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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练器法】(3-4)
作者:白任飞
2024/09/29发表于:sis001
字数:16393
第三章麦田鏖战
夕阳西下,太阳最后的余晖给这座安宁的村庄镀上一层金色。一个男子撑起竹竿,把点燃的灯笼挂在了牌匾两边。
“小二,酒!”
门内传来了喧杂的吆喝声。
“来喽~ ”这个男子用脖子上挂着的粗布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滴,也用吆喝回应着。
他正要进门,突然看见远处走来一个矮小丑陋的男子,身着锦袍,腰间挂着一个好看的碧玉葫芦……小二按理来说是见多识广了,走南闯北的客人这么多,什么样的葫芦没见过。
这碧玉葫芦从外观上明明平平无奇,甚至连花纹都没有,就是个普通葫芦,可他心里却认为这葫芦美的出奇……奇哉怪也。
转瞬间的思考没有耽搁小二的业务能力,他下意识地吆喝了一声:“打尖还是住店?您里边请嘞~ ”
最后一声“嘞”拉的声音越长,越能吸引客人的注意,这是小二领悟出来的生财之道。
那男人脚步一顿,转身向客栈走来。这男子越近,小二把他的脸看的越仔细,那面庞也越发丑陋。
“先打尖再住店。”男人说完后进到客栈内,找了大堂的一个桌子坐下。 小二还在原地愣着,上班十几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人丑到吓了一跳。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接着上班去了。
那丑陋男子自然是王仇。他点了几盘菜,喝了几口葫芦里的酒后,一边吃着饭,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店里的一切,好似对他而言这乡村小店里的什么都是新奇的。
来来往往的客人都是庄稼把式,只有少数是别着剑的侠客。大堂内吵吵闹闹的,古代烟火气的别样韵味让王仇这个现代人感到有趣。
“主人,下次吃饭的时候能不能拿杯子斟酒,或者先漱漱口再喝。用你油腻腻地嘴巴喝酒,你可想过葫芦的感受么?”
秋少白的声音在王仇心里响起。他苦涩地笑了笑,用袖口擦了擦嘴巴。恐怕他是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的葫芦骂的人吧。
他拍了一下葫芦,柔软的臀部触感反馈到手上,让他小小的报复了一下。 常人看过去就只是王仇随意地拍打着自己的葫芦,谁又能猜到他拍打着的是酒剑仙诱人的臀肉呢?
小二招呼着其他客人,行走间却尽量往这丑陋男子的身边靠。这男子虽然面目丑陋,但身着富贵,兜里肯定有钱;再加上他明明还要住店,却在大堂吃饭,肯定是有事要打探。小二在他旁边凑着,说不准就能得点赏钱。
“客人,看您不像是本地的吧。”小二试探性地问道。
王仇看了眼小二,诧异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这村子里都是乡亲父老,就您一个生面孔,自然能认得出来。” 听罢,王仇饮了一口酒:“这店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侠客,都是你们村子里养的?莫不是在诓我。”
“并非如此……这些侠客都是慕名而来,最后在此处定居悟道的……”话没说完,小二就闭口不言了。他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贼眉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仇轻笑了一声,一锭银子扔到小二怀里。小二惊喜地用牙咬了一下,然后美滋滋地揣进了内襟:“我们这村子西边有个巨大的山洞,深不见底,据说能通地府,四周有女鬼游荡,故而百余年前这里还叫西洞村。那时候村子虽不如现在那么富裕,但好歹日子也能过的下去。结果倭寇来袭,把村子烧了个干净,村民跑的跑逃的逃……”
“哦?看这张家村如今的模样,可不像是遭过难的啊?”
“可不是么。之后我们村出了个天才艳艳的仙人,还经常回村帮助我们,逃亡外面的村民这才回来,一起把村子重建了。一来二去,认亲的、想蹭仙缘的、做生意的,都来啦。我们村子这才富裕起来……你瞅瞅,别的村子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哪能像我们掌柜的这般有余力开客栈啊!”
就在这时,王仇感觉葫芦震了一下,于是在心里问她怎么了。
“西洞村……是我捡到鼎儿的地方……”
张家村……张鼎?
“然后为了纪念那个仙人,你们就把村子改叫张家村了?”王仇问道。 小二嘿嘿一笑:“诶呦,贵客真是神算!我可没说那仙人姓张,您是怎么猜到的?莫不是也是来寻仙缘的?”
王仇陷入了沉思。他本想先拜入那什么青洛剑宗,找机会从秋少白徒儿哪偷走枯木逢春。他这一路上恰好路过张家村,想到了那个笑容很甜美的女孩,便来问问有没有人还记得她的名字。
张鼎……张家村……没想到机缘巧合下自己来到了她那徒儿的老家。 小二见王仇不说话,脸上的神情越发谄媚:“贵客您还想问什么尽管问,小人我知无不言!”
“我是来寻人的……”王仇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直接问你们村有没有丢过一个穿着蓝色衣服胸还很大的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吧?我又不是色狼……
“你们张家村有没有丢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嗨,瞧您说的,这村子里哪能没丢过啊,年年都得丢十几个哩!要么是被熊瞎子绑走了,要么是赔钱玩意被父母丢了……”
修仙者虽然是女多男少、女尊男卑,但靠着力气吃饭的凡间却还是如古代那般封建。不能干活的子嗣,无论男女,都是“赔钱货”罢了。
“一个蓝色衣服的,长的很润,胸很大……”
“哦,您说的是张小田啊。嘿,您是不知道,两年前她全家都被人给屠了,还把墙上都涂满了血,凶手至今都没抓到,那女娃子也不知道逃哪去了,可别被贼人给囚了去……不过您说的还真没错,那小妮子的胸可真是大嘿,全村的男人到现在都还记得呢……”
张小田……王仇抿了一口酒,感觉嘴里有些苦涩。
没有神魂的灵器不能像秋少白一样化作肉傀,无法与人交流,就只能是一片冰冷的灵田,用她最后的生命滋润这一方土地。只剩一缕的残魂被无情地锁在灵田中,害得她永世不得轮回。
虽然王仇心里还有点良知,知道把人炼作灵器是邪门歪道,但要让他放弃,那不可能。自己活着最重要,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见客人心情不好,小二赶忙讨好道:“贵客,您可要将您这酒葫芦加满?我跟您讲啊,我们这店里的酒啊……”
“不用……”
王仇本想直接拒绝,结果秋少白又给他传音道:“用。今天我想喝菊花白。” 昨天是竹叶青,今天是菊花白,这酒葫芦可真难伺候。
王仇的眼睛咕噜一转:“拿一壶菊花白,再拿一个空酒坛来。”
“好嘞……啊?空的?”听到王仇的话,小二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 “你拿空酒坛做甚?”秋少白也好奇地问他。
王仇嘿嘿一笑,也不答话,把瘦短的手指往酒葫芦底部的圆心处戳了戳,那触感仿佛手指钻进了一处温暖的巢穴,指尖还能勾到层层的肠肉。
“你想喝菊花白,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先尝尝酒剑仙白嫩的菊花吧。” 秋少白修行了七百年,也辟谷了七百年。王仇的手指只是在酒葫芦底部扣弄了几下,一层粘稠的酒水就打在他的手心处。
秋少白化作的酒葫芦可真是神奇,每个部位的酒液都散发着不同的香气,甚至还会因为她不同的心情而产生不同的芬芳。
她在葫芦里发出阵阵闷浪的呻吟声,但这就不是王仇所能听到的了。 “你看这人,居然对着自己的葫芦发情。”旁边桌位的二人看到王仇在自己葫芦上扣扣弄弄,还一脸陶醉地嘬着手指,互相小声嘲笑着。
王仇撇了一眼,只看见了两个龅牙村妇,顿时没了兴致,继续饮酒去了。 都言王仇痴,谁解其中味?王仇咋吧了咋吧舌头,今日的是海棠花的草木味。 此时小二也回来了,他双手捧着一个小酒坛过来,约莫50升,里面装着一小壶菊花白。
王仇哈哈一笑,先把菊花白倒入葫芦里,把秋少白喂饱了,然后再把葫芦里的酒液缓缓倒入酒缸中。
菊花白是发给她的工资,吐出来酒液是她的工作。曾经叱咤江湖的酒剑仙变成了吃草产奶的奶牛,真是可悲啊!
小二本来还不屑一顾,但逐渐瞪大了眼睛。那葫芦看上去没多大,刚刚只是一小壶菊花白倒进去,流出的酒水却源源不绝,这酒缸不多时便满了。
小二凑过去一看,酒体透亮,清香扑鼻,却并不是他家的菊花白。打杂半生,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等好酒。
“这这这……”
小二想尝一口,却被王仇拦下来。王仇并不想让别的男人喝到秋少白的酒液,因为这是yy小说吧的毒点。
店里其他的客人也围了上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让他们没想到的事还在后面呢。只见王仇一根手指就将装满酒液的酒缸举起,随意往地上一倒,酒液就凭空飞回了葫芦里,一滴也没落在地上。
“好!”
围观的客人拍手纷纷叫好,还以为王仇是个耍杂技的呢。王仇则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平静地喝了一口葫芦中的酒水。
人前显圣!总算让我这个穿越者装到了!
王仇内心乐翻了。用手指举起酒缸、让酒液飞进葫芦等等手法,其实都是秋少白暗中用剑气帮忙。但灵器的功劳就是主人的功劳,王仇把这一切都归到自己身上,享受起了装逼的快乐。
“小子,我看你这葫芦不错。”
一张大手拍在王仇的肩头,吓得他打了个激灵。扭过头去,竟是一个身高两米虎背熊腰的大汉。小二不敢触那人的霉头,那男人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恶霸,没人敢惹,于是找了个借口溜了。
“滚你妈的。”王仇冷漠地说。
让大汉没想到的是,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居然敢拒绝自己。他揉了揉手腕,一拳便往王仇的面门上锤了上去,谁知一只小巧的手把他小山大的拳头拿住了,随后那小巧的手掌轻轻一捏,恶霸的拳头便化作了一团血雾。
“为祸乡里,死不足惜。明天去衙门报道,否则仔细你的脑袋!”
王仇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冷艳御姐。只见她一袭黑色劲装裹体,面容冷峻,眉眼间透着一股凌厉之色。一头乌黑长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额前几缕青丝随风轻扬。
她的身形修长挺拔,胸脯高高耸立,被紧身的劲装勾勒出圆润饱满的曲线。脚上一双麒麟纹长靴包裹到膝盖,雪白的绝对领域从开叉的下摆露出来,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光洁。
王仇还在一脸死猪样地望着这个高冷御姐呢,秋少白给他传声道:“这是我的徒儿……”
王仇一口酒水喷了出来:“你说张鼎?”
秋少白苦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徒儿……她是苏听瑜。你自己小心点,别漏了马脚。她和我境界相同,我不再和你传音了,避免暴露。” “怎得在这里遇见了她……”这一句话是秋少白的自言自语,并未传到王仇耳中。
苏听瑜,秋少白的首徒,青洛剑宗大师姐,合体期修士。张鼎一百二十年炼虚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苏听瑜更甚,一百五十岁就入了合体期。她性格冷淡,为人古板教条,但正义凛然,能识人辩事;善用武器是长枪,秋少白说她的枪甚至能穿破虚空,千里追魂……这些都是出密室之前,王仇向秋少白问清楚的。 王仇的脑袋并不聪明,所以喜欢事先把自己能做好的准备都做好,至少可以打一个信息差,不至于在与人交往时落了下风。
高猛的大汉退走后,苏听瑜顺势坐到了王仇对面:“拼个桌。”
也没管王仇答应与否,她就这么坐了下来,还拿起王仇的碧玉葫芦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点没把王仇当外人。她轻轻抿了一口酒后,似乎在回味酒水的味道,随后把酒吐在了地上,端着酒杯陷入了沉思。
“苏前辈……”话没说完,王仇就暗道不好。
果然,听了这话的苏听瑜眼睛直勾勾地与他对视,锐利的眼神如同她的长枪一样直插王仇的内心:“你初来乍到,怎知我姓苏?”
“苏前辈是青洛剑宗大师姐,这是世人皆知的事……”
王仇下意识地想去摸那碧玉葫芦,却发现碧玉葫芦早就在苏听瑜手里了。 她一边嗅着杯中酒香,一边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酒葫芦,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个凡人,却知道青洛剑宗的苏听瑜;你丹田尽毁,筋脉却丝毫无损;你手上有干农活留下的茧子,长期营养不良,却身穿锦袍、钱包里装着金锭和最上品的灵石。最重要的是……你的酒壶上有秋少白的味道……”
她已经动用上了几分真气,虽然已经有所克制,但修真者的威压还是让王仇冷汗直冒,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苏听瑜住在张家村有两个任务,其中一个就是找寻秋少白。
她的师父在前些日子的围剿中,和炼器师的神魂一起失踪了,可并不是好消息。如今看见王仇,这个男人一夜暴富、最近吃过修复身体的灵药、手上还拿着个有师父味道的葫芦……哎……
苏听瑜看着葫芦,而葫芦也在看着她。
王仇大惊失色,自己刚来这张家村还没半个时辰,和这女人才说了两句话,现如今连底裤都要被人给扒干净了!别的穿越者一穿越都是遇到些呆呆傻傻的纨绔,换到自己身上遇到的怎么都是这种人精?
王仇无奈之下只能扯出来早就和秋少白商量好的借口:“前辈……回禀前辈……我前几日在在山里打猎的时候,遇到个重伤的女修士……她让我把她囊中的疗伤药喂给她,随后……随后她就好了,还送了个酒葫芦报答我……”
可惜秋少白只是个葫芦,否则真想捂住眼睛大笑一场。她这个主人啊,语气磕磕绊绊的,真话都能让他说成假话喽!
苏听瑜点了点头,把葫芦扔还给了王仇,说了一句:“合理。”
自始至终,她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宛若那时变成人偶的秋少白一样冰冷。 “副宗主失踪,生死不明,青洛剑宗发动全宗之力在寻。既然你有消息,就随我回一趟衙门吧,我有话要问清楚,事后必有重谢。”
王仇以为自己瞒过去了,松了口气,正想拒绝,就被苏听瑜裹挟着飞到了衙门。
但此刻碧玉葫芦在手,王仇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不管遇到什么事,秋少白至少能带他逃跑。
苏听瑜带着王仇一直飞到衙门口才把他放下来,之后也不管王仇了,自己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进了衙门,王仇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衙门里此时有一堆捕快和一老一少两个男子候着。
一名捕快见苏听瑜来了,上前行礼:“老爷,这二人是村里农户,父子关系,儿子说两日前丢了老婆,至今没找到……”
苏听瑜只是瞥了一眼二人,马上说道:“把他爹关起来,去沱渋河下游找尸体,然后到他们家把他爹换下来的衣服当证物,罪名是通奸和谋杀。下去吧。” 老男人还在大喊不服,少的那个一边打他爹一边说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们有一腿”。最后二人都被捕快拖了下去。衙门大堂逐渐安静下来,只余下王仇和苏听瑜两个人。
王仇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什么人啊,怎么看一眼就能断案的?
“能识人辩事”……王仇不禁又想起了秋少白对苏听瑜的评价。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王仇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现在他才知道,能让秋少白都评价为“识人辩事”的人是多么的恐怖。
不过还好,她还没发现她师父已被自己练成了葫芦,要不然……
“师父……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葫芦了?”苏听瑜平静地问道。
她背着手,看着大堂之上“正大光明”的牌匾,浑黄的烛火照到她棱角分明的鼻梁上,让大半边脸颊都藏在幽影中。
很明显,她不是在和王仇说话。
一道幽幽的叹息声之后,王仇腰带上挂着的碧玉葫芦化作了一个高佻的女子。 那女子叹息道:“我也不想有这么个宝贝葫芦……可惜身不由己。” 感觉到身后气息的变化,苏听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在看到王仇的第一眼就猜到了前因后果,却一直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再也不是自己的师父了……
苏听瑜听说极北苦寒之地的人喜欢以白狐皮御寒,富贵人家更是以拥有一条纯白无暇的白狐皮为荣,亲朋之间互相炫耀自己肩上白狐皮的成色。可那些个凡人可知道,他们穿在身上的白狐也曾经有自己的亲朋子嗣?
王仇左看右看,看着面前分立两端的两个谜语人,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大姐,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王仇诧异地质问秋少白。可后者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是死死地盯着苏听瑜,并把五行飞剑紧紧地护在王仇身边。
“师父,现如今你想怎么办?”
“为师要你立誓,不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自此之后,瑜儿你就当世上没我这个人……可以么?”
“不行。”
“你果然还是我最讨厌的徒弟。”
“你也是青洛剑宗里我最讨厌的人。”
秋少白哈哈一笑,念头豁然开朗:“那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三人缩地成寸,转瞬间就来到了村子外面的麦田上。正道出身的两位合体期仙子不约而同地选择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出手。
此时太阳已落,圆月已升,月光下的金色麦田闪烁着点点银光。远处的村子万家灯火,袅袅炊烟缓缓升起,留给这远离凡世喧嚣的僻静之处的,只有刺耳的蝉鸣。
在场的三人所思所想都不同:一个是为了防止主人暴露在世人面前从而步入炼器师后尘而不得不对自己徒儿出手的酒剑仙;另一个是为了救师父于水火而不惜飞蛾扑火的青洛剑宗大师姐;还有一个则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王仇。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她们俩师徒关系有这么差么?怎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
秋少白漂浮在麦田之上,白色的道袍被微风吹拂,露出一抹诱人的腿肉。她提起腰边的葫芦,喝了一口之后大笑着说:“还得是菊花白,比我那唾沫星子好喝多了!”
说完一脸满足,恋恋不舍地合上塞子,从地上随意捡起一根树枝指着苏听瑜:“来吧,瑜儿,让为师看看你这些年有什么长进。”
苏听瑜不敢疏忽,银色的长枪从袖中伸出:“师父,你还当我是当年的稚童?怎么不见你的其他飞剑?”
苏听瑜站在麦田之中,黑色劲装在麦田中十分显眼。
秋少白喜好收藏飞剑美酒,可如今苏听瑜扫视四周,只看到了五柄五行飞剑紧紧地护着王仇,没看到其他飞剑。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同为合体期的修士,她怎敢只用一根树枝?
若是与曾经的秋少白对弈,苏听瑜就不用担心偷袭。曾经的秋少白若是只用树枝,那就会堂堂正正地用树枝将敌人打服,她不屑于偷袭。但如今她已被《阴阳炼器法》控制,苏听瑜不知道那邪法对师父的影响有多深,不敢用自己的生命来赌秋少白此时的人品。
而且若是败了,丢的恐怕不仅仅是生命那么简单。
“不必找了,我的那些个宝贝都被主人烧了。”秋少白身子快速向前:“小心了!”
王仇苦笑着。当初他也不知道炼器时鼎炉会把秋少白的储物袋烧毁,害得那么多宝贝就消失在灵火中。
他在远处看着,只见两人快速地贴近,就当他以为二人要真刀真枪地碰撞在一起时,苏听瑜的长枪凭空一捅,那长枪的枪头就不见了,转而从虚空中钻了出来,直插王仇眉心!
原来苏听瑜的目的一直是自己!
那枪头是从五行飞剑形成的保护罩里“钻”出来的,就当王仇以为自己万事休已的时候,那枪头瞬间便被秋少白的五行剑气撕成碎片。
“小心你自己吧!”秋少白大喝一声。
见偷袭未成,苏听瑜将长枪收回,那破碎的枪头便又出现在了长枪之上,完好如初。此时秋少白的树枝已到身前,苏听瑜用长枪抵挡,可玄铁制成的本命长枪却如同豆腐一般被树枝切成两段。树枝再度刺来,断成两段的长枪便再度抵挡,二人的武器如此“叮叮当当”碰撞了几次之后,苏听瑜的长枪已经变成了银屑。 秋少白乘胜追击,树枝刺向苏听瑜。后者勉强用腕甲抵挡,却被刺出个血窟窿。
这么简单?王仇见苏听瑜丢了武器,以为赢定了。谁知道秋少白的树枝再度斩过去的时候,竟斩到了空气上。
苏听瑜凭空拿着根“枪”……好似拿了根“枪”……抵挡住了秋少白的攻击? 她这是……以空气为枪?
一人拿树枝,一人拿空气,两个合体期女修就这么缠斗在一起。
王仇不知道的是,苏听瑜拿的不是什么空气做的枪,而是她的“枪意”。他这种唯物主义世界里出来的穿越者,想象不出来一个人是怎么把“意”这种无形的东西化作有形的。
秋少白拿的也不是什么树枝,而是她的剑意,是她这七百年来对于“剑”的理解。
大道至简,合体期的秋少白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的法术,她只会挥剑。她不是天下第一合体期,但是却是天下第一剑修。就是因为她的剑意能斩断世间所有事物,她相信她的剑。
二人都是化繁为简,将毕生功力都聚集在自己的武器上。虽然剑修的秋少白教出了个枪修的苏听瑜,但或许苏听瑜才是真正传承了秋少白衣钵的人。 都互相称呼对方为最讨厌的人,可她们的关系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差。 即使二人此刻打的如火如荼,但她们的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王仇身上,她们无时无刻不在以王仇为中心展开攻防战。恐怕没有秋少白的保护,王仇此刻已经被细细地捅成臊子了。
秋少白把酒葫芦往苏听瑜身上一扔,被后者一枪捅了个对穿,晶莹的酒水在天空中稀稀落落地飞舞,在月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秋少白化作一团虚影,就这么“贴”到空中的酒滴上,在酒滴中“游”了起来。
苏听瑜枪出如龙,无数次把秋少白的虚影捅散,却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师父,我不曾想你还会这招……”
苏听瑜的话没说完,头颅便高高飞起,被秋少白一树枝斩掉了脑袋。可随后苏听瑜便如同灵魂出窍一般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长枪化形,一枪洞穿了自己的头颅,裹挟着头颅刺向秋少白。
那颗苏听瑜的头颅爆裂开来,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从空中砸向地面。火龙扑在地上暴燃开来,顿时山河震动,河水断流,酒液也随之消散。麦田的麦粒被尽数震到空中,如同白金色的雪花从空中落下。
“我也不曾想你还会这招……”
秋少白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苏听瑜却找不到她的身影……
秋少白死了么?苏听瑜试探性地进攻了一下王仇,枪花依旧消散在五行飞剑的剑意之下。
王仇在远处看着苏听瑜傻乎乎地四处探望者,不知道在找什么。他可看的一清二楚,秋少白就翘着修长的二郎腿坐在苏听瑜头上喝酒呢,不知为何竟然发现不了!原来秋少白一直在耍弄她的徒弟!
苏听瑜找不到秋少白的身影,彻底怒了。手中长枪转了个枪花,地上散落着的麦粒凭空飞舞,几十万斤麦粒化作无数针粒飞向王仇。
等到麦粒飞到面前王仇才看清楚,那些麦针前方各个都有波齿状的枪头,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什么麦针,而是无数麦粒化作的细小的长枪!她在顷刻间就将数亿麦粒炼化成了数亿把长枪!
可即便如此,五行飞剑在空中不停阻挡,在麦粒之中游龙信步,将空中的麦粒一粒粒地斩断。在王仇看来,五行飞剑只是慢悠悠的凌空斩了几下,顷刻间脚下的地面就多了个面粉堆成的小山,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白色的面粉。
五行剑气围在王仇的周遭,甚至连面粉都没有飞到王仇身上,满天的白雾中出现一个球状的隔离带。
就在这时,苏听瑜又是一条火龙袭来,这次攻击的就是王仇了。那火龙随后也被五行飞剑斩断,可是却发生了极为猛烈地爆炸。
蘑菇云腾空升起,冲击波将四周的一切化为齑粉,地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弹坑。尘埃散去之后,连石头都在着火。
王仇被保护的很好,虽然没死,但是被冲击波炸出了内伤,一口鲜血咳到了地上。
秋少白搞不懂为什么这普通的一招会搞出来这么大威力,但王仇却能猜到一二……是他妈的粉尘爆炸啊!这火龙能在开放空间炸出粉尘爆炸!
看到王仇受伤,秋少白终于生气了。她的肉臀坐在苏听瑜的脑袋上,后脚跟踹了一脚苏听瑜柔软的乳肉。苏听瑜这才发现秋少白一直坐在自己的脑袋上,一枪过去把她赶了下来。
“毁了这等良田,你让村里的村民日后如何生存?”
秋少白叹了口气,身体在空中飞舞,天上骤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点。 雨滴落在地上,焰火熄灭,万物复苏,天地间一片酒气。本来被烧的寸草不生的大地上,麦苗、树木、花朵、杂草,如同时间加速一般快速生长。麦苗生长、成熟、枯萎、重生,短期植物的生命周而复始;树木这种长期植物却不断地增长,最终变成了参天巨木。
雨点打在苏听瑜的身上,劲装被雨点打湿,露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苏听瑜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沉重:“这是什么……”
苏听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师父一直在戏弄自己。这还是在师父将大部分心神都分在防守王仇上、手头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只有在王仇受伤时才气急败坏的一招克敌。秋少白若是想赢,早就赢了。
“这是我的能力,能将天地灵气化作恢复生命的酒水……只是这一次,我让这酒更为醉人了,仅此而已。”
秋少白把身子背了过去,似是不忍再看到苏听瑜的脸:“这是仙法,能炼化天地灵气。不过不用急,你马上也会有这样的能力了……主人,动手吧。” 如果她不出现在这里就好了……秋少白有些悲伤地想到。
她提起酒葫芦,想要饮一口佳酿,却发现葫芦又空了:“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没酒?”
秋少白无奈地咽了口唾沫,浓郁的酒香顿时充满口腔……对她这么个爱喝酒的人来说,可能当个酒葫芦也挺好的。
苏听瑜的眼皮越来越沉,记忆的最后,只看见王仇向她缓缓走来。她喃喃地发出沙哑的声音:“不要……”
……
几千里之外的一间屋子中,张鼎正苦恼地坐在书桌前。他的师父在围剿炼器师的战役中和炼器师一起失踪了,这可能是天下最可怕的事了。
虽说按照目前的推断来看,炼器师无法炼制女性,但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要是炼器师学会了如何炼制女性了呢?又或是炼器师把师父折磨至死呢? 张鼎发疯似地已经找了好几天了,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一粒麦粒从天上飞了过来,张鼎拨开外壳,看到麦粒之上用真气烙刻着的小字,心跌到了谷底。
——师父已被炼器师炼制。
——炼器师是男人,甚寝,长六尺半。
——炼器师丹田已毁,或许在找枯木逢春。
——日后若是见了我,杀了我。
第四章暮寄相思字
王仇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满天的桂花。
长枪插在地面,一个酒葫芦挂在上头,此时的苏听瑜正倚靠在长枪上喝着酒。 这次她穿的是跟秋少白类似的道袍,纹饰更为简朴,应该是弟子的宗门制服。面庞稚嫩,虽然不知现在的她是多少岁,但身高才一米五,想必还不到能喝酒的年纪。
王仇好奇地问道:“没想到你还会饮酒。”
苏听瑜感觉他的话有些可笑:“酒剑仙的徒弟哪有不会喝酒的?”
耸了耸肩,王仇走过去摘下酒葫芦,也蹭了一口酒。结果酒体入口酸辣苦涩,差点没让他一口喷出来。
苏听瑜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眉目间有些讥讽:“这是黄酒,出去后你可以试试,味道还不错。”
王仇扫视四周,这桂花林子中除了面石壁之外什么都没有:“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被关后山了,因为偷偷喝酒。”苏听瑜的手指抚过石壁,接着说:“从小师父就教我剑,但我觉得剑太多情,我只相信凶猛刚烈的一枪。偷酒次数多了,在这石壁的时间也就长了,于是师父告诉我,当我的枪能洞穿这石壁的时候,我的枪就练成了。”
王仇笑着说:“原来你的话这么多?”
“可能快死了吧,话多点就当遗言了。”苏听瑜把地上落叶踢飞,将一柄深埋土中的旧枪踢给了王仇,然后说:“我的执念就是我的枪。来吧,若是你能抗的住我的枪,被你炼化又何妨。”
王仇苦笑。执念的世界,说白了就是意的世界。当初在炼化秋少白的时候虽然也没修为,但秋少白已经将她所有的招式克法都告诉王仇了,于是他相信自己会赢。
认为自己能赢,于是便赢了,这就是此方世界的规则。
苏听瑜相信自己的枪。扫、劈、刺,她知道每一招每一式的运转逻辑,她的脑海中有无数年积攒下来的对阵经验,所以就能如指臂使。
可王仇又能相信什么呢?
“我无法打败你!”王仇感叹道。
“那就得罪了!”
言毕,苏听瑜长枪向前,王仇的脑袋顿时炸裂开来,血花喷了她一脸,脑浆子把地上的残花染成了灰白色。
苏听瑜收枪,看着王仇无头的尸体逐渐倒下,转身又去刺那石壁去了。 就在这时,天上下起了小雨,雨滴是她厌恶的白酒。而她身后,那个失去头颅的男人又站了起来。
丢了头颅还能再长一次么?苏听瑜摸了摸脸上的血渍还在,说明刚刚那个男人的确是死过一次。
再去杀,男人再活;再去杀,男人再活。
雨一直下个不停,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东升西落,生命与死亡的轮回在此方天地间不断上演。
残肢、尸块、内脏、血肉,男人的血将大地都染成了红色,猩红的肉块堆积成了小山。蝇虫蚕食腐烂的尸体,将它们消化成泥土,不久后又会有新的尸体出现。
长枪插在尸山血海当中,苏听瑜倚靠在长枪边上大口地喘着气。枪头已经钝了,身上的道袍也变成了红黑色。而那个杀不死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前,面色狰狞犹如厉鬼。
苏听瑜不解:“你为什么杀不死?”
王仇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葫芦:“你相信你的枪能洞穿世间一切,所以你甚至能做到千里追魂;而我相信我的葫芦能让我死不了……仅此而已。”
王仇接着说:“你杀不死我,而我连让你受伤都做不到。若你的执念是败北,那我无可奈何;可你如今的执念是杀死我。按照此间规则,你输了。”
苏听瑜听罢叹了口气。她看着天上的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白酒真他妈的恶心。”
……
这是一块白玉的无事牌,四四方方,白白净净,两面没有刻任何花纹,也没有任何杂色。巴掌大的牌子拿在手里却很重,仿佛里面装了一个人的一生。 “你有什么功能?”王仇好奇的问这块牌子。
“寻物,穿梭。”冷冰冰的声音从玉里传出来,连多一个字都懒得施舍给王仇。
王仇一脸迷惑,看向秋少白,后者解释道:“这块无事牌可以锁定一个人或一个地方,然后让人或物品穿梭过去……主人不妨默念‘前方’,然后将手指伸进牌子里试试。”
王仇如她所言,将手指伸进无事牌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的手指就这么穿过牌子,凭空出现在前面,吓得他赶紧把手指头伸了回来,生怕出什么意外害得自己的手指就这么断了。
看到这一幕,秋少白咯咯直笑:“主人莫怕,已被炼制成的灵器,是永远不会害你的,尽管把玩就是了。”
牌子里的声音反驳道:“你可以试试,看看你的手指会不会断。”
王仇默念了一声“秋少白”,整个身子都钻进了这个手掌大小的无事牌中,须臾之后凭空出现在了秋少白身边。
“好神奇!”
王仇爱不释手,将牌子放在手心中仔细把玩。
瑜,玉之光彩也。王仇将苏听瑜往阳光下比了比,那块玉佩就映射出了温润而冰冷的光泽。温润为玉,冰冷的是苏听瑜。
苏听瑜,苏听瑜……王仇又将玉佩往耳边放,只听见玉佩中传来了一声金玉良言:“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王仇怒问秋少白:“她从小嘴巴就这么臭么?”
秋少白笑着说“真是奇了,我还是第一次见瑜儿骂人呢。”她转而补充道“不过主人放心,灵器是绝对忠于主人的。只是瑜儿她……她有些忠言逆耳罢了。”
忠言不忠言王仇是听不出来,反正挺逆耳的!
王仇双手一合,把牌子扣在手心里,然后快速地上下揉搓。就如同秋少白的碧玉葫芦摸上去的手感是她丰腴的美肉,四四方方的无事牌就是苏听瑜富有弹性的年轻肉体。手指从镜子一样玉面上摸过去,先是触碰到了她嫩滑的脖颈,随后就是她柔软的乳肉、坚硬的乳首、凹陷的脐眼、无毛的肉尻……嗯,无毛? 王仇将指往回移了移,在牌子上离底部约五分之一处仔细地又揉了揉,确定是无毛。
“你对着个玉牌都能,嗯……发情,可真是个变态。”苏听瑜冰冷的声音从玉中传来,时不时漏出的娇喘声暴露了她此刻的状态也不是那么平静。
“那你个玉牌都能发情,岂不是石女融化?”王仇发现,跟苏听瑜这个冷面女子顶嘴也挺好玩的。
据《阴阳炼器法》所言,修士所化灵器有通感之能。虽然在外人眼中灵器与一般物品无二,但只要主人想,就能让灵器的手感随意变化为肉傀的各个部位。 王仇将手指伸入玉牌当中,指尖直接触碰到了苏听瑜未被人触碰过的两蚌软肉,细腻的肌肤纹理直接从指尖传来。将手指再往那软肉之间插进去,王仇发现那河谷之中早已湿漉漉的,但手指却寸步难行。
“你混蛋啊啊啊啊啊!”
苏听瑜大声地叫骂着。但是声音越大,王仇感觉指尖越湿润。
苏听瑜看上去很高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让人望而却步,但她其实只是心防高而已。若是真戳破了那层心防,露出了那娇蛮羞涩的模样,想必没有男人不会动心吧。只可惜啊,这天下似乎就只有王仇能剥下苏听瑜的那一层保护壳了。 王仇将玉牌往地上一扔,一个面色清冷的女子就从玉牌中钻了出来。如同初见时的那样,苏听瑜一身黑色劲装,高高地昂起头,马尾和刘海随风轻飘,好一个飒爽英姿的女侠!
可惜此刻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红润到能滴出水,嘴里低声骂着“变态”、眼神却飘忽不定,一副发了情却欲说还休的模样。这哪里还像什么高冷女侠?分明是个傲娇的邻家青梅嘛!
此刻几人还在那片鏖战的麦田里。经过秋少白天地灵液的洗礼,曾经的麦田已经变成了一片原始森林。
王仇往旁边巨木的根系上一坐,将胯下的腰带解开,一条粗黑的肉棒狰狞而出,渗着先走汁的马眼直勾勾地盯着苏听瑜的娇躯:“坐上来,自己动!” 王仇哈哈大笑,他没想到自己辗转颠簸两世,还能有说出A片名台词的一刻。 “混蛋……”
嘴上叫骂着,高傲侠女的素手缓缓在自己身上移动,嫩白的指尖在衣襟上一勾一弄。黑色的劲装落在地上,白嫩的娇躯就如同绽放的花朵般显露了出来。 她的身体原本白皙如玉,没有一丝杂色,此刻却慢慢地荫出了几片似有似无地粉色。她的身体虽不如秋少白那般的丰腴,但肌肉线条隐约可见,丰满的胸部、平坦小腹与深陷的肉尻交相呼应。
王仇在远处翘着二郎腿,摸着自己的下巴,用手指往旁边凭空拨弄:“转过身去让我看看。”
高冷女侠满脸羞红地转过身,任这个淫邪之徒像审视货物一样品鉴自己的娇躯。
秋少白本来站在苏听瑜身后,如今后者转过身,让她能看见徒儿正面赤裸地模样。仔细想想,上一次看见瑜儿的裸体,还是为师一百多年前帮瑜儿洗澡呢……
秋少白扫视了一下,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瑜儿……你怎得没有毛啊?” 王仇哑然失笑:“你活了七百多年,都不知道白虎么?”
秋少白又说:“白虎我可是见过的。想当年我酒后还在山间骑着白虎、在邪修的老巢来去自由呢!”
王仇点了点头,确信了她的确不知道白虎是什么。
苏听瑜听着二人的对话,感觉云里雾里地:“我怎得无毛?”说着还摆弄了一下自己脑后的高马尾辫。
王仇看着这对活宝一样的师徒。她们两个女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快九个世纪了,居然对女性的了解还不如自己这个十八岁的穿越者:“秋少白你枉做老师,快给你的好徒弟展示展示你的黑森林,好好教教她罢!”
主人的命令无法违背。秋少白鹅蛋似的脸上羞红一片,眼神尽量不去看她的徒儿。她把道袍的下摆掀开、亵裤褪到膝盖,将自己胯下的森林美景事无巨细地展示在徒弟面前。
“把自己的小穴掰开。”这等美景似乎还没让王仇满足,他又命令道。 秋少白咬了咬牙,纤纤玉手伸向自己的小穴,用食指和中指把肉穴掰出一条缝来……
她此刻将衣摆掀开,在山野之中肆意地展示着胯下嫩穴,微风吹过嫩尻之上的细毛,让她有些痒痒的。路过的黄鹂看到这一幕,都羞红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在这奉行礼法的修真世界,它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露出痴女呢!
苏听瑜看着师父身下的郁郁葱葱,再低头看自己没有一丝杂色的粉色小穴,自言自语道:“难道女人都是如师父这般?难道我不是女人?”
这时她感觉一个瘦小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她,一双手在自己的乳肉上随意揉捏,坚硬火热的肉棒抵在自己的大腿根部。
只听得身后的男子说:“说什么傻话呢。你当然是女人,是我的女人,还是我最爱的女人。”
听了这话,苏听瑜顿感身上酥麻难耐。
王仇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将她缓缓推倒。女侠此刻跪趴在地上,高撅起臀部,双腿微微分开,让那双白皙的长腿之间的幽谷暴露无遗。
他用手指拨弄着白皙玉体身下的两蚌软肉。苏听瑜早就做好了准备,下体一片湿润,可就当王仇试图染指那片处女地时,手指却被她的肉穴死死卡住,再难进一步。
秋少白的体丰腴软糯,当初王仇的肉棒更是直通到底无比顺滑。可如今他仔细瞧着苏听瑜的肉穴,只见里面的红粉色粘膜死死地粘在一起,只能通过隐约的缝隙才能一瞥那珍藏百年的处女膜。
王仇心中了然,怕不是真遇到石女了。
他往肉棒上唾了口唾沫,又蘸了一把苏听瑜的淫水到上头,双手将两种液体抹匀,紫黑色的肉棒晶光闪闪更显可怖。
苏听瑜闭上了眼睛。她感觉那根火热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不断开垦,让她想到了小时候练枪的画面。那时自己整天被关禁闭,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拿着长枪在石壁上捅来捅去,一开始自己的长枪只能在石壁上留下小小的刮痕。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铁杵都能磨成针,那石壁上的小洞也逐步扩大。最后当那个石壁被自己彻底戳穿的时候,自己的枪法就练成了……
如今王仇的长枪在苏听瑜的腔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插入都更进几分,她的肉穴俨然变成了那块后山的石壁。
随着不断地深入,王仇的长枪戳破了她珍藏百年的处女膜,顶到了她肉腔的最深处。一层坚实的肉壁挡住了长枪的枪头,王仇只是加大力气,那枪头就把石壁给彻底洞穿了。
蓬门今始为君开。顿时间冰川融化,石壁开花。
只有当苏听瑜这朵雪中孤梅彻底盛开后,深山中的万千花朵才敢开放,顿时间碧绿的山野都有了颜色。
“啊啊啊……”
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苏听瑜大声地叫嚷着、嘶吼着、呻吟着。被束缚了一生的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放肆与快意。
同样是温暖的肉穴,苏听瑜的肉壁却无时无刻不在挤压着王仇的肉棒,像是高冷的侠女要把这淫贼的作案工具用肉穴碾碎一样。即使她的腔道已被贯通,王仇还是感觉自己的肉棒进退维谷,只能不断地用长枪疏通着。
“好痛……主人……慢一点……”
肉壁激烈的摩擦让苏听瑜香汗淋漓,她下意识地喊了主人,然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高傲的她一直不想向王仇屈服……但她真的很舒服……
王仇一手抓住苏听瑜的高马尾,一手在她的臀肉上扇着巴掌。马尾为缰绳,屁股为马鞭,王仇将女侠狠狠地骑在身下,像骑着马一样不断地抽动着她的身体。 王仇的手掌拍在q弹的臀瓣上留下阵阵诱人的肉波,苏听瑜为修行锻炼一生的身体成了男人随意发泄欲望的肉壶。
他手头用力,将苏听瑜的高马尾往后一拉,让女侠像嘶鸣的马儿一样抬起了头:“让你师父好好看看你此时不知羞的样子!”
苏听瑜从肉欲中回过神来,眼神中逐渐恢复清明,这才意识到师父一直在自己身前看着自己。
由于没有主人的命令,秋少白还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二人的面庞对视在一起,犹如百年间这对师徒无数次在武场、书苑中师传身授的温馨画面。那时的她们,一人是快意洒脱的酒剑仙,一人是高冷孤傲的剑宗大师姐。
现如今,那位快意洒脱的酒剑仙不知廉耻地在徒弟面前展示着自己的黑森林、用玉指撑开早就湿漉漉的淫穴;而那位高冷孤傲的大师姐则在自己的师父面前被男人像马儿一样骑乘、粉白的口中还发出催促的呻吟声。
“不要看我啊师父……哦唔唔唔呜……”
理智的弦骤然崩断,苏听瑜的眼中只剩下眼白,曾经“识人辩事”的大脑空白一片,宛如所有的智慧都随着那高潮的淫水喷到王仇的鸡巴上。
“没想到居然是杂鱼肉穴啊,主人我还没高潮呢!”王仇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蹂躏着苏听瑜的屁股,将她q弹的臀肉像面团一样肆意捏成各种形状。 “混蛋,你又想干……噫……干……什么……”恢复过来神智的苏听瑜刚想反驳,随着王仇肉棒的愈加深入,娇喘声居然逐渐变成了淫糜的叫声,连言语都变得断断续续的。
“爬过去舔你师父的小穴。”王仇说道。
“什么?”苏听瑜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混蛋在说什么胡话……
王仇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啪”的一巴掌抽在了苏听瑜的屁股上。他的手已经被反震震地又肿又麻,手掌都抽成了青紫色,才在苏听瑜这个合体期女修的屁股上抽出一道淡淡的红痕。
王仇扇着苏听瑜的臀肉,就这么驱使着她一点点地爬向了她的师父。等近到身前,王仇拉了一下她的高马尾,那高傲的头颅下意识地往上一翘,粉白的嘴唇贴上了那个敞开的肉穴。
谁知道苏听瑜仅仅是轻轻吻了一下,就失控地开始左右摇摆。女修的反抗让王仇一时间控制不过来。
“你怎么了?”王仇问道。
苏听瑜左右摇着脑袋,说什么也不想再舔师父的肉尻了:“我不要喝白酒!” 就因为这个?王仇转而又问秋少白:“那你这肉壶能产黄酒么?”
秋少白斩钉截铁地断然拒绝:“不可能。”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能”。
她凤眉微眯,仿佛听到“黄酒”这两字就是在侮辱她一样。她将苏听瑜的头狠狠地扣在自己的肉穴上:“为师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喝黄酒的孽徒!给我舔!!!”
王仇看着这一对为了酒的品类产生矛盾的美女师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然后王仇惊喜地发现,好似喝了白酒的苏听瑜产生了什么身体本能的抗拒反应,肉穴竟然开始更为剧烈地吮吸起他的肉棒。
她的手一下下地锤着地面,五个白嫩的脚趾紧紧地攒在一起,身体不住地抽搐。
一阵剧烈的快感传来,王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每一次进出都会带出大量淫液,发出" 咕叽咕叽" 的水声。
最终三人不约而同地达到了高潮。王仇的精液冲到了苏听瑜的子宫里,跟她高潮的淫液混在一起;而秋少白的淫水也喷了苏听瑜一脸,让厌恶喝白酒的她万念俱灰,彻底昏死在了地上。
……
众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秋少白侍候在一旁,王仇则趁着皎白的月光打量着手中喜人的玉佩。
“少白,帮我准备根绳子,我要把牌子挂在身上。”
听到王仇的话,秋少白拽了根头发,化作了一条绑着玛瑙和平安扣的绳结。她接过王仇手中的无事牌,将绳子小心系好后又还给了王仇。
谁知道王仇笨手笨脚地就是系不上去。秋少白叹了一口气,跪在了王仇的右侧,将无事牌仔细地系在了王仇身左的腰带上。
长者赐玉,有勉励后辈、以物铭志之意;无事牌,寓意诸事平安、万事如意。 无事牌,子冈牌,平安牌。
朝寄平安语,暮寄相思字。
(ps1:我是真不会写做爱啊呜呜呜,感觉怎么写都写不色。让女人发出母猪叫好像又不太符合人设……真苦恼啊。还有我想问一下,不知道喜欢物化的各位看官喜不喜欢在后续剧情里加入一个“尿壶”……)
(ps2:感觉前两章的标题有点剧透了,所以以后物化的篇章不会以物品名字为标题了,就像第四章一样,保持些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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