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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纷纷 (卷1 11-20) 作者:麦公子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7-29 10:37 长篇小说 8450 ℃

【情欲纷纷】(卷1 11-20)

作者: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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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11要我

 湿热的触感撒落在我整个耳廓,顺着跳动的脉络从我的脖颈一直延续到我的锁骨处。

 我和傅唐逸的上半身仍衣着完整,下半身的障碍在这一秒被他拉扯而落。

 “不想我弄疼你就把腿儿张开些。”他的“好心劝告”在耳畔边响起,未等我主动张开腿,他就已经有些粗鲁地把自己的一条腿挤进我的腿间,把我裸露在他胯间的隐秘之处撑得微微张开小口。

 带着高温的舌头继续在我的锁骨处舔舐个没完,在我身子微颤的时候,一根硕大的硬挺肉棒被它的主人扶着个脑袋,用那颗光溜溜的蘑菇头在我的穴口处上下来回地摩擦,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时机想要狠狠地贯穿我的小穴儿。

 “傅唐逸……”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里还是对他的巨物隐隐有一些做怕,一个小紧张,就让我下意识地十指插入他的发间,抱着他的脑袋,叫着他的名字。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身躯明显僵了一下,但这种变化也只是转瞬即逝,他继续埋头在我颈边嘬吸着,留下一个个吻痕。嘴上也没回应我,而是继续身下的动作。但我所能感受到的是,他这次没有横冲硬闯。当一个圆大的蘑菇头挤进我的花穴中时,我和傅唐逸同时发出了一声喘息。

 “啊……”

 “嗯……”

 为了使我更容易容纳他的巨兽,压在我身上的重力一下子减轻了,傅唐逸托着我的身子把我挪到床中央,自己则跪坐在我腿间,举起我的双腿把我的腿儿压成了大大的m形。

 本来只是挤进了个脑袋的大肉棒,下一秒就直驱长入,穿过我的花径,几乎要抵在我花穴的最深处。

 “哦……”当紧致的温暖包裹着肉铸成的硬棍儿,傅唐逸的下巴一扬,妖娆的叹息随之逸出。

 “嗯……”然而对我而言,这其实是一种愉悦的折磨,折磨在先,愉悦总是出现在后。

 傅唐逸折着我两条腿儿,提着他的肉棒开始在我的花径内进进出出。

 “啊……啊……自己把衣服脱了,快点!”

 听到他的命令,我哪还敢多想,我可不想一件衣服又毁在他这个祖宗的手上。我稍稍一抬臀,肉棒就进入得更深。

 “啊……安秋凉,你故意的是不是!”

 只见傅唐逸的额上落下了一颗彷佛是因为隐忍多时、却因为我一个无心的小举动才砸下来的汗珠,我的衣服刚脱完,他就托着我两瓣臀肉,胯下的利刃开始急遽地在我小穴内猛进浅出。

 “啊……啊……快、太快了……哈……啊……”疯狂的律动,弄得我连话都说不完整。

 上身的胸罩被男人从后面单手解扣,随即一把被丢开。他又朝着我压下来,拱着他本就高大的身躯将脑袋埋在我两颗晃个不停的白花花奶子上。

 “哦……傅唐逸……不要吸……嗯哼……”

 他的舌头舔吮着我的奶子上的粉红点点,一边把玩一边用力地嘬吸,大肉棒又撞击得极深极大力。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到某个境界,我只觉得自己彷佛被人甩动着摇晃着,原本白如雪的肌肤此时因情潮涌动而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哦……哦……帮我脱衣服……”傅唐逸离开我左边的奶子,抬起头说了这句话,俯首又继续去玩弄我另一边的奶子,大手不忘照顾着左边被舔得满是亮晶晶水渍的乳房。

 我被撞得像一叶晃荡的小舟,还得在他的吩咐下替他解开黑色衬衣的钮扣。

 扣子一颗颗地被解开,就被衣服的主人急切切地褪去,随即两只大手插入我的长发间,扣住我的脑袋将他的身子压得更下,一个激烈的吻堵住了我的嘴儿。

 “嗯……唔……”灵活的长舌搅动着我的舌头,不断地将他口中的液体过渡到我的嘴里。

 坚硬的胸膛压在我鼓着两颗山峰的身子板上,男人胸膛上的两颗小乳头时不时与我奶子上的两颗粉点点磨蹭而过。像是感受到这种刺激般,身上的男人彷佛在故意用他两颗硬起来的小乳头跟我那早已敏感挺立的玉珠珠绕成圈儿在打着转儿。

 在他终于松开我的嘴巴时,我忍不住急喘。

 “哈……嗯……傅唐逸,不要太快……哈……肚子好涨……”

 他听到我的话,支起双臂,垂眸落在我真的被他的大肉棒顶得鼓涨起来的本该平坦的腹部上。大手坏心眼地在我的肚子上压了两下。

 “啊……傅唐逸!”

 听到我娇喘的嗔怪,他竟抬头对我露出一个坏坏的痞子笑容。他真的是我见过笑起来最好看的男人!就连随意一抹坏笑,都能让我心跳忽地一阵紊乱。

 “啊…啊……啊……”

 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快感逐渐加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挺着他的大肉根子在我水液盈满的花穴内揉动起来。

 “嗯……”

 这种落差太大,我的穴儿涌来一阵一阵的空虚。

 “想不想要我干你?”

 我几乎快哭了出来,乳头都因为空虚而变得有些痒痒。可是身上的男人就是无动于衷,他就是想听我在他面前臣服、求饶。

 “呜……想……”我迷蒙着一双氤氲的眼望着他,向他发出娇娇的央求。

 大肉棒应声在我体内深深地一撞。

 “啊……”我抓住傅唐逸的双臂,指甲嵌在他紧绷的臂肉内。

 “想什么?告诉我……嗯?”他的额上因为隐忍而暴出条条青筋,俊脸上沁着薄薄的汗珠。

 肉铸的巨兽仍在我的小穴中旋转扭转。

 这男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呜……想你要我……傅唐逸……要我……”

 “啊……”傅唐逸低吼一声,大手抓住我两颗肉乳,窄臀一抬,拼了命地把自己的肉棒往我小穴儿里塞。

 “哦……想要是不是,给你,给你……”

 肉乳被他的大手抓得都布满了红印子,却给我带来了异常的欢愉。我被他身下猛烈的撞击撞得几乎要飞出去。

 当肉棒在我的蜜穴内抽插得愈来愈快,花径一阵一阵的紧缩告诉我那种几乎灭顶的快感将近。

 “啊……傅唐逸……要到了、要到了……”

 我语无伦次的喊叫促使本就粗硕无比的大肉棒在我体内迅速涨大了一圈儿。

 “啊……啊…啊……”

 傅唐逸五指大开紧抓着我胸前的肉肉,粗噶地低吼一声,把肉棒抵在我花蕊的最深处。

 一股接一股的浓稠精液喷射入我的体内。

 “哦……”

 身上的男人舒服地喘了一声,身躯一倒,把所有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两条充满男性味道的手臂圈住我的脖子,急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颊上,我们两人俱是气息不稳。

 “你和你那朋友还有联系么?”直到气息恢复平缓,傅唐逸竟都没有直接抽身离开,反倒是压在我身上,向我问起话来。

 章西子?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干嘛?”

 脑门被拍了一下。他又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昨晚去了一家俱乐部,看到你那朋友和南子在一块儿。老实跟你说吧,南子这人在我们圈子里的风评不是很好,尤其是这方面,你要是和你朋友关系不错,就去给她提个醒。”

 这方面的风评不大好?是怎样的风评不好?还不等我问,傅唐逸又在我身上动了起来。

 “你怎么……”

 他埋头在我胸脯上用力地嘬了一口,我浑身一颤,从喉里逸出了一声嘤叫。

 “咬咂儿……我喜欢你这儿,又圆又翘。”

 他说着一口极其下流的地道京片子。

 没有在万分激情加之被这个坏心眼的男人故意撩拨之下,我是不会把那些淫荡的话语挂在嘴边的。现在尚还在清醒当中就听见他满嘴儿溜着荤话,这让我羞愤得脸都快滴出血了。

 算起来,我在北京城也呆了足足八年的时间,当年小姨把我从台湾带回北京时,那时的我才十岁。熟悉闽南语或潮汕话的人都知道,在这些区域生活的人讲普通话通常平仄不分,因此我十岁在景山中学上初中时没少受同班的有钱子弟嘲笑,男生们喜欢把我围起来逗我闷子,笑着说一些我不怎么理解的北京段子,女生们个个挤兑我,都不爱和我说话。

 结果是我的成绩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没再取笑我,可对我也热络不起来。直到高中认识了章西子,她教会了我不少的地道北京土语,我才意识到当时把我围起来的那群男生对我说的话有多么露骨。

 做了持久的两次,傅唐逸还没去洗澡,倚靠在床边,点着一根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阴沉阴沉的。

 我躺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累了,起身开始拾掇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干什么?”

 “回家。”

 一股力把我拽回了床上,傅唐逸压着我,“你他妈整天回什么家?”他冲我吼道,一巴掌又亮了起来。

 我眼睛一闭,抬手挡在自己的脸上。

 过了几秒,我睁开眼,看见傅唐逸早就放下了手,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我小姨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做早餐吃,要是她没看到我,肯定要问的……等签证办下来,她出国之后,我再过来……”我嚅嗫道。

 “你小姨准备在美国那边黑下来?”良久,他放缓了语气,问我。

 我的确想让小姨在美国定居来着,但是怎么拿到绿卡还是一个问题。我也想过要是以后傅唐逸跟我玩完了,我至少还可以出国投奔小姨去。可关于这点我当然不会告诉傅唐逸。

 “我问过蛇头,就连偷渡都要50万不止……我和小姨打算把她那套房子卖了,先去美国旅游一段时间吧,期间能找个美国对象结婚也说不定。”

 傅唐逸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美国佬都是傻子?”

 我默默无语,的确,现在许多的美国人都怕和中国人结婚,怕中国人和他们结婚就为了拿到一张绿卡,绿卡一到手,婚姻也就结束了。

 嘲讽挖苦完我,傅唐逸又问:“要不要我帮你?”

 我说这辈子的他怎么那么好心了?在曲见见一事上就表现得够反常的,问我要不要他给我报仇。今儿个我小姨办绿卡的事儿,他也说要帮我。

 可,我不能……也不敢接受他对我的一丁点儿好。

 “不用。”

 傅唐逸这回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从我身上翻下去,从柜子里抽出了几沓钱扔在地上,接着像踹小狗一样踹了我的小腿一脚,“拉倒,给我滚出去。”

 我快速地穿好衣服,拿上钱,如他所愿安静地退场。

 而赶完人的傅唐逸也没有想到,在后来的很多年,每当他回想到这件关于绿卡的事儿,他都恨不得拿枪崩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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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12流产

 章西子在电话里叫我出去陪她喝杯下午茶,我看了看手中被我抱着瞅了一个早上都没记进去十个单词的四级英语书,出去散心or面对一堆蝌蚪文,我当然是二话不说选择前者。

 我们约在商场四楼的咖啡厅见面。和我意想中的不一样,我以为她应该过得不错,虽然她和郝南卡的关系就跟我和傅唐逸一样,上不了台面,可使手段非要她留在身边的男人至少会对她好一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我发现,我错了。西子还是很美,但她美得太过憔悴、苍白。她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神,当我走向她时,她都没发现我的靠近。

 直到我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小凉,你来啦。”连声音都无力极了。

 我只好主动询问她最近过得怎样。起初她和我说“也就那样,过一天算一天吧”,然后问我和傅唐逸的事情,可我和那祖宗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的阴阳怪气比上辈子来得可怕多了,同样的一个人,两辈子都是这么的难伺候。

 我又把话题绕回了西子的身上,然而西子突如其来的眼泪让我陡然慌了手脚。

 “小凉,小凉,怎么办?我怎么这么愚蠢,我怎么会怀了他的孩子……”

 西子哭得悲恸,本来她就长得惹人注目,现在哭得梨花带雨,我怕招到更多多心之人的围观,我连忙把西子搂进怀里,拿纸巾给她擦拭泪水。

 “我明明有吃药……我就记得有一次他做得太激动,把tt都弄破了,那时候我没上心,以为不会有事儿的……”说完,西子又哭个不停。

 “西子,我听朋友说,郝南卡那人在圈子里的风评不是很好,你真得多防着点儿。”

 西子只是一直哭,像是没听到我的说话。

 从咖啡厅再出来时,我牵着西子冰冷的手,对于她接下来的决定,我知道虽然对她肚子里那还未发育成型的孩子很残忍,但如果不拿掉,西子下半辈子就真的无法再摆脱郝南卡了。

 在我们乘着手扶梯时,西子说她要拿一份东西给我,我松开她的手后,觉察身后有一片黑色的东西在耸动。当我真正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西子被猛地推了一下,整个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从电梯上滚了下去……

 郝南卡赶到医院,西子已经做完了手术,头部被白色医用纱布包裹着,肚子里的孩子也在大出血后夭折了。

 要不是看到郝南卡在抚摸西子苍白无血色的脸时,脸上呈现的是痛苦、哀伤的表情。我真的有种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为了不影响西子的休息,我把郝南卡叫出了病房。

 “这是什么?”我把手心摊开,一只小巧别致的珍珠耳坠摆在了他的面前。

 把西子推下电梯的是一个穿黑衣的女人,我拽住她的时候也险些被她挥手推了下去,趁我抓住扶手的空隙,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直接往电梯上面跑去。这个耳坠子,是我在跑下电梯捡到的。在我陪着西子上救护车时,我发现西子也有同样的一副耳坠,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西子掉落的,可当我看到她左右耳的耳坠都在,我就明白了。

 郝南卡看了我一眼,把我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隔了一会儿,他才说:“是小倩的……”我不知道郝南卡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可我猜得出来,能让他同时买两对儿一模一样的耳坠子的女人,除了西子,另一个肯定是他那叫“小倩”的未婚妻!

 想到这儿,我的心跟裸.奔到北极似的,寒到了极点。

 “秋凉,你很聪明我是知道的,所以这件事儿你也不要出去乱说,尤其是在西子面前。在傅少心里你是什么地位你也得有自知之明,否则到时候他不保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倩的事情我会处理,西子等会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郝南卡和来时一样,去也如风。

 一直到西子幽幽醒来,我都在想,西子到底是跟了个怎么样的男人?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西子和他过得这么痛苦!

 “小凉,孩子是不是没了?”西子目光呆滞地望瞭望平坦的肚子,然后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我,问我道。

 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好冰,瘦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西子……”

 “小凉,你知道吗?其实为了读书,为了出人头地,我真的过得很辛苦。高中的时候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挺恨你,为什么你一个英语只考了5分,语文不及格的女生就这么轻易地把我拼命想要争取的头等奖学金给抢走了,班里的男生都喜欢在背地议论你,夸你的长相、垂涎你的身材,还是个忒牛逼哄哄的偏科学霸。那时我特别不屑你,可接近你我才发现,你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你知道我家境窘迫、周末做几份兼职,你都没有嘲笑我一句,放学后还给我补习我最不拿手的数理化。你对我这么好,可我还是为了钱堕落了,我跑去夜场当服务员就为了多赚点学费,你还给了我钱让我买画具,结果呢,我不但被人拍了裸照,现在还被人家的未婚妻威逼离开……

 可我难道就不想离开吗?我本以为,就算他不和我结婚也没关系,可现在我才发现,不是你不争不抢别 人就不会找上门来……

 小凉,很多事情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走吧,你再也别管我……”

 从医院出来后,我揩了揩眼角,抹去了溢出来的泪珠。现在认命的西子和上辈子那个认命的我又有什么两样,我们只是一没钱、二没势、三没人家的爹牛,结果却只能沦为有钱公子哥的玩.物,惨遭命运的摆布。

 重生以来,我一直按着自己的方式重新规划着我的人生。却不想,今天和西子的这一面,竟是我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搭的士回家的路上,我翻出了手机,看到两条未读短信。都是曲见见发来的。

 ——秋凉,对不起。

 ——我和欢喜分手了。我不该因为和你赌气而答应她的追求。

 看完后,我想笑,却笑不出来;我想删,却删不下去。

 这阵子我疏远曲见见十分明显,班上甚至有些看我们八卦的女生都会跑来问我:安秋凉你和曲见见分手了?

 我笑: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

 女生们不信,直到曲见见和中文系系花欢喜手牵手走在校园小道时,她们这才信了我的说辞。

 欢喜性格外向,为了曲见见,她甚至放低了本该高高在上的系花的身段,每天积极地跨系就为了见曲见见一面。还买了不少好吃的请班里的同学,连我这个“绯闻前女友”都有一份儿。

 又有女生问我:安秋凉你怎么都不难过一下啊,曲见见这么优的男生,你居然眼睛不眨一下就把他放走了。

 我吃着欢喜系花带来的进口零食,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难过?

 可现在,曲见见居然和欢喜分手了。这才一个月不到。我还以为我能再多吃半年的进口零食呢。

 由于今天心里实在堵得慌,晚上我也没了练题的心思,打开笔电玩起了魔兽世界。

 我说过,除了俄罗斯方块,我玩游戏的技术真的挺招人恨,这不,游戏里带我的高级玩家被我气得在聊天窗口对我发了一大串蝌蚪文。

 我看不懂,复制到网页翻译一下,才知道人家是在骂我笨、傻!

 气得我……忘了他是一个在美国的玩家,连翻译软件都忘记派上用场,直接回了一句中文: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我说是哪里来的傻帽老弄些错误的英语来忽悠人,想不到是同胞啊。

 坐在电脑前的我傻眼了,怎么这不是一个一直讲英语的玩家吗?还有,我怎么傻帽了,英语错误那是翻译软件的毛病!

 我回:每次要复制到翻译网站也很辛苦的ok?

 我又问:你为啥子不讲中文?会讲英语很伟大?

 打后面一句话时,我的脑海里浮现了每一任英语老师看到我时都会摇着头一副我无可救药的表情,心里不由来的一阵心虚。

 ——好玩儿。

 他回了我这一句后,又问我

 ——多大了?

 我回:芳龄18

 ——哟,高中妹儿?

 我:本人目前和爱因斯坦同一个专业!

 ——玩v信不?

 我:不

 ——加v信,带你升级。

 坐在电脑前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大神带我升级or交换联系方式?权衡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v信id告诉了他。

 加了v信,大神居然信口雌黄,不带我玩游戏了,因为他的时间全拿来和我瞎扯。

 大神说他也在读大学,不过是在美国。我跟他说,过段时间我小姨也要去美国旅游了。

 他问我:那你来不?

 我:不啊,我还在北京上学。

 大神发了句wtf,说:还是老乡呢!

 结果我的心思都围在wtf上,我虚心地请教他:wtf是什么意思?

 大神直接发了串省略号。

 后来要不是傅唐逸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吓得我把手机直接砸到了脸上(躺在床上玩手机),我还没发现我和大神竟瞎扯了一整晚。

 傅唐逸那边像是有人在和他说话,不过也只是吵了几秒,他那边就安静了下来,“这么晚还没睡?”

 他的口气让我烦闷的心情又上来了,“和人聊儿天呢。”

 他“哦”地挑高一声,“男的女的?”

 “你是男的还女的?”

 我听到他的嗓音带着点愉悦,“好了,就这样,早点睡。”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我瞪着通话结束的页面,和大神道了句晚安后干脆把手机给关机了。

 傅唐逸,这辈子的你,能不能表现得正常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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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13长心

 眨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一整个月傅唐逸都没再找过我,我也乐得自在。最让我高兴的,莫过于小姨的旅游签证终于成功拿到手。在国内的最后一餐我不舍得让小姨再继续在家里下厨,我们把行李箱放进的士后车厢,搭着的士去了一家地道的川菜馆。

 在我被正宗川椒辣得眼泪鼻涕直窜时,小姨幽幽地说了一句:“秋凉,最近在家一直念佛的我想通了一件事。”

 我问:啥事儿?

 小姨说:其实曲见见是他的独生子吧?!

 我一愣,嘴里嘎吱到一半的香辣鸡肉滑入喉咙,呛得我咳个不停。

 小姨连忙递了一杯牛奶给我喝,接着又说道:“这段时间小曲的车一直停在我们楼下,我想他一开始接近咱们的确是动机不良,不过相处过一段时间,才能发现他这个孩子身上还是有很多发光点的,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臭毛病,对咱们俩也还算上心。”

 我听得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小姨这是临出国还瞎操一份心吗?

 小姨说的这些我并不是不明了,在重生这半年的时间里,我清楚的明白我这辈子遇到的人几乎和上辈子的他们都不是一个样儿。外表是相同的,可性子都不一样了。

 上辈子的曲见见成绩虽好,但绝对称不上学霸;脾气不错,可处久了就知道,纨绔子弟被惯坏了的臭毛病,在他身上一个不缺;心地不坏,可在对待我小姨这件事上残酷得教人生恨!

 这辈子的曲见见则进化了好多,学业惊人就不再提了。尽管在谭家厅他企图强吻我,可也就那一次,后来的他见到我,眼里的歉意和后悔,我想并不是我眼花、出现了错觉。和中文系系花欢喜宣布分手后,每天下课固定跟在我身后回家,不远不近,就看着我到家,一直到夜深,我练完物理题熄了灯,他才驾车离去。

 这样的他,无论如何我是恨不起来的。如小姨所说,他对我们娘儿俩的确不错,当初我把他带到家里吃饭,连碗他也跟我小姨抢着洗。为了让他洗更多的碗,我故意撤掉喝汤的勺子,给每人的面前都准备多了一个汤碗,虽然只多出了三个碗,可我一直还觉得便宜了他。

 小姨在我们吃完饭,我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她仍不死心地问我:“秋凉,你看你长这么大了也没男朋友,你要是真的喜欢小曲,小姨我绝对支持你。要是我的存在阻碍了你们,我可以一辈子都待在国外不回来的。”

 我对小姨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这个小姨,比上辈子的那个她不要天真太多!

 “我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没喜欢过曲见见,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要是想我赚很多很多的钱以后给你养老,你就乖乖地到了美国之后呢,找一个叫'关心意'的大帅哥,他会在那里举牌欢迎你的!”

 小姨点了点我的脑袋,说:“秋凉,你还是长点儿心吧!”

 我炸了眨眼表示无辜,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没心呢?傅唐逸摸着我的心窝说是空的,小姨也说让我长点儿心。

 我对小姨所说的关心意,就是当时带我玩游戏,嫌弃我又笨又傻的大神级玩家。缘分说来真的很奇怪,刚开始我并不热衷于和他的聊天,可他现实中一定是个话唠,别人都受不了他,他才整天上网不顾时差和我瞎唠嗑。

 我之所以知道他是个大帅哥,也是某天他问我索要自拍照,我说没有,他觉得邪乎,硬是跳出视频的对话框要和我视频。好在我当时还没有到不修边幅的状态,也就大大方方地和他面对面视频了起来。

 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我的反应就跟他看到我之后的反应是差不多的。

 他说:秋凉,我本来已经做好了你是一只侏罗纪恐龙的心理准备。

 我说:关心意,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内有墨水但外表矮挫加满脸青春痘的猥琐男!

 气得他在 频里面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说他在普林斯顿大学读金融系。我突然想到,上辈子的傅唐逸好像也是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就是不知道这辈子的他是不是也在那儿拿毕业证的。

 自从视频聊天过后,关心意一得空就爱开视频来骚扰我。他在那头一直怂恿我,要不你跟你小姨一块儿到美国吧?

 我开玩笑的调侃他:敢情你要养我们娘儿俩?

 他直接回了四个字:有何不可!

 我当然知道这只是朋友间一句义气的话。去美国的事情暂时想想就好,因为我不知道我和傅唐逸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承认现在的他对我确实多了点耐心,可这不代表我就可以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祖宗,永远都是祖宗。能捧着我,就能摔死我。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关心意当成了朋友,除了我和傅唐逸之间那不能对除了我俩以外的外人说的糟心事儿,其他关于我的事情我几乎事无巨细都和关心意扯过了一遍。

 上辈子的我从没觉得,原来有一个人愿意当你倾诉的垃圾桶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情。这辈子,我都忍不住感谢我自己,看吧,不会玩游戏的菜鸟也是能走狗.屎运的!

 目送小姨过了安检后渐行渐远的婀娜背影,我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是落了下来,我这辈子真的没什么太大的人生目标,即使重生了一遍,我也只是想让爱我的人过得更好,终有一天我能摆脱霸道祖宗的掌控,仅此而已!

 没想到傍晚我回到小区的时候,曲见见会在楼下等着我。

 看见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脸,想到上午和小姨的谈话,我停在了他的面前,声音没了最初怨他时的坚决,我柔声问他:“曲见见,你每天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我终于和他说话,他的脸上闪过了欣喜,可没多久就暗淡了下来,他缓缓摇了摇头,“秋凉,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着了你的魔!”

 我对他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大概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吧!”

 “但是这不是爱情!”

 曲见见露出一抹苦笑,“秋凉,你说这不是爱情,可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吗?!”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愣了,是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爱情。我在我的第一个18岁,被初恋男友捉弄一番后被甩,最后还是跟一个京城的太子党放纵一夜后一命呜呼。第二个18岁才刚开始,我又和这个名为傅唐逸的太子党搅和在了一起,我们之间除了上下床的关系外,什么都不是!这辈子连个初恋都没有,爱情之于我,的确是太浪费!

 在我怔愣的时候,曲见见一脸凄凉的对我开口说道:“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活在父母恩爱的假象里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有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幸福!可有一天这个华丽的包装被拆开后,我看到的都是肮脏的内部!父亲找了一个比我年龄大不了几岁的三儿,母亲从一开始的步步紧逼,到整日的以泪洗面,最后神经兮兮地找了一些私人侦探和保镖,说是要报复那个破坏她家庭的小三。我的恨比起我母亲的恨,一点也不少。可当我接近她们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钱权势才是使人折堕的魔鬼,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我父亲的鬼迷心窍,又怎么会害得在这座北京城无依无靠的女人整日被追踪得 能躲在家?”

 我呆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曲见见会在我的面前赤果果的把他所有的心事摊出来。

 “秋凉,我不会和你说对不起,因为你的小姨真的让我和我妈妈很难过。可这一点都没有阻止我对你的感情越陷越深过,我挣扎过,可发现动心很容易,动情以后想戒却戒不了了!”

 曲见见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让我踌躇了三秒,终于是踮起了脚,在他的唇上烙下了一层温度。

 曲见见说:“秋凉,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里,去一个能让我成长的地方。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亲我,亲我一下就好!”

 一束刺眼的车灯打了过来,照得站在楼下目送曲见见开车离去的我的眼睛眯了起来。正当我准备上楼,车子驶到了我的身旁,“姓安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清冷的声音,叫得我背脊顿时升起了阵阵寒意。

 司机给我打开了车门,在黑暗里我猫着腰钻进了车里。屁股还没沾上车垫,一个高大的身躯一个欺身把我扑倒在车座上,以王的姿态俯视着我,那眼神,嗖嗖地朝我射来无数把冷箭。

 我用余光瞥见车厢内的隔板升了起来,前座的司机看不到也听不到后车厢发生了什么。

 我朝傅唐逸嘿嘿一笑,“老板,好久不见。你长得更帅了。”

 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讨好似的,冷冷地说:“秋凉,你说我直接把你掐死怎么样?”

 我连忙摀住自己的脖子,摇了摇头,“老板,能不能换另一种死法?”比如吃几餐好的,做个撑死鬼也不错啊。

 可接下来的死法,真让我连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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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14金主

 傅唐逸让我圆润地滚去洗澡,等我洗完出来后,看见他还是穿着一身西装,领带扯得松松垮垮的,衬衣也解开了两个扣子,坐在床头吸着烟。他吞吐着烟圈,表情淡淡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大老爷似的命令我把浴衣脱了,躺到床上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我也没那么多矫情的心思,浴衣一解,像条泥鳅似的溜上了床,躺好。

 “刷牙了么?”

 我点了点头。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傅唐逸真的看到了我亲曲见见的那一幕。难道在我回家之前,傅唐逸就等在那儿了?可以前的他从来就没主动找过我,更别说还在我家楼下等我了。我蛮好奇其中原因的,可好奇害死猫,我又不想成为一只死喵,就只能把这些疑惑憋进肚子里,任它慢慢消化掉好了。

 傅唐逸一把掐掉了烟,自己三两下除去了衣物,再没跟我多说废话,抬起我一条腿就直直地冲了进来,我闷哼一声,疼得额上沁出了一片冷汗。

 即使他没吻我,在我身上一下一下跟打桩似的,可并非初经人事的我很快就湿润了。他进入得太深,动作又猛又快,我几乎是呜咽着求他,“慢一点儿,慢点儿……”

 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逼着和他那狠戾的眼神对视,“说,我是谁?”

 “傅……傅唐逸……”

 下巴一松,可身下深入浅出的动作却不见慢,“想我了么?”

 “想……”

 他在我肩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恨恨地说:“安秋凉,你就是个骗子!”

 我疼得尖叫了一声,在他背后使劲儿挠了几下,我绝不承认我是在报复他刚才咬我,咬得那么用力,明天准留下牙印了。他说我骗子,可我骗他什么了?难道我们下了这张床还会有其他联系不成?

 小穴儿收缩得愈来愈急遽,我和傅唐逸的喘息声愈来愈重。

 “嗯……哈……别射里面……”因为这个老霸道的男人不爱带套套,又喜欢射在我里面,害我不得不常吃事后避孕药。之前吃得有点儿频繁,害我例假都停了一个月。

 傅唐逸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瞪我,两只大手捧着我的双颊,一个重重的吻就落了下来。

 “嗯……唔……”

 我的喉咙传来“咕咕”的吞咽声,仰着头不得不咽下他送入我嘴内的口水,两只手攀着他的双肩。

 “嗯…嗯……”

 热烫的阴茎在我的体内猛烈地抽插了数下,在我花径的紧绞中,灼热的浓液撒入我的花壶内。傅唐逸的嘴巴依旧堵住我的,把我的呜咽喘息声一口一口地吃掉,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和他同时攀上了今晚的第一个高潮。

 一个晚上,傅唐逸几种姿势换着折腾我,到结束时,我趴在床上累得一动不动。我察觉他起了身,大概是去洗澡了。

 直到我恢复了一点气力,他也刚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坐了起来,不悦地皱起眉,“给我留着,要是敢回家,看我不弄死你。”

 我重新躺好,不知是不是太累的原因,没多久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一阵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有人把我的手机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看到亮着视频对话框的屏幕,迷迷糊糊地按了接受。

 “hello,凉,你那边现在是凌晨五点多吧?别睡喽,快看看我接到了谁?”爽朗的男声在静谧的卧室内传得特别响,看到屏幕里跳出来的一男一女的熟悉人像,原本还睡意朦胧的我,瞬间醒了过来。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我自己的家,这是傅唐逸的房间!

 一只长臂悄无声息地圈住了我的脖子,黑暗间一股危险的气息正朝我慢慢接近。

 我企图掰开他的胳膊,到外面去跟关心意视频,可胳膊的主人不让,连长腿都跟着压上了我的肚子。

 “秋凉,我到美国喽。”小姨在镜头里和我挥了挥手,看得出来她无比的兴奋。

 由于房间黑暗一片,他们那边并不能看到我这儿的画面,我哑声分别对他们两人嘱咐道:“关心意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小姨啊,小姨你自个儿多留着个心眼,要是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一定要撒开脚丫子——跑!记得要找警察逮他!”

 关心意在那边气得大骂,“安秋凉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看起来像坏人吗?你见过像我这么富有正义感又充满爱心的坏人吗?”劈里啪啦跟念经文似的。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又和小姨讲了两句话,这才切断了视频。

 “讲完了?”

 在我把手机放回床头柜的时候,压着我不让我走的男人轻佻的声音在幽暗中响起,听得我头皮发麻。

 “呃……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所以说干嘛非要我留下?大家各回各窝不是更好?

 “安秋凉,我怎么不知道没出过国的你也会有一个感情这么热络的海外华侨呢?”他凉凉的口气,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

 我当然不会以为傅唐逸这是在吃醋,我说过,他不过是没玩腻我,所以不许他的玩具对除了他以外的异性有多余的牵扯!

 “我们在游戏里认识的……”

 他猛地一个翻身压住了我,即使是在夜里,我也能感受到他此时的眼里冒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安秋凉,你行啊你,你真行!”

 就在我以为他要掐死我的时候,他……居然从我身上下去了,我向外挪了挪,又被一把拽了回去,傅唐逸从我的身后圈住了我,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安秋凉,你最好不要背叛我,不然以我,绝对有踩死你的能力。”

 我被他箍着,身下是他那柔软的床,冰凉一片,我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我的状态特别不好,穿个衣服都有气无力的。在我穿衣服的空当,傅唐逸丢了一张卡下来,“一次次给现金太麻烦,以后每个月会把钱固定打进卡里面。”

 我捡起包月卡,抬头望着他,“有固定日期么?”

 他朝我冷冷一笑,“你说呢?”

 看他那要吃人的表情,肯定是没有了……我在心里哀叹一声,完了,又跟上辈子一样,零售改批发了!

 我从不认为,情妇是一个好混的职业。想想吧,不但要身心取悦金主,时时刻刻观察金主的脸色变化,而且还得随传随到,这包月卡,真的没有现金来得那么可爱!

 这不,我刚从学校出来,傅唐逸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得屁颠屁颠地搭车去他的别墅。他大老爷在餐桌坐着,见我到来,他倒还算是有点良心的说了一句:“吃饭了么?没吃的话就坐下吧。”

 这一桌美味的外卖看起来家常,可做得都异常精致。我想吧他一个人肯定也吃不了这么多,于是把黑色的小书包放到旁边的一只餐椅上,坐下来不客气地开动。

 “最近还有没有跟着教授接外快?”

 我纳闷他为什么会有兴致问我这个问题,可我还是点了点头。废话,不接外快我喝西北风去?现在我要养着自己和小姨,生活压力大着呢。再说了,目前也就钱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不然我也不会每个月定时到银行把傅唐逸给我的工资取出来,再存进我自己的卡里。

 “不累么?”他又问。

 “还行。”就是偶尔被教授喊去和他一起参加个饭局,得面对公司里的一些老色牛的灌酒以及受他们讲的一些没营养的带颜色笑话的污染,曲见见最近忙着出国留学的事情,可饭局他是一定会参加的,时不时他替我挡酒,我也算是能偷松一口气。毕竟酒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乱喝的好!

 “学业上忙得过来?”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忙不过来你不也照样喊我给你暖床?不过我可不想惹恼这位祖宗,我说:“本专业的还好,非专业的就……”

 “嗯?”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静了两秒,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把那种丢脸的事情讲出来,本来他就看不起我,以后这件事要是一直被他当成笑柄那我岂不得后悔死?

 “没什么。”

 见我不回答,傅唐逸倒也没追问。吃完饭,我主动收拾起了桌子。其实不难,都是一些酒楼的外卖盒子,收拾两下扔掉就行了。

 晚上洗完澡照样是进行着床上活动。做完,我拿纸巾擦了擦自己,下床走到玻璃桌上把书包里的一本书抽了出来,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但是让我感到很不高兴的是,在一分钟内我连一页书都没翻到,记了两个单词,我的眼皮就开始争先恐后地打起架来了。

 我晃着脑袋清醒清醒,可不能再拖下去了,还剩两个星期又得考试了。我不心疼考试的次数,可我心疼每次考试时浪费的时间和金钱呐!

 我摀着嘴打了个呵欠的空儿,手里的书就被抽走了。

 “四级词汇?”傅唐逸念出了封面的四个大字,语气尽是揶揄。

 我凑过去扒拉地抢过书,“干嘛?我也是要考四级的人!”

 傅唐逸这回连一对儿桃花眼都盛满了揶揄的笑意,“说说,你这一考,考了多少次?”

 我瞪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我这才不情不愿地讷讷道:“两个星期后再考,就第四次了……”

 看着他在我面前哈哈大笑,我在心里怒骂,笑吧笑吧,笑不死你丫的!

 “我以为……你能以十五分的英语成绩考入b大的你也能算是个天才,可我现在知道了,你这哪是天才,简直是个奇葩……”

 真想把手里的四级词汇书砸到他那张笑得猖狂的脸上!我懑懑转身,给他留了个后背,继续啃我的蝌蚪文书。

 “要不要我帮你?”他的双臂从我身后缠了上来。

 我拿书的手动了动,问他:“真的可以吗?”

 他又以那种鄙视我的眼神扫了我一眼,“不就点儿破事儿?”语气里净是不屑,想想也是,像他这种见惯大场面的祖宗,这种拿点钱贿赂教育局的人、或者也只是需要张嘴一提就能搞定的事情,的确是入不了他的眼。

 “那就拜托你喽,事成之后请你吃饭!”

 “好了,大晚上就别抱着本书在那,看着烦人。睡觉!”他把我手里的书拿起了往地板上一扔,手一伸关上壁灯,搂着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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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15故意

 “欸,你们知道停在门口那辆跑车是什么牌子吗?”校园内,一个顶着个刺猬头,可一听声音就知道她真实性别的女生和同行的朋友们八卦着。

 两个女生齐齐摇头,“不知道。”

 其中一个女生又说:“我只知道那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酷炫的超跑。”

 刺猬头女生对她们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何止是最酷炫,那辆ssbsp;ultimate aero xt可是全球量产,仅有五辆!”

 在女伴发出惊讶声的同时,她又继续给她们科普,“ssc总部在美国,全称是shelby super cars,目前还没有中文名,以极端的速度出名,据吉尼斯纪录记载,就连全球最快的跑车布加迪威龙都被ssc超跑给比下去了!它的价值都是以美元计算的,具体价格多少世面上都在议论,但我猜测,那辆ssbsp;ultimate aero xt的价格肯定不比一般底价为2500万的威龙低!”

 同行的朋友无不“哇”地一声,惹来路过的校友频频侧目。

 “也不知道那辆超跑主人是谁,好好奇哦!”

 “我更好奇超跑主人是来我们学校干什么的,难不成是接女朋友?”

 “呜呜呜……是哪个女生这么幸运,我也好想要……”

 “要什么要?!汽车鉴赏的论文写好了吗你?!”

 看着三个女生从我面前打打闹闹地走过去,我不由多看了她们一眼,心里感慨了一句:青春的气息啊,离我好遥远。

 “秋凉,我不是让你下课后等我一下吗?”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看,是曲见见。

 我“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我给忘了!”其实是接了傅唐逸的一个电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语气不耐地说他在校门口等着我,让我赶紧地圆润地滚出去。

 “瞧你这记性。”曲见见一脸无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问你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他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不是跟我一个人,是和我那帮发小一起吃饭,他们说要为我践行,这不选了今晚。”

 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问问。”问谁?当然是问祖宗!

 十几秒后,我一脸菜色的走回来,“抱歉,我这朋友脾气特别爆,我恐怕是不能跟你去吃这顿饭了。”

 见曲见见不掩一脸的失落,我只好对他说:“要不你要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给你送机吧。”

 曲见见这才露出了点笑意,朝我点了点头。

 这祖宗,莫不是故意的吧?

 傅唐逸开着一辆忒招摇的纯白色敞篷超跑在我面前缓缓停下,即使隔着茶色护目镜,我彷佛都能感受到两道强烈的瞪视。

 我打开车门跳了进去,“开车开车!”接着整个人呈鸵鸟状,捂着脸把自己的脑袋埋到胸前。

 “不如参观一下你们的学校再去吃饭。”

 我伸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央求道:“我们学校很小,逛完都得几个小时后了,没什么好逛的……”

 只听傅唐逸哼了一声,“说吧,刚才怎么回事儿?”

 果然……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点吧?

 “曲见见要出国留学了,朋友们都提前给他践行呢。”

 “留个学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好在,他冷冷地说完,脚下便一踩油门,车子就跟飞出去的子弹一样,嗖地一下就出了校门。

 傅唐逸说有一家地道的西班牙餐厅,就捎上我一块儿去了。坐在环境特别高大上的餐厅内,在等菜品送上了的空儿,我托着腮问傅唐逸:“你带我出来吃饭,就不怕被偷拍啊?”

 “谁闲着没事儿成天盯着你?再说谁偷拍了敢曝出去?你以为我是那种傻逼土二世祖,跟个女星交往过个生日,结婚后连床事都被人老百姓拿出来津津乐道?记者没领导?你还真当他们是无冕之王?”

 他一串话下来,噎得我一阵无语。其实我早该知道,所谓的“京城四少”不过是媒体炒作出来的,如傅唐逸所说,他们也就一暴发户二世祖,真正的太子党怎么可能让老百姓整天拿自己的床事说事儿?

 “瞧你那傻不愣登样儿,不嚷着饿了么?赶紧吃。”傅唐逸把刚端上来的海鲜饭推给了我。

 我“哦”了一声,拿起勺子开始吃起了来自米其林的大厨做出的饕餮美味。

 “秋凉,你怎么……”

 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我送入口的饭刚进入喉管……我成功地被呛到了。

 “刚说你傻,你就给我这么不小心。”傅唐逸听似无奈的指责我,手搭在我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我轻拍着。

 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我面带尴尬地和曲见见打了声招呼,“嗨,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秋凉,他是?”曲见见一张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焦急,连问话也急切切的。

 傅唐逸推了推我,懒懒开口,“介绍一下吧。”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从刚才替我拍背到现在要我给他俩介绍,他绝对是故意的。可我绝对是不敢在外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尤其还是在曲见见的面前。

 “曲见见,我的大学同学。傅唐逸,我……”我停顿了一下,“我的雇主。”

 我看见曲见见明显松了口气儿的模样,他还想说什么,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高瘦男生就从后面冒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曲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遇见朋友了?”

 曲见见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

 高手男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愣了片刻,忽然发出一声惊异的怪叫,“哦,你钱夹里的女神啊,我说你怎么呆这儿这么久都舍不得走……”

 “秋凉,我先走了。”曲见见面上一红,和我说完再见,立马拖着自己那还在唧唧歪歪的朋友离开了我们这桌。

 这时,傅唐逸“哧”地发出一声笑,我以为他又要马不停蹄地损我,没想到他笑完后,一个凌厉的眼刀子就朝我射来,他说,“安秋凉,有时候我特想抽你!”

 晚上“例行公事”做完,极其难得的,我和傅唐逸会靠坐在床头前,他翻着财经杂志,我抱着手机刷起了v信朋友圈,竟毫无违和感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看到西子发了两组都是九张的图片,没有文字描述,十八张图片中大多都是景色和美食,两张别人给她拍摄的个人照。其中有一张是站在厦门大学拍摄的,西子身形窈窕,外表靓丽,拍出来倒是有种明星街拍的随和和美感。我猜测她是和郝南卡一起去的厦门,没有放上一张有郝南卡的镜头的图片,这种防止有心人的做法自然是不言而喻。

 我点了个赞,留下了一条评论:enjoy yourself.

 这是我从小到大在写英语作文书信篇都会添上的一句祝福词,写了十几年,印象自然深刻得不行。

 没想到西子即时回复了我:thx…i love u.

 thx?我凑近傅唐逸,把手机屏幕放到他面前,“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傅唐逸随即抬脸,盯着我看的眼神里闪过无数种复杂的情绪……良久,他动了动嘴,“你确定你不是山顶洞人?”

 我立刻反应过来他在骂我土包子!

 哼,现在不耻下问都被嫌弃了,还不如不懂装懂的好!

 “thx,thanks,多谢的简写。二球儿。”见我恼怒地回归原位,傅唐逸反而主动地凑过来,像是怕我听不懂似的,非得拼读出来,末了,还附送我一个新外号,什么?二球儿?!

 我干脆两耳一关,认真地回复西子:i love u 2.

 “v信id多少?”傅唐逸突然来了一句话。

 我抬头,只见他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句,“听不懂?你v信id是什么?”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我没想到,傅唐逸也会随着年轻人玩起了v信这种聊天软件。我大概是忘了,其实傅唐逸今年也才26岁,大我八岁,跟我小姨一般大!

 说起我小姨,自从她去美国之后,朋友圈动态也刷得频繁了起来,内容则让我极其无语,小姨发的九张图片里基本上就三个内容,三张风景照、三张美食照、三张她给关心意拍的个人照。附描述:我侄女儿未来的对象。

 偏偏关心意还嫌不够乱,不仅给我小姨的每一条朋友圈都点了赞,每次和我小姨出街他也会发上六张图,内容:两张美食、两张风景、外加给我小姨拍的两张图片。附描述:我小姨。接着我小姨也去给他点赞。两个人真真幼稚到令人哭笑不得。

 我和傅唐逸互相加了v信,我顺手点开了他的朋友圈,空空的,就一条动态,可当我看到那张图片外加描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炸了。

 “傅唐逸,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唯一的一条动态,图片是一本我再熟悉不过的一本英语四级词汇书,描述是,二球儿加一个微笑的表情。

 傅唐逸貌似非常满意我的反应,他眉眼带笑,说:“发了这条动态后,大家的反响还不错。”

 我急忙夺过他的手机,一看,满满一页的点赞,50条不多不少的评论更是让我恨不得瞬间吐血倒地。

 ——新鲜,傅少终于发了条朋友圈动态。

 ——傅少最近圈养小萝莉?

 ——陪萝莉念起书来了?

 ——连枕边人的四级都搞不定,行不行啊?还是萝莉的iq跟外貌成正比?

 所有评论里,傅唐逸唯独饶有兴致地捡了最后一条回复,答得扼要:b大物理系头等奖学金得主,小家伙的英语水平着实满满的喜感。

 他的朋友接着又说:什么时候带出来瞅瞅?这等高人,实在不多见哪。

 傅唐逸没再回复。

 “傅唐逸,我删了它没意见吧?”要不是深知他这位祖宗脾气大得不行,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公诸于世的嘲笑,还得巴巴地问人家能不能把那让我颜面扫地的记录给删除了。

 傅唐逸瞟了我一眼,把手机拿了回去,“我的兴趣你也敢剥夺?找死?”

 我默默地更新了一条动态,言简意赅,四个字外加一个感叹号:恶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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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16折磨

 尽管知道傅唐逸是我惹不起的祖宗,可我却还是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脑子里浮现那晚的画面,我仍止不住地打了一哆嗦,那晚他的做法,令人发指到教我一想起都会觉得后怕。

 和傅唐逸在一起也有好几个月了,期间他离开过一个月,至于去了哪去干了什么我也没过问,金主大人嘛,爱干嘛干嘛,我区区一介小情妇可不能越界多嘴不是?他的应酬不少,饭局也挺多,晚了他也不会回别墅。我不知道傅唐逸有多少钱,我只知道他非常有钱,所以巢穴必定不止一个,我说过,我是一个尽职的情妇,问金主大人昨晚去了哪去干了什么,这种傻乎乎的事儿我是一定不会跑到他面前去过问的。

 自从和傅唐逸互加v信那晚过后,傅唐逸对我不耐烦的次数总算是屈指可数,一个月下来,在床上的温柔加耐心指数也多了几颗星。在别墅过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到他那张沉睡中柔和的俊脸,我都会有一种感觉,不是惊喜,而是——惊悚。

 8月初的一天下午,恰逢周末,我在书房里写写算算,傅唐逸走进来跟我说他晚上有个饭局,大意是他会很晚才回来,让我自己今晚弄点东西吃,不行就叫外卖。

 我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纳闷,他又是哪条神经搭错了,居然跟我报备他一祖宗的行程?

 临走前他还要我亲他一口,金主开口,我自然是没有回绝的资格,放下笔,奔到他跟前,踮起了脚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直到目送他笑着走出别墅大门,驾车离去,我都不敢相信,这是前几月还巴不得把我弄死的祖宗!

 夏天的夜闷得不行,开着空调固然凉爽,可不知怎地我竟睡得很不安稳。好不容易在大床上翻了无数个来回,我才渐渐陷入了睡眠状态。

 我睡得不熟,被唇上刺的一痛,我整个人就惊醒了。

 一股浓醇的酒味和馥郁的香水味涌入了我的鼻间,睡眠质量差再加上无缘无故被一重量不轻的人物咬醒,我脾气一股脑地就涌了上来,我语气恶劣地恼道:“你丫大半夜不去哪个温柔乡,跑到这儿来扰人清梦有病是不是?”

 回应我的是更大力的啃咬,我嘴里充斥着一股子的铁锈味,傅唐逸这疯子居然咬得把我嘴儿都咬破了!

 我也不是没脾气的喵,他咬得我流血,我也没让他好过,伸出爪子在他脸上可劲儿的挠。

 他顿时就抬起了身子,扣着我的两个手腕固定在我脑袋上,“姓安的,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惯着你,你就能背着我捣鼓那些瞎鸡巴玩意儿? !”

 我朝他吼,“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你他妈就给我装!要不是我今晚和你们校长吃饭,我都不知道物理学院有个叫安秋凉的响当当大人物要到法国去当交换生!你行啊你,现在有点儿钱翅膀都硬了,英语都说不全你他妈想给我跑到讲法语的国家,你就不怕身在异国被人家卖了?在你这小脸蛋上划个几刀?”

 我的心微微一凉,我以为我离成功就差一步了,却没料到会在这一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当时我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或许是面对傅唐逸的质问,使我心生厌烦和烦躁,我又回了他一句,“那又怎样?我一没偷,二没抢,你凭什么不让我走?你以为你是谁?大家下了床就是陌生人,想替你暖床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少了我一个你会死吗?!”

 一说完,我就后悔了!

 傅唐逸那如同风暴聚集的脸色,是我从来就没见过的,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没见过他一脸狰狞的模样,扭曲得让我第一直觉——逃!

 可我别说逃,就连推开他,我都没法做到!

 他如一尊屹立不动的神石骑在我的身上,只见他缓缓地抽出腰间的皮带,我以为他真的要抽我,可,不是,他的皮带是用来捆住我的双手的!

 我的手被他捆住,两条腿被他压着,我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乳白色半透明盒子,那一刻,我是真的怕了。

 “傅唐逸,你要喂我吃什么?”我的眼神流露出连我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恐惧,这个药盒太熟悉了,上辈子就是吃了这里面的一颗药,结果我就直接翘辫子了。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重获一个新的人生,我不想和死神再交手一次!

 “放心,这个药,会让你……痛快的一辈子都忘不了。”见我害怕,傅唐逸勾起了嘴角,望着我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傅唐逸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把药片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我眼一闭,无数的想法在我脑海里转了一圈,小姨……要是我真的走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过……西子,有缘我们下辈子再做一对儿好朋友… …关心意,环游世界的计划恐怕我不能跟你一块儿完成了……

 傅唐逸起身,扯过丝滑的被单,一点一点地把我的两个脚踝给绑在了一起。这回我真的是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任人宰割。

 最后,傅唐逸把我抱进了干涸的偌大浴缸里,接着我听到咔嗒一声,浴室被他从外面上了锁。

 我忽然觉得全身热了起来,这跟嗑药的感觉完全不同。一个疯了的想法冒上心头,傅唐逸给我吃的,该不会是春药吧?

 在接下来的后半夜,我度过了我这两辈子最黑暗的时刻。那种燥热得几乎快把我逼疯的难过,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的身上密密麻麻地啃咬,就连小穴儿都敏感得只要我一夹腿,我都能全身颤抖得不能自已。

 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当时我已经满脑门的冷汗,近乎下贱地乞求着进来的男人,“傅唐逸,我错了……给我……给我……”

 他跨进了浴缸,解开了我手脚的束缚,我扑到了他身上,颤着手拉开他的裤链,脑子里混沌一片,握着他涨大的粗长肉棒,直接骑在他的身上自己迫不及待地晃动了起来。

 “嗯……嗯……”此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是傅唐逸,只要他能给我解除这种折磨人身的痛苦,哪怕是求着他我也认了。这个到关键时候还想着只能是这个叫傅唐逸的男人上我的想法令我感到羞耻不已,再加上愈来愈强烈的欢愉快感,滚烫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落至我的颈边。

 主导权很快就回到了傅唐逸的手上。

 他把我抵在浴缸的边儿上,鲁莽的动作使我的背部一下子磕在冰冷坚硬的白瓷上,我的眼泪流得更不能自已了。

 “妈的你再哭,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算了!”他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但大手也只是掐在脖子上,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呼吸困难。

 “呜……傅唐逸……我难受……我难受……”不知为什么,藏在我心里的委屈突然间就在他面前爆发了,趁着药劲儿仍在我的体内张牙舞爪地叫嚣,我在他面前恣意地洒泪。

 脖子上的手突地一松,我光裸的肩上猛然一阵疼痛。傅唐逸俯在我的肩头,咬法狠辣地死啃着我的单肩。

 嗜血的啃噬和身下未曾停歇的猛烈撞击,让我在他身下颤抖着身子尖叫着泄出了一股蜜液。

 傅唐逸喘着急促的呼吸,一把把我从浴缸内捞了起来,又一次动作极重地把我压在墙壁上。一个挺身,把他露出一半在我体外的大肉棒奋力地顶撞到了我花穴的最深处。

 “啊……”我发出一声痛叫。

 “安秋凉,给我好好看着,看着我是怎么肏你的!”他压低我的脑袋,逼着我直视我们身下紧粘在一块儿的结合处。

 黑黢黢的茂密草丛中一根紫红色的巨龙如擎天之柱,在我毛发不多的粉红私处狂烈地进进出出。紫红色的大肉棒上筋络直冒,沾着我体内的湿液变得水光发亮,淫荡得教人无法直视。

 “看到没有?你下面那张淫荡的小嘴儿多会吐淫液?你说你这么淫贱的女人,能有多少个男人跟我一样让你欲仙欲死?”

 药劲在一点一点地退却,他说的太过淫秽露骨的话语,伴随着他的冷酷无情像空气般一点一点地渗透入我的内心深处。

 见我半闭着眼睛不说半句话,他明显散发出来的阴翳如妖气般缠绕在我们之间,他粗壮如婴儿手臂的肉棒在我体内抽插得更加狂烈。

 “啊……啊……”

 一颗如鸡蛋大小的蘑菇头抵在我花心处,霎时间把我一举送上了高潮。

 渐渐体力不支的我,在第二次高潮如泉涌般送至我身体的最深处的时候,彻底地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阴着一张脸的男人还在我身上驰骋,每一下都残忍得不行。药劲彻底过后,我才察觉我那地儿早就破皮撕裂,疼得我额头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

 在我以为我几乎快两眼一翻见上帝的时候,傅唐逸总算是将火热的精液全数尽撒在我体内,他冰冷地丢下一句话就抽身离去。

 “安秋凉,我俩的游戏还没结束,你既然选择犯贱,我就让你贱个彻底!”

 他扔下这句话,一离开就是两个月。

 而就在他离开的这两个月,一个令我从未想过的意外发生得让我措手不及,得知消息的我,在那一刻几乎崩溃。

 一天下午,在家的我接到了西子打来的电话,我接起来,那边说话的人是郝南卡。

 郝南卡说:“秋凉,西子死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握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西子走了,她割腕自杀了……”

 我赶到他们那栋别墅的时候,我看到已经有警察把西子的尸体搬上了车,我一步一步地走到郝南卡的面前,怔怔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听到我的呢喃,一直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的郝南卡瞬间崩溃,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想饶是再怎么怨恨眼前这个男人的人,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向来牛逼的颜面大哭,所有的恨,也只能悉数化成了怨。

 我听他说,西子死得很惨,她那么一个漂亮的人,却把自己泡在了浴缸里,身体轻飘 飘地浮在水面上,翻着白眼,整缸水都染成了血的颜色。

 我听他说,西子一个月前跟他提出分手,他不同意。可后来西子也没说什么,状态也好多了,人也胖了几斤,他本打算这个月底忙完公司的事就带她去一趟西藏,可没想到……

 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痛上一分。我怎么能以为,西子频发朋友圈动态就代表她过得很好很幸福?我居然以为,即使不能和郝南卡结婚,西子最终还是能过上快乐的日子。

 原来,西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如今,我除了缅怀曾经那个骄傲美丽的她,我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很快,警察那边的验尸报告就出来了,自杀。我在心里冷笑,就算不是自杀,你们这群玩意儿也会碍于郝南卡那势大权大的老爹而罔顾这一条人命的吧?我虽然没有权利指责郝南卡,但不代表我会不认为,郝南卡必须为西子的死去负起全责。

 我以为我已经慢慢接受了西子不在人世的事实,然而当我作为西子唯一的朋友出席她那冷清的葬礼,看着她悬挂在灵堂中央的黑白照时,我终是忍不住,捂着嘴大哭了起来。

 西子的所有后事都是郝南卡在处理。他说他会挑一块最好的地儿让西子安息,他拍着我的背让我别再哭了。可看着水晶棺材里西子那张闭上眼永远熟睡了的漂亮的脸,他伫立在那里,抬手抹着在脸上恣意纵横的泪。

 我走出灵堂,北京八月的天气向来令我生厌,乌沉沉的天空,絮絮的雨丝飘落,黏在了我的脸上,害得我眼前一片水雾。

 一个缓缓走近的人影在我面前逐渐清晰了起来。

 穿着一身西装的傅唐逸把我搂进了怀里,我紧紧回抱着他,也不管不顾泪水和涕水会不会毁掉他一套昂贵的阿玛尼,我只知道,此刻他的胸膛,让我感到前所未来的温暖。

 “宝贝儿,你哭起来可真不是一般的丑。”他的大手罩在我的脑袋上,一声喟叹在我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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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17想你

 傅唐逸消失的两个月里,我又回了自己的老巢。他会出现在灵堂外,抱着我,在车上搂着我,甚至跟着我回到我这间仅有一厅一室一厨一卫的公寓,老实说从洗手间盥洗完毕走回房间的我到现在还不能回过神来。

 他倚靠在床头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随意翻看着,我突然有种房间被缩小化了的感觉。见我出来,他朝我伸了伸手。

 “过来。”

 我走过去,他把书搁在旁边,把我抱到了他的身上。

 “傅唐逸,你怎么会来?”我瞅着他那对深邃的桃花眼,瓮声瓮气的问道。

 他捏了捏我的鼻尖,“还敢问?我打给你的时候还是南子接的电话,你说你怎么那么迷糊,连手机都可以放在别人那儿,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

 他把手机递给了我,我这才后知后觉,难怪总感觉身上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把手机搁在别人那儿了,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都不知道。估计是伤心到了一定的境界,别人给我一棒槌我都可能傻乎乎站在那儿让别人敲呢。

 “你不是生我的气吗?”我小小声地问他,那晚的他真的很可怕,我还是问清楚的好,看他是不是还要跟我秋后算账。

 “跟你生气?到头来还不是把我自个儿给气坏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傅唐逸他这是……在自嘲?可折磨我的人是他,他气什么了?真是的。

 无视我困惑的眼神,傅唐逸左右打探起我的房间来,接着大老爷地给出了一句评价:“安秋凉,看看你这公寓,没见过你的还以为这是单身男子的巢穴。”

 我不服,“我洗手间有护肤品,房间里有女性衣服和一大堆书籍,哪里像男人住的地儿了?”

 傅唐逸“哧”的一声,捡起手边的书,又嘲笑我道:“木心的《我纷纷的情欲》,看不出你还有这文学细胞。”

 我夺过我的爱书,“你也知道我懒嘛,木心老先生的诗集最适合我在练完题后陶冶一下情操了。”

 “还真是懒得没法儿治了,就你这小样儿,还情操?”

 “那是,情操这种东西,陶冶一下还是有的。”

 “说说,你刚才怎么哭得那么厉害,小没心没肝的,朋友走了却哭得跟天要塌了似的。”傅唐逸忽然话锋一转,问起我来。

 我嚅嚅道:“傅唐逸,我可不可以整理好了再和你说?”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好。先睡一觉。”

 “陪我么?”

 “你先睡,公司工程项目的收尾还得我亲自确认一下。”

 “哦。”我从他身上下来,乖乖地躺到床的另一边。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感觉这两个月来从没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梦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伤心,也没有哭泣。

 我醒来的时候,房间就我一个人,彷佛我睡前看到的傅唐逸只是一个泡沫,泡沫破了,假像也就碎裂了。

 我坐在床上发起了呆,连有人走进来都不知道。

 “醒了怎么不出来?走,吃饭去。”傅唐逸朝我走了过来,我才清醒地意识到,他真的就在我家陪着我。

 他牵着我走出了房间,跟牵着小孩儿似的,我动了动,他反而把我抓得更紧。

 走到餐桌前,我看到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每一样菜品都非常精致,甜品不多,主要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主菜。

 傅唐逸给我夹了两颗翡翠虾仁放在我的碗里,“多吃点儿,今天看你在殡仪馆那站着,我真怕你晕过去。”

 我想问,傅唐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可我终究没有勇气问出口,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容易沟通的问题,于是我默默地夹起了他给我夹的虾仁,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吃完了饭,桌上的菜还剩下很多,我正想打包收拾一下放进冰箱里。

 “放着吧,等会儿我来收拾,先去洗个澡等我。”他说的前一句话让我感到愕然,可下一句话,就让我领悟了,敢情他是要我赶紧把自己洗干净好让他ooxx?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外卖盒子,好吧,其实收拾一下也不会很难。我默默地退下,听从金主的命令,去浴室把自己给洗干净了。

 好在我素来对床的质量要求比较高,傅唐逸这祖宗躺在我床上,难得没把我的床也损一遍。

 他撩拨起我的情动后,一个刺身就把我那水汪汪的小穴儿给填满了。许久没做,我的花穴儿又变得紧致了不少,他进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肚子顿时被他顶得鼓鼓的、涨涨的。

 “嗯……傅唐逸……”我圈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

 “宝贝儿,小俩月没见,想我了没?”他喘着粗气在我耳畔边吐着湿热的呼吸。

 我被他撞得像一叶飘荡的芦苇,搂着他,抽抽噎噎地说:“想,我想你,真的想你了……”我没隐藏我对他的思念。只有在夜里梦回湿了枕巾,我才无比清晰地想念着他宽厚的胸膛,他把小小的我搂在他整个身子里,我可以一夜无梦到天亮。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可以泄露我对他的一点点依赖,我承认这辈子的傅唐逸,比上辈子混蛋的他好了太多太多。

 “想这个了?”他用力地弄了我几下。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搂着他的手愈发地紧。

 “看来我真是把你给教坏了,凉,叫给我听,我现在特别喜欢你的叫声……”他含着我的耳垂,细细密密地舔了一下又一下,“叫我的名字,告诉我你有多想我……”

 “傅唐逸……”

 “不对!”

 “老板……唔……”他狠了劲儿又提着他的大肉棍儿猛插了我几下。

 “我不知道……啊……”

 他惩罚似的像脱了缰的野马在我身上驰骋,“你个小骗子,整天净给我装傻!”

 “唐逸……逸……”

 他在我奶子上那抹樱红上嘬了一口,而后抬头对我勾唇一笑,“你这把嗓子可不能浪费,快,多叫几声给爷听听。”

 我的脸颊一热,“不……”

 他含笑的眸子危险地一眯,“不叫?”

 他捧着我两瓣儿屁股蛋儿,让我的私处紧紧抵着他的胯间,粗硕的肉棒在我水汪汪的穴儿内慢条斯理地研磨。

 “嗯……”

 “快点,你知道我要你叫什么的……”像是要加重折磨力度般,他一口含住了我的耳朵,湿热的舌头在我的耳廓内舔弄着,还一下一下地舔着我的耳珠,像在玩儿似的。

 “啊哈……逸,给我,给我嘛……”我终是用一种娇嗔的语气向他求饶。

 “嗯……给你……给你……”

 “啊……逸……”

 数百次激烈的抽送下,傅唐逸用他的大肉棒把我送上了高潮。而他仍是食不餍足,又是疯狂地律动了数次,把我抛上了第二次的高潮后,他这才拔出了他沾满湿液的男根,把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在我因情动而微微起伏着的平坦腹部上。

 做完了一场,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动弹。好在他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不顾我的央求依旧我行我素,他拿了纸巾把我们两人都擦干净,抱着我躺在床上聊起了天儿。

 他抚着我的脸,我们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他说:“凉,其实这两个月以来,我也想你,是真的,我不想想你都不行。”

 我也学着他的姿势,抚摸着他的脸颊,我说:“那就想吧!”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话匣子一打开,他和我聊起了他们圈子内的男男女女,富家公子哥儿们、富家小姐们并非每个都骄纵蛮横,可大多就跟世人眼中的一样,一个个被惯得矫情得不行。当然,也不是每个官二代、富二代,官三代、富三代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事实上努力的人很多,由于出身的环境,让他们的目光看到比别人更长远,每个人的目标都是明确的,那就是——成功。

 提到了演艺圈,他则一副厌恶得不行的表情,说那圈子里的人最能作,越是红的,背后就越多的不堪和肮脏。他也说到了他自己,说别看别人现在面对他都是一副奴才相,可大多时候也是惧怕他背后那老爹的背景势力。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我发现目前敢跟我顶嘴的人,也就只有你这胆儿肥的。”

 我嘟嚷道:“那你欺负人我还不能控诉了?”

 他在我脸蛋上咬了一口,“你看,又给我贫!”

 我揉了揉被他咬过的地方,瞅着他的眼,不解地问,“傅唐逸,你说别人都是看在你爹的份儿上,可你不是有自己的事业?”

 “在别人眼里,我的事业肯定跟我爸有关系,可我告诉你,我自个儿创业以来还真就没靠过我爸,你信么?”

 我点点头,“信!”

 他嘴角一勾,把我往他怀里带得更紧,“可别人压根儿不信。所以,我得更成功,我必须得在我爸有生之年比他更成功。”

 “傅唐逸,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老爱欺负别人了。”

 他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问我,“为什么?”

 “因为——你比别人都厉害!”

 听完,他骤然发出大笑,害得我还以为我说错什么话的时候,他停止了笑声,可仍是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宝贝儿,我发现你要么说话气死个人,要么就逗死个人。你知道吗,我最恶心那些让我加油、好好干、将来能成为第二个老傅这种狗屁话,个个说话虚的,被我压垮后又反过来骂我,说我没良心,不看僧面至少得看佛面,好歹也放过他们一马。我真不知道他们脑 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世界就是一条食物链,弱肉强食,不懂得壮大自己还怪别人比他强大。你说,这些人遭恨不?”

 我被他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的确遭恨。那你还不让我出国,我也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啊。”

 提到这茬儿,傅唐逸立即敛起了笑,翻脸比翻书还快,捏着我的下巴,恨恨地说道:“你需要强大什么?有你男人我一个人就够了!”

 男人?什么叫做他是我的男人?我们的关系难道还能在某一天浮出水面不成?

 我仍旧不死心,“可我们迟早会有分开的一天!”

 “够了!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别在这个时候惹怒我!就不能让我心情好点儿?妈的,睡觉!”傅唐逸伸手把台灯一关,扯过薄薄的空调被把我们两人裹成了一团,死死地卡着我的身子,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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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18男人

 手机铃声骤响,吵得我推了推傅唐逸,要他接电话。

 “南子?嗯,是我……好,等下我带她过去。”

 傅唐逸挂了电话便摇晃了我一下,“鬼丫头,自己的电话还要我接。”

 我的电话?唔……刚才那铃声,好像的确是我的手机设定的……

 见我还闭着眼,傅唐逸居然好心地放过了我,搂着我又继续睡,半晌,他问:“你朋友把房子过户给你的事儿你怎么没和我说?”

 房子过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也是昨天才得知的,当时郝南卡把西子一封遗书交给了我,我打开来看,仅有寥寥几句话:凉,我走了,原谅我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告别你,告别这个世界。可我活得太累,太无能为力了……房子我想留给你,就当报答你对我所有的好。

 我以为郝南卡会对西子这个房产过户的决定皱起眉头,可我想太多了,因为这区区几千万的一栋别墅,在人家眼里根本称不上什么。郝南卡还劝我:“秋凉,这是西子留给你的,你自己看着怎么处理。明儿个过来我这儿,我带你去办房产过户的手续。”

 我对傅唐逸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西子给我的别墅呢。”毕竟我现在也是有房一族的人,傅唐逸给的钱累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再加上小姨那套房子还空着,我跟小姨一直纠结着要把房子租出去还是卖掉。

 “死过人的地方可不准进去住,等过段时间我忙完手边的工作,再帮你把别墅脱手了。”

 祖宗都下令了,我还能怎么说?我点点头,依偎在他胸前,“傅唐逸,我长这么大,一共参加过两次葬礼。一次是我的亲妈,一次是我最好的朋友。”

 傅唐逸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继续说下去,“我妈妈在我十岁那年就被我爸气得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原因是我爸出轨。你知道吗,有一次我亲眼目睹我爸把那亮着火星的烟头直接按在我妈的手掌心里……我妈去世的事情都是邻居帮的忙,他们走后,就我一个人站在灵堂里,我看着我妈妈那张特别漂亮的脸,心里一直存在的疑惑在那一刻顿时就解开了,我一直想,我妈妈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了一个已经不爱她的男人,值得么?可我那时候明白了,我妈傻,是因为她爱得太无法自拔!”

 “直到一群社会记者冲进了灵堂,扛着长枪短炮询问我知不知道我爸的下落,我才得知,我爸居然强奸了他年仅十五岁的继女儿,甚至将她杀死后抛尸野外,自己逃之夭夭!要不是有个跟我妈妈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年轻女人冲进来,还不顾形象拿着一把菜刀把那群记者赶跑,我恐怕已经不是现 在的这个安秋凉……那个跟我妈妈一样漂亮的女人,就是我小姨……一个比我妈妈对我还好、还爱我的小姨!”

 “昨天见了西子的最后一面,我很难过是因为她让我想起了我妈妈,我很伤心是因为西子跟我妈妈一样太想不开了,为什么她们都不看多一眼爱她们的人,就这么孤独地离去呢?”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能如此平静地说完这些话。本来很堵的一颗心,在傅唐逸这儿一股脑地倒出来后竟空极了,好像有什么答案在我心里破茧而出……我想,我妈妈和西子的抉择,其实都是为了自由和解脱吧。这么一想,我心里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傅唐逸听完后也没安慰我,也幸好他没安慰我,不然我真不知要怎么面对这一面的他。

 他只是告诉我:“我之前不是说南子在我们圈子里风评不是很好么?可能在你朋友身上,发生了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听说南子在国外就喜欢参加一些私人的趴和会所,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我顿时一脸惊愕的表情,上辈子在夜场里混过的我,自然是听说过“性爱沙龙”这种淫乱的派对,通常是在一些私人的会所里举行,男男女女混作一团,交换伴侣在他们眼里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之一。

 可……郝南卡竟然带西子去那种地方?!

 “怎么会?怎么会?”说着说着我就哭了。

 傅唐逸被我突如其来的眼泪给吓到了,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着泪,“我也只是猜测,说不定不是呢?唉,你能不能不哭了?哭得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去到郝南卡那儿的时候,我怕我掌控不了情绪,便让傅唐逸去和郝南卡交涉房产过户的事情,傅唐逸说了我一句“小孩子心性”,就自个儿下车了。

 或许在他眼里我在无理取闹,可向来被人捧惯了的祖宗,哪能体会我失去一个好朋友的心情?要不是我爹没人家牛,我现在准冲到郝南卡面前,管他三七二十一,扇他几个耳光再说!

 可……也只是想,因为现实中我和西子就只有被压榨的命。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傅唐逸就回来了。速度可真够快的。

 “他都弄好了,就差给你签个名儿。”傅唐逸把牛皮纸袋丢给了我。

 我抽出文件看了一眼,看到傅唐逸把我的名字写得十分大气,他的字迹行云流水又不潦草,跟他的人安静时候一样,看着舒服极了。

 “傅唐逸,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望着欢乐谷三个招牌大字,我知道我现在瞪大眼睛的样子一定傻到了极点,可我无法不傻,谁能告诉我,傅唐逸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带我来这种地方?

 “傻愣着干啥,赶紧下来。”我察觉傅唐逸是有些不自然了,在他正要跨出驾驶座时,我扯住了他的手,整个人慢慢地靠了过去。

 “傅唐逸,为什么你要参与我人生中那么多的第一次?”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道,我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

 “宝贝儿,你要是再这么煽情,咱今儿个就别想下车了。”

 他一句刺激人心的话,成功地让我跳出了他的怀抱范围,打开车门落荒而逃。

 试问有谁在玩64米高的天地双雄、360°高空旋转的特洛伊木马和水晶神翼的时候,可以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吭都不吭一声?

 从这三样游乐设施上走下来,我第一时间对一路淡定的傅唐逸表示膜拜。

 傅唐逸则睇给我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平时都不知道你鬼吼鬼叫起来这么吓人,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

 我当作没听到,反正喊完之后我心情好多了,也就懒得和他计较。我主动揽着他的胳膊,跟他去玩下一个游乐项目。

 走到几家摊子前,问到了一股香浓的食物味道,我的肚子立刻奏起了交响乐。

 “饿了……”我拽了拽傅唐逸。

 “不是要玩儿太阳神车?吃完东西玩会不舒服的。”

 “可我饿了……”

 傅唐逸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没办法,谁让我下车的时候被某人吓得跑得飞快,把钱包都给落车上了。现在也只能仰仗金主大人给我买好吃的了,这年头,要吃几根烤肠都不容易。

 见我跟摊子老板比了个六的数字,傅唐逸直摇头,“都不知道你吃得消化到哪儿去了,这么能吃还不见长肉!”

 我默默腹诽,还不是平时被你操练多了,体力消耗大于摄入量!

 我左手拎着装着烤肠的袋子和一根被我拿了出来的烤肠,右手端着一杯特别难喝的酸梅汁,和傅唐逸按照图标去找着下一个想挑战的地方。

 走着的时候我把酸梅汁递到傅唐逸面前,“喝么?”

 傅唐逸露出一个嫌恶的眼神,“不喝。”

 我嘻嘻笑了一下,“那我丢掉咯!”

 “好啊你,难喝的还敢来问我要不要喝,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没良心的。”

 把喝了几口的酸梅汁丢进了垃圾桶,为了让金主大人消消火,我赶紧把烤肠送到他唇边,“这个好吃!”

 傅唐逸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就着我的手,在我咬了半截的烤肠上咬了一小口。见他渐渐松开眉头,我献宝似的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味道还不错?”

 他哼了一声,后来任我再把东西递给他吃,他都一口拒绝。

 “好吧,我也只是客套客套,你不要我还能多吃两口。”我吧唧吧唧地舔了一下嘴唇,回味着那股香辣的肉味儿,好想回去再买多几串!

 “安秋凉,我看你是皮痒欠抽。”傅唐逸抽过我手里的纸巾,也不顾我痛不痛,动作粗鲁地在我嘴唇上抹了两下。

 再从太阳神车上面下来的时候,看着我一脸菜色,傅唐逸一脸无语。

 我也没想到几串烤肠和几口酸梅汁的威力这么大啊,害我现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呕又呕不出。

 见我一副焉了吧唧的样子,哪还有刚才那欢脱的状态,傅唐逸打完了个电话便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走吧。”

 我们去到华侨城大剧院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笑意盈盈地和傅唐逸热络地寒暄了起来,他把两张票放在我手上的时候,傅唐逸示意我:“还不谢谢雷叔叔。”

 我连忙和面前这位雷叔叔道了谢,接过了他给我们的门票。

 临走之前,雷叔叔还不忘拍一个马屁,对傅唐逸笑眯眯地说:“和小女朋友好好玩儿。”

 我和傅唐逸在剧院内的包厢里看完了一整场歌剧,那如临其境、惊心动魄的磅礴场景,让我直到离场都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玩了一个白天,傅唐逸问我:要不要玩夜场?

 我自然是兴奋地狂点头,今儿个的老板真真太好说话了,要不是此时人来人往,我可能会止不住激动扑上去抱住他。

 看完了一场魔术和几支激情的桑巴热舞,傅唐逸牵着我往游乐场的门口走去,在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他拿了一个兔子发箍戴在我头上。

 “安秋凉。”

 “嗯?”

 “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意思,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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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19亲密

 “秋凉,你真的……不考虑到法国吗?”餐厅内,曲见见问我。

 再过多两个小时,他就要从国内飞往法国,以交换生的名额到法国里昂进行三年的学习生活,其中先在语言学校进行一年的法语学习,另外两年才正式进入学校上课。不知道是不是他个人的意思,他的家人和他的一群死党居然没一个人来送他。

 我对他摇了摇头,“不了。”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曲见见还想问我什么,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居然是我的金主大人——傅唐逸。

 “怎么没在家?”我刚接,他不耐烦的语气就传了过来。

 “你回去了?”他不是一大早出去了吗?怎么这个点还回别墅。

 “嗯,你出去干嘛?”我发现自从一个月前他在欢乐谷对我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就变得特爱管我。

 “给同学送机。”

 “给那姓曲的?”他的声调陡然降了下来。

 他盘问的态度让我感到一阵焦躁,“嗯。”

 “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说到一半,通话立即就被切断了。

 什么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女人?这祖宗脾气谁爱受谁受去!估计是见我脸色没了往日的风轻云淡,曲见见用试探的小心翼翼的语气问我:“男朋友?”

 “雇主。”

 纵使这两个字的解释苍白无力,不傻的人当然都知道这是我不想明说的掩饰。毕竟我不会也不能把我和傅唐逸的关系摊出来给人家看。人家祖宗一时心血来潮,我就能当真么?别傻了!

 “秋凉,我怕你觉得我事儿妈我才一直憋着没告诉你,你那雇主,你真的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么?”

 我点了点头。

 “那你还跟他……”曲见见见我又恢复原来淡然的样子,露出一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神情。

 我安抚他道:“曲见见,你知道吗?与其任人揉圆捏扁,倒不如摆出一种能屈能伸的形状,他进我退,他退我则恢复原状。你放心,我比谁都贪生怕死,亦很惜命,可要是让我受了委屈,我也不会轻易让人好过的。”

 直到目送曲见见进入安检,我才松了口气。打从两个小时前他从我口中大概确认了他的猜测,他的脸色就没好过。虽然不至于对我撒脾气,但那气鼓鼓的样子真的让人感觉压力很大。

 握着手里他临走之前留给我的一封手写信,我赶忙出了机场大厅,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就上了车。比起曲见见的憋火,我更怕傅唐逸的明火!

 我纠结地盯着手中的信封,要不要提前看?要不要提前看?可是曲见见在登机之前还特地再三强调,一定要等他到法国之后才准我看。

 算了,我把信封放进包包里。还是想着回去要怎么给祖宗老板顺毛先吧!

 回到别墅内,屋子里一派祥和的气息让我松了口气。傅唐逸两条长腿交迭着架在玻璃茶几上,身子懒懒的投入在沙发内,难得一见地看起了电视。见我进来,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凑近他,挽着他的胳膊,把不爽的心态收起来,无比狗腿地问道:“老板,让我赶回来有啥急事儿?”

 只见他捞起遥控器把液晶电视一关,靠在沙发上斜睨着我,“唱首歌儿来听。”

 “就为这事儿?!”我忍不住怪叫。

 那晚从欢乐谷回来,我在伺候着他大爷洗澡的时候,由于心情不错,我清了清嗓子便哼起了歌儿。不想他听了后竟没有往日嫌弃我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还夸了我一句,“烟嗓,不错。”当时我的确受宠若惊来着,他还把他的手机扔给我,要我录首歌给他当手机来电铃声。正当我怕录了会很难听而忸怩着的片刻,他大爷立即就沉了脸,气得我……当即就录了一首闽南语歌曲——爱拼才会赢,录完直接给他设了铃声。

 结果那晚在床上被他收拾得很惨。隔天我躺在床上揉着腰的时候,他把“爱拼才会赢”改回了本机自带的来电铃声。我才晓得我真是傻缺到家了,早知道给他录首蜡笔小新的大象歌,说不定他听了之后还会自我满足一番从而放我一马。

 “有意见?”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没意见,没意见……您要听什么歌儿啊?”看来有一把烟嗓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儿,这不,害我又多了一项体力活儿。

 “去影音室转一圈,回来再告诉我你要给我唱啥。”

 我啊的一声,这跳跃性也太大了吧?不就点首歌,还要我到影音室溜达一圈再回来干啥?

 可当我从影音室溜达完,再回到客厅面对傅唐逸时,我整个心都虚了……

 “傅唐逸,那个录音棚你什么时候弄的呀?”这回,我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尽管平时我只是在心情极好的时候会哼上几首歌,可当我真正看到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录音棚时,我还是被撼动了。而让我深深撼动的男人,正是我前几个小时还烦他烦得不行的金主——傅唐逸。

 “你上学的时候。”似乎挺满意我的态度,傅唐逸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总算是带了点笑意。

 可我回别墅的时候没见到有工作人员啊。该不会是……我的心有点乱了,我甩开了脚上的家居鞋,钻上沙发和傅唐逸并躺在一块儿,“傅唐逸,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做你的情妇啊?”我清晰的记得,上辈子的傅唐逸用一种鄙夷的口气对我说过这么一段话:养一个情妇还不如养一条狗,养一条狗在主人落难时还能嚎几声,养情妇?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的还不都是那些临走还啐你一口的白眼儿狼。

 傅唐逸往宽大的沙发内挪了挪,手臂一收,把我揽到他的胸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你,比你技术好、嘴巴又甜、每天巴巴着就等我宠爱的女人明明多了去了,我却非得留一个你给自己添堵。”

 我捶了他一下,“我技术不好,那是因为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要是……”见他又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我立刻刹住了车。

 “总之,要我像个小女人一样整天呆在家就为了取悦你,那是我根本就做不到的事。”

 “我知道,我也没让你这么做。要是你真这么做了,我会第一时间带你去看医生。”

 我瞅了他一眼,“你拐着弯骂我有病呢?”

 他笑了起来,一对黑眸像是会发亮一般特别璀璨,“宝贝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是我活了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喊人。起初我的确不待见你,毕竟像你这种装聪明的女人我见多了,她们表面上装聪明、装清高、装清纯,欲擒故纵的手段一套一套的,都他妈以为男人都是傻子,她们背后使的那点儿幺蛾子让人看了也是醉了。可,你不同,你表面上怕我,我狠,你也不见得好欺负,逼急了那猫爪子挠人挠得可凶了。你也喜欢钱,可你的钱几乎不用自己身上,你说你小姨最爱你,所以你把攒下来的钱都拿出来送她出了国。看你整日里一副活脱脱无欲无求的样子,我就特想扒开你,看看你到底是装得比别人厉害,还是真傻!”

 看着我,一本正经地总结道:“直到现在我总算发现了,有时候你是装傻,可有的时候,那是真傻!”

 我鼓起了腮帮子,有点不服气,“你干嘛总损我!?”

 他捏了我的脸颊一下,在我嘴巴上亲了一口,这才淡淡的开口,“把你扒开之后,我发现我高兴不起来。几个月前那晚,从别人口中得知你准备去法国当交换生,当时我心里真是憋气憋得不行,饭局上一杯一杯酒当成了水来喝,可还不解气,一踩油门回来,结果见你睡得一脸无害,我那一股子火就冲上了脑门儿。后来我一直在上海忙着公司的事,停下来后却发现脑子里都是你这张脸,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想到你被我折腾的那副可怜样儿,我忍不住就赶回来了。可这一回,看到你哭,才知道原来你心里藏着那么多伤心事儿,我很心疼,疼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傅唐逸在沙发上和我说完了话,便起身要我把鞋子穿上,他牵着我一块儿走进了影音室。

 原来是要我吼两嗓子给他大爷听。

 我站在录音棚里,直到他坐在外面捣鼓好设备,把他自己的手机连接到设备上,他戴上耳机和我比了个ok的姿势,对着那价值将近两万的neumann u87电容麦,我开始即兴地唱了起来:

 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

 你说依赖是我们的阻碍

 就算放开但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

 当作我最后才明白

 傅唐逸听了之后直接皱起了眉,“换首。”

 我回了他一句,“人家周董结婚了,我怀念一下对他的感情不行哦?”

 他瞟了我一眼,“人结婚关你什么事儿?”

 我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好像别人夸你长得帅,跟周董一样儿;和你好有才,跟周董一样儿。长得和周董差不多的人多了去了,可跟他一样有才华的人,真的不多!”

 谁知傅祖宗压根不理会我深刻的结论,他一声下令:我要听《亲密爱人》!

 站在录音棚里的我彻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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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20再别

 教授在教室里说了一句“告诉大家一件非常不幸的消息……我们……我们的天才同学……曲见见因飞机失事,不幸遇难……”

 我坐在位置上,怔怔地听着教授数度的哽咽。

 我以为曲见见昨晚没给我一通电话,是因为他忙着下飞机的事宜而没空搭理我。

 可每次的我以为,都让我错过了我人生中重要的两个人生命的最后一刻!

 第一次是章西子,第二次……是曲见见。

 机场内他对我说的再见,竟成了再见后的诀别。

 我翘课回了别墅,直接奔到楼上的房间,把昨天早上曲见见要我留着先别看的信封翻了出来,我几乎是抖着双手打开了信读了起来。

 最爱的安秋凉:

 作为一名理科生居然写了一封这么矫情的信,这封信算是情书?好吧,你就把它当成情书,不高兴的时候拿出来开心一下也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真的很怕你会再次露出一副嫌弃我的表情。我说真的,秋凉,我宁愿你打我骂我,我都见不得你不理我的样子。也许你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你肯定不能体会我现在这种心情。

 明明不该动情,却偏偏动了情。明明不该爱上,却爱得无法自拔!

 我强迫自己转移对你的注意力,可对着不是你的女人,我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欢喜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主动的男生!她主动亲我,却被我一把推开。我不是不正常,而是我已经对你着了魔,就快疯了。

 梦见你,会梦遗……看见你,就想亲你……(虽然很无耻,但我说的是实话。每个男生思春的时候都这样儿,其实你该偷着乐!)好吧,无耻无耻无耻,重要的话写三遍!

 那天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吃饭,我当下有股想马上把你拉走的冲动,可是想到好不容易才征得你的原谅,我突然不敢贸然上前。事后我怎么想都不对劲儿,你怎么可能和你的雇主像一对情侣一样在餐厅吃饭?我去查了那个男人,才知道你可能是被胁迫的。

 秋凉,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对一个女人动心过,我知道现在的我靠着父母,一点都不男人。我之所以出国,也是因为你我才想要变得更强大。答应我,离开那个男人,你值得更好更爱你的男人。纵然你总是不给我机会,可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请你等我!

 最爱你的曲见见

 我睁开眼看到傅唐逸坐在床边,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哭着睡着的,哭……是因为看完了曲见见给我写的那封“矫情”的情书,他鲜明的一张俊脸一直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散。他的突然离世和章西子的自杀给我的心情都是不同的。曲见见走得太无辜、太意外,带给人是一种冲击的伤痛。而西子的自杀则是她自己选择的,只容他人为她留下一声叹息。

 对了,信呢?我明明拿在手上的。

 看着傅唐逸一张阴沉沉的脸,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你把我的信拿走了?”

 “烧了。”

 我不敢相信,扑上去摇晃着他的胳膊,朝他大吼,“你为什么要烧了它?你凭什么!”

 “我操他祖宗十八代的,我他妈就不该心慈手软没弄死他,丫扯的什么狗屁玩意儿?最爱?梦见你还他妈梦遗?要你离开我?看我不……”

 “他死了!如你所愿,他真的因为飞机出事死在异国了!”在傅唐逸扭曲着一张脸想要第二轮开骂的时候,我推开他,扑倒在大床上闷声哭了起来。

 床突然一松,我察觉傅唐逸站了起来,没多久我听到房间门打开又关了的声音,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哭得愈发悲恸。

 我一直哭,哭得忘了时间过了多久,哭得直到眼泪都流干了。就在我脑袋放空对着湿漉漉一片的被单发着呆的时候,我感觉大床又陷了下去。

 看到去而复返的傅唐逸,我才微微有了点反应,我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毕竟傅唐逸不知道曲见见出事儿,以他平日里那爆脾气和对我的一种莫名强烈的占有欲,看到曲见见写的那封暧昧不明的书信,他发飙发怒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我张了张嘴,想跟傅唐逸说声对不起。

 只听他叹了口气,拿着一条湿毛巾给我擦了擦脸。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在你身上我真是见识到了。”给我擦完了脸,他竟以日本动漫里新一抱着小兰的公主抱,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走出了房间,脚步沉稳地走下了楼梯。

 进了一楼的餐厅看见一桌子的菜,我几乎又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可我憋住了,哑着声,小小声地对傅唐逸说了声“对不起”。

 他没回应我,把我放在餐椅上后便拉了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舀了碗香浓的玉米排骨汤,看着我喝了两口才问我:“姓曲的小子怎么回事儿?”

 喝了汤润了嗓子,我的声音总算不像刚才那么难听,我慢慢地说道:“听教授说,他搭乘的那架飞机没问题,但是在法国机场内一架飞机刚起飞就和他们那正在降落的飞机相撞,两架飞机上的所有人员死伤惨重……据说是副驾驶员犯下了低级的错误,不排除是恐怖分子的蓄意策划……”

 接下来傅唐逸没再问我,只是默默地给我夹着菜,多是夹肉,还是我平日里爱吃的那几种。

 晚上傅唐逸照旧要我陪着他洗澡,在浴室里面他抱着我在浴缸内做了一回。他先是温柔地吻着我,从唇瓣一直吻至脖子,在我的颈边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吻痕。

 我们面对面拥抱的做,这种方式比其他方式都要来得更深,他埋入的时候我觉得肚子涨得难受,可浅浅退出时我又觉得异常空虚。

 “嗯哼……逸……”

 他托着我的臀儿,使我被撑出了一个洞口的肉蚌儿和他的长枪做着深入浅出的最紧密接触,一上一下不停地耸动,让我有一种彷佛在马车上颠簸的错觉。

 傅唐逸扣着我的脑袋,低头含住我的唇瓣儿大力地吸了两口,而后放开我,在我耳边喘气,“凉,不许你在外面招惹其他男人!”

 环着他脖颈的我迷蒙着双眼,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没及时回答的下场换来他奋力地猛撞。

 “啊哈……别……太深了……”

 “听到没有!”

 “嗯……你说……你说什么……”

 大肉棒在我身体深处进进出出,紧连着的男女交合处混合着水声噗噗作响,在偌大的浴室内响出了一片清亮。我迷乱得根本没心思去注意他说了什么。

 “不许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傅唐逸掐住我的下巴,要我仰头和他眼神儿对着眼神儿直视。

 身下顶撞的力度不见丝毫停缓,我喘着气儿说:“我没有……”

 傅唐逸松开了掐住我下巴的桎梏,眸色深沉,“男女之间没有所谓的纯友谊,你不笨,不要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嗯……我不会的……”

 听完我的回答,傅唐逸搁在我腰间的大手倏然收紧,使我两颗饱满的胸房更紧密地和他坚硬的男性胸膛贴合在一块儿。他垂首,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见我原本形状翘挺的奶儿被挤得都变了形。

 眸色愈发深幽的男人再次寻到我的嘴儿,在与我唾液相溶之前,我听到他用一种含着浓浓自嘲的语气在我面前吁出一句叹息,“凉……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他将一泡浓稠的精液射入我体内的那一刻,傅唐逸的吻跟他身下的动作一样,霸道极了,让我脑袋一片空白地紧紧搂着他,和他一同攀上了情欲的至高点。

 做完之后我们并没有呆在房间里。他抱着我到了楼下的影音室,挑了一部美国的经典喜剧《小姐好白》放映。他以环抱的姿势让我窝在他怀里,我靠在他的胸口处,渐渐地我被电影里的搞笑情节所吸引,笑点本就不高的我很快笑得不能自已。

 脖子间传来的湿热慢慢地把我从剧情里拉了出来,傅唐逸的大手伸入我浴袍的领口内,用力地揉着我胸脯上的南半球,“逸……”

 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宝贝儿,叫给我听,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隔天起床,傅唐逸问我要不要他送我去学校。我摇头拒绝了,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就直接下楼,背起我的黑色小背包出了别墅。

 我还不至于迷失到会误会傅唐逸对我会产生宠爱之情。宠或许是有的,但爱,这在我们之间从来就是个禁忌的话题。

 到学校后,我直接去了教授的办公室,向他问起曲见见何时出殡一事。曲见见出事的事情在学校引起了特别大的轰动,由于他生前的人际关系打得特别扎实,要参加他葬礼的同学和教师一拨一拨的,院里对此事也是极为重视。一连好几天,我们班上上课都是一片低迷的气氛。

 过了几天,曲见见的尸体运送回国,他火化的那天,我让傅唐逸载着我去了殡仪馆。我没进去,因为我不适合出现在那,看到我,曲见见的母亲恐怕伤心之余还会想要撕了我吧,毕竟我小姨曾是第三者的事情摆在前面。

 看见几个熟悉的同学从灵堂里走出来,眼圈无不红红肿肿的,看起来是真的特别伤心。坐在车内的我看着他们,想起曲见见生前在我面前是一个那么灵动阳刚的男生,眼睛一酸,又默默地流起了泪。

 我听见傅唐逸叹了口气,他让司机递了张面巾纸给他,他把我的脸扳到他面前,动作轻柔地给我擦着眼泪。

 “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在我面前为其他人流眼泪。”他说。

 还是一样霸道的口气,还是一样祖宗式的命令,可我莫名的听话的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环着他劲瘦的腰身,抽抽搭搭地问他:“为什么人总是在最后才发现离你而去的其实比你想象中的要重要得多?”

 我以为傅唐逸会给我答案,可他却对我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但也不想将来的我后悔。所以你也别给我使劲儿掉金豆子了,饿了不?我们去吃饭。”

 我拍了拍他,“我发现我每次哭的时候你都爱让我去吃东西!”

 他呵呵地笑着,抓住了我的手揉弄着,“你不知道商人最讲究的就是效率?既然知道什么能让你最快的开心起来,我干嘛还去干一些傻不拉几不相干的事儿来哄你?”

 哄我?难道他之前带我去欢乐谷游玩一整天也是为了哄我开心?

 “傅唐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低声喃喃自语道。

 “嗯?”

 我赶紧摇摇头,“我们去吃饭吧!我想吃自贡盐帮菜了!”

 他捏了捏我的鼻尖,笑着损我:“你个容易满足的小吃货!”

 小吃货?好吧,我承认我对美食和零食没太大的抵抗力。可……容易满足?我可不敢苟同,因为——人,都是贪婪的生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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