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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茶 (117-120) 作者:狐狸想要飞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15 10:53 长篇小说 1650 ℃

【黑茶】(117-120)

作者:狐狸想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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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巴黎之行

凌晨的航班从S市璀璨的灯海中升起,穿过云层,向着巴黎的夜空飞去。

机舱内一片静谧,柔和的灯光像薄雾般笼罩着每个角落,只有偶尔传来纸张翻动的微响,或是远处座椅一声轻微的调整。

暖风从头顶的出风口缓缓溢出,缠绕成一片温存。

女人蜷在宽大的座椅里,丝被像一片云,轻覆在她身上。她的脸半埋进柔软的织物,只露出闭着的眼睛和散在额前的几缕碎发。

慕浦放下手中的杂志,纸张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妻子身上。

机舱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香水气息,是他熟悉的味道。

男人伸手将手机放进储物格,又抬头调整了风向——让那阵暖意避开她的额头,轻轻拂向肩头。

“慕慕……”

她无意识地呢喃,在他调整座椅靠背时微微一动。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来。

“我在,”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菲菲继续睡吧。”

阅读灯应声熄灭,最后一丝光线隐去。昏暗笼罩下来,她的轮廓在阴影里更显娇美,精致的五官,美的不似真人。

空乘轻步走来,手里捧着两张折迭整齐的薄毯。

“夜里可能会凉,”她压低声音,微笑着将毯子递过来,“给您和太太。”

慕浦点头接过,两张薄毯最终将两人裹在一起。

他展开毯子时,顺势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

这样更暖。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一只手从她腰间穿过,另一只手始终与她十指相扣。

就连空乘转身时都忍不住微笑——这个男人几乎要把妻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女人的呼吸变得绵长,他仍舍不得闭眼。

借着朦胧的夜灯,他凝视着她的睡颜,偶尔落下轻吻。在这个叁万英尺高的密闭空间里,他的世界只剩下怀中这个安睡的人。

……

晚上。

飞机缓缓在巴黎奥利机场落地,带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刚迈出机舱,慕浦就立刻将随身携带的大衣披在了妻子的肩上。

外头的冷风吹得正猛,尽管女人已经穿上了厚重的大衣,但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慕浦见状,立刻就把人揽在怀里,侧身给她挡风。

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车已经等在机场出口。

见他们出来,司机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喊道:“董事长,夫人,请跟我来。”

车子很快抵达了预订的酒店。

酒店外的霓虹灯五彩缤纷,与两岸的灯光遥相辉映,将夜色装点得格外迷人。

作为贵宾,他们享有专门的侍应生领路服务,一路畅通无阻。

酒店高达一百多层,内部装修极尽奢华。

咖啡厅、会客厅、俱乐部、休闲区、赌场等设施一应俱全,像是一个微缩的繁华都市。

顶层的总统套房内,整面落地窗外就是埃菲尔铁塔。

洗完澡,女人站在窗前,望着这座充满浪漫气息的城市。

一阵熟悉的雪松香气悄然靠近,慕浦从身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希望这次的旅行,能让你开心……”

玖染菲顺势转过身,双手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望进他带笑的眼底。

“有你在身边,哪里都是最美的风景。”

他们在落地窗前看着夜景,窗外的巴黎已是灯火初上,埃菲尔铁塔在远处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玖染菲突然问:“慕慕,我们之前来巴黎去过哪些地方?”

慕浦想了想,然后如数家珍地说道:“让我想想……我们前几次来巴黎,去过埃菲尔铁塔,去过卢浮宫,还去过塞纳河畔……”

男人边说边露出了幸福的笑。

听着他细数过往,玖染菲将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轻声问:“那这次,慕慕你想带我去哪里?”

慕浦笑了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牵起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只要菲菲喜欢……我们可以慢慢来,把巴黎的每一个角落都走遍。”

玖染菲靠在他怀里,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听起来真美好……不过现在……”

她轻轻推了推他,“飞了好几个小时,慕慕你也去洗个澡放松一下吧。”

慕浦应了一声,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这才走向浴室。

……

等他出来,女人已经躺在了床上,正翻看着平板。

“在看什么呢?”慕浦好奇地问。

“看明天的行程安排。”

玖染菲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

慕浦弯腰抱住她,拉倒在自己的怀里,爱怜地吻上她的唇。

想不想,嗯?

女人双手环上他脖颈,却在他凑近时突然偏头避开,指尖顺着他喉结向下滑,停在锁骨处轻轻摩挲。

不告诉你……那你呢,想不想?

他笑着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梁,她的唇角,含糊地应着,发出一声低笑:“想,怎么会不想......都听你的,好不好?”

玖染菲抓住他做乱的手,下床,暗灭了灯。

房间瞬间被黑暗吞噬。

对面的人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只有身上淡淡的香气和微弱的呼吸声提醒着慕浦她的存在。

慕浦没有主动伸出双臂,而是选择静静地坐在床上,凝然不动,听着涌到心间的血液汩返回到身体各部位去。

“慕慕……”

黑暗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呢喃,紧接着是衣物轻轻滑落的窸窣声响,女人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慕浦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手臂和双手微微颤抖。

“宝贝……”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慕浦看着她赤脚踩在地毯上的身影,喉结滚动:现在能揭晓答案了吗?

得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男人呼吸微乱,含糊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渴求:“菲菲......”

女人一上床,他心中那份一直以来的矜持与克制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激动与爱意如决堤的洪水涌来。

慕浦手忙脚乱将她那温热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脸贴在她的颈项里笑。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帘缝隙在女人光洁的背上流淌成一道银弧。她的肌肤在黑暗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玖染菲灵巧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长发垂落如瀑,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扫过他的胸膛,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撑在他耳侧,直起身子,腰肢缓缓下沉,将他一点点纳入自己的身体深处。

待到男人完全被温暖潮湿所包裹,女人的身体才如波浪般缓缓起伏。

一阵酥麻的暖意从尾椎窜起,让慕浦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感觉太过熨帖,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

所有的思绪都停滞了,只剩下感官在无尽的愉悦中沉浮。

女人下沉时带着刻意的拖延,在将触未触时悬停,又在呼吸交错间彻底贴合。

这甜蜜的折磨抽空了他肺里的空气,让他不由自主地收紧手臂,掌心在女人光滑的脊背流连,最终停在纤细腰际。

她每一次下沉都又深又重,在那极致的瞬间故意停留研磨,逼出他压抑的闷哼。

“别停……”慕浦终于溃不成军,从齿缝间挤出破碎的哀求,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菲菲……别这样折磨我了……给我……”

“求你……动一动……”

男人本能地迎合着她的节奏,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在她耳边一遍遍喘息着低唤,语无伦次:“菲菲……就是这样……我的命都给你……”

黑暗中,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与失控的喘息交织,不绝于耳。

女人仰起头,颈线在夜色中划出优美弧度。起伏的动作渐渐加快,长发随着节奏轻晃,扫过他汗涔涔滚烫的皮肤。

他闭上眼,完全将自己交给了这种感觉,仿佛漂浮在温暖的海上,每一寸神经末梢都在欢欣地战栗。

玖染菲俯身靠近,长发如帘幕般将两人笼罩,气息拂过他耳畔:“这就受不住了?刚才……是谁说要想要的?”

“是我……”慕浦的声音因极致的感觉而断断续续,他仰望着她,眼神近乎乞求,“菲菲……我都给你……”

月光如水,流淌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细致地勾勒着彼此紧密交缠的肢体轮廓,也将墙壁上那两道如同共生灵魂般摇曳、交融的影子映照得清晰无比。

玖染菲俯瞰着他,亲一下他的唇,低语一句:“看着我……”

“遵命,我的宝贝。”他的回应沙哑而虔诚。

此刻的慕浦,躺在她身下。

目光浓稠的像蜜糖,贪婪地、一寸一寸地抚过女人的眉眼、鼻梁,最终深深锁住她迷离的双眸。

男人那眼神滚烫得几乎能灼穿夜色,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痴迷、无尽的宠溺,与一种近乎虔诚的纵容——

即便此刻她向他索要心脏,他也会微笑着亲手为她剖出。

这蚀骨销魂的温柔,仅为她一人所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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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思念无声

巴黎

在世界之都的心脏地带,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弥漫着奢华的气息。

丝绸壁纸勾勒出繁复的纹样,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柔和的光晕。

白色的大床上,铺陈着一张来自意大利的纯手工真丝床单。

上面趴着一个漂亮女人。

穿着轻薄的睡袍,长发如瀑布的散落在肩头,身材姣好,锁骨凹陷,白皙精致。

“今天倒是不着急起床……不用参加什么交流会?”

女人微微喘息着,眯起的狐狸眼里带着一丝餍足。

“已经提前结束了。”

这趟巴黎交流会原本只有几天,而他们却多留了半个月的时间,剩下的时间相当于是在公费旅游。

慕浦松松地系着浴袍,仰卧在她身旁,一只手中端着红酒,另一只则轻轻抚摸着她裸露的肌肤。

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还萦绕在空气里,此刻他只想把这个让他痴迷的人儿更紧地拥入怀中。

她裸露的肩颈在暖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一再抚摸。

男人忽然翻身贴近,握住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菲菲,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朔音的事情担心……他毕竟是个孩子,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总会让人心疼。”

女人闻言,脸陷在枕头里,肩膀轻轻抽动了一下。

声音闷在枕头里,带着鼻音:

“……我只是想让他过得好点,别再受从前的苦。”

慕浦的手臂环过来,将妻子拢进怀里。掌心一下下抚过她的后背,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让朔音入户口吧……正式进慕家。”

他声音很低,“这样你安心,他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怀里的人蓦地抬头,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

“真的?”女人声音有些哑,“会不会……太麻烦?”

“为你,永远不麻烦。”他指腹轻柔拭过她眼角,掌心熨帖着她发烫的脸颊,细致地将黏在唇边的发丝别至耳后。

这个动作如此自然,他已为她做过千万遍。早已融入骨血,成为本能。

玖染菲看着他,眼底渐渐漾开盈盈笑意。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发顶在他下颌处轻轻蹭了蹭。

“那慕慕你可不许反悔。”呼吸透过衬衫布料,一下下熨烫着他的心口。

男人喉结微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宽厚的手掌轻抚她的后颈,“我怎么会反悔……菲菲你明明知道——我的承诺,永远作数。”

慕浦稍稍退开,炽热的眸光细细描摹她的眉眼,随即低头,鼻梁亲昵地蹭着女人的鼻尖,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

“从现在起,每一天都只属于我们。”

……

国内

男人在集团的办公大厦里度过了一个工作日。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为这略显沉闷的办公室增添了一抹温暖。

工作歇息的片刻,他坐在办公椅上,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姿态放松,几缕墨蓝色的发丝垂落额前。

秘书适时地为上司送进来一杯咖啡,轻手轻脚地放在办公桌上,还细心地调整了一下杯子的位置,确保它不会妨碍到任何文件。

秘书偷偷瞧着这个年轻的上司,只见他正静静地凝视着落地窗外的城市景致。

湛蓝的天空下,S市的高楼大厦耸入云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像是一座座璀璨的宝塔。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小慕总,您的咖啡。”

秘书轻声说道,试图打破这份沉默。

男人微微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秘书,点了点头,“嗯。”

秘书心中暗自嘀咕,今天小慕总怎么了?

平时小慕总那么专注于工作,但这几天,眼神总是飘向窗外。

秘书忍不住关心地问道:“小慕总,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告诉我。”

慕月言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点想……一个人。”

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和思念,让秘书心中一惊,他从未见过小慕总这样的一面。

秘书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

……

回到庄园,慕月言脱下外套,缓缓走向衣柜,拿起衣柜里的衣服换了起来。

房间内,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微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男人上半身的轮廓,为他冷漠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和。

慕月言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懒散地支着脑袋,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却早已飘远。

目光无意识地落旁边的盒子上。那个黑色的精致盒子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手指伸了过去,轻轻把玩着那个盒子。

男人一直盯看着那个盒子,清冷的眸子渐渐染上了缱绻柔意。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纯银的细手镯,中间串联着许多颗璀璨的澳白珍珠,每一颗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而在其中一颗珍珠的内部,还巧妙地刻上了他的名字——“月”,这个字迹细腻而不易察觉。

这是当年她送给他的礼物,一只精致的手镯,承载着无数的回忆与情感。

小妈……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卧室光洁的地板上,为昏暗的房间蒙上一层朦胧的银纱。

慕月言闭着眼,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脆弱的阴影。

他靠在床头,身体微微紧绷,一只手随着内心翻涌的欲望和渴求,在身前缓慢地上下移动。

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喘息声,他的呼吸急促而滚烫,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汲取不到足够的氧气,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艰难地上下滚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难耐的燥热在身体里窜动,却无法驱散心底那片巨大的空虚。恰恰相反,身体的躁动反而将那份空洞衬托得愈发深邃刺骨。

就在这理智与本能交织的迷乱边缘,一个名字如同清凉的甘泉,悄然滴落在他灼热的心田。

“菲菲......”

他在心中无声地、一遍遍地呼唤着。

女人的话语也仿佛在耳边再次响起:“等我回来。”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此刻却成了支撑他度过漫漫长夜的唯一念想。

她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这偌大的庄园里,仿佛只留下他一个人。

白天尚可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可一旦夜幕降临,所有的声响褪去,那种无处不在的孤寂便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这些天,他总感觉生活中少了点什么,空荡荡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直到此刻,在被欲望和思念双重煎熬的深夜里,他才彻底明白——原来少的,就是她的存在。

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她无意识靠过来的温暖.....她的一切,早已如同空气般渗透进他的生命。

玖染菲的离开,毫不留情地抽走了这些,让他的世界瞬间变得残缺不全,不再完整。

慕月言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

那动作不再是安抚,而是带着一种绝望的、近乎自毁的急躁,胡乱地揉搓着紧绷的分身,仿佛要透过皮囊,将里面那只躁动不安、啃噬着他心肺的困兽揪出来。

“.....到底要怎么样……”汗水浸湿了墨蓝色刘海,黏在剧烈跳动的太阳穴上。他仰起头,喉结艰难地滚动。

“才能.....不去想你……我真是快被逼疯了……”

黑暗中,男人急促的喘息带着哭腔,听起来狼狈又可怜,简直像阴沟里被逼到绝境、只能疯狂啃咬自己爪子的耗子。

一阵更强烈的冲动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将他彻底淹没,伴随而来的却是更深切、更虚无的落寞。

“没用......还是..…...没用……“他断断续续地嗤笑,不知是在嘲笑身体的反应,还是在嘲笑这徒劳的自我博弈。

慕月言猛地仰起头,后脑重重抵着冰凉的床头,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仿佛唯有借助这外在的痛楚,才能短暂地压制住内心翻江倒海的煎熬。

喉间溢出一声被撕扯得破碎的、介于快感与痛苦之间的呻吟,那只疯狂动作着的手,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痉挛了一下。

终于颓然停了下来,软软地垂落在身侧,指尖还在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

激烈的生理反应或许可以凭借意志强行压下,但心底那个因为她的缺席而被硬生生撕裂的巨大缝隙,却仍在夜风中呼呼作响,空洞地、贪婪地渴望着那个唯一能将其填满的温软身躯。

“.....废物。”慕月言对着浓稠的黑暗,轻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反复割裂着所剩无几的尊严。

男人蜷缩起来,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那只还残留着她一缕淡香的枕头里,贪婪又徒劳地呼吸着。

此刻的他,像一头中了箭伤、躲回巢穴的野兽,只能在绝对的寂静里,独自舔舐着那道名为思念的的伤口。

长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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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机场接机

玖染菲在国外幸福悠然地度过了半个月,完全没有受到时差的影响,

每日都精力充沛,兴致勃勃地从南逛到北,行李也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购物袋堆满了房间的一角。

这天。

女人站在房间中央,望着满地战利品,轻轻蹙起眉尖。

“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带回去?”她捏了捏购物袋的提手,语气里带着些许苦恼,“光是想想打包就头疼。”

男人从容一笑,走到她身边将人揽入怀中。他低头轻嗅她发间的馨香,声音沉稳:

“别担心,我已经安排了国际物流。他们会把所有行李直接送回庄园,我们轻装回国就好。”

女人眼睛一亮,原本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真的?慕慕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她转过身,手指轻轻拽住丈夫的衣襟,“那我的陶瓷摆件和那些玻璃瓶装的护肤品……”

“都安排妥了,”他指尖拂过她的发丝,“易碎品会特别加固包装,你喜欢的每一样都会平安到家。”

他取出手机拨通电话,叁言两语便交代清楚。

不过一刻钟,专业的运输团队已抵达酒店。

工作人员训练有素地开始工作,将各式购物袋逐一登记、妥善包装。整个过程井然有序,仿佛经过精心排练。

玖染菲倚在丈夫身旁,看着心爱的物品被一件件细心安置,唇角扬起安心的弧度:“这下可以安心去机场了。”

……

回国之日转眼便至。

前往机场的专车上,两人的手一直牵着,无声胜有声。

在VIP休息室落座后,女人的目光追随着窗外起降的银翼,忽然有些走神:“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在家怎么样……”

“马上就能见到了。”慕浦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声音温和。“十几个小时后,菲菲你就能亲自检查朔音有没有好好写作业了。”

她被他的话逗出一丝笑意,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即又想起一事:“对了,行李……”

话音未落,男人已自然地倾身靠近。

他没有说话,只是极尽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用一个缱绻的吻封存了她所有未尽的担忧。

片刻后,他才稍稍分离,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用气声低唤:“菲菲……”

简单的两个字辗转在男人翕动的唇间,被他念得千回百转,不带一丝情欲的杂质。

女人睫毛颤颤,眼波潋滟,闭上眼。

……

S市机场

池朔音一抬头,在陆续走出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想见的人。

她太显眼了,像是会发光。

剪裁利落的Versace连衣短裙外面披着军装式小西装。手腕上,一只刻有精致图案的银色手镯闪闪发光。

似乎是刚刚才下飞机,旁边的穿着西装的男人微笑着搂着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与她十指相拥。

漂亮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身边,两人旁若无人地低语,脸上都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就这样贴贴腻歪地走出来。

周围嘈杂的人流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池朔音鼻子一酸,什么都顾不上了,猛地冲了过去,一头扎进那个想念了无数次的、温暖的怀抱里。

“妈妈……”

他把脸深深埋进去,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像是在控诉这段分别的时日,又像是在确认这怀抱的真实。

玖染菲仍然手被慕浦牵着,有些无措的低头看她。

“小朔...怎....怎么哭成这样了....”

“呜呜呜……”

池朔音听到妈妈的话,用力抿住了嘴唇,想要止住哭声,却反而让一声更委屈的呜咽漏了出来。

他飞快地用手背擦过眼睛,但这个动作就像打开了开关,更多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将他长长的睫毛黏湿成一簇一簇。

“妈妈,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无法掩饰的哭腔,每个字都像是在颤抖,“刚刚没忍住...……我只是……太想妈妈了……”

说完,男孩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平复下来。

他抽抽嗒嗒地、非常不舍地放下了那双还想再去抱抱妈妈的手,强迫自己乖乖站好,将手中的鲜花递给女人。

“妈妈,”男孩仰起哭得发红的小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尽管嘴角还在不受控制地向下弯,“欢迎回家。”

玖染菲接过那束仿佛还带着儿子体温和泪痕的鲜花,低头闻了闻。

花香沁人心脾,却比不过眼前孩子努力伪装坚强的模样更让她心头发软。

“好香,谢谢你来接我们。”

……

上了车,池朔音恹恹的靠在母亲的肩头。

他的手指自机场起就死死缠绕着母亲的手指,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哪怕两人掌心的湿汗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但他依旧没有半分松开的意图。

“妈妈这次出国好久……”

男孩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藏不住的委屈。

玖染菲习惯性地抬手,抚摸儿子的头发,解释道:“这次是去开会。而且小朔要上学,不能随便请假,所以才没带你一起去。”

“嗯……”

池朔音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底翻涌的暗色。心里那股压抑许久的想念忽然涌了上来,化作一阵鼻酸。

“宝贝,怎么了?”玖染菲察觉到他一瞬间的僵硬。

“……只是想您了。”他低声说,声音闷闷的。

他说着滑下座椅,转身紧紧抱住母亲,整张脸埋进她颈窝里,声音已经带了哽咽。

只有在这里,在她身边,他才能勉强压抑住心底那头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

玖染菲心头一软,将他牢牢搂住。

“妈妈知道,妈妈也很想你……在外面的这些天,没有一天不在惦记你。”

池朔音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她的衣领。“晚上我一个人睡……总是害怕……怕妈妈再也不回来了……”

女人抚过儿子的背。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回来?不管走到哪里,你永远是妈妈最牵挂的人。”

池朔音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那……以后都带着我,好不好?”他央求着,红红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常执拗的光,“不能再分开了。一次也不行。”

玖染菲笑了笑,指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妈妈也想一直陪着你呀。只是有时候特殊情况不允许……不过妈妈答应你,等放假了一定带你出去旅行。”

男孩点了点头。虽然离别依然让人难过,但母亲的承诺像一颗定心丸,让他终于安心了些。

他悄悄握紧母亲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永远留住这一刻的温暖。

玖染菲看着他依赖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低头在他耳边轻语:“这次让你难过了,妈妈补偿你,周末想不想出去玩?”

池朔音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母亲离开后的每一天,庄园对于他就变成了一座停摆的巨型钟表。

没有她的声音,没有她的气息,所有指针都凝固在分离的那一刻,他在停滞的时间迷宫里徘徊,等待着唯一能让齿轮重新转动的那个人。

池朔音不敢哭闹,不敢抱怨,只能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咽下去,直到此刻在母亲怀中,才敢让那份沉重的悲伤稍稍流露。

他把脸埋在女人肩头,无声地汲取着这份让他得以存续的温暖。

母亲是他在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的避风港,是他全部的安全感所在。

妈妈,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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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相思得偿

从国外回来的玖染菲,本打算让慕月言今天好好歇着。但慕月言手头的项目刚告一段落,说什么也不肯在家补觉。

他不是因为忙完了想放松,而是太久没见到女人,想她想得几乎发狂。

那些只能靠电话和讯息勉强维系联系的日子,几乎要把他逼到极限。

如今她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把错过的分分秒秒都补回来,哪怕只是并肩走在人群里,也比独自对着空荡的卧室强千万倍。

于是两人收拾完毕后就离开了庄园。

出门去吃了午餐,看了场比赛,又漫无目地逛了一下午,顺手买了一些小纪念品。

中途一直牵着手,男人这才慢慢觉得心里那个灼人的空洞,终于被一点点填满了。

夕阳西下时,豪车缓缓行驶在略显破旧的道路上,周围的景象透露出这边区域的经济显然不太发达。

车内,女人窝在慕月言的怀里,今天他们玩了一天。

慕月言手一直抚摸女人的长发,从发根到发梢。

“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

“嗯。”

玖染菲无聊地用指甲扫继子的耳朵,轻轻地刮,她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的耳朵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慕月言捉住女人作乱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墨蓝色的发丝在他微倾的脸侧滑落:“菲菲别逗我了。”

“我饿了。”玖染菲像全身没有骨头一样,完全依偎在慕月言的怀抱里。

沿街的店铺大多仅有一个狭窄的门面,显得局促而简陋。

那些店铺的内部环境更是让人难以恭维,昏暗的灯光、杂乱的摆放,还有那斑驳的墙面。

这样的场景与豪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男人眉眼之间是掩不住的嫌弃,“……要不我们去市中心吃?”

慕月言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玖染菲扬了扬唇角:“好像不用了。”

手机上的备注赫然是——小朔。

玖染菲直接按下接听,并打开了免提:

“喂,小朔。”

女人叫的很亲昵,慕月言听了没好气地捏了一下她的腰。

“妈妈,你跟哥哥回来了吗?厨师今晚做了好多好吃的,叔叔说等你们过来一起吃热闹。”

她给男人使了个眼色,轻轻点了点头。

“好的,哥哥说答应了……不过我们正在车上,大概还要一段时间。”

“那妈妈我们在家里等你们一起吃。”

“嗯,等会见。”

挂断电话后,女人直接瞪了慕月言一眼,“乖乖待着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捏我?”

慕月言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路况:“本来今天晚上应该是属于我的……”

“那是我儿子!”玖染菲揉着被捏疼的腰,“你连小孩的醋都吃?”

慕月言偏过头,声音闷闷的:“他那么大了,不是小孩。”

见人不搭理,他先是飞快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一手自然地搭上她的大腿,指节隔着羊绒面料慢慢抚摸,语调变得漫不经心:“反正还有好久才到庄园呢……”

“……”

他撕掉面具后的样子……

女人拍开他的手。

“刚才叫小朔不是叫得很亲热?”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手指在她紧绷的掌心不依不饶地轻轻挠了挠,“怎么到我这就这么凶……”

抓起她的手指,指腹摩挲两下后直接从容地含进口中。

侧过来看她的眸子,水勾勾的,他挑逗:“现在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吗?”

“我觉得可以。”

“……”

玖染菲看着车里升起的挡板,好在是隔音的,不然两人的虎狼对话被司机一个字不剩的听进去。

“现在可以吗?”

他继续问。

女人抬起食指,抚摸他的下唇。

撞上男人凝聚渴欲的目光,扯出一个不算乖巧的笑容。

……

车内光线昏暗,只有远处路灯透进的微光。

慕月言被女人推倒在放平的驾驶座上,她的手撑在他耳侧,发丝垂落,扫过他的脸颊。

“别动,”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现在听我的。”

他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被她的吻堵了回去。

女人的指尖在他紧绷的小腹流连,最终圈握住他早已硬挺的灼热。

那灵巧的抚弄带着精准的残酷,每一次刮擦、每一次收紧,都精准地碾过他最敏感脆弱的神经,却又在他濒临爆发的边缘戛然而止,留他在空虚的深渊边缘颤抖。

慕月言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汗水沿着喉结滚落。

“求你......他终于嘶哑地开口,声音破碎不堪,“菲菲......给我……”

玖染菲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垂眸看着身下之人泛红的眼尾。她俯身,长发扫过他的胸膛,带来一阵战栗。

“给你什么?”她贴着他的耳畔低语,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最敏感的耳廓,“说清楚,大少爷。”

他难堪地别过脸,却被她捏住下巴强行转了回来。那双蒙着水汽的眸子闪烁着,最终认命般闭上。

“给我.....痛快……“他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别再折磨我了.....”

玖染菲轻笑,手故意放慢动作,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腹部肌肉。

“这样?”她恶意地在他最敏感的那处轻轻磨蹭,“还是.......这样?”

慕月言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快感如同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几乎要将他撕裂。

“都……都要……他彻底放弃挣扎,主动抬起腰迎合她的节奏,“小妈....求你.....”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与汗水混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祈求解脱,还是祈求这甜蜜的折磨永远继续。

玖染菲望着他因渴望而扭曲的身体、压抑的喘息和因极力克制而紧握的拳头,低笑,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他汗湿的脊背。

他试图动作,却被她更用力地扣住手腕。

骨骼在轻微的压迫感中发出无声的抗议,而随之而来的、一个更深更掠夺的吻,便让男人辛苦筑起的防线彻底崩塌,力量从四肢百骸流散。

就在慕月言被这反复的酷刑折磨得意识模糊时,她却倏然松手。

紧接着,一个温热湿滑的入口取代了她手指的桎梏,将他完全吞没。

她在他之上,缓慢而沉重地坐下,凭借自身的重量一寸寸将他纳入深处,那被撑开到极致的饱满感让慕月言仰起脖颈,发出一声近乎哀鸣的喘息。

快感如同她所操纵的潮汐,一波波将他淹没。

女人在上方掌控着一切节奏,或疾或缓,或深或浅。他在灭顶的浪潮中浮沉,宽厚的脊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又在下一秒溃不成军。

唯一的浮木便是施予他这一切的她。

羞耻、狂喜、快感、失控、依赖......种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勒入他的灵魂。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太多了……受不住……”

慕月言仰起颈线,绷紧的下颌线在昏光里划出脆弱弧度。

“方才不知是谁……求着我疼你?”玖染菲俯身,气息呵在他耳畔,指尖掠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现在倒受不住这点动静?”

慕月言浑身一颤,潮湿的眼睫扫过她颈侧,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菲……菲……慢些……”

他尾音破碎得不成句子,腕间被她攥住的地方泛起胭脂痕,方才失控时绷紧的腰线还在轻颤。

女人用牙齿磨了磨他泛红的耳尖,掌心贴住他狂跳的心口。

“既要讨欢愉……”她忽然挺腰,逼出他猝不及防的呜咽,“合该忍着些。”

最终,在达到高潮的那一刻,化为一声哽咽般的叹息,和再也无法控制的、泛红的眼尾。

事后,她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湿意。

而他,则像一只被彻底驯服的兽,温顺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一动不动。

……

轿车最终目的地是庄园。

一经到达,在门口等候已久的佣人们立刻举着雨伞过来迎接。

然而,他们还没走到车前,只见一侧车门突然打开,穿着勒梅儿黑色羊绒短外套的夫人牵着大少爷的手,目不斜视地径直穿过人群,踏入门内。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徒劳地举着伞。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车顶上,衬得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这架势……难道又像上回在客厅那样吵架了?

上次吵到连古董花瓶都摔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所有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于大少爷身上——这一看,更是心惊。

他们那位性情倨傲、从不低眉的大少爷,此刻竟异常温顺地被夫人牵着走。紧抿着唇,倔强地偏过头,可那通红的眼眶与微微抽动的鼻翼,却藏不住痕迹。

虽说不敢胡乱揣测……但神情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着实像是哭过的样子……

雨声淅沥,徒留一院子的噤若寒蝉。

所有人心照不宣:大少爷又与夫人闹别扭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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