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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辞职
话说在牛公馆当了一天瞎子,不算现场真切体会到老婆给跟人家当老婆的各种酸辛苦辣,就算晚上捞了个跟二老婆同床共寝的福利,这个瞎子也是当得灰常值当,当晚大家折腾得都疲倦了,面对曾眉媚一身无骨带皮滑腻腻的媚肉也只能爱莫能助,搂着一块去见了周公。第二天一早醒来无比舒坦滴赖着床的当儿,老子恢复了精神头,外加的确好久没办这个娘们了,曾眉媚那身媚肉果然浑身都是荼毒,如千年不老的海妖,一经沾身你如果没有坚强的定力,你只得面临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命运,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叫榨菜。
当然被女人榨成榨菜并没有什么不光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歹榨菜还留了一条命。就在老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在晨勃中醒来,鸡巴被这娘们用嘴叼着一阵狂啜啜成一根铁棍,就要插入那片媚色翻飞、水漫江山的蓬门的当儿,这娘们居然冷静的提了个问题,一个侧身别住老子正要遂行插入作业的鸡巴,眯着拉丝眼问老子:“快说,你跟程蔷薇咋回事?”
“是不是不说就不给插屄屄?”我是下头一根棍,上头一头汗,其实心头早已想好招供的词儿。
“还用问吗?这不很明显的吗?”曾眉媚一脸不容辩驳的自信,一副把此刻色不郎当,急不可耐的宁煮夫拿死的样子。
得,女人想要男人开口比男人想要女人开口容易多了,把你的鸡巴啜硬了又不让你插屄屄,那阵你祖宗二十八代的问题你都会交代得清清楚楚,所以自此,我跟程蔷薇装阳痿的逼,在曾幺蛾子的威逼与色诱下发展成了两个人的秘密。 接着连跟文老板的一来二去,那啥神秘的SM会所见到的那些让人瞠目结舌,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的种种淫乱滴勾当,也被宁煮夫也吐了个干干净净。 当看到曾眉媚听到SM这个英文字母组合,嘴张成的个大写的印刷体的O 字儿半天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子心头一阵窃喜牌的快意,原来见多识广的曾大侠也会懵逼,然后这娘们似乎对会所上演的那些字母组合的行为极其细节非常感兴趣,在我身下用婉转激扬的燕啼嗓叫床的过程中一直兴奋滴问个不停……
这会儿宁卉似乎已经安然入睡,这是那些宁公馆众多幸福的夜晚中的一个,宁煮夫幸福的搂着老婆,等于搂着爱情,在这夏风,其实是空调传送的丝丝冷风沉醉的夜晚,盖着空调被,赤身偎依,相互传递着身体的体温,在这样的体温中,如夏虫不可语冰,宁煮夫觉得自己的爱情将会永远温暖如春。
我曾发誓要这样搂着宁卉睡一辈子。
而宁卉以前的睡容总是那么安之若素,美目闭之,亦如娇花照水,和媚心肠,此刻额头上却印褶起一个若隐若现的川字儿,那川字儿的笔画时娇弱,时硬结,如过风的浮萍,带雨的梨花般可爱。
凝望着这个如有来生,我愿意十万次托付终身的女人在睡梦中美丽的姿容良久,情随心生,我禁不住在宁卉额头上那朵楚楚堪怜的川字儿上印上了深情的一吻,这一吻让我刚才一直因为没得到关于宁卉是不是脱光了给文瞎子画画的答案,而略显焦虑的心情得到了最大的平复,所以当我翻身下来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的与睡神来一次深度的拥抱,正在迷迷糊糊之中,我突然感到宁卉用手在揽我的胳膊,然后有字迹稍显凝重的嘤咛传来:“老公,你还没睡?”
“啊?你咋醒了老婆?”我有些惊讶。
“我一直没睡沉,”宁卉猫在我怀里,声音沉念念的,“哦,你刚才是不是问,我是不是……脱了衣服给他画的?”
“哦哦……”我随口打着哈哈,脑壳有些懵,没想到这觉都睡了半截了,宁卉还会突然提起这茬。
“我怎么回答的?”宁卉的声音其实已经蒙困得仿佛睁不开眼。
“你说嗯。”我怯生生的回答到。
“啊?没有的啦,我穿了文胸和内裤的。”说完宁卉顿了顿,“还有荷花上那个卉字,上头空白的那一部分,你非要让我补上,我出去后就让文老板补上去了,但是是用的手,没用嘴。”
“啊?就是说你穿了比坚尼给他画的,但他却画了你的裸体,这个老流氓,问题是他怎么把你的裸体画得那么逼真啊?”我咽了口口水,心里充满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与失落。
“我怎么知道啊,他不是还会画盲画吗?人家技艺高超啊!”宁卉声音高了个八度,流露出捍卫自己贞操的坚定意志。
“嗯嗯,这个我认,高手在民间,讲真,那个盲画荷花图真的是把我看呆了。” 说着我将宁卉搂得更紧,此刻的心头已经豁然舒朗。
“好了老公,我真的困了,我想睡了,搂着我睡。”宁卉的声音这下清澈得没有一点杂质,温柔如水,接着很快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宁卉的睡容是那么美,安之若素,美目闭之亦如娇花照水,和媚心肠……只是刚才额头上那个川字儿却悄然无踪,消失无影……
现在就剩一件大事儿没理落清楚了,宁卉倒底辞,还是不辞职呢?这依旧是一个没有得到明确答案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又是如此重大,或许影响的不仅仅是宁卉个人的命运。
接下来两天我间或有意无意的跟宁卉提起辞职的事儿,都是很认真的语气,但总觉得宁卉似乎有什么别样的心思而王顾左右,话到嘴边又不能说出来的样子,一直没能表达明确的态度,这让我有一种预感,隐隐的觉得宁卉其实不是放不下这份工作,是放不下……
我不好直接把话挑明,只好做战术迂回了,我给黑蛋打了个电话,说想见见他单独聊点事。
这天下午,黑蛋依旧约我在上次找他的拳馆见面,我特地早去了一会儿,看他打了一会儿拳,解放军退役特种兵的铁拳不是闹着玩的,内行看门道,但我看出了黑蛋把明显比他年轻得多,块头比他大的对手频频打得只有招架之功的热闹,出拳迅捷刚猛,腰腹力大桩稳,一看就是好把式。
打完拳我请黑蛋吃了个便饭,正好拳馆旁边有一家很出名的牛肉汤锅,可以跟黑蛋哥哥补充一下打拳消耗的能量哈。席间我先拉拉杂杂的闲扯了几句,直性子的黑蛋哥哥便憋不住对着我嘿嘿了一声,直接就切入了主题:“说吧,找我啥事?”
“哦,是这样,”我端着茶杯呷了一口,今儿黑蛋说待会要开车所以没喝酒,“最近宁卉说想要辞职,但她又显得很犹豫,我问她犹豫什么她一直又不愿说,所以,今天我想特意找你问问,你们公司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宁卉辞职的事儿,她跟你们王老大提起过吗?”
“这事啊——”黑蛋顿了顿,脸上看不出有啥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今儿我是来问这个的,“我记得很早的时候宁卉是跟王总提过辞职的事,当时好像王总没同意。”
“哦,这样啊,应该是有点久的事了吧?”
“是的,有点久了,但过了一阵,王总又让我去找宁卉,让我向她暗示让她重新提出辞职申请。”黑蛋看上去记忆力尚好,说话条理非常清晰,“而且后来王总在很多场合故意批评宁卉工作没做好,就是想激发宁卉自己离开公司的意愿。”
“啊?为什么呢?王总为什么开始不同意,后来却又主动要宁卉辞职呢?” 黑蛋的爆料的确都是干货,这让我的好奇心顿生。
“我不知道怎么说,呃——”黑蛋沉吟了一声,表情变得很严肃,“反正现在公司的情况很复杂,王总的处境也并不太顺利……”
“你指的公司情况复杂是指啥?是不是指公司上层的斗争很激烈?”我一向为自己的政治敏感性感到很自豪,赶紧把话茬接了过来。
“嗯……”黑蛋看了我一眼,用眼神为我的政治敏感性点了一个赞,“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而且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宁卉是王总一手提拔的,大家都把宁卉看作是王总线上的人,所以……”
黑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夹了块牛肉搁在嘴里若有所思的咀嚼着。
“我明白了,你们王老大这会儿希望宁卉离开,是不想自己有什么变故连累了宁卉对吧?”
“呵呵,”黑蛋看着我嘴角轻轻的一扬,“你什么都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了,王总大概是这个意思。”
大概这个词儿黑蛋用得很内涵,体现了高超的话商——说话的智商,让话显得余味无穷,谁再说的当兵的都是傻大个老子跟他急。
“是的,我明白了!”我赶紧应答到,“那么,我可不可以推论,宁卉在辞职的事上显得这么犹豫,是不是觉得在你们王老大处于困难的时候离开公司有些不地道,不近人情对吧?”
“哦,”黑蛋眯着眼睛看着我,但眼神似乎早已穿透我的皮囊,“这就要问宁卉了。所以,如果你能做做她的工作让她能辞职最好,她现在能离开公司就离开公司,走得越远越好,我知道宁卉前一阵去演了一个话剧,她这么漂亮,在表演上这么有天赋,舞台或许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此刻跟黑蛋的对话其实满满的都是内心戏,我当然明白黑蛋对宁卉跟王总的关系了如指掌,只是谁都不愿在明里说穿,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经黑蛋这么一说,我对王英雄愈加有肃然起敬的意思,毕竟我对军人有着天然的好感,更不用说像王英雄这样上过战场为国家流过血的铮铮铁汉,纵使也免不了人间淫欲好色的俗性,但该肩挑情义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王英雄一点没猥琐苟延。
“好的,我会跟宁卉说的,谢谢你们王老大对宁卉的照顾。”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似有千千结,照顾这词儿背后有一万个意思,突然感到奔涌如潮的思绪在心头就堵了车,久久看不见绿灯,“最后,我能不能问个问题,如果方便回答的话?”
“哦,你问吧。”
“你们公司那个郑总,就是一直跟王总在斗争的对手是吧?”
“对,但郑总只是台面上的,他背后是一股很大的势力。”
“那么,现在斗争到了哪一步了?”此刻我已经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沉默良久,黑蛋才缓缓开了口,语气很淡定,但内容却字字千钧:“生死存亡!”
这下,对黑蛋那里迂回得到的情报加以分析,关于辞职这个事儿现在终于脉络清楚,宁卉一直犹豫,而且前后持续如此长的时间,是因为对王英雄仍犹念在心,纵使为了不再刺激宁煮夫,为了对宁煮夫的爱已经把这份情念深深埋藏,纵使已经能放下身段在别的男人身下纵情承欢,但情无长短,唯有深浅,在此刻还无法背面去怀念的时候,那么就好好看着你,哪怕就在永不再相交的对岸,在水一方,隔着相思之河,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能看到这片晴天便是我的心安…… 其实,有时候女人并不需要情怀为天,能有这样的小情思装帖自己心灵的窗户即是一种满足。
是不是,亲爱的?
接下来如何说服宁卉果断的从公司辞职成了下阶段宁公馆家务工作的重点,这是关乎宁卉个人的职业生涯与能否放飞自己的梦想的大事,当然,这同时与宁公馆未来的命运息息相关。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在于在黑蛋的描述中我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王英雄果真处境不妙,宁卉再困在公司前途莫测,甚至会引得危火烧身,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说服宁卉离开公司的决心。
而我也已经做好所有的思想准备,万绪决于一念,在老婆梦想的舞台,那日你若高飞,如果我只能做你背后籍籍无名的先生,做一根小小的能牵着你的线头……我想大声的告诉你,亲爱的,我愿意!
这天晚上,宁卉的大姨妈相约好下月再见终于回村里去了,宁卉顿时倍感精神爽落,我趁机怂恿一起去看场电影,宁卉兴致尚好,说不开车散步过去,吃了饭我们手牵手儿出了门去,小区大门口大约换了个新来的保安,看着我们手牵手儿撒狗娘秀恩爱的模样露出了无比仙羡的神情,那新来的小保安年纪尚小,十七八岁的样子,路过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瞄了一眼,不像城里人,但眉清目秀,稚嫩的脸蛋干净敞亮。
其实看电影不是目的,营造轻松的气氛给老婆做辞职的说服工作才是目的。 这当儿正值酷暑当头,七月流火,小区出门不远处就是个露天的公共广场,如一道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劈开的一面宽景的湖,湖的四周绿树成荫,摆放着五光十色的健身器材。广场是现代城市不可或缺的公共产品,它提供了一个开放的空间,让一个城市的生态与市民社会得以最鲜活的表达。此刻广场上噪声鼎沸,人肩幢幢,空气中飘荡着刺鼻的汽车尾气与旺盛的人体汗腺分泌的气味,时令网络神曲此起彼伏,各路坝坝舞大军早已占据广场的各个角落正各显神通,以神曲覆盖的区域为单位,人们伴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姿整齐划一,数支不同的坝坝舞队伍却能神奇的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各自舞蹈,互不干扰,彼此相安,共同编织着中国从一线城市到五线县城无一例外的城市广场舞奇观。
我牵着宁卉已经的手已经沁出汗星,宁卉饶有兴致的看着在广场上欢乐的人群,脸上绽开着明媚的笑容,唯有盛世之下爱情的笑容才有如此欢颜。
“亲爱的,要是你去广场舞一曲,估计就没这些广场舞大妈啥事了。”我趁机打趣到。
“呵呵,等我老了来吧,我妈现在就天天跳广场舞呢,一天不跳都不自在。” 宁卉偎依在我肩头,小鸟依人般饶是情浓。
“我想那阵你要是下场,不晓得好多老头围到你转!估计还没跳,好多老头都得为你打架打得头破血流。”
“去你的!”宁卉伸出手在我胸口上擂了一拳,“正经点你会死啊?” “好嘛说正经的,”我见时机成熟,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赶紧说到,“亲爱的,关于你辞职的事儿,我思考了很久,我的建议你还是辞了吧,我的理由如下。”
“啊?”宁卉可能没想到此时我会提这茬,身体略略一怔,顿了顿嗫嚅了声,“什么理由啊?”
“第一,其实公司现在的工作并不太适合你,或者换一种说法,你在公司呆下去根本不能实现你自我的人生价值,大家都说舞台才是你的诗和远方,这并不都是恭维,你自己也清楚你的兴趣与特长在哪里,况且,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去实现你的梦想。在演艺之路上能走多远我们先不去多想,但现在牛导的话剧马上要商演了,这席缺了你还真办不成,你不从公司出来,牛导的商演八成得黄对吧?”
适时抛出木桐这张感情牌也是计划中的步骤。
“嗯。”宁卉轻轻的嘤咛了一声,好像是真的听进去了我的说服。
“第二,现实点说,就即便你不走演艺之路,我们现在跟牛导和仇老板成立的公司马上就要开业了,急需大量人才,我们做的是文化产业,讲真,就即便你到我们新成立的公司来,也比现在的工作更适合你对不对?好嘛,来我们公司,是我设想的B 计划。”
“嗯。”宁卉点了点头,前面是动之以情,现在是晓之以理,我并不想让宁卉觉得我的说服只是耍耍嘴皮子,现在连无懈可击的B 计划都抛出来了,我想让宁卉知道我的建议是非常成熟,而且是具备可操作性的。
“第三,”我见宁卉的反应有戏,尽管王英雄的名字不能直接提及,宁卉心里那点小女人美好的小情思我并不想去惊扰,但换一种隐晦的方式提出来总是必要的,我继续说到,“我也知道你们公司现在情况并不太好,上层斗争激烈,人事关系复杂,工作又辛苦,而且那郑总啥的长期对你刁难,工作环境如此恶劣,你何必为此再无谓的消耗自己的时间与精力呢?”
这下宁卉耷拉着长长的睫毛不说话,但胸部开始微微起伏,手紧紧的拽着我,汗星如潮,似乎心有微澜,半晌,一个蹬滑轮的小盆友从身旁飞驰而过才如一片瓦石投水,宁卉如梦中惊厥,才抬起头看着我,目光闪烁游弋,喃喃到:“嗯,我好好想想。”
接着,当晚一直到看电影结束,我特意没再提此事,宁卉也很快从情绪的波折中恢复过来,仿佛辞职这事本来就不存在一般,我们一路莺莺燕燕,如娇似膝,特意挑了一部喜剧电影把笑声留在电影院,此刻,我们是这盛世的夜景下两朵幸福的小浪花。
看完电影跟宁卉手牵着手儿回小区的时候,经过小区大门,我确认那个小保安再次投来了无比仙羡的目光……
晚上回家上床前跟宁卉一起洗了个鸳鸯澡,我跟宁卉早已熟悉这套看来已经流程化的程序,开启彼此肉体的交流并不需要语言,一个爱抚,一个眼神足矣,当然,这几天大姨妈的拜访让我们彼此隔绝的肉体激发出更浓的欲情。
宁卉今儿特别撒娇,主动要我抱着她回卧室,所以根本不用脱衣服,也无需更多的语言与挑逗,很快我跟宁卉就赤裸相缠,彼此将脸深深埋在对方身下,以69的方式诉说着彼此的欲情与爱意。
“呜呜呜——”宁卉嘴里含着小宁煮夫而只能发出含混的声音,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脸,一会儿,身下喷出一汩汩芬芳的热流溢满了我的口腔,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味道,没有之一!
“老婆……”我滋滋咂咂的舔吸着宁卉湿淋淋的阴户之上那朵柔嫩的花蕊,鼻孔塞满了女人身上最柔软的,带着体香的耻毛,对于阴毛控宁煮夫来说,宁卉浓密漫卷,呈倒三角形状线条完美的毛毛被视为上帝用自己鬼斧神工的手笔赐予自己的礼物,以致于我常常觉得对宁卉说我爱你的毛毛,其实就是在说我爱你。 我贪婪的汲闻着宁卉的耻毛,舌头在花蕊上翻滚着,耻毛的黝黑与花蕊的湿红相映显彰,激发出此刻我体内最强旺的性欲——所以,所谓长久之后,夫妻之间的性事会归寂于平淡与程式对于宁公馆这两口子来说只是一个伪命题——不夸张的说,单单看到宁卉身下那一片迷人的黝黑,我都能不靠物理意义上的外力而勃起,这是多么强大的爱情,我一直,为这样的爱情感到自豪。
还不用说宁煮夫是一个头上长着呼伦贝尔大草原的YQ犯,这样的两口子啪啪啪做个爱还怕有冷场无聊的时候?按照宁煮夫的歪理邪说,YQ是夫妻之间爱情的保鲜剂,刚才大家都听到了,人家宁卉说老了去跳个广场舞,逗逼宁煮夫就已经在想到时会有多少老头围着自家老婆转了,所以信奉爱情不老,YQ不止信条的宁煮夫永远不会相信跟老婆做爱会有无趣的时候,你跟宁煮夫说七年之痒,左手摸右手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呵呵,不存在的。
这不,这会儿宁煮夫的YQ兴致来了,就听见在宁卉身下吃着老婆的屄屄,嘴里还不忘高堂会审,这是YQF 无尚的乐趣:“亲爱的,我看你跟人家当老婆的时候,好贤惠的呀?”
“呜呜呜——”宁卉的身体扭结着,身下早已被舔吸得欲情高涨,做了这么久YQF 的老婆,对宁煮夫高堂会审的套路已经熟络自如,晓得如何才能撩到宁煮夫那根最痒的神经,神级配合随口就来了:“是的呀,本姑娘大家闺秀好不好,搁哪儿都是贤妻良母的呀!”
宁卉的声音很嗲,显然是故意在撩煮夫,这让我身体生成了一个满负荷的激灵,让我悠地翻身而起,将宁卉压在身下,不管不顾沾着满嘴黏黏的体液就朝宁卉的嘴上凑去。
“呜呜呜——”宁卉一阵细碎的挣扎之后便接住了我伸过去的舌头,用嘴里残留的小宁煮夫的体液将之包裹,滋滋有声的吮咂起来。
“快说,跟人家当老婆是不是很爽的啊?”此刻宁卉跟自己身下的体液却在彼此嘴里雌雄同体,交合混吞的搅拌着,伴随着特别有爱的法式深吻,那种别有况味,胜却无数人间琼浆的腥甜瞬间醉得老子全身羸软,哦不,淫软,“快说这几天被……被你老公操了多少回?”
老子一发狠,宁煮夫的舌头竟然都没打个卷儿的就让“你老公”这仨字就从嘴里溜了出来,至贱至爽,这绿公的脑回路还真TMD 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呜呜呜——被我老公……”宁卉悠然一声,竟然就把“我老公”的梗无缝焊接了过去,还把酥酥的尾音拖得老长。
那娇滴滴的尾音把我从心脏一路酥到头皮,声流打体内穿过,骨渣无存。 “快说啊!”
“操了好多次啊,记不清了。”最媚不过女人鹅眉羞目,腮红唇香,所以当宁卉的脸蛋泛红,上弯月半闭,香舌盈满着我的口腔,嘴里还带着“操”字儿的吐纳着让宁煮夫撩心撩肺的高堂会审必答题的答案时,我已经禁不住将鸡巴直楞楞插入到了宁卉此刻濡湿不堪的蜜穴里。
“你真骚啊,还跟人家玩三P !”鸡巴扑哧一声一艾插入到宁卉水汪汪的穴肉里,我便抑制不住一阵激烈的抽插,嘴里叼在一只挺立的乳尖上继续胡问,问题怎么爽怎么来,“一根鸡巴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吧?两根鸡巴才把你的屄屄插得爽了是吧?搁哪天我也找人来一起插你!”
“啊啊啊!啊啊啊!”宁卉的呻吟随着我抽插应声而泣,然后来了一句差点让我的胸腔原地爆炸,“我老公说的啊……只能跟他才可以玩……玩三P 的呢!”
千真万确,老子记得宁煮夫说过这话,只能跟老公一起玩三P ,那么问题来了,宁卉此刻嘴里的老公是指的木桐?还是宁煮夫?
宁卉的回答是如此的魔幻,老子此刻已经完全懵逼,大脑一片迷乱,此刻身上还能完全运转的部位是还在不停抽插的鸡巴,嘴里继续嗫嚅着:“哦哦,你穿着比坚尼给文瞎子画画,这个老流氓是不是眼睛都喷出火来了?”
“嗯嗯嗯,我怎么知道啊?”宁卉嘤嘤呜呜的回应着,身下耻骨紧紧贴着我鸡巴连根没入的胯下,声音撩不胜撩,“好像是的啵!”
“我靠,这个老流氓那天豆腐是吃安逸的哈,话说文瞎子在你光光的背上画画是什么感觉?”老子喘着颗粒般的粗气继续问到。
“啊啊啊!哦哦哦!”宁卉的呻吟已经气息颠簸,体内的快感一定在如潮涌般堆积,纵使如此,我依然以为宁卉会说:啊!艺术创作是多么奇妙的啊! 结果在婉转娇扬的呻吟声中,宁卉天外飞仙的来了句让老子直接精关尽失,一泄如注,憋了好多天浓稠不堪的造人之原材料全都裸奔着在蜜穴里热浪滚滚般喷洒而出……
“啊啊啊!”宁卉喘息着嘤咛到,声音千娇百媚,嗲气袅娜,“好……好刺激的啊!”
“我靠,是被流氓的手摸到高潮的吧?”
“呜呜呜——”宁卉此刻的声音早已泥泞而含混不堪!
“是不是?骚老婆?”此刻我扳机一扣,处于极度兴奋的大脑皮层已经无法对任何言行负责了。
“啊啊啊,是……是的!”宁卉突然叫喊了起来,然后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腰杆,全身开始剧烈的痉挛……
“啊啊啊,你……你真骚啊老婆!”在激烈喷射导致的臀尖的抖动中,我身下死死低着宁卉的耻骨,期望宁卉的高潮搭上我鸡巴扣下的最后一扳机。 “哦哦哦!啊啊啊!我……我到底是谁的……谁的老婆啊?”宁卉气息已经如断了线的音符,高潮来临的叫喊如玉成之音,如哔哔叭叭断落的珍珠,“啊啊啊!Coming……I m coming!”
但凡世界上所有体系的哲学都会归结到这样一个终极拷问:who am I——我
是谁!
所以宁卉作为一个民间哲学家的老婆问出这样的问题毫不奇怪……
谢天谢地,宁卉好赖不赖的搭上了我喷射的最后一班末班车达到了高潮,事后当恹恹慵懒靠在我胸口歇息,喘了几口匀气的当儿,宁卉突然幽幽的对我说到:“老公,我想好了,这两天我就去交辞职申请!”
……
第二天一大早宁卉果然就去把辞职申请交了。
下午,封行长装修豪华的办公室。
这厮依旧一副共和国蛀虫的形象,养尊处优,红光粉面,身上肉镖见长,脖子却见短,宽大的老板桌的对面坐着唯唯诺诺的郑总。
“那怎么办?”封行长的声音,一副灰常焦急的样子,“宁卉辞了职那还不鸡飞蛋打?往后上哪儿去找她?”
“老大别急,我们在想办法。”作为一个男人,郑总纤弱的喉结是硬伤,所以这厮声音尖细,显得来十分缺乏荷尔蒙。
“有什么办法?”封行长眼睛眯成了一根缝,手捂着腮帮,“你看给我着急上火的,这牙齿都急疼了,再说,你们知不知道宁卉辞了职准备去哪里?” “好像前阵她去演了一个话剧,有听说她似乎要去演艺圈发展!”郑总赶紧解释。
“哎哟哎哟,牙真他奶奶的疼!”封行长接着阴阳怪气一阵哀嚎,“人家都跑要去当明星了,那些妞都是那啥王健林许家印的菜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哎哟哎哟,这火上的!”
“老大别急,”郑总见状连忙起身俯身到封行长跟前一阵窃窃耳语,“我们的办法是这样的……”
第二天周五,快要下班的时候宁卉打电话来说晚上要跟曾眉媚去逛街,宁卉的声音好像有些凝重,但我那阵正好也忙没过多在意,而且晚上单位也有应酬,就跟宁卉说晚上早点回家便把手机挂了。
我这边又是鸡巴烦死人的领导接待,跟乔老大一起设宴招待某个管理部门下来视察工作的领导,还好这位领导不擅酒场,一会儿就被灌翻回去找他妈去了,这种场合我自然是打头阵的主儿,尽管喝得也七七八八,但行动尚能自理,我嘱咐单位司机将乔老大安全送回,自个正准备打车回家,此刻差不多已过十点,曾眉媚的电话打来了。
“你在哪里?你快点过来,我们在雾都KTV ,宁卉这酒这么喝下去要出事的哈,劝都劝不住!”曾眉媚的声音显得很焦急,电话里的背景音很嘈杂,是从某个夜场打来的样子。
“我靠!什么情况?”我赶紧问到,“下午宁卉打电话来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嗨,你咋当老公的?卉儿今天就是专门憋着来找我喝酒的,好像说她辞职了心情有些不好,吃饭的时候我就陪她喝了不少,结果后来又接到同学的电话,说路小斌出事了,绝食了几天不吃不喝,我本来问卉儿要不要去看看劝劝路小斌,卉儿却说不去,非要来KTV 唱歌喝酒!唉,电话说不清楚,你快过来吧!” “啊?好的,我马上过来!”我挂上电话,突然感到牙齿一阵钻心的疼,老子赶紧捂住腮帮子,MMP ,这着急上火的!
其时,我并不知道宁卉当天发生了什么,就让我们把时间的指针拨回到今儿的上午九时,宁卉公司办公室。
宁卉刚刚上班打完卡,正准备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处理日常工作,就见公司工会主席,一位慈祥的五十来岁大姐过来找宁卉,说到一个地方有几个人想见见她。 工会主席一向对宁卉不错,宁卉也没过多在意,跟着出了公司上了公司专门安排的车去到临近一家宾馆的套房。
套房内有两男一女,神情都非常严肃,已经正襟危坐在房间等候,见工会主席领着宁卉进来,年岁大一点的中年男伸出手对宁卉示意到:“请坐吧。” 宁卉疑惑的看着房间的几位陌生人,又看了看工会主席,“常大姐,这是?” “哦,他们都是政府部门的,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公司的情况。”
“常主席,那你去吧。”中年男子接过了话茬,等工会主席离开了房间才开口到,“你是宁卉同志吧,别紧张,我们是政府相关部门联合调查组的,这里有主管部门,也有纪委的同志,是为了调查你们公司总经理王大明是否涉嫌违纪违法的问题。”
“啊?”宁卉心里重重的咯噔一下,脑袋一嗡,瞬间一片空白!
“宁卉同志你是中共党员吗?”中年男的目光如刀,一看就是讯审的老手。 “不是。”宁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摇了摇头回答到。
“那你应该是共青团员吧?”
“嗯。”宁卉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好,希望你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组织讲实话,我们调查组会秉承实事求是,秉公办事的原则将王大明同志的问题调查清楚,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哦。”宁卉嗫嚅了一声,胸部开始起伏着。
“王大明同志是否利用职务之便,对你提出过过分的要求,”中年男说着顿了顿,目光凌厉的看着宁卉,“你明白我所指的意思,比如是否对你提出过发生性行为的要求?”
宁卉完全没想到开口竟然是这样的问题,这下宁卉的心智倒完全清醒了,瞬间意识到这问题的背后埋伏着怎样的万丈深渊——就见宁卉挺了挺了胸部,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声音平静的回答到:“没有!”
“那么,我换一下问题的方式,你跟王大明发生过性关系吗?”
纵使这个问题让宁卉背心发凉,感到自己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在颤抖,宁卉最终还是竭尽全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皮,然后一字一顿的回答到:“没——有!”
……
第一五三章:现在,或者永远不
这一定不是宁卉人生撒的第一次谎,但这肯定是宁卉对组织撒的第一次谎。 组织,在咱社会主义国度的政治语境里,是一个多么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字眼……
这注定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个人对抗组织,二十来岁对抗一百二十来岁,房间里三位调查人员的年龄加起来正好的数字。
“我们知道王大明同志是对越作战的战斗英雄,为国家立过功,组织在调查王大明同志的问题上是慎重的,但功是功,过是过,如果查出他真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我们也绝不会姑息,宁卉同志,你如实汇报你所知道的情况不仅是组织对你的要求,也是出于一种对同志负责任的态度,是对王大明同志的一种保护。”调查组的问讯并没有结束,中年男继续遂行攻心之要,话术熟练,导向明显,严威双蓄,凌厉的目光一直如锥子盯着宁卉,“所以,你刚才的回答是属实的吗?” 宁卉坐姿笔挺,双手交叉搁在自己小腹上,这是一种本能的自我防御,此刻宁卉的内心已经熬过了刚才的惶然与恐惧,纵使眼睑低垂,但目光清毅,语气落定:“是的!”
“那么,”中年男并不甘心,“王大明同志曾经给予过你财物上的赠予吗?” “没有!”宁卉略略顿了顿,字迹清晰的回答到,既然一切都豁出去了,即便两边都是万丈深渊,要跳也要跳自己选择的,而不是别人始于阴谋,为你预设的坑。
毫无疑问,宁卉再次以共青团员的身份对组织撒了谎,宁煮夫老丈人摔伤住院之时,王大明同志曾经以公司慰问金的名义私下送过一万块钱,更不用说宁卉到此还并不知道的给宁煮夫在美国买的那块爱心牌手表,价格是一万多的价格,但结算货币被王大明同志私下从人民币升值成了美刀……
接下来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房间的空气已经凝固成痂,其中的那位女性调查人员适时给宁卉端来一杯热开水,完了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宁卉的肩膀,等宁卉抬头定睛一看,房间的中年男与另外一位男的已经离开,只剩下女性调查人员一人留在房间。
此妇女同志亦四十岁左右,短发,干练,带着一副估摸不出深度的眼镜,此刻也挪过身坐在床沿,离宁卉只有咫尺之距,面容比刚才的中年男显得和颜了许多,对着宁卉笑了笑才开了口:“小宁同志,喝口水吧。”
威逼不成,这是要怀柔?
“谢谢。”宁卉低声嗫嚅了一句,并没有动冒着热气的杯子。
“小宁同志已经成家了吧?”中年女突然从刚才的询问变成了拉家常模式,语气像极了慈祥的邻家大姐。
“嗯。”宁卉点了点头。
“爱人叫什么名字啊?”
“宁煮夫。”宁卉几乎脱口而出,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到,“哦不,他叫南泽。”
“呵呵呵,夫随妻姓,新事新风啊,看看我们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有多么高。 煮夫,好有爱的名字,这是我听到的对女人而言最温暖的名字了,真是中国好丈夫,小宁找到这么爱自己的丈夫好福气啊!“中年女很应景的笑了起来,”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市报的编辑,宁……宁煮夫是他报社专栏的笔名。”宁卉似乎对刚才的失口有些惊讶,平时叫宁煮夫习惯了,竟然到了忘了他自己的名字的程度。 文艺版的心灵鸡汤是这样告诉我们的:“我爱你,我爱的是你眼中的我”,这尼玛都是虾扯蛋好吗,像宁煮夫这种爱到自己的名字都爱落了才是大写的真爱。 “哦,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看过市报上你爱人的专栏,我刚才就听宁煮夫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你爱人很有才华啊,专栏文章写得不错,文采斐然,” 中年女这近乎套的,“小宁这么漂亮,老公这么有才华,你们小夫妻真是郎才女貌,天地一双璧人啊!”
“谢谢!”宁卉生楞的回答到,没搞懂中年女这阵是啥套路,为啥突然这么热情的套起了近乎。
“看得出来你们小夫妻感情很好,你爱人也很爱你。”中年女眯着眼睛继续笑意奉承,眼角的鱼尾纹看上去像路边无力招展的野草,人畜无害,“这样美好的家庭要是被破坏了多可惜啊。”
“嗯……”宁卉心里咯噔一声,大约听出来中年女的话外之音,整个身子再次悬置于空。
“王大明同志是战斗英雄,也是你的领导,你对他很尊敬,或者有所顾虑都很正常,我们非常理解。”中年女果真再次把弯拐了回来,话题还是绕到了王大明同志身上,“我们也知道,如果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肯定也是非你所愿,你一定是被胁迫的,跟组织说清楚就好,也别怕谁会对你打击报复,然后回去跟爱人好好的经营自己的小家庭,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多好啊,如果继续藏着掖着哪天被你爱人发现了,影响到了你们夫妻的家庭幸福就太不值当了,你说对吧?” 这下宁卉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笔画粗印的川字儿,心里淤塞得紧,低着头半晌没吭声。
被宁煮夫发现……中年大姐此言一出,宁卉大约觉得有一种人生的荒诞感即刻扑面而来。
“你是不是顾虑刚才有男同志在场,有些事情不方便讲?”中年女恰时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宁卉的手背,结结实实怀柔了一把,“现在他们出去了,有什么就跟大姐讲呗,今天我不仅是调查组的成员,从年龄上讲,我也能做你的大姐对吧?”
宁卉依旧不吭声,只是紧紧的咬着嘴皮。
“小宁啊,听大姐一句话,你要相信组织,大事面前别糊涂啊!”中年女趁机追击,对于这些熟悉各种体制内语境的政府机构从业人员来说,非常知道大事与组织这样的经典话术对于宁卉这样热爱党热爱祖国,三观端正,涉世未深的好学生有着多大的杀伤力。
“可……”宁卉努力平复着自己呼吸,半晌终于开了口,都看得见刚才在嘴唇上咬出来的惨白的齿印,“可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啊!”
知女莫如娘,宁卉是长了反骨的,这话谁说的?参见宁煮夫丈母娘语录。 咣当!这下中年女脸色有些难看鸟,眼见这一波精心使出的怀柔招数撞到了反着长的骨头上,很失望的样子,眼角的鱼尾纹的线条更显颓然:“小宁啊,于公于私上,我都把利害关系给你讲得清楚了,你仍然坚持说自己的讲的都是实话,但,这似乎和我们了解的情况并不相符啊!”
“什么情况?”宁卉眉头皱着的川字儿瞬间像被按下了加粗键。
“你跟王大明同志一起去美国出过差对吧?”这番回合中年女也没耐性再弯弯绕了,索性将王炸甩了出来,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宁卉,邻家大姐的慈祥? 不存在的。
“嗯,”宁卉完全没想到中年大姐会单刀直入的提出这个问题,问题是,宁卉在记忆中搜索遍了与王总的美国之行,似乎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不当行为,这让宁卉稍许心安了一些,回应的声音也有了更多的底气,“是的,怎么了?” “在美国行程中,有一天晚上据我们所知王大明同志曾经进入了你的房间,然后房间只有你们俩人,有这么回事吗?”
“嗯……是的。”宁卉即刻就明白了中年女那晚所指,略微怔了怔,回答到。 “所以,当晚你们独处了一晚对吧?”中年女恨不得代替宁卉自个把想要的答案抢答了。
“啊?”这下宁卉终于有了芒刺在背的感觉,这根刺并不是在于调查组认为自己跟王总在房间理所当然的做了什么,而是在于宁卉终于意识到调查组在此事所费的巨大周章,看来并不只是要从名誉上给王总抹点黑,是投来的要置之于死地的刀子。
而同房间那个三八多舌妇体现出来的多么险恶的人心,宁卉心里唯有一阵苦笑,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削唾弃,是不忍脏了自己的口水。
宁卉当然记得那天晚上的情形,自己因为在晚上的饭局上喝醉了,王总把自己扶回的房间,然后出于安全考虑,王总在房间很绅士的守护了一阵才回去了自己房间,这是宁卉对当晚全部的记忆,也是事情原本的真相。而宁卉知道的另一个真相是,当晚那个三八长舌妇才在她自己领导房间的床上过了一夜。
宁卉突然有一种人生如此荒诞的无力感,此刻已经完全清醒的意识到调查组这波投过来的刀子就是要见血的,宁卉不知道这背后想置王总于死地的倒底是什么样的势力,但这股势力必定异常强大,这反倒激发出宁卉内心坚定的抗逆情绪。 “当晚因为有公务应酬,我喝醉了,王总送我回的房间,然后我就睡了。王总呆了一会儿看我没事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宁卉抬头挺胸把话说完,也用凌冽的目光回击着中年女,“这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在房间的全部过程。”
“你说你喝醉了是吧?”中年女已经看到宁卉目光里的不屈,仍然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是的。”宁卉似乎已然没有任何顾虑,这下倒完全坦然下来。
“就是说你其实当时处于意识模糊,而且无法自由行动的状态,你怎么就肯定王大明同志没对你做过什么不正当的行为?”中年女的鱼尾纹此刻像完全蔫了的灰草。
“我是喝醉了,但我的意识很清醒,王总除了给我倒了一杯开水,拿了条热毛巾,他其他什么也没做。”宁卉说着顿了顿,胸部开始了剧烈的起伏,听语气是要吹响反击的号角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进来你们就千方百计的把话题往这上面引,我已经回答了很多次我跟王总没有任何你们所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你们仍然有意识的不停引导我说出你们想得到的答案,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你们也知道王总是为国立过功流过血的战斗英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非要背地里把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强加到他身上,你们这样做不让英雄寒心吗?”
宁卉越说越激动,全然不顾中年女舞动手势想让自己停下来。
“既然你们是政府的调查组,我希望你们做到公正公平,别冤枉好人,也别姑息坏人,最后我想说是,你们调查组调查出什么结果是你们的事,但在我心里,王总是一个好领导。”
说完,宁卉一点不客气拿着杯子汩汩灌了一大口。
“宁卉同志你别激动,”中年女显然感觉出来宁卉这刺头的确有点扎人,微微叹了口气说到,“这样吧,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好好想想,冷静一下,需要的时候,我们调查组随时还会再向你了解情况。另外我们了解到你已经向单位递交了辞职申请,因为现在处于调查期间的特殊时期,我们建议你暂缓辞职的决定,留待调查组调查完了你再辞职好吗?”
“为什么呀?”宁卉的拧脾气上来了,眉毛一扬,“又不是调查我,为什么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小宁同志你别误会,没有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这只是组织对你的要求,希望你识大体,顾大局给予配合,而且调查也是有期限的,到时你再想去哪里去哪里吧。还有,”中年女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异常严厉,“作为组织纪律,我必须向你交代清楚,今天调查组向你了解情况的事儿,以及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希望你别向任何人泄露,包括你的爱人和其他家属,如果因为你没有遵守组织纪律造成了严重的后果,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宁卉鼓囊这腮帮没说话,自然明白中年女最后那句带有恐吓性质的警告意味着什么。宁卉的沉默,算是对中年女要求自己暂时不再申请辞职的一种默认…… 我照着曾眉媚提供的地址冲进雾都KTV 某间包房的时候,听到常年在宁卉嗓子里住着柔情般的小野丽莎正飙着华丽丽的高音:“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那声音飘荡着粗野的酒醇,如同被子弹划过的破碎,慨而慷中力透悲呛,风萧萧兮易水寒,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让紧赶慢赶此刻正一身莽汗的宁煮夫瞬间觉得背心有点发凉。
讲真,宁卉平素一向爱惜那能让人听了耳朵怀孕的嗓子,很少飙这种狂放劲暴,声嘶力竭,摇滚感十足的高音,今儿明显情绪不对。
我一进门还没跟老婆报上道,就被曾眉媚一把拽到一旁坐下,嘴里吐着浓郁的酒味对我嘀咕到:“你先别去,等你老婆唱完,她一直霸着唱了好几首摇滚了,让她把那口气撒出来!”
我这才定睛一看,屋里不止这娘们一个人,旁边还坐着熊二,婷婷和北方小两口,仨正咧嘴跟我笑脸相迎算是打了招呼。
“我叫他们来的,”曾眉媚大约是看出我的疑惑,赶紧解释到,“你老婆今儿这么疯,我一个人哪里陪得下来呀,所以就把大伙都叫来陪你老婆一起疯了咯。”
“嗯嗯,”我跟大伙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紧紧盯着依旧在歌台狂飙高音的宁卉,心头扭得像麻花一样紧,此刻死了都要爱正爱到了最后阶段:“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采……”
宁卉小野丽莎牌的高音纵使力量稍欠,但情绪饱满,裹挟着酒精的挥洒却也如泣如诉,听得人心肺如狂沙淘洗一般,唱是唱得真好,可我心里却如锤打鼓:今儿老婆到底是咋了?是哪口气把自己憋成了这样?
宁卉把最后的高音的音符飙完转头看到我,身子微微打着踉跄的就朝我奔来,嘴里娇声如燕:“老公你来啦?”
我赶紧起身迎过去将宁卉揽在怀里,心疼是真心疼的朝宁卉微烫的脸颊亲了一口:“老婆今儿啷个了嘛?”
“没啷个呀!”宁卉顺势倚靠在我的怀里,人家说喝了酒的身子沉如秤砣,宁卉这当儿却身轻如燕,柔若无骨,小野丽莎不飙高音那嗓子是这样的,如春风化雨,小鸟啁啾般呢喃:“我唱唱歌不行啊?”
“可你喝这么多酒干嘛啊?”我连忙把宁卉扶到沙发上,原本以为醉了酒的人身子一经扶墙便会瘫软如泥,但这会儿宁卉虽说身若无骨,却十分倔强的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甚而起身从满是空着的啤酒瓶中拿起一杯刚刚打开的,揽过两只酒杯就把酒倒上。
“来来来老公喝酒!”宁卉将倒满的一杯酒递给我,自己端着一杯,脸蛋红云冉冉,上弯月半闭半开,如雾里月霁,声音里撒满了浓满的娇甜:“老公我敬你一杯!”
“老婆别喝啦!”以我平时的了解,宁卉今儿的酒已是大大超量,我赶紧揽住宁卉的手,“你今天喝得太多了,听话,别喝了。”
“哼!”宁卉鼻子娇滴滴一耸,嘴皮一咬,香唇一撇,煞是可爱,“你不喝就是不爱我!”
切,这女人的歪理即是真理,看宁卉这拧巴着闹腾的劲头我一时也没辙,连忙点头打着哈哈:“好好好老婆,我喝我喝,你别喝我喝好不好?”
“哼!不行!”宁卉说着对我来了个无比妩媚的笑容,伸出手挽着我的胳膊就要跟我来个交杯,“我怎么能不喝呢?我不喝怎么能体现我对你的爱呀,我那么爱你老公,来老公,咱们喝个交杯!”
“卉儿少喝点了,你今儿喝的确够多了!”曾眉媚最明白宁卉喝了多少,在一旁也有些着急,赶紧帮着腔。
“切!才哪儿到哪儿呀!”宁卉空着的手揽了一下曾眉媚,用挽着我胳膊的手先就将自个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根不拉不住的架势,我只得陪着把这杯不喝就是不爱的酒也一干而尽。
宁卉杯子一艾搁下,旁边婷婷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嫂子你真的别喝了。” “婷婷,我没事儿!刚才他们两个男的说啥,说我们姐妹仨人仗着人多喝酒欺负他们是吧,现在好了人数扯平啦,来姐妹们酒都倒上,现在三对三,看看他们男人还有啥话好说的?”宁卉哪里有半点消停的样子,反倒兴致更浓,平素楚楚方千的淑女范儿好像全拽回俺丈母娘肚子里去了,好似换了人间,今儿大侠不姓曾,改姓宁了。
好在宁卉看上去尽管醉意已浓,但说话却一点没打结儿,条理清楚,说明宁卉心里一直是明白的,大约今儿就是铁了心要揣着明白借着酒劲释放下某种情绪,这种情绪看得出来在宁卉心里已经积压甚久。
看着眼前的热闹,我心里细细盘算着宁卉到底是遇着了什么样的坎,导致今儿情绪突然爆发出来,我无法对发生的事情一一做梳理与假设,此刻唯一能确定的是一定跟公司辞职的事儿有关。
“嫂子没事,反正你别喝了,不就三个男人么,小case啦,我跟曾姐两个对付他们就够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看他们待会儿怎么写投降书的!”经宁卉这么一激灵,婷婷的豪气上来了,拿着几只酒杯就将酒倒满。
话说惹谁也别惹婷婷,我晓得当年叱咤夜场,差点成为本市铜锣湾女舵主的安吉丽娜。婷婷那名头不是浪出来滴,讲真,就婷婷跟曾大侠俩怼我们仨绿林天团,我打赌首先喊跪的是仨头上长满草的天团。
“哈哈哈,婷婷好样的!”宁卉在一旁乐呵着,小野丽莎的嗓子用来招呼天团——好嘛,其实叫宁皇后的后宫男团更准确哈——过来喝酒,“来来来你们几个男的过来喝酒,婷婷已经说了,最后谁先喊输谁写投降书的哈!”
这当儿,一首不知谁点的歌传来了过门,宁卉一个猛子撑起来就要扑向歌台,我还没站起身准备扶人,旁边曾北方这小子手快,已经起身将宁卉揽着搀扶到了歌台。
“我没事儿!”宁卉竟然毫无违和的给北方一个媚笑,那是多久北方这小子没在他宁姐姐那里得到的好脸,而且还伸出手指娇滴滴的戳了一下北方的肩头,“你快过去喝酒,喝输了要写投降书的哦!”
北方一下子楞在那里,一脸的惶然掩饰不住的内心的狂喜。
一会儿小野丽莎的嗓子已经已经变成了粤语版的海阔天空,港式摇滚充满一种奇异的片假名的味道:“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哦买嘎,又见摇滚!我今儿似乎把宁卉一辈子唱的摇滚都听完了,仿佛我年轻时错过的那些狂野的青春与荷尔蒙,那些金属般的哭泣与呐喊,今天在小野丽莎牌的摇滚歌声里全都还给了我。至乐是悲,我确定宁卉心里一定藏着一条悲伤的小溪,今天遇着下大雨涨成了河,KTV 的酒与小野丽莎牌嗓子的摇滚成了最好的泄洪坝。
“我说,今天卉儿肯定是有什么憋得太久了,情绪才这样子爆发出来。”这当儿曾眉媚在旁边用胳膊拐了拐我。
“是啊,”我转头看着曾眉媚,这娘们今天倒是正经得很,幺蛾子好像落家里没带出来,“刚才吃饭的时候卉儿跟你都说啥了?”
旁边婷婷一挑俩的正跟北方和熊二热烈的划着拳,整的是本土酒令四季财,以决定桌上倒满的那几杯酒姓公还是姓母。
“也没说啥,卉儿就说了跟公司交了辞职申请,问具体的她也没说。” “路小斌那里又是咋回事?”
“唉,几句话说不清楚,我也是听到同学匆匆忙忙打电话来,说他这几天一直闹绝食,情绪很恼火,大家都没辙,又怕出事,都不敢直接跟宁卉说,打电话给我大概意思是让我给宁卉说能不能去劝劝他。但我也觉得宁卉不去看路小斌是正确的,不然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曾眉媚顿了顿,一脸严肃,眉线紧锁,额头竟然也惊显川字儿,“现在你也别想太多了,我看卉儿今晚是不发泄出来憋着难受,就让她好好发泄一下吧,我跟婷婷会挡着不让她再喝酒就行,回去你再好好问她了。”
“嗯。”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老子愈发感到曾眉媚这娘们身上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叫一本正经。
“哎哎哎,刚才拳谁划输了呀?”一会儿宁卉把海阔天空摇滚完了,从歌台走过来就一阵玲玲珑珑的咋呼。
“还用问吗嫂子,酒都是他们的!”一旁婷婷兴奋的叫到,一脸豪气,“我一个人单挑他们仨,直接打趴下!”
“哈哈哈,那怎么还剩一杯酒没喝呀?是谁没喝?”宁卉指着桌上一杯盛满的酒就朝咱仨后宫男团来了个巡视,上弯月一瞪,母仪天下的样子威风凛凛,就见北方这小子身子一抖,脖子都被瞪缩了,眼睛完全不敢直视今儿疯癫颠的宁卉姐姐。
“卉儿,今天你是真要疯啊?”旁边曾眉媚一把拉着宁卉,一副你再疯别怪老娘也要疯的样子。
“必须的啊!”宁卉嘻嘻一声,还是念念不忘桌上那杯剩下没喝的酒,“谁的酒没喝呀,快喝了,别耍赖啊!”
“好!卉儿,今天我就陪你疯!”曾眉媚突然眉角一扬,大声吆喝一声,那眼神我确认过,幺蛾子终于要放出来了,老子就晓得一本正经在这娘们身上活不过一天,就见这娘们伸出一只手捏成小拳头在空中一挥,燕啼嗓喊了一句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口号,“峥嵘岁月!”
“宁死不屈!”没想到宁卉顿都没打一个的就接了下句。
“狰狞出征!”
“寸草不生!”
“也!”两妮子伸出手来了个狂野的give me five,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当
然也只有婷婷没见过这阵仗,俩妮子心有灵犀般将红唇一噘,彼此相向凑拢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啵!
婷婷在旁边看得有点傻。
老子后来才晓得,大学的时候曾眉媚跟宁卉整了一个“狰狞组合”,在寝室玩个牌游个戏啥的从来没输过,有外系的不服来挑战基本都是铩羽而归,“峥嵘岁月,宁死不屈”作为狰狞组合行走江湖的口号当年在外语学院可是名动江湖,成为外语学院一道神奇的传说。
我算再一次明白了,女人疯起来真没男人啥事,俩个神仙美女叫狰狞组合,这么暴殄天物的名字也想得出来,好嘛,狼狈为奸也是一种战斗力!
“这是北方的酒!”曾眉媚这下咋呼起来声调完全变了,我听出来幺蛾子模式已经完全开启。
“嗯嗯,”曾北方赶紧应答到,然后怯生生的端起了酒杯半天怔着就是不肯喝,旁边陪伴着熊二与婷婷两张写满无辜的脸。
“咋啦北方?先酒后拳,愿赌服输哈,你快喝呀!”宁卉不干了,嘴皮嘟着眼睛瞄着曾北方。
“哦,是这样丫头,”曾眉媚接过了话茬,揽着宁卉笑盈盈到说到,“这些男人刚才提了个要求,说输了喝酒可以,但要女人们喂他们喝。”
MMP ,在你们几个母老虎面前,我们哪里还敢提啥子要求嘛,明明是这娘们在跟我说完让宁卉发泄一下,让我回去再问宁卉后,瞅着宁卉还在海空天空的当儿召集咱们开了一个会……
“切!”宁卉还完全不晓得是个坑,糊咧咧的就朝婷婷来了句,“那婷婷喂呀,愣着干嘛?多简单的事啊。”
“不是,婷婷已经喂你老公喝了。”曾眉媚说到,依旧风轻云淡,莺莺燕燕的,老子不扶墙就服这娘们一本正经放幺蛾子的样子。
宁卉回过神来了,但刚才“狰狞组合”的口号已经豪迈喊出,要疯也是自个要疯的,晓得这下这杯酒不帮她曾家的弟弟喂下去曾眉媚是会跟她闹个没完的。 就见宁卉稍稍愣神,就变成了三秒之后的自己,毫不犹豫的便从曾北方手里揽过酒杯脖子一扬喝了一大口,撅着嘴就朝曾北方的脸凑去,香腮鼓鼓的表明酒悉数都含在嘴里并没咽下去。
曾北方愣愣的坐着,一脸生死不明,渴望与恐惧混搭的表情仰着头,宁卉帖过身去双手捧着北方的脸,嘴凑近到正对北方的嘴上方的低空,然后张开了嘴… …
“酒不能漏,他们输的酒一滴都不能让他们少喝了啊!”曾眉媚赶着趟在旁边继续放幺蛾子,这些幺蛾子一般都有几个意思,酒不能漏,不摆明了怂恿宁卉贴着嘴儿的喂她家弟吗?MMP ,嘴贴得越紧,酒才越不容易漏洒出来,曾幺蛾子,
是不是这个道理?
果真有一些酒液从曾北方的嘴角漏洒出来,就见宁卉上弯月一闭,索性将头完全埋下,嘴唇就贴在了曾北方的嘴上,无缝连接,就差舌头交缠在一块了,这下一滴酒都没跑了。
哦买噶,我无法揣测此刻曾北方同学的心情,这小子千辛万苦,毁名失节的加入绿林,不惜将自己白富美的小女朋友拖入YQ深渊,就为了能有机会重新一亲他宁姐姐女神的芳泽,今儿好了,终于在这个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的日子里,在他幺蛾子堂姐的帮助下不露痕迹般就得偿所愿,这小子是睡着了不笑醒都不作。 一旁的曾眉媚眯着眼像啥事都没发生似的,一副姐就帮你到这儿了的表情,婷婷嘴巴圆张,看得更傻了。
问题是,那一杯酒宁卉一口哪里喂得完呀,就见宁卉接着就将酒杯剩下的酒分成两口用刚才嘴贴着嘴儿的方法悉数喂到了曾北方的嘴里。
然后我看到曾北方喉咙翕张着汩汩将酒吞咽下去的时候是那表情是何等的陶醉,就在宁卉将最后一口酒喂完正欲抽身离开,曾北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抖摆。
宁卉喂完酒踉踉跄跄的疾步去了卫生间,这当儿我看到婷婷的眼睛完全亮了,然后是曾眉媚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好像一切都在这娘们意料之中,最有意思的是熊二,那脸上完全是一副遭不住的表情,赶紧捂着头别向一边,嘴里啧啧有叹声。
原来婷婷这当儿正直愣愣的盯着曾北方的胯下,热天都是短打扮,曾北方就穿了一条休闲短裤,薄薄的织物完全遮不住夏天的荷尔蒙,曾北方的胯下此刻早已耸立如大号蒙古包,刚才宁姐姐嘴对嘴儿的三口酒竟然就将这小子喂得勃起,鸡巴在裤裆里竖成了一根铁棍!
“你……”婷婷的脸霎时就红了,嘴里想说什么却终于舌头打的结,话说再狂野的菇凉见自家男朋友为别的女人勃起也是个大事儿,好在婷婷早已经过曾北方这小子的YQ思想的洗脑并已付诸实践,自己终究也是为宁姐姐的老公吹过箫的呀,女人的情商是个好东西,婷婷正好在线,就听见最终穿过婷婷打结的舌头蹦出来的是这样一句,“流氓!”
还伸出小粉拳在男朋友身上捶了两拳,此刻婷婷的娇态很小女人,唯一的作用是让北方的鸡巴变得愈发铁硬。
“哎呀北方啊,你是得多想你宁姐姐啊,喂你嘴两口酒就把下面喂成这样了? 真要是直接喂下面……“这当儿宁卉上完洗手间正好出来,曾眉媚的幺蛾子早不放,迟不放,这阵放出来了,燕啼嗓妖冶得很,说到此处顿下,故意瞄了一眼宁卉,”婷婷还在旁边呢,不怕回去跪搓衣板啊?“
宁卉出来看到曾北方坐在沙发上,脸色憋得通红,双手捂着鼓囊囊的胯下,一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表情,再一听曾眉媚的幺蛾子咋呼霎时就明白是咋回事,然后那些啥上面下面乱七八糟的撩骚,搁平时宁卉早一双怨念的白眼就朝曾眉媚飞去了,但今日不同往时,换一个说法,管你是女神还是屌丝,其实在酒精的化学作用面前都是平等的,说武大郎服砒霜而亡,未必拿破仑吃了砒霜就活得下来?
史载,1821年,拿破仑因胃疾卒于科西嘉岛,后人开棺验尸,发现其头发残留大量砒霜。
我晓得此刻的宁卉已经因为酒精的作用,加上今晚有意的发泄而情绪高亢,白眼倒是没朝曾眉媚飞白眼,因为那眼神竟然就毫不违和已经朝婷婷撩去,然后对婷婷灿然一笑:“婷婷,你也不管管你男朋友,他耍流氓欺负我!”
这下婷婷懵了,没想到两个小姐姐打的都是神仙配合,还没想到该如何接上茬,曾眉媚的燕啼嗓又来了:“北方,老实说,平时是不是想你宁卉姐也会这样?”
“啊?”曾北方要哭了,我晓得这小子虽说想他宁姐姐已经想到命头去了,但也大概知道今儿宁卉是心情不好在宣泄情绪,所以尽管刚才尝了些甜头,倒也并不敢趁乱太过造次,以为适可而止大家乐呵乐呵开开心就行了,这下看到她姐完全要把火烧起来的意思不晓得葫芦里装的啥药,要是药吃错了得罪了宁姐姐,让人感觉他是乘人之危占宁姐姐的便宜那才是想吃药也只有后悔药了,他又不是不晓得宁姐姐的脾气,当初这般你侬我侬,情意缠绵,人家不理你了连正脸都不得给你赏一张。
这当儿北方跟婷婷小两口都是懵头状,我看到北方一头的汗就下来了,嘴里嗫嚅到:“我没……没有。”
说着目光怯生生的看着婷婷,眼里的求生欲是灰常滴旺盛。
“哼!”这下婷婷反应倒快,大约女人的天性作妖,看到自家男人求生不得的样子都特么有快感,婷婷撅着嘴就来了,“就有,有一天晚上我睡着醒来见你下面硬硬的,就问你是咋了,你还厚着脸皮告诉我是想宁姐姐想的!”
婷婷妹纸那是何等聪明,且早熟,这阵大约是已经搞明白了狰狞,哦不,曾宁两位小姐姐是如何挑逗这些头上长满草的绿林老公的,这下也有样学样,照猫画瓢,开启了母老虎折磨小羊羔的开心模式。
“我……我,”老子隔空都能感曾北方胸腔有一口血旺都要喷出来,就看见这小子瞪了婷婷一眼,双手继续捂着裤裆,呵呵呵,血气方刚的年纪,那勃起的鸡巴哪里这么容易就能蔫得下去,然后转头一副向死求生的表情赶紧跟宁卉解释:“宁……宁卉姐,别听婷婷乱说!”
“咯咯咯,”曾眉媚跟婷婷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老子算看明白了,这婷婷再跟幺蛾子混几天,又混出一个作妖作福的曾婷婷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北方啊,你就招了呗,婷婷每天跟你睡一起还不晓得你啊,未必你还能说你是尿憋的,问题说出来大伙得不得信你嘛?”曾眉媚笑得花枝乱颤,继续咋呼到,“再说了,你想你宁姐姐有啥奇怪的,人家媳妇不就是用来想的吗?” 说着这娘们一个肥身腻在我的身上,双手揽着我的胳膊,满身酒气骚香,燕啼嗓嗲得都能拧出水来,“人家煮夫哥哥还不是有想婷婷妹妹想得下面硬翘翘的时候,是不是嘛?煮夫哥哥?”
扑哧!没看到曾北方喷血旺,老子刚塞进嘴里的一块西瓜倒差点喷了出来,MMP ,这娘们太能整了,老子完全拜服,接着我感觉一丝红光悠地闪来,那是婷婷脸上飞起的红霞在反光。
“嗯嗯,还是我家熊熊好,我家熊熊就安分守己,谁也不想,就只会想老婆对吧?”曾眉媚又无比妖娆的来了句,对着熊二嘟着嘴飞了一个吻,“老公我好爱你哟!”
“嗯嗯,我是中国好男人哈!”熊二答应得飞快,啵的一声嘟着嘴又把吻给他老婆飞了回来,“老婆我也爱你哈!”
我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两口子,老子完全要遭不住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拼命的摁住脸上管笑的神经以免乱抖。
“没没……没有!婷婷,你莫听你姐乱说哈!”老子赶紧学曾北方把向死求生的表情做足,连忙辩解。
啪!此刻已经坐在我旁边的宁卉冷不丁抬手就给我另外一只胳膊呼了一巴掌。 “有!婷婷妹妹我作证!”宁卉上弯月瞪成满月的瞪着我,“你说你一中年男人成天想人家年轻妹妹你害不害臊啊?”
我靠,俺才三十出头啊老婆,我咋就成了中年男人了嘛,这小四面前还没把事情交代清楚,大老婆又来了,求生欲不够用啊有木有?
“老婆,你别冤枉我啊,我真的木有啊!”此刻老子夹在号称“狰狞组合” 的俩妮子之间,幸福滴感到灰常委屈。
“咯咯咯,这好办,”曾幺蛾子狐眼一闪,幺蛾子继续在飞,“婷婷,你来像刚才一样的再喂煮夫哥哥一杯酒,煮夫哥哥没硬起来我们就相信他没有!” “啊?”婷婷还是显嫩,不晓得她姐的幺蛾子都是编队起飞,一浪高过一浪,完全跟不上她姐节奏的样子,话又说回来,宁煮夫你娃那次又跟上了二老婆的节奏了啊?
婷婷站立在旁边有点懵,心里头大约晓得自家那绿帽小男朋友肯定巴之不得自己能跟男人暧昧作浪,但煮夫哥哥老婆在场不敢造次,所以怯生生的看着宁卉,生怕惹了今儿本来就在撒气的宁姐姐生气。
“好呀好呀!”宁卉即刻就把茬秒接了过去,这狼狈为奸的“狰狞组合”不是盖的,配合已趋化境,再说酒精面前人人平等,淑女变浪女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快过来婷婷,这个中年男人说他很有定力的啵,我倒要看看是真的假的!” 说着宁卉拿起酒杯就将酒倒满,婷婷听宁卉这么一说顾虑自然打消,赶紧走过来在宁卉微笑的注视下——此刻婷婷大约已经将这种注视当做鼓励了——就见她满满的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在我眼睛闭上之前我只看到两片安吉莉拉。婷婷牌的朱唇带着醉香之气朝我的嘴巴贴了上来……
那么,宁煮夫能够在这场捍卫中年男人名声的定力之战中幸存吗?
不存在的,因为人家婷婷的嘴还没贴上来之前老子已经输了,原来姓曾的娘们在咋呼婷婷过来喂老子酒的时候,手已经悄悄伸进我的裤裆里捉住老子的鸡巴,用无比妖娆的指法就是一阵狂撸,这娘们指法纯熟,加上两团肉腻腻的D 奶不停在旁边把老子身子当洪湖水浪打浪的浪蹭着,老子不说中年男人,就是爆烟子老头也早已硬到爪哇岛去了。
所以,婷婷嘴对着嘴儿的喂酒不是硬不硬的问题,是老子射不射的问题,特别婷婷这两口酒喂得那是荡气回肠,绵缠千里,酒吐到煮夫哥哥的嘴里吐干净了不说,含着老子舌头就是一阵柔情万千的搅拌。
婷婷终于将酒喂完起了身,其实是来了个悠长的舌吻,婷婷也是听到她姐的怂恿,觉得一定要完成把煮夫哥哥喂硬了的任务才下此猛药,不是婷婷已经晓得老子胯下有她姐的助攻早已硬成根铁棍才住了口,这吻这么舌下去,老子非在婷婷嘴里喷射了不可。
在婷婷抱着我的脸嘴紧紧贴着我的嘴喂酒的间隙,老子睁开眼瞄了一眼旁边的曾北方,就见这小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盯着他女朋友跟老子舌吻,喉咙不停翕动吞咽着激动的口水,这小子是在我送婷婷回家的时候趁着夜色做贼似的偷看过我跟婷婷接吻,但这当儿却是零距离观赏,他女朋友跟我舌头是如何交缠在一起搅拌吸吮都纤毫毕现,那种刺激作为资深YQ犯我当然明白,确认过这小子爆炸的眼神,激动是真激动,绿公的基因尚好,有前途哈。
“好了好了验收时间到啦,”曾娘们这下可乐了,见她手早已从我裤裆抽回,留下不争气的小宁煮夫在裤裆里横刀立马,笑傲江湖,直耸云霄,燕啼嗓开启了喳雀模式,“来来大家都来见证哈,由你老婆验收到底硬没硬!”
MMP ,还验收个铲铲,老子不看都晓得,纵使今儿有应酬穿了条休闲长裤,但夏天裤子薄能有多大的障眼功能嘛?架得住铲铲个在裤裆里面鸡巴勃起而不留痕迹,瞎子都看得到老子胯下鼓起的蒙古包,比北方那小子的plus是小了点,但也是相当当的中号加撒。
宁卉这下瞄了一眼我胯下的蒙古包,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然后特么肃严的来了句,跟婷婷骂北方一模一样:“老流氓!”
哦不,多了个老字儿哈!
“咯咯咯,老流氓!”曾眉媚要笑喷了,“这下煮夫哥哥还有啥子话说呀?” “来来来,眉媚,婷婷,喝酒!”宁卉瞅着空儿又倒满了几杯酒递给了另外两个妮子,“感谢你们让老流氓显了原型,我敬你们一杯!”
俩妮子也不客气,婷婷甚至要把宁卉自个的杯子抢过去帮着一起喝了,说说好的不能让嫂子再喝酒,宁卉哪里能答应,说这杯酒自己一定得喝了,不然不够姐妹。
接着仨妮子可欢乐了,彼此称姐道妹的碰着杯儿莺莺燕燕的把手里的酒干了。 这当儿老子瞄了一眼曾北方,这小子刚才又受到女朋友跟我舌吻的刺激,跟老子一样,鸡巴哪里消停得下去,蒙古包还是那个plus,样子造孽得很。 看着宁卉愈发忘我的抒泄着情绪,我心里有一丝丝疼忧,晓得宁卉心藏的忧伤之河仍然在奔涌,再多的欢乐与情绪的倾泻都是在中和与抵挡这种忧伤。好在今儿这屋人早已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彼此心里认证,臭味相投,心灵与肉体早已融合大同,情深无间,人畜无害不言,绿丝带背后连接的这种情谊讲真让我心里时常感动悱恻,就如刚才曾眉媚所言,宁卉要想倾泻,就让她倾泻吧…… 在爱的海洋里划船不用桨,只需要浪,浪够了,还是在爱的海洋里。
明天的忧伤不是今天的欢乐,明天的眼泪绝不今天哭。
其实老子本来也不想今儿要做个啥子,只是看着仨妮子莺莺燕燕的煞是欢乐,老子对自个跟曾北方一副被杀了没人埋的可怜之景岔愤不平,才应景的幽了一默,声音可怜巴巴滴:“咋子嘛,你们女人只管杀不管埋啊?把我们弄硬了就搁这儿不管了?”
但要说老子没得一点趁机推进曾北方婷婷小两口跟宁公馆友谊的心思我自己都不信,今儿多好的机会啊,曾北方这小子可能做梦都木有想到竟然能在毫无预兆的天能跟自己朝思暮想的宁姐姐一亲芳泽,搞得老子下来就去查了今儿的黄历,是不是写着:宜喝酒,宜发泄,最好在KTV ……
“哦是了哈,”曾眉媚哪里经得了住这种撩逗,赶紧把茬接了过去,“男人们也怪可怜的,蒙古包修好了没人住是不是太浪费了,唉唉姐妹们,这俩男人谁杀的谁埋哈。”
宁卉跟婷婷自然听明白了这埋是啥意思,婷婷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眼睛完全不敢看宁卉,我倒是特意盯着宁卉的表情,心说老婆有丝毫的勉强今儿就算了,就此打住,赶紧各回各家得了。
但看宁卉的表情的确像没戏的样子,宁卉当没听见似的,只是朝曾北方看了一眼,目光好像有些纠结,我正欲起身打个圆场然后把场散了。
这当儿宁卉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宁卉本能的拿起手机作接听状:“哦林震建你好……嗯,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后来曾眉媚告诉我林震建是她跟宁卉,以及路小斌的大学同学,接着听着电话,宁卉额头上很快蹙印着一个川字儿,心里感觉就像压了一座巨大的石头,越听额头上的川字儿越大,过了半晌才开口嗫嚅到:“我知道了,刚才眉媚就跟我说了……但对不起,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我也没时间过去,真的对不起,希望他自己能挺过去!”
说完宁卉颓然的搁下电话,久久的怔在那里不吭声,看得出额头上的川字儿有多大心头的石头就有多大,这让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边曾眉媚已经反应过来连忙问到:“是不是又找你去劝路小斌?怎么直接就找到你这里来了?我不是跟他们说了你不会去的吗?”
宁卉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见势不妙正欲起身安慰,想今儿赶紧收摊回去安慰老婆得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剧情让我差点没把惊脱的下巴带回家。
话说这当儿曾北方正捂住自己胯下的蒙古包起了身,看样子准备到洗手间去用冲自来水的土办法把蒙古包给拆了,刚刚经过宁卉身边,就见宁卉把咬着的嘴皮松开冷不冷淡不淡的来了句:“你不用去了!”
这一声stop当即就把曾北方震住不敢动弹,一头雾水的看着宁姐姐女神内心戏满满的脸,说是被宁卉此刻略带忧伤的美震住了或许才是正解。
说着宁卉站起了身,纵使腰肢没摆,也觉得是风姿摇曳踱步到曾北方跟前,才抬起头能看到少年187 海拔下俊朗的脸,这张脸已经染上了以年为单位计才能染上的黝黑,如同诉说着一个男孩的成长,只是时间还没动到曾少年帅的蛋糕。 帅的那根停止的秒针,而时光却一直流失着,很奇特的一块关于岁月的表。 “你姐说我杀的人,我得负责把他埋了。”宁卉伸出修长而葱白手指绕到曾少年的脸庞,细细触摸着挺拔的鼻梁,然后楚楚笑嫣,“瘦了。”
“宁……宁姐!”曾北方大气不敢出,再次求生欲旺盛的瞥了一眼一旁完全看傻的女朋友婷婷,上嘴皮跟下嘴皮打着架儿,“嗯嗯,还好。”
“是不是一直在想姐姐?”宁卉抬首扬脖,双臂轻舒的绕结在曾少年的脖子上,半眯的上弯月似雾中霁辉,悠荡摄人,穿着吊带玲珑而柔若无骨的身子似乎已经紧紧将自己相嵌进少年清瘦而硬朗的身体里,嘴唇已然靠近,喷出的如兰之香快要将少年熏醉。
“嗯嗯,哦不不……”此刻曾北方已经手足无措,嘴里喘着颗粒般的粗气,那颗粒已堪比冰雹之巨,手即便搁在宁卉婀娜的腰肢也不敢发力相搂。
“想,还是不想?”宁卉撒着娇的将自己柔嫩的额头蹭在了曾少年的深具棱廓的下巴上,那样子甜得酿人,有一种娇叫姐姐向弟弟撒的娇,才是一种高级的娇。
“嗯嗯,嗯!”曾北方终于像鼓起了下辈子的勇气才敢点下当下的头,搂着腰肢的手已经锲进姐姐柔软的肉体里。
“那么,”宁卉将头仰成了最具渴望的姿势,香唇微张,然后嫣然呢喃,“吻我!”
“啊?宁……宁姐?这样不……不好吧,我……我不敢。”曾北方怯怯的嗫嚅着,纵使宁姐姐女神的芳唇就在一低头的距离,纵使对你姐姐的身体已经在无数次勃起中撸动了自己多少的热血与荷尔蒙,但少年却迟迟不敢低头。
旁边我跟一众人,特别是婷婷的观感是震撼的,我感觉婷婷的身体在抖,便赶紧将她的身体揽在自己怀里,绿公心里都住着一个暖男,所以不能让婷婷菇凉看着自己的男盆友投入别的女人怀抱之际感到孤独,见过多少次宁卉跟男人各种颠龙倒凤场景的曾眉媚此刻也是少有看傻的时候,问题不是宁卉跟男人怎么样? 是因为为啥突然就这么样。
“吻我,”宁卉依旧柔情万千的呢喃着,“现在,或者永远不。”
现在,或者永远不……见过这么诗意的撩汉手法吗?女神已经不可攀,懂文艺的女神一出手还有杀不了的汉子?这下曾北方体内的激切才终于被触发出来,其实这种欲望和念想早已藏在胯下的蒙古包里,这会儿只是在宁姐姐天外飞仙的撩拨下终于得以狂野出笼。
就见曾北方以完全豁出去的决绝,以死了都要爱的摇滚手法将宁卉欲念切切的楼在怀里,头深深埋了下去,张开嘴就跟宁卉四唇相接,紧紧缠吻在一起! 我看见曾北方的嘴唇碰触到宁卉的香唇的那一刹那,这小子身体抖如筛糠。 “嗯嗯——”宁卉酥心的嘤咛着,情切的回应着曾弟弟的热吻,仿佛被搂着自己的少年用渴望如壑在激吻自己的嘴将身体吸了去也无所怜惜。
“要我……”宁卉整个身子此刻已经瘫软在曾弟弟的怀里,在被激吻的间隙幽幽的来了一句,汝之蜜糖,这声音对曾北方来说如同天籁!
“哦哦……这……不……”在激吻中的曾北方此刻已经彻底凌乱,不晓得前进一步是天堂还是深渊,只能口吐不成意的单字儿,伴随着冰雹颗粒的喘息。 “要我,”宁姐姐女神的诗意撩汉又来了,“现在,或者永远不!”
……
结果不用多说,曾北方到底还是输给了宁姐姐天外飞仙般的诗意撩汉,后来这小子就像一头疯狂的小野兽将宁卉抱进了洗手间,一会儿洗手间方向便传来啪啪啪的肉跟肉的撞击声,那肉一听就是鲜肉跟嫩肉才能碰撞出来的美妙……和宁卉酥骨挠肺的呻吟。
在外面的一众均被震得完全不晓得该做点啥子,曾眉媚陷入幺蛾子被突然弄丢了的沉思,呵呵,狰狞组合,这盘曾已不知宁,熊二自顾喝着酒,我抱着已经看傻了的婷婷一直听到洗手间传来宁卉荡人心魄的coming……
宁卉在洗手间被北方要完,出来没多久大伙就散了,大家都没咋说话,因为宁卉一会儿就倒在我怀里不省人事。
把今儿疯出了新境界的宁卉弄回家已是半夜,看着回家倒头便睡的宁卉我一直在思考这样两个问题,一是今儿宁卉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二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宁卉宁愿选择跟别的男人纵情狂欢,却也不愿意去看看可怜的路小斌,要知道路小斌昏迷的时候,宁卉可是演了一出天使在人间的大善之举呵,用自己的吻去唤醒这个可怜的人儿。
我一直对复杂的人性有着迷之执念,但宁卉如此的举动我一直百思难得其解,而且我打赌,不是后面那个又来找宁卉去劝路小斌的电话,曾北方这小子断然不可能在昨晚就这么容易的复又得到了他宁姐姐的身体。
宁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第一句话就说头痛,然后怯生生的问我,神情异常严肃,带着一丝惶然:“老公,我昨晚都干了什么?我是不是喝了好多酒?”
我温柔的把宁卉抱在怀里,笑着轻声安慰,却一点不敢提她主动献身曾北方的剧情:“亲爱的,你是喝了好多酒,还唱了好多摇滚。”
“嗯嗯,”宁卉突然胸部开始了剧烈的起伏,不晓得是不是想起了跟曾弟弟昨晚干的荒唐事儿,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宁卉却已扑倒我怀里哭了起来。 “呜呜呜——”宁卉的身体抖动着,越哭越伤心,梨花带雨的脸蛋瞬间被泪水沾满。
“亲爱的怎么了?你哭什么呀?”我心里一沉,赶紧问到,即刻确定今儿是无论如何要问个究竟的,“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呜呜呜——”宁卉紧紧搂着我不管不顾的哭着,过了好一阵才瘫在我怀里不住的抽泣,“老公……我害怕!”
“别怕宝贝,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下老子真有点急了。
“呜呜——”宁卉这才有一塔没一搭的抽泣到,脸上是满满的委屈,抬起快要哭肿的上弯月看着我,“星期五早上,公司工会主席带我去见了几个人,他们说是政府联合调查组的!”
……
第一五四章:文老板的画展(上)
“Moon river……crossing you in style ……”
优雅的奔涌啊,月亮河……
宁卉在我怀里生生把自个优雅的哭成了一条迷人的月亮河,河流的源泉是那双涨水的上弯月,泪水溢满出来,悲伤逆流成河。
梨花带雨半月俏,三尺红肿为谁消?宁卉真个是哭得伤伤心心,泪打芭蕉,眼睛红了一大圈,抽抽搭搭的声气谁听谁怜,听得宁公馆的地板上满地是我心碎的碎片。
在我一遍遍别害怕的安慰声中,宁卉大致把情况讲明白了,我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那股传说中想扳倒王总的势力终于下手了,这次调查组是试图通过攻破宁卉以便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收集黑材料对王总实施精准打击,目的大概是想先夺了王总之位,使其失去护身的铠甲以便后续斩草除根,好在宁卉早就看清了郑总之流的丑恶嘴脸,加上天生傲骨,最终顶住了本能的恐惧与组织施加的威严,用谎言维护了善良与正义……以及,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不是爱情,却胜于爱情的情分。
这情分端的无限接近十分,但至于三分爱慕七分崇拜,还是七分崇拜三分爱慕其实已经不重要。
宁卉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告诉了我,在组织的恐吓与老公之间选择了老公,这让我把在宁公馆碎了一地的心复又粘上,为宁公馆情比金坚十二分满满的爱情好好感动了自己一把,我爱你,word老婆!
但必须得承认,问题是严峻的,听宁卉把情况讲完我感觉天空立马飘来四个字:生死存亡——黑蛋描述王总在公司面临的斗争局面的时候是这样告诉我的。 而调查组要求宁卉暂缓辞职仅仅是一种工作程序,还是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此刻我还无法判断,我只能在脑海里尽快捋清当下的应对之策:一,尽快让宁卉的情绪稳定下来,消除此事带来的心理上的恐惧与害怕;二,查实调查组的真伪;三,如果调查组属实,尽快了解调查的进展情况,最主要的是,我其实是想评估这对宁卉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风险与影响。
都是要当领导的人了,每临大事有静气,大心脏方能成大事业,我一边在脑海里冷静的捋着应对思路,一边尽量显得很轻松的安慰着宁卉:“别怕老婆,咱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真的是政府在调查,他们也不敢乱来的,再说了王总还是为国流过血立过功的战斗英雄,他们如果还敢栽赃陷害,这会让英雄们心寒的!” “是啊,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宁卉悻悻然说到,嘴巴嘟嘟的猫在我怀里,十分委屈。
我紧紧抱着宁卉还在微微抽泣的身子,拨弄着被泪雨捎带打湿的发丝,一波深情的吻雨连续落在宁卉的额头,我必须让宁卉在我怀里感到是绝对安全的,嘴里发出的声音一点不能虚,要让老婆觉得宁煮夫就是宁公馆强大的PLA ,PLA 就
要有PLA 的形象,我继续安慰到,誓言铿锵,掷地有声:“老婆没事,老公发誓,
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嗯嗯,”宁卉将脸贴在我胸膛,仿佛在倾听俺的大心脏坚强有力的的跳动声,抽泣才慢慢开始消退,“老公,那我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你就照调查组说的,辞职的事暂时缓一缓,在公司再看看情况,等我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我语气平缓而坚定的回答到,“老婆啊,话说现在你跟王总在公司接触多不多?”
“很少的了,他又不直接管我们部门,再说他现在在公司的时候也很少,而且……”宁卉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且什么啊?”
“我感觉得出来,王总后来一直在有意回避我,可能他早就知道上面要动他,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王总跟郑总他们斗得很凶。”宁卉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掩饰不了满满的担忧。
“你说王总有意回避你,意思是他怕跟郑总他们的斗争会连累到你?”既然宁卉主动提起这茬,我也想探探宁卉对王总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我也不知道……”宁卉顿了顿,轻声应答到,“但我感觉是这样。” “哦,那说来王总还是挺重情义的。”我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宁卉的脸庞,那里还有稍许薄泪轻染,让潮湿驻足指尖,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老婆,我知道你一直……挂记着他。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宁卉眉宇跟语气间都掠过一丝慌乱,在宁公馆,隔壁老王从来都是一个喜闻乐见的话题,但此老王非彼老王,宁卉心里自然明白过去的王总不是背影,是阴影——对宁煮夫来说,那仿佛是一味心里的重疾,是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虽然我一直没有跟宁卉明说,这道阴影还在,但最终抵不过明天的太阳,阳光之下,只有心里有沟壑的人才会一直阴影重生,我宁煮夫一直都是阳光向的,我一直很佩服海子,纵使已经决定向死不求生,心里极寒,仍然写下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如此温暖的句子……
“没有啦老婆,我只是觉得王总能这么为你考虑,其实我还是挺感动的。” 我试图举重若轻,水滴石穿,话说老王这块石头已经压在我跟宁卉之间太久……
“老公,我真的……”说着宁卉紧紧的搂着我,下意识的手指已经绕结在那块差点送了宁煮夫老命的伤疤上,一股热流顿时从宁卉的指尖传递到伤疤,让我通体温暖。
我知道这道伤疤是宁卉心里的痛,所以老婆你别难过,伤疤不也是男人的勋章么?
“真的没事亲爱的,我现在想的是你怎么能从公司安全脱身,当然我也很担心王总的处境,我得想办法先了解一下情况。”我低下头亲了亲宁卉的额头。 “你怎么去了解啊?听说郑总他们的势力很大的。”宁卉这下抬起头戚戚然看着我,对我无不坚信,又写满担忧。
“我知道怎么做,你就别担心了老婆,该吃吃,该睡睡,”说着我皮嬉肉笑,埋下脸就朝宁卉泛着朝露的嘴唇啄去,然后故意将音量飙高了八度,“嘿嘿,该啪啪就啪啪!”
去他妈的调查组,惹我们宁皇后娘娘不开心,全部拖出去斩了。
“呜呜呜——”宁卉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吻了个满嘴,只能双手挠我的咯吱窝来了个花式抵抗,“宁煮夫,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呜呜呜!”
“我说老婆,”她唇之上,集日月之菁华,我贪婪的把这朝露的菁华吸了个饱才松了口,是必要来点不正经让老婆吃点开心麻花了,不然老想着调查组跟老王的命运也太压抑,我顿了顿,然后板着脸一本正经滴:“你昨晚都干啥子啦?” “啊……我干啥啦?”宁卉这下终于让我看清了那上弯月原来不是只有十五的天才能圆的,眼白透着哭出来的红丝,黑色的眼睛仁被未干的眼泪染得透亮,问题是这张美丽的脸庞上我看到了无辜与心虚半斤八两,交相辉映,我就不相信老婆会把昨晚重新献身曾北方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好好想想!”我眼皮一抬,做情况完全在共军掌握之中状。
“哦,喝了好多酒。”宁卉眨巴了下眼皮,水亮的黑眼仁发出宝石般纯洁的光芒。
“还有呢?”
“嗯,唱了好多歌。”我看到的宁卉眼睛里那一弯圆圆的月亮没那么圆了。 “还有呢?”我嘴一撇。
“还有……”宁卉嘴跟着一撇,与其是不示弱,不妨是掩饰,“哎呀我喝断片了,不记得了呀。”
“哦,喝断片了,”我砸了咂嘴,“要不要老公帮你回忆回忆啊?”
“哎呀有啥吃的没?我饿了老公!”说着宁卉张开嘴咬着我的胳膊,明显企图蒙混过关,“饿得我要咬人了啦!”
呵呵,宁皇后也有害怕求生的时候,我心里好个舒爽:“吃的当然有啊,老实交代满汉全席,抗拒政府稀饭泡菜!快说,后来都干了啥啦?”
“哎呀——”说着宁卉把头完全埋在我胸上,恨不能钻进我的身体里,“你还说,我后悔死了!”
“有啥后悔的,”我当然明白宁卉说后悔指的啥,“北方都是老情人了,说真的老婆,你在卫生间叫得那个爽啊,然后正好此时,有一个少爷进来收空酒瓶……”
“啊?”宁卉赶紧将身体别到一边用被子将头蒙住,“真的有人进来啊?糗大了!”
“咯咯咯,”原来老子也有笑得花枝乱颤的时候,“当即那小子就听傻了,一屋子的人都听傻了,特别是婷婷!”
“啊?”宁卉掀开被子看着我,怯生生的如做了错事的样子,紧张的问到,“婷婷她生气了?”
“大概可能保不齐,”我特么一本正经的咂了下嘴,“后来北方还向我咨询跪榴莲痛不痛呢。”
“老公对不起,”宁卉这下把嘴皮咬着,才仿佛一副找地没缝钻的嗫嚅到,“我……我真的的喝多了,我……”
“咯咯咯,”我赶紧重新将宁卉抱在怀里,“老婆你紧张啥子,又不是开批斗会,婷婷那里没事的,我已经跟你说过这小两口的情况啊,正在绿色环保事业上一路狂奔来着呢。”
“哎呀,反正我后悔死了!”宁卉额头紧蹙,脸蛋霎时已经红了。
“老婆,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压力太大了,除了调查组和王总,还有路小斌的事一下积在一块……其实,”说着我低头瞄了一眼,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个好机会看能否一解我心头的困惑,“如果后面你们那同学没又打来请求你去劝路小斌的电话,北方那小子昨晚断然是中了不了这个头彩的对吧?”
“嗯。”宁卉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
“可为什么呢?”我顿了顿,还是鼓起了勇气把困惑摊开了出来,“路小斌昏迷的时候你能做到用吻去唤醒他,那时你是一个天使,而现在他醒来了,需要你继续劝慰他的时候,你却宁愿喝酒消愁,宁愿跟情人……嗯……那啥,啪啪啪,也不愿去劝他,现在你对他,就如一个漠然的路人。而天使与路人却集与你一身,这世界太奇妙!”
好嘛,这才是直击灵魂的拷问,因为我的拷问即出,我感觉宁卉在我怀里的身体竟然禁不住在微微颤动。
“我……”宁卉此刻的内心应该是凌乱的,嘴里嗫嚅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嘛亲爱的,我帮你分析分析你的心理,”我伸出手拍了拍宁卉的脸蛋,试图要传递过去最大的宽慰与理解,“但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嗯,你说说看。”宁卉表情很严肃的应答到。
“你不去见他这很好理解,”我顿了顿,可能你们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非常牛逼的职业叫人性洞察师,了解一下,然后我清了清这世界上最牛逼的人性洞察师的嗓子,“你不愿再去见路小斌是怕他继续陷入对你病态的爱恋之中不能自拔,不好理解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上一次你选择继续跟牛导约会,而昨晚跟北方你完全是主动,你这样做其实是选择用放纵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抵抗自己内心的那种痛苦……哦不,应该叫煎熬与愧疚更准确,因为你是如此善良,路小斌的境况一直让你无法释怀,他对你不能自拔到痛不欲生的情感一直折磨着你,但你对他只怀有同情,这种同情跟善良有关,却无关身体,无关风月,所以,你可以在他昏迷的时候用吻去唤醒他,这种吻是一种无关男女之情却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大爱,是悲天怜人的天使之吻,而现实中,你却对他的人,包括对他的身体有一种本能的绝斥,而他无力自拔的现状又让你善良的心难以从愧疚中解脱出来,这种感觉很分裂,很虐心,你内心的柔软常常让你发现自己不能抵挡要去拯救他的发乎于同情心的念头,理智告诉你这样做是害了他,你害怕这样做会导致不可控的结果,而你对他心理与生理上的拒斥却如往常,于是,你决定用一种自虐的方式来摧毁自己的作为善良天使的人设,这种方式就是放纵自己的身体,与情人的欢爱,你觉得唯有这样才能摧毁自己的形象,让自己所谓天使般的善良成为一种虚妄,你才能为自己不去劝他找到心理上的安慰,你会这样告诉自己,瞧,我不是天使,我就是一个放纵的坏女人,当然这里的坏是打了引号的哈,然后你才为不去劝他而感到心安理得!世界真奇妙,而在这种自虐中你却得到了一种很奇特的,正常看来毫无道理的快感,所以昨晚在洗手间与北方做的时候你的叫声有一种不同往日的激动与亢奋,才会叫得那么大声!因为虐,是一种多么痛的快乐……” 老子一口气说完,居然宁卉也一口气听完,中间一点都没打断,只是上弯月扑闪扑闪的看着我,我判断,这完全是听到心坎上去了,那惊讶中带着心悦诚服的表情让我完全体验了一把当宁教授的满足感,我得意的将嘴角翘得很高:“亲爱的,是不是再没有比这更牛逼的心理剖析了,请叫我Doctor希区柯克。宁煮夫!”
宁卉有些楞楞的一直看着我,半晌才嘴里喃喃到:“老公,你太可怕了……” 后来宁卉起了床,心情明显舒缓了很多,中午饭我自然早已做好,稀饭是煮了,但不仅仅有泡菜,有宁卉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有泡豇豆炒肉末,一条清蒸的桂鱼……
吃完饭,曾眉媚给宁卉打了电话来,大约也是觉得宁卉心情不好想找她一起出去散散心,这娘们附庸风雅的报了个插花艺术班,可能觉得自个是已婚妇女了,也晓得该陶冶哈性情了,曾眉媚叫宁卉陪她一起去学学插花。
宁卉收拾一番出了门,我这才掂量着该如何着手了解调查组的事,现在能入手找的人我思忖一圈也只有黑蛋最合适,我拿起手机正准备给黑蛋挂过去,巧不巧却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我带着警惕性的接了这个电话。
“你好,你是南泽南先生吧?”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汤姐的朋友,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我想跟你见个面。”陌生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汤姐,王总老婆!好久不见了,听到汤姐的名字让我心里略略一惊,这个时候她托人找我,三岁智商也明白是冲什么来的,我正要找的人自个找上来了,我连忙应允。
见面的地方是陌生男约好的,就在宁公馆小区附近一个僻静的巷弄里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陌生男已经开好一个包房,泡好一壶茶等我。
陌生男年龄跟我差不多,见面寒暄坐下,自我介绍姓崔,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我看了一个视频。视频上是汤姐,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几分,但风姿不减,神定气闲,眼神落定,对着手机屏幕外的我温约一笑,开口到:“小南你好,好久不见。小崔是我朋友,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见面,所以委托他来找你,是想有些事情有必要与你沟通一下,具体的小崔跟你谈。”
完了陌生男把手机搁下,这个视频的信息量很大,一则证实了小崔的身份,二来汤姐说不方便直接跟我见面,说明其行动已经没那么自由,或者是为了防止被监视,看来王总的处境果真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
“是这样,”陌生男,哦不,小崔同志哈,将茶给我倒上才开了口,“汤姐的视频你也看了,就不客套其他的了,我直接说正事。”
“嗯嗯。”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并不是口渴,是为了镇静。
“昨天政府调查王总的调查组找了你的爱人宁卉,这事你知道吗?”
“嗯,我晓得,我老婆给我说了。”果真是为此事而来,我心里既喜且忧。 “我们了解到对调查组宁卉没有说任何对王总不利的话,汤姐委托我首先对宁卉表示感谢。”小崔同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像都是从复读机里蹦出来滴。
“哦,应该的,宁卉只是实事求是罢了。”我内心的惊讶在继续飙升,无法按捺的好奇喷涌而来,“我听我老婆说调查组让她不要跟任何人提调查的事,就是说现在调查还是秘密进行的?”
“是的。”小崔同志淡淡的回答到。
“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调查组找宁卉问询的内容的?”
“这个我确实不方便说,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来除了表示感谢,也是想让你转告你爱人,如果调查组还要找她问询什么,或者有其他对王总不利的行为,请她务必坚持第一次问询时候的态度,并及时与我们进行沟通。”
“那意思是你们对调查组的情况完全是掌握的?并且对这场针对王总调查的反击是胜算在握的?”
“有些我们掌握,有些我们也不掌握。”小崔同志顿了顿,却没有直接回答是否胜算在握,“不过你也别担心,这股针对王总的势力蓄谋已久,这次成立政府调查组调查王总也是他们为了扳倒王总采取的步骤之一,王总早就预料到了。” “所以王总是有应对之策的?”
“对!”小崔同志点了点头,“所以你们也别太担心。王总和汤姐对宁卉是非常感激的,有些东西现在不方便,汤姐说到时候会对你们表示感谢的。” 我自然听出了到时候感谢指的什么,没准是一张支票,或者一张好几位数的存折,我相信王总和汤姐会这样做的,这个念头只是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但我当下只关心宁卉在这整个事件中是否能安全脱身,接着我继续问到:“我知道调查组找我老婆就一个目的,引导她承认王总用职务之便胁迫与她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这个,对王总的杀伤力很大吗?”
“是的,你知道王总是党员,公司虽然是混合体制,但国营属性是占主要的,公司名义上是接受政府主管部门监管的,王总的职务也是经过上级主管部门批准与任命的,所以仅此利用职务之便与下属发生不正当关系一条罪名,王总的职位就会被拿下。”小崔回答到,表情很严肃,“我知道你在报社工作,也算半个体制内的,你明白这个罪名对于一名党员,对于一名领导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了。”我举重若轻的笑了笑,算是对小崔同志的要求给予了一个肯定的回复,“我们知道该怎么办。”
是呵,我内心有些唏嘘不已,别看平时像王总这样的看着已经位高权重,各种场面也能呼风唤雨,其实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险恶的江湖,人在江湖漂,刀在后面追,漂久了,要么你成为江湖上的刀,要么江湖要了你的命。
最后我问有什么事可不可以找黑蛋,我想小崔应该知道黑蛋是王总的司机,是自己人,出人意料的是小崔同志让我别找他,还特别叮嘱我关于调查王总这件事如果遇到什么问题跟他单线联系就行了。
我靠,老子才整完《谍中谍》第六集拯救牛夫人,这第七集这么快就来了! 跟小崔同志别过,想了半天小崔同志究竟是啥身份也没想出个结果,只是得出个来自于江湖黑道还是白道的概率大约各占百分之五十的结论。
这当儿牛导打了个电话来,说他这几天正忙着跟人最后敲定商演的事,跟宁卉联系过几次,也打过电话,但感觉宁卉似乎情绪有些不好,不太愿意多说什么,于是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发生了啥事。
我简单的回复了一声说就是因为公司辞职的事,但调查组王总,以及路小斌什么的在电话里确实不好讲,我就说等有机会见面再详谈。
这下牛导急了,因为宁卉辞职的事不解决,他那边商演基本要黄,他说过人家投资人点名要宁卉上戏才投。看得出牛导的确有些忙,最后给我撂下句等会儿给我电话找我就匆匆忙忙把电话挂了。
此刻下午快四点钟,户外太阳依旧毒辣,爆嗮一分钟能让你的皮肤冒出油来,酷热总会让人感到慵懒跟无聊,于是我给宁卉打了个电话问问这俩妮子的插花课上得咋样了,心说去跟她们会个合晚上一起吃个饭啥的,顺便给宁卉汇报一下了解到的王总那边的情况,让她早点把心宽下来。
电话居然是曾眉媚接的:“卉儿上洗手间去了,啥事?”
“哦哦,插花课上得怎么样了?还没完呢?”
“上个屁啊,”曾眉媚电话里急咧咧的就是一阵吼,“我们马上去康复中心,路小斌状况越来越恼火,绝食不说,把医院仪器也给砸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事了,唉不给你讲了,我们去了啊!”
“喂喂喂!”说着那边曾眉媚就把电话挂了,见曾眉媚着急忙慌的架势我哪里还敢耽搁,连忙打了个的朝康复中心奔去。
等我去到的时候,见宁卉一个人远远站着路小斌的病房之外,病房门外围着一群人,有医护人员和同学,以及路小斌的父母。
见路父路母憔悴的身影和焦急的神情我就有些不落忍,可怜天下父母心,当下老子就想冲进病房给姓路的呼上几巴掌,这样折磨父母算是神马东西? “眉媚呢?”我过去一把揽着宁卉的肩头,心想天使到底还是来了,女人呵,输给善良并不可耻。
“她在里面,她说她先去劝劝。”宁卉语气中透着无奈,神情凝重,心好累的样子。
“嗯,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能感到从宁卉的身体传递过来扭结,我知道心被这样扭结着一定会很疼,很疼……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曾眉媚从病房里出来,跟围在病房外的人群解释了几句什么,然后急急忙忙朝我跟宁卉站着的地方走来。
“没办法,”曾眉媚过来瞄了一眼我,然后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宁卉,“他终于答应吃东西了,也答应不再闹了,好好康复身体。”
“啊?”宁卉的身体像弹簧般的一个激灵,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看着曾眉媚,“真的?那没办法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卉儿,”曾眉媚脸色似乎有些愧疚,“你一直不让大家给路小斌说他昏迷的时候你用吻去唤醒他的事,还有你的捐款也是同学中最多的,这些你都不让说,但刚才,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全都告诉了他!”
宁卉此刻的神情犹如恍若隔世,久久伫立着没啃声,身体有些抖,开口似乎想笑,我打赌笑出来的一定是哭。
“好了卉儿,其实早该让他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应该明白你对他已经给予了最大的善意,这种情分他还不懂他真的不配做人了。”曾眉媚伸出手揽了揽宁卉的胳膊,“他知道你现在在外面,他让我对你说一声,谢谢你!” 听到那声谢谢你的话音落下,我看见宁卉果真是笑着哭了出来,眼泪窸窸窣窣断线般从眼角涌出……
以为一生也不够释然,今天终究也把你放下……宁卉的泪水如歌,唱出的是这样的心声。大爱无言,有些爱必须要以身体与性为载体,有些爱,是性永远无法抵达的。
亲爱的路小斌同学,你从来都是勇者,是善人,站起来吧,去拥抱属于你的明天,别怪天使的爱里没有你,她只是身体里没有你……
路小斌这摊事总算理落完,回到城里已是傍晚,为了对曾眉媚化解路小斌事件的危机所做的努力表示感谢,我跟曾眉媚说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这娘们咋呼着说新开了一家江湖菜很霸道,接着大伙上赶着朝这家江湖菜馆奔去。 排了一会儿的队才轮着有座位,刚一坐下,牛导的电话打来了,说要请我吃饭顺便问下宁卉的情况,这时间节点抓得好,请人吃饭结果请成了被请,我就叫他赶紧过来一起吃,说宁卉跟曾眉媚都在。
牛导一会儿赶过来了,菜差不多正好上齐,本来我们坐的小桌,曾眉媚跟宁卉坐在一排,我一个人坐在对面,见牛导一来,曾眉媚跟人精似的就主动站起身把位置让给牛导,自个咋咋呼呼的就坐到我身边来,生怕地球人民不知道宁卉跟木桐哥哥是一对情人儿。
牛导看了看我,然后跟宁卉相视而泯,仿佛有说不清的相思与情长,MMP ,这才几天没见哇?
“卉儿,喝点呗?”曾眉媚从康复中心出来就一直显得兴致高亢,很开心的样子,大约是觉得终于为宁卉了结了一桩心事,这开心不像是装出来的幺蛾子。 “哎,昨天才喝了那么多我现在头还昏昏的呢,今儿就别喝了。”宁卉赶紧推脱到,我仔细看了看宁卉当下的表情,是不是想到了昨晚背着木桐哥哥献身曾北方挺难为情的,目光一点不敢接触身边的木桐,身体有些不自然的扭捏了一下下,脸上霎时有红云飞过。
“那少喝一点,今天无论如何得庆祝一下。”曾眉媚哪里肯放手,就喊服务员拿了几瓶啤酒来。
宁卉执拗不过,大家伙就倒上酒吃将起来,这家江湖菜果真味道不错,曾眉媚点的都是人家店里看家的硬菜,啥尖椒鸡、泡椒脆肠、肝腰合炒,光听名字就能无限刺激你的味蕾与食欲,两妮子大概都饿了,吃得很江湖,一旁的牛导看宁卉今儿喝酒的确有点困难,一直在帮宁卉喝酒,然后就剩一脸懵逼,完全不晓得曾眉媚说的庆祝是庆祝个啥,好在一会儿两妮子相约去了卫生间,我才拣重点的把导致宁卉这几天心情不好的两大事由王总跟路小斌的事儿概述了一下,并将下午密见了王总的人跟刚才在康复中心发生的事儿一并做了交代,牛导这才心落了一些好生吃了点东西,讲完了我特意嘱咐了声,说宁卉这几天压力太大了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我本来是想让牛导今晚把宁卉领走得了,再说人家也有几天没见了,能够趁今儿缠绵一番也当是给老婆释放释放压力。
大约这顿饭行将结束的当儿,曾眉媚接了一个电话,完了一脸喜笑颜开的揽着宁卉的胳膊咋呼到:“好了啦卉儿,这下你别再担心了,刚才在那边的同学打电话来,说路小斌已经开始进食吃东西了,看来今天我把实情告诉他还真是触动了他,让他对自己的人生重新有了新的认识。”
“哦,但愿吧。”宁卉低着头回应到,纵使餐馆里人声鼎佛,我仍然听到了有石头清脆落地的声音。
“唉唉卉儿,那今儿真的好好庆祝一下了,路小斌那里你真的可以释怀了,这里环境太吵了,咱们换个地方喝。”曾眉媚继续咋呼,好像字典里完全没有良家妇女天黑该回家一说,天天在外面浪这娘们精力也是没谁了。
“真不能喝了眉媚,昨天喝得太多了。”宁卉面露难色,不好岔了曾眉媚的兴致,纵使心里的确很高兴,无奈确实不能再喝了,就昨天宁卉喝的酒,得抵上半年了。
“这样吧眉媚,我看卉儿也确实不能再喝了,”一旁牛导赶紧出来解围,“要不我们换个方式庆祝一下,去看个画展!”
我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其实重点是后半句哈,牛导果真把我说的宁卉或许该好好放松一下这句听进去了。
“大黑天的哪里有啥子画展哟?”曾眉媚一副很不了然的样子,“你们这些搞艺术的真难玩,看画展多无聊啊。”
“不一定吧,”牛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保证你们没看过这么牛逼的画展。”
“啊?什么画展?”曾眉媚的兴致果真被瞬间撩燃。
“盲画,一个姓文的画家!”说完牛导好好的瞄了曾眉媚一眼,胸有成竹的在等着这娘们那一声平地起惊雷的咋呼。
“就是那个在卉儿背上画画的?”这下曾眉媚眼睛亮了,燕啼嗓果真旁若无人的就咋呼起来,“还给卉儿画了裸体画的那个文瞎子?”
“你死不死啊?”在旁边的宁卉一双上弯月狠狠的瞪着就朝曾眉媚把白眼飞了过来,估计桌下还加了个扫堂腿,“什么裸体画乱七八糟的啊,非要全地球的人听见你才甘心啊?”
“呵呵呵,好好好,”曾眉媚赶紧做了闭声的动作,“我不说我不说,那走啊,看画展去!”
“不去,要去你自个去!”宁卉把嘴皮咬着不干了,明显跟曾眉媚在赌气。 “唉唉唉我的姑奶奶我错了,”曾眉媚赶紧起身过去给宁卉先是求饶后来威逼,“但如果你不去就不够姐们了哈,我可是帮你把路小斌摆平了的咯!” 没辙,宁卉只好嘟囔着嘴跟着一行人去了画展现场,好歹不歹,老子一猜就晓得画展是在那个字母组合的主题会所,曾眉媚听到牛导说要去的地方,这骚娘们更兴奋了。
话说到了会所经老牛撩撩杂杂的描述老子才弄明白这个画展是咋回事,就是现场观摩文瞎子在人家女人身上画画,绘画在一间观摩室里进行,观摩室的四周修建了几个包间安装着仇老板别墅密室那种魔镜,客人在包间可以通过魔镜观赏绘画现场,也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而不受外界任何干扰。包间装修豪华,睡床浴室及各种休憩设备一应俱全,非常舒适,其实观摩室是多功能的,后来老子才晓得,那种私密定制版的SM表演也可以在观摩室里进行。
大家伙一进会所就被迎宾女郎直接从特别通道带到了其中观摩室的一个包间,并没有经过大厅,曾眉媚自然还不晓得大厅此刻正上演着老子给她描述过的那些震撼的场景,不晓得就不晓得嘛,尽管这娘们一直跟我问这问那,我也只是打着哈哈说我其实也了解得不多,但牛导描述的画展却已经激发了这娘们足够的期待。 一进包房牛导说文老板的盲画表演还有一会儿,曾眉媚就缠着宁卉问文老板当时在她身上画画到底是个啥感觉,宁卉有点不胜其烦便絮叨了一句你自己体验下不就知道了,其实宁卉只是那么随口一说,牛导又当了一盘听者有意的听者,笑着跟曾眉媚说你要是真的想体验,他可以去找文老板让曾眉媚把原来的模特儿替换下来。
“啊?”曾眉媚这下被将住了,宁卉一时也有些懵,哪里想戏言一句竟能惹上这么一出。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曾眉媚把张开的嘴合拢,老子连忙把茬接了过来,心说你这娘们成天幺蛾子翻飞整大家的时候乐呵得很,这下还不放把幺蛾子让你尝尝味道,我赶紧咋呼到:“咋了大侠?怕啦?”
“切?哪个怕哪个?”话说曾大侠哪里有过在咱们面前认怂的时候,就见她狐眼一闪,对着牛导来了一声,“要画多久?本姑凉出场费高的哈,出场费谈得拢老娘就出场给他画!”
“好的,”没想到牛导顿都没打一个就把招接了,“原来的模特儿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如果宾客里有愿意的,这里的规矩是会给五千劳务费!”
“我去!要男模特儿不?”老子是完全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爬那儿让文瞎子手在背上瞎鸡巴舞几下就挣五千大洋?逗我玩的呢?
那么问题来了,文瞎子是不是欠俺老婆五千大洋的劳务费还没给?
“可惜他们不要男的。”牛导双手一摊,给我整了个灰常遗憾的表情。 “真……真的给钱的哇?”很少见到尖牙俐齿的曾大侠说话不利索的时候,这盘扔出去的皮球有多重扔回来的就有多重。
“真的!”牛导一点不含糊,说得跟真的一样,惹得旁边的宁卉紧张的拉了拉牛导的胳膊,大约是想叫算了别难为曾眉媚。
“好嘛,我去!”曾大侠火爆脾气上来了,斩钉截铁的来了一句,娘们中的战斗机果真不能有怂的时候。
“眉媚你真去啊?别这么疯好不好?会有好多人看的啊?”宁卉是真的有些紧张了,说着头转向牛导絮叨了一声,“你真去说啊?这样不好吧?”
“没事卉儿,眉媚去不会露脸的,就露露背就行了。”牛导笑着对宁卉回应到。
“呵呵就是,卉儿别担心,这算啥,老娘平时穿露背装出门从来不戴口罩的,你男人刚才说我怕了,本菇凉啥时候怕过,再说了还有五千软妹子挣,到时咱俩吃大餐去!”
“你……疯子!”宁卉也晓得跟曾眉媚执拗基本没得胜算,急也是白急。 “好啦好啦就这么定了,走呗大导演!”说着曾眉媚一阵咋呼真的就跟着牛导找文瞎子去了。
大约十分钟的样子老牛回来说搞定了,五千块钱曾眉媚已经揣到兜里了,说还有一会儿表演才开始,大家一身汗的还有时间可以去浴室先冲个凉…… 大家挨个去冲的凉,都规规矩矩的,我最后一个搞定,换上包房事先预备好的男士两件套睡衣出来的时候,看到观摩室中间已经挂上了一块幕布,而幕布中间透着一个爬着的人影,那人影环肥燕瘦,丰乳肥臀,倒S 造型,老子蒙着眼睛都认得到,正是俺如假包换的曾二老婆。
“女士们先生们,见证巴蜀第八大奇迹的时刻到了!”观摩室只见其声不见人的响起了标准的CCTV播音体,接着就看到一个带着眼罩穿着三点差上面两点式的半裸妙龄女郎从观摩室门后,一步三摇的进来将幕布拉开,观摩室的灯光跟演出的芭蕾舞剧一样一样的,就剩一柱聚光灯从房顶打在曾眉媚此刻还披着一件红色的丝绸睡衣的身体上。
曾眉媚背朝大海,春暖花开,哦不,背朝包房的魔镜,春体荡漾,其时正侧卧在榻,以手擎首,虽然身姿比不上舞蹈专业版的宁卉那般婀娜,但有丰腴之优,肌体的线条圆润,肉感毕显,雪亮的灯光倾泻下来,到也有几分杨姓贵妃的风韵和妖娆。
“下面有请文大师出场!”
报幕员话音即落,文瞎子,好嘛,人家的地盘不可造次,文大师穿着一条宽敞的裤衩,赤裸着上身就从门后出来,此刻观摩室加上一个半裸女郎,榻榻米上还躺着个迷人的幺蛾子,睡衣里面除了小内内好像也没穿啥,如此情色的画面起头,这尼玛是火星上办的画展?瞬间老子以为到了岛国AV拍摄现场。
曾眉媚躺着的卧榻前搁着一把小椅子,旁边早已支了个颜料板,看着五颜六色的颜料我寻思着今儿文大师是不是要来点新鲜的,荷花老子看过了,曾眉媚那身媚肉皮嫩肤腻,不整点惊艳对不住这上等的资材。
就见文大师带着迷之自信的微笑坐到了小椅子上,气势磅礴,舍我其谁,跟当初牛公馆见到谦卑判若两人,旁边半裸妙龄女郎拿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给文大师戴上,我以为人家小姑凉就是一个topless (无上装)服务员,给文大师递递颜
料打个下手啥的兼给大家增添点情趣调节一下气氛,结果接下来的画面老子感到晚饭吃下去的那些重口味江湖菜的麻辣味这会儿全冲眼睛里来了。
接着见半裸女郎俯身下来示意曾眉媚趴在卧榻上,伸出双手帮她把披着的睡衣脱了开去,霎时一道耀眼的媚光闪过,曾眉媚雪白的裸背如一道白色的瀑布生烟,真真要亮过倾泻而下的聚光灯柱。
一旁文大师戴好眼罩已经坐定,双手合十兼嘴里念念有词,唬天唬地的样子不晓得念的是不是麻利麻利哄,算了,严肃点,这是人家的仪式感,艺术的本质其实就是一种仪式,文大师无可指摘,然后继续气运丹田的运作一番,便伸出双手开始在曾眉媚的裸背上比划起来,我在牛公馆看过这个程序,人家这在测量方位以好准确落笔。
MMP ,我说的辣眼睛的场面终于来了,就见旁边的半裸女郎不知啥时候已经跪在文大师身前,让文大师的身体微微倾侧,接着分开了文大师的双腿将挂在其胯下裤衩扒拉了下来——文大师的器官此刻没啥好形容的,此刻还耷拉着,下澡堂池子也掀不起一朵浪花来那种,但你如果据此小看了文大师的器官将是对你见识最大的侮辱。
此刻包间里我跟宁卉、木桐同坐在面朝魔镜的沙发上,宁卉自然坐在皇后该坐的中间的位置,我跟木桐一人一边侍坐着。宁卉冲完凉也是穿的包间内预备好的女士睡衣出来的,里面我已经目测过了,上身放空,小内内还是穿着的,睡衣样式倒很普通,走的舒适路线,面料很高级穿上身讲究的是舒适。我坐着跟宁卉靠得很紧,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搁在朝我这边的大腿上……
文大师被亮出器官的一刹那,我特么的朝宁卉瞄了一眼,害羞是女人的天性一点不假,就见宁卉本能把脸朝向一边,眼睛下意识的就闭上了,嘴里不住惊叹一声。
而宁卉把脸朝向木桐的一边也没啥可以过多解读的,因为她带着愠色在问:“不是画画吗?这是干嘛啊?他要对眉媚……”
“别担心亲爱的,就是画画了。”木桐剧场版声音杀开启,很镇定的样子,可气的是说完居然NND 还跟宁卉热络络的嘴对嘴打了个啵,姓牛的,故意眼气老子哇?
得此情人安慰,宁卉似乎心落定了一些,才复又转过头来睁开眼看着魔镜。 宁煮夫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对不对,老子便十分不服气滴嘟着嘴把脸朝宁卉凑过去……好嘛,啵是啵了,但宁卉居然脸都没转过来,只是脸微微凑过来让我亲了一下脸颊,我当下心里就问了,老婆啊,到底哪个是亲老公哇?
接下来我看到了宁卉胸脯上的第一波起伏随之而来,我甚至能感到圆翘的乳尖贴在睡衣薄薄的织物里俏皮的凸来凸去,而魔镜里传递的画面我相信宁卉今儿吃的辣子也全冲眼里去了。
这当儿半裸女郎已经将自己身体贴在了文大师的胯下,半裸女郎的乳房尚且丰腴,已经将自己的双乳绕捧着文大师器官将之裹挟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夹着肉棒上下活塞作业,不时低下头伸出舌头在龟头上吐信舔撩。
文大师本来塌软的器官一会儿在女郎雪白的双乳中已经青筋曝露,龟头凸起,但看得出来半裸女郎的乳交作业尚且比较收敛,只以把文大师的器官乳硬了为目的,然后就见她撒手撤了自己的凶器,哦不胸器,低下头用口叼着肉棒含了含,便魔术般用自己的胸器夹了去,从嘴里吐出一根铁棍似的硬棒。
那么问题来了,老子是真的看画展来了,还是看春宫来了?文大师这根硬硬的铁棒要对老子二老婆干啥子?
宁卉这下眼睛虽然没闭上,但头不住的摇着,心里一定也在疑惑难道看到是假画展?而自己的两只手都紧紧攥在木桐手里,惹得老子手没个攥处,只好悄悄的从小腹的方向伸进了宁卉的睡衣里,然后继续朝下前进,MMP ,我以为能摸到那一笼萋萋芳草,结果老子摸到了一只硬硬的蹄子!
那只蹄子骨节如牛,那不就是一只骚牛蹄子么?原来老子还在玩矜持,这头骚牛已经将蹄子伸进了宁卉的小内内里。
好嘛,友军胜利会师,会师地点水草丰美……
会师之刻,我听到宁卉细细的叹息声从耳边传来……
此刻魔镜里接下来的画面让老子终于明白了文大师今儿的画展是个神马操作,说这帮文艺流氓把艺术玩坏了一点不冤枉,看看嘛,这个文大师对我们曾大侠都做了啥子,就见文大师已经站起了身伏在曾眉媚背上,胯下杵着沾满了颜料的,被半裸女郎乳硬了的肉棒在曾眉媚的裸背上上下翻飞的撸弄着,话说这操作确实甚妙,江湖奇淫技巧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如此魅惑的肉体能保持肉棒勃起的姿态以便能顺利的进行绘画作业……
简而言之,今儿文大师展现的江湖奇技之蒙着眼睛在女人身体上用鸡巴画画! 就问你这操作牛不牛逼?我们的人民艺术家伟不伟大?
而肉棒上的颜料在曾眉媚裸背上抹完了的输送的方式也让老子差点把下巴惊脱,就见文大师嘴里来一句红的,一旁蹲着的半裸女郎就到颜料盘里将红色的颜料吃上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又张嘴过去含住文大师的肉棒将颜料吐弄其上…… “啊?”此景让宁卉不由得惊叫起来,“颜料怎么能吃啊?”
“对,颜料是用糖浆什么的特殊食材特制的,”木桐立马回答到,而我循声望去,这头骚牛已经不知道啥时候将脸埋在了宁卉的双腿之间,黑丝小内已经旁落在地,木桐的舌头抵着宁卉的耻骨绞合之处,那里是女人花蕊的生养蜜地,手指却伸进蜜穴里也在上下翻飞……
“啊啊啊!”宁卉酥荡的呻吟应景而起,双腿紧紧夹着木桐的脸,身体开始无法自由制动的扭结着。
MMP ,为啥老子总是慢上半拍,处处被这头骚牛占了先,既然有人负责皇后的下半身,这上半身空着就是老子的失职了,激奋之中我赶紧将宁卉上身的睡衣扒拉了下来,两只圆圆的小白兔挺翘的矗立在我眼前时,我看到上面的两粒饱满的葡萄已然矗立,红里透着紫艳,让人顿生无法抑制的吮吸之欲,不由得一个激灵满身,一头猛子扎下去张开嘴就叼着两只葡萄轮流吮吸起来。
“啊啊啊——”宁卉的呻吟随之高亢几分,我心里顿感无比舒爽,不是哪家人不进哪家门,心想老婆还是认得亲老公的嘴滴。
看着宁卉双眸半闭,鼻息轻坠,春意荡漾的脸蛋上红云满颊,俏嘴翕张不定,娇吟无休,我瞬间鸡巴勃起如铁,心想此刻皇后娘娘由两个男人伺候,下面骚牛还正行使着一指禅神功,这物理刺激是妥妥的火上冒油,如炙如烈,但话说我们这样有知识有文化的淫啪啪啪讲究的是身体快乐和精神愉悦的双丰收,老子脑子立马闪现出一个激奋的念头!
“老婆!”我嘴里含着挺立的乳尖声音含混的嗫嚅着。
“嗯嗯嗯——”宁卉依旧娇吟涟涟,我到感觉来自于身下的抖动一波波传来,无间无息间十秒钟就进阶到一个新的强度,似乎随时都有春潮从蜜穴里奔涌而出。 这精神文明的火还不烧起来更待何时,于是我干脆将滚烫的乳头从嘴里吐将出来,以便能清晰的把话说完整:“老婆啊,昨晚曾北方是怎么操你的?操得你爽不爽?”
“啊!没……没……”宁卉完全没想到宁煮夫突然放出这样一只巨无霸幺蛾子,不禁语无伦次,失声叫了起来,我的理解是,纵使前面老牛明显跟曾眉媚两口子合谋刺激老子,顺便在牛公馆跟熊来了个三P ,但我打赌宁卉从来没跟木桐提起过跟曾北方的事儿。
那么问题来了,姓牛的,你老婆昨天背着你跟野男人操屄算不算偷情哇?你娃也有被戴绿帽子的时候哈!
“还没啊?我都看见的啦!你被操的时候叫得好大声哦,是不是被操得很爽啊?”说着我用手指捻弄着宁卉勃勃紫红的乳头,试图给予身体更多的刺激。 “啊啊啊!”宁卉完全处于意识模糊之边况,尚有最后一丝理智还在做出最后的抵抗,“没……没有……”
我正准备下一波撩拨的当儿,居然骚牛的神级配合来了,就见宁卉身下老牛的一指禅似乎突然熄了火,惹得宁卉的娇躯无助的扭结着,喉咙发出呜呜的呻吟如同在沙漠中炙烤。
“我知道曾北方那小子体力好,鸡巴又大又长,好猛的哦,操得你屄屄好爽是吧!”我当然明白老牛这波突然的熄火是几个意思,激动得身子差点都在抖。 “呜呜呜!”宁卉的呻吟已经全然凌乱,气急息弱,耻骨朝前急切的拱成了一座迷人的拱桥。
“是不是被操得很爽啊?快说老婆!”看到宁皇后被折磨得如此欲念切切而不得释放的样子,我全身一阵兽血奔涌,鸡巴差点已经就滑了摊生生将扳机扣了下去。
“啊啊啊!是的,是的——被他操得好爽!”突然,宁卉几乎是如火山爆发般叫喊了出来!
“说被他的鸡巴操得好爽!”
“被……被他的鸡巴操得好爽!”宁皇后的意识里,此刻也许已经分不清身下渴望的到底是曾北方的鸡巴,还是木桐的一指禅……
而说时迟那时快,我看到老牛的一指禅复又重新开足马达,身下一阵汩汩的搅拌过后,我看见一朵朵液体状的淫美之花从宁卉的蜜穴里喷涌而出,在空中如烟花般绽放开来……
我霎时失去意识般的飞速将脸凑上去,张开嘴,追逐着那一朵朵在空中绽放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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