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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岛Berde (9-10)作者:Frandica_Alanzo

2025-03-15 09:03 长篇小说 9710 ℃

【西方岛Berde】(9-10)

作者:Frandica_Alanzo

2023.6.5发表于:第一会所

Chpt.9-10 欲望之源 小小的惩罚(上)

Chpt……9 欲望之源

在已被攻破的南方边境线彼方,白皑皑的雪原纵深至百里开外,冻土上稀疏的城墙要塞以其塔尖微不足道的高度挑战着那高耸入云霄的冰封山脉。那里是贝尔蒂岛南部冰原的伊始,山脉涌出的魔力封冻住了土壤,也凝结了或曾环绕其间的河流和海水。

纵使是鼎盛时的冰原男爵也未曾踏入这山脉太深,人类的领土便滞足于山脉之外的冻原,刻意保留的间隔让城墙上的弩炮和投石机得以随时发动以歼灭从山上冲锋而下的魔物。

山脉的一个隐秘隘口通往些许纵深的一处谷地,在这里一座由冰砖打造的城池正由兽人和哥布林进行着扩张和工序。这座由坚硬的白冰打造的堡垒几乎不输王都的城墙,而这样的造城技术和组织能力是魔物所远远不及的,因而这座城池在这与文明隔绝的蛮荒地带显得尤其突兀。

主楼的大殿中,尖啸、哀鸣、刺耳的哭声连连不断,装点豪华的昏暗大厅中赫然摆着十数个坚硬的铁笼子,而里面都是拥有少女身姿、长着角和翅膀的魔族,在这恐惧的气氛中她们只得努力地朝金属的缝隙外探视,而一些年龄尚小的像人类的婴儿一样压抑不住本能的啼哭。

这些叫声尖锐刺耳,且连续不断,大厅中间却赫然摆着豪华的羽绒床铺,一对男女在上面尽情地欢爱着,汁液的交织和撞击声、女子痛快的叫床声和男性低沉的呻吟压倒了那一众悲戚的嚎哭,在大厅中回响。

女子肆意扭动着胯部,腰杆骄傲地挺得笔直,傲人的胸脯悬挂在相对瘦削的身板上,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披散着遮盖了她的肩膀和一半的后背。她居高临下地骑在伴侣的身上,纤细的手指不断挑逗男人厚实的胸脯和棱角分明的脸,让男人更卖力地为她的下腹送上雄伟的满足,她也因此愉悦地叫唤着。

“喔...喔噢...用力!再用力点!我还要更多...”

她疯狂地扭动着腰身,胯间紧实的肉穴如耦合般地吸附住雄壮的肉棒上的每一寸皮肤,激烈地吸入、吮舐、扭动着吐出,让被骑在身下的男人不住呻吟。 也许是经历了些岁月,女子白皙的肌肤不再如孩童般细嫩,皱纹和点已有些许可见,却更显得她的成熟妩媚。那对沉重的胸部虽然已有些许败落,却仍保持着最后的骄傲些许挺立着,让那对深色的乳头花枝招展地探出,以诱惑住身下男人的双眼,让他仍然欲望十足地将手伸向她们,不过男人的视线仍在那对尤物和女子灰绿色的眼眸间徘徊。

“要到极限了么...很好...和我一起...啊啊啊——”

大量的汁液从女人那颇有风韵的股间喷涌出来,蜜穴的肉壁却像贪婪进食的触手壶一样将男人射出的精液尽数吸进子宫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充沛的魔力。女人在无尽的愉悦中放肆长吟,一手捂着的下腹上猩红色的图案随着魔力的进入亮起光芒,男人一口气射出了超于常理的精液,多到让蜜穴蠕动的通道将其反刍出来。

女人正欣喜着,可随之而来的便是胸腔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一口浓稠的污血从喉中涌出,被咳到了男伴的身上。

“还是不行么,亲爱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即使方才才被狠狠地榨取,他的呼吸仍然沉而平稳,在女子胯下的那根阳物仍挺立着显露威严。

“呵呵...即使再多的魔力,恐怕也没法挽救这副病入膏肓的躯体了...这里倒是有很多女孩儿的肉体,但她们都不能满足你。”

女子不顾那些血液,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将身躯缓缓趴到男人的胸膛上。 “要找一个健康的、美丽的身躯,还有这双独特的眼睛和淡金色的长发,这独一无二的脸蛋...呵呵呵呵,最完美的选择却被你放跑了...”

啪——

清脆的声音在厅堂中响起,魔族的恸哭立马安静了下来,是男人有力的大手掌掴了女人的脸。

“那可是她为我生下的宝贝女儿!”

女人却狞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宝贝?你可一直嫌弃着你的心肝宝贝呢,男爵!你是多不情愿只能让一个可怜的女孩儿来作你的继承人呐!”

“你懂什么?!”

男人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掐着她的腰肋,粗暴地把阳具顶入她的身体,可已经经历了几番酣战的肉穴不但没有干涩得让皮肤摩擦出疼痛感,反倒涌出了更多的汁液。对这般粗暴地对待,女人却快活地叫出了声。

“呃...呃...呵呵呵...为了能做到现在这样...你可是不惜把她的身体让给了我...呃呃...这是你期待的吗?能再和她尽情地做爱...啊——”

“给我闭嘴!”

男人粗暴地掐住了女人纤细的脖子,女人一脸享受地吐露出舌头。

“啊啊...明明...那个小姑娘...的身体...更能让你...满足...”

“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下腹的咒纹亮起光来,男人的身体瞬间抽搐,精液不受控制地射进了女人的子宫,而原本雄伟的阳物也在一瞬间疲软了下来。男人的身体瘫倒在女人身上,把那对饱满的乳房压扁。

“呵呵呵...你很想的吧?让你压在身下的不是我,也不是你那位夫人,而是你叛逆的小安娜~呵呵呵呵,想想她被你这庞然大物破瓜的表情,哎哟哎哟,一定疼得不行吧”

女人在筋疲力尽的男人耳边低语着。

“说起来,她一个人还好吗?会不会被哥布林抓住了?被兽人轮番凌辱?还是说,在那个臭气熏天的王都,被你的同族给抓住强行交配?人类也不过是披着文明外皮的肮脏魔物,男人必然会觊觎小安娜那样美丽的胴体~”

她抚摸着男人的背,用双腿攀附住他的腰,施展出法术,男人又立刻挺拔而起。

“看吧,无论是怎样的美人儿,能让你有这般享受的,只有我!能让你统治贝尔蒂全境,让人类和魔物都拜倒在你脚下的,也只有我!所以,让我占有她,而你则可以占有我~”

男人的眼神愈发空洞,身体不由自主地依靠本能继续着抽插,而女人则再次愉悦地叫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用力——”

这样的交合已经持续了很多个夜晚...

————

梅拉的意识不时陷入恍惚,因而维罗妮卡能从她口中问出的情报断断续续的,有时她语无伦次,连从口中发出的音节都含糊不清。她一会儿说阿纳丝塔夏的身上有“那个女人”的气息,那种气息让她害怕;一会儿又说那个女人的味道又不一样。为什么她会对阿纳丝塔夏产生这么强的攻击性仍存疑虑。

我们四人两两面对围着桌子坐着,梅拉挨着维罗妮卡,面对着我,而我挨着阿纳丝塔夏,让她坐到维罗妮卡的对面。四人相继沉默了一会儿。

“我来捋一捋。”维罗妮卡用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揪了揪脑袋上的发丝。 “梅拉的族人本来生活在冰原上,冰原男爵的部队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我猜是佣兵——不由分说地就会来屠杀魔物,所以梅拉和幸存的族人一起逃到了山脉里。”

梅拉用力点了点头,看样子那时候虽然梅拉也尚且年幼,却已经有较深的印象了。

“总会有少数的人类进到雪山里,袭击梅拉同族的其他村子。往往会抓走一两个女性,但是遇到的男性都会被杀掉。本来梅拉的村子所处的位置较深,没有人类能涉足,可有一天村里也有了各种各样的情况,越来越多的同族被拐走了。”

至于为什么要抓捕梦魔,理由也非常简单,贫民区的地下交易已经说明了一切。按照梅拉所说的,恐怕贝尔蒂岛的其他地方、甚至是东大陆都会是这些“商品”的经销市场,而前任冰原男爵大概也是靠着笔买卖发家致富的了。

我转头看向阿纳丝塔夏,她一声不吭地坐着,双手扯着裙摆,合拢的双腿不经意间将平铺在上面的裙摆夹出了一条缝隙。她的双眼盯着自己的手,眼神躲闪着。

“可是,那样的山地里,再大规模的部队也没法施展开拳脚。如果是靠小股的队伍去抓捕落单的低阶魔族,这样还可以解释。即使是像梅拉这样的中阶魔族也可以视线探查好活动轨迹,再用陷阱或是法阵抓捕。要是一整条村子都被屠杀和抓捕的话,那是要多么强大的力量?”

“不是的。”梅拉摇了摇头。

“是那个男人,像兽人一样高大,挥舞着和梅拉的身体一样大的剑,明明那么冷却穿着闪亮亮的盔甲...即使是村里最强的战士也被他轻轻松松地砍成了两半,梅拉和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我斜眼瞄到了阿纳丝塔夏那铁青的脸,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个女人,和大姐姐气味很像的那个女人,她散发出的气息让我们很害怕,手脚像是不听使唤,眼泪也哗哗地流出来...再然后,我们就被关在笼子里带走了...”

“你有看见那个女人的样子吗?”维罗妮卡问到,梅拉立刻摇了摇头回应她。

“我好像知道了...”我略微思索后说到。

“刚刚梅拉说的,那个突然出现的大块头手刃了最强的战士,因此其他的魔族便对他有了'畏惧',这种'畏惧'是让魔物'服从'的根源。只要有更高阶的同族在,这种畏惧便可以被其散发的气息放大,从而让这些下阶的族裔瞬间臣服。”

若是研究过边境对抗魔物的历史便不难发现,魔物的族群中常常有因为首领被更强的同族击败而易主的现象,族群相近的如哥布林和兽人常常会被同一个强大的首领统合。而魅魔和梦魔则是更为接近的族群,且魅魔可以通过无尽的榨取魔力来快速升阶,也就是说...

“喂,你也差不多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吧?”

维罗妮卡粗鲁地瞟向一声不吭的阿纳丝塔夏,似乎她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而阿纳丝塔夏则无助地看向我,我看到她紧咬着牙,嘴唇抽搐着。

“维罗妮卡,这样会不会...”

“你还要包庇她到什么时候?!”

一声巨响把在座的其他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维罗妮卡怒目圆睁着,咬牙切齿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强忍用拳头打在实木桌子上的疼痛,还是在努力收敛着愤怒,桌子的漆面被捶出了裂痕。

“我不要!”阿纳丝塔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抓着裙摆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维罗妮卡,你先冷静下!”我连忙搂住阿纳丝塔夏,却被她挣开。 “维罗妮卡姐姐...”

一旁的梅拉也轻轻扯了扯她的裙子,可她俨然已经失控,从裙底下大腿的绑带上取出了事先藏好的微型铳,瞬间就往膛内充满了魔力,可铳口所指的,是我的脑袋。

“你想他死吗,阿纳丝塔夏?”

“你这个魔女!”

阿纳丝塔夏呜咽了起来,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维罗妮卡那近乎扭曲的表情着实能让没见过她的人都吓一大跳,一旁的梅拉已经被吓得用翅膀遮住了脸,蜷缩成了一团,而我则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脊柱僵硬得无法动弹,阿纳丝塔夏还能端坐在那儿已经是个奇迹了。

“魔女?我可不想被魔女的女儿说是魔女!”

砰——

火光一闪,阿纳丝塔夏用我的铳发射了一发全威力弹,她起身瞄准了维罗妮卡的面门,维罗妮卡即时预料了她的动作,用未持铳的左手反手握住了阿纳丝塔夏的手腕,让铳口别开,擦过的火光仅仅烧焦了她侧边的些许发丝,子弹在砖墙上砸了个拳大的坑,又被弹开来嵌在了木地板上。

“这把铳明明能打烂整面墙,你就这点儿能耐吗?”

尽管是非惯用手的反手姿态,维罗妮卡依然有惊人的握力让阿纳丝塔夏的手腕失去知觉,从而松开手里的铳,她的手指也因剧烈的疼痛不自觉地扭曲着,可她仍咬着牙瞪着维罗妮卡,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呜咽。

“你...给我道歉...”

“你可先骂我是魔女的。”

“不许你这么说我母亲!”

阿纳丝塔夏几乎是吼了出声,可紧接着维罗妮卡就拧过了她的手臂,将她翻倒在桌子上。

“啊——”阿纳丝塔夏发出惨叫,我起身要去扶她,可维罗妮卡的铳口又朝我的脸凑近了一些。

“区区边境的小卒,胆敢叫我魔女,你是疯了吗?”

“喂,维罗妮卡!维罗妮卡同学!请你听老师的话,把她放开,好吗?” 我苦言相劝,得来的是维罗妮卡的一声冷笑,她像丢掉吃剩的果核一样随手甩开的阿纳丝塔夏的手,而上前去搀扶的我又被阿纳丝塔夏给推开了。

“亚兰佐老师,真是失礼了,呵呵。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这个可怜的家伙扔在冰原里任由那些恶心的哥布林糟践,让她和她那个腐朽的家族一同烂掉。这样也不至于把您也牵扯进来,受这些委屈。”

维罗妮卡邪魅地笑着,一边抓过阿纳丝塔夏的手,不过这次她用治疗法术治好了被自己握出的瘀伤。

“这个没用的男人能满足得了你吗?阿纳丝塔夏小姐?向你父亲那样壮硕的才能让你那位母亲大人满足吧?这样的男人在骑士团里可多得是...” “够了!”阿纳丝塔夏厉声打断维罗妮卡毒蛇般的讥讽。

“如果你想知道那个混账东西都干过些什么混账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哪怕你把我当成和他一样肮脏的渣滓。但我绝不容许你再侮辱我母亲半句!” 维罗妮卡勾起嘴角,用之间勾着铳的护圈将其悬挂在半空中,翘起被黑色裤袜包裹的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阿纳丝塔夏也坐回了原本的位置,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脸的不情愿。

“开疆拓土的先驱、冰雪铸成的利剑、国王的剑尖,抑或是所谓的正人君子,这些称号在我出生后便没有了意义。”

这是阿纳丝塔夏最不愿提起的事情,因为她出生后母亲就一直很虚弱,常年卧病在床,她把母亲的病归结于自己,甚至因此憎恨自己。父亲对她很严厉,在他眼中女儿不过是一粒碍眼的沙子,却把自己的爱妻绊倒,再也无法起来。她只想逃离那个男人,却舍不得宠爱自己的母亲。

“那个男人有极端旺盛的欲望,他渴望权力,其次是性欲。”

“恐怕这才是你母亲卧床不起的原因。”维罗妮卡不忘冷嘲热讽,阿纳丝塔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应该对你表示赞同,骑士小姐。”

阿纳丝塔夏继续说到。

“那个比哥布林还性欲旺盛的家伙,已经没有哪个女人能再满足他的欲望。如果说他对我的母亲尚存一些感情的话,他所做的便仅剩下最纯粹的兽欲。” 说着,她看向了梅拉,似乎有一口气吐到了胸口,又被强行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也许我应该道歉,我的家族杀害了太多无害的魔物,尽管对于人类而言这似乎构不成罪孽。但,把活着的魔物,像你这样的女孩作为商品...去做那种肮脏的生意,我是无法容忍的...”

“呵,和她同族的女孩们可还在王都的地下被铁链锁着呢。”

维罗妮卡说着,一边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短矛和盾牌。我猜想,她一定在谋划着要如何把那些梦魔救出来,而且这是件迫在眉睫的事,拖延得越晚,就会有越多的梦魔完全堕落成魅魔,那样的话就只能杀掉了。对魅魔这种危险的魔物,维罗妮卡是一向不会手软的。

“总之,在扩张时捕获的魔物被运送到周边领地王都来售卖,这样就能维持家族扩张的开支,他甚至预想在西侧的一处海湾修建港口,直接把作为商品的魔物销售到东大陆。在我母亲病倒时,也是他所能扩张的领地到达极限之时。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便盯上了冰原里的魔族。”

“亏他这么多年都没被榨干。”维罗妮卡嘲笑到。

“十三岁时,我误打误撞地碰到了宅邸里的机关,找到了他的地下室,那是他背着母亲和那些魔物交欢的地方。里面有七八只被锁链拴住的魅魔,她们的角被锯断,用锉刀磨平,连翅膀和尾巴都被砍断了。尽管我就在她们身旁,她们仿佛看不到我,眼神黯淡得像是已经死了...还有一只被随意扔在一个角落,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两腿间都是...”

“呜呜!”

听到这样的描述,梅拉再次蜷缩成了一团,连维罗妮卡都面色凝重。 “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魅魔都会先被折磨一通,这样她们会不受控制地疯狂索求精液,同时也剩不了多少反抗的力气。”

维罗妮卡再次用拳头砸了下桌子,不过这次她收住了力量,仅仅是让桌子发出了一声闷响。

“看样子是的,”阿纳丝塔夏点了点头,“她们的脖子上都有被掐过的伤痕,那样庞大的手印只有我父亲...”

“如果哪只魅魔不受控制试图用魔法吸干他的魔力,他就会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窒息晕过去。”维罗妮卡分析到。

“我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跑了出去,我离开了家好几天,差点被冻死在外面,最后饿昏掉的我被他找到带了回家。那时我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面对在我床边守着的这个男人,醒来的我再一次昏了过去,那之后我整整躺了一周才恢复过来。后来,我就离开了家,到王都的公学来读书,直到十八岁那年被他接了回去,没有继续升学。”

“哼哼,说起来你和亚兰佐老师还是同届呢。”维罗妮卡邪魅地笑着看向了我。

阿纳丝塔夏用余光瞟了我一眼,不吭声地点了下头。

“总之,阿纳丝塔夏,这次袭击绝无可能是无预谋的,你的父亲恐怕已经可以确定是罪魁祸首了。”

维罗妮卡起身走到阿纳丝塔夏的身后,戴着白手套的手从她的颈部缓缓移动向肩膀的两侧,同时弯下腰在她的耳边低语。

“还有——你的母亲。”

“不、不可能的...”

她的语气在颤抖着,目光一直耷拉着。她走到门边,打开了公寓的门,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维罗妮卡小姐,更多的事情恐怕我也不会比您清楚了。能请你们离开了吗?”

维罗妮卡自是大方地站起身来,顺手拎起自己带来的武器,给了梅拉一个眼神,梅拉便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而我也只好起身走到门边。

“我们会立刻着手调查,实际上——我们一直在做,你那已经成为废墟的老家大概已经又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吧?过几天你会被骑士团传唤,请做好准备。” 说完,她信步走出门外,梅拉则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着,也不敢离开她半步,只留下我和阿纳丝塔夏站在门口。

“请你也一并离开吧,亚兰佐。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的话,时间越久越好。”

“阿纳丝塔夏...”

她请推着我的后背,几乎是把我赶出了门外,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木质的门板随后又传来“咚咚”的声响,我能想象到我心爱的人此刻正一个人挨着门坐着,把脸埋在双膝间哭泣。我于是又折返,想要敲她的房门。

“让她自己待着吧!”

是维罗妮卡,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正倚靠在下层楼梯的扶手上看笑话。 “维罗妮卡、维罗妮卡,你今天做的,不!你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随心所欲、如此的不讲道理。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卷进来?你明明可以把这位可怜的小姐直接绑起来,用你那些变态的手段拷问出你想要的一切。”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亚兰佐老师?”

面对我居高临下的质问,维罗妮卡挑起了眉毛,把手抱在了胸前。

“以前的男爵到现在的骑士团,所有人都在找南方山脉的线索。那样数量庞大的魔物几乎是沿着公路直逼男爵领的首府,而后又消失不见,这可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

“那就算你再缠着阿纳丝塔夏,她能把你带到魔物的巢穴去吗?”我打断她并质问到。

“能到那里去再活着回来了,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人了,不是么?我敢打赌,她一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们,并且,她一定也在利用你。”

我并不想相信她挑拨离间的鬼话,便扫兴地结束了话题。事到如今我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毫无利用价值,而当下我和阿纳丝塔夏的关系也岌岌可危——她恐怕已经把我认定为维罗妮卡的同伙,而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受到指使的利用。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孩子。”我看向了梅拉,她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 “哼哼,我想克雷肖女士会很乐意要一个新的模特的。”

维罗妮卡走到我身边,用力推了推我的背,致使我走下了几级台阶,让她的嘴的高度能刚好触及我的耳朵。

“小安娜,她可没生你气哟~”

我一时竟然分不清她和梅拉谁才是恶魔。

Chpt.10 “小小的惩罚”(上)

昏暗的房间里仅燃着安置在挂壁上的几支蜡烛,暖黄色的灯光照射着房间的中央,让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模糊。窗户没有关紧,有丝丝风声钻入,仿佛听到声音时就冒出了寒意,而这风却不是从背后吹来的。

细小的呻吟和叹息伴随着不安的呜咽,和钻入房间中呜呜的风一起发抖着,貌似还是个少女的完美身躯被麻绳吊起,伫立在烛光的焦点中。

“你...你在哪里...不...不要...”

一丝不挂的女孩一条腿被吊起,双手也被绑在背后,仅凭着一条腿和两条绳子的拉力勉强站立着。她的双眼被蒙了起来,黑暗带给她的恐惧让这骇人的风声和恶寒随之加剧,她的身体随着疲惫和不安的感觉颤抖、抽搐,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

“亚兰佐...”

她所呼喊着的这个人正安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使着法术让这个可怜的女孩连他那微小的气息都不再能察觉。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皮肤上反射出的细腻、温润的烛光,仿佛展馆中最显眼的那尊塑像,或是拍卖会聚光灯下的玛瑙珠,迷离跃动的光线随着女孩身体的抖动更加引人神往。

因为双手被绑着,女孩的双肩被迫挺起,肩颈和背部迷人的线条在这种状态下能得到最好的体现,而她饱满的胸部也因此垂下成两个近乎完美的半球型,小巧的乳头随着紧张造成的肌肉收缩耸立了起来。匀称的腹部收紧者,随着两侧的腰身一起一伏,如果要选择下手,这处的吸引力完全不输给那对乳房。

不过最具吸引力的还是那双美丽的腿,无论是长度还是肉感都恰好,左腿被麻绳吊起的同时也被勒得凹下去了一圈,可见这双腿弹性十足。至于臀部和股间,那要留到最后再享用。

“亚兰佐...求求你!怎么样都可以...对我做什么都好...不要让我一个人...”

她哽咽了起来,可爱的脸已经变得苍白,泪水浸湿了蒙眼的布,再顺着脸颊滑下。

“这可是你自己索要的...阿纳丝塔夏...”

————

内城的低迷气氛仍然笼罩着大街小巷,即使是些无关紧要的边缘居民即使风声再差也不难嗅到这股夹杂着奢华香气的腐臭味,前王留下的英明图治的景象仿佛只剩下层外壳。

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后,我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匪夷所思。南方边境外的冰川中已有双无形的爪牙伸向了这个国家的腹地,仅仅是一口吐息便将这带着瘟疫的气息送入了王都。

魔物毕竟是魔物,这不是没有道理的,纵使是被铁链拴住无法动弹的那些也仍有可能伤害到人类,教会的苛责和告诫却在这孱弱的外表下被撕碎在地,再被淬上几口唾沫。醉于肉欲的贵族们认为自己凌驾于神权,抑或是早已受尽了恩赐,便我行我素,因而这个偏远岛国那不堪一击的架构便摇摇欲坠。

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这之后每天夜里我都会梦见相似的内容:一个样貌只有十三四岁的红头发魅魔爬上了我的身子,和我交合。一个身材纤细的小女孩却如同艳丽的王后或是公主那样动人,谄媚地扭动着腰,时而凌驾,时而又示弱,让我将这娇小的尤物掌控于身下,她只是交缠着双腿迎接。

可欢爱毕竟不能长久,这梦又直到早晨都不能醒来。在脑海中我激战整夜,醒来已是头昏眼花,只有两腿间的家伙倍感精神,还不得不先自行解决才能勒上腰带。而那副身躯和少女的娇喘总是呈幻觉出现,心跳因此快得难以忍受,血液和魔力则被迫涌向下体。

这是被梅拉榨取之后的副作用,即使她还不是一个完全堕落的魅魔。我不禁感叹,仅仅是和梦魔交合的影响都已经能到如此地步。

接踵而来的,阿纳丝塔夏这一周都在躲着我,不管是在店里还是在她的家,总是见不到踪影。

“我们老板不在哦,不过你付钱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的~”

模样上和维罗妮卡年纪相仿的女侍向我抛着媚眼,虽然我遭受这魅魔的妖术侵袭,我的理智在告诫着我:这样做的话阿纳丝塔夏会毫不犹豫地给我的老二送上一颗子弹。

“诶?你找安娜姐吗?她最近住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来这儿帮她看家的。” 另一位年长些的女孩仅仅穿着内衣就打开了门,毫无防备地站在我身前,而她的身后是阿纳丝塔夏的家。

“虽然不是工作时间,不过生意还是可以做的...”

“告辞!”

她的员工都一副德行!

我不知道她闹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在我需要她时她却消失不见,这让我感到懊恼。

“我明明是为了救她...”

不过为什么发狂的梅拉会无缘无故找上阿纳丝塔夏呢?

“也许只是太饿了饥不择食了吧...”

我的大脑除了那种事情外已经一片空白,好在最近学院内突然加紧了训练,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课程都被挤占了,这样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教师只需要每天到学校去露个脸,无所事事到下班走人就可以了。

顺带一提,学院走廊里挂的画所画的都是我那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学生,那种裸露的风格也让我难受得很。和学生交合的幻境总不受控制地出现,一次次激起我的羞愧。

薇雅拉忒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也和往常一样和维罗妮卡形影不离,而一天之中最让我不自在的就是和这两人打照面。

“哟,亚兰佐老师,你好啊!”

维罗妮卡总是挑逗地眨着眼从我眼前经过,自顾自地打声招呼,那头浓密而卷曲的金色秀发扎成的马尾随着她高傲的步伐从我的脸前甩过,而后是躲闪着眼神的薇雅拉忒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午休时间,我和往常一样独自到学院顶层的花园休憩。我尝试通过吟诵教会古卷来平复魅魔诅咒造成的躁动,可校长夫人的那尊雕塑后面传来的呻吟声却总是将我打断。我只得盘起腿坐在长椅上,用双手捂住耳朵,可每到要翻页的时候总难免要空出一只手来,那尖细的吟叫宛如吸血蝙蝠的嘶吼般刺耳。

“你们好了没有啊!”我不耐烦地喊到。

“嗯啊...再...再等一下!今天...呃呃...薇雅她...她兴致很好...”

毕竟伤势才刚刚痊愈,估计这个小姑娘也压抑了很久了,不过听到维罗妮卡那丝毫不加遮掩的放荡的声音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我忍受了漫长的折磨后,这场闹剧终于在维罗妮卡刻意拖长的一声“噫——”的叫声后结束了。 “你这症状持续了那么久还没有好转,有点反常呢~”

维罗妮卡那张俏丽的脸上同时长了蛇的嘴唇和蝎尾样的舌头,即使只听到声音也能想象到她那副坏笑的嘴脸,隔着墙都能被这毒针蜇到。

“被吸收的魔力越多副作用也会越严重,而你的副作用一直从你还是个哭鼻子的小鬼的时候一直持续到现在。”我不客气地反攻了回去。

“啧啧,女孩子哭不是家常便饭嘛?我现在可还是你说的那个小鬼哦~” 维罗妮卡从校长夫人的雕塑背后走出来。这次她好好穿上了制服,可裙摆下就是两条裸露的白皙的腿,裤袜和手套都被她大大咧咧地搭在了肩膀上,另一只手拎着鞋子。经过训练的双腿健美而匀称,与之不搭衬的是脚趾甲被涂成了闪亮的粉红色。

她见我盯着她的脚,便凑到我跟前来,得意地伸了伸脚趾。

“嘻嘻,好看吧?这个是薇雅帮我选的哦~”

她话音未落,后脑上便挨了一记敲击,整理好着装的薇雅站在她身后,双手抱在胸前显现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哎哟哟,好痛...”

“维罗妮卡,不许勾引男人。”薇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怎么就勾引了嘛?明明欺负亚兰佐老师那么有趣...”

“不行,就是,——不行。”

“我知道了嘛...”

维罗妮卡对着这个比自己矮小一些的同辈低头认错,她这副委屈的样子竟然让我在心中产生了一丝丝愉悦感。

“亚兰佐老师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薇雅向维罗妮卡询问。

“恐怕没有一个月是恢复不了了吧?何况现在阿纳丝塔夏正不高兴呢!”才过了几秒钟,她又挑起眉做出了一副坏笑的神情。

“至少...让你不及格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哦哟,会怎么样?最多拿不到表彰吧?”她不客气地将左脚踩在了我身旁的椅面上,左手的手肘撑在膝盖上,做出恐吓的表情瞪着我。

“如果维罗妮卡拿不到优秀表彰,薇雅会觉得她比不上让娜前辈。”薇雅冷不丁地从背后插了维罗妮卡一刀。

“喂,怎么又拿让娜说事啊!”她一下子就泄了气。看来一物降一物,维罗妮卡的弱点便是薇雅本身。

“但是薇雅会因此拿到表彰,所以请亚兰佐老师务必这样做。”

我和这个懂事的学生默契地击了个掌。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你救了梅拉。”维罗妮卡郑重其事了起来。 “是吗?我只记得是某人强行把我和那个可怕的魔族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维罗妮卡,你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我...”

维罗妮卡拉着薇雅,到一旁和她叽叽喳喳地解释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用了些什么花言巧语,薇雅回来时变得一声不吭。

“梅拉也许是比阿纳丝塔夏更有用的线索,克雷肖女士已经在利用她来开发亲族的追踪术式,很快我们就能知道南方那片魔物山脉的真面目了。”

“是吗?那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们了呢?”

维罗妮卡做出一副“你想得美”的表情,但没有接着往下说。

“那个女人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因为她对她的母亲只字未提。” “随你怎么想都好吧。”我知道和她争论下去必定会无休无止,便草草停下了话题。

“维罗妮卡,你要为亚兰佐老师的状况负起责任。”薇雅冷冷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维罗妮卡不怀好意地凑近了我,把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顺势岔开双腿,把我的一条腿置于两腿中间。

“你、你要做什么?”我连忙后退,却差点撞翻椅子摔倒。

“哈哈哈哈哈!薇雅,你看看他!”

薇雅在一瞬间捂住了嘴,但很快又变回了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

趁着午休还没结束,三个年级的女学员几乎都聚集在了剑术训练场上,围绕着其中一个场地三五成群地议论著。一些好奇的男学员在远处观望,但由于女孩子们早就挤满了场地,他们也不得不保持些距离。

无奈地,我穿上了全套的护具站在了场地的一角,手里持着我惯用的剑和匕首。尽管训练用的护具非常轻便合身,我还是觉得被罩在头盔和胸甲里的自己变得像个狗熊一样笨拙,却又没有熊那般的猛力,最难受的还要属被护甲牢牢抵住的不受控制的下身。

一年级女学员薇雅拉忒站在场地的对角,也许是我这样的对手对于准骑士们来说太过微不足道,她只穿了护手和臂环,把不便利的带跟皮鞋换成了胫甲,除此之外身上穿的就是平时穿戴的学员制服。她只拿了一把护身剑,连平常标配的小型盾牌都没有带。

“加油啊,亚兰佐老师!”高年级的女孩子们起哄着为我喝彩,我从她们的语调中听出了满满的讽刺。

“薇雅,可别对亲爱的亚兰佐老师手下留情呀!”低年级的女生们则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与之相对的,中年级的学员们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看戏的姿态,等着看她们的学妹三下五除二把我这个老师给收拾了。

“笃笃——”口哨吹响,站在边线的维罗妮卡举起旗帜,一边挥手示意观战的学员们向后退。而一位高一级的学员持着训练用的长矛、迈着大方的步伐走向了场地中央。她自信地露出了微笑,将长矛举平,示意我们双方走到场地中间。当她看向我时,她调皮地眨了眨左眼。

“她是...”

她就是维罗妮卡她们经常提起的让娜,据说是所有学员里面最优秀的,甚至连外貌都在这群光鲜亮丽的贵族小姐中独树一帜。她是莉莉公主的贴身护卫,也从小就在王宫里侍奉着公主殿下。虽然经常给我交假条,甚至直接翘课,可次次考试她又几乎都是满分。

这次我总算看清了她的尊容。十七岁的让娜身姿比同龄人都要挺拔些,也许是身高矮了些,又或许是因为锻炼得恰到好处,她的身材显得比早已成熟的阿纳丝塔夏还要丰满,四肢也显得更为有力,却仍不乏少女的纤细感。一头金发十分浓郁,颜色偏深,且发丝直顺,扎成两条马尾吊在身后,长及肩胛下沿。双眼如深邃的蓝宝石,面容却圆润姣好,带有些稚气,神情却比容貌成熟的维罗妮卡更显得沉稳和优雅。

“准备好了吗,亚兰佐老师?”她的声音细却响亮,宛如丝弦。

我点了点头,把视线集中在剑锋所指,让娜把长矛从我和薇雅之间撤下,双方碰剑行礼,正式开战。

第一个回合,我选择被动防守,可薇雅根本不给我机会,大胆地上步调开了我的剑,又马上变手直刺我的心口。

“笃笃——”维罗妮卡骄傲地吹响口哨,举起了薇雅一方的旗帜。

第二回合,我尝试进攻,利用步长和臂展的优势突进,可薇雅单手拨开了我的剑,又快速地闪入了我的臂展内控制住我持匕首的手,反手用剑柄击中了我的脸,随后又一拳将我打倒。

“笃笃笃笃——”维罗妮卡幸灾乐祸般的哨声引起了在场女学员们的欢笑,被让娜瞪了一眼后才安静了下来。

第三回合,颜面尽失的我给自己上了所有能用的强化法术,力量、敏捷、视力,甚至是听觉,第一次接触后我勉强挡下了薇雅的三次劈砍和两次突刺。她随即发现了我用了法术,而后自己使用了速度强化,她特殊的体质让一般的强化法术效果倍增,在被强化了感官的情况下她的动作仍然变成了残影,冷不防地绕到了我的身后将我斩首。

“亚兰佐老师要变成无头骑士了哈哈哈!”一个女声调侃着。

“无头苍蝇还差不多吧!”随后又是一阵大笑。

“笃、笃笃笃——”维罗妮卡的哨声像是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骑士学院剑斗的规定,可以使用一切强化和干扰类的法术,但不能直接用法术攻击,我决定稍微利用下薇雅的弱点,在剑上附上了静电法术,又偷偷准备好了增强咒文。

我卖了个破绽,故意让她用戴着护手的手抓住剑刃,在她夺剑成功准备使用踢击的一瞬间放出了强化咒,而后立马松开了剑柄向后退了一步。

“咿呀!”强化静电进入了薇雅的身体,又被再次增强,这一下电得她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了,直直地跪坐了下去。

“耍赖!耍赖!老师耍赖!”低年级的女生喝起了倒彩。

“好耶!终于扳回一分了!”高年级的女生们则仿佛期待着这一幕。 “唉,那个小姑娘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了吧?”在让娜的指示下,两个二年级的女孩子上来把薇雅抬了下去。

维罗妮卡没有吹哨,也没有举旗,她愤怒地把口哨从脖子上扯下,连着手上的旗帜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台子中间。

“让娜前辈,让我教训教训他!”她二话不说捡起了薇雅的剑,把带跟的皮鞋脱掉随手扔到了场边,瞪大眼睛望著作为裁判的让娜。

“这样...好吗?”让娜看了看我,我连连摇头。

“胆小鬼!胆小鬼!”低年级的女生顺势起哄了起来,而其他两个年级的女生则露出一脸的狡黠,等着看好戏。

“哎呀,这下老师可不妙了,把这个魔女给招惹了。”

“哈哈哈哈,魔女要打人咯!”

这次好像没有我选择的余地了,让娜只是悄悄对我说了声“加油”,便把长矛横在了我们之间。

“开始!”

没等我上前,维罗妮卡主动碰了我的剑,然后我只记得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脸和腹部狠狠地挨了好几下,回过神来我的脖子和一条手臂已经被维罗妮卡的腿牢牢地锁住。

“喂,维罗妮卡!干嘛这样便宜他!”低年级的女生又叫了起来。

“那个...维罗妮卡,你赢了...把老师放开吧,好吗?”让娜走了过来,猫下身子试图掰开维罗妮卡的“锁”。

“让娜前辈,我要让她给薇雅道歉!”

“哎呀!”她用力折了我的手腕,我疼得哇哇大叫,四周的看客们又一次哄堂大笑,我作为老师在这所学院里已经颜面扫地了。

“听话,维罗妮卡!”

让娜见劝不动她,就对她的软肋发动了瘙痒攻击,维罗妮卡扭动着身子企图躲避,却很快败下阵来。

“不要啊,让娜前辈!好痒的!”

总算从束缚中挣脱出来的我松了一口气,立刻取下了头盔和护手,坐在地上大喘着气。我不敢把护甲也脱下来,因为此时我的下半身仍然没有消停。 ————

剩下的半天,我总感觉我周围充满了看待小丑一般的目光,有些女生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竟忍不住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而男学员们的神情则充满了怜悯。我只好盯着手里的文献,假装没有看到,却在一个无人的走廊的拐角处和一个女孩子撞了个满怀。我及时反应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没有让她摔倒。

“你没事吧?”

“没...”

我抬起头,看见了紧张兮兮的阿纳丝塔夏,被我攥着一只手。她被骑士团传唤,又担心和我在学院里打照面,因此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路,却不巧正撞上了我。

与上次在学院里见到她不同,她穿着工作时的服装,连女仆头饰都没有取下,在内城里这样的装束会被各种鄙夷的目光注视着,而拉着她的手的我也听到路过的女生发出“喝——”的惊呼声,不过看样子阿纳丝塔夏已经很面熟了,因此看清了她的脸后也就没再有更多的关注。

“为什么,你一直躲着我?”

“亚兰佐...你、你先放开我...”

我放开了她,她转身就要逃走,我只好从她身后又抓住了她的手,这一次是直接握住了手掌。

“你最近...还好吗?”我向她询问。

“我很好...”她头也不回地回答。

“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的事...”

我们相继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她主动转过身,让我拉着她的手离开,于是我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是她第一次到我的住处。

“地方有点小,请你别介意。”

“这是...”她一眼就注意到了维罗妮卡挂在我客厅里的那幅画,因为摆了很久,我已经忘记了有这回事。

“不要!”

“维罗妮卡?!”她惊呼着。

没等我拦住她,她的手就触碰到了那幅画。

我赶紧接住她瘫倒的身体,把她安置在沙发上,等待她从画像的法术中恢复过来。没有支撑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靠到了我的身上,混合著啤酒味的香气钻入我的鼻孔中,魅惑术的残余再一次在我的体内躁动。

“要不要...”我的手扶着阿纳丝塔夏柔软的腰,她胸口处诱人的曲线从女侍的服装的宽大缝隙中露出,我的手忍不住向上游走。

“不行...会被她讨厌的吧...”我强压下躁动。

“可是...明明我们是恋人...”

话虽如此,没有得到她的允许的话...

“那...只是这样的话...”我把她的身体拥抱在怀里,贪婪地享受着挨身上的柔软触感和她身上散发出的芳香,让过分的躁动得到些许的满足。 “亚...亚兰佐...”在幻术中,她的脸变得潮红,身上也在发烫着,我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过了一会儿, 她逐渐苏醒,却发现她的双手已经缠上了我的腰间,便连忙弹起,潮红的脸因为尴尬变得更加红了。

“我...这是...不对!为什么你的家里会有...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她慌乱地甩出一大堆疑问,我却不准备向她解释,只是把手指抵在了她的嘴唇上。

“我...解释不清楚的...”

“到底为什么...”她小声地呢喃着。

“......”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阿纳丝塔夏。”我率先发声。

“什、什么?”她躲闪着眼神。

“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利用你...”我抓住了她的手。

“我...这...”

她咽了口唾沫,随后慢慢将眼神挪向了我,只是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的,亚兰佐...我知道的...你不会这么对我,但是我...”

她把一些话咽了下去,只是缓缓将身子靠在了我的怀里。

“亚兰佐...请你...惩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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