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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31)
作者:多特不拿德甲不改名
2025年12月1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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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人间喜乐(上)
2016年7月,意大利基乌斯迪诺,441号省道边。
太阳被地平线囚禁一整夜后,终于重获自由,此刻它怀恨在心,正对大地谋划报复。费德里科•萨塔利诺戴着贝雷帽,站在热浪之间,额头上渗出了涔涔汗珠。天空纯粹得令人厌恶,那种像白痴一样的澄澈,看久了只会让人想吐。哪怕来片云也好啊,哪怕有一丝欠缺,一点背叛,什么都行,只要不是这道德审判般的完美。
在附近那些虔诚乡亲眼中,费德里科只是一个温和的乡村神父,一个擅长采摘橄榄和修理拖拉机的热心汉——然而,本地的信众无从知晓,在他屈膝皈依天主之前,在他穿上神父的法衣前,他曾侍奉于更世俗更残酷的律法:他曾是一名宪兵(注:即“卡宾枪骑兵”,隶属于意大利军队,且行使警察的职能),一名国家军事警察,习惯了这种灼烧肌肤、考验意志的曝晒。
直到今天,军旅生涯的烙印仍留在费德里科身上。冷战期间的军事训练严酷到有违人道,他之所以能从新兵中脱颖而出,就是因为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专心致志。每次行动、每次抓捕、每次狙击、每次蹲守都需处于静默状态,从而抓住一瞬致命的空隙。
但如今已不再有盯梢的目标,他大可以自由地走神,他忆起三十年前的那不勒斯,伟大的马拉多纳率队首次夺得意甲冠军,整座城市都在狂欢。那已超越足球,那已超越体育,那是被羞辱的南方发出的愤怒呐喊,胜利之歌化为喧哗与骚动席卷全城。当市民们争相泼洒啤酒,街道涌动着游行队伍时,他正捧着一张报纸,守在街角咖啡馆等待,等待一个名叫乔瓦尼•加尔加尼的会计师——埃斯波西托家族的账簿子。乔瓦尼已同意转舵,成为国家证人,他的证词能连根拔起一条横跨地中海的毒品路线,进而撼动那个黑手党家族的犯罪帝国。
乔瓦尼如约而至,戴了顶浮夸的宽檐帽,伪装得很蹩脚;身边陪着他的未婚妻贝琳达•德拉吉,一个交际甚广的卷发美人,挂着顽皮轻佻的微笑。他们计划远渡重洋,去往某个遥远国度举行婚礼,在永远听不到枪声的安静小镇定居。他们意图抛弃旧世界,如脱去一件脏掉的衬衫。
事实证明,他们天真得可怕,竟以为罪恶的阴影不会跟着他们的脚步移动……
“打扰了,圣加尔加诺修道院,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听到这个声音,费德里科猛然抬起脑袋,不自觉地僵住了。有人竟能如此自然地闯入他的警戒范围,近到了两米以内,抬抬手就能刺杀的距离,而他这名前宪兵却完全没察觉到。莫非是经年的隐修生活钝化了他的直觉吗?
他面前站着一位披着深色头巾的老修女,比他矮一个头,容貌似乎比他还年长几岁。皱纹如同犁沟般刻在她的脸上,肤质呈暗沉的古铜色,像是整天在庄稼地里劳作的农妇,生来就属于亚平宁阳光灿烂的土地。
但当修女睁大眼眸时,费德里科仿佛看到了迸出枪管的火光,黑帮械斗枪林弹雨的记忆旋即苏醒——还是这双眼睛,桀骜不驯的眼睛,他一眼就认出了它们。
费德里科脱口而出她的名字:“贝琳达•德拉吉……”
“姓氏就不必提了,现在他们都叫我贝琳达嬷嬷。”贝琳达垂下眼睑,略微欠身,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不动声色地说,“萨塔利诺上尉?”
费德里科轻松一笑:“我不是上尉了,很早以前就不是了。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1999年吧,那时我已经出家了,你还在陆军当宪兵。”
“你记得真清楚,一点也不像……过了这么多年的样子。”
“上了年纪以后,记忆力必然会衰退,但要是找到某些事件作为锚点,记住年份也不是难事——你近来过得怎样?这身乡村神父的行头,还挺适合你啊。”
“当然,不用在内政部和国防部之间扯皮,也不用理会你们这帮黑手党的家族恩怨,每天都在跟可爱的游客打交道,我能多活二十年。”
“我们以前就这么讨人厌吗,条子先生?”贝琳达昂起头哈哈大笑。唯有她张嘴大笑时,才能让人回想起那朵放荡不羁的黑帮狂花——德拉吉家族的千金小姐,80年代那不勒斯的社交名流。任何一场派对有她出席,都会被仰慕者围得水泄不通。
什么东西到了那不勒斯,都会变得乱糟糟的,街道、债务、命运皆然——大名鼎鼎的贝琳达•德拉吉坠入了爱河,对象叫乔瓦尼•加尔加尼,是敌对家族的会计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
这自然是不可对外公开的地下恋情,乔瓦尼无权无势,贝琳达家大业大,可他们偏偏混到了一起,当上了南意大利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常常在半夜到无人的海滨幽会,在停满残破游艇的沙滩上拥吻,知晓这段关系的只有寥寥几人。
爱情酿得久了,就成了婚姻。乔瓦尼想跟贝琳达过安稳日子,找检察官做了司法交易,条件是他得揭发一系列毒品交易。可他在出庭作证的前一夜被枪杀了,埃斯波西托家族同往常无数次一样,逃脱了法律的审判。
五年后,逍遥法外的家族高层们举行晚宴时,却被一名杀手单枪匹马地灭了门,两代人全被屠宰干净了,肮脏的家产在大火中灰飞烟灭。
极少有人把这两起案件联系到一起,但费德里科猜到了因果:埃斯波西托家族的覆灭,源于他们杀了一个不该杀的棋子,惹了一个不该惹的女人。
——贝琳达在这五年间失踪了,听说她当了修女,那一定是觉醒了天启,并借此作为复仇的武器。
费德里科带下属乘坐火车前往福贾省,上了圣米迦勒天使长圣殿,与成为修女的贝琳达再次见了面。经过一轮审讯,别的修女为贝琳达提供了不在场证明,老道的宪兵看出来她们要么在隐瞒,要么在包庇,但……他没有进一步追问下去,当晚就回了那不勒斯,火车穿过雨季的晦暗趔趄而行。最终,警方以家族内部自相残杀结了案。
“来根坤烟吗?”
走在去往修道院的路上时,贝琳达掏出一根细长的Virginia Slims,又将烟盒递给费德里科。当她嘴角叼着香烟时,微笑的弧度格外迷人,那是一种富有侵略性的美感,年轻时不知勾走了多少青年的魂儿。虽然她的唇瓣已经干瘪褪色,依稀可以映出昔日的秀美。
“谢谢,我不抽烟,嗯,我已经戒了,戒得彻彻底底……不过,今天来一根,也不是不行。”
费德里科伸出手又收回,终而接过烟,叹了口气。
经上说了,身体是圣灵的殿,所以要爱护身体啊……可这嬷嬷的所作所为,也太不把教规放在眼里了。当年那个叛逆少女变老了,就变成叛逆老婆婆了,即便已经当上了院长,一身匪气丝毫未改。
费德里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却什么也没掏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从他戒烟以来,就再也不会随身携带打火机了。
“比安卡。”看出了神父的困窘,贝琳达嬷嬷适时喊道,“来给我们点烟。”
从她身后冒出一个幼小的修女,大约10岁,没准更小,两颊如旧报纸般灰白,表情带有远超年龄的宁静。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如鬼魂般走到他们身前,伸出一只瘦骨伶仃的手,只见指头上窜出一道明晃晃的金红色火焰,先为神父指间的烟点上,接着又为嬷嬷嘴边的烟点上。
贝琳达深深吸了一口卷烟,薄荷味的清香灌满了肺叶,满足地呵了口气:“这孩子太内向了,下山都不敢和陌生人讲话。我以后该多带她出来走走,多见见世面。”
费德里科注视着烟头的火星,愣了一会儿,苦笑道:“你倒好,让小孩子帮忙点烟,而且还是用……‘山巅神火’点烟。”
山巅神火,据信源于米迦勒的纯净圣火,是一个极其罕见的天启,再博学的人大概也都未曾亲眼见过。米迦勒是战士和骑士的庇佑者,这个异能亦有强大的破坏性,能在战场上焚灭万军,堪称教会的战略级兵器。
贝琳达嬷嬷在圣米迦勒天使长圣殿出任院长,那是为纪念米迦勒的降临而建造的,早在公元7世纪就已成为天使崇拜的圣地。出于这个原因,“山巅神火”一直是那里引以为傲的传承,每隔约百年就会诞生一名天赋异禀的幸运儿执掌神火。
贝琳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有什么关系啊,再强的‘天启’也是要拿来用的嘛。”
费德里科透过一层如幽灵般的蓝灰烟雾,审视着贝琳达那张沟壑纵横的侧脸。由于岁月侵蚀,那张脸已是青春的废墟。“铅色年代”的记忆在他眼前复活,充斥着金属、火药与尸体的往昔,在空气中缓慢升腾、舒展、蔓延,而又不可避免地逝去了。
在山间谷地走了五分钟,他们到了目的地——圣加尔加诺修道院。
在1180年左右,有个叫加尔加诺的放荡骑士,他四处游历之时,大天使米迦勒接管了马匹的缰绳,将他带到了此地。加尔加诺臣服于天主的启示,试图砍伐木头制作十字架,却徒劳无果,便拔出佩剑,将它深深地插入地下,以剑柄形成十字架。后来,他被封为圣人,人们在他插入宝剑的山上建起了修道院。
费德里科在修道院外摁灭了烟头,犹豫片刻后说:“贝琳达,如果你想找一把好用的武器,其实可以去问问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那边的库房藏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圣人的遗物也不少——你既然当过几年‘圣殿骑士’,应该有点能用的人脉,联系他们不难吧。”
上个月,费德里科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是久未谋面的贝琳达发来的,说那里收养的小姑娘觉醒了“山巅神火”,需要一把合适的武器——这就是她们此次来访的原因。
贝琳达嬷嬷嗤之以鼻,讥讽地扬起半边嘴角:“掌控‘圣殿骑士团’的人都是些高高在上的老僵尸,手上沾满了血腥和脏污,却装出体面人的模样。我亲如手足的姐妹们都因他们而死,假使她们仍活着,现在还轮不到我当院长……要我去向仇人乞讨,我会屈辱一辈子的。”
费德里科垂着头,一言不发。那种沉默比周围的石墙还要厚重。他领着两位访客跨过门槛,走进了圣加尔加诺修道院的厅堂之内。
厅堂是一具被剜去了内脏的骨架。屋顶在岁月的侵蚀中不知所踪,地板亦荡然无存,能踩上的只有夯实的裸土。塔可夫斯基《乡愁》的最后一幕就是在这里取景的,男主人公行至此地,漫天大雪落入建筑,一切归于虚无缥缈的故乡记忆。
如今不同于下雪的季节,毫无遮拦的日光正从天顶倾泻而下,如铁水般泼洒在高耸的拱券与之上。那种未经修饰的壮丽,野蛮地攫住了所有人的呼吸,使人产生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晕眩。
在这座修道院里,费德里科已独自消磨了整整十年的光阴。对于这份差事,他始终怀有一种执拗的自矜。他守护的不仅仅是一块废墟,而是意大利那渐渐风化、却依然庄严的历史。
参观完后,他们来到附近的蒙特谢皮隐修院,这是圣加尔加诺曾经隐居的地方。在圆拱穹顶下方,有一座半球形的玻璃罩子,高度刚到人的小腿,里面有柄没入石中的长剑,无数游客曾挤在边上围观,但现在被他们三人包场了。费德里科掏出钥匙捣鼓了几下,打开了玻璃罩子。
他走回来,对比安卡告诫道:“有很多效仿亚瑟王的人拔过这把剑,但都以失败告终,当然也包括我……你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吗?拔不出来的话,不要勉强。”
年幼的修女以极其细微的动作,点了两下头。
“好孩子,上吧。”
比安卡走到石中剑前,屈膝下蹲,单手握住剑柄。纵使费德里科想象过千百次此剑被拔出的情景,事实比他所想的还要轻松得多。伴随着“喀啦喀啦”的牙齿崩碎似的声响,比安卡谨慎地将它抽了出来。
封印已久的圣剑总算重见天日,比安卡略一施力,炽热的神火瞬间裹住了剑身,当烈焰化作火星消散时,千年的铁锈已被烧得干干净净。她双手擎剑,立在面前仔细端详,剑身大约三指粗细,散发出亮蓝色的金属光泽,锐利得仿佛能把空气割成两半。
贝琳达笑得皱纹攒聚,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庆祝,但她意识到这是在古迹之中,便将香烟捏在指缝间把玩:“你们这招牌的‘石中剑’被偷偷拔走了,肯定是一桩大新闻,慕名而来的游客都会大失所望吧。”
“我准备了复制品,很多年前就准备好了,往那条缝里一塞就完事了。”费德里科摊摊手,不无得意地说,“下个月还有个著名的赛车手要来这里办婚礼,有好多客人和媒体会来,我不能丢了意大利的面子。”
“谁?”
“基米•莱科宁(注:事实如此,F1法拉利车队的芬兰车手莱科宁于2016年8月举办二婚婚礼,婚礼地点是意大利圣加尔加诺修道院)。”
“没听说过。”
“你连‘冰人’莱科宁都没听说过?!你知不知道法拉利的车手是谁?”
“舒马赫和巴里切罗(注:这两人同时效力于法拉利车队的时间是2000-2005年)?”
“唉……算了,当我没说。”
临别之时,费德里科神父蹲在比安卡面前,语重心长地说:“比安卡,等你老到举不起动剑了,就把它还回来吧——当然不是还给我,那时我早就不在了——插回原来的位置就行。但在此之前,你须行你的义路,竭尽全力斩杀魔鬼,绝不留情,绝不畏惧。”
沉默寡言的女孩攥紧了手中的剑柄,昂首望向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却微微张开了嘴唇,再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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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主荣光,天命所归。
即使寻遍世界的角角落落,也绝对找不到一件兵器比它更契合比安卡•加尔加尼,这位一意研修剑术的苦行者,这位受到大天使米迦勒青睐的宠儿。
米迦勒恩赐的天启,只应配上米迦勒祝福的圣剑。
——石中剑•谁人似神Quis ut Deus!
当吕一航被刃口抵住喉咙时,浑身的血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脑内的血管有种即将爆裂的肿胀感。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他人生中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这两个月以来,他和克洛艾滚了无数次床单,锻炼了对十字教圣物的抵抗力,否则单凭“谁人似神”的剑锋上散发的丰沛圣力,就足以把他这个恶魔契约者冲击到不省人事。
而在采取行动反抗之前,吕一航首先想搞清楚一个问题——为什么比安卡要杀他?
自从遭到克洛艾追杀后,他就一直保持着万分小心,每次使用魔神之力时,会先将其转化为“天地正气”,假装这是茅山上清派的法术。从表现和性质上看,与茅山正传的道士几无差异,应该不会露出马脚才对……
“比安卡,放开你的剑,我只警告一次。”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原来在修女以剑逼向吕一航喉咙之时,秋水就果断地翻身下床,用脚一踩杀生石的刀鞘,使另一端正好反弹到手中,继而单膝跪地,右手紧握刀柄,形成居合的架势——这么一连串动作,不到一秒就完成了。
修炼剑道的佛僧,亦讲究“行住坐卧”的禅理:无论是行走、站立、端坐、寝卧的状态,随时都可以拔剑运招。
“青头巾”内部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杀人如麻的青年剑士一朝顿悟,遁入空门。
他研习佛法,再也没有拿过锋利的物品,成了受人敬仰的高僧,善名远播四方。随着时间流逝,身体也一日比一日衰老。
一天清早,他在山里赶路,却被数名强盗围困。于是他握住了腰际的刀柄。刀光一闪,恶汉们的头颅咣当落地。没有人看得清斩击的影子。那一斩,比他年轻时还要快上许多。
五十年。五十年的空窗期。足以将世上最绝顶的武功消磨殆尽——但他没有。
因为对于“青头巾”而言,功夫在剑外。在生活的每时每刻,不管有剑还是无剑,不管身体处于怎样的姿势或状态,都能习惯成自然地贯彻剑道,都随时做好了使剑的觉悟。
甚至连做爱的场合也是一样。虽然仙波秋水现在一丝不挂光着屁屁,连披件衣服的闲工夫都没,却快速地摆好架势,做出了发动“不动明王势•狮子奋迅”的准备。
——不是对手。
只需要与比安卡那对感情淡漠的眼眸对视一眼,秋水就感到脊背发凉,警惕心被逼至极点。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憎恨,也没有杀意。好比弱小的兔子直面猎人的猎枪,岂能从黑洞洞的枪口中窥探出猎人的心思?
当“圣殿骑士”站在自己对立面时,给人的威压竟是如此可怕。生杀予夺全在对方一念之间,找不到一丝一毫胜算。
妖刀“虚彻”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恐惧,正发出只有秋水能听到的低语,嘶哑的异音在她脑内回荡。
——拔出我,交给我,把你的肉体献祭给我,我能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得死……
“咕嘟。”
秋水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强行遏止了妖刀的叫嚣,并用最凶狠的眼神瞪着比安卡,抓握刀柄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竭尽全力维持剑士的气势,预备抽刀向前弹射出去,欲将那傲然挺立的身姿一刀两断。这是“保护男友”的少女恋心使然。
“为什么?”
比安卡头一歪,淡淡地问道。
三无少女生起刨根问底的认真劲,是非常可爱的,不过若说此时她的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那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秋水睁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斥道:“为什么?!你闯进我男朋友的房间,打断我们的房事,还拿剑威胁他,你有脸问为什么?罗马正教的行事风格这么蛮横吗?你们的上帝教导你们要偷看别人上床吗?”
“男朋友?”比安卡困惑地扫了他们一眼,“三个人?”
——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如果是的话,你们怎么三个人一起上床呢?
纵使比安卡惜字如金,三位听众还是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挺好懂的就是了。
“我想和男朋友怎么恩爱就怎么恩爱,你连这都要插手吗?你是圣殿骑士还是世界警察啊?管好你自己的贞操带吧!”
听到这句反问,秋水仿佛受到了嘲讽,怒不可遏地狂喝道。
二女唇枪舌剑,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虽然秋水蹲在床下,比安卡站在床上,相距有两三米远,但她们都死死盯着对方,似乎下一刻就要刀剑相击。
日本的妖刀“杀生石虚彻”,意大利的圣剑“谁人似神”,凡是追求剑道极意之人,若目睹这两柄神兵互相对峙,恐怕都会屏住呼吸,期待它们的交锋吧?
除了一个倒霉蛋。
“……比安卡,先冷静一点,能不能告诉我,你拿剑对着我的原因?”
由于脖子被剑尖指着,吕一航不敢乱动,咳嗽了一声吸引她的注意。
修女瞟回他身上,投来冷若寒霜的蔑视:“因为你的淫行。”
“呃,说得更具体一点呢?”
“我听到了你们发出的动静,于是上楼来看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通过强迫手段,才逼得她们跟你上床?要不然,她们怎会同时委身于你?”
这是他们有史以来听到比安卡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不过,确实简明地讲清了闯入的原委。
武功越高的人感官就越敏锐,但是能让她听到楼上传来的响动,估计该怪三人做爱得太忘我了。唉,再怎么说,起码比当初傲慢无礼的克洛艾好说话点。只要把误会解开就行了吧,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虞……
吕一航正想做解释时,卧在他腿边的柳芭忽然“扑哧”一笑,插嘴道:“这不是什么淫行,我们俩是在帮吕一航同学疗伤。他昨天驱魔时被影魔附上身了,受到了内伤,所以需要医治呀。”
——不不不,那么点小伤,睡一觉不就痊愈了吗?哪用得上什么医治?
吕一航虽感到惊异,却不知柳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担心对不上口供,所以缄口不言。
这话勾起了比安卡的兴趣,连剑尖都踅了个圈,远离了吕一航半尺距离:“这算什么疗法?”
“你不知道么?这是道门的‘房中术’,是吕一航师承于茅山道士的绝学。在他们的理论中,男女相成,天地相生,阴阳交会,百病消除。吕一航生为男人,生来就阳气旺盛,他要治疗内伤,就该采补女子的阴气,才能中和伤势啊。”
柳芭咯咯笑着,粉舌轻舔着唇角沾染的淫液,以手肘半撑起白花花的玉体,随着这个动作,两只浑圆酥胸一阵晃荡,但柳芭不遮不掩,全不介意被禁欲修女饱览春光。
比安卡不解地追问:“要两个?”
——那为什么要和两个女人做爱?
……总而言之,大致是这个意思,参照语境就能理解了。听比安卡讲话,会有一种做英语完形填空的感觉,缺一块少一块的。
“古籍上说,医病的关键在于‘多御少女而莫数泻精’,意思是和他做爱的女人越多,但不频繁射精,就越利于疗伤。”柳芭用指尖抵住下唇,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望向比安卡,“既然你这‘圣殿骑士’有帮女同学斩除恶棍的热心肠,那给男同学治疗一下伤势,应该算不上什么难事吧。”
“你找错人了。”比安卡与她对视,“我是修女。”
怎奈柳芭不依不挠:“对,我知道你发过三愿,是个虔诚的好修女,但这不是为了享乐,而是治病医人,不可能违背‘贞洁’的誓言,你说是不是?”
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无论是卧在床上的吕一航,还是准备拔刀的仙波秋水,都不禁感到惶惶不安,担心柳芭的扯淡会不会太过离谱,比安卡会不会突然发飙把他们全砍了。
“好吧。我会帮忙。”沉吟再三过后,比安卡将长剑收回腰际的剑鞘,又瞥了一眼平躺在床上的裸男,连他的要害部位也收于眼底,“吕一航?”
“好,好的,呵呵……”
吕一航松了口气,挣扎地半坐起身,额头上滴落豆大的汗珠,心里有万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因为柳芭说的话完全是撒谎——
他根本就不会什么房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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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上清派博大精深的道门功夫,吕云骧全盘传授给了孙子和孙女——但是“房中术”并不包括在内。
要找理由的话,当然可以列出很多:
一、吕云骧认为这种技艺少儿不宜,不适合教给未成年人;
二、他的道法和武功以霸道闻名,势如雷霆霹雳,至于房中术这种雕虫小技,他自己都不屑于掌握;
三、即使他懂得房中术,他也已过了更年期,早就没办法用出了;
……
比安卡背对着床铺,徐徐摘下头巾,苍灰色的秀发也随之散开,在脖颈后边翻涌成波浪。她的发质是偏蓬松的类型,一旦得到解放,体积一下子暴涨了好几倍。如果单凭发色来判断年纪,谁能分得清这是少女还是老妪?
——灰烬般发丝的书拉密女。
吕一航蓦地想起保罗•策兰写的诗句,曾由提塔之口哀婉吟诵的诗句。
怎么会有这么像灰烬的发丝呢?比安卡的天启是焚尽万物的“山巅神火”,那灰沉沉的发色也似被火燎过。不亮,也不暗,是无聊的灰,是归于寂灭的一片死灰。
随后,比安卡便要脱下黑袍了,动作是缓慢的,带着七分修行人的庄重,另外三分则是无心的、天然的风致,俗人根本模仿不来这种恰到好处的从容。
袍子终于被她解下了,她的身姿纤瘦,久经锻炼的腰肢苗条无比,腰后的雪肤细腻且紧实,找不出一丝赘肉,修长的美腿笔直如剑。贴身的内衣不是文胸,而是一件白色的小背心。纤薄的美背在灯光下润如玉璧,窄小的肩胛合拢又张开,如一只蝴蝶翩翩欲飞。
因为吕一航的房门被撞倒了,四人不愿在漏风的房间久留,已转移阵地到隔壁的秋水房间了。吕一航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观看比安卡脱衣,他的心里并无狎昵的杂念,反而生出一种安宁。像目睹一段被紧紧包裹着的生命,终于在这一刻得以解脱,得以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看够了吗?”
比安卡手捧白布织成的小背心,微蹙眉头,语气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
不知何时,她已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吕一航。她的胸部比较平坦,是微微隆起的两个凸起。吕一航见惯了后宫们波涛汹涌硕果累累的巨乳,还是第一次撞见这种小尺寸的罩杯,新鲜感油然而生。
“没……呃,看够了。”
“满足你的期待吗?我的身体。”比安卡直勾勾地盯着吕一航,问道。
从这么近的距离看,比安卡的皮肤比绸缎还要丝滑细腻,若是捏上一把,讲不定会从指间滑溜出去——尽管她还是个处女,却如此慷慨地展露裸体,胸乳上两点粉色蓓蕾遮都不遮。这究竟是武者的坦荡个性,还是对柳芭所说的“房中术”没起一点疑心?
吕一航在心里暗道抱歉,诚恳地说:“那得实践一下才知道。”
每个女孩都有各不相同的性癖:提塔钟爱放置PLAY,把刚内射完别人阴道的肉棒塞进她嘴里,刺鼻的腥味就能使她当即高潮;柳芭有母亲般广阔的胸怀,不论对她提出多无理多变态的索求,她都会用无边的爱意予以包容;克洛艾天生适合当母狗,在做爱时扯动她脖颈上的狗绳,就能让她不知疲倦地浪叫,直到嗓子哑掉……
所以说,哪怕是未经人事的修女,也不可能没有弱点吧?
吕一航站起身,抱住比安卡,让双方的肌肤以最大限度重叠在一起。他有一身滚烫的腱子肉,碾过比安卡微凉细腻的肌肤,乃至有了陷入彼此肉体的错觉,然后翻滚上床,一边揉捏她的屁股,一边不停地亲吻她的脖颈,在她最敏感的肌肤上攻城略地。
遗憾的是,这位修女好似一块坚冰,费尽千辛万苦做前戏,也没能使她的表情稍稍变化,淫声浪叫更是无从谈起,似乎正在遭受侵犯的根本不是她的身体。
当他的唇舌渐渐上移,意欲覆上那两瓣樱唇时,比安卡忽然用手掌挡在他的嘴前。
虽然未发一言,但她冷淡的眼眸分明在说:“不行。”
吕一航识趣地低下脑袋,换了个目标,开始舔弄她小巧的乳鸽,“滋滋”啜吸樱桃核似的乳头。他含糊地搭话道:“在修道院的时候,你每天都是怎么度过的?”
比安卡对抗着一种近似于麻痹的快感,不禁合上眼睛,吃力地呻吟道:“我……非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吕一航轻笑了一声:“不,不是必要的。”
顺便一提,柳芭和秋水都坐在床边,赤裸的身子裹着同一条浴巾,近距离看着吕一航搂抱比安卡。柳芭露着闲适的微笑,仿佛事态都在她的掌控之内,秋水的表情却格外僵硬,心理压力明摆在脸上。
状况是很显然的,即使她们二人联手,武力也无法与声震欧洲的“圣殿骑士”抗衡,但她们都惦记着吕一航的安危,要是放他和比安卡同处一室,那是万万不能安心的。
说不定,她们内心也有一丝丝好奇:吕一航能否用高超的性技,将冷傲的修女也给征服下来呢。
对现在的吕一航而言,“尘世欲火”已如被动技能一般熟练,若碰到毫无抵抗力的处女,也许只用扇打两下她的阴阜,就能让她潮喷得三米远。但这回搂在怀中的是个修女,而且是身为罗马正教翘楚的“圣殿骑士”,绝不能使用魔神的术式让她高潮。这点防备心吕一航还是有的。
吕一航的大手顺着那紧致的小腹滑落,指尖传来的触感并非普通少女的绵软,而是一种充满韧性的紧实,稍微摁得用力了一点,就会反弹回来。
比安卡毕竟修习武术多年,一身冰肌玉骨被磨砺得硬如铁铠。即便是在缱绻的调情氛围中,她的小腹依旧微微绷紧,那是武者御敌的本能使然。诱人的马甲线分明可见,随着呼吸的节奏而起起伏伏。
唉,她的防备心还是太重了,身体还记着战斗的架势。遇到如此冷硬的钢材,得用更炽热的炉火才能熔铸。
“呜,嗯啊……”
当吕一航壮起胆子,用手覆上隐秘的耻丘时,修女终究没能守住。笔直如剑的玉腿受不住刺激而发抖起来,试图夹得更紧。吕一航早有预料,将一只拳头置于她的大腿之间,然后顺理成章地以两指掰开阴阜。
没有杂乱的草丛遮掩,那处粉嫩的桃源洞口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两片蚌肉颜色淡雅,光泽剔透,顶端的肉芽似是蚌壳中孕育的小珍珠,终于被养珠人剥了出来。
吕一航心中暗赞一声。她的耻丘和外阴是天生的白虎,光溜溜的挑不出半根杂毛,两片阴唇整齐闭合,像是经过名家精心修剪过的艺术品,毫无多余的褶皱与瑕疵。光是用眼睛瞧着这副景色,喉咙里便生出一种将其含到嘴里、细细吮吸品味的焦渴。
美妙的处女蜜穴已近在眼前,一张一合地散发着处子幽香,但他并未急于提枪上阵,而是存了心要把玩比安卡的肉体,让平生禁欲的修女好好理解“快乐”这个词汇。
他低下头,凑近那对玲珑的娇乳,唇舌距离嫣红的乳珠极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上面,只见那原本光洁如玉的皮肤上,竟激起了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比安卡同学,你要放松一些,这样更容易泄身,我才更好取你的‘元阴’呀。”
吕一航哑然失笑,手指却已拨开层层叠叠的软肉,伸指在干涩的谷口打转,接着他扶住自己硕大的肉棒,拿冠状沟在细缝间来回剐蹭。不一会儿,龟头便裹上了一层厚重的透明汁液,究竟是马眼渗出的先走汁,还是比安卡分泌的淫液,恐怕早已水乳交融了吧。
就这么在穴口蹭蹭不进去,比安卡的反应却夸张得要死要活。她一身武功好像全被废了,四肢毫无规律地颤抖着,好似一条被抛到地面上的活鱼,水分被阳光炙烤殆尽,耗尽最后一滴体力垂死挣扎。
吕一航没费多大力气就擒住了比安卡,然后翻了个身子,将她压倒在床铺上。她又用贝齿紧咬下唇,几乎要扎出血来,可怜兮兮地眨动双眼,两排浓密的睫毛扇个不停,仿佛正在熬受极其痛苦的刑罚。
“这么折磨我……难道是为了治你的伤?”
比安卡后脑勺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凝眸看着眼前的吕一航,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
她感到粗硬的异物正亲吻着黏闭的蜜缝。那种若即若离、似进非进的瘙痒令她感到心里没底,十余年以来珍守的某物在这一刻冰消瓦解。
“我不是折磨你,等一下就舒服了。”
吕一航劝慰道,同时催动体内真气,在食指肚上运用了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法门,对准那充血肿胀的蒂珠轻轻一捻。
“啊!”
这一下拨弄来得猝不及防,比安卡整个人如遭电击,原本僵硬的腰肢瞬间软了下来,压抑已久的娇啼破口而出。那清亮的嗓音中竟有一种动听的媚意,宛如高山坚冰被融化为了潺潺春水,与她一贯的冷面修女形象大相径庭。
众所周知,十字教徒能用信仰的力量强化肉体,这也是他们超自然能力的一部分,比方说,恪守“神贫”誓言的虔诚修女能得到一身钢筋铁骨,即使不配备昂贵的全身甲胄,用粗布包裹的肉身就能硬撼刀剑。这在里世界不是什么机密。
但是,吕一航今天可算知道了,哪怕是外表强悍内心冷硬的修女,也是有阿喀琉斯之踵的——她们若被玩弄阴穴,照样会露出雌性发春的表情。就算拥有睥睨天下的神圣力量,也会化作淫水流淌一地。
趁着比安卡心神失守的一瞬,吕一航再无犹豫,一顶腰身,盛怒的阳物抵住那狭窄紧致的入口,凭借着一股蛮横的力道,如长枪破阵,缓缓却坚定地寸寸挤入。
“等等!痛,好痛啊啊啊啊……”
比安卡很罕见地露出了慌乱的神色,她扬起修长的脖颈,双手死死抓住了吕一航的肩胛,指腹因用力过度而陷入了背肌中。
但魔神契约者不会手下留情。
那一层象征贞洁的处女膜在男性的侵攻下破碎,撕裂般的痛楚顺着脊柱直冲脑髓,让她的眼角顿时沁出了泪花。
但这痛楚之中,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充实感。随着那根粗大的肉棒越入越深,强行撑开原本狭窄的蜜道,她的心房仿佛也被雄性的暴戾激情所填满。
吕一航感受着膣肉内壁疯狂的收缩与排斥,那种几乎要将肉棒绞断的吸力,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不愧是剑术高手的肉体,就连这销魂蚀骨之处,也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气。他强忍着立刻缴械的冲动,待稍稍适应那最初的紧致,再开始缓慢抽送。由于两人都是肉体强度极高的习武之人,他们的活塞运动也非比寻常,更像是两个拳法高手交相搏斗,两股绝强内力正面碰撞。
“这就是……房中术吗?”
修女眼波迷离如雾,原本圣洁的面颊已染上了两团醉人的酡红,苍灰色的长发散乱在枕头上,按照抽插的频率而摇曳,宛如一盏在狂风中摇曳的风烛,凄美绝伦。
吕一航俯下身,在她汗湿的香肩上落下一吻,用舌头稍加舔舐,没有咸涩的滋味,只有一股清幽的冷香。他腰胯顶得更加用力,以直捣黄龙之势深入花心,做出严肃的脸色说道:“不错,这就是所谓的‘阴阳双修’,柳芭和秋水都和我试过了。如果你能跟上我的节奏,你的修炼速度也能突飞猛进。”
怎么才能跟上吕一航的节奏呢?初破瓜玉的痛楚尚未消退,比安卡正紧咬银牙,忍受着体内那根异物肆无忌惮的侵凌。那是一种将她的灵魂连同肉体一道劈开的酷刑,痛楚逼得她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就在比安卡神智几欲崩溃之际,忽觉两团温软腻滑紧紧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鼻端是一股浓郁的奶香,令比安卡想起了复活节前后农户们送到修道院的羊奶酪,如此醇厚的香气——不,这不是羊奶酪,而是独属于成熟女人的体香。
“比安卡,不舒服的话,不如在我身上靠一靠吧,假如还是痛得厉害,掐我的大腿发泄就行。”
柳芭销魂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呵气如同春日的薰风,钻入比安卡耳孔深处。
“哦,哦……”比安卡无意识地做出了回答。
“乖孩子,放轻松。”
柳芭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抬起比安卡的上半身,让她转换为分开腿的坐姿。
来自北国的尤物早已解去了衣衫,仿佛流淌着牛奶的雪肌玉肤,毫无保留地贴在比安卡线条紧致的背脊上,甘作椅背为她提供支撑。
一软一硬,一腴一瘦,两具截然不同的娇躯此刻紧密无间。
柳芭伸出如藕节般白嫩的玉臂,从后环抱住比安卡,那对沉甸甸的硕大乳球,更是毫不客气地挤压在比安卡的背部。柔韧的凝脂不断变幻着形状,宛如两团发酵完美的白面团,使比安卡整个人包裹在一片温柔的肉海之中。
或许有不少男同学意淫过柳芭胸部的触感,而比安卡切身享受到了这个杀必死,可是,她似乎并没有认识到自己是个招人嫉妒的幸运儿。
“柳芭,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
比安卡娇躯微微一颤。她从未想过,除了男人的侵犯,居然还要在床上承受同性的亲昵。前有淫贼攻城略地,后有妖女乱人心神,这双重的夹击撼动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随时可能将其压垮。
“这是中医说的‘推血过宫’,帮你早日适应纯阳之气,你越有感觉,就说明我按摩得越到位哦。”
柳芭咯咯一笑,笑声洋溢着轻快的洒脱感。她一只手顺着比安卡小腹探去,在子宫的位置上轻轻画圈,打着安抚的旗号行挑逗之实;另一只手更不老实,在那一对娇小的玉兔上反复抚摸,完全就是个施展咸猪手的色大叔。
尽管柳芭断无半点行医济世的本事,但她在床笫之事颇有造诣,手法极其娴熟。指尖忽轻忽重,在敏感的乳头附近揉、搓、捏、提,专挑最能激起情欲的部位下手。不消片刻,比安卡就溃不成军,原本僵硬不堪的躯干肌肉软化下来,口中溢出一串支离破碎的呻吟。
打架的实力与性交的实力不能一概而论,若把所向披靡的圣殿骑士比作一柄刚强的利剑,那也敌不过以柔克刚的绕指柔。
与此同时,一直在一旁观战的仙波秋水也忍耐不住了。
这位日本少女虽不似柳芭那般好淫好色,但见吕一航在修女体内纵横驰骋,凌辱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苦行者,心中亦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攀比之意——既是剑客见猎心喜的战意,更是女人对爱人的独占欲。
她丢下裹在身上的浴巾,如一只灵巧的猫咪,无声无息地爬上床榻,跪坐到吕一航身侧,如瀑的奶棕秀发垂落于雪肩。平日里透亮的双眸中,爱欲的火焰越烧越旺。
“一航,别把我落下了。我明明就在你边上,你却不搭理我,我也可以帮你炒热气氛的……”
秋水低声呢喃,声音有些沙哑。她俯下身去,那两瓣留有唇膏的樱唇,直接覆上了吕一航的嘴巴。
“唔——”
秋水虽然昨天才经历初吻,但她天赋异禀,吻技无师自通。她的舌尖灵活如蛇,强硬地撬开吕一航紧闭的牙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勾缠住那条无处躲藏的舌头,与之疯狂纠缠、吸吮、翻搅,贪婪地交换着彼此口中的津液与热息。
结束了与秋水那令人窒息的深吻后,吕一航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香唾,乘势转头,狠狠吻向了比安卡。
尽管百般不愿与男人接吻,但这一次,比安卡已经逃无可逃。
那条沾满了秋水涎水的舌头,粗暴地闯进了她从未被异性侵犯过的口腔,甚至还带着点白辣妹的脂粉味,尝起来又甜又腥,属实是令人终生难忘的味道。
如果说,做爱能用阴阳双修的东方智慧来解释,那么嘴唇的触碰没有任何功能性的意义。接吻算什么?接吻是纯粹的剩余,是感官世界的奢侈挥霍。这种毫无功利性的愉悦,简直如罪恶本身一样令人忧惧。
倘若比安卡回想一下,在那整整十八年的人生里,像这样纯粹为了“快乐”而存在的时刻,究竟有没有过?没有,从来没有。
明明应该拒绝的,明明不能这样做的……
——主啊,原谅我……
这一刹那,比安卡只觉天旋地转,犹如一叶小舟被风暴裹挟,五感六识都淹没于滔天的情欲。尽管她的负罪感越来越重,却主动食吮起了吕一航的唇舌,膣内的蜜汁不受控制地决堤涌出。
吕一航见火候已到,心中大畅。他鼓动丹田之气,腰胯骤然发力,不再顾忌初经人事的青涩,将自己粗壮狰狞的阳物,如攻城锤般一般,一举侵入膣道最深处的花心。
“啊啊啊——!”
一声高亢凄厉的尖叫刚冲出喉咙,便被吕一航的双唇堵在唇齿之间,化作一声令人心颤的呜咽。
一层层紧致的肉褶被强行撑开,蜜肉被一股滚烫的热流洗刷,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仿佛灵魂出窍般的绝顶快感。
“比安卡,我快射了,接好我的……‘阳元’吧!”
吕一航双臂环抱住比安卡的纤腰,身形后仰平躺,竟将她拘束成了如青蛙般趴伏在自己身上的羞耻姿势。每一次抽送都带着千钧之力,却又精准地控制着力道,只在那极乐的边缘反复试探、来回研磨。
比安卡不再抗拒,在生物本能的驱使下,手臂紧抱住吕一航的后背,双腿缠上了他那如铁铸似的虎腰,似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死也不肯松开。
柳芭爬到他们身边,从最近的角度看着他们交欢。也许是看得太过投入了,她忽地娇笑一声,将那丰腴雪白的身子一沉,整个人直接压到了比安卡的背上。
“噗滋——”
两具女体紧密贴合,肌肤之间的空气受力排尽,发出了一声淫靡的挤压声。柳芭那对饱满圆润的豪乳,毫不客气地挤到比安卡的脊背上,将修女整个人压得下沉,陷入了吕一航的怀抱之中。
“你……”比安卡艰难地扭过头,苍灰色的发丝掠过吕一航的脸颊,用恍惚的目光看向柳芭。
这时,比安卡好比三明治之间的馅料,被一对狗男女夹得动弹不得。她很想发问,却支支吾吾,什么也问不出口。
“嘘,我在帮你节省力气呢。”
柳芭伸手按摩比安卡的臀部,腰肢轻扭,竟是借着压在比安卡身上的重力,配合着吕一航的抽送节奏,一下一下地向下施压。
吕一航每顶一下,柳芭便压一下。比安卡身前是坚硬火热的男人胸膛,身后是绵软厚重的少女酥胸,前胸加上后背,两重感官刺激接连不断地袭来,把她逼得更加抓狂。
同时,秋水也趴在吕一航的股间,湿润的小嘴舔到了吕一航与比安卡的交合处,舔舐穴口溢出来的白沫与体液。
“嘶嘶……呼哧,哈嘶嘶……”
在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中,秋水张开樱桃小口,含住了男友晃荡的囊袋,极尽吞吐之能事。她舔弄的非常仔细,誓要将樱色的唇膏涂遍每一寸阴囊的褶皱。昨天才从柳芭那里学到的舌技,今天就举一反三地使用上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秋水的舌尖偶尔扫过比安卡的会阴,修女承受着阴道内外的刺激,神智越发迷离。在这四人交缠的迷魂阵中,她好像已经失去了视觉,再也辨不清南北西东。此刻充满脑海的,只有那无休止的撞击声、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以及那刺耳的水声。
吕一航看着那张因高潮而扭曲变形、既痛苦又欢愉的高洁面孔,心中的征服感简直要炸开胸膛。事到如今,再怎么吸吮她的嘴唇,她都不会再抗拒,而是耷拉着舌头,随波逐流地任他索求。
“哈啊——!!!”
吕一航一声低吼,滚烫的阳精如决堤的洪水,在圣殿骑士的处女香穴内狂乱地射出。精液直冲子宫深处,震得比安卡浑身痉挛,双目翻白,原本绷紧的脚趾瞬间蜷缩成一团。
高潮过后,阴茎在穴内停留了许久,等膣肉榨干了尿道中的残精,吕一航猛地向后一撤,伴着“啵”的一声脆响,那根沾满了处女精血与爱液的肉棒从比安卡体内拔出。原本狭小的穴口因过度的扩张而一时无法闭合,如一张小巧的鱼嘴微微翕动着,吐出一股又一股浑浊的白浆,染得床单赤白相间。
良久,吕一航把失神的修女从身上挪开,她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声音疲惫而缓慢,有一丝近乎天真的认真:“你要的……就是这个吗?”
吕一航不解地问:“哪个?”
“我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她侧首注视着吕一航,想夹拢双腿保持矜持,却阻止不了浓稠的白浊顺着大腿根溢出,“能帮你疗好伤吗?”
吕一航朝着她汗湿的额头亲了一吻:“能,当然能。”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生?明明她被哄骗着献上处女,心里惦记的却是同学的安危。吕一航感觉自己成了奸污喜儿的黄世仁,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负罪感。
对了,一定要家法处置柳芭才行,谁叫她花言巧语,把事态搞到不上床就没法收场的地步?
他转过身来,将目标锁定了边上歇息的俄国女仆,她近距离欣赏了一番春宫淫戏,赤条条的胴体香汗淋漓,双腿分成M型坐着,幽谷间早已是泥泞不堪,透亮的蜜液在床单上淌成一块乌黑的湿痕。
“主人,快……快给我……我受不了了……”柳芭甜腻地娇啼一声,主动翘起那满月般圆润的巨臀,以卑微而淫荡的姿势迎了上来。
虽然已经射了一次,紫黑色的肉棒丝毫没有发软,而是因沾了处子血而青筋暴起,如同一柄杀到兴头上的绝世凶兵,渴望着更多的鲜血与献祭。
吕一航略加瞄准,腰身一挺,那根铁杵便如热刀切入牛油,毫无阻碍地一贯到底。
“噢——!”
柳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种体验有别于比安卡寸步难行的蜜道,柳芭的体内温热松软,媚肉层层叠叠,且汁水丰沛。那甬道内的嫩肉仿佛有着无数只小触手,在争先恐后地吸吮、挤压着他的阳具,那种被温柔包裹着陷入其中的快感,当真要把他的骨头都酥化了。
“一航,我也想要。而且,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仙波秋水看得眼馋,那张娇俏的雪靥已染上了薄薄的绯红。她手脚并用地爬到吕一航身边,伸出香舌,沿着他沾汗的锁骨一路舔舐,到他的乳晕周边打转。坚挺的乳尖从他的下肋划过,使他有一种酥痒的快感。
与此同时,她大胆地拉过吕一航闲着的大手,覆盖在自己湿得一塌糊涂的肉贝之上。
长相甜美的白辣妹一旦撒起娇来,破坏力当真是非同小可。吕一航微笑着迎过她的身子,俯首噙住她的嘴唇,暗暗屈起手指,指关节在粉嫩的蚌肉上狠狠剐蹭,借着穴口汩汩涌出的爱液,肆意拨弄那颗肿胀的小肉珠,玩得她花枝乱颤。
他保持着与秋水拥吻的姿势,在柳芭体内抽送了百余下,每一次撞击都如重锤击鼓,沉稳而霸道,撞得两片臀肉啪啪作响,激起一阵阵惊心动魄的乳浪臀波。
柳芭被干得银发凌乱,香舌外吐,湛蓝的瞳仁彻底失焦,喉间吐出求饶似的呜咽:“主……主人……要死了……要被大鸡巴……干穿了……”
待她被肏得翻起白眼、口吐白沫之际,吕一航又是一次利落地拔出肉棒,带出一大簇晶亮的淫液,斑斑点点地溅落在床单上,空气里弥漫起麝香般浓烈的雌臭。
吕一航用手臂抹了把汗,未做片刻停歇,便揽过身边的第三具女体,抱住她的腰肢,借着前两人留下的润滑,势如破竹地一捅到底。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刚才的过程中,秋水做好了挨肏的思想准备,但吕一航的强暴还是太突然了。她闷哼一声,黛眉微蹙,苦痛与悦乐交织的潮红从脸颊爬到脖颈。
不愧是古流剑术淬炼出的身体,她的小穴紧致而有力,内壁的肌肉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随着阴茎抽插而有节奏地收缩、律动、绞杀。每一次放松都似是诱敌深入的陷阱,每一次吸夹才是后发制人的杀招,媚肉似刀锋刮着龟头的冠状沟,爽得吕一航倒吸冷气。
秋水承受着正面座位的插入,甩动着奶棕色的卷发,抱住吕一航的后脑勺,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刚才看你和比安卡做,你们靠得这么近,我都快吓死了——要是她真的动杀心怎么办?掐死你是分分钟的事情!”
吕一航不以为然地笑了,抬了抬她的下巴:“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你把我当成007就行了,不管前一部遇到了多大的危险,下一部照样是邦德当主角。”
秋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别说不吉利的话啊,他最后不还是死了吗?”
可能是对自己的性技太有自信了,也可能是对比安卡的人品太放心了,吕一航不太能共情白辣妹的担忧,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作为安慰。
他们都忘掉了聚在一起上床的缘由,把疗伤这个借口抛在了脑后,全身心地投入荒淫无度的4P淫趴。一番轮战下来,房中淫靡之气浓得胜似雨雾,只见得床上白肉横陈,娇喘不休。
仙波秋水虽有深厚内功的底子,但在性爱这门学问上,还只是初学者而已。面对吕一航如狂风骤雨般的鞭挞,也难免败下阵来。被浓稠的精液中出过后,她便瘫软在一旁,樱唇微张,粗重地吐着气,大概一时半会儿无法清醒了。
吕一航意犹未尽,目光一扫,落到了趴在床头的比安卡身上。她还未从破瓜的后劲中缓过来,此刻正处于神魂飘荡的失神状态,雪白的窄背被抓出了几道血痕,鲜艳的桃红色分外扎眼。
这副受难圣女的模样,既惹人怜惜,又令人生出一种想要亵渎、将其彻底踩入尘泥的暴虐欲念。
吕一航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单手一提,将正用跪伏在胯下、用温热脸颊擦拭阴茎的母狗女仆拽了起来。
“柳芭。去,趴到比安卡身上。”
“遵命,我的好主人……”
柳芭做爱的经验最为丰富,与其他女孩共侍一主的经验亦然,所以显得毫无羞耻之心,反而兴奋得浑身发颤。
她赤裸着身子,雪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泛着温润的光泽,那一对远超常理的木瓜巨乳晃荡出白花花的乳浪,沉甸甸地坠在胸前,偏偏腰肢却收得极细,勾勒出柔美到近乎妖异的曲线。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享尽了上天的宠爱,穿衣有穿衣的美,全裸也有全裸的美。
柳芭深吸一口气,像一条美女蛇爬上比安卡的后背,丰盈的软肉严丝合缝地贴合在比安卡纤细苗条的修女玉体之上。
“嗯嗯哦——”
她掂量着那对沉重得过分的豪乳,故意砸到比安卡的肩胛骨上,挤得乳肉变形外溢,成了两个扁扁的肉饼——在刚才的淫戏过程中,她已经习惯用乳房的压力来调戏比安卡了,根本就是驾轻就熟。
肥硕浑圆的巨臀高高撅起,正对着吕一航的视线,两瓣臀肉中间那早已湿润的花穴一张一合。粉嫩的唇瓣向外翻开,晶莹的淫液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在无声地邀请着肉棒的临幸。
“秋水,你也上来。”
吕一航抓过秋水的胳膊,刚缓过气来的白辣妹念叨着“麻烦死了”,但还是半推半就地爬了上去,脸颊犹带着绝顶的潮红。她轻巧一跃,直接叠在了柳芭的身上,将自己严加锻炼的火热胴体压在了肉塔的最顶端。
三女叠罗汉!
三只雪酥酥的屁股累成一座淫乱的臀塔,三枚粉嫩腴润的嫩穴依次张开,从上到下,如三朵盛开于炼狱的恶之花,等待着魔神的宠幸与灌溉。
“嗯哈,呜呜呜……”
最底下的比安卡发出一声近似悲鸣的呜咽。她那张清冷的修女脸庞被深深埋在枕头里,就连修长的脖颈和红透的耳根,也被上方的两具女体彻底活埋。
两位少女的重量压在比安卡身上,因为人体肌肉有弹性的缘故,使她有种被毛毯覆盖的感觉,压迫感传达到了全身各处。她成了汉堡最底层的那块面饼,呼吸都变得费力许多,鼻腔里充溢着上方两女的体香与淫臭。
观赏着自己惊世骇俗的杰作,吕一航窃笑一声,再也没有迟疑,扶住中间柳芭那宽阔的胯骨,腰身猛地向下一沉。
“噗滋——!”
一声入肉的脆响,加上水液被排挤的淫靡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粗长的肉棒借着柳芭泛滥的淫水,不受抵抗地整根没入。柳芭的甬道滑腻无比,两侧蜜肉紧密嵌合住了那根巨物,花心似是一张吸吮的小嘴,要把入侵者的灵魂连同精气都吞进无底深渊。
“噢噢噢——!太深了……主人……子宫都要被肏坏了!”
被夹在中间的柳芭仰起头,发出一声浪荡的哀吟,汗湿的银发黏在额头上,巨乳在胸前疯狂晃荡,拍击着比安卡的后背。随着吕一航凶暴的抽插,她的身体剧烈起伏,连带着最顶上的秋水和最底下的比安卡,整座臀塔都应和着男人的抽送而狂乱地晃动。
吕一航每一次凶狠的抽插,不仅是干在柳芭的穴内,那股巨大的力道透过柳芭肉体的震动,隔山打牛传导给比安卡和秋水。三具娇躯叠在一起,真是一块加厚的极品肉垫,那种皮肉碰撞的沉闷声响,如战阵中的鼙鼓般惊天动地。
“啪!啪!啪!啪!”
响亮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柳芭的肥臀被撞得波浪翻滚,浮出一片霞红,连带着最上面的秋水也跟着颤抖不已,如置身于风浪中的小舟,被迫抓牢柳芭的肩头保持平衡。
而最底下的比安卡虽未被直接插入,但那股隔着两个人传来的剧颤,却令她感到一种更加难以言喻的羞辱感——虽说修道院的生活也是与姐妹们聚居,但这是她头一回体验肌肤相亲的热度,还有雌性叠加的重量。
吕一航未有怜香惜玉之意,交换着抽插三女的小穴。从最上层秋水的紧致幼穴,再捣入柳芭汁水丰沛的肉穴,最后强行分开比安卡修长的双腿,将肉棒整根贯入她业已红肿的处子幽径之中。
“呜……啊啊啊啊啊啊——!”
比安卡真想学着两位性爱方面的前辈那样,痛痛快快地放声尖叫,但她的双肺受到挤压,只得变作细弱的呜咽。
吕一航将咸猪手插入美少女们之间的缝隙,肆意揉搓着三女的乳房,抓到谁的就算谁的。由于人体重力都压在他的手掌上,乳肉的感触格外明显,滑腻、温热、沉重,简直要把他的双手熔化在脂质中了。
最后,当射精的冲动再也无法压抑时,他猛地抽出那根沾满三女淫液的狰狞肉棒,对准了她们层层叠叠撅起的雪臀——
“我要射了,接好了!”
承载着万千子孙的浓稠精液,从马眼中狂暴地激射而出!
那简直是一场小型的岩浆喷发,浓稠如膏的白浊爆裂开来,首先浇在臀塔的最顶端,秋水玲珑有致、微微颤抖的翘臀上,再顺着重力往下流,滑过柳芭肥硕臀瓣之间深陷的缝隙,最后蜿蜒而下,灌溉到最底层比安卡被压得变形的雪白臀肉上。
先前分别内射在她们子宫深处的精液,受不住剧烈的动作,“噗咻噗咻”地喷薄而出。新旧交融,混合流淌,竟像是一道源于塔顶的乳白瀑布,沿着三具赤裸交叠的娇躯飞流直下,一股刺鼻的腥膻味袭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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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这张床单已被糟蹋完了。雪白的布料上满是精液淫水淋成的地图。若把它卷成一团拧上几圈,怕是能挤出一整桶黏腻的不明液体。
他们不得不再度转移阵地,一行人赤裸着身子,挪到了柳芭那间熏香缭绕的卧室。
吕一航半躺在床中央,姿势如帝王般随兴。左臂弯卧着比安卡,右臂搂着仙波秋水。四团腻如酥酪的乳肉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那几点细巧的乳尖儿尚且硬着,因呼吸而轻轻磨蹭。二人的雪肤上残留着方才交换留下的艳丽指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银发巨乳的女仆柳芭跪伏在床尾,纤瘦有力的腰肢弓成一道诱人的弧线,脑袋埋在吕一航胯间,香软的小舌正慢条斯理地舔弄龟头,替他清理残留的淫液。
“啾……啾啾……主人剩下的每一滴,柳芭都会好好吃干净的哦……”
她那对不合常理的白人巨乳随吞吐的动作前后晃荡,激起一阵阵白花花的乳浪,偶尔故意用乳肉夹住棒身,拿硬挺的乳头刺激龟头,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吕一航忍不住伸手捏住她银色的长发,把她的嘴穴往喉咙更深处按压。不愧是女仆,清扫的工作交给她就对了。
仙波秋水侧过俏脸,一边用镶着碎钻的美甲轻轻挑弄着吕一航胸前的乳珠,一边拿眼角余光乜向对面的比安卡,眸中神色复杂难辨:这家伙刚才还把剑尖抵在一航脖子上,像是个替天行道的女侠;可转眼之间,她的处女膜便被捅了个稀烂,整个人都被肏得抽搐不已,滑稽的样子惹人发笑。
更古怪的是,此刻她和自己一样,子宫里都装着同一个男人的精液,那种滚烫黏稠的充实感,尚在小穴深处缓缓流淌。这种沦为同一人精壶的奇妙共鸣,竟将两个势同水火的女人强行连在了一起,莫名地生出一种血肉相连般的亲近感来。
“你怎么也跟来了啊?刚刚不还想宰了他吗?”
白辣妹涂着樱色唇蜜的嘴角微勾,语调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促狭。
“我要持续观察后续的疗效。”比安卡抬眼望向吕一航,语气正经得像在做学术汇报,丝毫听不出愧悔,“吕一航,你对我施展了‘房中术’,效果怎么样?伤好一点了吗?”
“咳,好……好多了。”吕一航干笑两声,左手不老实地滑进她的腿根,食指轻轻刮过还在微微翕张的花穴,带出一道混着精液的银丝。
废话,他本来就没病,这一番采补下来,更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修女垂下眼眸,打量了一圈四人赤身裸体肌肤相贴的丑态,又问:“你们睡觉不穿衣服吗?”
“如果是刚做完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光着直接睡的。”吕一航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手掌顺势覆上她挺翘的臀瓣,好好揩了一把油,“凉快,也方便再来一发。”
比安卡点了点头,仿佛受到了什么教导,坚定地说:“那我也不穿。”
接着,她把头靠在吕一航的侧胸上,又问道:“那你们现在就睡觉吗?”
“不,现在……来聊聊天吧?”
好险,差点就下意识地说“再来一炮”了,要是再给三位如狼似虎的姑娘各喂一发,那要折腾到几时才能睡觉啊?
吕一航停顿了一会儿,说:“比安卡,我听说过你们‘圣殿骑士’的名头,那可是罗马正教的精英兵力,只有天启强到登峰造极的高手才能得到梵蒂冈的青睐,成为骑士团的一员。可以说,你们就是罗马正教二十亿信众中最强的三百人,将来注定会在青史中留下丰功伟绩。”
比安卡斜眼一瞟吕一航,故意拖长尾音:“这么拍我马屁,有什么好处吗?”
虽然比安卡是想说句俏皮话,但她开玩笑的水准太过拙劣,容貌如大理石般冷硬,以至于听起来更像是威吓。
吕一航心有余悸地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比安卡,依照你的身份和能力,入学意大利的任何一所神学院都不成问题,那里才是你的主场,何必千里迢迢来中国留学呢?”
比安卡的眼神清澈无比,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圣殿骑士的身份,我才会来这里。”
“能不能说得更详细点?”
“抚养我长大的贝琳达嬷嬷同圣殿骑士团的高层有矛盾,这么多年来,始终断绝来往。”比安卡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讲述与己无关的命运,“我名义上加入了骑士团,嬷嬷却不愿让我为他们出力,就推荐我报考了瀛洲大学,以躲避上级的调遣和征召。”
吕一航不假思索地说:“那你退出不就得了吗?”
比安卡再次叹了口气:“‘圣殿骑士’不只是个名头,而且是个荣誉。要是拒绝的话,我们修道院的立场会更难堪。”
吕一航看着怀中瓷偶般精致的美少女,领悟了她的话外之意,也沉默了下来:也许,这就是政治吧。
古人早就说过,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比安卡觉醒了传说中的天启“山巅神火”,自然会成为罗马正教欣赏的目标,没有不被拔擢的道理。假如她断然拒绝加入圣殿骑士团,就相当于撕破脸皮了,只会让矛盾更加恶化,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但倘若以留学为借口推脱履职,那就保全了双方的面子。
吕一航望着比安卡:“比安卡,你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你以前的修女生活是怎样的?”
比安卡微微垂下头,灰蓝的眼眸在灯下闪着冷光:“就是你想象的那样,修行,每天都是修行。”
想也不用想,圣殿骑士所说的“修行”,肯定包括严苛的体术训练。
“那你适应中国的生活了吗?”
“嗯,在哪里修行不是修行呢?”
吕一航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敬畏,从这两天的相处来看,比安卡同学杜绝任何口腹之欲,只靠最廉价最粗劣的馒头稀饭果腹,以贯彻修女的“神贫”誓言。而在女生们快活逛街的周末,她会像特种兵一样,进行数十公里的徒步远足,自虐式地磨砺身体,这种日程表想想就令人窒息。
吕一航可以确定,这超越了单纯的宗教情怀。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件兵器,不仅要保证随时能用,还得保证在投入使用前,每一个零件都处于完美状态。无论在修女还是武者的道路上,她都是真真正正的、追求极致的修行者,为了崇高的信念而献祭自我。
“我斗胆做个猜测,你的贝琳达嬷嬷把你送到中国,其实是为了让你从那种苦行中解放出来,哪怕只有四年吧,你也能像普通人一样,感受一下大学生活的快乐……虽然瀛洲大学也不是啥正常人呆的地方,异能者遍地乱跑,但这里的学制与一般的大学无异,大多数学生也是从世俗社会来的,离了现代科技一天都活不下去。燕老师让你和我们组队参加社会实践,应该也是出自同样的原因——你能在这里体验到有别于修道院的另一种生活。”
“我还不太懂你所说的‘生活’指的是什么,不过,我会学着去理解的……吕一航,谢谢你的关照。”
结束了性爱派对以后,比安卡又恢复到往常的从容姿态,清冷的面庞如被大理石雕琢出来,瞧不出任何情绪。端详着她的容貌,吕一航无端想起了一个神学问题:
——耶稣会笑吗?
这个问题听起来或许有点无聊,但翻开《新约》看看,耶稣是会哭的,哭过不止一次——“耶稣哭了”甚至是圣经中最短的一节经文——唯独找不到一行字明确写着“耶稣笑了”。
有神学家认为,耶稣基督来到世间是为了背负全人类的罪孽与苦难。在一个充满死亡、审判将至的世界里,笑是轻浮的。作为绝对理性和神圣秩序的化身,那位“忧患之子”注定不会像凡人一样发笑。
望着这位总是裹在漆黑修女服里的孤僻女孩,吕一航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会笑。你知道吗,你们意大利有位大作家,叫翁贝托•埃科的,他在书里写过一名痛恨笑的盲眼修士。我以为你就是这种人……”
比安卡微微摇头:“我的教会没这种规矩。”
“那你可以多笑笑呀。我想,耶稣基督也是会笑的。按照你们的教义,耶稣既是‘完全的神’,又是‘完全的人’。假如他拥有完整的人性,就不可能永远板着面孔。既然耶稣基督都可以笑,修女为什么不行?”
三无修女怔了一下,似被吕一航的论调触动了心绪。
“我以前总以为,人间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笑的乐事。”比安卡低下头,声音轻得像雪花落在雪地,“但今晚与你们相伴……我可算知道,那些普通的大学生究竟是如何度过夜晚的了。”
说着,比安卡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像是在冰封的荒原上,奇迹般地开出了一朵小花。
破天荒头一次看见比安卡的笑容,吕一航被硬控住了。
仅是一瞬间的生动,在那张冷脸上显得尤为珍贵,以至于令旁观者感到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
他打量着那张终于有了一丝生机的、与寻常少女一般愉悦的脸庞,心里却是一阵发慌。过了好长时间,才吞吞吐吐地说:“哎……你还是别把这当成普通大学生的生活比较好。”
比安卡收起微笑,双目中流露出孩童般的困惑,反问道:“不是吗?”
柳芭和秋水异口同声地喊道:“不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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