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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8-10)作者:子归无言

2025-03-07 15:53 长篇小说 7730 ℃

【三月】(8-10)

作者:子归无言

2024.11.01首发于第一会所

8……

“陈…陈妩姐姐!”察觉到自己的丑态,我不由面露惊慌,伸手按住了陈妩的皓腕,那白皙的有些刺眼的肌肤,在我眼前就仿佛被水晶冰雪掩藏的世界,梦幻多彩。

陈妩眼眸流转,一丝趣意萦绕在眼中,她顿了顿,修长的食指隔着有些被打湿的裤子在我的肉杵上打着圈,“在逐渐变大”仿佛逗弄一样,女人葱白细嫩的手指按在了一个系带一样的地方,手指上下推动着,上移一下指腹就按在了冠状沟处,下移就拉扯着包皮上下推送。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裤裆鼓起一个越来越大的小山包,眼睛不由地睁大,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陈妩的体香飘入我的鼻中,是那种好闻的兰花味的,和妈妈的味道有所不同,清冷诱人的同时又夹带着一丝诱惑。

“陈妩姐姐……”我扭头看向女人,却见陈妩也闪着亮晶晶的美眸看向我,眼中是说不出的清冷与得意,隐隐还带着一丝挑逗。

陈妩轻启朱唇,呵气如兰道,“叫妈妈……”

“呜嗯……”

随着女人的话落,我仰头吻上了女人的红唇,一声微不可查的嘤咛,带着淡淡的诱惑响在浴室中。

陈妩被吻的身子向后微微一仰,却转而更加主动火热的欺身而上,她的红唇薄薄的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却甜的很。让我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女人红唇上扫着。

“陈妩妈妈”我在空暇中说出了这个让人禁忌的称呼,陈妩的红唇被我含在嘴里吮吸,像个小巧甜美的樱桃,那往日吐出清冷字音的嘴此时却蕴含着想象不到的甜美。

“咯咯”逗趣又诱人的鼻音在美人雪白的喉咙里酝酿,陈妩并没有被动受吻,反而伸手扶住了我的头,诱人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灵动的红舌去挑逗我的牙齿。

我想要伸舌去追逐,陈妩却反而退了回去,几番追逐打闹,最终在我摸上了女人的乳房后才追上了。

束缚在雪纺衫上的浑圆乳房被我握住,陈妩那原本打趣的桃花眸子瞬间泛上羞意,不在镇静,略有些羞恼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阻止我的揉捏。

手掌被陈妩抓住,看着女人略有些生气的眼眸,我知道自己越界了,无辜地朝女人眨眨眼,收起了胡乱揉捏的动作,却还是将陈妩的一团玉兔拢在手心。 “嗯呐……”陈妩闭上清冷的桃花眸,那只挑逗我肉棒的手也开始抓住套弄 我吻的更加深入,隐隐有反客为主的念头,陈妩的舌头和她人一样清冷,接触间有种淡淡的温凉感觉,可口腔却是温热的。每次抓到陈妩的小舌头时,女人又能立刻地逃离,仿佛大草原上被追逐的梅花鹿。

肉棒在陈妩那松紧得当的套弄中伈出一股股透明的前列腺液,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将女人搂入了怀中。

陈妩被我拥的高高坐起,那明媚的红唇上仿佛涂抹了一层晶莹的唇膏,女人得意地笑道,“好了小家伙,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埋头在她挺的雪白双峰间嗅了嗅,直到一股清冷幽怜的兰香侵入鼻孔才松开,苦着脸道。“好难受……”

“你不会自己解决”陈妩捋了捋耳间的秀发,仰起娇媚多姿的脖颈,甜甜笑道。

我见扮可怜没用,不由地再次使用撒娇利器,抱着陈妩在她胸前滚呀滚,喊了好几声妈妈才哄的女人愿意伸手解决。

陈妩的手比妈妈还要娇嫩,像是一团初春的冰雪,纯净的没有丝毫瑕疵,如果说妈妈是人间绝色的话,陈妩的美更像是天上的,她生性骄傲,高高在上的。可此刻却愿意把手伸入男人的裤裆里,做那种事。

我嫌裤子碍事,直接将下身脱的光溜溜的,挺着个黑发红身的怒龙在陈妩眼前晃了晃。

陈妩抬眸看我,眼中说不出的嗔怪意味,倒也落落大方地抓住我那玩意上下套弄着,黑发垂在女人的双肩上像是一座晃荡的秋千,秀发摇晃间掺杂着一丝莫名的水珠。

陈妩轻启唇瓣,往日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恼,“现在不怕妈妈知道啦?”

我咬牙坚持着,听到陈妩羞恼的话语,又看到红黑相间的怒龙在女人白皙的小手进进出出,不由大感畅然,那光滑细腻的肉掌轻轻覆住龟头,在五根手指的中心感受到了异样的包裹感。太过刺激的我没在再意陈妩话里的嘲讽,伸手向陈妩的脸蛋摸去,我嘶哑道。“陈妩妈妈也是妈妈”

陈妩拍开我的手,低头看着我不断颤抖的肉棒,终究一双手齐齐抚了上来。女人一支手包裹着龟头研磨着那敏感的龟头,另一只手抓着颤抖的棒身不断套弄。

一分钟后,我终于忍不住松开精关,一股又一股的热精送往了陈妩的掌心。激射间,陈妩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和力度,龟头在女人的掌心隐隐有些酸麻。 “啊……”我呼出去一口气。

而陈妩则默默偏过头去,那黑夜一般的美丽秀发遮住了俏丽的鹅蛋脸,我俯下身去,抱着女人,脸埋入她的雪峰。

“好啦,松手吧”陈妩轻声道,一双手藏在身后窸窸窣窣着,似是拿着毛巾擦着。

“不……妈妈”我撒娇。

陈妩低垂眼眸,笑道“在她的面你又不敢喊”

“谁说的”我仰头,“明天聚会的时候我就喊”

陈妩惊诧。

“反正叫妈妈,你们两个都会转头”

“……”陈妩嗔了我一眼,“还不起来,今晚要在我家吃饭吗?”

母亲今天因为一点事,耽搁了,隔了很晚才下班,当她打开房门时,正看到了我在端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正要蹲身脱掉高跟鞋时,却不由地蹙了蹙眉。

我看到此景,忙道,“妈,不要动,我来”

母亲的明眸看向我,一只手还撑在玄关上,我擦了擦手,忙跑过来蹲下,帮妈妈摘下了银色的高跟鞋,那泛着白光的银色一如妈妈那样清丽。我托着妈妈那薄薄肉丝的小脚,套上棉拖中。

“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母亲泯着唇,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我起身顺手取下了妈妈手臂间的戴妃包,道“去洗洗手吃饭吧”

“哼~”母亲笑着白了我一眼,穿过我身旁,带起来一阵香风。

饭间,妈妈洗了一把手就侧身坐到了我身旁,破碎的夕阳照在她的侧脸,别有一番动人。

“烫堡的很不错呀,熬很久了?”母亲捋了一捋秀发,低头品尝着勺里汤说道。

我故做漫不经心,“也就两个小时吧”说罢我便眼巴巴地盯着后者,企图从她嘴里再听到什么夸奖的话。

母亲放下筷勺,看了我一眼,“看书了没?”

“啊?”

“啊什么啊,两个小时足够刷一遍理综试卷了”

母亲敲了敲我的头,“要认真啊”女人明显憋着笑,却又故作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我有些灰心丧气,瞬间感觉碗里的汤也不香了。

“哼哼~”母亲哼了一声,撸起袖管,露出雪白的手臂,见我情绪不佳,反倒主动给我夹起了个鸡腿。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机,妈以前高考的时候,连睡觉都在想着考试” 见我吃起她夹的鸡腿,母亲才低头扒了口饭,含糊不清说道,那圆圆的包子脸出现在那样轻熟风的脸蛋上,显得格外诱惑。

“唔,那妈你以前怎么复习的”我撕了块鸡肉,问道。

提到这,母亲脸上露出感怀的神色,似是在追忆过往,手中的筷子也不自觉地划拨着什么。

“那时候我们都很单纯,只想好好读书,出来以后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高考的时候妈可是连宿舍墙壁都贴满了便条”说到这里,母亲有些得意地刮了我一眼。

“哪像你们……你们这些小家伙啊,现在就满脑子的情情爱爱”

“啊?我哪有啊,我在学校也是冷峻寡言的读书机器!”

“噗”母亲捂嘴,“真的?”

“比钉针还真!”我严肃地看着妈妈道。

“好啊~”母亲收拢了笑容,漂亮的眼睛转了转,然后盯着我的眼睛说道,“那今晚带上试卷来我的房间里复习”

我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这是临时起意?还是提前挖好的坑,母亲大人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不要,好不容易迎来周末,我要好好休息”我鼓起勇气,坚决道。学霸就要有学霸的尊严,怎可受制于人?我摇了摇头,坚决拒绝了李青雁老师的私人辅导。

母亲故作讶然,“王老师新发的各科学习资料写完了?”

“…………”我默然。

“下周是不是还有场月考?我没记错的话…嗯应该是礼拜五”

“…………”我沉默。

看着对面母亲那故作天真实则狡黠的慧眼。我觉得我今晚和同学约好的双排可能要失约了。

想起上次爽约,还被狗子骂,“陈子潇,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下次还放老子鸽子就不喊你了”

出于对兄弟友谊的看重,我还是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可不可以只学两个小时,我今天卷子已经做了五六张了,今晚我想放空一下脑子”。心里暗道,不知道狗子能不能等到后半场。

李青雁老师笑意浅浅,她放下支起下巴的手,把凳子推近了一点,顺便给我加了个鸡腿,苦口婆心劝道。“小潇,学如逆水行舟,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更大的突破的,妈妈陪你一起学习好不好?”

看着眼前那巧笑倩兮的女人,我突然想起母亲刚才说的话。 我确信母亲是专一认真的人,所以高中时的她真的是满脑子钻进书海里,哪怕谈恋爱也是到了大学才和老爹谈的,所以这也同时确立了她教书育人的理想。我只有更努力些才能配的上妈妈,心中这样想着,我仿佛忘记了之前对狗子的诺言。

“妈,你放心好了,今晚我肯定好好学习”

得到满意答案的母亲,忍不住展颜一笑,

“好啦妈知道你学习也累,明天就让你好好休息一天怎么样?”母亲拢了拢耳边的秀发,靠近过来说道,那极近的幽香仿佛掩盖过了弥漫的菜香。

我扭头,“妈,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累了”

母亲翻了个白眼,“去你的,今晚做三套卷子,没做完不准上床休息” “啊?”我嘴巴张开,头后仰,一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

母亲看我一幅快要宕机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捂嘴轻笑,手背上都沾了些褐色的油脂,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咳嗽一声,推了推挂机云游的我。

“好了,做完卷子有奖励,你想不想知道?”

我收拢嘴巴,“不是李青雁同志的吻没有吸引力”

母亲转了转眸子,笑意嫣然,“那好啊,做完我就亲你,但你要保证每科正确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我可是有答案的”

“妈你这就小看我了,…我这些日子可是有突飞猛进的”

“是吗?”母亲笑容浅浅。

一顿饭吃到一半,我就丢下碗筷离开了,一想到能光明正大地亲吻妈妈,这饭还吃个啥。

“唉?不再吃一点?”母亲再我身后喊道。

“妈,赶紧拿出试卷吧,让你见识一下本学神的真正实力”

“真的不用再吃点吗?”

“不用了!”

“那好吧……”

妈妈也没劝我,看着我战意盎然的样子,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跟着我一起来到了她的书桌前,只见妈妈随意抽了个蓝色的文件夹,里面准备了几套打印好了的试卷。

“喏……就是这些,你做吧,不限时间”李青雁老师抱着胳膊,嘴上一直挂着甜甜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母亲的笑容我的内心开始有些打鼓。

我冷哼了一声,强行给自己打了波气,“虚张声势,考试哪有不限时间的,3套卷子,10点半交吧”

母亲抱着胳膊,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顺来的苹果,听到我的话,她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随即便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那十点半交吧,妈妈也不打扰你,我的小学神”说罢优雅的大美人便将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到我桌前就跑了。 此时的我气场全开,巅峰状态的我VS美母教师李青雁同志。

我赢,是必然的!!

前十分钟,我拿起笔看着上面粗体打印出来的试题,沉着心算,还有点难度,这还是单选题吗?哼哼,这就想难倒我?我拿过李青雁同志留下的苹果咬了一口。

半个小时后,什么情况?这还是填空题?不管了先留着,一直以万变不离其宗为宗旨的我,第一次产生了雾里看花的错觉感。我拿起李青雁同志留下的苹果才发现它已经被我啃的只剩下核桃了。

一个小时后,什么?苹果居然能吃出核桃来?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我沮丧地发现自己以往那看破虚妄的真实之眼,现在看啥都感觉是答案,为什么会这样?

李青雁同志你作弊!

我翻了下另外几张卷子,不由地呆愣在了原地。

“这是哪位神仙出的试卷啊”

我哭丧着看着自己手里那略显凌乱的答题痕迹,心中咆哮道。

“这是妈妈当年做的高考试卷哦”母亲笑吟吟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有哈密瓜,苹果,还有樱桃。

“先歇息一会吧”母亲将盘子推到我面前,自己则已经叼着一串樱桃吃了起来。

我扭头看向母亲,面无表情。

“你拿上个世纪的题来考这个世纪的我?”

我的内心是无语的,我的心情是崩坏的,我的表情,嗯,我已经没有表情了。

“呐,张嘴,我的小学神”母亲笑着将嘴边的另一颗樱桃拨了递了过来。 我瞅了瞅母亲珠圆玉润的手指,红润的颜色竟然比樱桃还小巧诱人,再加上又是母亲主动投喂,想了想,我直接啊唔了一声,把妈妈的樱桃摘了!

“也不全是我那个时代的题,而且更多的不还是改编过来的吗”母亲美目看向一边咀嚼着樱桃一边脸上还有不快之色的我,轻声解释说道。

“那也是作弊,高考哪有这样的啊”我的面子开始挂不住,接受不了自己是真的菜的事实。

母亲嘴角上扬,看我吃完,就又投喂了一个,“怎么样,甜吗?”颇有些古代贵妃戏弄君王的感觉。

“啊,还行”嘴里的感觉冰冰凉凉的,还有一种甜丝丝的畅快,刚刚略有些郁闷的心情舒缓了很多。

“妈,你当年高考这么难的啊”刚刚答题的我感觉到了被时代之剑制裁的感觉,除了一些几乎确定是本届高考的试题,其他的难度简直是炼狱级别的。 母亲接过试卷,从床边坐了起来,来到了我的座椅身前,轻轻依靠着书桌。手指轻轻敲击着试卷,右脚微微掂起抵在左腿后面,一幅老教师的模样。说实话,自从生病以前,母亲是很少给我开小灶的,一个是她工作比较忙,再就是我比较聪明,让她省心。

大病一场后的我,明显也让母亲惊觉发现,自己对孩子的关心还是不够,没有注意到他的学习,生活,缺席了太多重要的时刻。

看着母亲低头思索的样子,我突然感觉自己所谓生的闷气其实很幼稚,这只不过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正常的关爱而已。

母亲一边细细看着我答题的试卷,一边伸展脚踝,仿佛在活动之前扭伤的地方,我看了会儿,便拿过旁边的转椅,推至她身前,母亲抬眸看了我一眼,泯嘴笑了,也没有拒绝,顺手侧坐了过来,转椅随着她的角度,转向了我这边。母亲翘着腿,那修长的双腿仿佛容不下书桌前的空间一样,只能随着转椅倚靠在我这边。

母亲低头看着试卷,拿过我手中的铅笔,涂涂画画,“你别呆愣着,接着做试卷啊”

“啊,哦哦”我忙转移目光,低头做着书桌上的卷子。

母亲洗过了澡,换上了宽松休闲的装扮,白色的T恤刺着一个野兔子啃包菜的图案,随着女人胸口的起伏,兔子一跳一跳的像是没有受到束缚,半袖的设计露出了母亲更胜雪的光滑藕臂,手腕清新脱俗,干净的纤尘不染,只有一只我送给她的银色手链,这个时常出现在我梦中的女人啊,此时就近近地靠在我身侧,她伏案的样子唯美而勾人,随着女人低头伏案修改的动作,那靠着我的小脚一颤一颤的,我多想立刻脱掉妈妈的小白鞋,抓住那穿着白皙棉袜的脚好好把玩一番!

“我下面有什么东西吗?”母亲清冷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声音传来。

“啊?”我吓得立刻抬起了头。

“额,妈,你这牛仔裤怎么褪色了啊”我急中生智,立刻伸手指向妈妈鞋子上方的牛仔裤。

母亲放下交叠在一起的小腿,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浅蓝色的牛仔裤,“没有啊?”

“啊哈哈,那我应该看错了,眼花了吧”我饶了饶头,尴尬笑道。

母亲斜倪了我一眼,放下铅笔,也不拆穿我的谎言,没好气道。“你自己先写吧,我去换条裤子”

“唉——,别啊,妈,我挺喜欢你穿这条裤子的,看的特清新脱俗” 我努力用真诚的眼神看她,并充分表达出了眼神里的欣赏之意,“真的,特别像天上下来的仙女”

母亲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才轻哼一声,坐了回来,“好好学习,别整天东想西想”

母亲的语气里难免带出一丝愠怒,自己好心给儿子补课,儿子却盯着母亲的腿和脚乱瞧,这换哪个母亲能受得了?

也就妈妈温柔端庄,才不计较这些,可是身为母亲严厉的特质也被激发了出来,隐秘地威胁了一番。

我大汗,后面果然不敢乱看,一心写试卷去了,母亲是温柔,可是未尝没有严厉的一面,只是更多时候,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不知为什么,此刻我的心里居然隐隐有一种自卑感,我知道这是面对母亲产生的。我想要拥有她,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甚至到现在,我还是庇佑在她的羽翼下。面对母亲那毫不保留的关心与关爱。我的情欲,我的欲望似乎显得卑微可笑了些。

到底是缺乏了什么啊?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即便嘴上说着自己长大了,能保护妈妈,成为妈妈依靠的男人了,可仔细想来,我似乎从来没有成为母亲真正的依靠。

依稀记得某个下雨天里,我拿着伞狼狈地躲着雨,跑去母亲所在的办公楼想要去接她,站在升旗台前远远地就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雨雾中母亲的脸庞朦胧又美好。

我小跑着从灌木丛中穿过去,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时,可脚刚踏出转角身体却先僵了僵。我的鞋子一路跑来都小心翼翼的,此时却踩进了一个水洼中,不过我并没有关注这些。

母亲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气质成熟的中年男人,他带着眼框,朝母亲这边说着什么,逗得后者咯咯直笑。

我咽了咽口水,低头泯着唇,一时只觉得嘴唇干涩。那个男人好像很幽默风趣的样子,谈吐间时不时看向母亲,眼中满是笑意。我站在角落里,虽然看不到母亲的脸,但她应该是笑的吧。天上的雨哗哗地下,我隐约听到母亲说“你真无聊”的打趣声。

我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雨水打进了眼睛,一阵风刮过,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伞太小了,雨太大了……我的心中忍不住冒出了这个想法。母亲站在风中,时不时低头看着手机,那白色的小西装隐约被风中吹进来的雨打湿了一小片。

“要不要我送送你?”温润儒雅的男声传来,即便在雨幕里也显得温柔。 “……”母亲笑着看向了前方。

我没有听到母亲的回答,或许是我没注意到,又或者风刮进了耳朵里,只能听到一片沙沙的声音。看着眼前一儒雅一端庄的俩道身影,静静地并肩站在雨幕前,偶尔传来的谈笑声似乎消融了雨幕内所有的压抑。

只有外面的我内心彷徨压抑,我低着头,突然看见自己怀里还抱着把黑色的雨伞,我泯着唇,努力去驱散所有的烦躁,鼓起勇气,向那俩道身影走去。 这片被雨包裹住的世界,我站在雨幕对面,刚想迈出脚时,突然一俩疾驰的桑塔纳开了过来,它挡在了我和对面的人影之间。我想要迈出去的脚步再次一顿,因为我听到对面的男声说道,“请进吧,我敬爱的女士”

“谢谢”我听到母亲温柔典雅的声音,她这样说道。

看着眼前唯美的仿佛现实主义里的画卷,我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发觉自己发不出声了,一道风刮过,雨水打湿我的裤脚,我呆呆地愣在原地。

我低头看着自己湿掉了的裤脚,还有已经进了水的球鞋,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那迈出去的一脚已经踏进了水洼里了。也无所谓收不收回。

目光移向手里抱着的黑色雨伞,我突然想到了古语里的两个典故。《庄子.盗跖》中的尾生抱柱。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遂抱梁柱而死。

另一个则是抱着伞去寻白娘子的许仙,风大雨大,他却不知用自己怀里的伞遮雨。

我想我比他们俩强一些。

再一想,我好像比他们俩更可笑。他们都敢向自己喜欢的女人表露心迹,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喜欢,朝思暮想的人儿,上了别人的车。

正当我手中的伞快要握不住,要被风刮走时,一道清脆质感的女声在雨幕对面大声响起,

“你再发什么呆呢?”

我呆愣愣地抬起头,却见母亲头上顶着件自己脱下的小西装,蹬蹬地跑了过来。

雨水打湿了她的西装外套,靓丽的白色被一层深色侵染,女人的裤脚也湿了,白色的衬衫隐隐露出里面黑色的轮廓。我咽了咽口水。

母亲躲进来后,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雨伞,女人蹙眉,“怎么叫你也不听?”

我看着自己淋湿了的半个身,又看着母亲撑着那把更大的黑色的自动伞将我笼罩,一只手拉着我向办公楼走去。雨幕中的她坚强中却又带着一点点懊恼,估计她怎么也想不通我这个呆子为什么要在雨里发呆着吧。

当时记得朋友圈还有QQ空间里盛传的一句话,“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我姑且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我也不清楚如果自己变得优秀了,能不能吸引到母亲这样的女人,又或者说成为母亲眼中有让人着迷的男人?

我很害怕母亲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所以才想着找个女朋友,找个像极了她的女朋友……

喜欢一个人,就会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变得,不再那么像自己了。 我会在想假如母亲知道我是爱着她的,男孩对自己喜欢的女孩的那种,男人对自己心仪的女人那种,那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我不敢赌,不敢轻易做那种尝试,母亲就像一束光,轻易地闯进了我的内心世界,我却不敢将心底真实的湖海展现给她。

她或许对我也只是母对子的爱怜,一个真正揉进自己心骨的怜爱。

所以在母亲那澄澈无比的眼睛面前,我退避了,我甚至不敢表现出一点旖旎的暗恋来,我害怕她会生气,会冷漠,远离。

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我真的这么做了,母亲真的会狠下心来远离我,用以保持真正的母子关系。

就像那些还没来得及盛开便凋零的花。

像青少年时期,某个转身便心动的女孩,那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你好,以及考试完之后未归还的橡皮……

我曾经读到过这样一本传记。

“我很确定……”

“人生的光景,常常是在一瞬间,就变得荒芜了”

“从前有人朝我的世界里丢进来了一束光,它炽热又明亮,一度唤醒我生命里孤独的森林,于是我举起火把,不畏冷风日夜追寻……”

“但当我追到”她“,并发现她竭力想挣脱我的臂弯时……”

“那一刻我如梦初醒……”

我安静地做着试卷,晚风微凉,从窗户间吹过,母亲低眉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铅笔,仔仔细细,一步一步地看着我的解题思路。

“你这……可以换一种更简便有效的思路”母亲看向我,缓缓开口道。 风吹过了她的脸颊,带起一俩缕秀发。

9.

“哈……”我无精打采地趴在长桌上,面前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是小白在推我给它网购过来的猫抓玩具,红色的小灯笼下挂着一条鱼一样形状的刺绣,小白不玩,反而把它当球踢。

“你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陈妩在拿抹布擦拭着眼前的花瓶,洁白的手指轻轻抚过瓶沿,确认干净后,才将一株鲜艳的玫瑰插入其中。

玫瑰的颜色火红火红的,仿佛坠落下深海的太阳,陈妩当时废了好大的劲才将枝条上的刺拔掉。

陈妩轻轻抚过嘴唇,眼睛瞟向我,状若无意道,“不会是昨天那个……多了吧?”

我大惊,“怎么可能?……我还这么年轻好不好”

陈妩泯嘴一笑,收回目光,眼睛再次看向手中的花瓶,确认无误后,才再次放回了书架上“我猜也不是这样”

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心事,我没告诉陈妩,她也没多问什么。

我的目光看向陈妩的红唇,她的唇瓣红艳如火,整个人却透露着一种清冷的感觉,仿佛带刺的玫瑰,弯而卷的短发垂落在女人肩膀,映衬着她瘦削的肩。陈妩惯常用红色的唇膏,正如她此刻像玫瑰一样娇艳的唇瓣,那个唇膏是和当时那个玫瑰花一起送给她的,也不知道女人怎么保存的,现在还在花瓶里,没有凋零。

“小白怎么感觉又变大了?”我伸手挫了挫面前逗弄红灯笼的白猫。 小白仿佛知道我在说什么似的,啪的丢下了灯笼,一双爪子就勾住我的手,低头咬了下去。小白的脑袋圆滚滚的,一只耳朵竖起一只耳朵翘起,虽然在咬,可头在碰到我的手掌十却又闭合了,接着整个脑袋转了一圈,翻了个身子,暴露出毛茸茸的肚皮,整个脑袋靠在我手心里懒洋洋的。

陈妩却看向了门外,玄关转角处,妈妈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陈妩丢下了抹布,擦了擦手里的水珠,翩身来到了门口,笑道,“青雁,你来啦”

母亲先是看了看陈妩,然后才看了眼来到玄关处的我,母亲同样温柔笑道。“不好意思,昨晚睡晚了,今早起的有点迟”

母亲上身是件防寒的黑色小西装,下身穿着白色的半身长裙,裙摆翩翩,落在脚根,真皮的小白鞋,干净没有一丝黑点。母亲画了个淡淡的素颜妆,不知是遮掩眼角处的黑眼圈还是存心比较着什么。

我看了看陈妩,又看了看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其乐融融的场面,我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陈妩笑了笑,道“我去拿个包就来”,说罢便转身踏踏离去,她仪态端庄,身上穿着件墨色长裤,淡雅又素净,转身的瞬间裤脚上的尾羽微微随风扬起,像是飞起的凤凰。曼妙娇躯自信却又雍雅地转了个华美的弧度,如薄雾里的花枝般傲然而立,却又微微倾斜在朦胧的水汽之中。

绝美姿容,不施粉黛,却光彩照人。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她而去,如果说硬要拿陈妩和母亲做比较的话,后者是能在寒潭里看到的清冷月光,而前者则是扶摇而上的黑色凤凰。

母亲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单手提着的包却在此时挂到了肩上,我注意到了,想要过去帮忙拿着,母亲却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我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地展颜笑道,“昨晚不小心让你熬的太晚了”

“是妈妈对不起,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

母亲有些歉意地打量着我。

“没什么”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懊恼地说道,“都高三了,哪有不使劲熬夜的”

母亲呵呵笑着,也不答话,但手却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几个金桔。

“呐,早上没见你吃多少,别等到半路上饿到了”

“小妩她可是每次都要唆使你搬东西的”

我的眼睛一亮,仿佛有小星星从眼前穿过,立刻就从母亲手中接过那几个小巧却又精致的金桔。

“喵~”小白一蹦从门口跳了出来,对着母亲喵喵叫了俩声,像是打招呼。 母亲微笑着勾起裙摆,微微蹲下身伸手摸摸它的头。“好久不见啊,小白” 我趁机立刻从母亲肩膀上取下了肩包,套到了自己肩上,母亲低头抚摸着在地上打滚的小白的肚皮,一只手捋了捋肩膀上的秀发,笑容更明艳了。

最终小白再获得了我一个金桔玩具之后,眼睛也仿佛冒着小星星一样往旁边滚了起来,随即一个起身去追逐滚落在楼梯里的小金桔去了。

“久等了”婉转的声音响起,陈妩肩膀上背着一个大号的双肩包,一步一挪地移出了房门,她上身是件卡其色的雪纺衫,下身还是那件修身的墨色休闲裤,脚上却套着个五六厘米的裸色高跟。

之前女人在房间里还穿着普通的平底鞋和单纯的灰色T恤的,现在出来,却换上了更加青春靓丽的装扮,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踏踏的声响,我目光看去,处却陈妩那更显得修长笔直的小腿,还有的就是高跟鞋底那仿佛地毯般的鲜红。我偷偷地咽了口口水,瞧见陈妩转头看我,对上我的目光。女人似嗔似怒,轻轻开口,“还不过来帮我一下”

陈妩背着那庞大的双肩包明显有些吃力,我赶忙小跑过去,从她肩膀上接过。陈妩低头合上门,弯下小腰,伸手摆了摆自己的裤腿,那黑得发亮的裤尾像孔雀开屏的羽毛一样展开,黑色诱人的丝袜融入在那一抹漆黑中,白皙的雪足仿佛黑夜中诱人堕落的精灵,神秘而讥诮。

女人起来身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背轻轻蹭了我的裤裆一下,那原本就有反应的勃起瞬间变得更加胀大,隐隐显露出巨龙的轮廓。

“谢谢小潇啦”

陈妩对着我甜甜一笑,伸手抱了抱我的身体一下,母亲侧目看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女人肉体的温热,陈妩便已经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我的呼吸略微有点急促,陈妩已经含笑着,朝母亲慢慢走去。

刚才女人偷偷握住了我的肉棒,快乐地耸动了俩下,面庞微微转移向我,在母亲看不见的目光中,做出嘲讽的嘴型。我看得出她说的话。

“小色鬼……”

母亲和陈妩并肩走着,两人容貌气质各不相同,却各有其独特的美,走在小区的柏油路上时,频频吸引住居民的目光,有晨练的大爷笑着打声招呼,问几人今天的去向。也有带着孩子去补习班的家长,一边笑骂着自己乱蹦乱跳的孩子,从身边穿过。母亲大多数时候会微笑回应,这也是她在小区里人缘很好的原因。陈妩则小声地偏过头,和我交谈起了小区里最近发生的事,声音不大,仿佛怕被别人听了去。

“老王家的娃,也不知道啥情况,临近初三突然学习变得刻苦了起来,他母亲高兴坏了,就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个房子,每天就这样守着她娃,洗衣做饭”陈妩笑着从我身后的包里取来一瓶饮料,转手递到了我的面前,我顺手帮她拧开后,再次送了回去,女人却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是给我的。

“那不挺好”母亲若无其事地伸手夺过我手里的饮料,嘴角含笑,微微仰头喝了一口。看着眼前的一株株柏树林,巨大白色的躯干仿佛英国的卫兵一样守卫着星罗棋布的停车场。“我家的娃要是也能这样,我得有多省心”

“小潇还不让你省心呐?”陈妩笑着问她,桃花似的眼眸带着清澈见底的光芒,仿佛空气中漂浮的颗粒物,孕育着柔和的色彩。问这话的时候,女人用胳膊捅了捅我,示意我快说些好话哄你妈。

我只好抓住陈妩的胳膊,一步插入到两人的中间,想要说些什么,母亲却仿佛故意加快脚步似的,大步往前走了。真皮的小白鞋上露出母亲裙摆下的白皙腿肉,晶莹剔透的仿佛能被阳光照穿,那随风而去的白裙在风中旋转着,遮挡住了细碎的阳光。我伸手勾住了母亲那柔软的黑色小西装,触及手臂的是母亲柔软的藕臂。

见自己被人勾住,母亲套在袖口里的手微微动了动,却没有伸出来,女人偏转过头斜倪着我,明媚的阳光仿佛融化不开她雪一样的容颜,迎目而来,竟感觉被阳光刺了眼。

“好了好了,你们母子两个闹什么别扭”

陈妩没好气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钥匙,随着一声滴,不远处的白色奥迪亮起了车灯。

我只好舔着脸,搂着母亲的香肩,“妈~我答应你会好好学习的啦,你也不要为我担心”

“经过昨天的考试,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有很大不足,后面肯定会全力以赴的了”

“专心学习,包稳的!”

母亲淡然地看着我慢慢夺过她右手里的饮料,然后拧开一口喝下去,瘦削的肩膀微微挺起,神情却更加淡然了。

我看着母亲好像没有排斥我的动作,就半搂着她的肩膀,朝陈妩的汽车走去。

陈妩坐在驾驶位上,摇下车窗,露出半张脸,“呦,我很好奇我家小潇做了什么,居然惹得青雁大美人不快”

母亲终于红了脸,她推开了我的手,瞪向陈妩,“胡说什么呢,在孩子面前口无遮拦的……”

“呦呦呦,大美人还害羞了”陈妩嘴角含笑,

“不是看你们两个闹别扭吗,开玩笑缓解一下”

“我们咋闹别扭啦?” 母亲轻轻一哼,“我教育一下自己的娃还不行吗?” 麦浪般的波浪卷发在母亲腰间摇曳,香风袭来,阳光照射在发浪上,有种栗色的光芒。母亲弯腰钻进后车厢的时候,有一只金黄的枯叶落在了她的裙摆上,母亲想要伸手打掉,我却先一步摘下那片落在母亲臀上的枯叶。母亲刮了我一眼,随即又无声地轻笑起来,显得特有女神范。

“行行行~我的李大教育家”陈妩捂嘴一笑。

母亲一噎,气的胸口起伏。

路上,我和母亲坐在了陈妩驾座的后位,女人开车颇为平稳,白色的奥迪不急不缓地徜徉在叶林小道上,旁边挺立的白色柏林仿佛是这种静谧优美画卷的点缀。

“小潇,高考过后,想好了要报什么学校吗?”陈妩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一直安静地注视着前方,终于在出了小树林,驶向坡道时问出了声。

我原本正在调安全带,因为感觉系的有点不舒服,有点勒着脖子了。听到她的话,顿了顿,然后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报Z大”

“Z大啊……”陈妩想了一会,旋即咦道“这不就是我和你母亲的母校吗?”

“是的”我点头。

“快二十年了吧,校名都更改了”

陈妩目视着前方,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有些喟然地说道。

“那可不,转眼间孩子就要念大学了”

母亲露出笑意,目光瞟了眼我手里喝到了一半的橙汁,然后笑着对陈妩道。“那小潇到时候报道的时候我们一起参观母校?”

“真的?”陈妩惊喜,随即忍不住笑道,“估计学校变化的挺大的,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回当时的校区”

“应该可以,毕竟我们当时念的可是主校区”母亲笑吟吟地拉过我的手,另一只手放在手背道。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露出一个中年母亲应有的神态来,我看着母亲眼角眉梢露出的欣喜这样想着。

“到时候可得找个老熟人带路咯,不然我和小潇都非走丢不可”母亲笑眯眯地将头靠在我肩膀上,低头看着自己手搭着的大手。

“那是必须的!”陈妩笑容也逐渐盛开起来。

“其实我挺想看小潇穿迷彩服时的样子,到时候肯定特别的帅”

“他呀”母亲看着我的大手,嘟囔道“只要站军姿时不要被教官训我就谢天谢地啦”

“最近叫他不要驼背的总是不改……”

“你也别逼的太紧,孩子最近学业压力大……我都看到他有白头发了……” 我:“…………”

突然感觉身边好吵啊,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大美人搭台唱戏的能力也不差,平时不都挺淑女的吗?怎么现在感觉一个个原形毕露了都,这个周末出来果然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残阳照晚,收获了一天的喜悦与疲惫,不过好在几个人玩的都挺开心的,本来一开始只是母亲嘴上说爬爬山有益身心的,谁知道陈妩不知道怎么回事,也突发奇想的同意了,然后陈妩大佬突然预定了最近的凤凰山的门票。

几人就这样中途作决定,转折到了凤凰山。作决定的主要是她们,我是无效的。可陈妩说风景区不大,爬上爬下不会多累的,母亲则笑着安慰我说年轻人多走动走动,还没她们两个中年人活泼,我能怎么办?

陈妩换上了车厢里早就准备好的运动鞋,见我背着个大包辛苦,所幸就把包里大部分东西都留在了车中,只带了水,充电宝,自拍杆等几样东西。

看到这玩意我终于明白两个女人兴高采烈的原因了,我也才知道自己在团队中的作用。

陈妩和母亲对于采风这项活动不可谓不推崇的,这或许是他们那一辈的爱好与浪漫,在那个没有互联网,娱乐消费也不盛行的年代,一起仗剑走天涯或许就是他们的人生志趣与浪漫。

看着陈妩那迎着阳光灿烂的笑容,女人一手勾着母亲的胳膊,一只手作了个比心的动作。母亲则较腼腆的多,她用手遮挡住了头上的阳光,可倒射出来的投影依旧难掩她绝美的面容,母亲朝镜头这边微微笑着。我则认真严肃地下蹲,充分地将半吊子摄影师与技术员的身份发挥到极致。一清冷一文静的两个大美人就这样在山前的湖心亭上留影,颇有些同志之间的意味。

找了个好心的路人来拍照后,我也有幸能参与到其中来,主要母亲,还有陈妩太吸睛了,远处都有人偷偷朝这里拍摄。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还偷偷跑到母亲面前,扯了扯她的披肩黑色西装问能不能合影。

母亲则笑着看向了我,说“问问那边的大哥哥”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小屁孩屁颠颠地跑过来,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我,“可以吗?大哥哥,阿姨真的太漂亮了呜呜”

“…………”

在山上一边观赏风景一边拍照,待了不少时间,连午饭都是蹭山上夏令营的,幸好下山的路是另外一条,才没让脚遭罪。母亲将西装挽在手里,放目远眺。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母亲站在栏杆前,眺望着眼前的云海,微风吹动她腰后的卷发,晃动起优美的弧度,就像眼前这翻滚的云海一般。

母亲穿的并不是专门的运动鞋,此时白色的鞋子上也有些许黑点了,母亲可能有些脱力,一只手还撑在我腰上扶着。

我看着母亲那显得有些红韵的脸蛋,一些香汗夹着几缕秀发粘在她的脸蛋上,显得格外诱人,仿佛她不是我的母亲,而是坠落在林间的仙子。

“妈,我给你擦擦汗”我仿佛鼓足了勇气一般,就伸手将口袋里的纸巾拿了出来,拆封扯了一张递了过去,由于紧张,我差一点不小心将那包纸丢下了山间,幸好只是滚落在了脚下。

母亲看的眼里有趣,开口讨趣道,“你就是这样追你的前女友啊……” “额”我汗颜。

却见母亲已经轻轻闭上了眼,她的柳眉在风中颤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悄悄地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就突然紧张起来,现在明摆着放在眼前的大好机会。我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用纸巾擦去母亲脸上并不明显或者早已被风蒸发的汗痕。

“喂喂喂,你们两打发走我,就这样在山顶上卿卿我我?”

陈妩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恍惚中明显带着醋意和愠怒,女人手中提着俩瓶农夫山泉,步履蹒跚地走来,显然也是累到脚了。

我:“…………”

母亲带着杀意的目光看了过去。

10.

晚风徐徐,夕阳带着无限的眷恋投影在这三月的芳草萋萋之中,回去的路上人很多,车流也很拥挤。

我有点晕车,而且昨晚睡眠不足,此刻眼皮子都有些打鼓,两个美丽的白天鹅在一只困死的青蛙面前也是毫无吸引力的,汽车碰到了堵车情况,看样子还不小,陈妩此时也抑制住了谈话的兴趣,专心开起车来,汽车内偶尔传来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以及短暂急促的鸣笛声。

“晕车吗?”母亲低声说道。

看着我此时都快搭在她肩头上,摇摇欲坠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说道。“补一下觉”

“那靠我身上睡一会儿”母亲伸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去摇下我那边的窗户。至此两个车窗形成对流。

我很快耷拉着脑袋在母亲肩膀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困,还是因为是靠在母亲身上的原因。

陈妩将车载音乐关了,看了看眼前的红绿灯,又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母子,眼中浮现羡慕之色。

陈妩操控着方向盘让汽车慢慢汇入车流,随后才轻松道,

“孩子快上大学了,你也可以放松一些,之后……有什么计划?”

李青雁闭拢着腿,努力撑起肩膀,呵呵笑道,“他呀,表面上长大了,实则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很脆弱的小屁孩……”

“他还很年轻不是吗?”陈妩反驳。“我们那会不也这么单纯”

“我是你可不是”母亲纠正道。陈妩是单纯女孩这个结论从来就没有成立过,至少在她李青雁的视角中是如此。

陈妩也不打算回嘴,毕竟之前趁机呛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回,她将车速放缓了点,过了几秒还是问道。“之后打算做什么?还继续留在高校任职?”

母亲侧头,静静地看着我那漆黑的头发,普通的脸蛋,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女人在丈夫逝世的情况下独自将自己的孩子拉扯到大,到底经历了什么,但陈妩很清楚,她知道李青雁已将她作为一个母亲,甚至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温柔给予了他。

“看情况吧……”李青雁摸了摸肩膀一侧男孩的头发,她的手指柔软光滑可触碰男孩的头发时却感觉硬邦邦的。她的目光在上面驻足,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心中仿佛有什么在流动。

“你太爱他了,可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陈妩的嘴角有些苦涩,又有些嘲弄道。

愚蠢的小孩啊,母爱其实是比男女之爱更加珍贵纯粹的东西。

李青雁没有说话,她轻柔地将肩膀上的人儿放下,男孩的头上半身沿着女人的西装曲线缓缓向下,路过雪峰压成了一片山脉般的褶皱,不过女人却毫不在意。男孩最后枕在她的大腿上,白色的裙摆像羽毛一样柔软舒适,我不安地扭了扭头,闭着眼皮,困意与难受让我下意识地朝女人怀里滚去,却被女人用手按着。 “小男孩不都是这样的吗?”看着在自己腿上打滚的男孩,李青雁嘴角微微上扬。

她在他小的时候就给他讲过这样一个典故。楚人有卖其珠于郑者,为木兰之柜,熏以桂椒,缀以珠玉,郑人买其椟而还其珠。

“乖~别乱动”李青雁温柔地用手指按住男孩的酒窝,她嘴角勾起美丽的弧度。

白皙的手腕按着男孩的脸蛋,洁白柔软的手指却在他的太阳穴处轻轻揉着,“他真的有白头发了”

母亲的声音悠悠传入耳边,却更加温柔动听,仿佛游子梦到了故乡。 “可能是熬夜学的,要不要给他补补?”陈妩有些好奇道。

“我最近已经给他买了很多补身体的食材了”

路况不错,没有太拥挤。不知是陈妩的车技很好,还是车牌的缘故,一路上畅通无阻。

“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美丽的母亲低声说道,白玉般的手指捏了捏男孩的鼻子。

我好像做了一个简短的美梦,梦里母亲穿着圣洁的白色婚纱,站在落地窗前和我亲吻着,我的手紧紧拥着母亲的腰肢,另一只手却在母亲身上四处乱摸,好一会儿才摸上了母亲胸口的柔软,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制住,那包裹在一片水晶婚纱中的雪峰,美妙而柔软,神秘而诱人。

可我还没来得及探入感受,便被女人无情地打断了,母亲的脸变得通红,她穿着婚纱扭身便提着裙摆蹬蹬地跑掉了,房间的另一边隐隐约约传来陈妩的轻笑声。

“结婚……妈妈”我呓语道。

睡梦被强行打断,我只来得及在梦中喊出那最后几个字,便再也见不到母亲身上那洁白的婚纱了。

呼吸变得有些不平稳,可我依旧感觉到自己身上靠着一个温暖的娇躯,我的手被她抓在手心里。俩具肉体的呼吸频率相仿,似是过了好一会,那个温暖柔软的身体才渐渐离开。

只是我的右手还在她的掌心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反正起身后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抬起头看看妈妈,却发现女人正依靠着车窗看向外面,母亲吹着冷风,头发被冷气吹的飘扬起来,脸蛋白皙却有诱人的红韵,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像是一株沾着雨露摇曳在风中的海棠花。

看着母亲的样子,我认真想了想,低头说道。“我会认真学习知识,努力成为一个对社会国家有用的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妩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支手调控导航,好一会才笑道,“没事的,慢慢来”

“当年我们也是这样的吧?青雁……”

母亲淡淡嗯了一声,才笑道,“大学的时光好好把握”

“Z大不是那么好考的,而且现在临近高考就几十天了吧”

陈妩眼中闪过一抹趣意,似是想到了什么,过了好几秒,她才呵呵笑道, “你有把握吗?”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问谁。

我摇头,“没有,但我会加把劲的”

母亲在旁边摇下了车窗,身体重新躺回靠背,她看着我一幅要被安全带勒的喘不过气的样子,嗔怪地帮我调整了一下,一边柔声笑道“总要给他一些压力,他这点实力不冲击一下就太可惜了”

感觉自己有点在大美人面前丢了份的感觉,我立刻立flag说道,“冲刺阶段再使点力看看”我目光坚定地说道。

“好好复习,人生的第一考,考上了陈妩姐姐给你奖励”

“啊?”我看着驾驶位上的陈妩,女人精致的侧颜素颜白皙,带着个大而圆的蛤蟆镜,说话时的桃花眸子隐藏在黑色镜片中,看不出神色。

被母亲训完后,被陈妩激励,我感觉自己一直在被control中,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她们都挺喜欢插手我的生活的,难道是真的出于一片关心? “不过要是碰到心动的女生,想要表白的话,可以提前来找陈妩姐姐预演哦!”陈妩笑眯眯地道。她清冷的俏脸隐藏在漆黑的蛤蟆墨镜后,白皙的鹅蛋脸在阳光下仿佛染了层烟霞,妩媚生烟。窗外闯进来的微风吹皱她下巴的秀发,拱桥摇晃,我的目光忽然被陈妩的容貌吸引了过来,就像是她车内安置的招财猫碰到了心动的金元宝。陈妩没有化妆,却依旧美的动人心魄,自信脱俗。

我咽了口口水,心想你不撕了我就不错了,便随口道,“放心,我大学不想谈恋爱”

“为什么?”

“为啥?”

几乎是同时,母亲和陈妩一同问道。

两个女人通过后车镜看了对方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扭过了头,闭上了嘴。 我狂汗,我何德何能,能同时收获一文静一清冷,两大美人的关怀? 中途我不知不觉地又睡了一觉,闻着老妈身上的气息,果然很催眠啊,那像盛开的栀子花般的味道。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仿佛醉了一场,可身体的感受却无比的轻松与自在,隐隐约约间下面还有些勃起。就像是逛青楼喝的兴起的嫖客,我睁开眼就见到一个曼妙的女人正弯腰给我调整安全带。

母亲的手触碰到了我的肌肤,雪白的皓腕想雪一样佛过我的脖颈,让我原本有些勒的姿势舒心了不少。看着母亲不言不语,温柔的样子,我突然浮起这样的意识,要是母亲能做我的妻子那想必是很美好的事情吧……念头一起,我下意识地左手伸出想要握住母亲调整好安全带刚想缩回去的手。

母亲抬眸看了看我,“…………”

漆黑的睫毛不自觉地颤了颤,漂亮的眼皮下晃挡住了窗口的神色,对上我那有些发愣的眼神,母亲深情温柔的眸子里掠过些许愠怒,欣喜,自得,又有些三分的恼怒与羞意。

白色的裙摆踢了我一脚,透明的薄纱打在了我腿上,母亲原本弯腰过来帮我的,此时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不像以前那样随意。我低头看去,母亲那像湖泊一样缎带的白色裙摆,露出了纤细的美腿。母亲的腿又白又长,平日里包裹在修身的牛仔裤里,现在却露出了一小截,诱惑的紧。看着那象征着纯洁,美好的白色,我忍不住抬头对上她的眼神,母亲却直直地看向前方。

母亲的腿白皙修长,像海棠花的枝条一样,晃的我晕眼,喉咙里仿佛堵住什么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陈姨问你话呢?”母亲的话轻轻从嘴里飘出,没有半分波澜,可被我握在掌中的手却掐了掐我的手心。

仿佛是被花中藏起来的蜜蜂蛰了一下,我立刻醒过了神来,抬头望去却见母亲的脸已经像海棠花一样白中透着娇艳,艳红。

母亲的脸依旧绷着,可原本被我握住的手却快速地抽离回来,显得又惊慌又害羞。

“啊?”我回过神,却发现陈妩在前面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仿佛在惊叹又仿佛有些无语。汽车内的氛围沉默了好一会,母亲面无表情地拉开了和我的距离。将余光看向后视镜里的陈妩,先是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我,女人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Z大的底蕴很深厚,可也要选择比较优势的专业”

母亲依旧是目视前方,不言不语。

陈妩在后视镜里给了我一个好看的白眼,声音不由婉转起来,“你想报什么专业?”

“计算机吧,我妈让我报的”

“你咋啥都听你妈的?”陈妩忍不住嗤笑。

“哼~”身旁传来母亲的一道冷哼。

陈妩看我这么怂,也没有多说什么,嘴角依旧挂着醉人的笑意,等母亲上车后,她才启动了车子,“这么凶干嘛,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让他多玩玩放松一下,不碍事的”她轻声说道。

等回到小区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了,匆匆忙忙地上了楼,陈妩说那夏令营的特产要分一半给妈妈,妈妈忙说不要,两人互相推拒了半天,妈妈才收下了。在楼道上互相道了晚安后才各自进了门。这一天虽然忙碌,但总的来说大家都过得相当充实的,就比如我,在家虽然也能打游戏放松,但真实效果远没有出门爬山来的有趣的多。

母亲晃动着肩膀一边佯装说到酸啊,累啊,我会意,忙上前帮忙接过手提袋。“今天玩的开心吧?比你在家窝着强吧”

母亲笑着揶揄道,明显是见我白天去的时候不情不愿的模样,故意说道。 “好~,以后还是得向李老师你学习”来到客厅后,我放下袋子,押着母亲肩膀在沙发前坐下,手轻轻按揉着女人的肩膀说道。

母亲轻轻哼了俩声,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了,享受着我的按摩。

我见母亲困乏的样子,便想真心地给她揉上俩下,按揉肩膀的手逐渐伸进母亲的领口,揉捏她后颈。

“呵……哼”母亲鼻翼发出哼声,她笑着眯起眼说,“力度再大些” 言罢我看到母亲仰起雪白的脖颈,歪到一边,很可爱地向我展现那一抹羊脂白玉般的柔软。母亲的肌肤是很光滑白皙的,即便是锁骨,肩胛处也显得被埋上了一层雪的浮光,看的模糊。

我的呼吸一滞,强作镇定,慢慢地伸手往母亲脖颈下,锁骨处揉。我站在母亲身后,听着母亲安静平稳的呼吸声,此刻却感觉有些心猿意马,母亲的黑色西装外套此刻挂在了一旁,身上穿着的是件浅蓝色的衬衫,女人头发触碰在手中产生奇异的感觉。但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没有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就解开了母亲上衣的两个领口而已,方便自己的手指揉捏母亲的锁骨。

明明我的动作还在可控范围,可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母亲的浅蓝色衬衫中。那股波涛汹涌中是隐藏的黑色麦浪,母亲的呼吸平稳,但胸口的规模依旧惊人,一只手都无法握住的那种。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好在我手上的动作还是自然,仅仅是按摩母亲的脖颈处,手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母亲的系带处,闭着眼的女人不自觉地哼了哼俩声,手下意识地按住了我的手。

母亲睁开了眼,眼中似有秋水掠过,抓住我手腕的手却没怎么用力,我也是在此刻才低头看到了母亲的内衣。

居然是黑色蕾丝型的,像抹黑暗幽静的森林。

我记得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的,但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夫妻生活。

有一次我和母亲坐着父亲的车,一家人开往外婆家,那时候父亲笑着和母亲谈论人的个体和集体的差别。

就以家为例子,父母和我是一个整体,三个人构成了这个家的所有部分。 可是作为父亲母亲,妻子丈夫,他们又是一个个体,相互独立。拥有各自的自由。

那个时候我听的云里雾里,但好像没有谈到我,便忙说我呢我呢?

父亲瞅着在后视镜中,我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样子,笑笑没有说话。

母亲却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你是我的,才没有所谓的独立自主” “啊?”我大感委屈。我抗议,“不行,我也是独立自由的?!”

父亲却笑笑,“你的生命都是你妈给予的,按照生产资料归……咳咳” “总之,你是你妈的所有物”父亲温和地看着后车位的一对母子。

“听到不,你的所有权归我”

母亲笑吟吟的声音尤在耳旁。

那个时候的我喜欢看犬夜叉的剧,感觉里面的桔梗就是母亲的原型,温柔,美丽,强大。同时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又会有一些别样的情绪,但她总的而言是温柔的,仿佛某个寂静清冷的夜里,倒悬于天际的月轮。而陈妩姐姐,则像桔梗的对手,某个同样美丽却又邪恶的巫女。

现在想想,这样的想法未免太幼稚了些,光且不论我和母亲的身份,单纯是感情,妈妈对我只有纯粹的母爱啊!想要成为恋人,我感觉比一般人更加困难……

我经常会产生这样一种想法: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我根本得不到这样的美人的爱。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如小草沐浴在风中,似蒲公英在充满阳光的天空下绽放。

可面对这样绝美温柔的女人,我却起了男女之欲,经常想将她按在身下行那苟且之事。

“去洗澡吧,今晚早点睡”母亲开口道。

“嗯”

母亲放下我的手腕,又发现这样随意下落的动作会碰到自己的胸口。女人没有多想,主动起了身,她伸手往后边捋了捋头发,轻飘飘地朝自己卧室走去。 看着母亲的背影,我的目光渐渐失神,其实恋母这件事我很小的时候就隐隐发觉了。那个时候只以为自己很喜欢和妈妈亲昵,尤其看到其他小孩看着母亲的脸蛋惊艳失神的模样,我就特别有成就感。白天那个想要和母亲合影的小屁孩就是一个例子,小的时候,母亲就特讨小孩喜欢。那绝美动人的脸蛋朝着娃娃车里的小孩轻轻一笑,那些家伙就跟勾住了魂了一般,所以小的时候我没少和其他小伙伴打架,然后打哭了又回家找妈妈。

每次这个时候,母亲都会温柔地抱起我,抓着我被他们抓伤的小手,哄着笑说不哭不哭,然后看看我被人差点抓花的小脸,温柔地亲上一口说,小潇以后不要和他们打架了好不好?

陈妩没来之前,母亲的白裙就是周末小区里的一道风景,那飘飘若仙,纤尘不染的气质,收割了小区小孩一波又一波的目光。有的家伙平时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动不动就挥舞着小拳头,仿佛要打人,可见到了母亲却跟个乖小孩一样,不好意思地将脏兮兮的双手藏在身后腼腆地笑着;而有的家伙平日里看着鬼精鬼精的,见到自己妈都没什么热情,结果见到母亲却嘴巴甜地直喊阿姨今天穿的裙子好漂亮。

可以说,我的情敌从小到大就没有少过。

看见漂亮的女人,不管是小孩还是中年男人,甚至是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态度都是不一样的,小的时候还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些男的看到了母亲笑容会更加惊艳一些。现在自己成为了男人,才知道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有多挑动男性的荷尔蒙。当母亲温柔动听的声音出现在便利店时,吵着要棒棒糖的小男孩都红着脸禁了声,不好意思在漂亮阿姨面前大哭大闹。

第二天,母亲换上了一身简素略显清冷的穿搭,脚上踏着黑白色的运动鞋,高挑的身段穿着宽松的黑色休闲裤,上身是灰色的T恤,棕黑的卷发披散在腰间,女人弯腰将地板上的高跟鞋利落地塞入鞋柜里。

“妈,你要将这身衣服穿进学校?”我疑惑地问道。

“嗯”母亲随意地应道,顿了顿,接着道,“以前看你们跑操就很想穿了,现在翻出来了”

说到这母亲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您以后大清早地也要和我们一起跑?”我试探性地问道,因为礼拜一到礼拜五住校的时候,我们清早是要起来跑步的,有的时候住外面的还要披星戴月地赶过来早自习。

“怎么嘚,不行?”母亲笑着刮了我一眼。

“行……行啊”

“我不是担心你吃不了这种苦”我心里有些小开心,这宽松的长裤遮挡住了母亲曼妙的大腿,但上身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从上到下隐隐约约透出让人流鼻血的冲动。不得不说,母亲换上这身简约的装扮,不仅显得更年轻了,而且那火辣的身材曲线一览无余。

我正想好好欣赏呢,结果母亲哎了一声,让我去她卧室里拿件衣服外套,刚刚进厨房忘记拿了。

我噢了一声,目光又不留痕迹地看了母亲的肩膀一眼,想象着母亲又可能穿上什么颜色的内衣。咳咳,我其实是用非常欣赏的眼光看着妈妈的。

接过我的外套,母亲抖了抖肩膀,伸手将另一只手插入袖中,转头看着我笑道,“别看不起人,妈妈以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而且……我这还不是为了陪你”母亲颇为不满地锤了我一下,“不然谁愿意起的这么早?”

“啊?你不是因为爬山比不过陈……唉…我会努力加油好好读书的……” 察觉到母上眼中的威胁眼神,我立刻改口道。

母亲傲娇地哼了一声,提了提衣领,将手提包丢给我便潇洒地转身出门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跟着走出了房门。

母亲的内衣这次是白色的……

额,我果然够无聊的,是该努力加油学习了啊喂……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

“千万和春住!”

我小声地背诵着诗词,单词卡诗词卡这种东西如果不能随身携带的话,那即便以妈妈的温柔估计也会是忍不住恼火的,这无关我是不是学霸,而是态度! “Ripples are soothing as glances.”

“Mountains cluster like eyebrows……”

母亲本来听的嘴角上扬,露出和蔼的微笑的,可听到后面她忍不住开口说道,“等等,你后面背的这些都是啥啊??……”

“英文版卜算子送鲍浩然”

我自信的看着前方的红绿灯,转过这个街口,再开上大桥就是我的学校了。 母亲趁着红绿灯的档口,低头将腰包里的三个百元大钞递到了我面前。“喏,晚上熬夜学习如果饿了,买些面包和牛奶冲”

“……谢谢妈”我闭上了想要继续背诵英文版卜算子的心情。

瞧我不情不愿地接过,李青雁露出好笑的笑容,“加加油,熬过这一阵就好啦”

“不要松懈……”

母亲再次不厌其烦地温柔打气道,似乎每一个为人父母的妈妈在给孩子加油鼓劲这件事上都特别有耐心。或语重心长,或严厉告诫。有的时候是在和孩子吃饭的时候叮嘱这些,有的时候又是在送孩子上学的时候叮嘱这些。

作家长的,其实强调的次数并不比老师少。母亲也同样如此,在父亲去世后,她同时担任着慈母和严父的身份,虽然大多数时候我都并不需要她展示严厉的一面。可是,她是真心的在骨子里想要我好,希望我全力以赴,不要为以后留下遗憾。

因此她和大多数家长一样,在孩子的学习上都显得挺絮絮叨叨。我看着手里的三个红钞票这样想着。

“好的,……”我再次承诺道。

汽车鸣笛声响起,我看着前面一个带着头盔的中年妇女正搭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过人行道,女孩嘴里还啃着包子,包菜馅的角料粘在女孩嘴边,但她没心情擦嘴,手里剩下的半个菜包继续往嘴边送着,偶尔目光会看向这边的时候,显示出憧憬迷茫的神色。可最后绿灯转为了红灯,骑着电瓶车的中年妇女还是驶离了街角。

到了学校,和母亲告别后,我提着书包走进了教室,此时时间还早,陆陆续续地有人走了进来,有的拿着豆浆油条,有的捧着本错题本低头记忆着。虽然还没开始上课,但教室里已经有一股考前肃杀的氛围了。大部分人回到座位后都开始默默自习,我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课桌凳子后,才坐了下来,看了看自己贴在课桌左下角的课程表后,我低头翻资料。好不容易从那一大摞书本下,扯出来下节课要讲的卷子。

高考复习已经进入到了第四轮,按照三天一小考俩周一大考的原则,很多人已经被考试卷子轰炸的麻了,如果说考试是吃饭的话,现在有人已经撑吐了,不少人绷着个弦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不过好在老师大都比较理解,不会逼学生逼的太紧,就比如我旁边这个老哥,他现在居然拿出上周买的知音漫客!

我过去瞅了俩眼,萧炎好像在天焚炼心塔准备融合异火,我忙道,“唉,后面好像就是萧炎化身为炎魔撕裂美杜莎的外衣了好像”

那个老哥立马脸红脖子粗的关上了知音漫客,眼睛瞅了瞅四周发现没人往这边看,才狠狠地给了我一拳,“叫鸡毛啊!”

“动画删减了没有这一段好不好?你要是敢污蔑晚上可别睡太死……” “哈哈哈”旁边立马传来不和谐的笑声。

“还有你啊,你也是!不准笑”

我微笑着坐了回去,拿出错题本照着数学试卷再次认真做了起来,自习室的氛围很安静,并没有多少喧嚣,老师进来了以后,放下手里的保温杯,搓了一下手,然后开始拿起放在讲台上的黑板擦和粉笔。

复习进入到了冲刺阶段,上课之前喊起立,大家一起站起来喊老师好之类的客套流程早已经省略。

数学老师温和地说了一句,“好,我们拿出之前的模拟试卷,现在讲一讲这张卷子的复习情况”

“这张卷子的难度实际上是最接近高考的,难度系数中等偏上,你现在考多少分,高考的时候大概也就相差不到哪去……”

“所以大家应该对自己的水平有了一个客观的了解……”

“现在我们来讲一讲……”

数学老师是个男的,一年前进来的时候,还挺阳光帅气,偶尔会开一下玩笑,幽默风趣很受我们班女生欢迎,结果现在也快熬成中年大叔了。整个人不仅比以前变得沉默,也很少开起玩笑来,原本硬朗刀削一样的面孔也变得圆润粗糙起来,让我们班女生直呼当年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我平静地靠在凳子靠背上听着老师的讲课,前面简单的题他只会挑错的多的讲,到后面的应用题才开始地毯式,详细地给我们解答。

手指转动着笔尖,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老师的黑板上,数学老师的授课风格和其他人不一样,在讲那些难度偏大的题时,他还会说高考可能出现的不同的考法,跟着考试大纲预测题目,也是老师们最热衷于做的事情。我旁边的那个家伙,早就收起了看漫画的心思,认真地低头刷试卷,真正厉害的家伙,已经不需要老师引导了。

我挺直了一下腰杆,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试卷上,分数达到了135分这个分水岭就一直上不去了,可能和基础不扎实有关,我聚精会神地思索着,学业落下这么多能追赶上来已经是天赋异禀了,班主任和任课老师都已经认为我得重修一年才能回到之前的水平。

正这样想着,我突然有一种异样的窥视感,我下意识地扭过头望向窗外,结果只看到了一个洁白却又模糊的身影,那一簇高高翘起的马尾,洁白的校服洗的跟新的一样,一双手背在身后晃荡着,那藕似的小手上还有一些未甩干的水珠,女孩腰部挺的笔直,胸前的两个起伏跌宕微微挺起,像骄傲的馒头一样。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那身影微微一顿,黑亮黑亮的马尾在清早的晨曦里泛起金色的光芒,女孩似要扭头回看,却又猛地顿住,她加快脚步离开了。 真是个像金丝雀一样的女孩。

我愣了愣,苦笑了一下,该怎么和她说分别呢?和当时在一起的一样? 既然答应了妈妈要全力以赴去冲刺高考,就应该放弃这些情情爱爱的,如果因为和她的纠葛,而辜负了母亲的期望,那我还算男子汉吗?

我没有浪费可以争取来的每一分每一秒,相信她在这个节骨眼里,也没有所谓的儿女情长,全力冲刺高考才能让她这个金丝雀高看那么一眼。

上了三节课后,到了课间操时间,憋了几堂课的同学们鱼贯而出,一排排的站在栏杆上晒着太阳。仿佛像晒腊肉一样,期望自己能和对面的老榕树起着相同的化学反应。

前边教学楼的学子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下了楼准备做操。以前我们高一高二的时候也是每天必做的,到了高三由于学业繁重,就没有那么变态的要求了,当然这看教导主任,如果那天他心情不好,提着个喇叭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那我们就可以先下楼了。

我上了趟厕所,路过栏杆时往下俯视了一眼,很好,没有和教导主任对上眼,这家伙在我以前和金丝雀谈恋爱的时候,总是在旁边杵着,仿佛我在诱拐他闺女。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怕他向母亲打报告,说那个谁谁和七班的谁谁走的很近。

涂改液被我旁边那个混球弄丢了,按他的说法来讲,他平时都用不上它的,老哥答题哪怕不小心写错了个小数点,也一字不改,要保证卷面的整洁,这个奇葩后来就被物理老师叫了过去。

我快速地下楼去了,打算去小卖部买些东西,在经过第二层楼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左边第一个教室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结果靠门的女同学一抬头便见到了我,她先是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你小妈去厕所了”

我汗颜,左右看了看见四周喧嚣没人注意到这里的谈话,忙瞪着那家伙道,“再乱说我打你了啊”这是金丝雀的闺蜜兼同桌赵雨彤。

赵雨彤泯着嘴笑,将脸伸了过来。

我忙后退了一步,再次左右看了看,金丝雀还没回来。

赵雨彤撇撇嘴,随即又沉默了一会,随后才扬起脸微笑,“好啦,我等下帮你带句话,这总可以了吧?”

“谢谢雨彤姐”我双手合十,弯腰鞠了一弓。

女孩反应很快,“唉,别偷我橘子啊,我刚剥好的”

赵雨彤说是不准我拿,可手上的速速却慢了一拍,捞了个空,让我顺手将课桌上的小金橘拿了去。

我捞着个金灿灿的橘子,上面金黄的果肉看的霎是诱人,我嘿嘿一笑,分了一半,留了一半过去。

“还有吗?”我将俩快粘着一起的橘肉塞进嘴里,嗫嚅着问道。

赵雨彤泯嘴笑了下,却又强压下,她好看的睫毛弯弯,眉眼中有一种婉约和柔顺的气质。

“没有了……”

女孩看了眼窗外洗手间的方向,又看了下课桌上剩下的半块橘子,她笑了一下伸手拨弄着递过来的半月橘子,“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还不错”我嚼了剩下的几块道。

“哪里买的,挺甜的啊”我惊诧,伸手想将桌上剩下的橘肉拿过来。 赵雨彤这次没有再拨弄橘子了,手掌一张将剩下的橘肉覆在掌心里,好看的红唇一张,语气中充满嗔怪,“你来我这就是蹭吃蹭喝的啊?”

“啊?”

“啊什么啊,喏这是我和她的数学笔记,你回去打印一份”

“全校第一第二的武林秘籍,这不太好吧”

“胡咧咧啥,数学提不到145以上别来见我们!”

“……雨彤妈妈,我会想你的呜呜……”

“你找死吗?”赵雨彤柳眉倒竖。她和金丝雀互掐的时候,就是以这个为槽点进行人身攻击。

我连忙闭嘴,拿起笔记,转身要溜,金丝雀没见到,没有关系,来日方长。还笔记的时候好好感谢一下就好了。

“等等!”赵雨彤连忙叫住我。

“嗯?”

“哼~……我涂改液空了,你去给我买一盒”赵雨彤睥睨地看了我一眼。 “OK,正好我也要买,那一起了”

赵雨彤没有回话,将剩下的橘子递给我,“要一盒蓝色一盒粉色的谢谢!” “不是说一盒的吗?”

“陈子潇,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傻瓜!”

我灰溜溜地跑了,下楼的时候,也没见着那可人的人。

其实金丝雀只是那几个好友间取的外号,她的原名叫陆清谣,和赵雨彤是形影不离的好闺蜜,听说两个人家住的很近,从小到大的交情,但我一问她们家在哪,结果没一个愿意告诉我,哪怕我和她们两个关系已经很亲近了。

金丝雀和妈妈长得很像,哪怕是妈妈自己看到了,都以为见到了年轻的自己。当然两人长得像还并不足以让赵雨彤取笑我女友是我小妈,更多的是因为我和这两个女孩之间那神奇的过往。

说起来,我认识赵雨彤的时候,金丝雀还不是我的正牌女友。她去小卖部买水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女生给撞了,正要朝后摔下台阶,我在旁边连忙给扶住了。这是我们两的第一次见面,白色校服的女孩带着一个紫色的发夹,圈住了半边头发,正一脸惊慌地靠在我怀里。对面的女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张口就骂,“神经病啊!走路不长眼的玩意”说罢,手里的东西就直接往两人脸上泼了过去。我忙用脸挡在前面,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可下一秒我就发出了惨叫,我的眼睛不知道进了什么热油油的东西,让我当时感觉眼睛都快瞎了。还是赵雨彤反应很快,一边用水给我清理,一边朝我眼睛吹着风。我当时害怕极了,眼泪不停地流,以为自己眼睛就要瞎了,还想再见妈妈一面,嘴里不停地嚷嚷着妈妈,看不到人我就下意识地抱着眼前的人不放,哀嚎流泪的狼狈模样,让赵雨彤既担忧又心疼。她只得抱着我的头,不断轻声安慰。

可那时的我,只是不断流泪地喊妈妈。

当时赵雨彤的好闺蜜陆清谣就在旁边,她啧啧称奇地看着这一幕,可是我的眼睛被麻辣烫的油烫的张不开眼睛,所以没有看见她。

这是我和赵雨彤的第一次交集,后面还是金丝雀处理了这件事。原来那家伙刚开完家长会,心情有些崩溃和暴躁,才会做出这种失控的举动。

这个校园里除了妈妈,更能给我带来温暖的应该就是赵雨彤了吧,我和她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甚至有的时候,赵雨彤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想法,但她总是喜欢保持微笑和沉默。那件事之后,我和她并没有成为情侣,而是更类似于一种姐姐弟弟的感觉。这种无言间的情愫甚至让金丝雀醋坛子无处发泄,只能寻机虐我。

看着这金灿灿的橘肉,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母亲的脚,同样娇小的形状,却涂上了艳丽的指甲红,那玫瑰一般的色泽,光滑红润的指甲油,在夏季里仿佛盛开的玫瑰。

记得高二的某个夏天,母亲在教师公寓里特意堡好了鸡汤,就等着我中午放学去她那里尝尝。

母亲将鸡汤用保温杯牢牢固定住,约好了中午12点去她那办公室一起吃饭。

放学后,我走进办公楼,刚进到母亲的办公室,就看见母亲翘着个二郎腿,在一旁的茶几上弯腰调整温度,煲好的鸡汤在电磁炉上不断加热着,冒出呲呲的热气,见到我进来,母亲轻轻笑了一下,那阳春三月的雪白脸蛋,妩媚动人,脸上还有一些汗珠,仿佛梨花海棠被在艳阳高照的天空下蒸腾着,那雪一样娇嫩的脸蛋在蒸腾的热气中扬起浅浅笑意,她放下腿,往旁边挪了挪,“小潇,快坐下”

“刚下课吗?”

女人银白色的高跟鞋上装饰着一些小花,这样一动着,便随着女人的腿轻轻摇晃。我看到上面还附着一些水晶,浅蓝色的牛仔裤长到勾住母亲脚踝的位置,正面看过去,一双腿修长圆润,如果能扛到肩上……,

好吧,那个时候的我就痴迷母亲到了这种地步,属实是青春期的男孩无法控制自己的表现,现在谈了女朋友,才稍微变得成熟一些,看待女人或者女生,不再是单纯的色欲熏心。

之前在微博上看到一段很讽刺男人的话,说男人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在女人身上哆嗦一阵子,颤抖一阵子,什么看电影,吃饭,压马路都只是手段。 那段话恶心到我了,至此我再也不关注微博。

可是青春期对母亲的爱慕是真,对母亲的色欲也是真心的,爱一个人难道不想得到她的肉体?

我努力克制着,坚信等待和期望在未来会有结果,又或许不了了之,但那有怎么样呢?她是我母亲,得不到她也不能伤害。

母亲的本性是温柔的,这一点她就好过太多同为母亲的女人,许多女人结婚后依旧会诘问她们的丈夫为什么撑不起这个家,一有压力就忍不住朝孩子发泄咒骂,仿佛她的不幸是这个孩子,这个男人造成的。

母亲也会生气,但那是在我不听话,惹她不开心的时候,可更多的时间她都是情绪稳定且温柔的。

这样的脾性或许也影响到了我,让我凡事都先隐忍克制,思虑一下再做计较。当然,母亲也不总是温柔的,她偶尔也会耍一些小性子,比如在经期那几天就总是会挑我功课的毛病,然后借机勒令我给她跑腿买湿纸巾,红糖这些东西。下雨天休假的时候,喜欢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刷刷剧。确实百无聊赖的时候,就一个人拿着本书径直走进我的房间看书,如果我在家,那她就要求我和她一起看书。

孩子就像树苗,并不是种下了就任他风吹雨打,而是需要精心的呵护,这样树的根基才会牢固,不会一经风雨就东倒西歪,走上叉路。

可以说我的教育是母亲一把手抓起来的,看到她美丽温柔的脸庞,很难想象她躺倒在床上,涟漪般柔顺绵亘的卷发肆意打散在男人手背上的样子。

意淫这些,梦到这些,既让我激动,又同时感到难言的羞愧与自卑。 父亲去世的早,我很小的时候就立志了要保护妈妈,可到头来发现自己不管长多大,都需要妈妈的保护,小学的时候碰到小区里比较高的大个子还是会下意识地躲在妈妈身后,直到初中我的个蹭蹭地往上长,一个初二的暑假过后,母亲发现我的个体比她还要高了,她才欣喜地靠在我肩膀,说我的肩膀宽厚地可以让妈妈依靠了。

现在的我已经比妈妈高出一个头了,甚至还能用点力将女人抱起来,可我似乎还是没有勇气做到这一切。

妈妈不是其他女人,当她心甘情愿依偎在你怀里,让你抱起她时,这时对于她来说,你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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