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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闲游】(第三部:江南迷梦)(15-18)
作者:vktsaipp
2024/12/20首发于SIS001
字数:27137
第十五章
美人伫立面前巧笑嫣然,所求虽有些唐突,陈哲倒也不觉冒犯。
吕文胜笑道:“都尉大人威名在外,有才女毛遂自荐,大人公私两便之余,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孙冶亦是附和道:“这陶姑娘来历不凡,这醉绫楼里的客人也是久闻其名,我等往日虽然有心,却也始终不得一见,终究还得是都尉这般了得人物,一到醉绫楼便叫陶姑娘倾心投效。”
两个帮闲这般吹捧,饶是陈哲也有些飘飘然,听孙冶这般说法,不由得好奇道:“这位陶姑娘是何来历?”
孙冶看了眼陶锦,见她没有自己介绍的意思,于是道:“这位陶姑娘,乃是苍竹先生陶宏基的次女,若不是陶家今年遭逢大难,祖宅走水,陶苍竹可舍不得将她送到醉绫楼来。”
陈哲脸上凑齐作出恍然大悟装,心中其实兴致寥寥:陶宏基之名他也听过几次,在当今文坛之中略有些名气,实际在文章词句一道上,无论才情还是名望,与自家老爷子相比差得远了。
陶锦依旧笑吟吟站着不作声,任由面前三个男人肆意谈论己身。
屋中一片其乐融融,却不想惹恼了在座一人,沈稚瑚霍然起身,走到陶锦身后,玉臂一伸将陶锦揽入怀中。
沈稚瑚身量要比陶锦高出半头,她身子肥美丰腴之余,骨相不免带着挺拔健壮的意味,从后揽抱着苗条纤细的陶锦,隐隐便有了些男子般的豪迈气,更兼她举止也颇有男风,两手绕前,一手自胸至腹,五指张开毫不客气地一路揉按着往陶锦下身隐秘处而去,另一手则揽住陶锦半边俏脸,扳着她扭头四唇相接一番嗫嗫纠缠。
沈稚瑚显然极为熟稔于种种闺中手段,单手分开陶锦双腿,两根雪白长指轻轻一拨,将陶锦两瓣粉嫩樱唇分开,直探花径,一番拨拢捻挑深入浅出,几个呼吸间,便叫陶锦那一身粉白莹润的肌肤都开始泛起红晕。
沈稚瑚的嘴上也自有功夫,两人四唇两舌牢牢缠绵,陶锦被她吻得目光迷离,双目和下身玉蚌一般盈满水光。沈稚瑚松开托着陶锦小脸的左手,反手握住了陶锦胸前乳丘,五指骚动,让那团琼脂在指尖不断变幻形状。
两女一番淫戏香艳无比,陈哲和吕文胜久经风月,尚且还守得灵台一片清明,年纪最小的孙冶目不转睛之余,口鼻间的吐息犹如风箱,脸颊更是和陶锦一般酡红。
陈哲神识敏感,早就感知到孙冶的不妥,收敛目光转向已然呆滞的鸨母:“妈妈且莫要管她们,这另两位姑娘有何要求,尽管说来,这承天府中比我这两位兄弟更有身份的衙内怕是也不多了,我今日便宣兵夺主一回,做主让这两位姑娘委身我这两位兄弟便是。”
鸨母听了陈哲的话却不敢直接答应下来,而是看向吕文胜。吕文胜和孙冶两人都是本地衙内,鸨母对他们二人自然是知根知底,两位腰缠红绫的姑娘也不是第一天到这醉绫楼,之所以没在这两位衙内面前亮相,还不是因为吕孙二人的兜里有多少家私早被看穿。
醉绫楼的姑娘挑恩客比一般青楼更看身份看眼缘,但前提还是要给得起她们的身价银子……
这会儿鸨母的目光落到吕文胜这里,不免让这位常驻此楼的大少略有些尴尬,莫看吕文胜常年包下这楼里的阁子呼朋引伴,然而让他一下子掏出三位头牌的身价,显然是有些力有不逮。
陈哲看出吕文胜的窘迫,不动声色地用两根手指从夹袋里捻出一个纸方胜,一弹指丢到鸨母怀里:“还不快让两位姑娘说话。”
那方胜叠的小巧,然则那泛着浅金色光色的特殊纸质在场几人都是懂的,只有票号里千两以上的大额汇票才以这种拓金纸填写。
老鸨顿时眉开眼笑,推着两个红绫女上前自述,自己佝着身子躲在后面拆那方胜,等展开了那张拓金纸,这风韵犹存的老鸨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待那老鸨退下,吕文胜先打发红绫女去催酒,借机对着陈哲拱手为礼:“都尉高义,倒是小弟太过孟浪,害得都尉破费了。”
陈哲笑笑:“无妨,些许浮财,不足挂齿。”
吕文胜有些吞吞吐吐地低声问道:“不知都尉给了那老鸨子多少银钱?” 陈哲也不讳言:“两千两。”
吕文胜脸上尴尬之色尤甚,犹豫了一番这才道:“都尉你给多了……三个人两千两已经是入榜花魁的身价了,这醉绫楼的假良家噱头虽足,实则紫绫身价不过四百两,红绫则是三百。”
陈哲顿时无语,怪不得那老鸨笑得如此放肆,原来是收了一倍价钱。 闹了这么一出,陈哲和吕文胜之间的交情隐隐便亲密了许多,房中一片淫糜之际,吕文胜却不急着寻欢,而是将身边的红绫花魁推向一旁孙冶身边:“你且先陪我这兄弟乐呵乐呵。”
说罢,吕文胜示意陈哲一道起身,来到这阁子旁边的卧室,卧室中向着金月湖的一侧乃是个二尺来宽的小露台。
两人站到露台上,望着迎面金月湖上的风景,吕文胜低声道:“都尉身手不俗,想来耳力也是不凡。”
陈哲没做声,伸出二指在面前护栏上轻敲两下。吕文胜余光瞥到,便继续说道:“不知都尉对这江南官场可熟悉?”
陈哲缓缓摇头,无论关家还是杨泽,于江南官场都是冷眼旁观而非其中一员,官场中的秘辛自然也是所知甚少,历数身边打过交道的江南官场中人,似乎便只有蒋芸,只是自己与蒋芸的接触不多,那女人又是个好故弄玄虚的,说来说去,陈哲至今对这江南地界上的几座衙门也只是知晓些姓名事迹,认得几张人脸罢了。 “就止扬南一省来说,如今乃是蒋正恩一人独断,右藩岳孙公性子谦和,省内唯一能和蒋藩岳分庭抗礼者,便只有刘子隆而已。哼哼,蒋正恩往日面上乃是前朝名臣,清廉自守,实则极富心机手段,这扬南省上下早被他经营得铁板一块,刘子隆本就晚来几年,其人又是真的孤直……呵呵,想来多的话,都尉也无意听我这轻浮衙内臧否……上个月蒋正恩曾邀家父私下宴饮,宴上蒋正恩关照家父,这半年来的许多大案,巡按衙门不要接手,只督促按察使司快快破案便是。” 听到此处,陈哲微怔,心中回想了一下扬南省几个衙门的官员姓名,这才知觉身边这疲懒纨绔原来是巡按御史吕范的儿子。
巡按御史也算一省法司衙门之一,按理来说按察使司那边办案不力的话,巡按御史便当介入,而听吕文胜的说法,那蒋正恩便是撺掇了吕范,行了个只督促不帮忙的压迫手段。
不过官场倾轧,这些都是寻常事罢了,陈哲倒也并没有太过在意,然而吕文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中警觉:“家父本也只当是寻常倾轧,不料蒋正恩临了刻意多说了两句,要他记得巡按御史的职责,若有官员枉法,莫要顾忌对方身份势力,尽当恪尽职守,维护国法公义。”
听到官员枉法四字,陈哲顿时就想到了江宜县的保平仓失火案,难不成这案子便是蒋正恩通过蒋廷亮给刘家父子做的局?
陈哲正在细思这案子中蒋正恩、蒋廷亮、刘广德、刘子隆等人的关节,无意间一抬头,看见了湖上一幕,嘴角不经意流露出两分笑意,对吕文胜道:“多谢吕贤弟告知此事,这会儿我见了朋友,或许她知道些内情,我过去与她说几句,你且先进去吧。”
吕文胜也是识趣,陈哲这般吩咐之下,他也不往眼前湖面上多看一眼,转身就回了房中。
此时时间近午,金月湖湖面上渐渐就多了些大大小小的花船,引起陈哲注意的并非是那些装饰富丽的大号花船,而是一艘小小的朴素画舫,或者说,是那画舫前板上盘腿而坐正抱着个大酒葫芦的人。
待吕文胜回房,陈哲提起轻功往湖面上一纵,越过七八丈距离在水面轻轻一点之后,再度腾起跨过六七丈,落到了那画舫前板上。
“哼……你倒是托大,也不怕我趁机一掌把你拍进湖里。”那抱着酒壶的人一身黛青色劲装,戴着顶遮阳斗笠,不过陈哲远远的只凭她斗笠下露出的半张脸,便认出她的身份,正是陈伤。
陈哲只是淡淡笑着,走到陈伤身边坐下:“可你终究没有……若你要出掌打我,大概也不会坐着船行到此处了。”
陈伤略显嫌弃道:“别坐这儿,船舱里有人要见你。”
“不急,先与你叙叙旧。”
“你是想问沈家那人的事情吧?”陈伤轻笑道。
陈哲倒是不意外,若是陈伤没有暗中盯着自己,自然也不会出现在此处。他并未开口回应,只是静静看着陈伤,陈伤被他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吐了口气:“行吧,沈伯贤还没死,杀不杀在两可之间,你可以找个人来替他死。” 陈哲奇道:“什么替死,我执掌六扇门,岂可放任你们滥杀无辜?况且,我为何要为沈伯贤做这些?”
陈伤横肘一击打在陈哲肋下:“与我耍什么花腔,你这人最是心软,吃了人家女儿,怎会舍得那便宜老丈人丧命?”
“你倒是知我……这一年多来就躲在我附近吧?”
陈伤轻笑一声:“我可不会跟着你跑到南疆去,只需看看你当初在京南事后的所作所为便是了。”
陈哲也失笑道:“确实……”当初他在京南收了一批官家小姐,后来这些个便宜老丈人大多在赵党覆灭之后受他关照得了美差。
“所以你们究竟想杀谁?”
陈伤摇摇头:“这我便不说了,你进船舱与正主谈吧。”
陈哲只得起身走进了这条小巧画舫的船舱。
这画舫体积不大,外观也甚是朴素,然而这小小舱室之中却另有一番洞天,舱内壁板色做褐黄,纹理细腻,还带着淡淡辛香,乃是上好的降心黄檀,板面上还雕了些镂刻的花鸟,精巧却又不见俗繁,显然出自名家手笔。
转过舱中帘幕,略显昏暗的小厅中有一女端坐在案后,见陈哲进来,只淡然斜瞥了一眼过来。
对方淡定,陈哲却足下一顿,心中微怔。
这女子太过惊艳了……陈哲心下暗叹,张琼、金磬儿等人已是绝色,而眼前这女子,仅凭一个眼神,风姿上便有了些隐压张、金的意味。
只见她面庞清丽微带稚气,正是十七八岁最娇艳的好年华,那隐含笑意的五官更是钟林毓秀,不过单论五官,她倒也未必就比张琼、金磬儿更艳,然则正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她双目之中的神采气质才是真让人叫绝之处。
刚刚那浅浅的一眼,便有十五岁的纯真,十八岁的娇憨,二十四岁的明艳,二十九岁的慵懒,三十六岁的温柔……几乎道尽女子一生的美好。
相比之下,张琼的眼神略显愚直,金磬儿的气质失之市侩,故而被眼前这女子……
不对!陈哲心中猛然惊醒,随即用略带骇然的眼神又扫视了那女子一眼。 女子见陈哲失态,脸上显出两分笑意:“怎的?妾身是有哪里失礼让都尉惊到了?”
转瞬之间,陈哲已然平复了心态,还报以微笑:“姑娘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惊人修为,着实是把陈某惊到了。”
没错,此女的眼神之所以魅力这般惊艳,实则这根本就不是眼神,而是神念,且是修为上能稳压陈哲一筹的精深神念……陈哲暗中估摸,这女子的修为未到玄天境界,然而其中差距大概也仅仅只是一层窗户纸,反正要比自己离那扇大门更近。
女子浅笑道:“都尉谬赞了,大长公主在妾身这年纪已经站稳了玄天境界,妾身与真正惊才绝艳之辈还是差了不少吧。”
陈哲只是笑笑,略过这个话题,在女子面前的案几对面坐下:“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要见陈某又是所为何事?”
“奴家姓林,小字一个薇字。”林薇半低着头,双手调弄着面前案几上的一架瑶琴:“奴家所求之事,都尉不是和伤姐姐打听过了么?”
“你想用那沈伯贤和我换什么人?”陈哲的神色认真了起来,以林薇的修为,联手陈伤,在这江南地界上想杀一个人,能阻拦她们的人绝对不多,除非那人身份特殊,杀了会引来滔天因果。
林薇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吐出了一个名字:“蒋正恩。”
陈哲双目一缩,低声喝道:“胆大包天,此事断无可能。”
一省左布政使乃是正三品的封疆大吏,若是死于江湖侠客之手,怕是整个武林都会翻了天去。
林薇只是微微一笑:“现在是现在,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说不定过几日,你也会想将蒋正恩置之死地而后快。”
陈哲一愣:“你知道些什么?蒋正恩要图谋于我?”
林薇调好了手中的瑶琴,拨动了两下琴弦,露出满意的微笑,含着笑意抬头直视着陈哲:“官场中事,妾身这江湖野人可不清楚,不过嘛,妾身那死仇和蒋正恩渊源颇深,最近好似也正潜藏在蒋正恩身边……”
“赵元诚在蒋正恩身边?”陈哲又是一惊,林薇意指蒋正恩对自己有所图谋,陈哲倒是不甚意外,这些日子里刘子隆、蒋芸、苗家还有适才的吕文胜,一系列形形色色人等都在或主动或被动地暗示着,那蒋正恩在针对刘子隆之余多半会把自己也拖下水去……而蒋正恩与赵元诚有所关联,却是陈哲完全不曾料到的。 当年赵氏一党谋反作乱之后,朝廷自然少不了大肆清算,除了赵氏一党的家族之外,赵家的师生故旧同样被篦了一遍,即便无关无罪也被记录在案,陈哲就是此事的经办人之一,自然记得清楚,蒋正恩和赵家一党并无联系。
“赵元诚和蒋正恩是什么关系?”陈哲一面追问,一面在心中快速回忆起蒋正恩这人的履历。
蒋正恩这人履历相当的干净,二甲中试之后入了御史台,历任道御使、都御使,外放了一任盐运使,再回御史台做了两年俭督御史,之后就任盐中省右布政使,任满转扬南省左布政。
大宁朝堂向来有“一甲翰林、二甲御使、三甲法司”的说法,蒋正恩就是典型的二甲御使出身,一路顺风顺水,二十年不到坐上一省封疆,也算是官场得意,只是他中年中试,起步晚了,一来如今年纪偏大,很难再进一步,二来他为这年纪所累,当年在京城做御使时行了不少激进之举,搏了个孤忠耿介名声之余,也在朝中遍地树敌,算是绝了回京之路。
不过陈哲思来想去,也没察觉蒋正恩和赵家有何联系,御史台那边从来都不是赵家地盘,蒋正恩那年春闱也不是赵党主持。
“都尉是在回想蒋正恩的官场履历吧?”林薇拨着手中琴弦,低沉的音调组成了一首意境哀伤小曲,“都尉不必回忆了,蒋正恩步入官场之后,与京城赵家并无联络,他身上的干系是系在赵明威身上的。”
说罢,林薇浅浅地叹了口气,随着手中瑶琴曲调,低声唱了起来。
这是一首甚为凄美的乡间民歌,大致是在唱自小离乡许久不归之后的离愁别绪……之所以说是大致,是因为这歌词乃是东岛语,陈哲粗略学过些,也勉强只能听懂十之七八。
陈哲耐心听林薇唱完,轻敲着面前案几赞道:“林姑娘歌喉着实了得,想来你平日里的身份应当也是不凡吧?”
这并非是陈哲奉承,林薇的歌声与中原常见技法不同,咏唱时夹着大量的鼻音清吟,婉转多变,悠扬华丽,好似在歌唱同时吹奏起一两支交叠应和的箫管,极为动听。
精通音律、容姿脱俗,在这金月湖上坐着一艘外观低调,内饰精美的素雅小画舫……林薇若是在这江南的风月圈子里没点名头,陈哲是断然不信的。 林薇依旧带着那若有似无的浅笑:“嗯,奴家便是这次江南花榜上的解元。如何,都尉是不是在盘算着给蒋正恩那条命再加些筹码?”
陈哲懂她话中意思,只是摇摇头:“你还是先把蒋正恩的来历底细说清吧。” 林薇停下手,敛去面上笑意:“你可知蒋正恩早年出身何处?”
“东海…”陈哲脱口而出,却又心中一动,立刻改口:“…难道是东岛?” 林薇缓缓点头:“蒋正恩原名若林将正,乃是当年东塘岛领主若林秀正的的亲弟弟。”
听到这句话,陈哲心中已然明了大半,且听林薇继续说道:“当年他受若林秀正安排,到东海地方改名换姓读书进学,若林秀正本打算让他潜伏于大宁朝堂,为东塘岛耳目,不成想后来他为了自身,将东塘岛卖于一伙野心远胜若林秀正的狂悖之徒。”
“原来如此。”陈哲心想这赵家和东塘岛原来是这般结仇的……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赵家谋反作乱,东塘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一股东岛余孽,这两家狗咬狗罢了,自己立身朝廷,本来就该把两家一起卷包烩了,哪有帮着一家打另一家的道理。
以林薇心智,自能猜到陈哲的心思,又开口道:“如今东塘岛若林家早已如雨打风吹去,奴家现在虽然身为若林家的家主,却也没有恢复本家基业的心思,若能得都尉助力,于私是报了旧仇,于公也是想谋一份功劳,作为投身六扇门的晋身之资。”
“原来姑娘是现任若林家的家主。”陈哲道:“不知若林家如今还有多少本钱?”
“除了奴家之外,本家还有左藏传承的隐者四十余人,当然,若是都尉不弃,这左藏传承,我等也会双手奉上。”
两人都是聪明人,无需更多废话,若林家要报仇,也要报仇之后的出路,投靠陈哲本就是上上之选,而对陈哲来说,最大的疑惑则是:“那赵元诚身边的右藏传人如今到底是个什么修为,你弄那洗刀祭可是为了他?”
林薇给的条件看似合情合理,实则自陈哲进入船舱两人见面,林薇便一直在回避掩饰一个问题,便是她弄朔望洗刀祭仪的初衷……以她现在的修为,若非有个强敌阻碍,单单只为冲击玄天的话,估计按察使司地窖里的穿黑衣白衣的尸体里即便没有蒋正恩也该有赵元诚了。
林薇脸色果然微微变化,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数月之前我曾和他交过一次手,三百招上小输他一手……这数月来,我靠这朔望洗刀祭仪在神念上又进步了一些,想来是能胜过当时的他,只不过,当时我就察觉到,那人在隐者右藏传承之外又学了新的秘法,不知这数月间他又有何进近。”
陈哲眉头一皱……赵元诚身边那右藏传人在南疆得了鬼蛮族和青瑶族的秘法,若是数月前就有眼前林薇的修为,那么距离踏入玄天,可能也只在尺寸之间了,而且说不得现在对方又拿到了苗家的秘术,虽不知这些秘术之间是冲突还是互补,却也只能先当对方修为更强。
这赵元诚……说不准还真让他获得了先天境的战力啊。
陈哲顿感棘手,再加上那个正在暗中谋划着些什么的蒋正恩……这江南的水,还真是深。
第十六章
将难题抛给陈哲之后,林薇端茶送客。
陈哲心想,眼下迷局重重,而破局的关键之处,还是在那位左布政使蒋正恩身上。
琢磨着该如何对策蒋正恩,陈哲原路回到了醉绫楼的阁中。
阁中早已一片荒唐淫糜。
孙冶这小年轻最是把持不住,早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和一个姑娘滚在地上,就像两条狗儿四肢着地身子交叠,面色赤红的孙冶疯狂地挺腰耸胯,在那女子身上恣意驰骋。
相比之下,吕文胜就要从容许多,安坐在桌边,一面伸筷举杯,一面将另一个姑娘搂在怀中上下亵玩。
而这房中最为香艳淫糜的,自然还是沈稚瑚和陶锦。
沈稚瑚的手段果然高明,陈哲不过稍稍离开片刻,之前还在面前侃侃而谈神态淡定的陶锦已然是被她揉捏成了予取予求的玩物。
此时沈稚瑚正坐在一张圈椅之上,叉着两条肉光致致的长腿,陶锦则像只狗儿一般四肢蜷曲,趴伏在沈稚瑚两腿之间,昂着头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着沈稚瑚那两片同样粉嫩的花瓣。
见陈哲进来,沈稚瑚提脚轻轻踢开陶锦,让出那圈椅,示意陈哲坐下。 “这么快就把她收服了?”陈哲笑着坐上圈椅,随口问道。
沈稚瑚自傲一笑:“奴家好歹在琉璃湖呆了十年,武艺学了个差强人意,自然要在别的本事上拿得出手。”
陈哲看了眼陶锦,见她乖巧地匍匐在地,高高撅起臀部……有道是新人撅臀,老手沉腰,陶锦这般姿态,说明她原本确实是不懂这些道道,而是转眼之间被沈稚瑚弄成这般乖巧模样的:“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和苗青青乃是同窗,闺中的本事属于同一路……我素来听说苗青青擅长太牢受教之术,想不到你这施教手法也是如此熟练。”
沈稚瑚听出了陈哲的话外之音,毫不犹豫双膝一曲跪倒在陈哲面前,双腿膝行两步,凑到陈哲跟前:“那便有请主人试试奴家的受教法。”
沈稚瑚双腿叉开屈膝,腰臀后座,露出腿间花径,同时上半身挺得笔直,双臂反背,让胸前一对规模不小的白玉扣碗高高耸立。
陈哲伸手轻抚着沈稚瑚的俏脸,少女体态丰腴,脸上不止肌肤细嫩丝滑,还带着些许肉感,摸着与少女酥胸相差仿佛,绵软之余还带着些坠手,陈哲揉了两下,张手啪一个耳光打在了这张俏脸上。
陈哲手上有分寸,沈稚瑚被打的歪了一下头,随即又正过脖子把脸凑回到陈哲手边,脸颊上微微有些红印,然而在红印之下,却是少女带着满足意味的浅浅笑容和精光四射无声相邀的眼神。
陈哲也不和她客气反手又是一耳光,这一下,他手上稍稍加了一分力,沈稚瑚身子一晃,再抬头摆回端正姿势时,脸上的笑容浅了一分,眼中的精光却更亮了三分。
“不错……”陈哲赞了一声,简简单单两巴掌,他便试出了这沈稚瑚的成色。 这般爱受教受虐的女子,三分靠调教,七分靠天赋,有些个受了多年调教,性子恭顺,忍耐又足的,确实是能演出几分受虐之后欣喜满足,但那终究还是演出来的。而像沈稚瑚这样眼中有光,靠演是绝无可能这样自然流露浑然天成。 待沈稚瑚摆回姿势,陈哲也不继续打她耳光了,而是双手齐出,掐住了她胸前两点。
少女粉嫩的乳尖被陈哲用力捏住,痛处之下,沈稚瑚面上却并无太多吃痛神色,而是面色渐渐泛起酡红,目光迷离之中又隐含几份兴奋。
陈哲呵呵一笑:“果然是个天生的贱货。”说着,指尖又略加了两分力,手腕转动,捻着两粒细嫩的肉珠在指间不断变形。
沈稚瑚长吸一口气,微微昂起头双目直视陈哲,脸上聚拢起明艳的笑意:“主人的奴,本就该是越贱越浪,让主人觉着好玩才有价值。”
陈哲看着沈稚瑚的眼睛,也笑了两声,倏而勃然变色,提起一脚把沈稚瑚踹了个跟斗:“肤浅功利!”
沈稚瑚手忙脚乱的翻身爬起,又扑回陈哲脚边:“主人恕罪,是奴想岔了,奴婢该死。”
说罢,沈稚瑚伏在地上,沉腰提臀,将满月似的臀瓣高高撅起,再支起上半身,把粉嫩的脸蛋凑到陈哲手边,一双桃花眼挣得圆圆的,灼灼目光中隐含期待。 陈哲自是明白沈稚瑚的心意,这母狗摆出这副样子,分明是在讨打,陈哲偏偏不趁她意,抬脚蹬掉了足上鞋袜,架在沈稚瑚玉背之上,一面用双足感受着少女背上的光滑细嫩,一面转向还跪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陶锦。
实话说,这醉绫楼如今之所以渐渐没落,其原因从陶锦身上便可见一斑。 陶锦已是这楼里档次最高的紫绫女了,可若是论容姿身段,那不管是陈哲家里的张琼还是适才碰面的林薇,都是远胜于她。相貌已不占优势,这闺房里的本事看着也不行,要是换了陈哲房中那几个机灵鬼,这会儿岂能容沈稚瑚一番卖弄,早就扑过来施展手段尽力争宠了,这陶锦倒好,傻愣愣直着身子跪坐一旁,就这般看着陈哲和沈稚瑚调情,表情不复适才的精明自信,反而七分茫然三分怯懦,十足的无措。
陈哲心中微微叹息,这醉绫楼的姑娘,最大的噱头便是所谓良家身份……可在陈哲这般饱尝风月的贵胄面前,这噱头便只是噱头,所谓身份,京城长公主府后宅中随便拉个通房丫鬟出来便是朝廷命官家中庶女,陶锦这般出身着实平平无奇。
说来数去,陶锦此女大概也只有这白纸似的良家底子还有些说道,适才她和沈稚瑚的香艳把戏便弄得相当有趣,陈哲也确实是从未经手过这等素胚,顶多就是之前的李香儿那般略有些底子的江湖女子,若是能加以调教,其中倒也独有一番乐趣。
打定了主意,陈哲轻咳一声,惊醒了呆呆发愣的陶锦:“陶姑娘在看什么?” 虽说是良家素胚,陶锦进了醉绫楼之后,也是学过些闺房规矩的,听陈哲这般阴阳怪气的问话,自知失礼,连忙又低头伏在地上:“奴家失礼了……任凭主人责罚。”
“哦?真的任凭我责罚么?”陶锦显然是有被沈稚瑚的表现吓到了,话音中不免有些发颤,被陈哲听出来,特意加重了语气问道。
“嗯……”陶锦低着头悠悠地应了一声,随即猛地抬起头,学沈稚瑚的样子把脸凑到了陈哲跟前,只是与沈稚瑚那淫贱的迷醉模样相比,陶锦的神情就太过变扭古怪了:只见她目光坚毅,双颊微微鼓起咬紧了牙关,然后再硬扯着嘴角挤出了几分笑模样。
陈哲不由失笑:“你莫要这般,我身边的姑娘又不是人人都如小沈这样讨打,你起来,让我检点一番看看。”
陶锦面色一松,起身偎进陈哲怀里。
陈哲张开一双狼爪,在陶锦身上缓缓游走,陶锦的身子无甚特色,无非是十八九岁妙玲姑娘的寻常身段,骨架纤细苗条,胸前一对乳丘大小适中,如蜜柑一般盈盈一握,腰胯算得上细软,只是小腹上不免有些软肉,却也手感软嫩舒适,再往下摸,后边臀瓣不够丰腴,好在挺翘弹手。
陶锦两股之间的阴阜微微鼓起,上覆薄薄一层小小一从细毛,陈哲把玩了一番,手感倒是不错,不过瞧着陶锦神色却依旧淡然,哪怕陈哲伸出手指轻轻捻动阴阜下那颗粉嫩肉豆,陶锦的脸上也只是略泛潮红,鼻息稍重。
陈哲略一思索,便知陶锦的体质大概本就不甚敏感,适才又被沈稚瑚好一番作怪,这会儿自然迟钝,遂抽回手指,双手继续探索。
事已至此,陶锦早已放开,靠在陈哲胸口顺从地撇开一条腿,任陈哲在她股间肆意抚摸,只是当陈哲的大手掠过她花径口往后探到后窍附近时,少女的身子猛然一颤打了个摆子。
陈哲顿时精神一振,不顾少女身体发散的逃避之意,一手探出,五指猛然伸向少女后窍。
原来陶锦最为敏感之处就是在这后窍,陈哲左手搂着她胸口,右手从她身后伸进臀缝里,指尖轻轻点探着她的雏菊,随着陈哲指尖的动作,陶锦背脊僵直,身子一颤接着一颤,一张俏脸须臾间转作血红。
陈哲没想到陶锦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大,见她有些支撑不住,便此收手。 陶锦这才长出一口气,身子软倒在陈哲怀里,缓了缓正想开口,却听陈哲一踢沈稚瑚,吩咐道:“去,找那妈妈问问,可有角先生和玉箍子。”
陈哲感觉到怀里的姑娘身子又是一颤,知她懂得角先生和玉箍子都是些什么物件,大致也猜到接下来自己身上会发生些什么,不过陈哲可不会因此对她手下留情,不多时,沈稚瑚捧着一个托盘回到房中。
托盘上一字排开五支大小不一的亮银色角先生和一大一小两枚同样银制的玉箍子,另外还有两条串珠子。
沈稚瑚将托盘摆到陈哲手边茶几上,撇嘴道:“这醉绫楼里也没什么好货色,木的石的质地不佳,倒是这套银的做工还不错。”
陈哲听出沈稚瑚一语双关,笑了笑,伸手从盘中拿起那支最为粗大的角先生:“那好货色便先来打个样吧。”
沈稚瑚自然无有不从,泰然自若地对陈哲抛了个媚眼,扭着腰胯原地转身,两腿分立,撅起厚臀,用双手掰开臀瓣,露出股缝里的菊门与花径。
陈哲虽不曾与沈稚瑚交合过,却知她是个木清倌,因而也不与她客气,拿着那支儿臂粗的角先生探入沈稚瑚臀缝之中,在她两孔之间轻磨一番,然后直接顶上了沈稚瑚的菊门。
饶是沈稚瑚妖娆放荡,说到底还是个雏儿,感知到那支巨大的角先生临体,背对着陈哲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抖,陈哲毫无怜惜之意,手腕一送,角先生的尖端挤开沈稚瑚菊纹钻入孔道之中。
随着粗大的角先生一点点钻入沈稚瑚后庭,沈稚瑚身子一阵颤抖,最后陈哲手指用力,六七寸长的角先生一推到底只余寸许长的尾端露在外边,陈哲一松手,沈稚瑚再也坚持不住,闷哼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哼哼,原来也只是个银样镴枪头。”陈哲笑道,说着便不再管沈稚瑚,拿起盘中的串珠放到陶锦面前摇晃道:“如何?陶姑娘可愿享用此物?”
陶锦眉头轻轻抽搐,脸上早没了笑意,可又不敢退缩,抿着嘴咬牙点点头,也和沈稚瑚一样转过身,对着陈哲撅起后臀。
陈哲如法炮制,拿着这串珠便往陶锦后窍里钻,陶锦的反应可要比沈稚瑚大多了,陈哲才塞进去两节小珠,她就抖若筛糠,腿软的站立不住,跪倒在陈哲脚边,陈哲哪会轻易放过她,干脆起身,按着她身子将半尺长的串珠一粒粒地尽数塞进她后庭里。
两女这下子一齐趴在了地上喘息不止,陈哲且由她们两个去,回头又看向厅中。
孙冶这会儿已然完事,躺在一旁软榻上歇息,他身边的姑娘没有闲下来,而是凑到了吕文胜身旁,吕文胜此时站在桌边,一面将适才孙冶的伴侣按在桌上下身大力抽送着,一面又侧着身口手并用,在另一女子身上肆意挞伐。
见陈哲看向自己,吕文胜放开手上女子,略有些尴尬地抬头讪笑道:“我与孙贤弟等友人在这楼里作乐之时向来都是无分彼此的……倒是叫都尉见笑了。” 陈哲摆摆手:“无妨……对了,吕兄,近日令尊可有闲暇?”
吕文胜会意:“家父得了藩岳知会,这几日在衙门了除了行些公文之外并无太多事务,待小弟晚些时候回去与他言语一声。”
陈哲点点头,随意道:“这两日我便给令尊递个帖子,寻机一叙。” 先是吕文胜,再是林薇,适才片刻之间陈哲已经得了两波示警,不得不对蒋正恩起了戒备,而吕文胜的父亲吕御使也算得关键人物,且听吕文胜口气,他家也不是死心塌地跟那蒋正恩一路,若能结交一番也是极好。
不过此时此地并非深谈正事之地,提过这么一句便也罢了,只是见吕文胜左右开弓纵横驰骋,陈哲心中不免也有些火热,会头给趴在地上的二女各来了轻轻一脚,责道:“歇够了没有?歇够了赶紧起来服侍。”
沈稚瑚连忙翻身而起,陶锦也紧随其后,二女一道四肢着地,犬行到陈哲面前。沈稚瑚见陈哲目光灼热,试探着把手伸向了陈哲腰间,一番宽衣解带之后,请出了陈哲的分身。
这女子说是在琉璃湖精研了闺中术,实则到了真刀真枪的场面上,细节之中还是显出了些许稚拙,见到陈哲分身,她两眼一直,也不作什么花俏伎俩,只张开口,直来直去地尽力将陈哲的长枪吞入口中,再一个劲地伸长了脖子往喉头塞去。
“啧……嘶——”陈哲见沈稚瑚技拙,先是轻蔑咋舌想刺她两句,不想这姑娘功底却是扎实,喉头软肉包着枪头一挤一揉,吞吐之间甚是舒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陶锦原本跪坐一旁还有些呆滞,突然福至心灵,矮身钻到沈稚瑚身下,把头伸到了陈哲两腿间,张开小嘴用软嫩的唇舌贴上了陈哲的子孙袋。
两人一主一次,两张小嘴技巧不多,却甚为卖力,弄得陈哲也还满意,待两人吞吞吐吐服侍了小半柱香,陈哲抓着沈稚瑚头发将她提起,手腕稍稍扭转,沈稚瑚会意转过身,又摆出了撅臀待刺的姿势。
陈哲捏住那根角先生尾端,五指发力猛然拔出来,这一下沈稚瑚倒是长进了,脚下略微踉跄便又马步扎住。
陈哲扫了眼,笑道:“你这谷道倒是干净,平日可有清理。”
沈稚瑚回头媚意十足地陪着笑脸:“这是自然,奴家每日早晚都用琉璃湖的秘法清洗这前径后窍。”
陈哲笑容不免,心中却是有意使坏,右手一送,将手中粗大的角先生捅进沈稚瑚口中:“既然如此,那你便自己尝尝这清理的够不够仔细彻底吧。” 说罢,也不管沈稚瑚作何反应,陈哲一挺腰,举枪便刺入了沈稚瑚的后庭之中。
沈稚瑚的后庭被角先生撑得略有些松弛,陈哲轻易便一插到底,不过这具肉体终究是正当妙龄,松弛感只维持了不过几个抽插,便回缩了起来紧紧箍住陈哲枪身。
陈哲枪杆上只有沈稚瑚的些许涎水,又得出入几合之后不免滞涩,感觉到陶锦还在舔自己春袋,陈哲一手捏住她小脸:“张嘴。”
陶锦被陈哲捏着下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听到吩咐也不及多想,当即张开檀口,陈哲立刻从沈稚瑚后庭抽身,转而送进了陶锦口中。
待玉龙破关而入直抵喉头,陶锦这才反应过来,一面是粗长肉枪的刺激,一面又见这巨物适才从旁人后庭里出来,一时间不免有些反胃,喉头肌肉夹着陈哲的枪头猛然抽搐了两下,口中更是涎水大盛。
陈哲要的便是这般效果,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抽送两下,顶得陶锦直翻白眼,这才抽身而出,舞着湿淋淋满是浆水的肉枪再度刺入沈稚瑚后庭翻江倒海起来。 陶锦摆脱陈哲的蹂躏,退开一步,低着头又是咳嗽又是干呕,最后大喘了几口气,这才平复过来。陈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将她窘态尽收眼底,见她恢复过来,抱着沈稚瑚一转身,将自己的后窍摆到陶锦面前:“缓过来也别闲着,替爷舔舔。”
以陶锦的闺中术造诣,她自是不懂这种伺候花样,只是事已至此,她心中早已破罐破摔、矜持尽去,听到陈哲吩咐,她半是木然半是决绝地把脸贴过来,再度伸出了那根往日里时常吟诗作赋的舌头。
可惜陶锦虽有了决绝之心,技巧却依旧生疏。陈哲跃马挺枪在沈稚瑚后庭恣意进出,后腰臀股自是前后起伏不定,若是换个熟稔于此的,比如张琼罗瑜,自然知道头颈随动,跟上陈哲的节奏,陶锦就没这般本事,陈哲的胯骨在沈稚瑚臀上撞得啪啪做响,陶锦的俏脸便也在陈哲臀上撞得啪啪做响……
不过陈哲倒是觉得挺有趣,胯下暗中加了几分力,弄得陶锦苦不堪言,勉强跟上的节奏又乱了,小脸又被陈哲的屁股顶得啪啪响。
更加苦不堪言的则是沈稚瑚,她果然是个银样镴枪头,一身本事看着似模似样,实则虚弱不堪,陈哲稍作变奏,这白胖美人就有些吃不消了,同是琉璃湖一系,她这表现莫要说和金磬儿、段鸥比较,就连许暖清也是大为不如。
沈稚瑚勉勉强强挨到二百棍上,终于是吃不住,脊背僵直着从花径中喷出些小水花,双膝一软,身子便沉了下去,陈哲抱都抱不住,只好任由她软瘫在地,挺着怒昂的分身转身指向了陶锦。
陶锦面上一轻,刚暗自松了口气,打眼一看却见陈哲雄伟的玉龙正抵在自己面前,花容不由得微微失色。
“念你实在生涩,今日便饶你一回,由你自己选用哪一道来服侍。” 陶锦抬头看了看陈哲,轻轻一咬嘴唇,略一犹豫后,沉声道:“主人,奴家还是用牝道服侍吧。”
说罢,陶锦站起身,低头扫了眼周身,走到一旁的圈椅前,抬腿踏上椅面,翻身做蹲坐状,张开双腿,两手一分下身肉乎乎的阴阜,将粉润可人的花径露出来:“还请主人怜惜。”
陈哲欣然上前,也不用什么椅子,两手一抱,将陶锦从圈椅里提起搂在怀里,端着她苗条的身子,对准了自己分身一套到底。
“呀……”陶锦轻呼了一声,随即喉咙、鼻腔里头咿咿呀呀的娇声便连成了一片。
陈哲使的乃是他最惯常的姿势吟猿抱树,或者说树抱吟猿,双手端着陶锦两肋,两臂发力让陶锦在自己分身上疯狂的上下套弄起来。
今日陈哲大概是全走眼了,沈稚瑚看起来风骚入骨,实则外强中干,陶锦看起来生涩稚拙,没想到却坚韧如蒲草。
见陶锦面色虽已失神,下身却一时半会儿间全无要泄的迹象,陈哲也沉下心来细细提味起这姑娘那销魂孔道之中的滋味来。
这醉绫楼果然是活该没落……这陶锦明明就是个名器胚子,楼中的鸨母竟然没验出来。
原本以陶锦的姿色出身,千两纹银的身价的确是贵了。可她这条牝道,陈哲一番抽送之下,认出竟是典籍所载的“鹅颈清波”,长而笔直的腔道里津液缓缓渗出,松紧恰到好处,进出之间光洁丝滑,且牝主感知木讷,任人尽情驰骋也能稳定逢迎——凭这道名器,再加上她那敏感的后窍,只要稍稍练些锻体吐纳的功夫,便是一等一的风月红倌,就算不及顶尖清倌花魁的出阁身价,在京城的市面上换个千把两银子的从良身价也是不难的。
陶锦自是不知陈哲心中对她评价已上了一个台阶,依旧在阵阵潮涌之中强打精神,仰着脸和陈哲四目相对,带着奉承小意硬挤出媚笑,道:“主人,可还满意奴家?”
“嗯,满意。”陶锦一句话又把陈哲拉回现实……就凭这话术,眼前的姑娘少不得一个欠调教的评价……看来确实该带回去找个名师好生调教一番。 第十七章
醉绫楼一番销魂之后,陈哲带着沈稚瑚和陶锦回了宅邸。
且把二女交给后宅袁华英安排,陈哲召集了宅子里所有称得上智囊的女子,一道在书房中商议起了适才得到的示警。
眼下陈宅里的诸多女子当中,果然还是张雅最擅长这些事务,听陈哲说完事情,张雅略作思索,便道出其中关键:“主人,这左藩岳想要于主人不利,为何是用官场手段?这岂不是做大事而惜身?”
大宁朝的官场之争往往不陷死局,除非如赵家那样沾上谋逆之事,否则甚少赶尽杀绝。
故而张雅有此疑问:蒋正恩设局的初衷既然和赵元诚有关,那出手必定是要置陈哲于死地,用双方都留有余地的官场倾轧手段,不免有些软弱。
况且,就算是用官场倾轧的手段,想要伤到陈哲也是十分艰难,原因无他,当下的陈家一党在官场上正是最无懈可击的态势,而陈哲更是官场上的无敌之人。 自从新皇登基之后,从林纾枚、陈鼐以下,都转入蛰伏沉淀。林纾枚晋身大长公主之后,就彻底收敛起锋芒,每日窝在公主府内修身养性不问世事,只牢牢守着北军地盘不动。
刑部兵部两尚书同样如此,每日在衙门兢兢业业、在朝堂默不作声,于新朝那些争权夺利完全置身事外,直如泥塑木雕一般。上行下效,以陈咨为首的一干陈党中坚同样偃旗息鼓,一个个在衙门里循规蹈矩只做分内事,安安稳稳。 正所谓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默,陈党这种不求进取的龟缩姿态,在朝堂之中自然就让有心之人狗咬乌龟无处下嘴。
而陈党唯一露在外面四下出击的锋芒,便只有陈哲一人而已。
可陈哲的身份又太过特殊,乃是官场之中最典型的权轻而势大:论权责,陈哲的官位乃是提点刑部刑狱司,可是刑狱司听起来堂皇,实则此司非彼司,并不是有品有级的清吏司,详究起来,不过是执掌办案、刑狱的杂流,和地方府县衙门当中的节级、典狱、捕头、班头并无差别,甚至连官身都不是,只是个吏而已。然而论势力,一来刑狱司确实是掌管着天下刑狱事,二来陈哲身上还带着长公主驸马都尉、刑部尚书之子的光环,寻常清吏司郎中在他面前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这种特殊身份便注定了寻常的官场手段根本就治不住陈哲,即便他办事出了岔子,其他官吏也只能发函刑部责令申斥处分,像是御使弹劾、地方上奏之类的手段……那是管官员的,与我一个小吏何干?
除非是能把长公主府、陈家一系连根拔起,否则官场上的风风雨雨基本伤不到陈哲分毫,乃是真正的官场无敌。
因而就算是陈哲自己,也想不出蒋正恩如何用官场手段设局才能伤到自己……难不成还弹劾林纾枚纵夫行凶、陈鼐教子不严?
几人商议一番之后,陈哲最重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等那蒋正恩出招之后,再见招拆招,看他和赵元诚两个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话虽如此,以不变应万变也不是一动不动,一来刘子隆按察使司那边的几个案子还是要继续往下追查,尤其是保平仓失火案,牵涉到刘子隆亲子与蒋正恩的孙子,十有八九就是阵眼所在。二来,这江南官场,陈哲还是打算先交道一番看,或许省府上下对刘子隆是铁板一块,对陈哲来说却也未必,就如那巡察御史吕范,他愿意跟着蒋正恩一道防备刘子隆,可对于完全不在同一域内的陈哲,吕范的防备之意就不见得有那么重了。
方针既定,陈哲当即作出布置,首先让金磬儿为首的一干高手全力追查保平仓失火案,另一边,则是让张雅出面,带着请柬和信物去接触这江南官场上的一些二流人物,尤其是吕范和扬南省下承金道这一级的道台官员。
而陈哲自己,则让袁华英打点好行装,带着些丫鬟往江宜县那个沈家送的庄子去,打算在苗家寿宴之前这几日躲在外边不再回承天府了。
陈哲倒要看看,自己远离府城这个官吏聚集之地,躲到乡间,蒋正恩还能怎么拿自己把柄。
说做就做,第二日一早陈哲一行人就出了承天府,一路舟车来到江宜县的庄子上。
这庄子名叫夏湖村,整个庄子只有三十三户人家,一百五十余口人,占地也不甚大,方圆不过十五六顷地,境内有一座小山一方湖塘,去掉宅地与边角荒地,只有水旱田地百亩上下,聊作各家各户口粮田罢了,村中主要的营生乃是靠着山坡桑林和山下湖塘养蚕养鱼,日子过得相当富足。
当然了,这些村民真正的主业乃是那座宅院的仆役,庄上最久一户已经是第九代的家生子,这些年来整个庄院也不知过了几手主人,庄户门早就习以为常,这次陈哲带人入驻,本村的村长暨这宅院的老管家安排好宅中布置,独自带着陈哲轻车熟路地在庄子四下观光。
村旁小山乃是一方典型的江南小丘,山势平缓不过二十来丈高矮,不过登上山顶修筑的亭子往下俯瞰,一派湖光山色依旧赏心悦目。在山顶草草用了些餐食,陈哲又跟着村长下山来到湖边。
此处离后院水榭不远,乃是一处岔湾,岸边又是桑林,陈哲看着周围密植的桑树,心想夏日之时此地树荫掩映,应当是一处上好的垂钓之地。
陈哲看着平静的碧绿水面,随口问道:“这湖塘里有些什么鱼?”
村长笑道:“大抵都是庄户们放流的鱼苗,无外乎草、青、鲤、鲫,白鲢花鲢之类,还有本在湖中滋生的鲈鱼、翘嘴、乌鳢,虽不曾刻意饲养,这些年也长出来不少。”
陈哲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水面波澜四起,一条人影破水而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这小娘破水之后站定在齐胸深的湖水中,双手紧紧抓着一尾大鱼,那大鱼足有两尺长,出水之后在小娘手中挣扎片刻便没了动静,陈哲一细看,竟是一条银亮的翘嘴白鱼。
鲜美的大鱼固然诱人,那抱着鱼的姑娘却更吸引陈哲目光。
这姑娘身子娇小精瘦,一身肌肤本就不甚白皙,在银白色的大鱼映照之下更显得有些黢黑,然则这黑瘦小娘身上却饱含一股山野清灵之气,大半身子泡在湖水里随着波浪上下起伏,配着那一脸捕获大鱼的喜悦之情,显得分外的娇俏可人。 村长见状连忙招呼:“小鲤,赶紧上来吧。”顺势给陈哲介绍道:“这小娘叫祝小鲤,是村中渔家女儿。”
祝小鲤抱着鱼儿走上岸边,身上湿漉漉的只穿了件抹胸似的短水靠,见了人却也毫不忸怩,喜滋滋地快步走了过来,双手一伸,就拿着那大鱼献宝道:“村长爷爷,你看这鱼可大不?我在水里跟了它足有两里地,可算被我捉了。” “呵呵,不错,不错……正好老爷来了庄上,这鱼我便做主收了,你送去大院厨房,晚上给老爷蒸了下酒吧。”
“好咧。”祝小鲤俏生生地对着陈哲甜甜一笑,提着手里的大鱼转身欲走,却被陈哲叫住:“老余你去送鱼吧,让小鲤陪我走走。”
老余人老成精,自然知道陈哲打的什么主意,呵呵一笑,叫过祝小鲤,接了鱼在小姑娘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声,再跟陈哲打个躬就此离去。
祝小鲤被单独留下,面对陈哲倒也不怯场:“老爷你还想看看村里何处?小鲤带你去瞧瞧。”
陈哲却是不急,笑吟吟地上下打量了小鲤一番:“你这般湿漉漉的,也不冷吗?”
此时重阳早过,秋意已浓,虽然还有些秋老虎的尾巴,日间并不甚凉,可祝小鲤刚从这湖水里出来,身上的水靠不过薄薄一层,又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不免叫人在意她会不会受风寒。
祝小鲤浑不在意,一双大眼弯成两道月牙,裂开嘴笑道:“早习惯了,这会儿还有太阳,只要不吹风,晒一晒等身上干了就好。”
这姑娘五官周正秀丽,眼眉比之金月湖边的红牌姑娘也不差多少,可惜一张嘴长得太过宽大了些,好在配她这圆圆的小脸,自有一番可人之处,至于身段,虽然黑瘦,可胸前一对小包子却是难得的玲珑挺翘,别有精致风韵。
当然,祝小鲤身上最为诱人的,还是她身上那股神情气质,小姑娘好似一只野兔,在陈哲身边蹦来跳去,一派无忧无虑的天真烂漫活泼大方,引得陈哲也是心情舒畅,他伸手拉住小鲤的胳膊,手心微微一运功,一股真气如一道热风顺着小姑娘的手臂拂过她全身,一瞬间便将她身上的水渍蒸干了七七八八。
“咦,这是什么本事?老爷你难不成是神仙下凡?”祝小鲤终究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间渔女,根本就不懂这高明内功的神奇,摸了摸身上,发觉就连水靠都干了大半,脸上满是好奇与惊讶。
“呵呵,什么神仙,不过是内功真气罢了。”陈哲松开了抓着少女胳膊的手,祝小鲤的肌肤虽黑,质地倒是极好,既有花魁娘子一般的细嫩光滑,又和江湖侠女一样紧致结实:“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这话并非戏谑,陈哲用神识顺势探了探祝小鲤的根骨,意外发现这小姑娘资质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若真的悉心教导一番,在内功上练出些名堂倒也不难。
只是祝小鲤的回答相比她的根骨更叫陈哲吃惊,小姑娘伸出两只手指轻点着腮边,侧着脸思索了一番后说道:“你接下是不是就要说,想学这本事就要跟你睡?”
“这倒不是……”陈哲又瞥了眼少女健美的身子:“你懂的还挺多?” 小姑娘嘴角下弯撅了撅嘴:“我那蠢姐姐便是这般,总受村里那几个坏小子的骗,也不知让人白睡几回了,我可没那般傻,我娘说了,这世道女儿家的身子虽不值什么,可也要瞧准了人才能给出去,要么寻个忠厚人托终身,要么寻个金贵人换富贵。村长爷爷刚刚也嘱咐了,说老爷瞧上我了,你既然做了庄里的新老爷,便是不怎么忠厚,总该是有些富贵的,你若要睡我,那我跟了你便是。” 陈哲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该说这小姑娘天真质朴还是无心鲁直。 祝小鲤言语间有些不靠谱,做事倒也踏实,蹦蹦哒哒走在前面,带着陈哲看罢了桑林和湖边养鱼的栏塘,又去田间地头看了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这时节桑叶落了,渔获起了,稻谷收了,只余些萧瑟光景,因而陈哲大半注意还是落在了眼前俏生生的姑娘身上。
陈哲身边的女人,要么内敛温顺,要么妩媚挑逗,绝无像祝小鲤这般活泼跳脱的,即便有些近似,也是为挑逗而演出来的,再怎么高明,也缺少祝小鲤这样自然流量的灵动气息。
这种自然灵动,很能感染旁人,令人身心愉悦,放松心思,陈哲也是乐在其中,一路走,一路和这小娘说说笑笑,一时间,竟是把这些日子以来困于江南迷局的烦闷泄了大半。
只可惜,回到大宅门前,袁华英一句话又把陈哲拉回了江南官场之中:“爷,吕御使的回复送到了,他明日便来江宜县与您会面。”
陈哲不由得轻轻啧了一声:“想不到他竟如此急切,也不知是不是被蒋正恩压得狠了。”
走入宅内,陈哲将祝小鲤交由袁华英,安排这小姑娘在宅子里住下,配以一应衣食用度,自己则自顾自往宅子深处走。
此类乡间别院,占地总要比城中豪宅宽敞些,若不能多塞些人,难免会显得冷清。
陈哲这次把家里会武艺的几乎全留给金磬儿,带来这别院中的,除了管事的袁华英,便只有杜氏姐妹和李香儿、宋艳儿外加韦平和燕归园送的两批共计十六个丫鬟。
午后无事,陈哲便在宅院书房之中消磨了些时光,晚餐又同一群莺莺燕燕同桌饮宴一番,微醺十分,便拉着两个姑娘往后院温泉去了。
陈哲看似酒后无状,随意拉起二人,实则心如明镜,均是有意挑选的。 一人是李香儿,去年初见之日还会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如今不光是房中术熟稔了得,一身武艺也在林纾枚等人的指点之下突飞猛进,已是稳稳当当的先天九段境界,虽然修为还有些浅,但也足以独当一面。
另一个,便是韦平所赠的桌脚八女当中,疑似有东海人血统的那个。 这些日子陈哲一直没功夫来管这丫鬟,只是吩咐袁华英和李香儿暗中盯着,这几日也没抓到她什么岔子。
这会儿正好有空,陈哲便打算将此事了结了。
让李香儿在前边开路,陈哲横抱着这个名叫谷雨的丫鬟亦步亦趋地来到后院的温泉,宽衣解带之后,陈哲一手搂着一个姑娘泡进了温泉池中。
韦平所赠的这批丫鬟身材体态一致,都是一样的修长健美、骨肉匀称,而其样貌却各有不同,谷雨生得天庭饱满,峨眉轻扫,一双杏核形的单睑美眸明而不艳,口鼻亦是素净且稚嫩,五官都带着些出尘脱俗的清水气,倒是格外的平易讨喜。
陈哲在池水中放开了李香儿,抱起谷雨让她跨坐到自己身上,这小娘显然早就受过调教,临阵比那二把刀似的陶锦镇定多了,待陈哲双手放开、松弛着身子半躺到池边之后,谷雨支起身子,略调了下姿态坐稳在陈哲大腿上,一双小手探入水中,捉起陈哲的分身,轻轻揉弄了起来。
谷雨的手段略有些生疏,然而她面色郑重,目不斜视,紧紧盯着水中迅速挺拔而起的玉龙,这分外专注的模样足以弥补手法上的小小生涩。
陈哲极为受用,陶醉片刻之余正想让她换些花样,却见这小娘不等他吩咐,便深深吸了口,螓首一低扎入水中,张开小口含住了陈哲涨红膨大的枪尖。 “嘶——”陈哲倒吸一口凉气,谷雨口舌上的功夫他十分熟悉,寻常的闺中术罢了,豪门后宅里的管教嬷嬷教出来的大多都是这个模子,难得的是谷雨这妮子着实细致且卖力,一条舌头两片薄唇咂舔吸吮处处到位又舍得用力,硬是用这套烂俗花样给陈哲弄出了全然不同的新体验。
谷雨不曾留意到陈哲的兴奋,依旧按照往日所学低着头闷在水里仔仔细细地把套路尽数使了一遍,抬头换了口气,又低头分开陈哲双腿,伸着舌头往他股沟春袋处攻去。
等她把全套流程走完,再度抬头换气,陈哲再也按耐不住,翻身而起把这小娘按在了池边。
这木讷姑娘略一失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想起了往日所受的教导,连忙自行将一双玉腿大大张开,双手掰开胯下花径,只等陈哲破关而入。 四目相对之间,陈哲见她还是那副郑重专注的神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道:“你这丫头,你这会儿是在侍奉老爷,不是在洒扫除尘,难不成你自己便不觉情热么?”
说着,陈哲腾出一手,覆上少女嫩若凝脂的乳丘,中食二指夹着她粉嫩的鸡头米轻轻揉捏起来。
谷雨的神情稍松,被陈哲魔爪一弄,登时脸上便浮起几分潮红,总算是有了些女儿家本该有的娇艳模样,陈哲再接再厉,一面两手上下夹攻,一手继续捉弄掌心那团形状变幻不定的娇嫩,另一手则直接探少女花径,二指深扣幽秘,拇指按住门口红豆摩挲。
谷雨虽受过调教,却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生瓜,陈哲的上下夹攻可要比管教嬷嬷手里的角先生厉害多了,小妮子显然是个性子坚忍的,咬着唇鼓着腮屏息硬撑着阵阵快感不失仪态,可那潮红渐浓的小脸却也不比迷离失态端庄。
陈哲见火候到了,双手放开少女敏感之处,架起她双腿俯身沉腰挺着一杆怒昂的玉龙枪破关直入。
剑及履止,谷雨终于是撑不下去,张口“啊”的惊叫了一声,随即伴着陈哲顶胯送腰、玉龙进出,少女竟然发出一阵阵呵呵怪笑,两眼之中也失了焦点,竟是转瞬之间便失了神志。
然而陈哲可不会因而放过此女,毕竟她眼中失神,胯下那粉光致致肆意吞吐玉龙的花径还丝毫未见潮信,当即愈发卖力地提枪抽动起来。
陈哲若是全力施为,等闲修为不深的侠女也难扛过他的二百杀威棒,谷雨这寻常女子更不必多说,就算陈哲有心,使了些三疾一缓,一快一慢之类的延时花样,不过百余棍之后,谷雨下身便和陈哲踏足的温泉池一般溢出了阵阵暖流,而谷雨面上更是不堪,长长一声满怀春意的闷哼之后,竟翻过白眼,张着嘴吧如条小狗似的伸着舌头剧烈喘息了起来。
陈哲御女无数,可泄身时如此激烈的倒也少见,不过一时不及多想,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李香儿替陈哲推开了谷雨的身子,自顾自躺到陈哲面前分开双腿,一手分开花径口的两片门扉,另一手扶着陈哲依旧精神抖擞的玉龙送入秘谷之中。 陈哲见她脸上竟有些急模样,七分假意三分真情地悠悠叹道:“啧啧啧,小香儿,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在我眼前哭鼻子的旧事。”
李香儿俏脸一红:“奴奴自是记得。”
陈哲笑道:“那会儿至今也不过一年多,想不到当初吹个箫还要哭鼻子的单纯小娘,如今却已成了自行动手的痴女……真是世事难料啊。”
李香儿被陈哲这般说辞讽得一脸羞红,可身子却并不受影响,背靠池边圆润的青石腰身发力,反客为主用下身依旧如去年初见那般盈盈浅粉娇嫩可爱的竖嘴吞吃着陈哲的玉龙:“那主人可喜欢如今的香儿呢?”
“自然是喜欢的。”陈哲哈哈一笑,抱起香儿的娇躯,使起了自己最是得意的“树抱吟猿”。
李香儿这一年多来在公主府内地位颇为特殊,陈哲是把她充做平日里常伴左右的暖床肉枕头来用,即便与其他女子同房,也常把她带在身边或倚或靠,两人在闺中榻上自然极为熟悉默契。
此时陈哲发力,李香儿下半身放松,任由陈哲抱着她软韧的腰胯肆意进入,上半身则紧搂着陈哲肩头,借力让陈哲抱的更加轻松舒适。
配合默契之余,李香儿如今的武艺修为也是不差,两两相加,自是水乳交融,数百合之后,两人一同到了极限,一阵轻吟低吼相互应和之后,陈哲放下李香儿躺到池边,李香儿则乖巧地强打起精神趴在陈哲两腿之间以口舌做清理收尾。 陈哲长呼几口气之后,在一片靡靡之气中,伸臂搂过恢复了些神志的谷雨,在她耳边低声问道:“谷雨,你是东岛本岛人,还是东塘岛若林家的子民?”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神志还有些恍惚的谷雨脸上愈加的迷糊:“奴婢的爹娘好像是从东岛逃难来江南的,奴家被卖时年纪尚小,记不太清了。东塘岛若林家又是何地?”
陈哲一手正按着谷雨后心,通天巅峰的神念浸透了小姑娘的心脉,任何一丝可疑的血运心跳都逃不过他的监视。
便是如此,当小姑娘带着迷糊的声音消散在温泉池上的氤氲水汽之中后,陈哲的心神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这小娘并非是林薇留在自己身边的眼睛。
第十八章
尽管林薇不曾对陈哲显露出敌意,可陈哲也不是初入江湖的愣头青。 那女子对自己的行踪处境了若指掌,要说是全靠陈伤在暗处跟踪探查,陈哲是绝不相信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林薇在自己身边埋了一只眼睛。
可这只眼睛到底是谁,却有些难查……盖因陈哲这贪嘴馋猫一如既往的生冷不忌,到这江南不过几日之间,又收了一窝女人在身边。
尽管如此,但真想排查倒也不难,像是赵佳、马明芝母女,不过匆匆一场露水姻缘之后,便被陈哲打发去了金梅府至今未归,许暖清也是差不多,且还是来历清白的琉璃湖弟子。
像是陶锦、沈稚瑚则是刚到陈哲身边不久。
唯独自陈哲刚到江南便跟在他身边且并未离开的,无非便是杨府和燕归园这两拨收拢回来的丫鬟,以及关家送来的杜氏姐妹,外加一个张雅。
陈哲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差了,谷雨这么显眼的东岛血统,其实反而是最不可能的人选。
不过陈哲心中另一个最可疑的人选就要等过两日回到承天府才能去寻她马脚了……
毕竟后宅中的丫鬟要时时留意陈哲的动态,还是太难了些,而留在身边充做智囊幕宾的人物想掌握陈哲的一举一动,则是易如反掌。
让李香儿收拾残局,陈哲出了温泉,回到后宅。
袁华英在此处等他许久了:“爷,那位小鲤姑娘奴家已经安排妥当了。” “哦。她人呢?”
袁华英莞尔一笑:“听妾身交代了一些后宅规矩之后,那姑娘便有些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也不等妾身多做教训,便早早上床睡了。”
袁华英能执掌后宅,自不是个随和温柔的人,这般反常举动不免引得陈哲好奇:“怎么?你很喜欢她。”
袁华英被陈哲一点,突然之间竟有些怔忪:“确实……那姑娘的确是格外的质朴天然,让妾身也有些不忍苛责于她。”
陈哲轻声嗤笑了两声,接着问道:“不忍苛责……总不见得也不忍查验吧?” 袁华英躬身揖道:“回禀老爷,妾身在她换衣时细细验看过,她身上并无练武的痕迹,宋艳儿也躲在暗处感应过,确实没有内功的痕迹。”
祝小鲤有没有内功,陈哲当然用神念探查过,不过就怕祝小鲤当着陈哲的面使些秘法逃过探查,虽然可能性不高,却也不可不防,因此让宋艳儿躲在暗处再查了一遍。
宋艳儿的修为不算高,半年来虽有些进步,却也依旧只有先天八段而已,不过陈哲把她带回京城之后,意外发现她竟有一份独特天赋,极为契合一门神念秘法的修行,因而虽然她修为不高,神念探查一道却是出类拔萃,几乎与公主府内未臻巅峰的那几个通天境不相伯仲,是陈哲身边专用于探查的好手。
既然袁华英这般将,陈哲便先把心头疑虑散去大半,也不再管祝小鲤那笨丫头,随袁华英回屋休息了。
第二日风平浪静,悠闲无事了半日,待到午后,村长老余便在前院禀报,说是有一队车马入庄。
来者正是扬南省巡按御史吕范。
吕氏父子俱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惜吕文胜年纪轻轻沉湎酒色,神衰气损,难免有些猥琐疲懒,而吕范虽是年过四旬,却是面若冠玉神完气足,多年的老御史经历,不止养出了官威,神情间还有些正气凛然,当真好生威风。
可惜到了陈哲面前,这位丰神俊朗一身正气的御史大人转眼之间便露了底色,下车见礼之际跑得飞快,近前便是一个恭恭敬敬的深揖到地,满面堆笑道:“下官吕范,见过驸马都尉,那日犬子蒙都尉照拂,又仰赖都尉出手剪除了他身边潜伏的歹人,下官真是铭感五内。”
“哦,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无非是在下与令郎相交投契罢了,令郎身上那副高洁家风可甚是让在下心折,故而一直好奇吕御史该是何等隽秀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陈哲也算是在官场之中混迹过许久,各色官员见得多了,尤其他身份特别,旁人见他不是曲意逢迎也要恭维客套一番,这交际话术自是熟悉,即便如此,这吕范吕御史依旧堪称陈哲身平仅见的鼓吹手,真叫一个妙语连珠舌灿莲花,甫一见面不过片刻,就说得陈哲连回应都开始有些词穷了。
关键这位吕大人还不止是嘴上本领了得,待两人终于客套结束之后,吕范一挥手,身后随行而来的车马上便有人搬下四个大箱子,见陈哲面露好奇,吕范笑吟吟道:“不知都尉对这江南的戏曲可有兴趣?”
“略有耳闻,可惜来江南之后琐事繁忙,也功夫去勾栏瓦舍里见识一番。” 江南繁华似锦,又是文盛之地,这曲艺戏剧自然也是极富盛名的。陈哲还在思索吕范提这话头是何含义,却见吕范拍了拍手,那几个搬箱子的仆役立刻打开了那四口大箱子。
四口箱子每一口都有四尺长两尺宽深,打开来一看里面尽是各种色泽鲜艳款式繁复的衣袍。
“这……是戏服?”陈哲少一打量,发现箱子里有几件衣服都是似是而非的假官袍,想了想便猜到这些花花绿绿的艳丽衣衫是何来历。
吕范哈哈一笑:“不错,确实是唱戏所用的戏服……”说着,他声音陡然一高:“别躲了,都出来给你们的新主人见个礼。”
“是。”便听四声清脆甜美的娇声从箱中衣堆内传出,然后衣堆涌动,四条雪白苗条的身影从戏服堆里钻了出来,走出箱子在陈哲面前盈盈拜倒在地。 这场面陈哲再熟悉不过了,无非便是送女人,只是吕范弄这么套阵仗,显然眼前这四女定然是有些特殊名堂。
神念拂过,陈哲能感知到这四女身上都带着些后天境的粗浅功夫,然而身上筋肉并未如寻常武者那般粗壮起来,反而手长脚长,筋柔体软,同时关节处还生着些胼胝,细嫩的肌肤却又不似劳作模样,想来多半该是戏子了。
果然,吕范介绍道:“不瞒都尉,鄙人在这承金道上开着两间瓦舍充做副业,这四个都是戏班里最出挑的学徒,无论唱念做打都是精熟,心中更是记着十几套大戏本子,本来也到了该出师撑台的时候,以此四人做台柱底子,都尉您再配些乐师,找些龙套,便可在家中凑个班子了。”
“呵呵,有劳吕公费心了。”陈哲自然是很满意,莫要说是他在江南的两处私宅,便是京城公主府内,亦是没有养过戏班子,平日宴饮作乐多是让擅长琴乐才艺的姬妾们弹唱助兴罢了,吕范这礼物算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四个女伶皆是花信韶龄,容貌姣好,五官俱是清秀精致。陈哲虽不熟识戏剧,却也知道名伶大多模样素净,盖因她们登台时需要开面上妆,五官明艳者反倒不美。
四女身上尽皆不着寸缕,却又不是无遮无拦,前胸两点与寸草不生的胯下都用厚厚的油彩涂抹,算是遮了紧要处,不过身上寸寸细节依旧是一览无余。 这份礼物陈哲欣然笑纳,唤出袁华英将四女和一应仆役带向后宅。陈哲则是领着吕范说笑着进门,上正厅奉茶。
两人茶过三巡,陈哲便已断定吕范真是个滑不溜手的官场琉璃蛋。陈哲素来不喜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可是吕范既能吹又舍得送礼,陈哲便也就有些抹不开面子直入主题,可是几番旁敲侧击,都被吕范不着声色地轻易化解,硬是半点实话也不曾流露,只和陈哲谈些风月趣事。
不过说到底,吕范此来显然也有所求,否则不会这般热切,早早赶来江宜县不说,还见面就送了一份重礼,等到茶桌换做酒桌,几杯佳酿饮过,陈哲干脆抛出饵料,这吕范便也就乖乖咬钩了。
“吕公,若在下所记不错,尊驾在这江南的巡按御史任上已是三年有余了?” 吕范微微一叹,露出一丝愁容:“确实如此,不怕都尉笑话,下官其实一直有回京之念,只是兰台这几年少有出缺,下官便一直蹉跎至今了。”
巡按御史不是什么常职,按规矩,京中的监察御使资历熬够之后,考评上佳者便可得此职务外放一任三年,再回京少不得升个道御史或是去五寺做个佐官,乃是清流谏官一途的上升必经之路。然而吕范这般超期在任的,不免就有些尴尬了。
陈哲看出吕范的忧愁应当是发自真心,毕竟事关前程,吕范中试稍晚,如今已到中年,不由得他不着紧,当即他便莞尔一笑:“风宪官是这样的,家兄当初立下大功,又有拙荆在朝中发力,最后也只能从督察院升去大理寺……对了,不知吕公可舍得这清流位分,转做些实职?”
吕范的目光微微一亮,问道:“都尉久居京城,当是比下官消息灵通,可是六部内有所出缺?”
陈哲看了眼吕范,转而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之后又抿了口酒,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不知吕公今年贵庚啊?”
“额……下官今年四十有三了。”吕范颇沉得住气,神色泰然地答道。 陈哲又多看了他两眼,这才说道:“兵部职方司的员外郎今年六十九了,正准备递折子告老。”
吕范面色不变,只是眼中的光彩稍稍暗了些。
巡按御史乃是正六品,正常卸任回京,留在督察院中,便是转任正六品的道御使,虽品级相同,却是京地殊途,自然是算升迁。
可转去六部做从五品的员外郎,就有些不值当了,毕竟清流高贵,当初自家哥哥陈咨在京城变乱之中立下功劳,直接从七品监察御史转任五品的大理寺丞,即便连跳了四级,外头依旧认为这是陈党的推让,这还是去了同样能勉强算作清流的大理寺。
不过陈哲的话还并未说完:“职方司的郎中今年也六十七了,这次朝廷选拔职方司员外郎,便考虑择一年富力强的地方能吏,在员外郎这位置上勘磨历练个两三年,待熟知司中诸事,便再升一级接任职方司郎中。”
吕范面色不变,眼中的光彩却转而大盛起来:执掌一司的郎中虽比员外郎只高一级,手中实权却多了一倍不止,若是抱对大腿且运气好,过几年去五寺做个少卿,说不定有生之年还有染指小九卿的机会。
当即,吕范冲着陈哲举杯敬酒道:“不知都尉有何事需得下官效劳?可是想要探知最近蒋藩岳的暗中谋划?”
陈哲与吕范共饮了一杯,略带着些戏谑问道:“看来,吕公是知晓蒋藩岳的谋划手段与其目的?那你说说,他打算怎么图谋在下?”
吕范一愣,微微摇头道:“蒋藩岳的目的,确实是借着攻讦刘廉访之机顺势对都尉不利,可是下官也不知他的具体手段,只听到些只言片语,推断他大致是打算以刑案入手。”
“刑案?”陈哲心中思索道,难不成是以玩忽职守懈怠失职为名?这也动不到自己的根本啊。
且先不管蒋正恩到底做了怎样一个局,陈哲单刀直入,开口问道:“吕公,你在这扬南省内做了三年多的巡按御史,那你手上可有蒋正恩的把柄?” 吕范面色陡然一变,脸上笑意尽去,目光深邃地盯着陈哲的脸端详了片刻,看得陈哲微微皱起眉头,吕范这才借着举杯饮酒,收回自己目光:“都尉,下官前日曾听到个消息,不知真假,还望都尉解惑。”
“吕公请说。”
“听闻上个月,漠北的苏陌卫出缺一个经历,北军中自国子监简拔了一员监生充任此职,然而此人未曾出京便突然暴毙,好像还在京中闹出了一场风波?” “确有此事。”此时于陈哲来说不过一桩小事,虽有些诧异吕范怎么扯到此事,却也无意隐瞒:“刑狱司早就查清此案,乃是此人欠了同窗大笔银子,又得了这任命,让他债主以为他要金蝉脱壳……”
吕范等陈哲将案情大致解说了一番,方才开口道:“这案情我已知悉,不知那个经历位置可有继任者?”
陈哲疑惑更甚:“这个倒是没有,监生娇惯,实在少有人愿去北地边荒做这军中小吏。”
吕范又问:“那这边地军卫的经历,若得军功资历升迁,总算是北军出身吧?”
陈哲蓦然猜到了吕范心思的一鳞半爪,点头道:“这是自然,北边下到经历,上至经略,均是北军的弟兄,长公主的嫡系。”
吕范点点头:“吾儿文胜,乃是副贡肄业,不知可否胜任这个苏陌卫经历?” 陈哲顿时明白了吕范的图谋,他这是要公主府的保证,给他儿子一个北军出身,吕氏父子便从此投效公主府门下,做了长公主的心腹嫡系,同时也是吕家交给公主府的人质。
这点事情,陈哲不用问过林纾枚也可做主:“好。北地苦寒,也不急在一时,就让令公子在江南过完这年,带明天开春去苏陌卫赴任。”
吕范露出满意笑容道:“无须如此,我那犬子还是少了些磨难历练,就叫他不日启程,先去京师再往北行,在那苏陌卫过冬便是。漠北苦寒,却也是最磨人的位置。待他离开江南,下官立刻上弹章参那蒋正恩,下官倒是要看看这蒋弹球自己经不经得住弹。”
陈哲不由得高看了这个马屁精御史一眼,若是他说到做到,那倒也算个行事果决的狠人。
御史虽然本就是专门盯着机会撕咬官员的,巡按御史更是专门监督本省官员,但直接和本省布政使撕破脸的可不多,国朝史上确实有不少弹劾布政使的巡按御史,但大多是升职回京做了道御史之后再反手拿往日东伯填自己前途。而这般人还没走就要弹劾布政使……就不怕以后同僚都防你一手么?
不过先不论其他,既然有了吕范相助,陈哲打定主意,先将蒋正恩参倒待检,再寻机在蒋正恩身上找他勾连赵家的证据,到时候管他蒋正恩做什么局来构陷自己,自己先下手为强将他除去便是。
正事谈完,两人自然又说起了风月,光有酒席,未免有些不尽兴,陈哲唤来袁华英,打算让杜氏姐妹和燕归园的几个丫鬟出来歌舞祝兴。
不料袁华英却道吕范送来的那四个女伶在这片刻之间就和那几个身具才艺的燕归园丫鬟协调妥当,要给陈哲临时演一出大戏。
陈哲自无不可,当即又带着吕范来到后院戏台。
燕归园赠与陈哲的八个丫鬟都是他们园子里精心调教的,虽然容姿身段当不得花魁,丝竹歌舞却是不差的,此时她们早已在戏台边搭好架子,琴瑟琵琶洞箫阮月一应俱全,待陈吕二人入座,仆役们重新布好美酒小菜,几女便各自鼓吹了起来。
悠扬的乐声之中,戏台后边穿来一句高亢悠扬的念白,两个女伶各自从戏台左右登台。
吕范果然没有言过其实,这两人踩着台步一个亮相之后,便和着乐声唱起了戏词,声音清越咬字扎实,一板一眼一举一动都精彩灵动赏心悦目。
陈哲不常听戏,不过台上两人演的曲目他却也有所耳闻,乃是一折名为《野仙点魁》的古早名篇,说得不过是寻常的书生赶考路遇狐仙的话本故事。 当然了,相较于这剧情故事,更吸引陈哲的无疑是台上的女伶本身,两个女伶都未着戏服,而是如适才初见,光裸着身子只以油彩遮掩,上身两点倒也罢了,两人在戏台上走位行动之际,这下身幽谷不免就有些拉伸牵扯,两人股间一蓝一绿两小团油彩便不时露出几条裂隙,透出那隐密处浅浅肉粉的本色来。
一幕戏演完,两位女伶扭着腰肢下台去了,吕范见陈哲目不转睛地想要捕捉那异色油彩所掩盖的隐密,含笑出声道:“都尉还请耐心,接下来的才是戏肉。” 果不其然,第二幕一开场,陈哲眼前一亮。
第一幕两个男角演技上还是颇为收敛的,第二幕女角狐仙一登场,陈哲才知这出戏竟是如此精彩。
这狐仙头上带着白毛狐耳,身上三点以白油彩遮掩,身后更是有一条蓬松的雪白狐尾自股间拖下,一登台便是一段与众不同的独舞,那舞姿轻盈跳脱,夹着许多模仿狐狸的动作,蹦蹦跳跳全无羞耻之意,充满了兽性的妖媚。
舞罢,狐仙在台上摆了几个架势,尽显身子曼妙之处,待她清唱了一段独白之后,第一幕的两个男角再度登场,此时两人身上多穿了一件带着角先生的裈裤。 见那两个女伶如此打扮,陈哲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剧情该是如何演绎了,果不其然,三个女伶各自唱了几句,便到了原文之中狐仙惑人的桥段,而台上三女的演绎嘛……狐仙跪倒在两个男角面前,左右开弓抓住了两人胯下的角先生,张嘴伸舌施展开口舌功夫一左一右地舔舐吸吮了起来。
三人就此在台上展开了盘肠大战,若仅仅是演出一场活春宫便也罢了,三个女伶扭转身位抽插吐纳之时,动作还应和乐曲拍子,甚至于交媾之际还不忘开口继续唱词。
两个男角裈裤上的角先生显然是双向的,外面那节在狐仙檀口花径之中抽插耸动让她俩也一样面泛春潮,开口唱词自然是带着酥麻腻人的娇媚春韵,听得陈哲颇为心痒。
狐仙女伶同样不甘示弱,一开始两个男角不过是前后夹攻,一者攻她檀口,一者则捧着她臀股卖力抽送,待两男角唱罢一段,三人动作一换,两男角交股而卧,两支角先生并在一处,好一个狐仙,竟蹲身坐下,将两支粗大的角先生一道纳入花径中。
这女伶下身含着两支角先生倒浇蜡烛一坐到底,气也不喘便抬起头千娇百媚地看向台下,一面两腿屈伸抬股耸动,一面开口唱起戏词,只是她口中戏词虽是对着身下两个男角所唱,那一双杏核眼中的如丝媚意却是尽数丢向了台下陈哲。 陈哲自是大乐,哈哈笑道:“果然好戏,华英,记着进门的见面赏钱多给一月个月例的份。”
陈哲声音不大,可他自带内力的声音却是轻松穿透乐声传遍整座戏台,台上三个女伶也听到了,春宫大战演得更加卖力了起来。
接下去这台上的戏是一幕比一幕淫亵,四个女伶轮番上阵,二十多支角先生在十二个肉洞里轮番进出,当真让陈哲大开眼界。
这瓦舍女伶和勾栏花魁还真有些不同,无论是京城还是江南,陈哲见过的花魁哪怕一样是衣不蔽体妖媚入骨,可举止间还是会端着些身份架子,相处之时总会尽力维持寻常神态,光着身子也不妨碍她们谈笑自若气度十足,陈哲评价这般状态乃是内淫外圣。
而台上的女伶则恰恰相反,上了这戏台便是使尽浑身解数在彰显情欲诱惑,然而一举一动都是坦坦荡荡的骚浪贱,可那气质神色让人觉得她们这淫荡分明带着股刻意演绎的味道,配上她们那素净清淡的长相模样,便有了些内圣外淫的意味。
品出其中妙处,陈哲忍不住抚掌大笑:“吕公,这女伶果然妙啊,如此好礼,当真让在下好生欢喜。”
吕范也是知趣,见陈哲兴起:“既然如此,都尉那便细细赏玩,下官暂且告退,弹劾藩岳乃是大事,宜出其不意,下官这就回去写弹章了。”
“辛苦吕公了。”
作者自述:首先给大家道个歉,因为写这一篇的过程前后拉的太长,有些细节部分不小心给写错了,之后写完了有空出个合订本的话,肯定会修订的,这方面实在是抱歉。
然后就是今年下半年,生活中连续遇到不少变故……当初起意写这个,就是感觉前景不太妙,想要未雨绸缪,弄点补贴家用的新途径,结果我那预感确实是对的,唉……暂且先说这些吧。
最后就是一句谜语,先行独占、桥段定制、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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