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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关系部:露丝的故事 (下册14)作者:Paul Blades 译者:luoyunmeng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13 10:56 长篇小说 6540 ℃

        【性关系部:露丝的故事】(下册14)

作者:Paul Blades

译者:luoyunmeng

2025/10/12 发布于 sis001

字数:13373

  第十四章

  雅芭把露丝带回展示架前,她被迫跪着清理身体。齐法夫人在旁监督,随后蹲到她身边,双手抚过她的胸脯和小腹,夸赞她是多么乖巧的小母狗。她解开锁链,牵着露丝手脚并用地爬回房间,亲自用乳房喂养她后,又让雅芭舔舐她的私处。她被夫人搂在膝上,在快感中不断呻吟喘息。

  几天后,吃完午餐,她再次被带到客厅固定在展示架上。药剂让她头晕目眩——如今她几乎终日昏沉,而阴部却灼烧般渴求着。透过迷蒙的意识,她察觉到齐法夫人和雅芭似乎透着某种期待。约莫一个半小时后,刺耳的开门声惊得她一颤。走进来的高个子宽肩黑人男子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当初挑选她、买下她并将她送入这人间地狱的恩通贝先生。他穿着深棕色长裤和宽松的彩色套头衫,手里拎着一个大号行李箱和一个购物袋。

  一见到他,露丝立刻回想起那个场景:他裹得严严实实浑身暖和,而她和那些不幸的女人却赤身裸体站在寒风中发抖,任男人们拣选。她记起海关人员说她不符合出口标准时心中闪过的希望,也记得当恩通贝先生递出那个装满现金的信封时,希望是如何被残忍粉碎的。

  齐法夫人原本斜靠在扶手椅中,雅芭横趴在她膝头,裙摆撩至臀际。齐法夫人正懒洋洋地从后方抚弄着女孩的阴部,引得她发出阵阵低浅的呻吟。见到来人,齐法夫人猛地起身,将雅芭掀落在地,快步迎向恩通贝先生,张开双臂环住他,欣喜若狂的尖叫声仿佛迎接失散多年的亲人。恩通贝先生绽开灿烂笑容,放下随身物品回抱住她。良久,齐法夫人松开手臂,引他走向露丝的所在。他俯视着蜷缩的身影——露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上次相见时她还是个正常女人,如今却成了犬奴。正是他将她推入这般境地,让她变成现在这个可悲的非人存在。她惧怕从他眼中看到对如今模样的鄙夷,然而他的瞳孔却泛起愉悦的神色。他在她面前蹲下身,仔细端详那些装饰品:手掌摩挲过光秃的头皮,指尖轻弹穿在鼻孔上的徽章,最后停留在色彩斑斓项圈悬挂的铭牌上流连不去。 他用力揉捏她的乳房,双手顺着腰侧滑向臀部。来回几下摩挲她早已湿润发烫的阴部,惹得她扭动不已。

  站起身后,他对齐法夫人极尽溢美之词。夫人得意地拍着她的脑袋对他耳语了几句,无外乎炫耀自己将她调教得多么驯服。恩通贝先生拎起印有“尼曼·马库斯“漩涡状烫金 logo 的购物袋,催促齐法夫人坐到长沙发上,自己则落座一旁的安乐椅。(脚注:尼曼·马库斯,美国著名奢侈品专卖百货公司)他将一个个包装鲜艳的礼盒递过去,夫人迫不及待地拆开——蓝金纹样的薄纱披肩流光溢彩,沉甸甸的金项链嵌着黄蛋白石吊坠,还有件五彩真丝衬衫。当拆到蕾丝内衣时,齐法夫人顿时脸颊飞红,发出咯咯的笑声。

  所有礼物拆开后,齐法夫人起身宣布了一件事。她向跪伏在旁等候的雅芭下达了命令。雅芭立刻跳起来,松开束缚露丝的绳索,将牵引绳扣在她项圈上,催促她手脚并用爬行,跟随齐法夫人和恩通贝先生进入走廊。

  三人来到一间装潢考究的餐厅——这是露丝曾无数次经过却从未踏入的房间。深色实木餐桌上铺着蕾丝白桌布,摆放着精致的瓷器与水晶器皿。恩通贝先生借故离席片刻,想必是要去洗漱一番,而齐法夫人则大步走向厨房向女厨师交代事宜。雅芭把双手反剪在身后的露丝关进了一具黑色细铁条围成的笼子里。

  恩通贝先生回来了,他赞许地瞥了露丝一眼,在餐桌主位就座,距离她约 10 英尺远,位于他的左侧,这样他就能看见她了。身着黄蓝相间无肩带礼服的齐法夫人走来坐在他右侧,面朝入口处。匆匆离去的雅芭端着一个宽大的银托盘返回,将托盘放在边桌上,随后把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摆上餐桌。一瓶葡萄酒早已备好,齐法夫人为恩通贝先生和自己各斟一杯,两人开始享用美食。

  恩通贝先生和齐法夫人一边用餐一边兴奋地交谈。恩通贝先生给她讲了个故事,逗得她开怀大笑。她似乎一直在夸赞露丝的优点,因为他们时不时会看向露丝,仔细打量她。她感觉到恩通贝先生在向齐法夫人提出了某种建议。齐法夫人考虑了一下,随后点头表示同意。

  雅芭收拾了餐具,端来了咖啡。厨师满脸笑容、带着自豪的神情端来一个刚烤好的蛋糕,上面涂着黄色的奶油糖霜。她给恩通贝先生切了不小的一块,给齐法夫人的则稍小一些。吃完蛋糕后,恩通贝先生走到餐具柜前,拿出一瓶拿破仑干邑。他给自己倒了两指高的量在小口杯里,齐法夫人则婉拒了。

  露丝一直专注地观察着他们。每当他们似乎在谈论她时,她的皮肤就会发冷,胃里一阵翻腾。每日服用的药水让她欲火焚身,她竭力不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态。最终她紧紧夹住双腿,拼命抑制住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和呻吟。

  齐法女士和恩通贝先生坐在那里交谈了很久。露丝感觉到他们在讨论重要的事情。看着两个外表正常的人用一种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这感觉糟透了。这让她觉得自己既无知又愚蠢。就像一只真正的小母狗那样,她能辨认出他们发出的某些音节,却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她只能通过他们的面部表情和声音的基调来揣测他们的情绪。

  恩通贝先生将杯中残存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示意谈话结束。他从餐桌旁站起身,对始终跪在一旁的雅芭下达指令。雅芭立刻跳起来,抓起堆在房间入口处的狗链,飞奔到笼子前。她打开笼门,命令“小狗女孩蕾哈娜”出来。她解开了女孩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命令她四肢着地爬行。随后将狗链的握柄递给恩通贝先生。他接过链子轻轻一拽,便牵着露丝离开了房间。

  他们沿着走廊前行,经过她那间小房间的门,经过她认为是齐法夫人卧室的房门,一直走到尽头的房间。那扇门雕刻着繁复的枝叶纹饰。恩通贝先生将拇指按在识别器上,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他将门朝自己的方向拉开,侧身示意露丝进入。露丝战战兢兢地爬了进去。当她爬行约五英尺后,男人跟着进入房间并关上了门。

  这是个宽敞奢华的卧室,比齐法夫人的房间更大更气派。一张深色桃花心木制成的四柱大床占据中央,浅沙色的地毯柔软厚实。墙上挂着几幅现代风格画作,色彩浓烈且充满张力。床右侧靠墙处——也就是露丝的左手边——有个大型步入式衣帽间。左侧立着与床架同色系的大五斗柜,正对床铺的墙边摆放着贯穿整面墙的餐具柜,上面镶着一面镀金的镜子,旁边还有塞满各色书籍的高大书架。床右侧靠近衣帽间的门廊则通向浴室。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进门右侧的角落里,垂着一条末端带锁扣的铁链。那铁链与墙角保持着足够距离,足以让人自如地绕行,并挥动刑具。几步之外立着一个染着深色污渍的衣橱,柜门阴森地紧闭着,暂时隐匿着其中所藏的惩戒工具。

  露丝的胃部翻腾起来,但她来不及细想所见之物。恩通贝先生猛地拽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牵绳,领着她走进浴室。浴室里水蓝色的瓷砖一直铺到墙面的中间,瓷砖上方的墙面刷着浅棕褐色,令人想起卧室里的地毯。磨砂玻璃围成的宽敞淋浴间旁,是巨大的洗手台与梳妆台。深蓝色大理石台面上,白得刺目的陶瓷洗手盆格外醒目。浴室中央铺着圆形地毯,上面有蓝色、红色与黄色相间的锐利条纹图案。高耸的天花板垂下水晶枝形吊灯,梳妆镜周围环绕着一圈照明灯。

  水族厕所旁边放着一个小狗专用便盆,就像齐法夫人房间的浴室里那种。恩通贝先生指引她过去,用手势示意她使用。她悲戚地蹲在那个小洞上方小便,恩通贝先生则紧盯着她。结束后,她重新四肢着地趴下,他则从后面给她擦拭干净。

  他把她带回卧室。露丝隐约期待——或者说期盼——他能带她去床边,但这希望终究落空了。她郁郁地跟着他来到那根垂挂的锁链前。他解开牵绳挂在附近的钩子上,示意她站起来。她立刻哭了起来,她想求他不要鞭打自己,想告诉他她会用一切可能的方式取悦他,但牙关却被口衔死死封住,无法张开。她浑身发抖地站着,任由他将她手腕扣在头顶的锁链上。他拽动锁链直到她的双手被高高吊起,又一把握住她的脚踝逐个分开,从脚下圆形木台边缘的圆环里穿过铐住。

  他离开她身边走开了。她在那里焦躁不安,哼哼唧唧。他不紧不慢地将那件花衬衫从头顶脱下,放进衣柜旁的浅蓝色藤条洗衣篮里。露出了他那强壮、深棕色且没有胸毛的胸膛。他蹲下身解开锃亮的黑鞋鞋带,把鞋子蹬掉。他扯下黑色袜子,也随手扔进洗衣篮。接着解开皮带扣,拉下裤链,从裤子里跨出来。他走进衣橱,把裤子整齐地挂在衣架上又走出来。在挂好之前,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钱包、票据夹、一包白底金边的香烟,以及一个镀金打火机,把这些东西全都摆在梳妆台上。

  他只剩下一条深蓝色针织平角内裤,并未脱下。餐具柜上摆着一个装满褐色酒液的一夸脱大小的玻璃瓶,旁边放着一对老式水晶酒杯。恩通贝先生踱步过去,给自己倒了约三指高的酒。他畅饮一大口,长叹一声,将酒杯放下,又回到五斗柜前,从烟盒中抖出一支香烟点燃。那里有个玻璃烟灰缸,他随手拿起,踱到露丝站立之处。附近有张沾有深色污渍的小桌,他拖了过来,搁下香烟和烟灰缸。门边是张黑色椅子,配有金银线装饰的软垫椅面。他将椅子搬到距露丝约十英尺处,与小桌并排放置。从餐具柜取回酒杯后,他坐进椅子,双肘搭在扶手上。他深深啜饮一口,左手持杯,右手拾起燃烧的香烟,深吸一口,蓝灰色烟云从唇间逸出。

  露丝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不鞭打她,他想做什么都行。他大可以慢慢来。也许他会改变主意。也许齐法女士会叫他,他就不得不离开。也许如果她用足够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他就会对她大发慈悲。也许她能从脑袋向他发射强大的脑电波,传递她会做个乖狗狗女孩的讯息——她会疯狂地为他口交做爱,会像奴隶一样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会和他所有朋友上床,绝不吭一声或提出半点抗议。也许至今无视她所有苦难的上帝,最终会心软来拯救她。

  她想起了安德森先生说过的话。当她出生时,上帝就已注定她的命运。那一刻祂就知道,33 年后的今天她会站在这里,等待这个冷酷而决绝的男人施虐。要是当初有人告诉她该多好,她本可以跳下悬崖什么的。她本可以航行到世界最偏远的丛林岛屿,只在夜晚爬出小洞穴捕捉啮齿动物生吞活剥,连火都不敢生。她会赤身裸体像野兽般游荡,成为阴森可怖的传说。人们会带着网笼来捕猎她,但她总能逃脱,把探险队员逐个杀死直到幸存者仓皇逃窜。互联网上会流传各种离奇故事,人们会赋予她匪夷所思的能力。部分信徒会虔诚供奉她,但多数人只会嗤之以鼻,把她与新泽西恶魔、大脚怪、尼斯湖水怪归为一类。全球将涌现以她为尊的邪教,用鲜红色卷曲的"R"字母作为神圣符号。

  然而,当她注视着他,看着他注视自己的眼神,她便明白这些都不会发生。她即将遭受鞭打,那一刻近在咫尺。她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冰冷的血液流淌在她的血管里。她开始冒汗,身体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凄惨的呜咽。

  “闭嘴!”男人冷冷地呵斥道。她立刻噤声,不敢再惹怒他。

  他幽暗的眼眸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个窟窿。他抽着烟喝着酒,视线几乎没离开过她。他掐灭烟头,把酒杯换到右手,缓缓啜饮。他在想什么?在谋划什么?还是单纯享受用目光欣赏她色彩斑斓的身影?他是否正默默在脑海中浮现着她挨打时尖叫哭泣的模样?

  恐惧在她体内不断膨胀。他显然在酝酿施虐的欲望。他等待着那些念头沸腾,用想象不断添柴加火。预先构想并陶醉于即将施加的酷刑。

  他所见的景象掠过她的意识:光秃的脑袋,艳丽的珠宝,唇间衔着的红色假花,皮肤上绘满的图案。上次相见时,她至少还是个真正的女人——或许是个奴隶,但终究与他同属一类存在。而现在,她已成了异类。她被彻底改造,所有人性皆遭剥离。或许她活该挨打,活该受罚,单凭放任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罪过就足够了。

  她想起他在罗科妓院里对她进行的盘点。她记得他把她拖进车里前,逼她小便,然后将她安置在后座。那段颠簸的路程记忆犹新——不知他将带她去何方,更不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他就那样漫不经心地将她转交给奴隶仓库的那些人。"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那人当时说。难道她本有机会逃脱这般命运吗?整个社会,整个世界文化,似乎都在致力于征服女性。自多年前 DCR 警察敲响她卧室门的那一刻起,她真正获得永久摆脱奴役的机会只有一次——就是在康复中心短暂自由的六周多时光里。希望真是可怕的东西。那时她曾满怀憧憬,期待过上体面生活,幻想能被某个会爱护她的人选中。或者至少能善待她。或者至少不对她施虐。早知如此,当初在城市游荡时,她就该冲到公交车或火车轮下。 也许她本可以消失,至少可以尝试一下。

  在康复中心期间,她曾约会过三次。其中两个男人完全是变态。甚至其中一个还在送她回中心的车上袭击了她,她不得不奋力反抗。最后他恶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骂她是"和所有贱货一样的婊子!"但有一个还算不错。他带她去跳舞,将她拥入怀中,带着她在舞池里翩翩旋转。她拒绝喝酒,只喝汽水。他则微有醉意。虽然年长她许多,大约五十出头,但他相貌还算端正——圆鼓鼓的肚子,渐显灰白的头发,痘痕斑驳的脸和歪斜的鼻子。尽管如此,他很温柔,甚至逗笑过她一两次。为何没选择他呢?总不会比跟着安德森先生更糟。肯定比被送回罗科那里,或是此刻等着受刑强。她就是忍不住渴望更好的。罗林斯太太本该告诫她,被送去无人监管的女性池会有什么后果。但或许希望同样蒙蔽了她的判断。

  恩通贝先生并不着急。他的沉默和那双直视的眼睛放大了她的焦虑。她曾多次挨过鞭子,原以为早已习惯。她多想瞪回去,用眼神宣告:"我能承受!尽管放马过来!你永远无法击垮我!"但她明白这只是自欺欺人。勇气早已荡然无存,恐惧正在她心中充斥着。她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钢铁般的意志——他会无休止地折磨下去,直到达成目的:让受害者蜷缩在恐惧中啜泣哀嚎。今天他要给她上一课。齐法夫人或许是她的女主人,但他的权威远胜于她。他才是真正的主宰,以后每次见到他,每次被他牵起锁链带到这里,每次被他冰冷的眼神扫过,她都要因恐惧而战栗。

  他终于喝完了杯里的酒,放下玻璃杯。他停顿片刻,而后从椅子上起身。一阵寒意窜过她的脊背。她无意识地开始扭动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她注视着他缓慢而从容地走向旁边的衣橱。她看着他打开柜门。她看着他取出一柄造型狰狞的连枷,那武器连着几根两英尺长的皮鞭,鞭梢处打着结。他抖开刑具的动作,仿佛在进行某种施刑前的仪式。曾有多少个狗女孩像她这样战战兢兢地站在他面前?他们究竟训练折磨过多少女孩?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偏偏选中她这个“合适的女孩”?合适来承受什么?

  他逼近她。这次她再也压抑不住呜咽,泪水滚落脸颊。"求你别这样!"她在心中哀求,"没必要这样做!我会乖乖的!我会当个听话的狗女孩!求你了!求求您!"

  他猛然扬起手,快得她根本来不及为这一击做好准备。鞭子仿佛如虎爪般撕裂她的双乳。她尖叫着,但紧封的唇间只泄出微弱声响。胸前燃起熊熊烈火,第一记鞭痕的灼烧感尚未消退,第二鞭已烙上她的小腹。剧痛尚未消化,第三鞭又抽在右大腿上,紧接着是左腿。双乳再遭蹂躏,腹部又被光顾。她扭曲挣扎,无声哀嚎。当鞭影移向背部时,她心里发疯似的哀求他停手。鞭笞却如暴雨般落下——上背、腰际、后腰,最后三记连抽狠狠烙在臀峰。她仿佛置身火海。双腿后侧挨过鞭子后,又折返向上。当他再次绕到身前时,在抽泣与哀鸣中,她只能绝望地祈求苍天拯救她脱离这魔鬼的暴行。

  当他又一次用链枷抽打过她的乳房、腹部和大腿后,停了下来。他的胸膛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不再冰冷,燃烧着某种凶残的光芒。她站在那里抽泣颤抖,全身肌肤像被火烧灼般疼痛。她看着他走回衣橱,在心里拼命祈祷,祈祷他已经结束,祈祷他会把那可怕的刑具放回巢穴并关上柜门。可当她看见他抽出那根细长的钢鞭时,某种东西在她心里崩塌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一生从未伤害过任何人,永远都是受害者。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个训练有素的妓女吗?一个驯服的奴隶?她永远不会反抗,只会虔诚地崇拜他,成为他想要的任何模样?

  他在空中挥舞鞭子,她能听见它嗖嗖地响。她颤抖着呜咽抽泣。他站定在她面前,这次缓缓举起鞭子,仿佛故意让她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刺痛。鞭影掠过时,一道火线在她乳房上炸开,她失声尖叫。他从容不迫地绕着她持续鞭挞,她早已数不清挨了多少下。当抽完她身后,他再次转回正面停顿片刻,鞭梢突然噬向她右腿内侧——那片至今未受责罚的肌肤。她尖叫着挣扎镣铐,接着左腿遭受相同命运,右腿再度被抽打,左右交替各三记,每边整整三鞭。

  而后他停下动作。这次走向衣柜回来时双手空空。她正浑身战栗啜泣呻吟着。他拿起酒杯走到餐柜斟满,又从五斗柜上的烟盒抖出支香烟点燃,从容滑回座椅坐下。他再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含泪可怜兮兮地回望着他。

  他结束了吗?他是在恢复体力吗?他已经达成目的了吗?她试图控制住自己的啜泣。全身如同被烈焰灼烧。若他的意图是让她感受到恶魔般的恐惧,那他成功了。先前他还是那个冷静、果决、目光如钢铁般坚硬的主人。此刻他却判若两人。他是个恶魔,一个凶残之徒,一个冷酷的施虐狂。他会多频繁地鞭打她?仅此一次吗?还是每天都会?或是一时兴起就动手?这让她无比渴望齐法夫人那令人窒息的怀抱。为何她没告诉他自己是多么乖巧的狗女孩?还是说了也无济于事?她早知道他会鞭打自己吗?这几乎毋庸置疑。他大概鞭打过所有狗女孩。有过多少个?她们后来怎么样了?如今身在何方?

  他从容地抽着烟,啜饮杯中酒。她无助地站在那儿,强忍住啜泣与呻吟。她明白自己理当保持沉默。他让她久久伫立,等待他的兴致。终于,他起身将空杯与烟灰缸搁在边柜上,把桌椅归回原位。

  他走近她时,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轻拍她脸颊,神色缓和下来。"好了好了,小狗女孩,"他仿佛在说,"你不高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吗?"

  他解开她的双手,她不得不竭力稳住自己以免跌倒。他打了个响指,她便顺从地伏身跪地。他牵起系在她颈上的绳链,引领她走向浴室。他令她跪直身子,仔细冲洗她伤口残留的血迹。她内心涌起刺骨的寒意,某个界限已被彻底跨越。她无可争议且确凿无疑地属于他了。他牵着她回到卧室,雅芭早已铺好了床褥。他轻轻一抖绳链,她便驯服地跃上床铺。他解开绳扣,她自觉地爬向床头,转身仰卧,屈膝张腿,双手举过头顶。他褪下深蓝色的平角内裤。

  当他靠近时,她浑身颤抖。他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床头,随后躺在她右侧,右手滑过她的腹部抚上双乳。他揉捏着那对被鞭打地肿胀的柔软,俯身将右乳的乳头含入口中,同时右手拨弄着左乳头。他滚烫的舌尖舔舐着乳尖,轻柔的吮吸让她下腹激起阵阵酥麻。尽管遭受了殴打,欲望却再度袭来。她想闭上眼睛,把他从脑海中抹去,却深知这不被允许。

  他从她的右乳抬起头,转而含住另一侧。右手沿着她的躯干滑下,掠过臀际,在她紧绷的大腿上来回游移。他持续的吮吸让她喉间涌起一声呻吟,她竭力压抑着。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微微渗出的汗水带来的一丝滑腻。他身上麝香味的古龙水混合着雄性气息。他的右腿压着她的,硬挺的阳物抵住她的髋部。他松开乳尖,头颅渐渐下移、下移、再下移。亲吻她的小腹后,他整个身子滑入她双腿之间。他直起身跪着,双手抚过她伸展的大腿、小腹,直至双乳,又再度向下游走。当他的舌尖撑开那道缝隙长驱直入时,她浑身颤栗。

  他的舌头上下滑动,不断拨弄着她的阴唇瓣,挑逗着她的阴道口。他肆意品尝着她内里的嫩肉,舌尖游移到敏感处,时而轻点时而环绕着她的阴蒂打转。他忽然用双唇含住那颗小珍珠轻轻吮吸,同时双手在她大腿内侧来回抚弄。

  她紧闭着双眼。他炽热的唇舌正不断煽动她的情欲。她拼命想抗拒这种渴望——这个刚刚残忍鞭打她的男人,此刻竟在爱抚她。"把你的痛苦、恐惧和煎熬都交给我,"他曾这样命令,而现在他又在说:把你的激情、欲望和渴求都交出来。这些都归属于我。我会随心所欲地从这一切中获得欢愉。

  一声呻吟从她腹部深处涌起,穿过胸腔直达喉咙。她竭力想压抑这声音,却无能为力。最终化作唇齿间逸出的呢喃。她的腰肢开始扭动磨蹭,被缚的双手渴望按住他的头颅将他推开。那条舌头正在她体内点燃烈焰。理智在抗拒,但阴部却渴求着、需要着、贪婪地索取着。它正狂热地迎合着男人的爱抚。"哦,是的!要!还要!"身体呐喊着,而理智却在嘶吼:"不!不行!快停下!"

  一阵蚀骨的快感浪潮将她吞没时,她剧烈颤抖起来。脚后跟死死抵住床褥试图挣脱,男人却用双臂箍住她的大腿,将脸深埋其间。舌尖疯狂拨弄着她的花珠,她猛地弓起脊背,贝齿狠狠咬住口中的邪恶器具。阴道骤然迸发阵阵绞紧般的悸动,她呻吟着扭动翻滚,灭顶的快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他离开了原地,在她两腿之间直起身子。她感觉到他的坚硬肉棒蹭过她的阴缝。他在阴道口试探,找到位置然后便在那里扎了下去。他停顿片刻,凝视她的脸庞。她能从他眼中读出所见:穿过鼻环的狮子徽章,衔在唇间那朵绿圈环绕、红得扎眼的滑稽玫瑰。红艳的耳坠,光秃的脑袋,没有眉毛的眼睛。这般模样被人审视令她作呕。

  他的阴茎就抵在那里。她渴望阻止他,想避免又一次无情的侵犯。他慢慢地、一寸寸地挤进来,目光沉醉于她的哀伤、她的屈服、她的自怜。他用双肘撑在她身体两侧,开始漫长而悠闲地抽送。摩擦带来的战栗席卷了她全身。尽管她的胃部翻腾、心智在痛苦中瓦解,身体的每个分子却欢欣雀跃。他毫不匆忙,不像一两天前那个男人需要为贪婪的目光表演。这只是为了他自己,只为他自己!他在对她施展掌控力。“看我如何让你扭动呻吟?”他的眼神在质问,“看我如何摆布你?你无法反抗我!你无法抗拒我!你无法逃离我!”

  他传达的信息灼烧着她的脑海。她不情愿的欢愉在她体内翻涌,化作一波波无法抗拒的浪潮席卷全身。"停下!停下!停下!"她的理智在呐喊。"不!别听她的!"她的阴部却在抗议,"操我!抚摸我!摩擦我!噢——就是这样!噢——太棒了!"它叫嚣着。它派出一支贪婪的军队,沿着她的小腹进军,向下攻占大腿,向上占领胸脯,直袭双乳。如同凶残的雇佣兵,这支军队所到之处抵抗尽数瓦解,只留下可怜的臣民,对双腿间那位专横的征服女王俯首称臣。他们跪拜着她的阴户,吟诵谄媚的祷词,任其散发的迷醉快感侵蚀灵魂。

  她的军队进行了一场激烈却注定失败的撤退。她的大脑不断派出信使、传令官和通讯员。"挡住他们!别放弃!战斗!战斗!和他们拼到底!"她的意识在呐喊。但她的部队根本不是那些效忠于她私处的凶猛战士的对手。他们劈砍、焚烧、屠戮着她脆弱的守卫。她的阴部正在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它灼烧着。它咆哮着。在它那横冲直撞、毫无良知、永远摩擦不休、永远嘲弄不止、永远刮蹭不停的盟友——阴茎的助长下,它膨胀到了惊人的尺寸。随后她的守军溃不成军,四散逃命。敌军如潮水般冲垮了所有残存的薄弱防线。她的大脑被彻底征服。战士们插上旗帜宣告胜利。她的阴部里爆发了,肆虐的肉棒在她洞穴般的深处翻腾扭转。强烈的快感脉冲席卷全身。她咬紧牙关发出呻吟与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战栗。她用眼神乞求怜悯,但她阴部的主宰、它的君主、它的神明,对此充耳不闻。

  他的动作愈发激烈,抽插一次比一次狠厉。她呜咽着、哀鸣着、呻吟着、乞求着。他的脸近在咫尺,目光如饕餮般吞噬着她的痛苦。他持续不断地撞击,直到她的阴道再度痉挛抽搐起来。可他仍不肯停歇,一次又一次地索取!她体内燃起燎原之火,所有理智都被焚烧殆尽,只剩下那阴户贪婪的渴求。它叫嚣着要更多、更多、更多,即便她的神智已如沸水般混沌翻腾。滔天巨浪轰然倾泻,尖锐的快感如激流穿透全身。迷蒙中她听见他爆发出一连串浑厚的低吼,感受到滚烫的种子涂满内壁,那根硬物在她体内震颤律动。

  他继续在她体内缓慢抽送了一阵,享受着自己逐渐消退的痉挛。她的阴道如受重创般阵阵收缩,只不过涌出的阵阵快感而非痛楚。他抽身离开她身上。她原本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试图看穿他的意图。他凝视她片刻,做了决定。拿起一个蓬松的白色大枕头垫在她臀下,让她的阴户悬在空中。他再次拖过桌椅摆在床尾约十英尺外,给自己又倒了杯大概是威士忌的酒,点燃另一支烟。他面对她坐在椅子上,欣赏着她张开的双腿和暴露的嫩红花蕊。

  她平躺着,看不见他,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紧盯着她的阴部。她知道大腿上那对喷火龙的纹身正暴露在他眼前。当他沉默地坐在那里时,她焦虑不安。她明白他正在盘算着恢复精力后,该如何更好地利用她。这个男人冷酷而凶狠,只对她说过一个字——在她呻吟啜泣时厉声喝令:"闭嘴!"可他却在她身上掀起恐惧的飓风,将她逼向快感的绝境。她怀疑他是否还把她当人看。或许在他眼里,她就像从丛林捕获驯化的野兽,美丽实用却不配得到任何交流,除了对狗发出的那种单字指令。"安静,菲多!安静,莱西!安静,斑点!安静,蕾哈娜!"尽管他甚至不必喊她的名字。

  又或许他就像某个征服地球的外星种族成员。他们与人类有着相同的外形,但在心智与精神层面却凌驾于人类之上,如同人类之于动物。他们屠杀了人类种族的所有男性,却为女性找到了延续存在的用途。女性是满足他们欲望的便捷容器,但首先必须让她们明白谁才是主宰者。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从椅子上起身。将桌椅归位后,他重新回到床边。他抽走垫在她臀下的枕头,解开高悬在她头顶的手腕束缚,拽着项圈将她拉起,迫使她翻身后,重新将她的手腕反锁在身后。他在床头垒起几个枕头倚靠着,拽动她的手臂迫使她跪坐在自己腿间。他俯身向前,手指探入她唇间取下那朵红色色的玫瑰花饰,拨动藏在她唇内的机关松开口衔。他攥住她脑后的发束,将她的脸庞压向自己的胯间。

  她无需被告知该做什么。她贪婪地吞下他那根粗长绵软的阴茎,开始吮吸起来。它几乎立刻就膨胀起来,没过多久便坚硬如铁。如今能松开牙关、活动下巴和舌头的机会已属罕见。当她终于驱散了那幅画面——玻璃宝石玫瑰卡在她齿间,那模样活像布娃娃的嘴,虽然只换来一根鸡巴取代它。但至少这让她感觉自己勉强像个人,而非森林里某种愚昧的畜生。当她用双唇上下吞吐那根茎干,将龟头深抵咽喉再缓缓地抬起,只剩下顶端还留在口中时,她听见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他让她侍奉了很长时间。他紧紧攥住她的马尾辫,随心所欲地催促她加快或放慢节奏。他强迫她先是短促快速地吞吐,继而绵长缓慢地舔舐。接着快些,再快些,快得像断奏一样。而后又慢下来,越来越慢。她抬眼偷瞄,见他双目紧闭面容平静,仿佛神游到了另一个维度。此刻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她的嘴——够驯服吗?够娴熟吗?够湿热吗?能取悦他吗?

  她曾为上千个男人口交,却始终无法适应阴茎侵占口腔和咽喉带来的侵犯感。但她仍全神贯注于眼前的任务。鞭打她的刑架仅数步之遥,他随时能把她拖回去。或许他本来就要这么做。可她不愿给他任何借口。她奢望着,或许——仅仅是或许——通过全心全意的口舌侍奉,他能认可她这条小狗女孩达到了他严苛的标准。

  她渐渐进入了节奏,将其他一切杂念抛诸脑后。口中那庞然巨物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她正竭尽全力献上最卑躬屈膝的臣服。齐法夫人确信自己就是"那个合适的女孩",但直觉告诉她恩通贝先生尚未完全信服。具体合适什么她并不确定,可她迫切渴望在他心目中赢得这个称号。他分明是这里至高无上的主宰。既然他不远万里带她来此,从无数女孩中独独选中了她——倘若她达不到标准,会招致怎样的雷霆之怒?等待她的将是如何黯淡的前景?或许他会直接了结她的性命,把尸体丢进粪堆;或许会将她卖到非洲大陆最肮脏的妓院;又或许他会把她绑在某个木桩上,在她周围燃起熊熊烈火。若她无法作为虔诚的娼妓取悦他,那么当烈焰吞噬她时,那些痛苦嘶吼或许能勉强补偿他白费的投资。

  她的下巴已经酸软,弯腰的姿势也让背部隐隐作痛。但她全神贯注地感知着那只攥住她发束的手传递的细微指令。他忽然迫使她快速而狂热地上下起伏,她以为他的欲望终于战胜了对慵懒快感的渴望。可突然间,他猛地将她的嘴从阳具上扯开,这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令她浑身一颤。他果断地直起身,拽着她转向床头的方向,强按着她双膝跪地。发束被向后拉扯时,她看见那个可憎的口衔道具递到眼前。她哀戚地分开双唇含住它,当金属器具卡入牙槽时,他用力扣紧她的下颌直到发出"咔嗒"的咬合声。

  他松开她的头发,将阳具对准她的后庭。她放松身体迎合他,他便顺势滑了进去。他开始如野兽般猛烈地抽插,发出粗重的喘息,双手掐着她的臀胯迫使她迎合冲撞。这种侵入感让她胃部翻腾,只盼着这场凌辱快些结束。两人肌肤相触的每一处都在提醒她这个男人的冷酷残忍。他持续不断地抽插着,后庭摩擦产生的刺痛向阴部传递强烈信号。她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既然他刻意冷落她的阴道,这或许是她能获得的唯一慰藉。他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她濒临极乐边缘。"再用力些!再坚持一下!"她喘息着在心里鼓励自己。随着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滚烫的精华尽数灌入她身体最深处。他的动作渐缓,摩擦带来的快感逐渐消退。她的阴部灼热难忍,但此刻只能任其燃烧。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满足,她的情欲不过是助长他欲望的燃料。现在他满足了,她便无关紧要了。

  他从她身上抽身而起,下了床。她听见他在浴室冲洗阴茎的声音。三十秒后他走出来,爬上床拽住她后脑的头发将她拖起来。他把她扯下床,让她弯着腰拖行,又突然停住——他忘了某事。他没有放开她,让她踉踉跄跄地跟随,他折返床边取出那朵宝石玫瑰。他扳起她的头固定住,将软管插入口衔的孔洞,直到它在她的牙齿后面弹回原位,玫瑰稳稳嵌入口中。他再次将她压下身子,如同对待需要丢弃的废弹壳般,大步走向远墙的铁笼。他强迫她跪下,拉开笼门,松开头发用脚戳了戳她。她爬进笼内,身后传来门锁闭合的声响。

  她背对着他,挣扎着翻过身来,好面对房间。他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大步走向门口关掉了顶灯。房间顿时陷入半明半暗。餐具柜上他的玻璃杯里还剩约一英寸高的酒,他一饮而尽。他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手机,输入了些内容,然后带到床边放在床头柜上。他滑上床,拍了拍枕头。他拉过半幅丝质被单,俯身熄灭了台灯。不一会儿,她就听见他陷入沉睡时发出的轻微鼾声。

  露丝估摸着时间大约是晚上六七点。铁窗缝隙间透进一丝朦胧的微光。她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勉强辨认出床铺和其他家具的模糊轮廓。她试图甩开被粗暴对待的惊惶。她无法确定哪种处境更好——是像那个男人那样被冷冰冰地残忍虐待,还是如齐法夫人那般被当作珍爱的宠物,在抚摸或哺乳时对她柔声细语。她明白在那个男人眼中,自己纯粹只有实用价值。或许这总比每日以所谓的温柔善意,将她作为女性的尊严一点点碾碎来得好。

  房间很快陷入彻底的黑暗。她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无法忽视那个男人轻轻打鼾的存在。她试图回忆从芝加哥飞往加纳的航程有多久——那非常、非常漫长,途中她还小睡了一会儿。此刻她意识到他正在倒时差。他会睡多久?醒来后会不会再次侵犯她?他会再次鞭打她吗?时间流逝,她的胃开始咕咕作响。午餐后她就没再进食,而恩通贝先生和齐法夫人享用着丰盛晚餐时,没人想起要喂她。

  她迷迷糊糊打着盹,强迫自己不去纠结痛苦。她试图深入内心,寻找一丝希望的曙光,希望她的生活会变得更好。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无法离开非洲了——在这里,她还算相对稀罕。若回到美国,白人女奴便如尘土般廉价,把她带回去无异于运煤到新堡。无论如何,这个她仅能从卡车后笼子里窥见的国度,如今已成她永远的归宿。(脚注:taking coal(s) to Newcastle 是一句英文的谚语,表示多此一举。其典故来由,是因为位于英格兰东北部的泰恩河畔新堡,在经济发展上曾经大量依赖煤的生产,该地区开采煤矿的历史起于1538年。每年有15,000公吨的煤产自此地,是以若是其它地方想要向新堡兜售煤都将无功而返,这是简单的供给和需求原理。)

  她努力思考着,是否有什么策略能让恩通贝先生更把她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看待。她无法与他交谈,她也拿不出任何他无权夺取的东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悲伤的眼神注视着他,像一只悲伤而孤独的狗那样,用眼睛哀求着他。

  突然间,一股滔天怒火将她吞噬。仿佛她的五脏六腑都卷成了一个巨大的原子堆,核链式反应正朝着临界点不断攀升。"他们怎敢如此!凭什么!上帝为何抛弃她!"她沉溺于吞噬一切的尖锐憎恨中。"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恨你们所有人!”她的心灵在嘶吼。身体如蓄势待发的炸弹般膨胀,仿佛只要将内心的怒火堆积到火山爆发般的程度,就能将万物轰成虚无!房间将瞬间化为尘埃,建筑物将碎裂成锥形碎片。方圆百里内所有生灵都将蒸发殆尽。熔岩河将奔涌而出,其规模之浩大、速度之迅猛堪比世间最狂野的巨河。蔓延之迅疾令无人能逃。人们奔逃不息,却终将被炽热的熔岩洪流吞没。它将持续蔓延,直至整个国家、整个大陆、整个世界都被一英里厚的岩浆层覆盖。全世界的女奴们都将欢庆压迫者的覆灭,纵使自己凄惨绝望的生命也将随之消亡,她们仍然心怀感激。而那些未被复仇之火吞噬的压迫者将会饿死,因为大地上十万年内都会寸草不生。唯一留存下来的,唯有一块金属铭牌立于最高峰之巅,其上镌刻着深邃的刻字:"我们很抱歉!"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然后,怒火消散了。仿佛一阵清风将它吹散殆尽。剩下的唯有悲伤。悲伤深如幽谷,脆弱如风干的骸骨。她放声大哭,哭啊哭啊哭个不停。

  下册第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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