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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的男人都把我上了 (57-62)作者:云谣

[db:作者] 2025-06-26 14:45 长篇小说 5920 ℃

(五十七)我永远都是你哥

下课了,班里同学都去吃饭了,我一个人留在教室写题。

沈久突然进来,走到我旁边的位子坐下。 “原来你才高二。”他说。

“啊,我......是,高二。”我心虚,不敢扭头看他,笔尖在习题册留下一个深深的墨点。

“你换工作了呀?”我明知故问。 他点头,说他相亲失败了,过几天还要重新找。

我们随便寒暄了几句,氛围尴尬又诡异。 “你不吃晚饭吗?”

“不了,我不饿。”

我继续盯着桌子上的习题册,假装在思考问题,其实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

我听到教室门口有人进来,看清来人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

魏朔提着几个餐盒进了教室,身上还穿着板正的西装,一看就是刚下班来的。

“魏凛!”

我哥大喊我名字,快步走到我旁边。 “你来干什么?”我说。

我哥扯我耳朵,也不在乎我旁边是否有人。

“总算找到你了,昨天你上哪儿去了?!”

“我出去和同学玩了!”我随着他提我耳朵的动作站起来,好让疼痛得到缓解。

他松开手,又揉了揉我被捏红的耳垂,我的耳骨钉在自习室的灯光下闪着光。

魏朔把餐盒放在我课桌上,“吃吧,辣子鸡。”

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我忍不住流了口水。 “这是你同学?”魏朔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看向沈久。

“我是助教沈久。”沈久不徐不疾地说道。

“哦,沈老师,要一起吃点吗?”我哥问道。

“不了,我先走了,你们吃。”沈久起身,笑了笑就走出教室。

本来我还担心沈久在有点尴尬,这回也不怕了,我打开饭盒就狂炫。

“魏凛,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我哥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在我听来犹如恶魔低语,恐怖至极。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坚持嘴硬,扒完碗里最后一点米饭。

“晚自习别上了,跟我回家。” 我哥拽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哎哎哎哎哎!”

胡乱把书本塞进书包里被被我哥拽着走了。

他是助理送来的,要回去只能开我的车。 我狗腿地拉开后车门让他坐进去,准备自己开车,谁知刚打开后座的门,一大束花映入我的眼。

我哥拿起座位上的花,翻开上面的贺卡,读了出来。

“送给我最爱的魏......” 他还没读完,一只手就过来薅住我的头发,“你去见程野了?还收了他的花?”

“你怎么知道?!”我脱口而出。 “他的字我还是认识的。”我哥咬牙切齿说道,“不是让你别找他吗?你竟然还为了他拒绝我?”

“我没有。”我下意识反驳,但是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因为我确实拒绝了我哥去找的程野。

我哥松开我,叹了口气,把后座的门关上,自己去了驾驶位,我灰溜溜地坐进副驾驶,一路沉默,直到回家。

魏朔一回家就进了房间关上门,我在客厅听见他用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他好像很郁闷。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身烟味出来了,我整个人缩在沙发里玩手机,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坐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宁愿冒着风险也要拒绝我去找那个姓程的?”

他指的风险是他和我说过的,程野那些变态的手段,但是据我所知,他一样也没在我身上用过,我反而在他那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温柔,除了第一次......

我摇头甩乱脑内混沌的思绪,不知道该怎么和魏朔说。

如果我说“不喜欢”,他会不会难过。 “你喜欢我吗?魏凛。”他看着我的眼睛,诚恳地问道。

他长了一双动人的眼睛,我每次看到都要感慨一番,他的眼神就像平静海面突然卷起的漩涡,让人控制不住沉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难以出声。

我哥表情有点失望,他等不到回答,转身去阳台抽起了烟。

我想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喜欢他,我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太多了。小时候他只会欺负我,等我长大一点了,我们就开始因为一点小事打架,但我体格小,打不过他,这时候爸妈就会站出来主持公道,他们说我小让我哥让着我,我哥不服,就和爸妈闹得很僵,同时也连带着讨厌我,直到我哥开了公司,我们关系才缓和了点,但也只是在一个屋檐下和平相处,偶尔互怼犯贱,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然而自从我哥喝多了强奸我的那次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变质了,飞速往一种不可估计的方向发展,不仅仅是肉体的乱伦这么简单,他在心里越界了。

魏朔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不是花言巧语,不是玩笑,是真的,他动了真心。

我记得他唯一真正爱过的一个人就是他的初恋,是他高中时谈的一个同学,好像叫什么羽的一个人,他们分开的时候我哥哭成了泪人,整天泡在网吧和酒吧,像个丢了魂的活死人,自那以后,我哥就没正经谈过。

我心里乱成了一团,我是绝对不可能和我亲哥谈恋爱的,我对他仅仅只是依赖,如果他不是我哥的话,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魏朔抽完一支烟,又走了过来。 “不管你怎么想,我永远都是你哥。” 他冲我笑了笑,我觉得他笑得很勉强,有点凄惨的味道。

他回了屋,我也回了自己的,关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合眼。

一直到开学前,我每天都泡在补习班,沈久也只是带带我们晚自习,平时也不讲课,我们几乎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他也不会主动找我。

这样也好,省的尴尬。

今天晚自习他没有来,是另一个主教老师来顶的,一开始我以为他有事或者是生病请假了,就没太在意,直到第二天他来上课,我才发觉出不对。

他穿了一件宽大的卫衣,纤细的手臂随着他抬手擦黑板的动作从肥大的袖口露了出来,里面布满了淤青和红痕,恐怖又吓人。

我趁下课的时候去找他,问他是不是谈对象了。

“没有啊,昨天相亲那个女孩儿嫌我太瘦,看不上我。”他苦笑道。

我抓起他的手臂,把袖子掀开,露出里面青紫的痕迹。

他被我抓痛了,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迅速把手臂抽走,努力装出正常的表情。

“......小魏同学,怎么了?”他问。

“你的手臂,怎么回事?”我问他。 “摔的。”他敷衍地答道。

“不信。”我看见他脖子上有掐痕,虽然被卫衣的领口遮住了,但还是被我看到了一点红印,“谁欺负你?”

他眼看瞒不过我,叹了口气说道。 “......之前的老板,我在工作之前一直跟着他。”

这个“跟着”不用我想,肯定是那种意思。

是邵风,那个死sm变态,这些都是他弄的。我脑子里就这一个想法。

“你都辞职了他怎么还缠着你?”我有点替他打抱不平。

“家里人生病了,缺钱。”

很朴素的回答。

“我爸得了癌,他想抱孙子,希望我快点结婚。”

我沉默了,癌症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倾家荡产最后只能换来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他声音变得哽咽,“我其实不喜欢男的。”他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是啊,他没办法了。他不喜欢男人,但他是男人们会喜欢的类型,他做这个虽然违背自己的底线,但是来钱快,为了钱,他不得不这么做。

(五十八)误入“鬼屋”

说着说着,他有落泪的趋势,我有点慌了。

在我印象里,邵风就是个用下作手段把人骗上床的流氓变态,现在看沈久身上的伤,邵风对他比对我还要狠。

想起那天晚上的经历,我有点胆寒。 “魏同学,我没事,你回去吧。” 沈久揉了揉眼睛,冲我说道。

我想帮他,但我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只有给他钱,但我的钱毕竟不是我挣的,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只能给他点我的零花钱,尽一尽我的绵薄之力。

他没要我的钱,他说他现在不干那种工作了,没理由要我的钱。

“你别跟邵风了,跟我吧。”

我鼓起勇气,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的零花钱不够包养一个鸭子,卡给江岚以后一直没要回来,我的零花钱全是我哥打给我的,要是被他知道我用他给的钱在外面包养鸭子,他会活活气死。

沈久有点震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向我。

“他给你多少?”我问他。

“八万,”他说,“一个月。” 没想到邵风还挺大方,我给不了这么多。 我沉默了,一股深深的无助感涌上心头,感觉自己像个丧家之犬一样,想做什么都无能为力。

“上课了,回去吧。”他说。

我浑浑噩噩走出办公室,回到座位上,我同桌笑我像丢了魂,问我是不是被老师骂了。

我刚回到教室,沈久在办公室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清冷的声音一反常态,一张好看的脸褪去了温柔的神态,留在上面的仅剩冷漠和疏离。

“上钩了。”

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我背着书包开车回家,贺耘又回部队了,家里就剩我哥和我,保姆也不常来,偶尔来收拾一下就走。

我回家才发现我哥不在,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个点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加班,当然也不排除在外面浪的可能。

家里没饭,我从柜子里拿了一桶泡面吃,刚泡上我哥就回来了。

他一进门我就闻到浓烈的酒精味,他喝得烂醉,车是代驾开回来的,好心的代驾还把他扶进屋来。

“你这是喝了多少???”我皱着眉上前去扶他。

“两瓶。”他咧嘴冲我傻笑着。 “你疯了??你一个人喝的?” “应酬。”他打了个嗝,一股酒味,呛得我想干呕。

我哥开公司挣钱还是很辛苦的,这我都看在眼里,他几乎没有休假,忙的时候天天泡在公司,家都不回。

看他醉成这样,我有点心疼他,连拖带拽把他弄进卧室,他已经睡着了,死猪一样,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

我喘着气把他背在床上,累出一身汗。 本来想就这么放着他不管的,刚要走,听到他叫我。

“凛凛。”

我回头看他,他还是熟睡着的,在说梦话。

我没忍心丢下他,帮他把紧绷的西装脱了,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身体泛红,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哼声。我用湿毛巾擦他的脸和身体,好让他不那么难受。

据我所知,我哥酒量是不错的,能让他喝成这样,得是什么样的客户。记住网站不丢失:po 18gg.c om

我哥在工作上一直很努力,他拼尽全力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向爸妈证明他的能力,其实不用证明,他本来就有这个能力,与生俱来的。

我回屋看着我这次测验的成绩单,不能说十分满意,也不能说一塌糊涂。

刚拿起笔准备继续复习,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拿起来看,是沈久发给我的,内容只有三个字。

“帮帮我。”

然后下面是一个定位。

这个定位既不是邵风家,也不是酒吧,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址,不在市区,开车去要两个小时。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再也没回复,屏幕上只有红红的“未读”二字。

我有点着急,想开车去这个地址找他,又不放心把我哥一个人留在家里。

我打电话给保姆,说我有事出去一趟,我哥喝多了,让她来家里照顾。

安顿好一切后,我就开车去了沈久发给我的那个地址。

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到了那个地方,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野外,周围有一个人工湖,但是没什么人来,已经荒废很久了,周围也没有路灯,我警惕地从车里拿出一个高尔夫球杆——实在没有更趁手的防身工具了。

这是一处偏远的别墅,只有一栋,建在湖边,别墅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三楼亮着一盏昏黄的灯,这栋房子的设计十分老旧,看上去也饱经风霜,有的墙皮都脱落了,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我记得这周围有个墓园,不知道还在不在营业,那都是我小时候的记忆了。

给沈久发消息也不回,我预感不太好,想打电话报警,但是郊区信号差的离谱,我发的消息也一直转圈,屏幕右上角直接显示了“无信号”三个字。

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胆子,我有点后悔来这里,此刻只想回家。

我壮着胆子推开这栋别墅的门,门没锁,里面的陈设都很正常,不似恐怖片中的鬼屋一般,反而十分温馨,和这栋房子的外表截然不同,只是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我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亮,小声问了一句,“有人吗?”

没人回应。

我又叫沈久的名字,依然没人回应。 这种恐怖的氛围让我的双腿不住颤抖,我咬了咬牙又继续往前走,前面是室内的楼梯,楼梯上面传来一束微弱的光,我听到了铁锤锤木板的声音,很小,是楼上传来的。

我心里暗骂沈久,该死的不会发错地址了吧,这是什么鬼地方!

此刻,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管他沈久不沈久的,我要回家,有什么事让警察处理去吧!!!

我攥紧手机,扭头就往门口走。 我伸手推门,发现门已经被锁住了,这个门是那种老旧的款式,我去拧门把手,没有反应。

我被反锁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差点吓哭,我疯狂地拧动那个生锈的把手,连踢带打去锤门,整座别墅回荡着重物击打的声音——是我砸门的声音。

“快放老子出去!!!”

我绝望地大喊,声音委屈地快哭了出来,那些球杆的手不住颤抖,几乎握不住。

我打不开门,又绝望又生气,把客厅的陈设都砸了,那些精致美好的摆件和装修被我砸成一片废墟,宛如待拆迁的危房。

我砸累了,瘫在沙发上,握着没电的手机颤抖地哭了出来。

我想家,想我哥,我想离开这里。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就算沈久说他马上要死了,我都不会再过来了。

楼上的灯灭了,我不敢上楼,躲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哭累了,就睡了过去。

我是在三天之后醒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醒来就看到旁边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穿着护工一样的衣服,面无表情地往我床头放了一杯水。

我的身体又软又麻,嗓子也干得冒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给自己灌了六七杯水才喘过来气。

“你是谁?”喝完水,我警惕地看向那个外国人,问道。

她没理我,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像个机器人。

我跟着她的脚步出房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和我清醒前待的那个阴森恐怖的别墅完全不同,这个装修是西方建筑的风格,屋里也很干净,走廊里摆着一些我不认识的雕像,可能是西方的什么神神鬼鬼的,一个比一个长得奇怪。

这栋房子没什么人,除了我刚刚看到的那个护工打扮的,就是一个年迈的外国管家,老掉牙的那种,怎么说也得八九十高龄了。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诡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光顾着看周围的环境,没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换了。我来的时候穿的是卫衣和棉袄,此刻却变成了短袖和长裤,这些不是我的衣服,但是我的尺码。

我跑到窗边看向外面,天是晴的,温度也刚好,花园里绿油油的植被和被修剪得精致好看的灌木丛,都在和我诉说着——这不是国内。

我的手紧紧抠着窗户边,几乎要把窗框抠碎。

“魏凛对吧?”

我猛地回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五十九)Ethan

是邵风。

那张熟悉的脸上是我不熟悉的神情。我印象中的他,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事不关己,就差把“随便”二字写在脸上。

此时,他向我走来,严肃的表情在我看来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人,与我了解的他完全相反。

“这是哪?”我没过多在意他的变化,警惕地问。

他戴了一副眼镜,摘下来用衣角擦拭着,擦完以后又不紧不慢地戴回去。

“荷兰,我老家。”

“你不是中国人吗???”

相比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更怀疑他的国籍。他就是普普通通的亚洲人面相,用我活了十七年的经验来看,他就是纯种中国人无疑。

“我是中国人,但我的国籍不是。” 他回答地有点不耐烦,坐在了屋里的沙发上,玩弄着桌子上的茶杯,动作和神情都和我认知里的邵风大相径庭。

这是他本人吗?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初次见面,我叫Ethan。” “等等......E什么?你不是叫邵风吗,还他妈起个洋人名。”

我觉得好玩,也逐渐放松了警惕,靠在窗户边和他说话。

邵风皱起了眉,语气充满了警告。 “别叫我那个名字,我不是他。” ???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不就是邵风吗?装什么。

“管你是谁,放我回去,我要回家。”我也没好气地冲他,沈久的事我已经不想管了,我不想在这里再多待哪怕一秒。

“在我面前,最好把你那臭脾气收一收。”

邵风冷笑一声,走到我面前。我感觉他的声音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仅仅是发型的变化,他好像被人夺舍了。

第六感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邵风,可他确实和邵风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才明白那句“我不是他”的意思。 “你们是双胞胎?”我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他摇头,“不,我是在这具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我被雷得说不出话,呆在原地足足愣了有半分钟,才把他这句话消化。

“他和我说过你,他说他喜欢你的身体,我有点好奇,就把你弄过来看看。”

“你不会是......人格分裂吧?”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也可以这么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的心里又擂起了鼓,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个人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邵风。

“那你看完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急切地想要回家,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让我感到十分不安。

“还不行。”

邵风,不,应该该说是Ethan,冷笑了一声,把我丢在了屋子里,走了。

我没敢跟出去,我想抽烟,但是身边没有,我在屋子里到处寻找我的手机,也一无所获。

我既心烦又无聊,还有些恐惧——我不了解这个Ethan,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担心我哥找不到我会着急,担心自己不去上课,学习会不会落下......

肚子叫了起来,胃里空荡荡的,绞痛的感觉通过神经传导到全身,我用力按着胃部,想出去找点吃的。

屋里没有表,根据外面的太阳来看,现在应该是中午,我刚推开门,那个护工模样的人端着一个餐盘进来了,盘里是一块牛排,旁边还有一小碗蘑菇汤。

我只吃了牛排,没吃饱,但我又实在不爱吃蘑菇,抵不住肚子饿,只能咬牙把那碗汤喝了。

我实在无聊,想出房间去看看。我去推门,发现房门没锁,就大着胆子去了走廊,走廊空无一人,我对走廊里的雕塑和挂画没什么兴趣,想去别的楼层看看。

没有人阻拦我,我顺着楼梯往上走,这层明显要比下面那层豪华,我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没关,虚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着我,我屏住呼吸从门缝里窥去。

Ethan靠在床上,裸着下半身,阴茎肿胀地翘起,他整用手在上面缓慢撸动,一张漂亮的脸仰起,露出细嫩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着,嘴里发出舒服的哼鸣。

他在自渎,神情是无比享受,他甚至不用看片,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眼前这副画面美得离谱,我舍不得转移目光,躲在门缝后面看完了全程,直到腿都站麻了,Ethan才开口。

“看完了吗?”

我靠,难道一开始我就被他发现了? 我想跑,但是没如愿,他在我愣神的瞬间就已经走到我面前,他把门完全拉开,门后是神情窘迫的我。

他示意我进去,我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我就顺便逛逛。

我视线不自觉地下移,这才注意到他腿上的触目惊心的疤痕,遍布两条腿,大的小的长的短的。我记得上次和这具身体做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些。

这些疤痕看上去十分陈旧,不像是新伤,像是好几年的旧伤,狰狞恐怖。

“怎么了?”他问。

“这些......怎么弄的?”我忍不住问。

“小时候被打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些疤痕在别人身上一样。

我有点同情他,如果光是被打就打出这么多伤,那可真是太惨了。

“我不喜欢你,你最好给我老实待在屋里。”他边穿衣服边说,表情有点不耐烦。

“我操,你神经病吧,你以为我就喜欢你吗?”我顿时火冒三丈,冲他怒吼道,“不是你把我绑过来的吗?老子要回家!”

Ethan面色十分不快,说道,“我带你来,是因为他喜欢,不是我。”

Ethan嘴里的“他”,指的就是邵风。

这几天我被迫一直待在那间屋里,定时有人给我送饭送水,除此之外,我无法踏出那个房间一步。

我每天除了睡就是吃,然后就是发呆,没有手机的日子我过得十分艰难,每天都在想我哥怎么样了,是不是找我找的急疯了,有没有报警,就算报警也没用,我也不在国内。

我苦笑着,数着窗户外灌木丛的绿叶,数得眼睛疼。

我每天只能看到那个护工一样的外国女人,她也不说话,好像是个哑巴,也听不懂我说话。我尝试和她说我蹩脚的教科书式中式英语,她也视若无睹。

不会还是个聋子吧。

这种单调无聊的生活简直要把我逼疯了。 这天,我忍不住捶门,边锤边大喊,然而声音只是回荡在房间,最终只进了我的耳朵。

我疲惫地靠坐在门边,盯着地板上的瓷砖缝发呆。

一直到天黑,又到了那个护工给我送饭的时间。

来的人不是护工,是Ethan。 这具身体的发型剪短了,头发也被染色成了黄色,是个实打实的黄毛,脸还是那张脸,没有变。

(六十)被操尿了

“去餐厅。”

Ethan言简意赅道。

我跟随在他身后,直到餐厅。

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桌子上的菜品也不多,他指了指那个空位让我坐下。

“等一会儿,他要见你。”

Ethan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吃。

我确实饿了,看着盘里的烤鸡我一个劲儿咽口水,反正没人,吃就吃了。

Ethan说的话我早已抛之脑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扯下一条鸡腿就吃,油糊了一嘴,旁边的面包我也不放过,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餐厅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吃的不多,餐桌上还剩不少食物,我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

这时,一个瘦高的人影走了过来,他换了身衣服,上半身穿着一个薄到几乎透明的衬衫,下面则是一条普通的西裤,表情是笑着的,没戴眼镜。

“你......?”

“我是邵风。”他赶在我问他之前回答道。

他坐在桌子对面,皱着眉看着桌上一片狼藉,无奈地笑了。

“他手艺不错,吃的还好吗?”他问我。 我脑子乱作一团,怎么现在的又是邵风了?明明刚刚还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一个?

邵风说的“他”,是指Ethan? 我有几万个问题想问他,到了嘴边却只问出了一句。

“你真的是人格分裂吗?”

邵风用叉子挑起一根面条又放下,点头说道,“是的。”

人格分裂,又叫解离性身份障碍,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患有这种病的人身体里有两个以上不同的意识体,而邵风,体内就有两个不同的意识体,他们性格不同,爱好不同,甚至记忆也不同。

我以为这种情节只会出现在电影和小说里,没想到竟然在我身边也有这种例子,我第一次见到活的人格分裂。

我压低声音问他,“那我们现在说话,那个Ethan能听到吗?”

邵风笑了,“听不到,你想说什么?” 我有一堆问题想问他,但是不知道从哪问起,我对他神秘身份感到好奇,同时又想骂他把我带到这逼地方是不是想死。

“手机还我。”我靠在椅背上,向他摊手。

“我不知道在哪,我对这里不熟。” 你他妈的???这不是你家吗??? 我没忍住骂了出来,但是寄人篱下,我又不好骂得太难听,只能把我不堪入耳的脏字咽了下去。

“这不是我家,这是他家。”邵风吃了两口桌上的饭就不吃了,双手交迭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管你谁家,我是你弄来的,放我回去。”

邵风当做没听见,笑着和我说,“晚上和我睡吧。”

“我睡你妈。”我觉得邵风没什么威胁,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我起身想回屋,从后面抱住我,把我死死摁在他怀里。

“和我睡一觉,我就放你走。” ......

话又说回来,只要能回家,牺牲一下屁股又怎样。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邵风之前捆绑我的画面,身体不禁害怕地发抖,又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

“有套吗?”

我被他压在床上,挤出这么一句话。 “这里没有,不戴了吧。”

他轻轻吻我的脸,低声说道。

随后,我反抗的话语被他堵在嘴里,他濡湿的舌头和我的纠缠在一起,嘴里是淡淡的薄荷清香,我有一种他在帮我刷牙的感觉。

意外的是,这次邵风没对我做那些变态的行为,他有意咬住我胸口的凸起,用舌尖打着圈儿的舔舐,激起我全身的颤栗。

邵风的阴茎虽然不粗,但是长,插进来的时候也不费力,不知道是不是我做0做多了了原因,即使不涂润滑,后面也润得很,那么长的一根东西很轻松就插到了底。

他高超的技巧和前戏很容易地带动了我的情绪,我的身体随着他的顶弄一上一下,遍布全身的快感使我的喘气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破碎的呻吟,十分动听。

“我还是喜欢把你绑起来。”

邵风一捅到底,他的额头渗出薄薄一层汗珠,把我的两条腿压下去,我整个人几乎被他折迭起来。

“我不喜欢。”

他贴的我太近了,我有点不自在,用脚去踢他的肩膀,想让他别挨这么近。

那天被捆绑起来折磨的痛苦历历在目,我不想经历第二次,那种想尿尿不出,想射射不出的感受。

他的龟头很大,他把整根拔出去又完全插到底,这样的动作反复执行,我的穴口被他龟头磨得红肿不堪,穴内的敏感点不断被照顾到,小腹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挤压,不久前喝下去的几杯水即将变成我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被他操的尿了出来,弄得床上地上到处都是尿液的骚味,我们俩身上湿漉漉的,我尿得并不顺畅,断断续续的,他顶一下我就尿一点出来,这是我无法控制的,我用尽全力想抑制这股尿意,却无济于事,他一只手按压着我的小腹,坏笑着发出“嘘嘘”的声音。

我羞耻地想哭,把头侧过去埋在一旁的枕头里,眼泪浸湿枕面,我把自己的眼睛藏了起来,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逃避现实。

我用尽全力想憋尿,却变成了将肠道绞紧的动作,把里面的东西夹得进出困难。我的尿液顺着股缝流在我们交合的地方,随着他抽插的动作溅起水花,传来的声音在我耳畔挥之不去,羞耻又色情。

邵风仰起头,一脸享受的表情,一双漂亮的眼睛舒服得眯了起来,他呼吸均匀地吐息着,如果看不到他的下半身,只看他的脸,就会以为他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啊......好爽。”邵风声音很轻,充满魅惑,像一只妖精。

我早就高潮了一遍,身体软得不像样,他抱着我形同虚设的两条腿,就像在操弄一个漏气的充气娃娃。

“我真想尿在你里面。”他说。 我听了直摇头,藏进枕头里的眼睛再次露出惊恐的颜色,死死盯着他。

“不行,不行。”我重复着,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他甚至可以射在里面,但是不能尿在里面,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他射精了,如愿以偿射在了我里面,他把整根都顶到了底,趴在我身上,啃着我的脖子,他吻得很小心,和下身射精的激烈程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事后,他枕在我的胳膊上,轻轻唱着歌,像是在哄我睡觉,但是我睡不着。

我的右臂被他压的发麻,他唱着唱着睡着了,我却睡不着。

我打心底里很是恼火,把他的头从我身上推了下去,他被我推醒了,两眼迷茫地看着我。

“滚一边儿去。”

我的声音有点沙哑,每次做完都是这样,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邵风回过神来,把我搂进怀里,让我乖乖睡觉。

这种被像小孩一样对待的感觉让我十分别扭,我想挣脱他,奈何他力气大,只能作罢。

我才发现他身上的疤痕不见了,我假装随意地问他,“你身上那些伤呢?”

“我遮起来了。”他说着,拿纸巾用力在他胸口擦了几下,一道狰狞的疤痕露了出来。

原来邵风主导这具身体的时候,是把疤痕全部遮起来的,所以我只在Ethan身上看到了这些。

“我不喜欢看到它们。”他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他脸色发白,表情有点奇怪,我想打听关于这些东西的来历,但又不敢。

(六十一)游乐园

他没有多说一句的意思,把头埋进我的肩窝,闭上了眼睛。

他入睡很快,我却睡不着了。

照现在来看,邵风和Ethan两个人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们的性格不同,说话方式也不同,爱好和习惯也不同,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观察出来这些。

Ethan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疤暴露出来,那是遍布全身的,狰狞恐怖的伤疤,而邵风会用心把每一寸不完美的皮肤用化妆品遮盖起来,遮的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出来。

我好奇那么恐怖的伤痕都是怎么来的,我感觉里面一定藏满了故事,但我不敢问,他们也不会主动说。

我个人认为,Ethan的审美要比邵风好多了,从家里的装修就能看出来,这栋房子的装修是很古典的西式风格,虽然在我看来有点土,但也不乏优雅高贵,比邵风国内那个花花绿绿的非主流装修强多了。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大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邵风还在我身边,他已经醒了,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他皱着眉,盯着窗外发呆。

我动了动,他扭头看我。

“怎么了?”

他问我。

我一脸愁容,太久没抽烟了,嗓子痒痒的,做什么都没劲,六七年的老烟枪烟瘾犯了。

“我想抽烟。”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也想。”他无奈地笑笑,“Ethan不抽,这里没有烟。”

我绝望地哀嚎了一声,瘫软在床上。 “做都做了,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其实我也想回去,”他说,“Ethan把我的护照藏起来了,我走不了。”

“那我呢?!”我急得大喊,从床上坐起来扯他衣领。

他衣服是穿好的,任由我对他的衣服又扯又拽,然后露出一个无公害的微笑。

“我不知道。”

“邵风我操你妈……!”

敢情他昨天是白睡我的,这傻逼玩意! 我气急败坏打他,他不停地躲,也不还手,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我俩在屋子里到处乱窜,把枕头被子扔了一地。

追累了,就坐在床上喘气,我睡醒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也顾不上害臊,就这么躺在床上,绝望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想着怎么才能回去。

“咳......那个,我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

他看我心情不太好,试探着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玩个屁,你赶紧把那个Ethan换回来,让他把我弄回去。”

“我做不到。”邵风无奈摊手,丢给我一件衣服示意我穿上,“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慢吞吞穿上衣服,一脸怨气看着面前笑眯眯的男人。

反正回不了家,那不如跟他出去转转,再这么待下去不出门,我就要长蘑菇了。

我感觉我每天待在屋子里,除了睡就是吃,长胖了不少,我平时没事干也会做做俯卧撑什么的,但毕竟强度还是不够,我的腹肌被一小块赘肉顶得快要看不见了,我只能干发愁。

他穿戴整齐了,黄色的短发被压在了一顶针织帽下,他穿的还是那个薄的像纸一样的衬衫,裤子换成了牛仔裤,松松垮垮的裤腿把两条笔直的长腿遮的严严实实。

他把手伸进我衣服下摆,掐了掐我腰间长出的一小块赘肉,笑着说,“你吃胖了。”

“滚滚滚。”我急着推开他,觉得丢脸。 我之前练的那么好的身材,全被这畜生给喂胖了。

他和我说Ethan的手艺不错,一直都是他在给我做饭,只不过不知道我爱吃什么,所以花了一段时间来试探我的口味。

怪不得,一开始送来的饭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种类,后面送来的就顺眼多了。

“切,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不是更方便吗?”

邵风摊手,“不知道。”

他开着车带我出去了,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见城市的街道和走动的人群。

到了街上的第一件事,我俩不约而同去了便利店买烟,都是一些外国牌子,我不认识。我身上没钱,烟是邵风给买的,他先递给我一根,然后自己又点上一根。

我俩靠在车边长呼了一口气,庆祝这久违的烟草盛宴。

“去不去酒吧?”他问我。

“大清早的,你有病吧?”我哭笑不得。 邵风吸了口烟,若有所思道,“那去......游乐场?”

“这附近有吗?”

“随便逛逛吧。”他发动车子,缓慢地沿街开着。

我坐在副驾驶上,把头放在窗户边上,望着窗外的情景。我不是没出过国,出国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了,我小时候我妈总带我和我哥出来玩,世界各地到处转悠,也算是开了不少眼界。

想着想着,想到了我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担心我,会不会报警......

正午的微风吹得我犯困,刚想靠着窗户眯一下,身边突然传来邵风的声音。

“到了,下车吧。”

“到哪了?”

“游乐园。”他从车上下来,把我这边的门拉开,我还在懵圈,他就已经把我从车上扯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像童话一般的建筑发愣。 我上次去游乐园还是在小学,后来不是去不起,是不喜欢了,我比较早熟,上了初中后就觉得自己是大人了,游乐园都是小孩才去的,我觉得去了太丢面,然后就再也没去过,有空就去酒吧,感觉去酒吧才像大人做的事。

久违地站在这个不符合我年龄的地方,我的内心竟然有一丝期待,有种想进去玩个痛快的冲动。

“你多大了还来这种地方,幼不幼稚。” 虽然心里很渴望,但还是嘴硬说出了这种话。

邵风不以为然,拉着我就要进去。 我装作很勉强的样子,跟着他进了这个地方。

“我第一次来这里。”他突然说道。 不是吧?这年头还有人没去过游乐园的? “你小时候也没来过吗?”我语气里不禁得意起来,“我小时候天天玩,都玩腻了。”

“真好。”他的语气很平静,侧头冲我笑着说,“小时候的事,我没印象。”

“哪个好玩?”他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我是恐高的,所以那些高空项目是碰都不敢碰,我小时候由于身高问题,只能玩一些旋转木马之类的安全项目,其实那些刺激的游乐设施,我一个也没体验过。

但我不能说出来,不然这个逼装的也太失败了。

“过山车呗,你敢坐吗?”

“可以试试,”邵风冲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说,“一起吗?”

他一脸的平静不像装的,他是真的不怕。 该轮到我害怕了。

“不了,我玩腻了,你自己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我喉结动了动,主动走到休息区,和他拉开距离,他跟了上来,捏着我的后脖颈,说。

“一起。”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再拒绝就太明显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他排队,队伍不算长,排了五分钟左右就轮到我们了。

过山车是两个座位一排的,他理所当然把我按到了他旁边的那个位置,我把一直颤抖的手藏在身后,攥紧已经冒出不少汗的手心,然后反复在裤子上擦拭。

“你很紧张?”他扣好安全带,笑着帮我检查。

“有什么可紧张的,我又不怕这个。”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是颤抖的。

安全员帮我们放下最后一道安全带,机械摩擦的咯吱声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微风一吹全都掉在了地上。

我的两只手紧紧抓着面前的把手,闭着眼睛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妈的,再也不装逼了。

(六十二)情侣套餐

邵风挑的刚好是第一排,视线没有任何遮挡,对我来说,这简直是双重的恐惧。

一声警报铃后,过山车启动了,刚开始的节奏是十分缓慢的,我的视线停留在即将经过的轨道上,瞳孔急骤缩小,咬紧牙关,仿佛一个准备奔赴刑场的死刑犯。

最折磨的就是下降前的上升阶段,给了你后悔的时间,却不给你后悔的机会。

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腾空了,五脏六腑都飞了起来,我紧紧闭着眼睛,耳畔传来男男女女尖叫的声音,呼呼的风声侵犯着我的鼓膜,除此之外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强烈的失重感使我整个人抖成了筛子,我的手紧紧抓着扶手,用指甲把自己的掌心掐出一个深深的印记。

过山车进入了缓冲地带,我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了我的手背,把我紧扣的手从铁杆上扯了下来,然后攥进了手心。

他的手比我的大,他也出了一层薄汗,但没我的严重。

又是一阵失重感,我一直不敢睁开眼睛,但脑中却控制不住浮现我身处高空的画面,心提到了嗓子眼,与此同时还有失重感带来的剧烈的尿意。

整个过程下来不到一分钟,车身速度慢了下来,然后稳稳停住。

我依旧不敢睁眼,直到我的安全扣被解开。

我被一片冰凉的唇吻了一下。

“第一次坐?”他笑着问我。

“啊......对,是。”我声音仍在发抖,我极力想忍住,但是无果。

我看不到我此刻的面色有多么惨白,嘴唇吓得发青,努力咬牙克制着发抖的声音,手上的汗多得就像刚洗过手一样,摸哪都留个手印。

邵风神态自若,仿佛过山车的刺激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刚走下楼梯,我感觉天旋地转,空荡荡的胃在我腹中叫嚣扭动着,几乎想从我的身体里跳出来。

我的嘴里泛起一股酸味,我直接跪在地上吐了起来,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吐了水和胃酸出来。

第一次坐过山车就这副模样,真没用。 我在心里这么想自己,丢不丢人的已经抛之脑后了,此刻的我只有生理上的痛苦。

我还在原地干呕,实在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胃里的痛苦才稍微缓和些。

邵风蹲下来抱膝看我,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

“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自己?”他问我。 “想试试。”我缓了缓,说。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给我递了根烟。 抽烟确实可以缓解呕吐的恶心,我接过来点上。

我俩在园区里抽着烟,漫无目的地逛着,我的脸色实在惨白,他也不张罗着去玩游乐项目,就陪我在路上走。

“饿了。”

吐完过后,我的胃又开始抗议,咕噜咕噜叫着,让我疼得走不动路。

旁边刚好有一家餐厅,我点了一碗面,一看价格贵的要死,我犹豫了。

我身上是没有钱的。

我看向邵风,他让我随便点,我就又加了个鸡腿。

付账的时候,邵风“哎呀”了一声,冲我笑着说,“钱不够了。”

我看他这副嘴脸恨不得锤死他。 他撅起嘴,小声嘟囔着,“钱都拿来买门票了......”

服务员看出我们的窘迫,满脸堆笑和我们用英语说道,“本店有情侣活动哦,如果两位顾客是情侣的话,可以购买情侣套餐,有半价优惠哦!”

我的三脚猫英语还是听懂了个大概,连忙抢着说,“是是是,我们是情侣。”

没办法,我实在太饿了,民以食为天,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美丽的服务员姐姐微笑着和我说,“需要两位证明一下哦。”

这怎么证明?结婚证吗?国外都这么开放吗!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邵风戳了戳我,低下头抱着我来了个法式深吻。

他的眼睛是闭起来的,一脸享受的神情,我睁眼看着这一切,他的睫毛扫着我的脸,我俩嘴里的烟草味交融在一起,混合着唾液在我们口中激荡。

他亲了近一分钟,后面的顾客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开口催我们,他才松开我。

我用手臂抹了抹嘴,擦去嘴角的口水,整个人有点发木,直到邵风拿着小票把我拉走。

回到座位上,我骂他。

“出来玩不带钱,这下好了。” “没关系,这不是吃上了吗?”邵风一脸无所谓,把手中的小票折成一只小鸟的模样。

我懒得和他计较,等着饭上桌。 吃完饭我精神好了不少,但实在不敢玩那些高空项目了,我们俩足足坐了五次旋转木马,有几个小孩小声骂我们不要脸,我假装没听见。

准备坐最后一圈的时候,整个设施上只剩一只空着的马,我们两个人互不相让,我抢先坐了上去,他不肯放弃,也从后面坐了上来,我让他赶紧滚下去,他无动于衷,直到木马开始运转。

他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这只木马是小孩坐的尺寸,坐两个成年人的身体实在有些不堪重负,邵风半个屁股在外面,全靠他抱着我的身体才勉强不掉下去。

我两只手死死抓着栏杆,生怕被他扯下去同归于尽。

太挤了,我扭动着身体,想往前一点。 “你别动了,”耳边传来邵风喘着气的声音,“给我蹭硬了。”

邵风的声音一点也不克制,充满着情欲,好像刻意挑逗我一般,他的手紧紧搂着我的腰,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对我的耳朵吹着热气。

他下身鼓起的东西顶着我的屁股,我们紧紧贴在一起,我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威胁,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他妈都能硬,吃了几斤春药啊。 我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这个发情的畜生,一边祈祷旋转木马赶紧停下来,好让我从这种尴尬的姿势中解脱。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次木马运作的时间比前几次还要长。邵风贱嗖嗖地在我耳边低声喘着,发出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骚的要命,我都快被他喘硬了。

该死的木马终于停了,我踉跄着从上面下来,边走边努力扯着我的衣服,试图掩盖我鼓起来的裤裆。

“你去哪儿?”邵风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也不知道我去哪儿,我想赶紧找个地方解决,或者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我没理他,他小跑着跟了上来,问我要不要回家。

我们到了车上,他刚把车门关上就开始吻我,我下面刚下去一点,又被他这个吻点着了。

我以为他要在车上做,谁知他吻完冲我笑了笑,就去开车了,留下副驾驶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我发呆。

“???你几个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

“我喜欢在私密一点的地方。” 我看见他下体鼓起来巨大一块,看着都能想象到里面蓬勃的巨物,几乎要顶着布料破洞而出。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在忍耐,反而云淡风轻,与平时别无二致。

他把车开上了主路,收音机里放着广播,叽里呱啦的,我一句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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