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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听春雨 (54-59) 作者:卷心菜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7 11:32 长篇小说 4420 ℃

【泠泠听春雨】(54-59)

作者:卷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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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湛渡

走廊灯光并不算太明亮,却恰好能给人打上一层滤镜般的柔光,聆泠矮他一头恰好仰视着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庞,一时竟愣住忘记说话。

反倒是男人挑眉,恍然大悟:“小助理?”

聆泠不解,却也知道不能没有礼貌,回应时装得很镇定,心里却在悄悄惊呼:哇,连身高都一样。

她已经从震撼中回神意识到这可能是曾在电话出现的湛津的哥哥,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金主的亲属来,她觉得应该有资格进去。

于是女孩侧半步拉开距离,也让出身后垃圾桶,圆睁着眼像一只初次见到生人的小猫般警惕,指了指大门:“要进去吗?”

湛渡来了点兴趣:“你不问我是谁?”

她小心翼翼:“湛总的哥哥。”

她叫湛总,而不是湛津或其他,男人第一次对弟弟这个藏了两年的小助理感到好奇,为了确定是不是之前那个,甚至还问了堪称冒犯的话:“你今年多大?”

聆泠明显愣了愣,却还是乖乖回答:“二十二。”

还真是之前那个。

湛渡意味不明笑了下,聆泠的表情已经有点僵硬,他这才重拾起那进退有度的绅士礼仪,平和着眉,嗓音低沉:“我是湛渡。”

弟弟的金丝雀还是呆愣愣地跟着点头,好像除了动作没被设置别的程序。他看着好笑也忍不住又轻笑出声,垂眸,擦肩而过扔掉早已熄灭的烟蒂,完事后抬臂嗅了嗅外衣,带点歉意,却总透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抱歉,”他说,“本不该在这里抽烟,但是倒时差,实在没精神。”

聆泠表示可以理解。

湛渡退在门边:“麻烦你开门吧。”

于是她在这位主人的哥哥面前用指纹解锁,进门后轻车熟路找出客人专用的拖鞋,再将自己那个小包放在玄关处,替他关门,还交握着手站在一旁等他。

湛渡现在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其实长了一张教导主任的脸,还是说湛津平时就这样对她,所以才会在见到相似面容时有阴影。

他这样想着却没问,道谢后换鞋走进客厅,温馨的装修风格一看就不是湛津的喜好,打量着铺了软垫的沙发半晌,又移到一旁那个兔子玩偶处,玩味地挑了挑眉梢。

聆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小兔,红着脸跑过去收好后指了指空出的位置招呼着他坐,又忙不迭收拾起另一边的小鸡、小鸭、小狗……

湛渡看她都快抱不下了,不禁失笑,虽然这样对刚认识的女生不太好,还是抑不住尾音,让它上扬,“我应该坐不了那么多。”

聆泠一听就知道他在笑,脸更红了,抱了满满一怀的玩偶又放回去堆在一旁,总觉得有点不自在,问他:“您要喝水吗?”

不知道叫什么,但尊重点总没错。

湛渡抬着那张英俊硬朗的脸跟她说不用,还拍拍另一张沙发,让她先坐。

真的好神奇。

聆泠心里的小人又在惊呼。

用湛津的脸做这种表情看上去像是ai生成的动画,好不真实,却又确确实实是活生生的人。

她不明白同一张脸怎么会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情,如果说湛津像初雪缀满枝头的雪松,那湛渡就是春日冰雪消融后的花。

她知道其实不常用花来形容一个男人,但当那张脸明晃晃地眣丽着招蜂引蝶时,是真的再没有别的形容词,那就像花园中开得最艳最盛的一朵,大方展示着自己的美,完全没有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聆泠一边惊讶于这种神奇的现象一边听话坐下,不敢抬头看湛渡那张过于显眼的脸所以只能盯着地面掩饰尴尬,瞟来瞟去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时耳边又听得低沉嗓音,湛渡问她:“你是做玩偶批发的?”

他是真的在问,也是真的好奇,只是未加掩饰过的话语听到女孩耳中却成了嘲笑与讥讽,头恨不得埋进地里去,声音嗡嗡,“不是……他给我抓的。”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湛渡这时才意识到话里的不妥,可解释又显得太刻意,有些不适用于所有人的“湛渡式幽默”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抚了抚额,歉疚地说:“我好像又做错了。”

在人家门口抽烟做错,进门评价装饰又做错,湛津要是在的话指不定现在就会提着衣领把他赶出门——不,他根本都不会让他进门。

也就只有这个小金丝雀,傻乎乎的,以为是兄弟关系就一定很好,把他当客人招待,又一点女主人的意识都没有。

湛渡好像有点明白自己弟弟为什么喜欢她了,试问一个女孩恃宠而不生骄,还长得特别漂亮,放人堆里都是扎眼的那种美貌,谁会不喜欢,谁会忍得住不把一切捧给她。

聆泠没对他的道歉做出回应,也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反应,她能感觉到湛渡没有恶意也没有瞧不起她,还是只能缩着头当鹌鹑,等着湛津来救她。

主人……主人……你的哥哥和你一样难缠啊……

没成想湛渡却不放过她,他好像没人说话就会无聊,也可能是所谓的倒时差让他需要聊天提神,总之他很快转了话题,又问起聆泠的毕业院校。

真跟教导主任似了。

聆泠还是乖乖回答。

湛渡听后很惊讶,说:“那你岂不是和湛津是校友?”

她点头,这事已经不值得她再感叹一遍。

湛渡默默摇头,这小子还真是,刚成年的学妹都下手。

聆泠不想再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最好湛津身上也不要,这个大哥虽然长一张相似的脸话却并不跟弟弟一样少,她绞尽脑汁,最后问了句:“您是找他有急事吗?”

糟糕,怎么还是扯到湛津身上了。

而且这语气听着,还有点打探隐私的嫌疑。

聆泠兀自懊悔,湛渡无奈浅笑:“不是。”

“我等的不是他。”

女孩纳闷,“还有别人要来吗?”

湛渡抬手看了眼表,算着从酒楼到这里的时间,估摸着人也差不多快到了,提前给聆泠打预防针,“快来了。”

女孩还是不懂。

不过五分钟后,房门就被人拍响。

连门铃都懒得按,很急躁的模样,像要把大门拍塌。

聆泠留下一句“我去看一下”就一溜烟跑到门口,还趴在猫眼上瞧了瞧,看见那张脸时心里咯噔一跳,退后打开门,终止这场单方面对房门的暴行。

顾子曦拍得正欢畅房门突然打开,她差点没收住力,对上聆泠那双清澈的眼时先是一惊:“噫——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视线一转到门内沙发,神情瞬间变了,厌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聆泠目瞪口呆看着这堪称神速的变脸表演,湛渡已经笑着从沙发上起身,不紧不慢走到门旁。

他被嫌弃了也不生气,张扬着那张脸,嗓音含笑,“你都在这里,我怎么不在?”

顾子曦像是对这话很厌烦,脸上的表情一点不藏,对着聆泠时态度好了一点,平和语调,问:“湛津哥哥回来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聆泠总觉得她是想问“湛津回来了吗”,“哥哥”那俩字,是硬生生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聆泠摇头说没有,顾子曦更烦闷地跺了下脚,不甘心地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在这里等他,话没说完,湛渡突然走上前一把揽过她肩膀——

“不回来。所以你先跟我回家。”

踩着高跟鞋的女孩弯着腰被他挟持在肋下,“哒哒”脚步声清澈回响在走廊,还不妥协地挣扎着大叫,说我不走,我要等湛津哥哥。

湛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顾子曦想站稳只能贴着他腰,他依旧揽着人家不松也不放,说:“这里只有湛渡哥哥。”

整个过程从开门到把人拉走只有三分钟,聆泠还没回过神来就看两人纠纠缠缠走到电梯间,恍惚间看见顾子曦无意掉下的手链,也追了出去,还边跑边喊。

“等一下!湛……先生。”她不知道叫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

看不出关系到底好还是不好的两人正停下,面前正是电梯门,湛渡脸上已经被顾子曦糊了一掌,她气鼓鼓的,头发还被蹭得凌乱。

刚巧电梯到,里面叮一声响,聆泠怕他们没听到真进去,提高音量,再叫:“顾小姐,湛先生!你们等一下!”

她终于追上,举着手链,“你的东西掉了……”

话没说完,电梯门打开。

里面正欲走出的人愣了下,视线先从面前两人扫到旁边,看着聆泠抬起的手和起伏的胸脯,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又移回目光,眼里是对这一切的茫然和问询,顾子曦却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湛津哥哥!”

“啪”一下,湛渡捂住她嘴。

而聆泠愣在原地,心里那个小人又在惊呼:

哇——

两个湛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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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谁更好看

聆泠看看他又看看湛渡。

顾子曦被捂着嘴支支吾吾的带走了,那条手链塞进了湛渡的裤兜,他另只手随意接过时还有功夫冲湛津笑笑,一模一样的脸对视,说弟弟,你回来了。

聆泠简直要惊呼出声了。

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

而且他们还都穿着西服,而且湛津还不讲话。

他一说话就很好分辨,因为字很少,通常是一个字解决。

比如此刻,他就不太高兴地说:“滚。”

聆泠都要分不清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湛渡还好脾气地带着顾子曦进电梯,临了她还在“唔唔嗯嗯”,好像要抓湛津衣袖。

湛渡干脆一手将人钳住,按了关门,迅速撤离。

聆泠只好像个npc一样看他们来来去去,眼睛滴溜溜转,直到湛津走近,投下阴影。

灯光全被他挡在身后了,聆泠仰头,由衷感叹,“你好高啊……”

他对这种夸赞没有一点兴趣,很冷淡地酷着张脸,就盯着聆泠玻璃珠似的眼睛。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神经一下下跳,还在头脑风暴自己最近应该没有惹他,就见那张薄唇动了动,湛津说:“你叫他湛先生?”

诶、诶?

女孩眼里写满了无措,他俯身,眸色更沉,“那我叫什么?”

聆泠都搞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了,总不能是一回来就要和她调情吧?虽然他也不是没这样干过……可看着那张明显冷着的脸,她自觉湛津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那叫他什么?她不都是叫“主人”、“湛津”,偶尔在办公室还需要叫他“湛总”,“老公”就不提了,他已经禁止。

她正犹犹豫豫思考着该选哪个来回应,身前的“挡板”已经转身离去,穿着拖鞋的聆泠只好又去追男人的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湛津看着大开的门,眉头再皱紧。

聆泠站在身后都感觉他浑身簌簌冒冷气,这情绪也不知道是冲着门还是冲着自己,畏畏缩缩探头,圆眼亮晶晶。

“你让他进去了?”

——糟糕,冲着自己。

女孩快速站回去,藏在身后,不正面迎接。

“进了啊,他是你哥哥。”

也不知道后面这句话补给谁听。

湛津没回应,率先进门。聆泠屁颠颠跟进去。

进门先把屋内装饰扫了一遍,停在那堆像被轰炸过的玩偶上,侧头问:“他还动你玩具了?”

虽然聆泠已经无数次跟他解释过这叫玩偶不是玩具,她已经过了玩玩具的年龄,但这种气氛下显示不适合再纠正她的金主,缩了缩脖子,表示他没动,是自己挪的。

湛津表情这才好一点,姿势放松不少,又回神将聆泠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突然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很依赖很眷恋的拥抱,聆泠茫然失措,呆张着手,不知作何反应。

男人吸猫似的在她脖子深吸气,把女孩弄得发痒,不自在地挣扎,越动他反而抱得越紧,聆泠又要喘不过气了,拍着结实手臂。

湛津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闷着嗓子:“以后不要让他进来了。”

聆泠忙着调整呼吸根本没在听,他又蹭蹭,雪松木味道扑鼻。

“这是我们的房子,我不希望有人进来。”

女孩清脆的声音:“可他是你哥哥。”

“我爸来了也不行。”把脑袋埋在脖颈,像别扭的小孩,圈禁自己领地,“除了我,谁敲门都不行。”

聆泠只能答好来回应,轻轻拍了拍他背,被当作人形抱枕。

湛津又牵着她走到房间里,一边脱外套,一边对今天的情况问询。

聆泠一五一十回答完毕,从门口碰到他哥哥开始到顾子曦来敲门,简单明了地挑着重点说,末了实在忍不住感叹一句:“主人,你们真的长得好像啊!”

湛津注意到她称呼的转变,换衣服的手也顿了顿,颈上的领带刚解了一半,松垮挂着,“很像?”

他半侧头的姿态更是一模一样,聆泠兴奋点点头:“对啊很像!”

她一下蹦到湛津前面,仰头对视,星星眼里满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手舞足蹈,“我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呢!不过我记得他比你大两岁,一点看不出来,去甚越肯定能让人认错!”

如果不是主人和小猫的关系湛津觉得她指不定还想上手捏捏脸,当作一个模型进行研究。

聆泠滔滔不绝说着他突然把身体往下压,压迫性很强,女孩住嘴后紧张地颤了颤睫毛。

胆子就这么小。

湛津盯着她,缓缓开口:“我和他,谁更好看?”

诶?

这是聆泠今天第二次发出质疑。

男人半俯身也比她高不少,单手撑在身侧,很认真地问她。

聆泠往后仰,靠到身后桌旁,两人高挺的鼻梁差一点就能碰上,湛津只是一直看着她,眼里写满认真。

她现在又不像刚才那样会讲话,磕磕巴巴的,还想低下头,“当……当然是你好看啊。”

湛津钳住她下巴,侵略感很强,“不是长得一样?”

这么近的距离能看清楚他浓密的睫毛,小伞一样盖在瞳仁上,像雨淋过后的枝桠。

聆泠声音莫名变轻,视线里被迫只有他,鼻间早已习惯雪松木气息的入侵,变得平和,融入到呼吸。

她轻轻吐息:“不一样的。”

湛津含住肖想已久的唇瓣,轻轻抿在唇中舔舐,聆泠从头顶一路酥麻到脚,如同过电,连心脏也骤停。

他温热的鼻息扑面,交融着彼此呼吸,托住了聆泠脖颈让她不至于掉下去,舌尖像针刺,一寸寸麻痹人的神经。

“哪里不一样?”

聆泠心乱如麻,颤个不停,手被带动着说一次就碰一下那优越五官,湛津的眉骨高耸入云,连侧脸线条也锋利。

“眼睛……你的眼窝比他深……”

“还有呢?”

“鼻梁,鼻梁也比他高……”

“这么仔细?”

闷热的呼吸让她脑袋都快迷晕,吮吻缠吻,左右变换不停。

“还有这里……”

那只小手自己触到眼下薄弱肌肤,冰凉触感也没让她清醒,城门大开,毫无保留将唇舌献出去。

“这里……有一颗小痣……”

她按住褐色小点摸了摸,像在抚他眼下,缱绻深情。

“那谁比较好看?”

“你……还是你……”

“能分清吗?”他把人压在桌子上,开始解衬衣。

“我是湛渡还是湛津?”

世界颠倒,头晕目眩,天花板下是男人逐渐裸露的身躯。胸膛上还带着前一晚留下的指印,锁骨下方,女人的吻痕刺目显眼。

工作时才穿的包臀裙从下往上撩起,丝袜裂开至腿心,棉质内裤沁一点水液就会透到外面去,两指并拢按压,揉着中心打转。

女孩开始溢出呻吟,腿也往上蜷起,他腰身插入其间阻止她的推拒,扯开裆部,拨出阴唇里的小粒。

尖叫、尖叫,急促呼吸,毛发绕在指上随着动作被吐出吞进,突然五指并拢,狠狠扇一下腿心。

“啊——”

她爽到呻吟。

找回控制权的手靠靠攥住男人作恶的手臂,分不清要深入还是撤离,一滴泪滑入唇中,咸涩黏腻。

“主人……你是湛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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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指奸(h)

湛津弄她,却并不弄彻底,得到回应后就把手抽出去,抱起人,搂着坐在床沿。

聆泠的裙子被他拉回去,丝袜还包裹着纤细长腿,除了小逼中央丝丝缕缕冒着热气,同刚回来时没两样,头发都不曾乱一缕。

湛津只解了扣子,还穿着衬衣,只有胸膛的起伏证明他也为这场情事不平静,面上无任何变化,吻着聆泠眼尾至唇珠。

吮出一声嘤咛后,抱紧人,搂在怀里。

“更喜欢我的脸还是他的?”

聆泠缓不过来,情绪很低。

他用膝盖轻轻磨小女孩腿心,蹭出一滩水,全是她动情的证明。

“你……你的。”

“那就是也喜欢他的,只是我的更好看了?”

聆泠不懂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玩这种文字游戏,一模一样的脸有什么必要比来比去,可湛津不听到回答就不满意,也不会给她,只会把她弄得湿漉漉的然后衣冠禽兽似的离去。

很难缠,也很有让人沦陷的本领。

聆泠只能靠着聆听他心跳的频率,喉咙在发烧,火要烧到五脏六腑去。

“还是只喜欢你的。”

他终于满意。

手伸到嘴里去玩女孩软舌,夹着拖出来,又轻轻搔她舌面。

聆泠被玩得口角流涎、唇齿生津,微闭着眼想要裹住舔吸,又被强硬分开,像只小狗一样吐舌喘息。

脸颊越红眼神越迷离,有欲有渴求,就是没有情。

湛津拉着她舌尖,轻点晶莹,胯下硬得发紧,皮带绷紧。

“那么,把我和他不一样的地方,都舔一遍。”

聆泠跪在床上,像只小狗一样舔着他手心,舌尖顺着纹路留下一条湿滑印记,含住指尖轻咬,屁股一摇一晃。

湛津隔着裙子揉一把丰满臀肉,她麻得快跌倒,本就发软的身体前倾,发出小狗轻呼,一头栽进怀里。

被舔湿的手刚好撞上两团水球似的乳房,沉甸甸压着掌心,内衣纹路透出衬衣。

湛津抓住一团揉捏,聆泠难耐至极,乳头硬得要顶破海绵,乳肉从半敞的领口漫溢,白花花一片。

湛津从锁骨中央吻到绵软蜜乳,唇瓣张合绽放朵朵红梅,大掌时而上推时而顺着乳肉流向的地方使力,聆泠湿透内裤,攀着他的脖颈叫“湛津”。

今天这个词比“主人”好用,一喊他就会加重舔舐。两条细腿实在是并到一起也止不住彻骨痒意,聆泠仰头,把他按得更紧。

“进来……进来……”

她挍紧腿心。

小腿就迭在一起软软地抵在硬处,温度沿着肌肤传到腿心,烫出一口花蜜。

男人的头被按在胸口无法向上抬起,她把奶子更往前送,吐着淫言浪语:“肏肏我……湛津……肏肏我……插进去……”

景色在眼中染上点点光晕,唯一不变的只有他专心致志的后脑勺,聆泠无意之中将手指深插入他发间,奶头隔着内衣被吸,她舒服得抓住发梢。

“啊……啊!那里……好刺激……”

男人吃得唇上水光淋漓,微肿唇肉看上去饱满好亲,他们搂抱着又缠吻到一起,湛津把两团奶子放出来,淫荡垂挂。

他只是把奶子抓出来,甚至都没有脱外衣,衬衫剐到一半就箍在女孩肩上,向上扯开胸罩,两个圆润奶罩堆在娇俏下颌。

这么大的奶子却有这么瘦的下巴,男人施虐性起,揉胸的手用了力。

硬挺红缨长长捏在男人手里,猛一下松开,整团奶子都在随着暴力颤抖。

白花花一片抖起来不失为一片风景,他加重扇打,次次刮过乳粒。

聆泠蜷着的腿改为用脚掌踩着他腿心,想要逃,又沦陷于着灭顶情欲。

“啊……主人……不要打……聆泠怕疼……”

她越挣扎脚下就踩得越用力,男人忍不住闷哼,她却不察,还抖着奶子呻吟。

“好痒……别搓奶头……要破皮……”

脚趾触到皮带的系扣她才有所反应,可这时再收回已来不及,湛津解了拉链把她脚掌牢牢按在胯中心,过热的温度先烫了她一下,哆嗦着发出嘤咛。

好大……好硬……这样大一根捅进去怕是能到子宫里,会把女人肏坏,会让她们变成发情的母猫。

聆泠想试一试是不是真的捅进去能到底,于是她伸长了舌头,过于乖顺地迎接着男人的侵袭。

脚掌踩在内裤上能感受到肉棱的痕迹,小逼下意识缩紧,吐出一泡泡淫液。

“主人……肏肏聆泠……”

“先别急。”

男人离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暗着眼眸喘息。

“我们先玩个游戏。”

怎么又要玩游戏……聆泠欲哭无泪。

第一次讨厌湛津的温柔而不是粗暴,明明他都把丝袜撕开了,照常理来说下一步就是应该把她插到呻吟。

他爱听她叫床,所以每次越叫越硬。

这样想着腿心又吐出一股花蜜,她都颤抖了,好想重温被插到痉挛的感觉。

柔弱无助地依靠男人的臂膀,身子是不符合脸的淫荡,那双水眸泪光盈盈似误入禁区的单纯女孩,奶子却大得像哺乳过,就差潮喷后溢奶。

湛津被她这副模样勾引,马眼敏感得就要喷精,硬是活生生忍住把她插成骚货的欲望,抱着女孩坐在腿上,只用膝盖颠她腿心。

聆泠嗯嗯啊啊地叫,奶子颤颤巍巍晃个不停,绵软有时会撞上男人微微出汗的胸膛,两人都会震颤,黏糊糊地缠在一起。

她勾着湛津脖子要亲,后者也顺意,高超的吻技把她弄到挍着腿也快丢一次,拍拍裹着包臀裙的翘臀,让她坐起来,把自己和湛渡不一样的地方都用舌尖描一遍。

他还是不饶过聆泠,要她做这种幼稚游戏,他说别的小猫都会给主人洗脸,没道理他这只不会,还分不清主人和别人的区别。

聆泠睫毛湿得她眨眼也费力,昏昏沉沉地,舌尖触上主人眼尾那粒淡褐色小痣。

她舔得很乖,也舔得很尽力,舌尖游移至鼻尖,两人对视,湛津食指轻轻插入小逼。

“嗯……嗯哼……”

聆泠咬着他鼻尖喘气,呼吸都是情欲。

食指又轻轻旋着进入小逼,刺开那些黏在一起的软肉,对准穴壁,轻轻抠挖。

聆泠抖得更猛更不成形,哼唧着往上耸,手快撑不住男人肩头。

她说过哪里像哪里不像早已记不清,脑中只有那根插进逼里的手指,还有咫尺之内男人内裤里的庞大性器。

好想吃,好想吃进去,用上面下面都可以,把它夹紧,教训那个吊胃口的坏东西。

湛津按着她脑袋移到自己喉结处,让她小猫舔水一样伸出舌尖来舔舐,下流喉结变成幼猫最爱的磨牙玩具,在她口中一下下滚动,碾着早不清醒的神经。

聆泠含住吮吸,认真舔舐,搂着他的脖颈越贴越近,后脑上的手往下压,更无法逃脱地贴近。

湛津说话,她也能感受到,喉结胸膛都在震她的身体,唇麻,奶子也烫。

“一根手指够吗?”

她的眼睛快睁不开,沦陷在天罗地网般的情欲里,微弱道:“不够……”

食指往外退,穴肉紧裹着追紧,要是阴茎这一下能榨出精,湛津诱哄着:“还要不要再吃一根?”

聆泠往下坐:“要……”

他抬住迫不及待的臀肉,手指还是轻轻退了出去,聆泠因为他的出尔反尔要哭,湛津揪住阴蒂,把她弄得乖顺伏低。

还没开始做就把人弄得淫水遍地。

湛津挨个手指抚着小逼,问她:“要哪一根?”

每一根按在逼上都是锥心的痒意,聆泠咬唇,“第二根……”

他很亲昵,“还有呢?”

“第叁根……”

中指和无名指。

本来应该戴着戒指插进去。

湛津带着这一点不明显的埋怨不算轻地插进去,女孩第一反应是向上逃离,又被他按着肩头强硬地往下坐,咿咿呀呀的,眼泪流到乳沟。

小废物。

他在心里轻嗤,手上却加重,粗砺指腹刮蹭着女孩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快速抽插。

只拉开内裤裆部的下体颤抖着喷溅出许多又亮又黏的液体,“噗嗤噗嗤”的摩擦声快掩过水流浇到床上的声音。

聆泠抓着湛津肩颈一下下吞吃得吃力,奶子荡得疼,“啪嗒啪嗒”拍着肋下平坦身躯。

“啊啊啊——那里——那里——”

他没入两个指节进去,指甲戳到凸起。

聆泠哆嗦着身子抖得不成形,小腹不断下坠,有欲望快冲破牢笼吞噬理智。

“啊啊——不要——主人——”

淫水激射出去,像道喷泉一样浇在男人腿心,床单、西裤全洇湿一片深色,连包裹肿胀的内裤也浇透,仿佛下了一场大雨。

聆泠边向上拱着边喷水,手背哆哆嗦嗦掩着嘴唇,再努力也抑不住呻吟,两指不断插着,指奸得卖力。

“啊啊——主人——好棒——插到那里——聆泠……聆泠……”

她边哭边叫,神智不清,一个劲地叫自己名字,阴蒂还被空闲的拇指按压,所有敏感点都被关心。

“聆泠……聆泠要死了……”

“不行了……”

男人咬着她耳垂喘气,粗哑声音像情趣用品,每一个字都像岩浆般滚烫,热气全洒在脖颈,足以匹敌春药的致命。

“爽死的?”

女孩没回应,脑袋闷着快窒息。

他最后狠狠插了两下,退出扇了下腿心,那艳红糜烂的红豆熟得像秋日后烂掉的果子,黏腻不堪,一副被凌虐后的场景。

聆泠被扔到床上,弹动着望着天花板沉溺。

她“飞”上去了就再不下来,飘飘然,耳边声音像幻听。

“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她不说话,奶子、小逼就被乱打一气。

抽搭搭地又流出一滩淫液,吸着鼻子:“你最好看。”

耳边有男人解皮带的声音,然后又掉到地上砸出动静,某种沉甸甸重物弹出束缚时还有摩擦空气的声音,无端让小逼发紧,小腹坠痛。

她被压在床上检查奶头是否破皮,乳晕和下缘都被摩挲一遍,依旧昏沉神智不清之际,听到男人问:“还随便给别人开门吗?”

她小声吸气,迷迷糊糊说不会。

男人舔了下奶头当奖励。

然后腿侧被粗长硬物拍打,催促她分开双腿,女孩犹有畏惧不愿意照做。

他彻底把丝袜撕破,裙子上掀到胸下,棉质内裤裆部被搓成一条线粗粗勒着肥厚的小逼,腿往中间夹屁股就被打,弄到全身上下都是红印,他说:

“乖,现在可以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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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遮盖 18j ins e.c o m

聆泠睡着了,湛津把她抱到客房。主卧那张大床上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满屋充斥着浓郁气息,绝育的小动物进去也会发情。

聆泠被他翻来覆去肏弄后连根手指也抬不起,一碰就要哭,脾气大得不行。连洗澡都是哄了又哄才允许抱着去,还没洗完,就脑袋一歪一点靠在男人身上睡着。

她真的太辛苦了,上班累,下班也累。

湛津替她盖好被子又把空调温度调高,确定人是真的陷入沉睡后,才静悄悄去了书房。

他打开电脑,检查今天的监控。

从聆泠回家开始,到湛渡拖着顾子曦出去。

光标移动,后退,着重放在聆泠遇见湛渡这一段。

放慢倍速,戴着耳机,把他们的动作和声音,一举一动,一字一句,看仔细,听分明。

他看见湛渡在门口抽了支烟,即将燃尽时,女孩毫无防备出现。

她蹑手蹑脚地悄悄猫着腰从身后靠近,湛渡转身时,两人脸上的诧异都很分明。

——她还是认错了。

湛津仰靠着长出一口气,眉宇间的英气被浓浓疲惫覆盖,按了按心脏,感觉呼吸不畅。

医生给的药应该还有剩余,他却不想吃,自虐似的让这种情绪包围自己。

耳机里传来湛渡和他明显不同的嗓音,叫她小助理,而她居然应了。

他紧皱的眉又在这一刻松动,近乎宠溺地看着屏幕上女孩不算太清晰的侧脸,她记性那么差一定不记得湛渡为什么叫她小助理,被吓到就随便应,胆子真的只和猫一样大。

可湛津记得。

那还是他们在一起后第叁个星期。

他试着把聆泠带在身边来测试自己是否抵触她的靠近,带着带着就把她带到自己房里,让她在旁边写作业,自己开这个月的总结会议。

她在为高数发愁,一直都很安静,直到湛津放在桌旁的手机响个不停,聆泠小声叫他,明明关了麦克风也没在屏幕画面里的男人却叫她来接听。指定网址不迷路:por nb a8.c om

聆泠睁大眼,湛津手指随意搭在桌沿,点头确定。

他开会时有个习惯,一边托着脸,一边用指尖不断敲击桌面。

现在聆泠就在他这种无异于折磨的行为中紧张按下接听,涩着嗓音,和对面说“你好”。

那头沉默了瞬,好像是移开听筒和旁人窃窃私语,聆泠心里没底地朝湛津投去求救眼神,他却戴上耳机,背过身去。

看样子好像是要继续开会。

反正接电话前给他看过来电信息,备注“姜窈”,应该是某个业务经理。他敢让她接就要做好她这个学生一窍不通的准备,聆泠被无视后也有些郁闷,按着想象中的,说“你好,湛先生现在在开会。”

其实湛津根本没在听。

那些会议总结千篇一律。

问题总是轻的能解决,严重的待定,还有夸大成果,无限画饼。

他敲桌子就代表自己快失去耐心,聆泠却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听得入迷。

他在那边越是“嗯”、“好”的简单回应她越是心急,对面问“你是谁”时,她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说“助理”。

他助理是个大叔好不好……

只祈祷对面会误以为她是新来的,谁知此话一出那个姜窈反倒笑得高兴,一点不顾她的面子,也丝毫不留情。

她像是在接电话又像是在跟之前窃窃私语的人大声分享:“小津房子里有个‘女’助理哦。”

聆泠不解她为什么会知道湛津其实在家,更恐怖的是,她居然叫湛津“小津”。

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总之会是某个亲戚。

聆泠没怀疑过母亲是因为她觉得至少会存“妈妈”。当下只祈祷对面不要再笑,赶紧交代正事。

结果只得了一句“那今天就不要叫他回来吃饭了”。

聆泠僵硬着,不知该不该转述。

湛津缓缓转身好像才开完会议,面色如常,摘下耳机。

“什么事?”

聆泠僵着笑脸,说:“有位姜女士让你今晚在外面好好吃饭。”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不置一词。

聆泠以为他戴着耳机什么都没听到,殊不知,从听到那句助理开始,电脑的黑屏上,男人嘴角一直提起。

测试完毕,她很有趣。

监控放到后面又听湛渡问“你不问我是谁”,聆泠沉默了会儿,然后才说“湛总的哥哥”。

湛渡笑得越开心他越生气,心跳越来越快,眼前开始眩晕。

还是打开抽屉吃了两片药进去,等待情绪稳定的时间里,画面暂停。

只有想到聆泠就在旁边睡着他才能安心,虽然恼怒于,她为什么叫他“湛总”而不是任何一个其他的称呼。

刘玉说他小心眼,他是真的很斤斤计较。

脑海里想的是她平时在床上不是很会叫吗,老公、主人的骗得他婚房都买了,怎么面对湛渡,却只说“湛总”。

他下意识摩挲今晚把聆泠插到高潮的无名指,本来还应该有婚戒,连同房子一起订下。

戒指还在定制他就被小猫迂回拒绝,虽然他不认为是拒绝,只是她害羞而已。

他们确实还不着急用婚姻绑在一起,可她在湛渡面前对他这么不熟,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段不过九分钟的视频他看到叁分之一就受不了要吃药。看来医生说的没问题,他确实是要换个方法治疗。

只是养只宠物已经是最好的办法,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稳定呢?

将监控同之前的保存在一起,湛津关了电脑,慢慢走回客房。

聆泠还乖乖睡在床上,小脸闷出红晕,湛津将盖过嘴唇的被子往下拉,放好她的手,躺下,将人拥进怀里。

鼻尖埋进女孩洗过后的发丝里深深吸气,好像这样能融入进身体,让彼此不再分离。

抱得太紧她又发出一声嘤咛,湛津干脆把人叫醒。

“干嘛……”聆泠睡得迷迷糊糊,脑袋不清醒,眯着眼确认了是湛津,又埋回去,呼吸变沉。

湛津再次把人叫醒。

“干嘛啊……你说啊……”

他贴在耳边:“我和湛渡谁更好看?”

“……”

聆泠闭眼昏睡,湛津蚊子似的叫个不停。

“你!我都说了是你!”她有点生气了,睡着眉也紧皱。

湛津又问:“我和湛渡长得像吗?”

“……不像。”女孩嘟囔,“你就是你。”

随意安抚的一句话竟正好戳中男人隐秘的心结,他心情都变好,也不吝啬给小猫一份安静,落下一个晚安吻后将人更紧的拥在怀里,看着窗外夜色,喃喃自语。

“你要记得说过的话。”

明月高悬,回答他的只有女孩呗绕了清梦的嘤咛。

翌日一大早,聆泠被湛津从床上拉起,她记得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惺忪着眼,疑惑地看向湛津。

他一边给自己打领带一边让聆泠替他整理,难得一见的深蓝色西装,衬得人都更朝气。

可惜聆泠没兴趣欣赏,她现在困得要命,闭眼就能睡过去,说是整理不如说是胡乱扯着衣襟,敷衍下就准备睡觉,男人又攥住她手,打横抱起。

“干嘛啊……”

她困得都没脾气了,棉布娃娃似的被他搂在怀里,放在化妆桌上,双腿垂下。

聆泠脑袋歪来歪去,湛津在她桌上翻找东西,打开化妆包有些为难地看了会儿,晃醒聆泠,“你擦脸那个东西是什么?”

她听不懂,“什么?”

“就是能盖瑕疵的。”湛津仰头露出“伤痕累累”的脖颈,“给我遮一下。”

聆泠纳闷,他平时都有胆子顶着那些红痕招摇过市,开会时老员工的眼都快把他盯穿了也不见变一点脸色,今天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害羞,还把她叫起来给自己的“罪行”遮掩。

湛津拿起一罐面霜,看看后又放回去,最后精准找出她的精华乳,准备往脖子上涂。

聆泠吓得瞬间清醒,眼睛睁大好几倍,一把抢过男人手上东西,心疼地盖好,宝贝地放回原地。

“我来吧,我来吧。”

她真是怕了湛津,虽然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来源于他每个月打入的生活费,但花钱的是聆泠,她清楚知道那一管子下去她得损失好几千人民币。

湛津仰头任由她在颈上涂抹,黏糊糊的质地体验很新奇,鼻间还有不明显的香味,来自她移到脸颊的粉扑。

聆泠不确定地问:“脸上要遮吗?”

虽然有红痕却不如颈上明显,像不小心刮到的。

湛津点头,聆泠继续。

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到底折腾得到底有多厉害,他要是就这样出去,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得知道他昨晚去见女人了,还弄得特别激烈,令人想入非非。

她愧疚道:“我会把指甲剪短的。”

男人睨一眼她漂亮美甲,喉结滚动:“不用。”

上完粉底后还给他用散粉定了下妆,浓眉大眼的天生一副多情貌,略淡的唇色又增添几分脆弱感,聆泠有些恍惚,眼神紧盯。

湛津歪在镜前确认下看不大出来后又理理衣领,出门时间快到了,俯身吻了下女孩眉心,拿上手机,叮嘱:“我走了。”

聆泠应声,眼皮发烫。

“睡醒后想吃什么就打电话给阿姨做,下午我不回来了,有个饭局。”

她胡乱应着好,湛津捧起小脸,又在嘟起的嘴唇上亲了下,“指甲不用剪,我很喜欢。”

“今天因为有长辈在才需要遮。”

“我喜欢你抓我。”

最后一句话,他附在耳边用气音。

聆泠从耳根红到脖颈,又听他问:“能分清我和湛渡吗?”

“能的。”

温热手掌紧紧贴着脸颊,聆泠抬头与他对视,湛津眼里的情绪她看不懂也看不清,最后又被男人亲了下,耳朵全红了。

“真走了。”

“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聆泠还是想和他说清,“我没有把你们认错的……虽然你们长得很像身高也一样,但气质不同的,我认出来了。”

湛津沉眸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也点头说好,放开聆泠后出去。

没走几步又折返,女孩还傻坐着发呆,他再次捧住那张俏丽小脸,又出现在视线里,表情认真。

聆泠以为他要宣布什么大事,谁知湛津说:“身高不一样。”

“我比他高一厘米。我188.6,他只有187。”

“……”

聆泠想收回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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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精神病

刘玉难得收到聆泠约她逛街的信息,指尖飞速在键盘上移动,缓缓打下一行字:神经病肯放你出去了?

聆泠回了个“-_-”的文字表情,然后紧跟着一句:他今天不回家。

刘玉刚好将“有些事处理,三点来找你”的消息发送出去,前台小姐走过来,礼貌表示已经可以进去。她最后瞟一眼聆泠说“好”的聊天界面,熄屏,提包起身。

经过拐角时随意瞧瞧却看见一个熟悉背影,深蓝色西装,脸色白得诡异。

她抬头不确定地看了眼门牌,叫住带路的前台小姐:“请问这是薛医生的诊室吗?”

对方礼貌而肯定:“是的,薛医生就在这里。”

刘玉微笑谢过前台小姐的解疑,继续跟着朝师兄的办公室去,思绪却在脑海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零碎信息——这个薛医生,貌似是精神科主治医师。

那湛津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惊讶地捂住嘴。

难不成叫他精神病,他就真的得病了?

聆泠火急火燎被刘玉叫来开门,慢一步门铃都快报废,可视屏幕里不断传来“聆泠”“聆泠”的呼喊,她来不及照顾换到一半的裙子,先趿拉着拖鞋开门。

门一开,刘玉面色焦急,没对她身上不伦不类的装束投去半点眼神,鞋也不换,准备匆匆拉着聆泠进去。

她在身后叫着“鞋”、“鞋”,一瘸一拐追着刘玉,看她直接踢掉高跟鞋,赤脚向沙发走去,目瞪口呆,也跟着一起过去。

聆泠还没问刘玉,她先开口,神情是聆泠看不懂的凝重,眼神却是看女儿般疼惜。

聆泠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刘玉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

聆泠莫名心提起。

刘玉神色悲悯——“湛津他可能有病。”

女孩细长的眉尾都快疑惑地挑到太阳穴,刘玉继续:“精神病。”

聆泠觉得应该去看精神科的人是自己。

每日这样云里雾里地听他们讲话,随时都像断片后还没清醒。

她以为刘玉还在生气,轻拥了下,还拍拍背脊:“我知道,你不是在微信里说过了吗?对不起,上次的事确实做得太过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他这样欺负你。”

她越这样贴心刘玉就越觉得湛津不是个东西,眼神更悲哀,表情悲悯,“不是。”

“我是说真的,聆泠。”

“他可能是真的有病。”

视线交汇,对方却纯粹而干净。

“我今天在精神科专家那里碰见湛津。我的师兄说,那个医生最擅长的是治疗抑郁和焦虑,还有偏执观念和躯体关注,也就是一般常说的——边缘性人格障碍。”

“他走的是私密通道,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朋友在那里。我和湛津在美国当同学那几年,没听过他有什么亲戚在那里。”

“带了药走,还通知了助理。聆泠,他可能是去看病。”

“看样子不像是第一次去,虽然暂时还不能确定,医院为保护患者隐私不会透露身份信息,但你想不想知道——”刘玉停顿,一想到要对聆泠说出那句话就心疼,“把你从我家带走那天,他说了什么?”

女孩只是茫然,看上去没在听,可刘玉也是医生,自然能感觉到掌下瞬间僵硬的身躯。

像是下意识蜷缩起来想保护自己,又生生制止。聆泠被湛津找到那天也是这样躲在衣柜里,刘玉看着她点了点头,眼瞳宛若琉璃。

一切又倒退回那个剑拔弩张的客厅。

湛津当时被她拦在门外,说——

“我的宠物,凭什么给你?”

湛津今日回家吃饭,不少长辈都会一起,母亲特地打电话叮嘱了今晚一定要到场,不然姥爷会生气,他在一起的那个小女孩也会有麻烦。

姜窈喜欢叫她小助理,虽然没见过,但从电话里听起来应该是个乖乖类型。

湛津敷衍地回应,母亲善意提醒:“姑姑也会来,小津可能又要相亲哦。”

湛津皱着眉挂断电话,脑中在思考爽约的可能性,过了一遍出席人员最后停留着姥爷那张曾把父亲骂得狗血淋头的脸,眼一闭,狠心没有叫停。

黑色宾利从公司出发,车轮疾行在立交桥上,一南一北两个方向,和郊外房子完全背离。

刚进大门就看见湛渡那辆红得晃瞎眼的兰博基尼,湛津嘴角抽了抽,嫌弃地别过眼去。

刘叔开车门请他先行,进入客厅时,还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很少回这里,上次参加聚餐还是初三,那次之后他们就把他一个人送到美国去,没给解释,只给了一个行李。

送机的只有刘叔一人,因为同一天,湛渡食物中毒进了医院。

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因为回想起那一幕就绝望到难以呼吸,还是会埋怨,不愿和他们家庭和睦再演兄友弟恭的亲情戏。

王姨看见他就笑着喊“二少爷好”,湛津也回了个笑,只是不太明显,这样几乎看不出的回应王姨并不在意,她眼里,二少爷永远是那个因为想养小猫所以天天守着要出门的太太,可怜巴巴抓住裙子说“喵喵”的小孩。

二少爷比大少爷可爱,其实她一直这认为。只是孩子长大了要面子,才会故意垮着张装成熟。

王姨兴高采烈地对着厅里的人说“二少爷来了”,谁料母亲还没说话,先听到一句——“二哥哥!”

他几乎抚额——又来了。

姑父家那个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堂表妹,又被带来给他相亲。

姑姑和姑父笑着说甜甜真是从小到大眼里都只有她二哥哥,湛津差点不给面子转身就走,抬眸时一晃而过母亲的手势——一个“2”,不是比耶,是提醒他那个两个人住的房子里的小助理。

他于是忍着脾气就座,特意离那个堂表妹很远,姑父还想引入话题,湛津突然抬头,问他哥在哪里。

姜窈笑眯眯指着楼上,他只简单打了个招呼,避开张甜黏糊的视线,单手插兜,走上楼梯。楼下的交谈还在继续,他烦不胜烦,又开始想他的小助理。

直接打开湛渡房门,他躺在床上看手机,腿长出一大截支在地上,西裤包裹,修长又显比例。

听到门响,湛渡斜眸看了一眼,对上湛津那张二十几年如一日的脸后,没什么表情,又移回手机。

湛津踢了踢他的脚:“你怎么也开始穿西装?”

湛渡回着消息没怎么在意:“上午去爸公司了,还能穿什么?”

湛津也跟着躺在他身边,相差无几两张脸俊美无俦,如此呈现在眼前是一种视觉冲击,除了西装颜色不同可以区别外,别无二样。

湛津挑着眼尾所以那粒小痣也更明显,英俊之外横添几分昳丽,他拿出手机却只在掌中抛玩,看着天花板,问湛渡:“你现在多高?”

他哥随口应道:“188。”

“你有188?”湛津鄙夷地看过去。

湛渡这才看清自己弟弟脸上奚落的表情,聊天对象“大小姐”并没有继续发送消息,他先熄屏,好整以暇面向湛津:“怎么,你没有?”

“十八岁时就有了。”湛津不屑。

对方若有所思,“所以你后面才会不长个。”

湛津眉一敛就要反驳,湛渡提前坐起,黑色西装微微褶皱,快速抢过他当砖头抛的手机。

湛津去抢,湛渡举高,彼此脸上鄙夷的表情让他意识到这个行为好像不适合两兄弟,按亮屏幕看了眼还是默认壁纸的手机,揶揄:“怎么不是小助理?”

湛津手一扬就拿回来,淡淡:“你不也不是那个‘大小姐’?”

湛渡微正神色:“你看到了?”

湛津却轻讽勾起嘴角:“视力5.0。”

两人稀里糊涂说这一会儿跟打哑谜似的让人捉摸不清,幼稚程度倒和小时候没什么差别。湛渡懒散靠在床上一副过来人表情,对着湛津:“那你存的什么?”

还是那个脾气,“关你什么事。”

“也是,不太熟。”湛渡长出一口气,湛津以为他说的不太熟是指他和自己,结果对方一仰头,感慨,“不然怎么还叫‘湛总’?”

一句话点了火线。

还继续:“说不定也给你存这名。”

湛津忍无可忍——

门叩响,王姨恭恭敬敬:“大少爷、二少爷,姜老爷来了,下去吃饭吧。”

两兄弟对视一眼,相似的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无奈神情。

这边一家人和和气气共聚一堂,那边刘玉不停晃着聆泠,女孩从她说完后就呆坐着没有任何反应,她又急又气,恨不得自己代替聆泠去抽湛津。

“你再想想,他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比如易怒、暴躁之类的?”

聆泠摇头,刘玉叹气。

“也是,他要是真那么明显,我也不至于和他朋友那么多年却看不出来。”

“他高中结束时突然回国,我们都以为是为了争夺家产,还说那种小儿子回国的戏码终于可以上映,可我现在觉得还有别的原因,估计是为了看病。”

“几乎从来不和家里联系,也很少见他打什么视频,能一个字说清楚的绝不用两个字,有人起初还以为他是自闭,可湛津那时候就用轻蔑的眼神看回去。”

“是真的高高在上、毫不在意那种,就像看一个低廉品,被他看那人倒是差点自闭,当天还缓了好一会儿,后面却成了好朋友。”

“那人你也认识,”刘玉说着说着露出个嫌弃表情,“就是简行舟。我一直说他贱得慌。”

聆泠点点头表示理解,刘玉回到话题,“不过湛津真的没什么异常吗?你没见过他吃药?”

聆泠印象里确实没这回事,甚至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他一直健健康康,身体没什么问题。

如果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他老想把自己关在家里。

还有那次,突如其来的求婚。

他像是极度恐慌某件事才会提出这种请求,想把最重要的东西交出去来换取一时的安定,聆泠想到这里又没法确定地说湛津情绪没问题,因为他当时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卑微的小孩。

想去游乐园,但是不被允许,于是假装大度地说“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去”,来得到父母的满意。

看着聆泠的神情刘玉就知道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此刻一阵阵后怕,也只有提醒聆泠:“上次他说那句话把我吓了一跳,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很认真,要不是早知道他说的那只“猫”是你,我会真以为他有个宠物在我家里。有这种想法的男人一般都很可怕,所以聆泠,我觉得你要小心。”

“想清楚到底能不能和湛津在一起,不然最后,我怕吃亏的是你自己。”

“而且他今天不是不回来吗?”刘玉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我问过简行舟了,他回家了。”

“而且——是专门为了让他相亲。”

屏幕亮在眼前,顾子曦发了一张自拍。

她在镜头前搞怪做鬼脸,未经处理的背景里,湛津在看身边女孩递过来的东西。

配文是“愿赌服输”,湛渡评论:大小姐真是一言九鼎。

而刘玉恰到好处解释:

“那个女的就是湛津表妹,没有血缘关系,但一直叫他‘哥哥’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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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雨

湛家别墅,晚饭刚刚进行,湛渡、湛津两兄弟一前一后下楼,顾子曦对最前面的大哥哼哼,又甜蜜叫着后面的弟弟:“湛津哥哥!”

湛渡习以为常,湛津装没听见,两人颇有默契的相继落座,紧邻,湛津位于最末位,右面无座,左边是湛渡,彻底杜绝任何可能安插闲杂人等的机会,放松坐着,面容冷峻。

顾子曦因为被忽略发着脾气,湛渡拍拍左边:“行了,来湛渡哥哥这里。”

大小姐做了个鬼脸跑去湛津对面,湛渡勾着唇笑,低着头也能看到明显弧度。

湛津已经开始不耐烦,表情不怎么高兴。

被抢了座位的张甜尴尬站在原地,看来看去,最后将目光投向上方的湛庆云。

姑姑笑着打圆场将傻站着的张甜拉到顾子曦身边坐下:“怎么越长大越傻,来了那么多次还跟客人似的,一天天的只想坐你二哥哥旁边,这么久了就没变过。”

湛渡给湛津发过去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湛津忽视,点开连接监控的app。

他不接招,顾子曦也跟听不懂话外音似的只顾着和湛渡较劲,姑姑脸上表情有些维持不住,张甜讨了个没趣,也很难堪。

还没开始就气氛紧张,姜窈头疼地叹口气,朝上座的老爷子投去一眼,有威望的姥爷才勉强开口,缓和局面。

“聿修。”

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湛津还想了几秒,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抬头,看向姜老爷子。

“姥爷。”

“很久没见你回来过了,工作很忙吗?”

“是有些。”湛津松了下领带,在家里远没有外面正式,他有些随意,“刚开了新项目,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姜老爷子又问了两句生活上的事,他都一一回答,稳重得像一旁懒洋洋的人才是弟弟。

果不其然矛头又很快对准湛渡,“度衡。”

最后在微信上给顾子曦发一个“愿赌服输”的表情,湛渡也坐正,准备迎接每次饭前必备的拷问。

度衡、聿修是姜老爷子给两人起的小名,各取名字的一半,照释义取名。姜窈得到名字后很感动也很头疼,感动的是父亲对外孙这么上心,她当然高兴,头疼的却是,这两个名字太正式,甫一听还以为是书名。

别人家的孩子都叫什么可爱的“渡渡”、“津津”,就她带着俩孩子出去,还得文诌诌地叫“度衡”、“聿修”。所以这名字用到两岁就停止,除了姥爷还在固执地叫,她和孩子爸都图省事叫“小渡”、“小津”。

如今再重新听,姜窈还是很不习惯,无奈老爷子习了一辈子古书文理,实在是改不了那带点老古板的脾性。

有了姥爷开口,话题也算进行,饭桌气氛又缓和下来,湛渡回答间隙还能招惹顾子曦几句。

湛津又低下头滑动监控画面,聆泠在照镜子,拉着背后拉链。

修身的款式衬得她前凸后翘,侧身检查时,曲线优美至极。湛津以手掩在唇边认真查看她今日的妆容,明艳大气,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照完镜子她开始收拾东西,零零碎碎用品装了一个小包,太沉了又放回去。

湛津看着看着眼尾笑意就变明显,张甜注意到,还以为他终于能接受自己。

戴耳夹时又不小心掉了一个下去——她的耳洞已经长合,湛津说让她不要耳洞她就不要,现在偶尔打扮时会用耳夹,除了耳垂会有点痛,其他没什么差别。

聆泠趴下去捡,匍匐在桌前。不巧的是正对着隐蔽监控镜头,胸前春光毕露,一片傲人光景。

湛津没想到只是看会儿她还能有意外惊喜,饶有兴味,眉眼飞扬。

他这副长相一笑起来就很不正经,张甜看红了脸,悄悄下定决心。

很可惜画面里的女孩不一会儿就找到,他没能看尽兴,短短几秒已经让人没心思待在这里,现在纯粹是靠对长辈那一点尊敬,还在艰难支撑。

她欢天喜地地跑出去找刘玉——又让别人进门了,她总是不听。亲亲热热地挽着手臂出去,进电梯了,再不见身影。

湛津对空荡荡的走廊没兴趣,关了手机,轻按眉心。

现在半天不见就有点想聆泠,没看见还好,见到了简直恨不得时时刻刻绑在一起。他考虑着要不要给她身上也装个定位器,张玉叫他,脸红着将手机递过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屏幕上是甚越旗下一家分公司的网站页面。

“二哥哥,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毕业后准备去这里实习,但我对这个行业还不太熟悉,你能不能教教我。”

女孩子低垂着头脸上两朵红云,少女情思不再暗藏于心,姑姑和姑父交换着眼神暗自高兴,谁料湛津头也没抬:“不了解你还去实习?”

顾子曦和湛渡的吵闹声恰到好处暂停,湛津声音不低语气也没多耐心,张甜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姑姑低声:“小津。”

没给回应,湛津起身,只朝姥爷点头:“我去透透气。”

灯光打在深蓝色西装离去的背影,母亲笑着:“坐吧,他等会儿再来。”

刚至拐角,屋外正在下雨,厅内的温馨好似与他毫无关系,湛津看着窗外,突然想起捡到聆泠那场大雨。

那年他刚进公司,而她大二刚刚开学,才读一年家里就已经不准备再给她提供学费,更过分的是,还要她打钱回去。

爷爷在住院,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父母的意思是退学跟着一个亲戚学手艺,下次去打工时带着她,也能补贴家里。

她被逼得走投无路,旷课躲在食堂附近哭,那条偏僻小道鲜少有人去,偏偏就那次,湛津走错了路。

大二下半年就不在学校,之前也是不常上课,他对这座校园很多地方都不太熟悉,正因如此,才会把去食堂的方向记成是去礼堂。

暮色四合,还下着小雨,树林里传来女生断断续续的哭声,怎么想怎么诡异。

可他不搞封建迷信,也不关心是不是有受了情伤的女孩在这里哭泣,他认为这里是去礼堂的路就一定要走过去,于是再往里走,就看见了路灯下,浑身湿透的聆泠。

发丝黏在脸上,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眼睛还带着哭过后的红血丝,惊慌错愕,脆弱又美丽。

他停下。

她诧异。

她先开了口叫他湛先生。

于是那把伞,跟她回寝室后,次日又和她一起上了那辆黑色宾利。

当晚第二学年的学费到手。

聆泠十九岁的第二天,答应了只见过三次的男人的包养提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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