坐了起来!

  “小……小圆,你……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

  他很慌乱,不像是装的,还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裤裆,确定裤衩还在,才手脚并用地爬下床。

  我也不管了,索性摊牌。

  我一把掀开被子,赤裸着从床上下来,直接抱住了他僵硬的身体。

  “猛哥……我……我喜欢你……”我的脸烫得厉害,终于把憋了一宿的话吼了出来。

  “不是……小圆……你这……不不……我们不能……”宋猛被我赤裸的身体烫得浑身一僵,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不知道该往哪放。看我黏在他身上不放,他只好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推开。

  “小圆!你听我说!我比你大那么多,我们不合适!再说……你有你的人生,我不能坏了你的.....”

  “大哪么多?你怎么就坏了我的事了?要不是你,我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人生!”我急了,声音都拔高了。

  “不不不!小圆!有些事,你不知道!你也不懂!我们不能,绝对不能!”他这次的语气很重,不容置疑,像是在警告什么。

  “不懂?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我心里一沉,那个最深的恐惧冒了出来,“哦……你是不是觉得我被那些畜生糟蹋过,嫌我脏?是不是!”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知道自己有些胡搅蛮缠,可我控制不住。

  “我……我……”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不是的……”

  “什么不是!你就是!”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被我彻底打败了,“我跟你说不清楚,算了,我还是走吧!”

  说着,他转身就去抓搭在椅子上的衣服。

  我一把抢过他的毛衣,死死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毛衣,没跟我争,直接抓起一边的裤子穿上,又出门抓起挂着的皮袄,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

  “砰!”

  门被他用力摔上,那声音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撑着地,眼泪一滴滴砸在上面,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宋猛……你……你就是嫌我脏……呜呜呜……”

  ...................

  接下来的几天,宋猛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没有一条回复。我又试着联系林婉姐,同样杳无音信。

  手机被我狠狠砸在床上,弹起来,又滚落在地。

  尽管我知道他俩的情感是那种真挚的友情 ,可心里那股邪火还是忍不住往上窜,骂了一嘴:

  这对狗男女 ,这么多天……他们不会真搞到一起去,远走高飞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我套上衣服,冲到门口,手刚碰到冰冷的门把手,林婉姐的话就在耳边响起:“三十天内,绝对不能出门。你出去,我们都会有危险。”

  是啊,规矩是我自己答应的。

  可他们就这么消失了,万一是出事了呢?

  我的心在焦灼和猜忌里来回翻滚,度日如年。

  又是两天过去,整整五天了,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宋猛……你个王八蛋……”我蜷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你就这么嫌弃我……连个信儿都懒得回……”

  猛然间,一个被遗忘的片段从噩梦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在那间地狱般的教室里,我昏迷之际,好像……好像亲耳听见他说过……

  “她 …太脏了……”

  那几个字,像一道迟来的闪电,轰地劈在我天灵盖上。

  我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来是真的。

  他就是嫌我脏。

  我踉跄着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性感迷人又有些憔悴的女人。

  “暖小圆……你看看你,多他妈脏……多他妈的恶心……”

  我抓起地上的手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镜中的自己。

  “哗啦——”

  镜面四分五裂,映出无数个破碎的我。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我浑身一激灵,是他回来了?

  可他有钥匙,为什么不自己开门?是怕我……不让他进?

  我胡乱抹掉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谁啊……”

  “您好,有您的快递。”

  一股无名火“噌”地就顶了上来。

  “你个破快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

  这还是之前林婉姐在的时候,看宋猛总在厨房忙活,就给他订了台大烤箱。结果大雪封路,一直延误到现在。

  我没好气地拉开门,快递员正费力地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放进来吧。”

  就在他把箱子挪进屋里时,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引擎轰鸣声。

  我心头一跳,是宋猛那辆越野车!

  他……终于回来了。

  我丢下快递员,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边,车牌号没错,就是他!

  他还是穿着那天走时的黑皮袄,可从副驾驶下来的,是林婉姐。紧接着,后座又下来一个女人,眉清目秀,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

  她们在小区的院子周围指指点点,那个年轻女人还拿着手机四处拍照。

  “小姐,麻烦您签下字,我这儿还赶着送下一家呢。”快递员在后面催。

  “等会儿!”我不耐烦地吼了一声,眼睛死死粘在窗外。

  那个年轻女人拍完照,跟林婉姐说了句什么,转身就要走。

  可林婉姐走了两步,却突然折返回来,猛地一下扑进宋猛怀里,死死抱住了他。

  宋猛也紧紧回抱住她,他们抱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捏碎窗台的木头。

  “狗男女……你们他妈果然有一腿!”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都往头顶涌。

  “小妹妹,我真的很急,您能快点吗?”

  “你他妈有完没完!”我终于忍不住,回头冲他爆了粗口。

  快递员愣了一下,随即也火了:“嘿,你这小姑娘怎么骂人呢?你再骂一句试试!”

  我扭过头,死死盯着他。我记得他,之前来送过几次货,每次那双眼睛都跟苍蝇似的在我身上绕来绕去。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

  好……宋猛……你不是嫌我脏吗?

  那我就脏给你看!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我忽然走上前,一把抓住快递员的手腕,拽着他就往宋猛的卧室拖。

  “哎?小姐,你……你干嘛呀……哎哟,你……你脱裤衩干嘛!”

  “刚才骂你是我不对,给你赔个礼”我一屁股坐在宋猛那床上,两条腿大大张开,冲着目瞪口呆的他,“现在给你个机会,上不上?”

  快递员的眼睛都直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上!上!必须上! ”

  他猴急地扒掉羽绒服,裤子褪到脚脖子,饿狼一样就扑了上来,对准了就往里撞。

  “哎哟……小妹妹……你今天咋这么主动 ……啊……紧……”

  “少废话,用力!”我咬着牙,指甲深深陷进床单里,“用力干我!快!”

  “好嘞!”

  快递员得了令,动作越发粗野,一只手在我胸前肆意揉捏。

  “咔哒。”

  外面,熟悉的门锁转动声响起,紧接着是“哐当”一声关门巨响。

  他进来了。

  “嗯?好像有人进来了?”快递员动作一顿。

  “别管,接着干!应该是我哥,他不管我 ”我勾住他的脖子,故意拔高了声音,“嗯啊……小哥哥……你好厉害……啊……”

  快递员被我一刺激,立刻又埋头苦干起来。

  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

  我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门缝后宋猛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

  下一秒,门被猛地撞开,他一个箭步冲上来,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揪住快递员的后脖领子。

  “砰!”

  一声闷响,快递员整个人被他狠狠掼在墙上,他那玩意儿被吓得一哆嗦,一道白浆形成弧线划过半空。

  “哥……大哥!不……不是我!是……是你妹勾引我的!”快递员魂都吓飞了,手忙脚乱地提裤子。

  “滚!”

  宋猛抬手就要揍,吓得那快递员连滚带爬,裤子提了一半,露着半边白花花的屁股就冲了出去。

  “砰”

  宋猛关好房门,反锁,然后转身走回卧室,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死死地盯着床上还在大腿劈开的我。

  “暖小圆,你要干什么?”宋猛的嗓音像是被砂石磨过,又沉又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怒气。他攥着我的胳膊,那力道像是要将我的骨头生生捏碎。

  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反而笑了,一种濒临破碎的、凄厉的笑。“干什么?当然是干男人啊,你不都看见了吗?”我故意停顿,欣赏着他脸上寸寸龟裂的表情,然后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补上那把最锋利的刀子,“哦对了,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天天都这样。刚才那个,我数数啊……好像是今天的第五个?”

  “你——”他胸膛剧烈起伏,脖子上的青筋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暴起,“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

  “糟蹋?”我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声音尖锐得像是在啼血,“我本来就烂,就很脏!这话不是你说的吗?既然我这么脏,多几个男人跟我玩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凭什么他妈管我!”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脏了!”宋猛的怒吼像一头受伤的雄狮,“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没嫌我脏?”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我问你,这五天,我给你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林婉呢?也没影了?你们俩要是他妈没鬼,怎么会一起消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脏,你们他妈干净!呸!我看你才不干净!你连自己战友的老婆都搞,你对得起你那个死了的老婆嘛……”

  “你闭嘴——!”

  一声暴喝,他的巴掌卷着风声扬到了半空。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意料之中的剧痛。

  可那只蒲扇一样的大手,在离我脸颊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却剧烈地颤抖着,最终,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垂落。

  我清晰地看见,他那双充血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化成了滚烫的泪光。

  “你走吧。”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比那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还要疼上千百倍。

  我知道,我们完了,我们彻底完了。

  我亲手把我们之间本就脆弱的情丝,彻底扯断了。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决堤而出,瞬间模糊了整个世界。

  “呵呵……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一边哭一边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不就是因为我长得像你那死去的老婆吗?我就是个替代品,一个烂货……我根本不配!”

  我从床上慢慢撑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嘴里病态地、着魔般地念叨着。

  “对,我就是一个人人可以肏的大烂逼,男人们的肉便器、我他妈的就不配有人爱……”

  “我就该被那群畜生肏死……对,我现在就出去,我去找他们!让他们把我撕碎,把我肏到死为止!”

  我疯了一样扑向大门,手指刚摸到冰冷的门锁。

  下一秒,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一双铁臂从后面拦腰抱起,像拎一个小动物一样,重重地摔回床上。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我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手脚并用,拳头和脚跟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他却一言不发,任由我捶打,只是用他山一样沉重的身体死死地将我压在床上,用双臂禁锢住我胡乱挥舞的手。

  “暖小圆!你他妈冷静点!”

  他的脸压了下来,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外面冰雪的寒气和一种绝望的暴烈。

  “你放开……让我他妈去死………”

  我的怒吼还没释放完,突然就被一双粗糙又温热的厚唇狠狠堵了回去。

  那不是一个吻。

  那是一个冲撞,一次封堵,一个男人用尽全部力气堵住决堤口的最后疯狂。

  世界瞬间安静了。

  我所有挣扎的力气,所有疯狂的念头,都在这一刻被他厚唇上的力度和温度,撞得灰飞烟灭。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个男人……我爱着的这个男人……

  他……

  吻了我。

  他缓缓松开了一些力道,那双盛满怒火与痛苦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滚烫的情愫。

  他深情地望着我,那眼神像一张网,将我溺毙其中。我看得分明,那里面没有嫌弃,没有替代,只有对我最深情、最纯洁、最浓烈的爱意。

  是的,他爱我。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所有的黑暗和猜忌。

  我不再犹豫,也不再矜持。

  我仰起脖子,双手猛地穿过他的臂弯,死死勾住他的后颈,狠狠地将他拉向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没有躲。

  他张开嘴,笨拙却贪婪地回应着我。这一下,像是点燃了早已堆满的干柴。

  烈火“轰”地一声,燎原而起。

  我用力抱着他粗壮的身躯,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他也用尽全力地回抱我,那力量大得让我窒息,却又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他的舌头试探着闯了进来,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容拒绝的索取。我立刻迎了上去,疯狂地与他纠缠。这不是阿文那种轻浮的挑逗,更不是福伯那种令人作呕的侵犯。

  这个吻,是粗暴的,是混乱的,是两个破碎的灵魂在互相撕咬,却又拼命地想从对方身上汲取唯一的温暖。

  咸涩的泪水混杂着津液滑入口中,我却觉得无比甘甜。

  我爱这个男人。

  我爱他此刻的失控,爱他笨拙的温柔,爱他眼中为我而起的滔天巨浪。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榨干,他才终于松开我一点。

  我们额头抵着额头,剧烈地喘息着,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将这小小的空间烧得滚烫。

  “你个小疯丫头……”他的嗓音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再也没有了怒火,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一丝无奈的宠溺。

  我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

  “知道。”我凑上去,轻轻舔了舔他被我咬破的嘴唇,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在爱我的男人。”

  这句话像是一句咒语,解开了他身上最后一道枷锁。

  他不再压抑,像一头挣脱囚笼的野兽,低吼着再次吻上我。这一次不再是封堵,而是掠夺。他身上的气息混着门外的冰雪寒气和男人独有的汗味,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让我头晕目眩。

  我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咸涩,还有他唇上被我咬破的、一丝铁锈般的甜腥。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成了世上最烈的情药。

  “撕拉——”

  一声脆响,不是他撕开我的睡裙,而是我扯烂了他的毛衣领口,我需要触碰他,现在,立刻!我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手指在他滚烫结实的背肌上胡乱抓挠,留下一道道红痕。

  他也毫不示弱,大手探入我睡裙的下摆,粗糙的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从我大腿内侧最敏感的软肉上一路向上,所过之处,激起我一连串不受控制的战栗。

  “什么破腰带!”我急得低骂,那金属卡扣冰冷的触感与我们火热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发出一声被情欲浸透的闷笑,胸膛的震动透过我的身体传遍四肢百骸。他单手一扯,皮带“啪”地一声松开,像一条死蛇般被甩到床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很快,我们就赤裸着,像两块被投进寒潭的烙铁,紧紧贴合在一起,蒸腾起一片白色的欲望之雾。

  他的吻从我的唇,一路向下,粗硬的胡茬,像细密的砂纸,在我敏感到战栗的皮肤上游走,从锁骨到胸口,每过一寸,都留下一片滚烫的红痕。

  我能听到自己喉咙里溢出的、破碎如猫叫般的呻吟。当他埋首在我胸前,像一个迷途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舌尖带着虔诚,描摹着那顶端的粉樱时,我整个人都弓了起来,脚趾也蜷缩着,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身体深处涌出。

  他越是这样温柔,我身体里的火就烧得越旺。

  我受不了了,伸手向下探去,握住了那滚烫的、狰狞的、只属于他的凶器。它在我掌心下蛮横地跳动,青筋贲张,充满了毁天灭地的力量感。我甚至能闻到一股独属于男性的、带着一丝腥膻的原始气息。

  我挺身,引导着那根烙铁对准了情欲的源头,那里早已一片泥泞,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就在即将贯穿的瞬间,他却猛地停住了。

  他撑起身体,汗珠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砸在我小腹上,激起一小片涟漪,又烫又痒。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欲望和痛苦在疯狂交织。

  “小圆……”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含着一把滚烫的沙砾,“那天……我……”

  他没说下去,但我知道。地狱教室,被迫施暴,那致命的最后一击。

  他眼泪无声地滑落,我却对他笑了。我捧住他那张写满痛苦与挣扎的脸,用尽了此生最大的温柔,吻了吻他的嘴唇。

  “猛哥,”我含泪看着他,“我不怕疼。我只要你。进来……占有我,让我完完全全属于你。”

  我的话像是给了他最后的许可。他眼中的挣扎被决然的爱意所取代。他流着泪,用粗粝的指腹轻轻抹掉我脸上的泪痕,沙哑地应了一声:“好。”

  他不再犹豫。

  他扶正身体,我看到了,就在我们身体相连的地方,那狰狞的、青筋贲张的凶器,是如何被湿滑泥泞的幽谷一点点吞没。起初是胀,然后是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咬紧嘴唇,把呻吟咽了回去,口腔里瞬间充满了血腥味。但这痛楚很快就转为一种被填满的、深刻的满足感。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修复我过去的创伤。

  当他终于完全进入我的身体时,我们两人都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我体内搏动的脉络,仿佛我们的心跳也在那一刻融为一体。

  我激动地将他拉向自己,双腿紧紧缠上他结实的腰,双手在他宽厚、布满汗水的背上游走,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最后按住他结实的臀部,用一个无声的动作,邀请他开始。

  他明白了。

  起初的动作依旧是缓慢而克制的,每一次挺进,都带着对我的疼惜,研磨着我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我彻底放松下来。

  “猛哥……”我终于忍不住溢出破碎的呻吟,声音甜腻得我自己都感到羞耻,“……我……好舒服……”

  “小圆……”他喘着粗气,每一次撞击都沉稳而有力,将我的呻吟撞得支离破碎,“真的……不疼吗?”

  “不疼……”我勾住他的脖子,疯狂地亲吻他,用行动回应着他,“……我喜欢……”

  这三个字,彻底解开了他最后的束缚。

  节奏骤然加快!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将我的灵魂从身体里凿出来,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与我们交合处传来的、粘腻又羞耻的水声混合在一起,谱成了最原始的乐章。我的视野一片空白,耳朵里只剩下他野兽般压抑的低吼。

  当他开始用一种近乎失控的力量疯狂冲刺时,我知道,那一刻要来了。我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就在我感觉他力量一顿,似乎想在最后关头退出的刹那——

  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用尽全身力气,双腿死死锁住了他的腰背,不给他任何抽离的机会!

  “小圆!”

  他发出一声决堤般的嘶吼,下一秒,一股滚烫的洪流,带着他全部的情感与力量,毫无保留地、尽数地、深深地倾注在我的身体深处。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一股炽热的爱流彻底填满。

  世界仿佛静止了。

  没有恐惧,没有伤痛,只有被爱意彻底贯穿的、无与伦比的安宁与完整。

  他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我了。

  而我,也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余韵未散,我俩的身体依旧紧紧贴合,汗水将我们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我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安宁。

  “猛哥,”我仰起脸,声音带着一丝刚被疼爱过的沙哑,“你把我灌得好满……我真的好幸福。”

  他没说话,只是用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我的后背。那力道很轻,却让我觉得比任何誓言都踏实。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疯狂又灼热。

  我顿了顿,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他抚摸我的手,猛地一僵。

  胸膛里那沉稳的心跳也乱了一拍。

  “傻丫头,”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胡说什么。”

  他这种反应让我心里一凉。他是在拒绝我吗?是因为林婉姐?那个拥抱,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

  一股酸涩的委屈涌上心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脱口而出:“我没胡说!就算……就算你以后要娶林婉姐,我也认了!我给你当小的,偷偷的,只要你还要我……”

  话音刚落,他突然“噗”的一声,紧接着,整个胸膛都剧烈地振动起来。

  “哈哈哈……咳……哈哈哈哈!”

  他笑了,是那种毫无顾忌、发自肺腑的大笑,笑得整张床都在抖,笑得他不得不撑起身子,捂住肚子。

  我也看呆了,没想到这个一直沉默寡言的木头人,此刻笑得像个卸下所有重担的傻小子。

  我被他笑得又羞又气,粉拳一下下砸在他结实的肩膀上:“你讨厌!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你……你……”他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指着我的鼻子,眼角都笑出了泪花,“你刚才是不是偷看到什么了?”

  我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被戳穿的窘迫让我干脆破罐子破摔。

  “看见了!全都看见了!”我赌气地叉起腰,挺着胸膛瞪他,“你抱着她那么久,你老婆我吃醋了,不行啊?”

  “老婆”两个字一出口,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脸上的戏谑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有怀念,有伤痛,但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跳如雷,我屏住呼吸,期待着,等待着,那,三个字。

  可他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俯下身,在我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小圆!”他把我打横抱起,结实的手臂稳稳托住我,“折腾了半天,一身的汗,我抱你去洗洗。”

  我的心,忽上忽下。

  被他抱在怀里,走向浴室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

  “木头人”

  “啊?你说啥”

  “我~~说~~~你~~是~~~木~~~头~~~~人~~~~”我扯着他的耳朵,大声喊。

  “疼~~疼”

  ......................

  浴室的热气还未散尽,我和宋猛面对面坐在那张不大的餐桌前。

  桌上摆着两菜一汤,西红柿炖得软烂的牛肉,飘着红油的水煮鱼,还有一碗清淡的紫菜蛋花汤。

  香气混着水汽,将这个小小的屋子填得满满当当,有一种家的味道。

  我埋头扒了两口饭,然后夹起一块炖得酥烂的牛肉,在眼前晃了晃,却没有吃。我抬起眼,盯着对面正默默吃饭的男人。

  “猛哥。”

  “嗯?”他应了一声,头都没抬。

  “我问你个事儿,你得老实回答我。”

  他这才放下筷子,看向我,眼神里有点不明所以。“咋啦?”

  “你还记不记得,我住这儿的第一天,你给我留的什么菜?”我故意板起脸,语气严肃。

  他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像是真的在努力回忆一件很重要的事。

  “……西红柿炖牛肉?怎么?不好吃?”他试探又小心地着说。

  “哼!”我重重地把那块牛肉丢回碗里,溅起一点汤汁,“算你还有点记性!那你知不知道,你把菜留到厨房,人就没影了。我一个重伤员,连床都下不了,我是怎么吃到那碗牛肉的?”

  他看我生气了,更紧张忐忑的问“怎么吃的?”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我的吐槽“我,下身疼痛,又饿得眼冒金星,然后凭着顽强的求生意志,一点一点,从床上翻下来,再一点一点,朝着厨房的方向,爬!过!去!”

  我每说一个字,都加重了语气,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就像个没人要的小乞丐,趴在冰冷的地上,好不容易才把那个碗够到怀里,就那么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吃完的!老惨了!”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他嘴里的米饭没包住。

  “噗——”

  紧接着,他再也忍不住,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发出沉闷又压抑不住的笑声。

  “咳……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比刚才在床上时还要放肆,笑得整张桌子都在晃。

  我被他笑得脸上挂不住,又羞又气,伸过手去揪住他的耳朵。“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我这么惨你还笑!你个木头人,臭木头人!”

  “哎哟……疼疼疼……”他一边笑一边求饶,眼角都挤出了泪花,“老婆……老婆大人我错了……别揪了,耳朵要掉了……”

  他竟然叫我“老婆大人”。

  这四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我手上的力道瞬间就松了。心里那点假装的委屈,一下子被巨大的甜蜜填满。

  “哼,看在你叫我老婆的份上暂时放过你。”我收回手,抱着胳膊,却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朝他扬了扬下巴,特意张大嘴,“啊——”

  他看我这样,笑意更深了。他夹起我刚才丢回碗里的那块牛肉,小心地吹了吹,送入我嘴里。

  我含住筷子,将牛肉卷进嘴里。肥瘦相间的牛腩炖得入口即化,浓郁的番茄汤汁在舌尖爆开。

  “真香,”我含糊不清地说,“比那天在地上吃的,香一百倍。”

  他笑了一下,又夹了一筷子水煮鱼,那双粗壮的手,此刻却无比灵巧,细细地把里面每一根细小的鱼刺都挑干净,才把雪白的鱼肉喂到我嘴里。

  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一顿饭吃得黏黏糊糊。

  ........................

  到了晚上,我俩终于消停下来,挤在我那张还算宽敞的床上。我陪他玩了几局手游,看着他那笨拙的操作和输了之后不服气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又软又好笑。

  夜深人静,我像只贪玩的小猫,在他身上四处“巡逻”。当我的手再次“不经意”地滑到他腿间,碰到即使很软但又很大的家伙时,我坏心眼地捏了捏,清了清嗓子。

  “喂,木头人,我问你个正经事。”我故意用一种审犯人的严肃口吻。

  “嗯?”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老实交代,”我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这么个木头人,怎么身上藏了这么个……大家伙?太伪科学了。”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下,随即,那张粗犷的脸肯定已经红透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

  “唉,别提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又窘又郁闷,“都是这玩意儿惹的祸。”

  “哦?”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快~~ 快说来听听!”

  他被我缠得没办法,只好自暴自弃地开了口:“那会儿我才十几岁,跟院里那帮小伙伴光着屁股下河摸鱼。结果……鱼没摸着,他们把我给‘摸’清了。”

  我脑中瞬间有了画面,差点笑出声,赶紧憋住,继续听。

  “从那天起,我外号就从‘猛子’,变成了……”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大炮筒。”

  我先是一愣,脑子里把这三个字滚了一遍,随即“噗”的一声,再也憋不住,笑得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打颤,床板都跟着“咯吱”作响。

  “大……大炮筒?哈哈哈哈!他们怎么想出来的!哈哈哈哈!”

  “你还笑!”他被我笑得又气又恼,翻过身坐起来“那时候我是真挺无奈的。之前玩得好好的小伙伴,突然之间,上厕所他们都躲着我,说我是怪物,把我给孤立了。”

  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可他话锋一转,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一丝……诡异的自豪?

  “不过嘛……这外号也有个好处。”

  “什么好处?”我好奇地问。

  “后来,院里的小伙伴跟外面人打架,打不过了,就有人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快去叫大炮筒!.......大炮筒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捏着鼻子,学着当年那些小屁孩尖细的嗓音,惟妙惟肖地喊道:“‘妈呀!大炮筒来了!快跑啊——!’”

  那滑稽的腔调,配上他此刻一本正经的硬汉脸,反差感简直绝了!

  我彻底笑疯了,在他怀里滚来滚去,捶着床板,眼泪都飙了出来。“我的天……木头人……你……你简直是个……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肚子疼……”

  他看着我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脸上那点尴尬早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他解释道:“他们也不知道从哪传的,说我这……是秘密武器。人家一听这名号,再看我这体格,基本就吓跑一半了。”

  “哈哈哈哈……还是战略性秘密武器……,你……你小时候也太传奇了……”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能无力地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整个人还在不停地抽动。

  他搂着我,感受着我的颤抖,最后自己也忍不住了,发出那种低沉而胸膛共振的笑声,笑声回荡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温暖和欢乐。

  那阵疯笑终于渐渐平息,我趴在他结实温热的胸膛上,还能感觉到他胸腔里残余的笑意带来的轻微震动。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像一条银色的丝带,正好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腹肌上。

  “喂,木头人。”我抬起头,用手指在他汗湿的胸肌上画着圈,指尖下的皮肤滚烫。

  “嗯?”他懒洋洋地应着,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像一头吃饱喝足准备打盹的雄狮。

  “秘密武器如果不用也是会生锈啊”我撑起半个身子,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他耳廓一颤,然后压低声音说,“让我好好观摩观摩,咱们的秘密武器。”

  说着,我的手就滑了下去,作势要去扒他的大短裤。

  他身体猛地一僵,睡意全无,一把抓住我作乱的手腕,声音都有些变调,“别……别闹了,小圆,很晚了,明早还早起呢。”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来劲。这个在外面能吓跑一片人的硬汉,在我面前却纯情得像个毛头小子,这种反差感让我心里痒得不行。

  “我不管,我就要看。”我耍赖,另一只手也缠了上去,像藤蔓一样攀附着他坚实的手臂。

  他一个能把我单手拎起来的壮汉,此刻却拿我一点办法没有,只是徒劳地阻挡着,“小圆……听话……”

  我执拗不过他,干脆心一横,趁他不备,猛地一使劲,指尖勾住布料的边缘,用力向下一扯!

  那层最后的布料被彻底剥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蛰伏的巨物在挣脱束缚的刹那,便猛地弹了起来,在清冷的月光下,显露出一种近乎野蛮的、令人心惊肉跳的尺寸。

  我趴在他身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好奇又带着一丝畏惧地打量着。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那家伙”了,它更像一截被砍下的、粗壮的棕褐色树根,充满了原始而蛮横的生命力。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人类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样清醒又温情的状态下,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它。

  它骄傲地抬着头,因极致充血而呈现出一种深沉的、几乎发黑的紫红色。饱满的头部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根都要庞大,像一柄小小的战锤,顶端小小的马眼正微微张合,吐出晶莹的液体。

  粗壮的根部连接着他结实的小腹,几根青筋如愤怒的虬龙般盘踞其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搏动,仿佛蕴含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毁天灭地的力量。

  这大大的凶器,跟他的人一样,沉默,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仿佛能征服一切的压迫感。

  “行……行了……领导观摩完了就让我穿上吧……”宋猛的声音干涩又沙哑,带着一丝乞求,脸埋在枕头里,我猜他的耳朵一定红透了。

  我非但没松手,反而俯下身,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那滚烫的巨物上。他猛地抽了一口凉气,全身的肌肉都绷紧成一块块坚硬的岩石。

  “嘶……你……你咋还上嘴啦……”

  “这么厉害的秘密武器,我不得帮你好好擦一擦,保养保养嘛!”我冲他挤了挤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的媚意,“得让它时刻保持……最佳战斗状态嘛。”

  说完,我不再犹豫,伸出舌尖,像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在他顶端那小小的开口处碰了一下。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那本就挺立的大凶器,在我面前又肉眼可见地胀大了一圈。

  如果说以前,我是厌恶和抗拒做这种事的。但现在,面对我爱的男人,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笨拙地,却又无比虔诚地,用我的唇舌去描摹它的每一寸肌理。因为这是宋猛的一部分,是我爱的男人的肉根,我非但不觉得恶心,反而感觉无比珍贵。我甚至伸出舌头,好奇地舔了舔那盘踞的青筋,感受着它在我舌尖下有力的脉动,那是一种属于我男人的、独一无二的生命力。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他不再阻拦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彻底认命了,干脆把两条长腿分得更开,“咱这秘密武器……算是彻底被你立到发射架上了……”

  我抿嘴笑了一下,便张开嘴,努力地,一点点地,将那饱满的小锤含了进去。尺寸实在太大,撑得我两颊发酸,但我喜欢这种被他充满的感觉,哪怕只是用我的嘴。

  我能感觉那大炮筒在我口腔里的每一次脉动,能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我加快了吸吮的速度,手也紧紧握住根部,配合着上下动作。

  “小圆,轻点……”他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带着压抑不住的电流,“你这小嘴……舔蛋蛋干嘛……脏啊~~~~”

  “这可是咱们的弹药库啊,也要一样保养啊!”我冲他眨了眨眼,嘴上没停,反而变本加厉,用舌尖去照顾那两颗被他藏得好好的“弹药库”。

  那两颗沉甸甸的囊袋在他腿间微微颤动,尺寸大得犹如温热的鸡蛋,我根本含不住,只能用嘴唇裹着,用舌头笨拙地讨好。即便如此,这个身经百战的硬汉也被我弄得在床上扭来扭去,像条被钓上岸的大鱼。

  “行了……行了小圆……再弄下去,这炮就得炸膛了……”他喘着粗气,伸手想把我拉起来。

  我偏不,反而用牙尖轻轻刮了一下他最敏感的边缘,“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管我叫什么?”

  “嘶……老婆!亲老婆!别咬……再咬就要泄黄了……”

  这声“老婆”叫得我心都化了。我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慢慢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又软又媚:“老公.....现在.....想让老婆我怎么伺候你?”

  他看着我,眼睛里像是烧着两团鬼火,一把将我掀翻,让我趴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跪了起来,叉着腰,声音沙哑地笑。

  “既然是大炮筒,那得有个炮架子。老婆,你把屁股撅高点,我把炮给你架上来。”

  “好嘞,老公。”

  我听话地趴好,将腰塌下,屁股高高抬起,在月光下形成一个诱人又顺从的弧度。我闭上了眼睛,既紧张又期待着那熟悉的、被彻底填满的感觉。

  可等来的不是炮筒,而是他那带着胡茬的下巴和一条滚烫粗糙的舌头。

  “啊……老公!你……你干嘛呢!你 …… 你犯规……”我整个人都软了,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浑身发麻,“那是……那是……你……你不能……啊…”

  我的花心被他整个吸进嘴里,粗舌还在不安分地搅动。

  “上膛前,不得先加加油,润滑润滑嘛?”他的舌头已经分开了我柔软的唇瓣,像一条不知疲倦的火蛇,精准地找到了那颗最敏感的明珠,时而轻柔舔舐,时而用力吮吸。 力道大得让我全身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再爬,“万一走火,打偏了怎么办?”

  他说完,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吮吸,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粘腻不堪的“咕啾咕啾”的水声。

  “老公……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被他舔得魂都快飞了,整个人像一滩被太阳晒化的蜜糖,只能凭本能扭动着腰,“下面……下面好痒……都湿透了,你快来……快用你的大炮轰我吧……”

  “准备好了?”他的舌头终于撤离,留下一片湿漉漉的泥泞。

  他扶着我的腰,我能感觉到那根滚烫的大炮筒在我身后抵了抵,像是在寻找最佳的攻击角度。月光下,我甚至能感觉那紫红色的、饱满如蘑菇般的顶端,冠状沟的边缘清晰分明,顶端小小的开口处正不断溢出晶莹剔透的液体,沾染着我们之间情欲的味道。它就那么抵着我同样被情欲染成深色、湿润不堪的入口,形成了一幅对比强烈、原始又色情的画面。

  它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微微调整后,便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缓缓挤了进来。

  那一瞬间,我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因承受而不住地颤抖。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饱满的头部是如何撑开我紧致的穴口,那圈边缘是如何一寸寸地碾过我最敏感的内壁。 先是胀,然后是一阵尖锐的刺痛,我下意识地用贝齿死死咬住自己柔软的下唇,将一声混合着痛楚与满足的呻吟碾碎在唇齿间。

  长发从肩头滑落,散在被汗水浸湿的枕头上,我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胡乱地将它们撩到耳后,好让自己能更清晰地感受他,感受这个男人是如何用一种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的姿态,一点一点地,将我从里到外都烙上只属于他的印记。

  这痛楚很快就被更汹涌的满足感彻底吞没。这一次,似乎比白天那次更深,更满。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已经抵达了最深处,坚硬的顶端正一下一下地、执着地叩击着我子宫的入口,仿佛在叩问我灵魂最深处的门扉。

  “啊……老公……你又把我……插满了……”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他占有的感觉,“可是……你能不能……快一点……”

  “不急,”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身下的动作却依旧不紧不慢,像一个耐心的工匠,在用自己的身体,将我这块璞玉雕琢成只属于他的形状。

  他把我当成易碎的宝贝,可我却等不及了。我主动向后挺动,用最直接的方式邀请他。

  “嘶……小妖精……”他被我的主动彻底点燃。

  即使我看不到,也能想象到我们紧密相连的地方是何等泥泞的景象。他那根盘踞着青筋的巨物,每一次从我湿热的甬道中抽出,都会带出黏连的、银亮的丝线,然后在下一次撞击中又被狠狠地顶回去,发出“噗嗤噗嗤”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老婆,抓稳了,老公我的炮弹要出膛了!”

  话音刚落,他抓住我后腰的手猛然发力,整个人像一头发了狂的公牛,开始了狂暴的冲刺。那种感觉,就像是坐上了失控的过山车,被一次次地抛向顶峰,再狠狠地砸下来。这根本不是福伯、黑包哥和那些恶鬼们那种肮脏的侵犯能比的,这是爱,是两个残破的灵魂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向对方宣告着独一无二的占有。而阿文虽然对我有爱,可跟此时的猛哥相比,又是多么的软弱无力。

  我能感觉到我胸前那两团软肉随着他的冲撞上下翻飞,整个人被他顶得几乎要散架,舌头也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

  “老婆……疼不疼?”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失神,伏在我背上,动作稍缓。

  “不疼!”我扭过头,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声音因为情欲而破碎不堪,“老公……我喜欢……喜欢你这么干我……”

  我的话像是一道军令。他顺势将我压在身下,让我侧过身,抬起我一条腿架在一边,一边与我唇舌交缠,一边从侧后方再次发起猛攻。

  这个姿势更让我喜欢,因为可以让我能看到他虬结的肌肉如何发力,能看到我们紧密相连的交合是怎样一番泥泞景象。

  我们就这样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从床头到床尾,又从床尾到床头,一会儿我骑在他身上,一会儿他又把我压在身下。

  这场性事持续了快一个小时,直到我们俩的身体都濒临极限。

  “老婆……要来了……”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在最后关头猛地抽身而出。

  一股滚烫的洪流,带着他全部的力量和情感,喷薄而出,溅得我小腹、胸口、甚至脸上都是。

  这真的是我这辈子,体验过的最极致的快感和幸福。

  我瘫在床上,大口喘着气,他也是一身淋漓的大汗,撑在我上方,胸膛剧烈起伏。

  我却先一步爬起来,捧住那根刚刚还威风凛凛,此刻却有些疲软的“大炮筒”,伸出舌头,将上面残留的痕迹一点点舔舐干净。

  “别动,老婆,脏。”他想去拿纸巾。

  “老公的东西,我不嫌脏。”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他取来湿巾,仔仔细细地,将我身上的污浊一点点擦拭干净,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

  结束良久后,我拥在他粗犷的胸肌上,用手指轻轻抚弄着他腹肌的轮廓,最后,指尖停留在了那道狰狞的伤疤。

  “还疼吗?”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

  他抓住我的手,包裹在他温热粗糙的掌心里,摇了摇头。“早就没感觉了。”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温馨中却夹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疑云。我终究还是没忍住,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猛哥,你……和林婉姐,你们……”我问不出口,却又把所有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他看穿了我的心思,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不耐烦,只有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把我往怀里又揽了揽,下巴抵着我的头顶。

  “小圆,这五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我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细节我暂时不能说太多,我只能说我们去了一个……为了了结一些旧事的地方。那里规矩很严,进去之前,所有人的手机都必须上交,断绝一切和外界的联系。我一出来,拿到手机看到你的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我心里的结还没完全解开。“那……你们的拥抱呢?”我小声地问,像个斤斤计较的小媳妇。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和悲伤。

  空气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股烟熏火燎后的沙哑。

  “还记得柜子里那些照片吗?”

  “嗯,记得,看了很多次。”我小声说。

  “铭武,是我过命的战友,也是东丽区的刑侦队长。他盯了龙坤很久,就因为一个案子,龙坤那个畜生就下了死手。”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也就是六年前大概这个时候,我们约好了一起在家里团聚,他们开车过来……林婉运气好,半路下车去给孩子买水……而我在家里备好了饭菜,等了好久都没有........”

  他没再说下去,可我全明白了。

  照片上那个搂着他肩膀笑得一脸灿烂的浓眉男人,那个被他圈在怀里、有着和我神似圆脸蛋的小冉,还有那个被林婉姐抱在怀里、戴着小红星帽子的婴儿……

  一场精心设计的车祸。

  一瞬间,家破人亡。

  “林婉的孩子才刚满月不久,而小冉也刚刚怀孕不久~~”他高大的身躯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压抑的哽咽声从他胸膛里发出,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什么拥抱,什么暧昧,他和林婉根本不是男女之情。那是两个被地狱业火烧尽一切的幸存者,在彼此身上寻找唯一一丝慰藉,是战友,是亲人,是活下去的全部理由。

  我从床上坐起,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开始痛哭的头。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他抱得更紧,让他把所有的痛苦和泪水,都埋在我的胸口。

  “计划……”我脑子里猛地闪过这个词,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你们的计划,就是找龙坤报仇?可是……可是那样太危险了!”

  “不会的。”他终于止住哭声,抬起头,眼睛红得吓人,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一次,就算他背后的势力再大,他也走到头了。小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保证,等过了这几天,你就能安全地走出这里,彻底自由,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那你呢?”我捧着他那张布满泪痕的粗犷脸庞,哭着问,“我的新开始里,有你吗?猛哥,我想跟你一起开始。”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片深海。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

  然后,他抬起那双满是厚茧的手,轻轻抹掉我脸上的泪,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发誓。

  “小圆,等我把债都还清了,等我能堂堂正正地做回宋猛……”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问,“到时候,我娶你,好不好?”

  我的心脏,像是被这几个字狠狠撞了一下,瞬间停止,又疯狂地跳动起来。

  “你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次!”

  他看着我,那双红肿的眼睛里,终于漾开一抹温柔的、带着点笨拙的笑意。

  “我说,我娶你。”

  “好!”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结实的脖子,又哭又笑,“我要嫁给你!我爱你!猛哥,我爱你!”

  我热泪盈眶,疯狂地吻他,他笨拙地回应着,咸涩的泪水混在我们唇齿间,却是我这辈子尝过最甜的东西。

  那一夜,我们没有再做。

  我们就那么紧紧抱着,我枕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这个男人背负的如山过往,和他承诺给我的美好未来,睡得无比踏实。

  我知道,在那个崭新而美好的明天到来之前,我们还要一起,走过最后一段,也是最黑暗的隧道。

  而我,会在美好的终点等他。

  ..................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我睁开眼,身边是空的,但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厨房传来“梆梆梆”的切菜声。

  我光着脚,悄悄溜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结实的后腰,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声音又软又黏。

  “老公……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切菜的动作一顿,高大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耳朵尖都红了。

  “老婆,都几点了,还睡。今天有正事呢。”他声音闷闷的,听着有点不好意思。

  我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上午十点!

  昨晚我俩确实折腾狠了。

  我伸了个懒腰,浑身酸软,晃晃悠悠进了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刷牙,泡沫刚满嘴,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呕……”

  我趴在洗手池边,干呕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

  “吃坏东西了?”我嘀咕着,撑着池子想站起来,眼前却猛地一黑,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怎么回事?没睡好?

  “如果你恶心、犯晕,大姨妈又一直不来,就用这个测一下。”

  林婉姐清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脑子里响起。

  我的心“咯噔”一下。

  大姨妈……好像是推迟很久了。

  我丢下牙刷,手忙脚乱地冲回卧室,拉开床头柜,从最里面翻出那个白色的小盒子。

  回到卫生间,我反锁上门,手抖得几乎捏不住那根小小的验孕棒。

  等待结果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显示窗,看着那片空白,慢慢地,慢慢地,浮现出一条红线。

  紧接着,是第二条。

  清晰的,刺目的,两条红线。

  我怀孕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将我淹没,我捂住嘴,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天啊,我跟猛哥……我们才……他就这么厉害?

  一个念头闪过,等等,好像不对。

  我颤抖着手,解锁手机,在百度上输入:怀孕多久能测出来。

  屏幕上那行冰冷的黑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通常在同房后4-6周,才能通过验孕棒检测出……】

  四周……到六周……

  手机“啪”地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冰冷的瓷砖上。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那不是猛哥的。

  这个孩子……是福伯的?是黑包哥的?还是那群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的?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

  “咚咚。”

  敲门声响起,是猛哥。

  “小圆?怎么还不出来?饭好了。”

  我猛地捂住嘴,把哭声死死咽回肚子里。不能让他知道,他知道了,会比我更痛苦。

  “小圆?说话啊。”他又敲了敲。

  “……嗯,刷牙呢。”我逼着自己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好,那我等你。”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

  我撑着墙,一点点站起来,擦干眼泪,把验孕棒塞进口袋最深处。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如纸。

  我走出去,坐在饭桌前,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怎么了?”宋猛放下菜盘,盯着我,“脸怎么这么白?不高兴?”

  “没……没睡好。”我埋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来,”他给我夹了一大块鱼肉,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尝尝,老婆,是你最爱的树椒鱼头。”

  “老婆”两个字,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所有的伪装。

  眼泪“啪嗒”一下,砸进了饭碗里。

  “哎,怎么还哭了?”他一下就慌了,绕过桌子抱住我,“不爱吃?”

  “不是!”我猛地摇头,胡乱抹了把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是……太感动了。老公,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

  叮铃铃——

  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林婉”两个字。

  他拿起手机,对我做了个手势,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我再也撑不住了。

  我捂着嘴,发疯一样冲回卫生间,将门死死反锁。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手颤抖着,缓缓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里面……住着一个不该存在的魔鬼。

  “砰砰砰!”

  门被敲得又急又重,宋猛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小圆!快开门!出事了,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得马上走!”

  我浑身一激灵,来不及消化他的话,胡乱抹掉眼泪打开门。

  他看我满脸泪痕,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情况紧急,他来不及多问,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卧室里拽:“快,穿衣服!”

  可就在这时,客厅的大门处,传来一阵细微而清晰的、金属插入锁孔的“咔哒”声。

  “不好!”宋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把将我推到身后。

  “砰!”

  “哈哈!猛哥,好久不见啊!老弟我……可算找到你了!”

  那个声音!那个在我无数噩梦中回响的、带着油腻邪恶的声音!

  是朱午!

  我控制不住地探出头,那张狰狞的黑脸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面相凶恶,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如同打量一块肉的邪淫与贪婪。

  “呀哈,这不是……我想想……哦,那个又骚又紧的小圆妹妹嘛!”朱午的目光像一条毒蛇,“猛哥啊猛哥,坤哥让你把她埋了,你可倒好,还玩上金屋藏娇了?啧啧啧……”

  “朱午,你想干嘛?”宋猛的声音低沉如冰,他向前一步,将我完全护在身后,“我做什么,跟你没关系。这件事,我会亲自跟坤哥解释。”

  “就这点事?”朱午踱着步子,像一头巡视领地的野猪,笑容越发邪恶,“你以为你跟那个姓林的条子搞的那些小动作,坤哥不知道吗?”

  姓林的条子……林婉姐是警察!我心中一凛。

  “呀吼吼,看看我发现了什么?”朱午走到柜子边,一把抓起那个相框。宋猛的身体瞬间绷紧,他不动声色地向餐桌边靠了靠,我看见他的手,悄悄地、缓缓地摸向桌沿。而我,牙齿已经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这个……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铭武大队长!”朱午用手指弹了弹相框的玻璃,“看看,照得多亲密啊。别装了,宋警官。就你跟姓林那娘们儿的雕虫小技,坤哥早就看透了!还是坤哥牛逼,放长线钓大鱼。这下好了,大鱼钓到了,还顺便钓上来一头……汁多肉嫩的小奶牛!哈哈哈!”

  原来是真的!我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验证。宋猛是警察,他对我,除了爱,还有一份沉甸甸的、出于职业的守护。

  “朱午,我警告你,”宋猛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要是敢碰小圆一根头发,我捏碎你的喉咙。”

  “哎呀妈呀,我他妈好——害——怕——啊!”朱午夸张地拍着胸口,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从怀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我们是他妈来干嘛的?”

  他用匕首尖指着宋猛,又转向我,舔了舔嘴唇:“这样吧,猛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给你指条明路。你,乖乖跟我们回去见坤哥。你后面这个小奶牛,交给我。老弟我保证,给你留个全尸,怎么样?哈哈哈!”

  “哼,”宋猛忽然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蔑视,“朱午啊朱午,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为啥?”

  “因为你就是头没脑子的蠢猪!”宋猛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慑力,“我也给你指条明路!要么,现在就滚回你的猪圈!要么,我今天就在这儿,宰了你这头猪!”

  “操!”朱午被彻底激怒,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看来是谈不了了!去你妈的条子,多年的情谊·~ 操~~~谁他妈跟你有情谊!兄弟们,上!先卸了他的胳膊!”

  话音未落,宋猛动了!

  他一把抓起桌上那盘滚烫的树椒鱼头,用尽全力,对着朱午的脸就砸了过去!

  “嗷——!”

  滚烫的红油和碎裂的瓷片糊了朱午满脸,他发出一声凄厉的猪叫。

  另外两个暴徒见状,咆哮着扑了上来。这屋子空间太小,宋猛又要护着我,根本施展不开。他一记迅猛的侧踢将一人踹翻在地,但另一人已经近身,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捅进了宋猛的腹部!

  “噗——”

  那是利刃没入肉体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不——!”我眼睁睁看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宋猛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却像没感觉到疼痛,回身一记凶狠的肘击,砸在偷袭的太阳穴上,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下去。

  可他终究是受了重伤。

  刚才被踹翻的那个男人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匕首,趁着宋猛踉跄的瞬间,又一刀!

  “啊!”宋猛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吼,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鲜血从他指缝间涌出,一滴滴,砸在地板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我绝望地滑倒在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血红色。

  “等一下,虎子!”满脸红油和水泡的朱午忍着剧痛走了过来,一脚将要补刀的虎子推开 ,“坤哥要他妈活的!”

  他走到宋猛面前,用脚狠狠地踩住宋猛的脸,在地上碾了碾:“操你妈的宋猛,你他妈给脸不要脸!要不是坤哥发话,老子现在就把你剁碎了!”

  他蹲下来,凑到宋猛耳边,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个死战友,铭武,就是老子开车撞死的。哦,车上还有个女的,刚看照片我才想起来,是你老婆吧?长得跟这小奶牛还真像,难怪你下不去手,哈哈哈……”

  宋猛的眼睛瞬间充血,布满了绝望和滔天的恨意。

  “黑猪……你……你他妈不得好死!”宋猛的声音已经开始虚弱,却依旧充满了力量,“你要是敢动小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行了,懒得跟你废话。”朱午站起身,一挥手,“虎子、疯六,把这死条子扛车上去!我先跟这小奶牛好好叙叙旧!”

  “黑猪!你要是敢动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宋猛被两人架起来,拼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我,那里面有不舍,有决绝,还有……

  门被关上,将他的身影和声音彻底隔绝。

  “操,还他妈做鬼,鬼片看多了吧。”朱午转过他那张被烫得像猪头一样的脸,走向我,“小圆妹妹,咱们又见面了。别这么瞪着哥,你忘了那晚你被哥干得多爽了?哈哈哈!”

  我跪坐在冰冷的血泊旁,抬起头,用尽全身的恨意怒视着他。

  “得了,你也别怕。”他拉过一张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然后大屁股坐下,掏出那根丑陋的东西,“来,爬过来,先给哥裹裹,败败火。”

  你个恶鬼 ……杀我男人的猪头恶魔……我压下心中滔天的仇恨与恐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撑着地,一点一点,向他爬去。

  “哎,这就对了嘛,还是这么乖…… ”他发出得意的猪叫。

  就在我的手触碰到他那丑陋东西的一瞬间,我猛地抬起头,用尽所有力气,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啊——操!!”

  变调的惨嚎炸开。剧痛让他彻底失控,钵大的拳头裹着风声,朝我侧脸砸来!

  ​​砰!​​

  头被巨力掼向桌角,骨头碎裂的闷响和撞击声同时炸开。木桌轰然坍塌,碎木板杂物砸在身上。剧痛从颚骨炸开,肺里的空气瞬间抽空。

  “咳……”

  意识在剧痛中沉浮,眼前只剩粘稠的黑暗和乱闪的金星,口腔里全是血。

  ​​重击之下,牙齿崩裂飞溅。滚烫的血混着碎牙喷出嘴角,几块带血的碎片甩在地上。更多尖锐的碎渣混着血沫,在无法控制的呛咳中滑下喉咙。​​

  下巴像消失了,只剩抽搐的剧痛源头。半边脸麻木肿胀,每次心跳都震得颅骨嗡嗡作响。黑暗吞噬着意识,最后只剩嘴里浓重的血腥味。

  “妈的,你个烂货!敢他妈咬我!看我不干死你!”

  他野蛮地将我从桌下拖出来,翻过身,“嘶啦”一声扯掉我的内裤,肥硕的身体就压了上来。他劈开我的腿,不顾我的死活,狠狠地撞了进来。

  我感觉自己被撕裂了,头脑一片混沌,身体像一具破败的肉体 ,任由他发泄。

  “骚货……逼还是这么紧……看老子不干爆你……”

  随着他最后的嘶吼和一下剧烈的撞击,一股污秽刺入我的身体。

  这时,虎子和疯六上来了。“午哥,人装好了,我看他快不行了,还送吗?”

  “送!”朱午从我身上起来,提上裤子,“就算尸体是热乎的,也能领赏!你俩把这骚逼看好,等我回来,看我怎么玩死她!”

  “得嘞!午哥,那……我俩能先玩玩吗?”

  “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朱午邪笑着,“但别他妈把逼给玩坏了,不然我回来扯了你俩的鸡巴!”

  朱午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远去。

  “来吧,妹妹,让哥哥们爽爽。”两人淫笑着向我逼近。

  我恢复了一丝意识,撑起身体,嘴里满是血沫和碎牙,含混不清地诅咒着:“你……你俩……死……”

  “卧槽,这妞的嘴被午哥干碎了。”

  “操~~~这头笨猪,也不留个全乎的,嘴不能玩,但这身条,这奶子,还有这逼……”

  “行了,鸡巴都憋爆了,咱俩得抓紧,趁那头猪没回来之前,多玩几回”其中一人扑了上来,将我翻过身,扛起我的腿……我反抗,但身体早已麻木,只能发出绝望而痛苦的“嗯……嗯……”声,眼泪和血混在一起,流过破碎的脸颊。

  “来吧,我爽完了,该你了”

  “好嘞~~卧槽~~~你咋给这骚逼干出血了,真他娘的晦气,去他妈的,先放一炮再说”那人也扛起了我一条大腿。

  就在他即将进入我身体之时。

  “砰!”

  一声巨响,大门被完全打开!

  “不许动!警察!全部举起手来!”

  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屋里的人。

  我身上那个男人,魂飞魄散,高高举起了双手。

  我努力转过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冲破人群,向我奔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心痛。

  是林婉姐。

  “小圆!小圆!”她跪倒在我身边,声音都在颤抖,她瞳孔猛地一缩。

  “坏了!她大出血!快!送医院!!”

  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

  我闭上了眼睛,那微弱光芒的甜美,再一次陷入那无尽的、冰冷的黑暗深渊……

贴主:留立于2025_08_29 6:15:10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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