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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岛Berde (15-16)作者:Frandica_Alanzo

2025-03-15 09:02 长篇小说 4690 ℃

【西方岛Berde】(15-16)

作者:Frandica_Alanzo

2023.6.20发表于:第一会所

Chpt……15 歇息的间章

王都驻扎的骑士团近期被调集出城,城市的治安防务暂时陷入空虚,因此学院里的学生们都被尽数调遣到王都的各个角落,我突然之间成了一个闲人。 南方边陲的男爵领遭遇了大规模的魔物袭击,因而酿成惨案,但在这之后似乎一切都陷入了一片骇人的宁静。鲜有人提及,少有人过问,充其量只是在酒馆的醉汉或是偷懒的士兵口中散布的流言蜚语。

边陲的满地狼藉似是无关贝尔蒂岛腹地的歌舞升平,但略有远见的人便会思考:是否是凛冬的严寒让那被埋下的危险炼金废料暂时不动声色?当到了开春时,人们也许会想起这些看似稳定的废料也在曾在战争中被先辈们塞入炮膛,推动弹丸与箭矢,或是在将城墙下堆叠成肉坡的魔物炸成浆糊。

邻邦的失陷与一如往年的严寒使边境的三位伯爵心有余悸,他们于是收留流散的士兵和平民,加固自己领地的防守。

度过了静寂的冬季,魔物并没有像边境的领主们所担忧的那样大举进犯或是在男爵领的废土上聚集,因而野心勃勃的两位伯爵便再度对那无主的领地虎视眈眈。修复仅仅荒废一个冬季的城镇和要塞比从平地上建起新的领地要容易得多了。

骑士团从王都开拔南境,大抵是为防患于未然。即使能与调停伯相持震慑左右翼的两位伯爵,也为提防在暗处的魔物,但这也仅仅是缓兵之计。

————

“无主之地么...”我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在通往外城的路上。

我在熟悉的酒馆门前停下脚步。已经后半夜了,这里刚刚打烊,最后一位客人还没有走得太远。

酒馆里仍然亮着几盏灯,门虚掩着,我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哭声。我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别在腰间的铳把上,将半张脸探入门缝中观望。 “阿纳丝塔夏?”我小声嘀咕。

她同时也发现了我,于是皱了皱眉,将食指抵在嘴唇上“命令”我不要出声。

通常到了这个时候,她便会吩咐受她信任的姑娘们打点这一片狼藉的“战场”,自己则会先行离去。有闲暇时,我往往会在这个时间到她的家里,而她已经沐浴完,稍微做了些妆点,即使站在门外也可以凭由远及近的香气感知到她比平时要急促的步伐。

阿纳丝塔夏抱怨过,那些年轻姑娘总是嫌弃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碍手碍脚,因此把她“赶”出了她自己的酒馆。但我清楚,她们对这位有教养且心地善良的大小姐颇为爱戴,将她奉为至交乃至义人,不论是称谓还是举止都不难察觉她们之间的亲密。

可以想象,她们一定是嬉笑着把阿纳丝塔夏推出门外,并拿我为题用些羞涩的话语将她挑逗得面红耳赤,最后跺着脚、低着头匆忙逃走。

她还没有走,因她身旁坐着位哭泣的姑娘。

是那位年轻的女侍,阿纳丝塔夏几乎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甚至不在意让她看到自己放纵的样子。这个年轻的姑娘上身仅穿着内衣,捂着脸在哭泣,可以看到她手腕处有两道明显的淤青,细嫩的皮肤上有几道深红色的指痕,想必是被某个混蛋粗暴地对待了。

阿纳丝塔夏在一旁安抚着她,轻抚着她的背。她的声音很细,很温柔,因此我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她的神色满是担忧,眉头紧皱着,仿佛换了一张脸。女孩有些抗拒,几次阿纳丝塔夏想要拥抱她,都被她扭着身子躲闪开。 阿纳丝塔夏尝试着给那个女孩疗伤,但她的法术适应性很差,法术刚刚在她的手中成型,魔力就如风中的烛光一样闪烁着熄灭。这无疑令她着急万分。她于是看向了我这边,但又害怕受伤的姑娘再度受到惊吓,迟迟不敢寻求我的帮助,只是焦急地往我所处的门口瞟着。

“对不起...”我隐约听见阿纳丝塔夏的口中说出这个词。

女孩仍然止不住哭泣,但变得不那么抗拒阿纳丝塔夏的触碰。阿纳丝塔夏取出手帕帮她擦拭泪水,当眼前不再有遮挡后她也察觉到了站在门外的我。 “亚兰佐先生...您看到了就进来吧。老板,你也差不多该走了...” 年轻的女侍啜泣着说。她用手推着阿纳丝塔夏的肩膀,哀求着她离开。 “别傻了,我怎么能这样放着你不管?”阿纳丝塔夏用责怪的眼神瞪了瞪我。

当我走近她们时,我才发现那个年轻的姑娘几乎是遭到了虐待,光是她纤细的脖颈上的泪痕就令我感到仿佛有什么堵塞住了我的喉咙、挤压着我的胸腔。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是否还有别的伤痕。

“我可以帮她疗伤。”我对阿纳丝塔夏说。

“可是...”她迟疑地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孩,犹豫着是否要让我靠近。 “你快走吧,回家到里等着就好!”受伤的姑娘含着泪水催促着她离开。 阿纳丝塔夏皱紧了眉头,一反方才温柔的态度。她站起身捧起女孩的脸,再次帮她擦干了泪水,随后长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尤莉耶塔!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呢?”

“老板,安娜!我要是告诉你,指不定你又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让你受伤的话,我会难过得想死的!况且你也帮不上忙...” “可是...”

阿纳丝塔夏回头看了看我,而我看向了别处,耸了耸肩回应她。

“你在担心什么呀?我被男人...我被看的、被摸的还少吗?碰过我身子的男人还少吗?觉得害臊的话你就离开吧!如果连老板你相中的男人都信不过,那干脆我们都不要生孩子了!让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男人、也不再有人了吧!” 尤莉耶塔几乎是在叫喊。

见拗不过她,阿纳丝塔夏摇了摇头,她转身走向我,悄悄踮起脚把嘴凑到我耳边。

“我在门口等...”

说完她就走出了门外,顺手关上了门,留下我和那个叫尤莉耶塔的姑娘单独在空荡荡的酒馆里。

“拜托你,帮我治疗一下吧...我好痛...”年轻的女侍恳求着我。 “我尽力吧。”

我摘下手套,将一枚指环从大衣的口袋中取出,戴在手上。这是从高级公学毕业并取得法师资质后由贝尔蒂王家发放的,能在一定程度上发挥和法杖一样的功能。据说这些指环就仿制自目前由莉莉公主殿下佩戴、承自初代贝尔蒂王的精灵戒指。

我在脑海中复习了几遍术式,首先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捧着,在手掌中发动了法术。

“唔...有点痒...”

有指环的帮助,这次发动的法术要更有效果,不一会儿就消散了她手腕上的淤青。随后我一点点地治愈她身上的伤痕,从手臂、到肩膀,再到腰腹和背部,少女的肌肤上间隔不远就会有一处瘀伤,我不禁庆幸她的面庞并没有像这样遭罪。

“你叫尤莉耶塔,是吗?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了?”在剩下最后一处脖子上的伤痕时,我向她询问。

“十...八岁。”她回答道,因她的迟疑我判断她实际上虚报了年龄,但也不会差太多。

“你在这里多久了?”我站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敷在她的脖子上。

“差不多从十五岁开始吧...这家店里的都是些可怜姑娘,以前是个南方来的恶棍做主的...我本来没打算做到这个地步,都是他逼我!他喝醉了酒,然后睡了我,用我曾经从没听过的肮脏话来羞辱我,然后逼我去陪酒、当妓女。也有其他姑娘和我一样的,我们都被他强暴过,但我们都很弱小...” 尤莉耶塔陈述完这段难以启齿的过往,我们便都一言不发,直到她脖颈上的伤痕完成治愈。

“好了。”我停下了法术,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一下...”尤莉耶塔拉住了我的手。

“对不起,当着你的面对老板说出那些失礼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真的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副样子。在她面前,我再怎么想忍耐都没有用。我一定会哭出来...”

我攥紧了双拳,坚硬的指环仿佛要勒断我的指骨。我充满了愤怒,却又惭愧不已,因我说不出安慰的话语,更无法为这个可怜的姑娘设身处地。

纵使前代从东大陆带来的财产在流传到我之前就已经所剩无几,但我至少混迹到了更深一层的城墙内。曾经养尊处优的阿纳丝塔夏或许更难以忍受,姑娘们肉体上遭受的痛苦都化作惭愧的铁鞭折磨着她的内心。

“坚强的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我向她询问的同时,她解下了上身的内衣,纤细的身板下挺起的乳房在彰示少女作为女性最后的骄傲,但这份骄傲已然遭受玷污与挫伤。

我犹豫了下,尽可能轻地把手放到了她的两只乳房上,帮她治疗那些触目惊心的挠痕。

“一个贵族老爷,他出了五倍的价钱,说他会粗鲁一点...本来那些喝醉的客人都不会好好对待我,我就答应了...可是,一到插入时,他就好像发狂了一样。打我,用力地握住我的手腕、我的腰,总之他的手碰到我的皮肤时都像是要把我的肉从骨头上撕下来一样...”

少女的乳房恢复得洁白如初,此时我已经满头大汗。这样的治疗实在消耗了我不少体力。尤莉耶塔又将包裹住双腿的裤袜褪下,再脱去下身的裙子,只剩下内裤,在满是伤痕的两腿间,我分明地看到了一抹凝固的血迹。

我打开了一瓶烈酒,倒出半杯一饮而尽。这让我稍微打起了精神,也使我镇定下来。这种王都特有的草药酒有十分良好的魔力恢复效果,但也容易让魔力适应性不佳的家伙立刻醉倒。

我坐到方才阿纳丝塔夏坐的椅子上,轻轻捧起尤莉耶塔的腿,让她的腿横放在我的腿上。已经离开公学的法术实验室一段时间了,也因为被分配到了一份无关紧要的闲差,因此我的法术已经施展得有些生疏了。

我仔细回忆,想起东大陆古籍上的一些技术。想要在自己累倒前把这副伤痕累累的躯体治疗好,我必须使用更高效的方法。

将魔力聚集在指尖,改变用手掌敷的方式,将两指挤压在瘀伤的两侧,垂直着将疗愈术式推挤向血管。

“好痛!”尤莉耶塔几乎要跳起来。

“忍一忍,这样能好得快一些。”

她咬牙坚持。仅仅用了原来三分之一的时间,一片淤血就已经消散。 “感觉就像又被打了一次...”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

“你们这里经常有内城的家伙来吗?”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尤莉耶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这里不是有一位常客吗?”

我于是用力戳了她小腿上的淤青,那里靠近骨头,在治疗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酥麻感。

“呀啊啊!对不起!”尤莉耶塔叫了出声。

“内城里有些老爷,或是公子哥,他们会跑到这片街区来找年轻的姑娘。大概是老板来了之后,一些常客也不过来了。不只是我们这里,其他的店都是。” 那大概是南方陷落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魅魔”被当成性工具在地下黑市出售。尽管代价昂贵,有点钱财的贵族毕竟承受不住那样榨精的诱惑,以及与魔族交合后在体内久久不散的躁动。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家伙又开始光顾这片街区,但一个个都跟监狱里的囚犯一样,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似的。”

最近吗...我并不笃定,但确实有了一个猜想。那个叫梅拉的梦魔,本就是从南方被贩卖到王都的,她的同族(甚至可以说是同胞或者亲缘)仍然被关押在那个地下黑市。

正好近期王都内防务疏松,或许正是逃跑的梅拉把作为商品的魔族全部放跑了。毕竟即使是最好的佣兵小队,也无法轻易阻挡一只发疯的高阶魔族。恐怕不止如此,连已经被卖到贵族家里的...

“维罗妮卡...”离开了学院的围墙,在我看不见的任何一处,她和薇雅拉忒两人都能轻松地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有她们在暗中引诱,即使是失去理智的梅拉能放跑全城的魔族也不稀奇了(或许魅魔和已经堕落成魅魔的梦魔同族都已经被两个女骑士抹除)。

“亚兰佐先生,在老板接管这里之前,姑娘们早就已经痛恨这样的生活了。卖身赚到的没几个能进我们自己的口袋,都被那个混蛋拿去了。没有钱买避孕的药物,让客人戴套子的话要自己出钱买,客人还会因此少付钱,怀孕了更没有钱看医生...”

尤莉耶塔说着又流下了泪水。

“老板她就是我们的亲姐姐。她拿着铳指着那个混蛋的脑袋让他”滚出我家的地盘“。还把她最后的一点首饰都卖了,帮我们一个偷偷打了孩子的姊妹请医生。”

说实话,我的确没见过阿纳丝塔夏佩戴什么珠宝,哪怕是第一次在学院见到她,她穿着华丽的衣裳去应对骑士团的传唤,我都不曾见过她的耳垂和脖颈被华贵的金属或是珠宝装点。

她的左腕上有一只银手镯,那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在内城的古董店里,这只略有锈迹的手镯摆在其他精致锃亮的陈列中并不起眼,抑或说其暗淡无光反而使其看上去有些扎眼。阿纳丝塔夏拿起那只镯子端详了良久,不时将目光瞟向价目。那只工艺不甚精致的手镯只比一旁的紫金手镯价格略低一些。

我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悄悄帮她付了钱,在她叹着气离开时一声不吭地把手镯戴到了她的手腕上。那天她格外地开心,扬言要让我不眠,幸亏我死死地抱住了她。

难得的机会,让我也觉得自己的学有所长能派上些用场:那只镯子上的雕刻明目张胆地告诉了我,它和阿纳丝塔夏是“亲戚”。

谈话间,尤莉耶塔两腿上的伤痕都已经消散,我不禁感叹起东大陆古国的回天之术。可惜我对解剖并不通晓,因而也无法在疗愈法术上再有更高的造诣,即使我的资质还算不错。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我抹掉额头上的汗,看了眼门外,阿纳丝塔夏轻巧的辫子从略微敞开的门缝中晃过。

“亚兰佐先生!”尤莉耶塔扯住了我的袖口,“能不能请你...请你把里面...也...”

“什么?!”我连忙摇头,从门口处同时传来了门轴的“吱嘎”一声。 “当我求您的吧,先生!”莽撞的小姑娘,径直缠上了我的手臂。“我这个样子,明天可就没有办法接客了...”

“你还要——”我竟一时语塞。

“听我说,先生!这些话不能说给老板听。我们几个姐妹都在筹钱,要把老板卖掉的首饰赎回来,当做是我们对她的报答。卖身的钱...她一点儿也没向我们要,还给我们加了工钱...她一个贵族小姐,怎么能过得这么拮据呢?你知道的,拖得越久,黑市里倒卖的价钱就会越高...”

住在内城那个纸醉金迷的鬼地方,我那点工钱总是捉襟见肘。阿纳丝塔夏的手头就更紧了。她不可能去做卖身的工作,姑娘们也一定不会让她去。

“好吧好吧!”我于是遮住眼睛,将一只手递给她。“你自己来吧,可别说我怕羞!”

一双颤抖的手将我伸出的手拉过,伸进那片温暖地带。我的指尖触到周遭的毛发,下意识地想要缩回,一股淡淡的金属腥味钻入我的鼻尖。被牵引着触碰到最敏感的部位时,少女一声闷哼,但随即将我的指尖送到干涩的通道口处。 “嘶——”

指尖刚刚撑开通道,尤莉耶塔就疼得夹紧了双腿。

“那个混蛋!把里面弄破了...”

“很疼吗?”我轻声询问。

“疼死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家伙的鸡巴大得跟兽人似的。他只顾着往里面插,而且弄了好久都不射。我下面都没水了...”

我于是把手往回缩了一些,让指腹按压在阴蒂上。如果要治疗里面的撕裂伤,必须先让那里变得湿润,同时也要让尤莉耶塔先放松下来。

“会有点痒。”

我在指尖聚集术式,同时上下挑弄阴蒂。开始时的动作非常轻,但附带上法术的刺激,很快阴蒂就勃起、从阴唇中跃出,我则顺势将那颗豆蔻夹在两指缝间。

“呜咿——”尤莉耶塔猛地直起身子,强忍着夹住双腿的冲动。

很快我就到手指所处的空间变得湿润,受到挑逗的少女也抑制不住地轻轻呻吟起来。她皱紧了眉关,因为通道中分泌出的液体触碰到了撕裂的伤口。 “痛...但是好舒服...好奇怪的感觉...”毕竟这两种感觉来自不同的部位。

我移动到尤莉耶塔的身后,这样我就看不到她露出的私处,同时我空出原本捂住双眼的手,捏起她一手的虎口,帮她转移对疼痛的注意。

“内裤...内裤湿掉了!”

从身后可以窥见少女轻薄的耳朵透出的血色,她完全不加遮掩地叫了起来。我不禁担心起在门外等待的阿纳丝塔夏。

“我...我快要...”

话音未落,少女就被突如其来的痉挛打断。她咬着牙享受着这份愉悦,也忍受着伤口被涌出的暖流冲刷的痛感。

感受到手被爱液沾湿,我便顺势摸到通道口。尤莉耶塔经历完高潮,正瘫软着, 但我的手指从放松下的通道口进入时,她仅仅是抖动了下身体。

“是这里吗?”我询问她。

“还要里面一些...”她回答道。

通道受刺激扩展,几乎将我的中指全部被包裹进去。在我触及到一处凸起时,尤莉耶塔突然叫了出来。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你轻一点,好痛!”

我于是开始治疗。这种敏感部位的损伤需要更温和的注入魔力,因为这里是最容易吸收魔力的部位,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魔力流动紊乱,再次把伤口撕裂。 “老板她真幸运呐!”

在我专注地施展法术时,尤莉耶塔冷不丁发出感叹。我往门外瞟了一眼,捕捉到那束躲闪的视线。

“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弄到高潮。”

我连忙止住了差点从我指间喷出的魔力。

“那个,请你不要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不受控的魔力会伤到你。” “我尽量吧。”尤莉耶塔咯吱笑了下。

“老板刚来的那几天,她总是把铳放在柜台下面,时不时拿出来,检查有没有装上子弹,或者往里面注入些魔力。她的脸就像被冻僵了一样没有表情,我们当时还以为她是真的在南方被冻伤了。”

我不禁点了点头,第一次见到她因为视线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还被翻了白眼。

“她那时候只敢在白天来,晚上最多来看几眼。即使是在白天,也会有两杯酒下肚后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家伙,冲我们喊”婊子“、”贱货“,动手动脚的。有一次她被人摸了大腿,我记得她当时径直走到了柜台后面...” “好在,那个家伙已经喝够了,没等老板把铳拿出来他就已经走了。早上出现的时候,她的眼睛红红的,估计是哭了一晚上吧?第二次见她这个样子就是你出现之后了。说实话,你突然开火把那个恶棍轰成肉酱,大家都吓坏了。但大家都很恨那些无恶不作的佣兵...”

“你知道吗,那个怀孕的姐妹就是让他们弄的,他们看上了女孩子就会硬拖到楼上下手,肆无忌惮地把精液射在女孩的身上,然后把钱随手一抛。不管同不同意,他们都会按他们喜欢的来,如果那天老板没有遇到你,恐怕...” 我咽了口唾沫。以阿纳丝塔夏的性格,她肯定会激烈地挣扎反抗,而这些大老粗对反抗的女孩一定会用尽暴力,再加上我无法想象的难听的羞辱。恐怕她会拿起铳亲自去复仇...

“还好,应该不会有哪个贝尔蒂人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什么忌惮。”

我克制住自己,不再去臆想自己所爱的人将铳伸入口中的场景。

“那天早上我看到你们两个,尤其是老板那个色情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觉得她突然变漂亮了、变得亲切了。这才是做爱吧?”

魔力的流动被阻塞,伤口就基本愈合。我停下法术,将手抽出。

“好了,但受过伤的位置还很脆弱。如果有蛮横的客人,还是推拒掉吧。” 尤莉耶塔站起身,活动了下腰部,又走了几步,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真的...都不痛了?”

我有些得意。在高级公学里,我的法术成绩也相当不错。

“早点回家吧?”

“不不。”尤莉耶塔摇了摇头,“亚兰佐先生您先走吧,老板她肯定都等急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住在店里了。”

应该没问题吧?我心里想着,不太放心地环顾了四周,犹豫地点了点头。 “谢谢您!”

尤莉耶塔猛地抱住了我,她几乎是全裸的,这让我很尴尬。

“像亚兰佐先生一样的人,也一定还是有的吧!愿意接纳我这样肮脏的女孩的男人,也会有的吧...”

“嗯...嗯!”

我惊慌失措,但我越挣扎她就越不愿意放开。我只好叹了口气,用双臂搂住她的背。

“真的,谢谢您。我也替老板说,她一定很想对您这么说的...” 尤莉耶塔出其不意地吻了我的脸颊,然后害羞地从我的怀中钻出。我不太清楚接下来的事,只记得恍惚间我推开了门。

————

阿纳丝塔夏倚在门边,我看向了她。她与我对视了几秒,又低下了视线。 “走吗?”我问他。

“走吧。”她小声回答。

我们同时向对方伸出了手,同时把对方的手攥在手心。阿纳丝塔夏的手像是山顶的雪一样冰凉,像是要将我手里的熔岩封冻住。

我们走得很慢,阿纳丝塔夏始终在我身后半步,我必须转过脸才能看见她,她的肩膀不时碰到我手臂的后侧。我试着停下来等她与我并肩,可她也随即停下,晃动我的手臂催促我继续走。

我们一路都没有说话,她也一路低头看着眼前的地面。贵族的千金小姐若是低着头走路必会遭到训斥,因而她总是抬头挺胸。

她失落着,她很沮丧。我静静听着她粗重的鼻息,和不时清理堵塞的吸气,默默做好了准备。

到家门口时,她把钥匙递给我,挽着我的手臂等待我打开房门。我故意把动作放慢,用一只手将锁头取下。

我们走进屋内,我把锁挂在门环上,合上门闩。

“咔哒”,那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屋内转了一遭。我张开双臂,阿纳丝塔夏同时扑进了我的怀里。

“呜呜——”

她不再忍耐,哭泣起来。

除了那一晚,我没再见她哭过。但不知怎的,我总希望她能像这样再哭一次,仿佛她不再哭了,我也就不被她需要了。

她柔软的身躯紧贴在我的身上,可爱的俏脸在我的肩上磨蹭。我可以似乎忌惮地抚摸她顺滑的长发、她柔和的背脊,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

但当她哭泣时,她的泪水仿佛渗入我的皮肤,让我的胸腔仿佛海绵一样膨胀,挤压着肺和心脏。

“好姑娘...”

她是需要依恋的,不论她表现得多么坚强,那都不过是回避的手段。我不愿意只是做她所依恋的,让她仅仅在压抑不住时寻求安全感,因而我便不能只是让她在我的怀里哭上一整晚。

相似的场景浮现在我脑海中。那晚我向她张开了双臂,她抱住了我,主动地吻了我。但相似的问题也仍未得到解释:我对她的爱意,刨去那些情欲上的冲动,是否仅仅是同情?

“如果你一直哭下去,今晚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我捧起她的脸,撩起她的前发,用眉心抵住她温热的前额,用我的鼻尖轻轻蹭她小巧但笔挺的鼻梁,让彼此的双眼处在对方模糊的视线中。

她仍然止不住抽泣,泪水顺着脸颊落到我的手上,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我不打算放过她,于是轻咬她的下唇,用舌尖撬开她两排整齐的牙齿。

“唔...”

我们四唇相交时,她止住了哭声,身体仍止不住颤动。我用舌尖抚摸她柔软的舌,沿着她口腔的上壁向里触探,想要碰到她抽动的喉咙,但被她的舌头阻止了。

“只是同情的话,做不到这一步吧?”

至少她也不只是需要怜悯。

于是我们肆无忌惮地交换着唾液,用舌和唇告慰着彼此。她不住地抽动让她的牙齿不经意间咬到我的舌头,我则轻轻捏她柔软的腰。

我扯下她束腰的结,她仍投入在吻中,于是我将她的衣裙从肩上扯下,让她的乳房露出。我接着把手伸到她背后,解开了她内衣的带子,她推开了我。 “不...不行...”

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阿纳丝塔夏仍然没止住抽泣。这让我产生了些许罪恶感,似乎是我欺负了一个可怜的小姑娘,虽然她也许稍微比我小一些,但实际上也没比尤莉耶塔那班姑娘年长几岁。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让我...先洗个澡吧?好吗?我也是想要做的,尤其在这个时候,想要和你做...只是,我一身的酒味...”

她再次吻了我。

Chpt.16 魔女的继承人(下)

“这是...什么时候?”

我几次想把视线从阿纳丝塔夏的画像上挪开,但都无能为力——我确定画里的女孩就是阿纳丝塔夏,哪怕她看起来要年幼不少。

“嗯哼,十七岁?十八岁?还是...哎,我真是记性差了!她比维罗妮卡大多少来着?维罗妮卡生日过了没有?第几个生日来着...”

克雷肖拍了拍脑袋,思索了一番,很快又耸了耸肩,放弃了。

“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恐怕我不会再有机会超越这一作。但我答应过安娜,这幅画只供我们姐妹两人收藏,绝不展出。”

少女时期的阿纳丝塔夏与现在的她相比较似乎不甚显眼,怎么看都只是个清秀但是羞涩的丫头。肩廓还未舒展,躯体纤细得令人不堪浮想,在一众身着校服的贵族小姐中她并不是最为夺目的那个

在公学就读的若干年我一定曾和她打过照面,但居然没有一点印象。不过那时候的我也仍未到会对同龄的女孩有所欣赏的年纪,自然也一直没什么和异性的交互。

克雷肖的目光十分锐利,宛如针尖刺破少女的肌肤,让纯净的血液流淌到画布上,再用精巧的笔刷覆盖上新的肌肤。这仿佛法术制造出的肌肤由她的洞察织成,凝结了每一丝不起眼的美丽细节,再在一瞬间如雷电般射出。

我的双眼无法聚焦,目光所及之处陷入了一片恍惚,逐渐地连声音也消失了,变成了有些刺耳的嗡鸣。

湿润的触感点在我的脸上,一切恢复清晰,只有那副躯体仍处于些许朦胧中。我伸出手,先触到了一片水雾,然后是有点烫的水,而那副无瑕的躯体随着被激起的水波扭曲。往水里试探,我终于触到了她。

“干嘛这么着急啊?”

阿纳丝塔夏责怪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的手触到了她敏感的腰肋,被她的手抓住。

“明明也没少看,我只是待在浴桶里就让你兴奋成这样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阿纳丝塔夏的家里,方才望着她沐浴中的身体入了神。

“对不起,安娜。我是有点急不可耐了。”

我侧过脸去吻了她湿润的脸颊,肩膀的衣物因挨到她浸湿的长发而被沾湿。 她的头发很长,几乎长到腰部,也不肯剪掉,因此需要经常用肥皂清洗,再和风干的花瓣和芳香料一起浸泡。这时候就需要有其他人来帮她梳理这一头麻烦地长发了。有时尤莉耶塔或是其他的姑娘会来帮她做这个本是属于女仆的工作,第一次交由我来做不免十分笨拙,让她抱怨了好几次。

梳理好发丝,清洗掉泡沫。我端来浸有花瓣的香料的水盆,放置在木制的浴桶旁的一张矮小的桌子上,这样阿纳丝塔夏好能在泡澡的同时浸泡头发。她塞上耳塞,轻闭上眼,让飘有香气的温水淹没到她颧骨的底缘,一直愁眉不展的神情至此也终于舒展了些。

发丝如同颜料在水中散开,将整盆水染成淡金色。我得以窥见她白净的额头,那里平时都被头发遮住,此时我才算看见了她完整的面容。

海港附近常常能捕获到一种体型笨重的魔物,魔药商人会取出它们的油脂,与调配好的药物和香料混合后凝结成药膏。相传只要稍许加入魔力,凝结的油膏便会化开,长期涂抹在皮肤上能够使人类的皮肤保有像那种凝膏一样光滑且富有弹性的质感。

阿纳丝塔夏的额头上聚集了些许水珠,摸起来正像是稍微化开的凝膏。皮肤很细密,让我生怕自己有些粗糙的手会划伤那层薄皮。她睁开眼瞟了我一下,我则肆无忌惮地把手挪到她的眉毛上,轻轻扯平她褶皱的眉心。

顺着眉骨向下,我的拇指抚过她的眼角,停在她的颧骨上,我的手掌也顺势捂在她的脸蛋上。她可爱的脸蛋还未完全褪去圆润的稚气,柔软的肉被受到一点轻微的挤压便聚拢在了一起,这样的触感让我欲罢不能,我便更放肆地玩弄起她的脸,将浸有花瓣的水抹在她的脸上。

“唔姆...”

她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只是惬意地享受着我的脸部按摩,但当我把手伸到她的下巴上,她猛地打了我的手,甩出的水进了我的眼睛,我哀嚎了一声。 “讨厌!亚兰佐,即使是你也不能碰那里!”

我被她气鼓鼓的表情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两侧富有弹性的脸蛋,她则报复般地把水弹到我脸上。

————

“亚兰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阿纳丝塔夏用平缓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我正在用手中的热力法术一缕缕地烘干她的头发。

“有什么是你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吗?你可从来没有这样问过我。”

她捻起垂在肩上的一缕湿答答的头发,用手把上面的水捋出。她试图用同样的法术烘干自己的头发,却差点让发丝烧起来,只好作罢。

“我想,我现在提出想跟你结婚,你也不会觉得惊讶吧?”她询问我。 “我们做过的这些事情,如果不结婚的话恐怕很难收场吧?”我反问她。 她看了看摆在一旁我送给她的手镯,将它取来捧在手上,用指尖轻轻地抚着银质的边沿。

“我可不知道你这家伙还能说得上虔诚!虽然现在的我...也不好说了。”

“我自然是想的,阿纳丝塔夏,我爱你。”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狠狠地吐出。

“我知道你不贪图这个,但如果你能改成我的姓氏,接受我的爵位...亚兰佐,你一定会是个远比我更好的领主...”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打断她,“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回到南方去吗?” “亚兰佐,那里虽然天寒地冻的,人们也待我并不好,但也毕竟是我的家呀!等一切都平静了,也许不久了,原本住在那里的人他们都是要回去的。如果我不回去,那里也就没有了领主。你想想,如果两位伯爵以此为借口,那片土地又会陷入征战...”

“阿纳丝塔夏,我的安娜!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他们不会允许我一个外乡人插手的,我甚至不能算是贝尔蒂人!你如果决定要成为领主,这些就只有你能做到。连你自己都要成为联姻的筹码,不然恐怕你我都会在这些政治斗争中丧命!”

“亚兰佐!!”

阿纳丝塔夏大喊着打断了我,情绪失控般地再次哽咽了起来。我于是闭上了嘴,抚摸她湿润的后背,等到她平复了心情后我们才继续谈话。

“我并不如你想的那般脆弱,”她先开口。

“我很感激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那时你的怜悯正是我需要的。可,这不代表我会永远依赖着你,亚兰佐。我爱你,我也知道你比谁都要珍惜我。你把我像一块水晶一样捧着,甚至不舍得对我粗暴一点,因此我曾笃定我能够毫不费力地劝服你...不是的,亚兰佐,我不希望被你捧着,我希望你只是站在我的身边...”

“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放手的,安娜。你不是什么水晶,就算是,那也一定是驻入了精灵的魔矿,我是捧不住你的。”

一阵不安涌上了我的心头,因阿纳丝塔夏告诉了我,她有着我不曾预想过的决心。她转身摸索我的手,我则随着她的牵引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脖颈。我将脸抵在她的肩上,右手捂着她的心口,感受着她急促而剧烈的心跳。我明白的,我们都很害怕失去彼此。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坚定,安娜?我从没见过你拿出这样的勇气。” “你真是明知故问!”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臂,略微扭过头,将嘴凑到我的耳边。

“想想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她用很细的声音说。

“她们总是被逼着做她们不想做的事情,忍受着那些疼痛和羞辱,有几个人会把她们当成普通的女孩一样来同情呢?对于那些人来说,她们连眼泪都是肮脏的...”

“亚兰佐,和她们忍受的比起来,我要面对的这些又算什么呢?只是一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孩子脾气罢了吧?即使是这样,她们仍然对我怀有怜悯。我只是尽了对于一个人类的善意,她们便愿意用身体挡在我的面前。你说,我到底算什么?”

我抱紧了她,张开了嘴,话语却堵在了喉中。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是这样...”

“不是什么?”她强硬地打断了我。

“我也是有想要保护的东西的。我也是有的,亚兰佐!你不要再把我当成个孩子一样护着我了!让我能够正视这些的不正是你吗?”

她挣脱我的怀抱,在浴桶中转过身。我连忙兜住她的头发,才没让那一大捧干燥了的发丝又坠入到水里。

“我是不能白受你们的保护的,我的身子也从来不是用来报偿你的‘东西’。亚兰佐,我是要为你们做些什么才行的,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姑娘们愿意跟我到南方去。那里虽然寒冷,但我至少可以让她们的住所里有暖和的炉子,让她们能过得体面。还有你也是,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替我戴上戒指的你就会是我仅有的家人,而我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你。”

她变了,她的眼神里有了我不曾看到过的坚毅。抑或许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我并不知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询问她,把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不去看她的眼睛。

“不会久的了...”她回答我。

“是吗...我不知道,阿纳丝塔夏,我多希望我可以挽留你...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你的使命啊...不,阿纳丝塔夏,我不想失去你的...” 我哽咽住了,只得捂着脑袋蜷缩起来。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间所有的思绪都断了。我手中的那束金色的发丝如同细密的魔法绸缎一样滑落,我还没来得及抓住便完全从我的手中抽离。

我惊恐地抬起头,接着仰视到阿纳丝塔夏挂满水珠的身体。缭绕的水雾和脑海中的恍惚使我视野中一片迷离,白净的胴体和披散的金发旋即让我遐想到了水中的宁芙。

“宁芙”被我窥探到裸体,却没有勃然大怒,只是走进我,将我拥进湿润的怀抱,沾湿了我的衣物,双唇在我的脸颊流下清凉的印记,花朵的芬芳随着她的靠近钻入我的鼻腔。

“不说这个了,亲爱的,不说了...我知道你一向细心缜密,所以你需要时间思考。我不会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留给你就从你身边离开的。你很累了,对不起...不说了,不说了...”

“宁芙”的声音越来越弱,到后面逐渐被呜咽声打断。我静静地待在她的怀里,耳朵贴着她的心口,她沉重的心跳从我的耳廓与抵在她乳房上的鼻尖处同时传来。

我从未意识到自己会如此依赖她,以至于宁愿诅咒南方不得安宁也想要在她的怀里多待一会儿。我感到罪恶,理智促使着我去挣脱,去将她推开,可同时她也松开了怀抱。

“有兴致和我做吗?”她微笑着问我,我点了点头。

“那我去换身衣服。”

————

阿纳丝塔夏的房间里仅有一张桌子,因而可以很轻易地知道她最近在读些什么。从书本的摆放可以看出她常常坐在对着自己的房间的位置,我此时坐在那对面的一个座位上,面对着一扇窗户。

身后传来木制柜门的和金属门轴的吱嘎声响,随后是衣物与皮肤的摩挲声。 我注意到桌面上有一本摊开的教典,看样子是新的,而且是罕有的魔法材料抄本,这通常是王都的教会学院里的学员的作品,并不属于王都公学或是南方的主教会。

“她有在祷告吗?而且去过教会?可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教典上的字体非常秀气,几乎都贴在标好的行线上,行间空隙较大,每一处字迹都异常谨慎,甚至有些畏首畏尾的感觉。我将教典翻到扉页,去看到了抄写人的签名。

“奈卡维娅?是哪位修女学员吗?”

签名的落款旁有一个纹章,我一时没有想起是属于哪一块领土。我在脑海中摸索着杂乱的信息,随后感到脑后传来了柔软的触感,一条纤细的手臂轻轻从我的耳边伸过,留下一阵芬芳,然后温柔地挪开了我的手,优雅而快速地合上了书页,然后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

“偷看是不好的,亚兰佐...老师。”

“老师?!”

我想挣脱,但后脑被她的胸脯抵住,她也用更大的力气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让你看的时候你才能转过身来,好吗?”

我点了点头,她随即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似乎还深深吐了口气。 “可以了。”

我转过身去,在看到阿纳丝塔夏的那一刻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你在搞什么?”

“怎么了吗?你不喜欢我穿这身衣服吗?亚兰佐老师?”

她身上是一整套的中级公学制服,看上去有一点旧,但整理得很干净、平整。不难推测出那是她曾经穿过的,白色衬衫短袖的袖口显得短了些,而胸前的纽扣被撑得有些紧。

皮鞋换成了平底的,让她比平时在酒馆见到时看起来要矮了些,整个人更小巧、活泼。当然也是因为那套有着夏天的叶子般的绿色与深浅渐变的百褶裙仅仅将裙摆延展到她的膝盖上方,她那双匀称漂亮的腿的大部都裸露在外,只有脚踝和小腿肚下的部分被带有花边的白袜覆盖。

阿纳丝塔夏面带笑意,将手背在身后,前倾着身体踮了踮脚,举止像极了一个青春年纪的女学生,虽然她现在也才只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只肖用她原本未褪去的稚气再加以夸大。

“很...可爱?和你平时的风格不太一样...为什么叫我老师呢?” “你本来不就是么?”她歪着脑袋问我,穿上了这套衣服后她似乎连性格都发生了变化。

“是啊...不、不是!你要穿着这套衣服做吗?这会让我充满罪恶感...”

“你还会在乎这个吗?反正最后都是要脱下来的。”

“不不不!那样的话你之间光着身子走出来就好了,何必这样让我难堪呢?”

她不由分说,拽着我的手臂将我带到床边,又毫不客气地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随后保持着这样一种俯视的姿态。

“亚兰佐,伤痛不是最让人难忘的,羞耻才是,什么样的羞辱都好。有些痛苦得难以启齿,有些回忆起来时会猛地心跳加速,像是有一团火从心口处烧到额头,留下的是一阵久久难以消去的红色。当我第一次主动亲吻你,你温柔地引导我的第一次,你毫无顾忌地夸赞我的身体,还有上一次你把我绑起来...我都不会忘的,我也不容许你忘记我,所以我也要让你体验下这种羞耻。”

她将膝盖抵在床上,就这样跨坐在我的腿上,挺起身子让胸部抵在我的眼前,近在咫尺,让裙子的吊带顺着肩膀滑下,随后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女人可都是擅妒的,尤其是自诩高傲的贵族。属于自己的男人总是处在一群比自己年轻的小姑娘中间,似乎还很受拥戴,那自然会激起我的妒火。我穿上这身衣服,假装成她们中之一,便要向你证明我才是最吸引你的那个。” 打扮成青涩少女的阿纳丝塔夏却自然地说出了宛如戏剧中的贵妇的台词,强烈的反差感使我的心脏仿佛要炸裂开。不需要他人反馈,我知道我的脸一定已经涨得通红。

我的双手死死地支撑住身体,干涩的喉中随着心跳仿佛时刻有血液泵出,脑中杂乱的话语也随着这些泵出的腥味、酸臭味被扯入腹中。

阿纳丝塔夏已经解开了一半的衣扣,制服的裙子因失去了吊带的支撑有气无力地耷拉在我的腿上,裙摆顺着我的双腿搭在床面,又无意间被我的一只手捉住。

“原来是这种料子吗...”冰凉顺滑的手感,见过无数次,却不曾有机会用手去触摸,我对学生年代的失落仿佛变成了一种发泄的欲望。

“是你最喜欢的吧?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阿纳丝塔夏扯开了衣襟,露出的是一副全然陌生的光景,那是一件洁白的内衣没有任何装饰,几乎将乳房完全遮掩,只留出顶端的一点点缝隙,让人不禁产生肮脏的想法,想去探索那对还在生长的青涩双乳。

“怎么连里面也...”我甚至不敢喘气,校服衬衫下的白色内衣,那是完全只是学生时代的幻想。也许有时会凑巧从某个抬起的袖管中瞥见,但随后一定会立马将脸转向一边。

“嘻嘻,老师,您难道不想用手摸一下吗?我觉得我的胸部还挺不错的?” 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坐在我身上的是维罗妮卡,我怎么也无法将听见的话语和眼前的这张脸联系起来。她已经捉住了我的手,牵引向她的胸口。我正想挣扎,却摸到了口袋中的一块硬物。

“等一下,安娜!”

我将那个东西取出,展示在她眼前。

“这是...”她瞪大了眼睛。

————

“这是?”

“选一条吧?”

眼前是一个展品柜台,摆在少女阿纳丝塔夏的画像前,黑色的绸缎上码放着五六条材质和形式各异的项链,可以看出来,每一件都是出自克雷肖的手,都是尚未能估价的艺术品。

“给安娜的礼物。”

“为什么这么突然?”

“选好再告诉你。”

我一眼扫过,拿起了放在边上的一条。这条在其他精巧绝伦的杰作中并不起眼,亦或许是因其过于朴素才在这一系列间过于扎眼,因此我几乎没有犹豫地拾起了它。

“克雷肖小姐,我很难相信你不是计划好的。”

我用双手悬挂住项链,让它呈张开的姿态比在少女的画像前。这条项链简洁极了,仅仅是紫金制成的细链悬挂着一个约有指节长宽的水晶立方体。

吊坠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提起来放在灯光下才发现它散射出的夺目光晕,仿佛要让人卷入幻境。原来立方体的内部布满了精细的镂空雕刻,汇集成一片立体的雪花。

“果然,你的眼光很独特。”

克雷肖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走到我身前来,对着我的脸将烟雾喷出。我来不及躲避,被呛了个七荤八素。

“咳咳咳...小姐,这么浓的烟对肺可不好。”

“这是没有办法的,我天生没有什么魔力,空有了些施展法术的天赋。这种草药烟能够让我在短时间里拥有些许魔力。”

她用烟斗的金属吸嘴敲了敲我手里的吊坠,画里阿纳丝塔夏的胸前就多了副一模一样的项链。紫金编成的细链有足够的存在感,却不如黄金那般夺目,柔和的金色光芒衬出少女青涩的肌肤上的血色。

没有什么比少女胸前那片无瑕的肌肤更适合作为克雷肖的杰作的展览板。随着视线的挪动,画中的立方形水晶散射出不同的彩色光,无论是朦胧还是清晰,最终都以其原初的、最真实的模样呈现在画中少女的胸口。即使将视线停留在裸露的双乳间,这样的光芒也能遮掩住歹念,强调着“这具身体是单纯的、神圣的艺术品”。

“她是我的天使...”我不禁感叹。

“也可能是恶魔。”

克雷肖取来一个玻璃瓶,费了点力气拔掉软木瓶塞,将几滴里面的液体滴入到她的烟斗中。

“盯着你手里的吊坠。”她这么说到,然后吸了一口烟,对着我手里的项链猛地吐了出来。

吊坠在一瞬间闪烁起了微弱的猩红色光芒,里面雕刻的形状变成了爱心型,但只持续了难以察觉的一小会儿。

“这个,”克雷肖晃了晃那个玻璃瓶,“是梅拉的体液。因为已经可以确定她和南方的某个高阶的魔族有过联系,我就雕刻出了能检验出这种联系的魔法阵,然后用封存在了这个吊坠里。”

“那你让我把这个给阿纳丝塔夏...”

她点了点头,从我手里接过那个项链,放进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首饰盒里,又从领口处解下了一个小袋子一并放了进去。

“附赠一个我特调的香袋,毕竟染上烟臭味的东西是没有哪位女士会青睐的。”

“我想先请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在怀疑阿纳丝塔夏和那个魔族有染吗?” 克雷肖冷笑了一声,走到了我的身边,抬起头望着我的眼睛,又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淡淡的香气混着浓烈的烟味使我顿时感到头晕目眩。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再解释下去也许就不太礼貌了吧?你想想,你们哪次交欢的时候有做保护措施?你是不是每一次都直接射在她的体内?”

我感到羞愧难当,下意识地想要退后一步,克雷肖却抢先一步,拉着我的肩膀更靠近了我,几乎将她那大得有些夸张的胸部贴到我的身上。

“你在害羞什么?作为男人连仅仅这样的坚持都没有?你有想过要对她负责任吗?”克雷肖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我...”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抱歉,拿你开了个玩笑。”克雷肖突然变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她们姐妹二人的性格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因身份的顾虑,她仍强撑着些矜持。 “你想想,你们两人都年轻、健康,可过了一个冬天了,她还没有怀孕的迹象,其中是有什么隐情的吧?”

我陷入了沉默,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我的确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也并未对将来的生活抱有过什么幻想。阿纳丝塔夏有着贵族的血脉和头衔,等到夏季天气暖和了,也许原本属于男爵领的领民和幸存的士兵也都会回到那里去,而她则会以领主的身份回到故乡。

想要在政治上功成名就的话,阿纳丝塔夏并没有什么强硬的手腕,恐怕只有她清白的身体才是最有利的武器,那她必定不会与我一介平民缔结婚约了。若是她坚持要与我成婚,我想必会拒绝,因为将我牵扯进政治斗争只会自毁我们二人的前途。我一直将失去她作为最坏的打算,因此在当下格外地疼爱她。

“魅魔会无意识地索取精子,你是明白这点的。你我都不希望看到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堕落成魔族,不是吗?”

克雷肖将一个仅有拇指指节大小的瓶子和装有项链的盒子递给我。

“很抱歉,这也是无奈之举,本来这一系列事件中最不该牵扯到的就是你。”

“不...女士,我一直清楚您的妹妹,也许现在得把您算上,你们两个在利用我。可既然你们把安娜她带到了我的面前,我是不可能对这个可怜的姑娘坐视不理的。”

克雷肖忍俊不禁,我想是在嘲笑我这番“热血”的陈述。

“请告诉我,要我做些什么?”我将装有项链的盒子和那个小巧的瓶子收了起来。

“让她戴上项链,做爱的时候不要摘下来。当她的子宫受到精液的时候,你得盯着它——我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会有些困难。如果项链反射的光泽和刚才那样变了颜色,就进行下一步:用那个瓶子收集她的体液,然后带给我。如果事情进行到了第二步,我会告诉你结果,但之后的事情就恐怕不会容许你插手了。”

————

“真漂亮啊!”

阿纳丝塔夏的眼睛里反射出彩色的光晕,那是我从未在那副颜色黯淡的眼眸中看到的。她将那副项链佩戴好,随后脱去了内衣。

“我戴上它的话,会不会你就只会盯着它看了?”她将用手捂住吊坠,用略带伤感的语气问我,可脸上却藏不住笑意。

“不会的。”我亲吻了她的嘴唇。

“这样一副项链,很贵的吧?”

“嗯哼...别看我这样,家里总归还是有点值钱的东西的...”我盯着她的双眼撒了个谎,感到掌心冒出了汗,好在她并没有再问些什么。

“谢谢你,亚兰佐!”

她毫不掩藏兴奋,主动与我相吻,她的舌尖在我的嘴里激烈地搅动着,宛如一个得到了新的娃娃的小女孩在畅快地跳跃。

“不过,要我做爱的时候也戴着吗?”她有些不舍得将项链取下。

“戴着吧,阿纳丝塔夏,它配得上你。”

她跨坐在我的腿上,与我相拥,亲吻了我的脸颊,又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 “让我好好报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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