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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 (134-136)

2025-03-07 16:24 长篇小说 3330 ℃

第一三四章:牛夫人的红牌

“舞台上”牛导跟宁卉还紧紧拥抱在一起,在牛导把自己的背影完全留给观众之前,宁卉摊入牛导的怀里仰头承吻的瞬间,是一种以侧面剪影充满仪式感的方式定格给观众的。眼是心的窗户,舌是嘴的灵魂,走心的吻都是这样的,闭上窗户,打开灵魂——正如此刻老婆跟牛导舌与舌交缠的灵魂之吻。话说女人高潮的时候都特别喜欢吮吸:柔软的舌头、坚硬的手指、充胀的阳具,希望身上所有的洞口都被雄性之物充填、盈满……任何关于女人完美的高潮都应该是这样的:始于身体,终于灵魂——正如老婆今夜的coming,始于身下的跳弹,终于抱着自

己的跳弹。

不,还没剧终。

旁边牛夫人电话的铃声并没有能敲醒“舞台”两颗沉醉在灵魂高潮的戏中人,而我此刻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已经被老婆跟牛导的吻戏挑逗到一触即发的模式,就是说你别摸我,摸我老子的神经就要着火。

但我的神经最终还是被台上牛导的下一个动作点燃,就见牛导突然将摊在自己身上宁卉的身体转过来,让他的女神以一种受难的姿势双手爬在歌台的大屏上,臀部凸翘对着自己的胯部,而牛导胯下的巨型勃起已经晰然可见,然后这头看起来已经发疯的牛伸手粗暴的在宁卉翘圆的臀部上一阵揉摸后将她上身的T 恤扒拉下来,然后是文胸,半截裙,并一件一件在空中以相同而优美的抛物线扔在地上,抛出一件,台下便是一阵轰鸣,一直到宁卉全身赤裸,唯有黑色的丝袜将腿与臀部的线条呈现得无比诱惑,而宁卉此刻雪白的裸体因为丝袜黑色点彩的衬托下变得异常耀眼,如同一道黑暗的天空倾泻而下的白光,此刻的宁卉就像天使在人间,双腿张开,臀部挺立,臀缝间黝黑的洞口正发出莹莹亮光,这是女神准备用圣洁的身体以性的名义普度众生,颠龙倒凤,普天狂欢,唯得女神身,以度净你尘世的凡尘。

此刻女神的身后早已有一根属于凡间灵长类动物的阴茎勃起,牛导的手举着这尘世的凡柄在女神美如圆鼓的臀部求欢,勃起的尘柄在女神桃源的洞口尽情研磨,然后挑开,刺入!刺入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感觉从后面插入宁卉的灵长类动物变成了北方的鸡巴,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灵长类动物鸡巴,而那根漂亮的鸡巴从宁卉的阴道里抽插出来的时候有变成了一根粗壮的,长得看不见头的鸡巴,那是我在很多歪果AV里看到过的那种白人的鸡巴,我明白了那是“里贝里”的鸡巴,于是我看着“里贝里”的鸡巴从后面疯狂的抽插着宁卉,“里贝里”插我女人但非我族类的嚎叫声让老子心里突然流起了血,这血是历史长河中我族历经苦难的血,问题是,宁卉在承受着这一根异族的鸡巴抽插却发出了欢快的呻吟,金镶玉的风姿,迷醉的呻吟,这并不科学……间不容发间,我却看到牛导将宁卉趴在大屏的身体扶着转过来,把自己勃起充血的牛鞭将宁卉的嘴撬开然后插了进去,还没等宁卉的嘴调整好姿势已经在宁卉嘴里开始了疯狂的活塞抽插!MMP ,说好

的爱情呢?说好的惜香怜玉呢?

而那头熊早已伏在宁卉与“里贝里”疯狂交合的胯下在舔弄着,发出呜呜的如风箱破了洞的熊鸣,皮实在哪里?这小子却跟北方一边叼着宁卉的一只乳头在拼命的吮吸着,老子永远都忘不了皮实用嘴叼着我老婆的乳头的时候那一副猥琐的嘴脸……

此刻我全身的神经都在燃烧,就是全世界的消防队现在都已经奈我不何,而曾眉媚,婷婷,我身旁的小燕子早已将身上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三具美丽的,不可方物的裸体向我走来,三人的乳房丰盈,双腿间挂着三个浓淡不一,黑色的花环向我走来,老子葛优躺迎接着这盛世美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正被五个灵长类动物玩弄的老婆,我看到老婆的面色潮红,呜呜的呻吟总是被下一次抽插带到一个更高的音阶,我竖耳聆听,试图听到宁卉心里喊叫的coming,而我听到的却

全是洪流碰击石头的啪啪声。

我喘着粗气,鸡巴竖立,而此时我感到这个世界多么的不公平,老婆身上有那么多洞能被那么多男人同时插入,老子身上为什么就不能有那么多鸡巴同时插入那么多的女人?我一直觉得,女人面前,男人TMD 就是弱者!我一阵悲鸣,就

见曾眉媚俯身过来伸出手,我以为这娘们是要来安慰我……

“啪啪啪!”这娘们伸出手原来是要打我,就见曾眉媚伸出手在老子脸上一阵狂扇:“哎哎哎还睡啊?快起来了回家了!你啥子酒量哦,这点酒就喝栽了哇?”

当晚趴体最后以各回各家而告终,老子后来酒劲上来完全已经不省人事,就在包房沙发上一直葛优躺到趴体结束,本来以为完了宁卉要被牛导拉去开房吃了,而我继续得以跟小燕子春风一度,但老子的不胜酒力以及牛导老婆打来的清候牛导的电话改变了当晚剧情的走向,牛导乖乖结了账回家,还算清醒的宁卉服侍我回了宁公馆,北方小俩口和好自然双双把家还,小燕子倒落了单,跟皮实和“里贝里”各自打车回的家。

曾眉媚俩口子尽职尽责,最后把各位安排好才回去的,我后来才晓得,曾眉媚把当晚自己穿的那双包着跳弹的丝袜赏给了“里贝里”少爷。

这小子这一晚少爷做得不亏。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一觉酣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头还昏昏发沉,胃一阵绞绊直冒酸水,老子胃一直不好,昨晚上半场茅台下半场啤酒,其实没正经吃啥东西,这会儿觉得胃翻腾得难受。而一旁的宁卉早已不见踪影,我完全不晓得老婆是啥时候起的床,我正欲扯着喉咙喊一嗓老婆,这时候老婆光着脚丫悄声无息的进到卧室来了。

“醒啦?”宁卉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小吊带睡裙,刚刚包着臀部那种,黑色蕾丝小内内在睡裙里隐隐可现,进门看着我憋了一下嘴。

“老婆你好久起来的哦?我完全不晓得。昨晚喝多了,后来都完全不省人事断片了了。”我感到全身还是有些酒劲夹着睡意的乏力,打了个呵欠。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不是要灌人家黑蛋酒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省人事哦?!”

宁卉很惬意的埋汰着宁煮夫。

“是了老婆,昨晚我睡着了发生了些什么?”我嘿嘿一声嬉皮笑脸一把拉着宁卉的胳膊就要往怀里拽。

“还能发生什么呀?完了就各回各家了呗。”宁卉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用手拍了拍我的手:“好了别闹了,外面洗衣机还洗着衣服呢,我这半天衣服洗了,家里清洁也做了。你赶紧起来吃点东西,昨晚我看你啥也没吃就知道喝酒,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现在胃难受吧?我买了豆浆油条,豆浆在微波炉里拿出来趁热吃,哦,我还化了一杯蜂蜜水搁在桌上,你喝了呀,喝了胃就没这么难受了。我去洗衣服去了。”

宁卉风一阵进来,又风一阵出去,小吊带的下摆也跟着风一阵的在浪。 我心头一阵感动,你们看到的是女神在外面的光鲜美丽,我看到的却是一个为人之妻的主妇的家长里短:洗衣、收家、为宿醉的老公买好早餐泡好蜂蜜水… …

做得了女神,当得了贤妻,如果有中国好老婆这档子比赛,俺老婆妥妥会当凌绝顶,无与争锋。

我起来洗漱完毕喝了点热豆浆和老婆“温暖牌”的蜂蜜水才觉得人舒服多了,胃也安静了下来。我吃东西的时候宁卉一直在有条不紊的忙活着,各种家务打理得利利落落,井井有条。

“老婆,今儿美好的星期天有啥安排?”我在豆浆里沾了一节油条搁在嘴里。 “哦,正要给你说呢,你今儿没啥事吧?妈刚才给我打电话叫我俩回去吃个饭。”

“哈哈,丈母娘想女婿了,好的呀,今儿回去陪老爷子好好喝两杯。”老子此话一出,就感觉即便满嘴的油条豆浆都没压得住,昨晚的酒饱嗝便冲了出来。 “你昨晚喝成那样了还喝个屁!”宁卉一边在阳台凉衣服,一边朝我狠狠瞪了一眼,“妈说炖了你最喜欢吃的蹄子,你就去喝点汤得了。”

吃完早点,等宁卉收拾停当一起出门到超市买了些水果和送老人的礼品啥的,然后我跟宁卉开车去了老丈人家。我们到的时候老丈妈一直在厨房忙活着,除了炖的蹄子,还杀了一只土鸡,说是乡下亲戚送的,厨房飘来的是一股子烧鸡公的香味,那味道一进鼻子,哈喇子就从嘴里出来了。

老爷子身体尚可,上次摔了一跤看来早已恢复完好,气色不错,宁卉一进门就到厨房帮她妈忙活去了,老爷子便拉着我一脸的嬉笑眉开拉起了话茬,像我这种如此讨老丈人喜欢的女婿不多哈,主要是面相老实,嘴甜,对他们闺女死心塌地。

“小南啊,你们好久没回来了,今天正好陪我好好喝两杯,你们不在的时候每次我喝上一杯你妈就要来收我的杯子,每次都喝不爽。”老爷子今儿是真高兴了,女婿来了老妈子就不好意思来收杯子了。

“爸!别叫他喝,他今天不能喝酒只能喝汤,昨晚才喝得不省人事,醉得我把他背回家的。”老爷子尽管声音很小,但架不住宁卉耳朵尖,听到她爹说喝酒的事赶紧从厨房出来对我一阵数落。

“没事老婆,今天就让我陪爸喝两杯嘛,别扫了爸的兴啊。”我嬉皮笑脸的跟宁卉周旋着,虽然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喝,闻着酒味都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但作为一名十分讨老丈人喜欢的女婿,再牺牲牺牲自己的胃又算得了神马。 爱老婆父母,就是爱老婆,这点道理我宁煮夫还是拎得清滴。

吃饭了,老丈妈的手艺大赞,满满一大桌菜色香味全了,海带炖的蹄子、烧鸡公、糖醋排骨、清蒸桂鱼……不晓得的以为这是咱家提前吃了年夜饭。宁卉主动张罗着给她爹和我倒酒,老丈人的泡酒,用的酒杯是她特地刚刚去外面买的两只可能市面上能买着的最小的酒杯,边倒边一脸严肃的说:“说好的两杯哈!” “这……”老爷子眉头一皱有些不乐意了,“平时喝酒你妈管着,现在你们回来了闺女又管着,还让不让人好好喝酒啦?”

“爸,不是不让你喝,主要是不想让小南喝多了,他胃本来就不好,昨晚又喝醉了。”说着宁卉还玩心眼,这么小的杯子,给她爹倒是倒满了,给我才倒了七分,一副为了老公的胃不惜得罪亲爹之爱夫狂魔的嘴脸溢于言表。

老丈妈在旁边倒乐呵的给我夹着菜,一边夹一边嘘寒问暖的关心着我跟宁卉婚姻的日常生活,我隐隐感到老丈妈似乎是有啥话想说。

虽然我是极力控制着酒的反胃,但跟老爷子也尽力作陪,每一口酒眉头都保持着舒展喝下去的,但宁卉看得出俺这两小杯酒喝得也异常艰难。一会儿两小迷你杯的泡酒喝完了,老丈人这边到刚喝到热络处,宁卉说啥也不准我再喝了,倒酒的时候给她爹倒满了一杯,然后将我的杯子拿过去倒满,然后撒了一脸的娇对老丈人说到:“爸,你再喝最后一杯吧,这杯小南就不喝了,我陪你喝!” “啊?”老丈人有些惊讶,毕竟以前宁卉从来没有陪她爹喝过酒,老婆为了俺的胃这是刀山酒海都下了。

“好啦好啦老头子,闺女都说了最后一杯就最后一杯了,你啥时候见过闺女陪你喝过酒了?”老丈妈在旁边打圆场,然后对我笑眯乐呵到,“小南不喝酒了我去给你盛碗饭。”

老丈人这才没执拗,一脸不甘心但又洋溢着幸福神情的跟他闺女碰着杯狠狠的闷了一口。这边我刚端着饭碗,老丈妈给我夹了块猪蹄,笑眯眯的说到:“小南啊,我晓得你喜欢吃猪蹄,来,多吃点。”

“谢谢了妈。”这老干妈,哦不,老丈妈牌猪蹄炖得确实香哈,口感滑实,肥而不腻,沾着鲜香的油碟一嘴咬下入口即化,满嘴胶质蛋白从牙齿一直酥滑到了胃。

“小南啊,你满三十了吧?”老丈妈又给我碗里夹了块鱼。

“嗯,满了。”听老丈妈这么明知故问,我心里咯噔一下,晓得老丈妈憋着要说啥了。

“我知道你跟宁卉平时工作都忙,”说着老丈妈瞄了一眼正拿着块糖醋排骨啃着的宁卉,然后好好看着我,“小南你年龄也不小了,你们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啊?”

“对对对,”旁边老丈人把酒杯一搁,赶紧附和到,声音洪亮,“小南,你妈天天在我耳根旁唠叨这个,说想抱孙了!这生小孩不是小事,你跟小卉是该考虑考虑了哦。”

老丈人的附和明显是事先演练好的剧情,这下我明白今儿叫我跟宁卉回家吃饭的主题了,这主题不是猪蹄,是催我跟宁卉要孩子了。

外公外婆抱孙心切,谁个老年人没有一颗抱孙的心。

“我是说啊,平时你们工作忙,要是生下来你们没时间带,我跟你爸帮你们带啊,妈现在身体好着呢,手脚利索,孩子一点都不会给你们添负担的。”老丈妈完全以为我跟宁卉怕生孩子是添负担。

“妈!”宁卉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用胳膊肘拐了拐老丈妈,“吃饭说这干嘛?再说我还年轻呢,这事又急不来的,得顺其自然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丈妈瞪了宁卉一眼,“你年轻人家小南可不年轻了啊!”

“是是,爸,妈……”我赶紧摏蒜一样的点头,“我跟卉儿已经有打算了,我们会尽快抓紧把咱家这件大事办了,一定跟二老生一个大胖小子!” “谁说我要儿子的?”宁卉看着我嘴一撇,哼了一声,“我是要生女儿的!” “哎呀,生儿生女都一样,”听我跟宁卉这么表态,老丈妈这下嘴都合不拢了,“我们没那么封建的,赶紧生了我跟你爸帮你们带!”

“嘿嘿老婆,一样一个,一样一个!”我赶紧跟宁卉乐呵着,“我找人算过,我就是一儿一女的命!”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女儿!”宁卉端着酒杯,跟他爹碰了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完了一脸酒红很傲娇的瞄了我一眼,“要是生个儿子像他爹多难看啊,生个女儿像我多美丽呀!”

我靠老婆,这才结婚多久老子就成黄脸婆,哦不,黄脸公了?像宁煮夫就难看了?再说历史上有哪个文艺青年长得有好好看的?唐伯虎也不帅嘛,老子明明有才华,凭啥子还要好看捏?

老丈妈的这顿饭算是吃得我极为舒坦,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了,晚上老丈人留着宵了夜我才跟宁卉开车回家。这趟回家老丈人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至少从小俩口的口中得到保证要尽快将造人计划纳入议事日程的承诺。老人对孙子的期待如同期待第二天太阳的到来,你没老过,你不知道老人这种急切的心理,添丁加口,历来是咱们文化中浓墨重彩,烟火不熄的传统。

回到家我跟宁卉感到都有些疲倦,就早早洗漱上了床,宁卉刚刚习惯性的抱着本书准备来段睡前阅读,见老婆还是那条性感的淡蓝色吊带睡裙挂在身上,若即若离,美乳毕显,此刻因为要裸睡连小内内都省了,睡裙里白皙的臀部与长腿一览无余。

我自是无法淡定,一把将宁卉的身体揽过抱在怀里,手就伸到了宁卉的胸前,一手酥滑的满握让我霎时有些醉,醉过昨晚的茅台,醉过今夜的月亮。 接着我在宁卉香喷喷的脖子上轻轻戳上一吻,发梢挂过来拂在我的脸上酥痒难耐——话说轻吻女人的脖子一定要轻,要用嘴皮轻轻碰触,像你跟脖子间呢喃着情话,那里,女人的神经末梢是自带浪漫属性的,如果你财狼般的一口咬下去,那是吸血鬼的咬法,今晚就不是爱情动作片,成了惊悚动作片了。

我轻轻吻着宁卉的嫩滑的脖子果真一会儿就有了效果,宁卉拿着书的手有些开始不稳,呼吸慢慢上来了,身体开始朝我怀里钻,情自欲起,欲自迷人。 “亲爱的……”我顺着宁卉的脖子亲吻到了耳根,有多远的一路厮磨,就有多长一路情话,而一旦女人的耳垂被你咬住,她的身下能为你盛上一湖春水。 “嗯……干嘛?”宁卉的应答是走心的,那声音似天籁,又在耳边,从来宁煮夫咬着宁卉耳垂的时候,宁卉每每都会感到整个身心都要熔化,无一例外,宁卉感到跟宁煮夫在一起的爱情从来没有再多,也不会再少,因为从一开始,宁卉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完全奉献给了自己所嫁之人——再多,也多不过跟床前此刻咬着自己耳垂的人。

葛大爷在《非诚勿扰》里说:婚姻,怎么结都是错……其实,能在婚姻里将错就错倒底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就像宁卉在嫁给宁煮夫的那一天的日记里写到:“戴上你的戒指,就没想到过取下,亲爱的,带着我到世界的尽头……” “爸妈今儿下任务了,”我贪婪的汲闻着宁卉如兰花吐蕊般芳香的发梢,“我要造人呗!”

“讨厌!”宁卉说讨厌的时候,却将头转过来张嘴接过了我本来在汲闻着她发梢与耳垂的嘴唇,女人一边说着讨厌,一边却将香唇奉上,将身体与灵魂为彻底你打开,世界上没有比这道更猛的春药。

我跟宁卉开始了灵魂与肉体交融的接吻,边吻,我边将宁卉身上那条若有似无的吊带睡裙剥开,宁卉鲜笋般白嫩欲滴的裸体一下八爪鱼般缠绕在我的身上,两团挺立的乳房如黏胶凝乳般贴在我的胸膛,两颗滚圆矗立的葡萄恰好摩挲在我的胸尖的奇痒之处。

“嗷!”我忍不住嚎叫一声,然后将宁卉的手拉着引导到我的胯下,宁卉将上弯月闭上,然后手在已经勃起的小宁煮夫上开始了深情的撸动……

我跟宁卉相向侧卧,尽情缠吻,此刻我们都已经衣衫除尽,赤裸相呈,宁卉的一只腿扬起交缠在我的腰部,我们尽量保持着胸部相连并乳头相互顶立摩擦在一起的姿势,我们一直都非常喜欢这种每一寸肌肤都紧紧相贴的方式,唯怕相互有哪一寸肌肤的失恋,导致我们万千的爱情哪怕一寸的损失。

“我爱你”我说过我喜欢吻着我的女人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宁卉嘤咛的回应着,闭着眼睛将舌头送入我的口中任我吮咂。 慢慢的,我翻身将宁卉压在身下,将宁卉的双腿分开,举着勃起如铁的小宁煮夫对准老婆的蓬门准备行这世间最美的人道之事,而做些的时候我的嘴是紧紧绞合着老婆的嘴不曾松开半分。

宁卉也不愿松开我的嘴,因为我们都知道,唯有爱情,能让我们如此热烈,而长久的相吻。

宁卉的臀部渐渐挺立,极力张到最开的双腿是毫无保留全身相奉的姿态,这是女人最爱情的姿态,打开身体的最隐秘之门任你驰骋。

突然,就在我充血的鸡巴抵住老婆已经湿淋淋的阴户就要插入的当儿,宁卉却松开了一直跟我热烈缠吻的嘴,来了段天外飞仙的情话让我顿时觉得老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老公,哦不,最幸福的绿公!

“老公,”宁卉睁开迷人的上弯月,说不尽的妩媚与挑逗,然后酥酥的来了句,“你插我前,好像有件事没做哦?”

“什……什么事?”我屏住呼吸,身下的小宁煮夫已经完全急不可耐。 “你忘记高堂会审啦?你是不是该先问我,老婆,昨天你是不是高潮了?在他的怀里?”说这话的时候宁卉的声音完全是蜂蜜浸泡过一番,一瞬间过耳入心,让我的心脏如同筛糠一般的颤抖。

“啊?”我其实是要准备问的,昨晚如此刺激的高堂会审主题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本来只是想边插边问的,完全木有想到老婆竟然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是不是做绿公的老婆久了,自然就喜欢绿色了——你只要仔细观察,老婆其实非常喜欢穿绿色的衣服,夜爱是绿色的连衣裙,昨晚是绿色的T 恤……“我……我是准备问来着,本来想边插你的屄屄边问的,你……昨晚在他怀里高潮了?什么时候coming的?”

“嗯……他吻我的时候!”

“你真骚啊老婆,人家吻吻你就高潮了!”老子的声音开始有些抖。 “哼……谁叫你给人家戴……”宁卉的上弯月睁开瞄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八吨的挑逗。

“戴什么?”

“跳弹啊!”说完宁卉咬了咬着嘴皮笑了。

“我知道,你身下一个小跳弹,抱着一个大跳弹,小跳弹大跳弹夹着你不高潮才怪呢。”说着我叼着老婆挺立的一只乳头吸了一口。

“嗯嗯嗯,都怪你!”宁卉的伸手在我背上捶了一下。

“老婆你真骚,没想到憋不住自己说了出来,是不是……想他了?” “你不是喜欢老婆骚吗?”宁卉脸蛋绯红,媚眼如丝,感觉此刻老婆心里完全被一种迷人的淫荡小宇宙所征服,然后嘴皮一撅,“老公我听你的,你希望我想他我就想他,你不喜欢我想他我就不想他。”

“我……我喜欢”我赶紧咽了一口口水,说话像断了线的珠子,“老婆……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的屄屄插着老公的鸡巴心里却想着……想着野男人。“ “嗯……”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宁卉的身体如同蜜蜂蛰了一般的痉挛起来,其实对于女人,有时候淫话才是最好的春药,“嗯嗯,那老公,你还不把鸡巴插进来?”

“嗷!”我感觉宁卉说话的时候耻骨用力朝我贴上来,似乎要把我鸡巴紧紧的黏住,“我马上来了,我要插死你我的骚老婆!”

“嗯嗯,快点啊老公,鸡巴插进来,插我!插我……”宁卉开始了嗲声的叫喊。

好久没看到在我身下如此淫荡的老婆了,接着我鸡巴一耸,小宁煮夫全根没入!

“啊!好棒老公,使劲插我!”宁卉的呻吟嗲似嗲过一声,接着宁卉来了句差点让我人销骨毁!

宁卉看着我,不晓得是不是跟牛导演戏经历的熏陶,老婆现在的媚术已经从上弯月全然闭着升级为半闭着透露出丰富的内心戏了——宁卉半闭着媚眼看着我,声音如珠子捶心:“我要你插我,我要开始想他了!我要老公边的鸡巴一边插我,我一边想他!”

我日,让老子此刻死了算了,也算一世绿公修得圆满——我要你插我,我却想他——论一个绿公老婆的境界。

真的,此刻死了,我宁煮夫也足矣。

“啊哦——”我啪啪啪开始了拼命的抽插,我感觉今晚老婆的身下似乎全是水,“你想他什么?骚老婆?”

“想他抱我,想他吻我……”宁卉的声音也在颤抖。迷乱的眼神已经顾不得再用内心戏来挑逗宁煮夫了。

“想不想他的鸡巴插你?”

“嗯嗯……”

“想不想?”说着我停止了鸡巴的抽插,“嗯嗯嗯……别停老公,我想…… 我想……“

“想什么?”

“想他的……想他的鸡巴插我!”

“老公的鸡巴插着你的屄屄,你却想他的鸡巴?是不是特别刺激?

“嗯嗯,好刺激!”

“你真TMD 骚老婆”

“老公喜欢我才骚!”

“啪啪啪啪”接着我的抽插近似狂奋,我实在无法忍受今儿宁卉似乎突然的绿公老婆功力的进阶表现,今晚这一波撩得我完全感觉到了新大陆,此刻在老婆淫水弥漫里的鸡巴已经随时可能失精怒射!

“老婆……我们来诗歌接龙嘛……遥问酒家……?”我紧咬牙关,尽量推迟火箭的发射。

“啊啊啊啊……牧童!牧童!木桐!木桐!”还没等我把接龙的上半句说完,老婆的牧童,哦不,木桐之声已经如天籁般响起!接着我感觉宁卉的耻骨紧紧绞合着我,双腿全力交缠在我的腰上,小腹激烈的挺动着……

我顺势将扳机一扣,一阵疯狂的抽插过后,小宁煮夫撒着欢儿的在老婆的屄屄里喷射出来。

“啊啊啊啊!木桐!木桐!木桐!I m coming,coming!” 把后面那句英格里希加上,老婆这句高潮之中完整的中文表达是:木桐,我来了!

接下来几天很平静,我和宁卉单位跟公司的事儿也比较多,虽然各自忙着时间倒过得很快,但总觉得缺点什么,这个周中我跟宁卉以家属身份出席了她大学同学之间的一个饭局,曾眉媚也在场,席间我听到她有同学好像在说路晓斌要从支教的地方回来了。

一直又到周末了我才发现这几天木桐居然一点动静都木有,别说跟宁卉约会,连问候的信息都木有一句。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快要等下班的时候准备给牛导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这电话一打才晓得出事了。

话说这牛导也真TMD 命苦,本来以为迎来了跟女神的春天,却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我老婆今天要请宁卉吃饭,说来是为了了一下妞妞的心愿,也是对宁卉一直以来对妞妞的英语辅导表示感谢,然后跟宁卉说明让她以后不用再辅导妞妞了。”

牛导在电话里说,语气很丧。

“这个意思是?”老子预感有些不祥。

“很明白了啊,明里是不用再辅导妞妞了,实际上是警告我不要再跟宁卉有什么来往了,用这种方式也让我跟宁卉彻底物理隔绝。”

“难道你老婆晓得你跟宁卉的事了?再说她没啥证据啊?”我有些困惑。 “哈哈,女人这方面的直觉还用得着什么证据吗?再说妞妞一个劲在她面前说宁卉有多好,我老婆可是知道妞妞管宁卉叫宁卉妈妈的,再说了,妞妞也跟她妈说起过我跟宁卉搭戏的事。女人,对这种东西是有天生的敏感和防备的。” “那她明确跟你摊牌了?她怎么说的?”

“嗯,她说她这次回来是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的,不想再折腾了,说她知道我工作的性质会接触很多年轻的女孩子,希望我好自为之,并明确说了她知道宁卉的存在,她不管以前我跟宁卉有没有什么,但希望从今往后我跟宁卉不再要有什么交往与联系。然后她要请宁卉吃个饭,表示她对宁卉对妞妞照顾的感谢,也会趁此机会向宁卉表明希望宁卉不要再跟妞妞,直接点说吧,不再跟我有什么联系的态度。”牛导说完叹了口气。

“那你怎么办?”

“我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听得出来牛导有些无奈,老子想象得出这种无奈,这特么是一个死局好么?宁卉跟牛导约定的是他必须跟老婆和好才能跟牛导谈恋爱,现在牛夫人却明确指出牛导必须跟宁卉物理隔绝才是她跟牛导和好的前提条件。都物理隔绝了,还谈铲铲个恋爱!

我一时也有些头大,也不知道其时该说什么,这时候宁卉的电话正好来了:“老公,今天妞妞妈妈请我吃饭,你去不去?”

“我单位还有点事就不去了吧。”我赶紧推脱,这场合老子去瞎凑啥热闹,我想想赶紧跟牛导打了电话就问牛导请宁卉吃饭他去不去,牛导苦笑一声说我去了去添乱啊?我就说干脆你出来咱俩喝喝酒得了,说的时候老子心里碎了一口:这个牛导谈个恋爱才MMP 累哦!

我跟牛导找了个大排档,几瓶啤酒下肚都没说啥话,一直喝着闷酒,看着牛导一脸的苦瓜相老子思绪万千,心潮澎湃,突然感觉人生是如此的荒诞:我晓得出轨是不道德的,但你见过以人家家庭和美为必要条件的出轨对象没?成也萧何败萧何,这跟女神恋爱牛导一路上才华绽放,多么辛苦眼看才把女神追到手,这牛夫人突然的一张红牌又将他罚下舞台,原来牛导只是一头挣不脱命运羁绊的笨牛。

木桐与女神?童话都是骗人的,大家散了吧……

第一三十五章:情敌?

大排档在这座城市的夜晚是神一样的存在,它是这座城市的深夜食堂,是市井狂欢,是这座城市浮世绘最鲜活的一抹色彩。话说卡拉OK改变了中国的夜晚,但卡拉OK改变的只是夜晚的客厅,改变夜晚阳台的是大排档。

平时吃大排档都喜欢到皮实的摊,今儿没去,是因为今儿跟牛导悲聊的内容有可能有些皮实不宜,尽管前些天的趴体让这小子开了眼,但我跟宁卉婚礼的时候他是看到过宁卉惊世骇俗的香蕉艳舞的,他晓得我们有时候玩得有点疯,至于老子作为绿界大咖,YQF 清华这点事儿却一直对这小子是屏遮了的。 “问个问题?”见跟牛导这么喝着闷酒一个屁也不放不是个事儿,明显不符合大排档面对面坐着谁跟谁都牛逼哄哄的气质,跟牛导干了一杯老子终于忍不住了。

“啥问题?”牛导的眼神比此刻的夜色还黯淡。

“这段时间没少跟老婆……那啥吧?”我帮牛导的杯子倒满了啤酒,笑了笑。 “还行吧。”牛导瞄了我一眼,然后有些自嘲的也咧了咧嘴。

“我是说,”我点了根烟,“跟牛夫人鸳梦重温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 那啥?“

“啊?”牛导怔了一下,好好的看着我,估摸是看出笑中的坏来,完全的明白老子想问的啥子,一副算你狠的神情,“实话?”

“不听实话我问你干嘛?”

牛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憋了好久才坚定的摇了摇头,吐出的字儿非常的嘎嘣脆:“不想!”

“啊?”这下轮到老子怔住了,心里甚至有一丢丢失落,牛导跟老婆做爱居然没想俺老婆?这不科学啊,俺老婆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神么?就连老子跟宁卉做爱都想过张曼玉,特别是演金镶玉的张曼玉,那是老子见过最骚的张曼玉。 第二骚是演青蛇的张曼玉。

“但是,”牛导当然看出老子表情的困惑来,顿了顿卖了一个关子笑了一声,那笑里装着一太平洋的黄连,“没跟我老婆做的时候,却每时每刻都在想……” 我靠,这句跟老婆做的时候不想,不做的时候想俺老婆的表态已经完全让老子的灵魂震撼,现在想来能为自己的女神禁欲如此之久的牛导也是一顶天立地的汉子,神经坚强到居然能在操女人的时候不想自己最想操的女神,除了神经坚强,我必须为牛导高尚的公德深表佩服——公德,老公之德哈,纵使女神在心中,跟老婆做爱的时候却全心投入,绝无一丝念想其他一切雌性动物的杂念。 论一个老公的公德……

我知道牛导也曾浪子半生,阅女无数,但也许跟他的职业有关,角色意识是真TMD 强大,在什么戏里就是什么角色,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把个戏

如人生,人生如戏演绎到如此境界也不枉木桐的才名。

从来浪子重情,才子重德,你还别不服。

“唉兄弟,算算这都第几回了,每次都是刚看到曙光,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这次……”我本来还有点戏谑与调侃,但敬牛导是一条重情重德的汉子,现在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是啊,这次,也许真的该结束了。”牛导浑厚而富有磁性天生具备舞台效果的声音自带一种伤感的属性,非常适合此刻的哀伤。

我端起了酒杯,一脸肃然:“来!干了这一杯,敬天敬地敬我们!” 牛导见状也端起了酒杯,然后看着远方,纵使怅然未啼,但眼里却满是眷恋……

而此刻我脑海里却在想,牛夫人今儿请宁卉的鸿门宴会是个什么样的调调? 话说牛夫人请宁卉是在一家非常高档的西式中餐店,简单的说,就是现在流行的中餐西吃的歪风,装潢看像是一家西餐店,但进去一看菜单上也卖炒回锅肉,卖红烧肥肠,卖番茄炒鸡蛋,卖铁板牛柳,卖排骨炖萝卜……酒单上有红酒也有江小白,主食除了米饭居然还混搭卖意面,虽然那意面还不如我们小区门口挑摊卖的凉面好吃。

但店的装帖是高级的,店堂灯光是慢摇吧风格的,还有实时驻场歌手唱歌助兴,在这种价格与食品严重不相称的地儿吃的其实不是饭,吃的是小资的那种调调。

人家牛夫人是资深海归,加上请的是高级白领丽人,选这地儿倒也一点不违和。

牛夫人带妞妞先来一步。牛夫人今儿一件收腰的半截套裙,淡淡的素灰底,上身领口有精致的绸边雕花,脖子上披了一条蔷薇红的丝巾,一直披下快到裙的下摆,看上去很随意的搭配却成为套裙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了今儿牛夫人看上去光彩照人非常关键的元素。三十有几的年龄对自己的身材得有多大的自信才敢穿这种收腰的裙子,但不幸的是牛夫人浑身骨肉匀停,胸部丰盈,球形挺阔,但偏生腰部却无一丝多余的赘肉——据牛导说,牛夫人每年都要跑两次半马,在国外人家过的是一种不运动,毋宁死的高级生活。

牛夫人身高165 ,南方女人中标准的高挑美女,今儿穿的高跟鞋出来,惹得一旁的妞妞不住夸她妈漂亮,坐那儿真真就是一朵你看了就想摘的蔷薇。 宁卉随后没多久就到了,今儿宁卉也是有意无心的打扮了一番,毕竟是跟妞妞妈妈第一次见面,不为争奇斗艳,为尊重别人也得让自己美得像一朵花儿,况且宁卉知道妞妞妈妈就是一朵漂亮的蔷薇。

宁卉今儿穿的一件无袖的纯白深VT恤,V 到不可言说的深处却是一抹黑色的抹胸,搭配一条黑色的七分裤,脖子上扎了根黑色的丝带,屐一双黑色的松糕凉鞋,衣衫外边白皙的胳膊与腿踝,连同一头刚好披肩的秀发将今儿的黑白系演绎得白不嫌黑多一分,黑不言白少一分,将宁卉上帝都承认造不出第二张如此不可方物的脸蛋烘托得更加靓彩动人,可谓美人一动,万物流彩。

宁卉刚一进门,妞妞远远看见就从座位上跑过去拉住宁卉的胳膊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这边这边,我想死你了宁卉妈妈,今天你好漂亮啊!”

听见妞妞一口甜甜的“宁卉妈妈”让牛夫人眉头一下就生出了个川字儿,妞妞童言无忌,当着亲妈喊小妈,这亲妈本来心头就因为对老公跟宁卉说不清道不明的揣测膈应着,这下妞妞喊人家妈妈喊得比喊自己还亲热,这牛夫人额头上的川字儿再大个也不嫌大哈。

But ……

当宁卉顺应着妞妞拉着自己的手朝座位转身的那一刹那,牛夫人脸上的川字儿突然没了影儿……

程蔷薇,一位刚刚海归学有成就的女科学家,看到宁卉脸蛋转过来的那一刹那,眼睛突然发出了一种至今科学界都无法解释的亮光,这种亮光让程蔷薇如同全身遭受电击一般,这种电击让人的身体有一种欣快的麻醉感。

如果,这种眼里的亮光是来自于一个雄性动物科学就很好解释了,直白说就是男人对长得过于美丽的女人极其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说眼里发光,俺老婆真的走在路上都能男人看得勃起。但程蔷薇是一个女科学家呵!

宁卉似乎也感受到了牛夫人一直看着自己,一直到坐下来牛夫人的眼光都没离开过宁卉,宁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鼓足勇气抬头看了看牛夫人才开口莞尔一笑:“嫂子你好!”

“你好!”程蔷薇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将桌上的菜单递到宁卉跟前,然后胸部一挺,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说出的话有点像隔壁城市女生的那种温言软语:“一直听妞妞说宁卉妈妈漂亮,没想到……这么漂亮!”

程蔷薇说“漂亮”的时候感觉呼吸一紧,但说“宁卉妈妈”的时候居然特么的云淡风轻,温婉淑惠,哪里还有一点鸿门宴的杀气,说好的女人的嫉妒跟防备呢?

牛导你是不是对你老婆今儿请我老婆吃饭有什么误解?

“嫂子才漂亮。”宁卉得体的回应到,这当然不是宁卉的客套,牛夫人,当年牛导那所高中数一数二的校花,其颜值自然配得上任何一句漂亮的赞美。 “两个妈妈都漂亮!”还是妞妞会说话,在旁边甜滋滋的喊出一句,这下好了,亲妈小妈都不得罪。

然后两个漂亮妈妈都对着妞妞笑了,此刻宁卉才感到刚才一直被牛夫人盯着的尴尬消失了,才感到眼前一亮,那是女人眼睛里的毒:“嫂子的丝巾好漂亮啊!”

“嗯?”牛夫人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蔷薇红,然后抬头眉毛扬了扬:“漂亮吗?”

“真的很漂亮,特别搭配你今天的裙子,好有气质。”宁卉赞美的时候永远都是闪烁着真诚的上弯月,让人觉得她说的一定都是真的。

“这次回国,妞妞爸爸送我的。”牛夫人笑了笑,表情有些复杂,陈述语气中妞妞爸爸四个字又透露着一种难以察觉的示威来。

特么的还是鸿门宴?

“嗯,这次我们出去玩的时候,爸爸买给妈妈的。”妞妞像应答器一般的准确的解答到,小脸上幸福洋溢。

“牛哥对嫂子真好。”宁卉莞尔一笑,如果笑容可以是一汪湖水,宁卉此刻的笑容明净得可以一直见着湖底。此刻牛导在宁卉心里就是牛导,连一丝儿木桐的影子都没有。

“呵呵,我听说你老公对你才好呢。”牛夫人也舒展了一下眉毛,“你老公叫南……南什么来着?”

“叫宁煮夫!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点配不上我宁卉妈妈!”这边宁卉还没搭上话,妞妞在一边便抢答了。

“妞妞,小孩子怎么说话呢?这么没礼貌!”牛夫人赶紧伸手拍了拍妞妞的头,语气严厉滴呵斥到。

“本来就是嘛。”妞妞朝宁卉调皮的伸了伸舌头,“我又没乱说!” “嗯嗯!”宁卉点点头而且笑得一脸的璀璨。

“哎呀我都饿死了,我们点的菜怎么还没来啊!”妞妞大呼小叫起来,这倒不是咋呼,是真饿了,这一呼一会儿倒把点的菜呼拉了上来。

“小宁啊?你老公不是姓南吗?他怎么会叫宁煮夫呢?这名字好……奇特,好有……内涵。”听刚才妞妞提到宁煮夫,牛夫人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哎,他自己瞎闹,他本名叫南泽,南方的南,三点水旁的那个泽,结婚了吧他自个就把名字改成了宁煮夫了,煮夫就是男版家庭主妇的意思。”宁卉连忙解释。

“一个男人叫煮夫真没出息!”一旁的妞妞又开始抢答了,小丫头片子今儿是跟宁煮夫扛上了。

“妞妞!再这么没礼貌我打屁股了,人家是因为爱老婆才改跟宁阿姨……哦你宁妈妈姓的,叫煮夫那也是因为爱老婆的啊,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得有多爱多宠老婆才愿意为她下厨啊?”牛夫人看着自己如此娇蛮的女儿有点哭笑不得了,然后抬起头对着宁卉说到,“小宁不好意思啊,妞妞这孩子被她爸还有爷爷奶奶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

“没事,”宁卉伸手摸了摸妞妞的脸蛋,“你这样说你煮夫叔叔,你不怕他哪天不准阿姨跟妞妞玩啦?”

“啊?”妞妞塞了块铁板烧的牛柳搁在嘴里,嘴皮还滋滋冒油,鼓着腮帮咋呼到,“还有这操作?在家你还怕他啊?”

“嗯,他听话啊,他给阿姨做饭啊,所以阿姨也得听他的哦。”宁卉拿了一张餐巾纸给妞妞的嘴角擦了起来。

看着眼前宁卉给妞妞擦嘴流露出来的关爱与温馨,牛夫人心里有一股热乎劲一下子就上来了,但更让她感动的是宁卉润物细无声中就教育了妞妞,从人家给你做了饭你就得听人家话这样一个朴素的道理,让小家伙明白了夫妻之间的尊重应该是相互的,爱,也是相互的。

这个女人不简单,是《沙家浜》里写给阿庆嫂的唱词,牛夫人此刻心里一定也是这句。

“嗯嗯得了得了,”妞妞噘着嘴对着她亲妈说到,“回去我就叫爸爸改名叫程煮夫!”

“扑哧!”宁卉实在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妞妞你别这么逗好不好?你这么改你宁叔叔要收版权费的哦。”

“这孩子真闹腾!”牛夫人完全一副要投降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宁卉,“我听妞妞爸爸说你老公是报社编辑,写得一手好文章呢。”

“嗯,还行吧。”宁卉这下笑得成了一朵花,终于轮着有人夸自家老公了,不容易啊,还不逮着机会自豪一番,“他在报刊上的文章笔名都是用的宁煮夫呢。”

“啊?宁煮夫……”牛夫人眉头稍紧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像是细细在玩味这个按她刚才的话说挺有意思,挺有内涵的名字,最后还是擦着淡淡的蔷薇红口红的嘴唇一抿,“你老公挺幽默的。”

“哎呀,他就是爱瞎闹腾。”宁卉嘴上这么说,咬着嘴皮心里感觉还是美滋滋滴,人家这么夸总比有人说自己老公贼眉鼠眼的听着舒服哈。

“小宁,看来你老公真是爱妻如命啊,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碰巧这个男人还有一颗有趣的灵魂,我们女人还奢求什么呢?”牛夫人眼睛是丹凤眼,看人的时候眼角总是朝上飞的,所以她看你的时候不管是喜是悲,眼神总是占了先。

“牛哥也爱嫂子的啊,不然你在国外这么久他还痴心的等你。”宁卉这话有点话里有话的意思了。

“唉,我们……”牛夫人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头看着妞妞,眼里满是亲妈的怜爱,“别说了,跟她爸还能过吧。现在回来就回来了,妞妞在哪儿,哪儿就是家了,当妈的这么多年都没能陪在妞妞身边,我亏欠妞妞挺多的。”

说着牛夫人的眼眶泛起了些晶莹,然后兀自用手背擦了擦,都没来得及拿纸巾,还是宁卉手快递了一张过去。

“谢谢,”牛夫人擦着泛出的泪花,然后整理了下情绪对宁卉说到,语气比先前多些许柔意,“还得谢谢你对妞妞的辅导,妞妞这半年多英语进步真快,小宁,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别这么说嫂子,是妞妞自己聪明,鬼灵精怪的,我真的很喜欢妞妞。”宁卉还是那一湖见得到底的笑容,“嫂子回来有什么打算呢?我知道嫂子是科学家,真了不起,现在国内发展这么快,哪里都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啊!”

“什么科学家呀,充其量只能算作科学工作者了。”牛夫人自嘲,或者谦虚的笑了笑,“妞妞才念小学,我回国也不想走远了,我现在在联系本地的企业和科研机构,实在没合适的就去教书了,我已经拿到两所本地大学的offer 了,等

这边联系好了我再回加拿大把那边的工作辞了回来就不再走了。”

“祝你顺利啊嫂子!”宁卉赶紧转过头去伸手跟妞妞击掌相庆,“那样妞妞就不用每天夜里想妈妈睡不着觉啦!”

“嗯,I got a plan(我有个想法),”妞妞跟宁卉击掌完毕拿着甜品正往

嘴里塞,但眼珠子却一直在滴溜,“以后我每天都挨着妈妈睡,然后程煮夫要跟妈妈睡一次的话就必须给我十块钱我才恩准。”

“妞妞!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你都在说些什么)?”这下程蔷薇

终于没法淡定了,一副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野丫头是自己闺女的神情,听妞妞咋呼着这份神奇的赚钱计划嘴巴惊得张开就没法合拢了,伸出手指头似重还轻的在妞妞头上戳了一下,“你这丫头,脑袋都想些啥啊?”

宁卉也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心理咯噔着这丫头这么疯着野长,长大了会是怎样一个不得了的人精哎……

这顿饭,就这么半点鸿门宴的影子没见着的就差不多要收场了,说好的让宁卉远离妞妞,远离牛导的事儿牛夫人像是统统吞进了自己的肚子,末了程蔷薇永远看上去眼角都摆着上尾的丹凤眼还似乎依依不舍的看着宁卉,那眼神温柔而烤人,如果是个男人用这种眼光看女人你妥妥的可以打110 告他骚扰耍流氓,这还

不算,程蔷薇临走一句不知道是喃喃自语还是对着宁卉的道别说得宁卉的脸都差点红了,隔壁城市那种女生的温言软语说着像在读诗:“小宁,我似乎只在梦中才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要是男人,看见你一分钟都不要,我也会爱上你的……”

当晚回家宁卉心情甚好,哪里有半点被打击报复禁止跟木桐继续交往的沮丧,还数落我又喝得七晕八素快到半夜才回家,我当然没敢跟宁卉说她的木桐才是喝得已经不晓得七加八等于几了,我试着套了宁卉的话,那鸿门宴啥的根本就像空气般的不存在,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明儿牛夫人就再约了宁卉,说有家她朋友开的高档时装店开业,楞拉着宁卉去捧场。

这场牛导事先张扬的他老婆宴请俺老婆的鸿门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场感谢与相识宴,当然这个时候我并不晓得科学家程蔷薇临走的时候用隔壁城市女生那种温言软语对宁卉读的诗……

哦忘了说了,为什么是隔壁城市的温言软语?因为程蔷薇的老家就是那地儿的,话说那里的女生说话都特别的嗲……

这下老子完全懵逼了,牛导果真是误解了他老婆的意思?害得老子跟他在城市夜晚的阳台上傻乎乎的用啤酒敬天敬地……MMP ,敬我们,整得我们特么的好

像真多么被自己感动似的,不就是泡个妞没泡上呗,然后剧情反转,老子跟牛导是不是有点像在夜晚的阳台上自嗨了个裸体舞?

第二天中午吃了饭没多久,宁卉果真兴致盎然的又赴了牛夫人的约,俩妮子几乎同时莺莺燕燕出的门,因为俩妮子一出门我跟牛导就不约而同的给对方打了电话,闹得手机信号占线对冲好一阵才打通,然后感觉电话里根本说不清楚,于是我们也又约见了面。

这次不敬天敬地敬我们了,因为不敢喝酒了,宁卉临出门的时候跟我撂下句话儿,今儿我要是再跑出去喝酒宁公馆就永远成为我的故居了。

再说牛导昨晚喝得天昏地暗加伤心伤肺的在阳台裸舞了一大晚上,今儿就是叫他喝一杯给他一百块钱,他恐怕也是没心挣这个钱了。

我们找地儿喝的茶。

“神马情况?”这是我跟牛导见面同时彼此兜头的一问。

然后我跟牛导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怎么铆上钉钉的鸿门宴楞让俩妮子越整越亲热了呢?不怕牛导写剧本的,现在一副抓耳挠腮的懵逼样,俺宁煮夫纵使有天才般的想象力也殊途同归,跟牛导坐一起两幅抓耳挠腮的懵逼样。

但这个事儿还是老子滴溜了一番眼珠子找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拨去:“大仙,还在睡哇……”

你猜对了,我是跟曾米青打的!

老子是费尽了九头牛两只老虎的力气才跟曾眉媚把昨晚鸿门宴事变复杂的前因后果陈述清楚了,我要曾米青帮个忙,叫她这会儿给宁卉打个电话说要找她一起逛街,顺理成章的宁卉便会说哎呀我这会儿正在逛呢你快来呀……

此刻老子只剩这招了,派曾大侠现场去看看这俩妮子到底是发生了神马,没有第一手的现场感知,我跟牛导在这里瞎逼逼再编上一百集也编不出个正确答案来。

大侠毕竟是大侠,曾大侠要出手相助的时候绝不含糊,虽说又敲诈了牛导半年的大闸蟹才骂骂咧咧的说吵了她瞌睡打了电话给宁卉,一会儿给我回了话,说搞定了她去会宁卉跟牛夫人去了。

又要管半年螃蟹,按照这个速度敲诈,要不了多久这娘们这辈子的大闸蟹都有人管了。

接着我跟牛导要做的就是心里唱着《忐忑》喝着茶等待了。

曾眉媚屁颠屁颠的过去赶上了人家开业典礼,完了仨妮子一起吃的人家开业宴请,曾眉媚不时用手机发来一些现场实时的图片,图片主要是宁卉跟牛夫人同框的一些场景,除了俩人表现得看上去令人困惑的亲密,主要是牛夫人对宁卉显得更加热络一些哈,我跟牛导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啥子名堂,仍然一头雾水。 我跟牛导一直喝着茶唠着嗑,到晚饭的点就在茶馆叫了点简餐对付了对付,俩大老爷们大热天的吃顿饭愣是连一瓶啤酒都没敢沾,一直到八点来钟曾眉媚发来信息说那边准备散了我才跟牛导各回各家等着老婆回家。

宁卉回家带了一包礼物回来,我以为都是人家开业典礼送给嘉宾的礼物,不曾想宁卉搁下礼品袋从中拿出一条淡紫色看上去设计与面料都非常高档的睡裙出来,跟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牛夫人送她的,说是瑞士的一个时尚品牌,她在店里看到的售价是三千元人民币,宁卉跟我交代的意思主要是说太贵了她觉得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不合适,推脱了一阵却架不住牛夫人万分的热情——牛夫人说就当是作为感谢宁卉辅导妞妞这么久的英语送给她的礼物。

“怎么办老公?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妞妞妈妈真是太热情了,这个礼真的太重了。”宁卉咬着嘴皮有些惶然的看着我,要我拿主意的意思。 “唉,送都送了,就收下呗。”老子下意识的就把收下二字脱口而出,虽然也感觉哪跟哪不对,女人送女人睡衣不合适?好像这种情况也不少见;价格是有点出戏?但以牛夫人在国外几十万的年薪这好像又是毛毛雨的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收下再说,起码这样牛夫人跟宁卉的神秘剧情还会继续演下去,如此这般木桐跟宁卉的剧情就不就有了柳暗花明的机会?

既然听宁煮夫这么说,宁卉才定下了心。晚上上床睡觉觉,宁卉仍然拿着本书看着——这段时间老婆老抱着一本英文原版的关于方法论表演的书看——看来老婆这是要真的进军演艺事业了?

我继续探听了下今儿参加开业典礼的情况,宁卉边看着书边跟我应承着,我还是没在宁卉的讲述与表情中听出啥子丑寅卯来,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件价格有点出戏的睡衣,一切看起来都还算正常,但为嘛?牛夫人就亲自把鸿门宴就开翻车了呢?

此刻曾米青也没啥消息过来,但我还是相信这娘们讹了半年的大闸蟹,不至于这么没得职业道德一点有用的信息都不反馈吧。我偷偷用手机发了个信息去询问,老半天也没见回复,老子着急了,还是干的那种,但也木有办法,想明天再去清候这娘们了。

明天还要上班,我跟宁卉今晚没有亲热的计划,都是准备睡个素瞌睡好有精力迎接万恶的、该死的、永远那么讨厌的星期一,快十一点了我正有点恹恹入睡的当儿,宁卉的手机响了……

“你好嫂子!”宁卉接过电话把嫂子喊得脆生生的,带点甜味那种,“没什么没打扰啊,还没睡在看书呢……我看的是一本关于表演的书,瞎看……嗯…… 我以前在大学是学校话剧社的,演过一些话剧,都是闹着玩的……“ 程蔷薇打来的!这个点打来煲电话粥?俩妮子就是话再多说了一白天还没说完?是不是有点反常了?

由于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俩妮子的对话老子只能听一半猜一半了。 “嗯嗯,牛哥是非常有才华的导演,能演他的戏是我的荣幸……哦,他呀… …在旁边床上发呆呢……“

我靠,还说到宁煮夫鸟?程蔷薇这是几个意思呢?老子趁机把头贴了到宁卉的胸前,这下能大概听到点电话里牛夫人的声音了。

“呵呵……你老公守着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在床上就知道发呆啊?”电话里牛夫人的声音完全是隔壁城市嗲滴滴女生的调调,少女感十足,一点不像三十好几的女人,那声音经手机电流一过,听上去老子心子把把都酥完了。 “是啊,久了在人家眼里老婆就不新鲜了呗。”宁卉应和着牛夫人的调侃,说着还瞪了我一眼,然后特么坏坏的笑了笑跟着来了句,明显这句台词是加戏了:“发呆还好的呀,就怕人家发着呆心里兴许还惦记着谁呢,什幺小芳啊,小露啊,小燕啊……”

我日,老婆现在完全在成为戏精的路上飞奔,你瞧瞧小燕子这个梗运用得多么娴熟!

“嗯……你家煮夫……不会的啦……”怎么……牛夫人的声音听来突然有些气息不稳?

“谁知道呢?哪个男人没点花花肠子呀?”老婆继续在戏精路上飞奔…… “哦……那你要看……紧了哦,男人嘛……不能让他们尝着了……甜头,尝着了甜头心一野……就收不回来了。”

“嗯嗯是的呀,我一定听嫂子的忠告,以后他要是真的惦记谁了,咱家就成为他的故居了。”宁卉说完再次给了我一个坏坏的笑脸,江湖讲的是快意恩仇,宁公馆讲的是快意宁煮夫,这作弄起宁煮夫来,宁卉总是有说不出来的酥爽。 “呵呵……你们小俩口还真逗……”牛夫人此刻的声音不仅听起来越来越不稳,似乎还有点……喘?

当然老子也不十分肯定,万一人家有点感冒鼻子堵塞了呢?不带着特别的耳朵听是听不出来的,比如此刻的宁卉,只晓得作弄宁煮夫了。

“哦……那套睡衣……你穿了吗?你的身段穿肯定……好看……”

“没呢嫂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说……什么呢……妞妞让你麻烦这么……久,我才不好……意思……妹妹赶紧穿了照张照片发……给我……”

我日,才两天不到,这妹妹都喊上了?这神马操作?

“现在啊?”宁卉这下有点花容失色了,没想到牛夫人来了这么一招。 “嗯嗯……好妹妹……我想看你穿……肯定……好看……”

宁卉看起来有些犹豫,我赶紧看着宁卉点头加唇语的叫她去穿。

“嗯,好吧,你等等啊嫂子,我穿了照了照片发给你。”说着宁卉把电话挂了,起身拿出那件三千大洋的瑞士牌子的睡衣穿上,话说宁卉是一丝不挂将睡衣拢在身上的,难得人家欧洲的百年品牌,这睡衣一上身就立马贵气毕露,宁卉出挑的身材跟这件睡衣简直是神搭,宁卉骨子里透露出的性感经过这件睡衣的包装活脱脱多了两种味道,一种是瑞士巧克力之纵享新丝滑,一种是贵妇之你只可意淫不得亵玩。

宁卉穿着睡衣,让我拿着她的手机360 度无死角的照了些照片,然后宁卉自个挑了几张觉得不错的给牛夫人发了过去。

约莫过了五分来钟的样子,牛夫人给宁卉手机回了个信息,后面还送了一枝玫瑰:“谢谢,你真的好美,是那种摄人心魄,不可触及的美……”

这一波剧情终于折腾完了,宁卉有些疲倦很快就入睡了。我也正好准备梦周公的当儿,先是曾眉媚的信息发了过来:“你问我的信息收到了,一直没想好怎么回答你所以到现在才回你,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好像一切都正常,牛夫人送了卉儿一件很贵的睡衣,但好像也说得过去,毕竟卉儿在她闺女上没少下功夫,但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对,这只是女人的直觉:我只是觉得,牛夫人看宁卉的眼神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暧昧?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知道,但那种眼神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看女人的眼神。”

我靠!这个信息一来老子不说瞌睡吓醒了,一头汗就下来了。这还没完,牛导的信息接踵而至:“哥们,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你如果方便这会儿打电话给我,我现在借口饿了出来吃小面已经出门了。”

我看宁卉睡得正香,赶紧悄悄的干活一身短打扮拎着手机也连忙起身,一出门便给牛导电话打了过去:“神马情况?”

“我基本可以断定,出大事了!”牛导的声音明显很不淡定,如此神经坚强的汉子如此这般的语气这事儿指定不小。

“什么大事?”

“刚才我老婆给宁卉打电话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就在旁边听着呢。”

“没听出什么异常?”

“啊?”老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是觉得好像……”

“她跟宁卉打电话的时候,”牛导已经等不及自己抢答了,“我一直在给她口交。”

“我靠?”老子这下嘴巴撑圆了不晓得啥时候能合拢了。

“你听好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今天晚上开始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我跟我老婆做了,但奇怪的是跟以前几次都不一样,她怎么也起不来,以前几次她都很顺利的到了高潮的,然后我们很扫兴的只好草草收场,但完了她却突然给宁卉打了这个电话,跟宁卉通电话的时候说着说着我老婆就主动要我为她口交,我为她做的时候感到她特别有状态特别动情,然后叫宁卉发了穿睡衣的照片过来,我老婆看着手机里宁卉穿睡衣的照片很快的高潮了,而且非常强烈!”

“我靠,意思是你老婆……爱上我老婆了?”

“说爱上可能不准确,应该是迷上了。”牛导的声音有些颤抖。

“日哦,怎么可能啊?完全没有任何先兆啊?这也太无厘头了吧?”老子完全被这个神剧情弄昏了头。

“不是无厘头,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鼓,只是真没敢往这上面去想,今晚这事儿让我千真万确的肯定就是这么回事了,我一直没告诉过你,我老婆一直有很深的拉拉情结,或者说她有强烈的双性恋的倾向。”

“啊?此话怎讲?”

“我跟她谈恋爱的时候就晓得了,我是从在她电脑里发现了她收藏的女同电影与AV知道的,女同电影都是那种欧洲的很艺术的情色片,女同AV是很唯美的那

种,虽然我后来也有意无意试探过她,但她好像也不十分在意,大家也就没多纠缠这事儿,但我敢肯定她内心深处是有这个情结的。”

“那她以前有过女同的经历吗?”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没有,我相信出国这几年也没有吧,这次……大概是遇上宁卉被她彻底迷住,内心的情结突然就爆发了出来!”

苍天啊大地,这神马脑回路才能编出来的剧本?牛导同学千辛万苦的跟女神谈一场恋爱容易么,这么横插一竿子天下就掉下来一个情敌,尼玛这情敌还是自己的老婆?!

这下,可热闹可好玩了……

第一三六章:萨福之恋

“她静静的听着你的软语泥哺,声音那么甜……”——萨福如果荷马是西方文学之父,萨福就是母亲……在历经了父亲母亲的启蒙与洗礼之后,人类才学会了诗意的栖居。不是每一个女人心中都住着萨福,这样一个风华绝代,在自己的心中住着另一个萨福的奇女子,她是爱神在凡间美丽的化身,在古希腊神话的绮梦里歌咏着她与她的爱情。

牛夫人心中住着这样一个萨福。

其实,俺老婆有多么美已经再说无益,完全碾压生物界规律,女人能把男人迷住的美不算美,能把女人迷住的才算。

梦里多少回寻她,不如从加拿大买张机票回到祖国,所以亲爱的蔷薇,祖国的怀抱永远为你张开,而卉儿能不能投入你的怀抱我不知道,但起码,我,宁煮夫,怀揣着一颗有趣的灵魂,是非常愿意投入您的怀抱滴……

我看过牛夫人的照片,胸乳丰盈,所以怀抱一定很软,充满蔷薇的芬芳…… 现在这个局面怎么破?这是一个问题。

未必要让牛夫人学悲催的牛导把俺老婆再从头追一遍?细水长流好是好,但牛导可忍,宁煮夫不可忍,这得追到猴年马月?

我问牛导怎么办,牛导说别看她老婆温语软言,气质文弱,但毅力坚定,不然也不能在学业的苦海里读成学霸,成为女科学家,以她老婆的性格如果认定的事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这两天看来他老婆对宁卉已经掉进去了,现在的关键,牛导说,还是担心宁卉能不能一下子接受拉拉之情,虽然他对自己老婆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但同性之间毕竟是另一码事。

牛导的意思我明白,只要他老婆跟宁卉成了,他自己就好整了,比如可以将俩妮子捉奸在床……

我又问了曾眉媚怎么办,这娘们听了剧情劈头就跟老子说要管她半年大闸蟹,我问为啥子,曾眉媚说老子明知故问要不是她早已打好埋伏让宁卉尝试过了拉拉之情,现在临时抱佛脚,要让牛夫人上宁卉的床让我做梦去吧。

MMP ,想来是这个道理哈,又遭这娘们讹了半年的大闸蟹。

但问题是,问了一圈除了又被讹了半年的大闸蟹老子还是不晓得该怎么办,牛导你是编导,就不可以设计个神转折的剧情么?曾大侠你是幺蛾子中的战斗机,为啥子这么关键的时刻就飞不起来了?老子要哭了,这TMD 耽误宁公馆绿色工程

的大业啊,从三亚回来看看多久了,宁卉何曾再给俺戴过一顶绿颜色的帽子? 老婆的屄屄这么久没被奸夫插了,宁煮夫慌得一逼。

这天半个星期又过去了,程蔷薇计约了宁卉两次,一次逛街,一次去大剧院看了场芭蕾,然后晚上煲了一次电话粥,俩妮子越说越热络,天南海北,各种女人八卦聊得不亦乐乎……

晚上跟宁卉的床上夜话,宁卉依然手捧那本还没看完,或者已经看完在看第N 遍的《方法论表演》!我也捧了本书在手里,《萨福抒情诗集》,老子今儿特意专程去市图书馆淘的,八十年代出的一本旧书了,淘这本书不是给宁煮夫看的,你懂的,宁卉学的是英语专业,欧美文学是必修课,萨福,她懂的。

“老婆……”我拿着书故意嘚瑟了一下,想引起宁卉的注意。

“嗯。”宁卉没看我,继续看自己的书。

“你的木桐快俩礼拜没约你了哟,好像连问候的信息都木有一个哦。” “嗯,”宁卉还是木有看我,似乎现在对宁煮夫称牛导为你的木桐已经很自然了,基本上已经木桐当自己人了,“嫂子在,他不方便吧。”

“好像牛夫人倒对你挺热情的哦,你俩挺谈得来的哈。”

“嗯,还好吧。”宁卉瞄了我一眼,但还是没能瞄到我手里的书上,嘴角翘了翘,“牛嫂很了不起,这么年轻就是科学家了,其实牛嫂的文学素养非常非常高,她给我看了好多她去世界各地访问啊旅游啊写的游记,其中有一部分还是用英文写的,还有一些散文,文笔真的很好,我在想,她要是不去搞科研,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作家。”

“真的哇?发给我也看看!”老子最听不得有谁在宁煮夫面前说哪个文笔好了,“这样的女人,长得又比优特虎,跑去搞撒子科研嘛,简直暴殄天物。” “我问过她,你文学上的才情这么好,为什么会选择从事科学研究……”宁卉依旧跟我搭着话茬还专注看着书,这一心二用的神功不是是个人就玩得转的,“她说她不忍这个世界的苦难,文学只能表达却不能救赎,唯有在科学的理性中能让她寻求到平静。”

“多么可怕的女人。”

“可怕?”宁卉这下终于转过头来,显然觉得宁煮夫“可怕”这个用词有点惊悚。

“这是一种感性到极点的理性,你说可不可怕?”我故意整了句哲学调调的话——哲学调调是指把明白的东西用听不明白的话说出来——以衬托牛夫人话题的高级。

“嗯……”宁卉果真上当,眉头一皱明显在思考宁煮夫貌似深刻的这句关于感性与理性的绕口令。哲学家说的话多半都是绕口令。

人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但宁卉此刻在思考,宁煮夫只敢在心里头笑。 “咦?”思考着的宁卉不枉一心二用的神功终于发现我手头这本堪称老古董的《萨福抒情诗集》,“你在看什么书啊?怎么看上去这么旧?”

我顺势把封面合拢将书递到宁卉眼前。

“萨福!”宁卉眼里露出惊喜,接过书就翻了起来,“我大学的时候读过她的诗集,好喜欢她的诗,如果说荷马是西方文学之父,萨福就是西方文学之母。 老公,你哪去找的这本书啊?现在书店都见不着这些书了。“

“今儿去市图书馆检索了半天才淘的呗,你没见书上还盖着图书馆的章啊?” “呵呵,你怎么有这个雅致?”宁卉继续翻着书。

“你别忘了,你老公才是如假包换的作家哈,你老公不仅是个作家,还是个诗人。”

“切,得意吧你,这年头诗人都快成骂人的话了,当时读她的诗好多诗句我都背得呢,现在都忘了。”宁卉大概找到一篇自己熟悉的诗专注的看了起来,嘴里喃喃有声的读着。

“现在是没多少人读诗了,但人类背叛诗歌,迟早要遭到惩罚的。”我语气愤愤不平。

突然,宁卉眉头川字儿攒了起来,咬着嘴皮想起了什么似的,翻书的手也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好好的看着我,半晌才嗫嚅着开了口:“老公,你今天借这书,是故意的?”

“嗨,我故意什么呀?我作家啊,我难道不需要读读诗找找灵感?”我一拍脑门故意咋呼到。

“少来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宁卉的表情肃严,轻轻的合上了诗集,“其实老公,你可以直接提醒我的,绕这么大一圈干嘛。”

“提醒什么?”老子还在装。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学什么的,大学的时候欧美文学是我们的必修课,这门课我从来都是优秀。”说着宁卉眼里有了一些郁结,“还要我继续说吗?萨福,古希腊著名的女同诗人!”

宁卉把“女同”说得格外的凝重!

我靠,谁TMD 说女人的聪明与美貌是不能并存的,站出来,我老婆一定保证抽不死你。宁卉接过书才几分钟就明白过来,宁煮夫是用这种方式隐晦的提醒自己,牛夫人心里头有个萨福,才是这段时间对她不合常理的热情背后真正的原因。

“老公,”宁卉怯生生的看着我,眼神掠过一丝慌乱,“你的意思牛嫂对我这么热情,是那种……那种意思?”

“怎么说呢?”我拍了拍宁卉的脸蛋想安抚一下老婆紧张的情绪,“我也说不好,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才认识就对你这么好感觉总有点……那啥?” “嗯,我也觉得牛嫂对我太热情了,但我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啊?”宁卉说完咬着嘴皮。

“其实……”我正欲开口准备说牛夫人其实是很有魅力的哦……

宁卉赶着趟儿的就抢答了:“怎么办老公?那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MMP ,整反了,老子本来想撮合来着,老婆这一回避这车还不越开越远?但拉拉之情在目前社会道德的语境里总是政治不正确的,我如果强行把车开回来让宁卉去接受牛夫人的萨福之恋是不是有点显得太刻意了?我转念一想,也好,先凉一下牛夫人,看她急不急,急了,她势必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来,如果让牛导抓到把柄,也许牛导反倒会占得有利位置,将形势变被动为主动。 “嗯,那见机行事吧。”我应承到,话里是附和了宁卉回避的意思,但又留了很大的余地。见机,意思是见到机会还是要把车开回来滴。

接下来几天牛夫人继续约了宁卉几次,都被找借口推脱了,打来的电话宁卉也显得没前阵那么热情,敏感一点的人都感觉得到这种刻意的回避,何况有文学才情的牛夫人。

一般来说,文学才情是生性敏感的同义词。

牛夫人感觉到宁卉的冷淡从牛导随后的反馈得到了证实,牛导跟我说他老婆这几天就像一个失了恋的小女生,茶饭不思,跟他房事的状态也一落千丈。 牛导说她老婆是真难受了,看得出来对宁卉的确是来真的了。我说那你表个态,是不是心疼老婆了?牛导说心情很复杂。

牛夫人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一个三十几岁的已婚妇女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已婚少女迷住了,这事儿搁谁都是一首歌叫爱要怎么说出口,这下人家已婚少女还突然不理她了,憋屈不说还找不到地儿说理,你说咱科学家程蔷薇心里难不难受? 牛导你不心疼,我宁煮夫心疼……我是说咱不能这样对待千辛万苦回到祖国怀抱的海归人才。

我跟牛导说是我隐晦的提醒了宁卉,本意是借机怂恿宁卉跟牛夫人玩一把拉拉的心跳,没想到整反了,整成宁卉不理牛夫人了,现在只好将错就错,以此刺激一下牛夫人看她犯不犯啥错,一旦在牛夫人的错误中抓到她的啥把柄好逼她就范答应带你一起玩儿,别到时人家俩妮子整嗨了没你啥事了。

牛导哭笑不得,说先看态势的发展吧——鉴于在拉拉之情上宁卉已经被曾眉媚拉下了水,宁卉能最终接受牛夫人我还是有一点谱谱的,这是我心里说的哈——我跟牛导只是说我会做一些铺垫工作,会在这方面对宁卉做一些引导。 牛导说先这样吧,然后说牛夫人也快要回加拿大处理那边辞职的事了,机票早就定了,就在下周。

我靠,这要不要人活?牛导还说牛夫人这一去不仅要办理辞职,还有一些其他的私人事务要处理,不是十天半月回得来的,一月俩月都说不定。

一俩月说不定,回来怎样还指不定,你牛导不疯,老子先疯了,我貌美如花的老婆在家闲着没有奸夫滋润是阳光下最大的犯罪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你们知不知道?

重要的事情问三遍!这就是我的呐喊,作为阳光下最鲜艳的那一片绿……的呐喊!

这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得下猛药了,我心里盘算着。当曾幺蛾子飞不起来的时候,我必须让自己变成幺蛾子。

转眼星期六,下午我找了个单位有应酬的借口外出,实际上你猜对了,我约了牛夫人,裤兜里揣了……

你想多了,揣的不是套套,是眼药水。

牛夫人接到我直接电话的邀约甚感诧异,但我没给她一点犹豫的时间,直接就把王炸扔了出来:“我想单独跟你谈谈宁卉。”

为了配合牛夫人的高级身份,约在了一家高档的咖啡厅,这里的咖啡以全是手冲而出名。

我提前二十分钟就到了,这是绅士必须的修养,第一次跟有修养的女士约会,迟到是一件十分可恶的事。再说了,如果你还想泡她……

当牛夫人在我的视线里闪亮登场的时候,尽管看过照片,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老子的眼睛还是被晃成了八百度的闪光,一直到人家仪态优雅的坐在我桌子的对面向我伸出了手,我才从发愣中回过神来,连忙将脸部的零件组合成笑容,也伸出手:“你好牛嫂!”

好纤细的手,这手我可以握一天……

还能说啥呢,牛夫人,全中国最漂亮的女科学,没有之一!我宁煮夫对此话负全部法律责任。

“南……哦不,宁煮夫,久仰!”牛夫人微微颔首,笑容很美,就像蔷薇笑了的样子一样美。

今儿牛夫人一身禁欲系的打扮,全身素裹,发髻高挽,蔷薇红的纱巾也不在了,脸上的淡妆掩饰不住整个人由内至外散发出的淡淡的忧伤,心有千千结,你掩,还是不掩,都会在心里。

日月星辰,天地造化,宁卉成了牛夫人心中的那一只千千结。

“早听说牛嫂气质卓群,今日一见,您颠覆了我对女科学家的三观。”我一边脸上绽放出宁煮夫牌的笑容恭维,一边叫来威特儿。

“过奖了,我真不是什么科学家,只是一名科学工作者。”牛夫人很谦虚,优雅滴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一串温言软语过耳,“听小宁说你是报社编辑,有自己的专栏,真是年轻有为,才华横溢。”

隔壁城市的软妹子,声音是真真好听,当赞美宁煮夫的时候尤其好听。 “我算什么才华横溢,这词儿安在牛导身上才合适,”咖啡上来了,我赶紧做了热情的介绍:“品尝一下,家乡最有特色的手冲咖啡!”

“味道不错,”牛夫人端着咖啡轻轻呷了一口,然后一脸真诚,“老牛一直跟我说,他很幸运有你们这帮两肋插刀的朋友,这次回国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我跟老牛才能有缘分重新复合。”

“其实,”我顿了顿,等关子卖足了才说到,“这些都是……宁卉的主意!” “宁卉?”牛夫人拿着勺子正在搅拌咖啡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是的,她对牛导说,这次您回国,一定要把您留下来,留在牛导,留在妞妞身边。”

“你们这个完美的,充满设计感的叫mission impossible的拯救牛夫人计划,

都是宁卉策划的?”牛夫人好好的看着我,眼神有难以置信的疑惑。

“计划是我牵的头,但是是大家集体智慧的结晶,我的意思是说,宁卉是最先提出的一定要留住你,希望你跟牛导复合的,而且一开始牛导没多大的信心,是宁卉的支持让他坚定了与你复合的决心。”

“宁卉……老牛……?”敏感的牛夫人明显听出这话味道有什么不对,嘴里嗫嚅着两个人的名字,为什么牛导非要宁卉的支持才能有决心?那么问题来了,宁卉,是牛导什么人?

牛夫人此刻的眼睛开始泛着空茫,脸色苍白,但看得出来,牛夫人还是在极力控制自己,就见她慢慢的用勺子搅拌着咖啡,脸上尽力在苍白中挤出了一丝笑容:“今天你约我就是告诉我这个?”

“是,也不是。今天约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哀伤的故事……”说着我站起身来,“我先去下洗手间。”

俺迈着稳健的步伐去了洗手间,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从裤兜里掏出了眼药水… …

回到座位上坐下见牛夫人用勺子继续在杯子里搅拌着,咖啡没怎么动过,我清了下嗓子开了口,几乎一字一顿:“牛导与宁卉,是情人关系!”

话音刚落,摄影机特写镜头应该在这里:牛夫人的手一抖,勺子滑落,杯里的咖啡随后激起了一朵浪花……

说完我眼里感到有些涩痒,眨巴了两下,便感觉有液体从眼角流了出来。牛夫人经过半晌的定格才慢慢抬起了头看着我,看着我眼角泛着的泪水——从牛夫人的视角,这一定是泪水——然后伸手在桌上拿起一张纸巾递给我,嘴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抽搐:“刚才你说是宁卉坚持要老牛与我复合,但他们又是情人关系?”

“是……是这么个情况。”我用纸巾抹了下眼角,点了点头,“是那种真正的,上过……上过床的情人关系。”

“我有些不明白,”牛夫人摇了摇头,然后眼光直视着我,声音开始有些发抖,“他们是情人关系,有多久了?”

“大概半年吧。”

“但你跟老牛……却一直是朋友,而且你还帮他?”牛夫人脸上完全是要崩溃的表情。

“你别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又眨巴了下眼睛,让眼睛看上去水汪汪滴,然后深深叹了口气,“跟宁卉结婚后不久,我不幸遭遇车祸,下身遭到撞击……”

“啊?”牛夫人一脸的惊异,但似乎已经猜到了后面的剧情……

“然后,就闹下了下身不举的病根,我到处求医问药但依旧无法医治,”说者我呷了一口咖啡,必须留出牛夫人消化剧情和缓和情绪的时间,这剧情老子自己都觉得编得有点猛,“宁卉那么年轻,我不忍心她活守寡,就跟她提出离婚,但宁卉非常爱我,死活都不愿意。”

牛夫人听入神了,心里不是千千结了,是万顷波澜,这种波澜导致牛夫人此刻的身体状态发生了扭结,而牛夫人的胸型因为胸部的起伏呈现一种动态的诱惑状——这一切被我的视网膜捕捉的那一刹那,老子身下的鸡巴悠地蹦跶了一下… …

不是不举么?鸡巴还能蹦跶?宁煮夫你这么瞎编良心痛不痛?

“然后我就鼓励宁卉在外面找情人,说只有这样我们的婚姻才能维系下去,她不找,我就离家出走……宁卉被逼无奈,为了爱情就答应了我在外面找情人,一直到遇见了牛导,前面宁卉遇到很多男人都没答应,唯有牛导……”我又眨巴了下眼睛,尴尬的是已经没能再有液体能眨巴出来,TMD 眼药水的剂量还是用少

了,“他们就这样,成为了情人。”

对面的牛夫人坐着久久纹丝不动,唯有胸部的起伏像蔷薇在风中飘摇,老子的鸡巴也在裤裆蹦跶……

我能理解牛夫人此刻内心是多么的纠结,老牛是自己的男人,宁卉就是情敌,宁卉是自己的拉拉爱人,这样一来老牛居然又成了情敌,爱人之爱与情敌之恨交织在一起成了一首歌叫美丽的麻花辫,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爱你即是恨你,恨你即是爱你,牛人有一颗多么宽容的心,此刻就盛着多么纠结的爱恨交缠。 “是不是,”看着沉默的牛夫人,我鼓起胆儿来了一句,“剧情有点狗血得像韩剧?”

宁煮夫你良心痛不痛,这编得比韩剧还狗血好不好?

“这一切都是真的?”牛夫人终于开口了,丹凤眼忧伤的时候也那么勾人,而且闪着莹莹的光亮,那是眼泪,还是心灵的宝石?

“都是真的!”我顿了顿,语气极尽哀伤,“我该怎么办?宁卉跟牛导在一起也是迫于一种无奈,而且牛导跟宁卉在一起的时候你在国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牛夫人没等我说完就抢答了,“我跟老牛那时也准备分手,我在国外也有男朋友,对于我,他没有任何道德负担。”

“所以我跟牛导还是保持了很好的朋友关系,如果我不能给予宁卉完整的爱,为什么不能让别人来填补这种完整?”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有你这样的胸怀,”牛夫人对我挤出一丝苦笑,然后若有所思,“宁卉能对你不离不弃,好善良的女人。”

这份牛夫人感到的善良,我相信一定又在其心里为宁卉加上了重重的砝码! “牛导也是有责任感的男人,知不知道,你们复合了,他对我说你不允许他再跟宁卉交往,他为了你们家庭的完整答应了,牛导于是跟宁卉分了手,这两个礼拜他都没再去找过宁卉,我保证连一个信息都没有发过!”我情真切切的说到。

“哦——”牛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鼻子轻轻抽泣了一下。

“其实,牛导听你的话跟宁卉分手,可以看出他是非常爱你的。”

牛夫眼里的晶莹终于掉了出来,我赶紧递上一张纸巾。

我不知道牛夫人终于流出来的眼泪是为老牛,还是为宁卉……

老子更不晓得有一天牛夫人终于晓得了这些剧情都是宁煮夫编的,是不是会把宁煮夫的鸡鸡切了,反正都不举……

“同时,牛导跟宁卉的分手,意味着宁卉以后将不会再有完整意义上男人之爱了,因为就性来说,宁卉告诉我她几乎不可能再接受牛导以外的任何男人了。”

我也跟着鼻子抽泣一下。

“我……我想静静……”牛夫人眼光迷乱,看得出来心里是极度的煎熬,“我脑子很乱。”

“嗯……”我端着咖啡呷了一口,其实是为了庆祝这瞎编的剧情目前还没露馅,看着纠结的牛夫人,我把最后的炸弹扔了出来,用几乎拖着哭腔滴的语调:“我只是觉得宁卉好可怜,才二十多岁,以后再得不到……男人的性爱,虽然我也可以为她用口,用手,虽然我也为她买了跳弹……”

说完我用双手捂住了脸,而牛夫人听我这么一咋呼眼泪几乎哗哗的就流了出来,隔着空气我都听得到牛夫人心痛的呼吸,此刻的宁卉,就是她心中不可伤害的萨福……

“还有偶尔,宁卉也会跟她的一个非常好的闺蜜……”说着老子冲指缝中间瞄了一眼牛夫人,顿了顿,才将最后这发超级炸弹扔了出去,“来一次拉拉之性,但这一切,都不能代替真正的男女之间的性爱是不是?”

指缝之间,这颗最后的拉拉炸弹扔出,我看见牛夫人早已泪水摩挲的眼睛突然亮了……

这一道猛药赚足了牛夫人的眼泪,其实只要戏足,女人好不好骗是无关智商滴,牛夫人这种高智商的女科学家都遭宁煮夫的幺蛾子忽悠得柔肠百断,再一次证明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被清零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看得出来牛夫人对宁卉是动了真情,再说了,像我老婆这样人见犹怜的美娇娘谁又舍得看见她难过? 让一个青春独美,善良为天的女子独守空房,这得是多大的罪过?

话说老子的神剧情跟牛导先前是通报了的,牛导的第一反应问我是不是疯了,我说没疯,大不了事情败露了我甘愿拿鸡鸡给你老婆切就是了,反正都不举…… 我又问牛导如果你老婆信了这剧情能恩准你继续跟宁卉在一起有几成的可能性,牛导说有七八成吧。

为什么有七八成,我又问,牛导跟我做了如下理性的分析:一、这个剧情里宁卉的人设如此善良,为牺牲自己的性福也不离开不举的丈夫,加上牛夫人对宁卉怜爱的加持,牛夫人会心软的;二、牛夫人对性本身来说是并不是那种十分保守的女人,从她在国外有过几任男友就可以看出;三、牛导跟宁卉继续在一起对牛导跟牛夫人家庭并无任何威胁,因为宁卉本来就不愿跟宁煮夫离婚,而牛导的角色看上去更像一个雷锋。而最后一点,这样的关系继续,牛夫人或许才有机会最后真正得到宁卉。

MMP ,原来都等着摘桃子的,话说牛导的这个七八成可能性的判断,也让我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去给牛夫人下了这道猛药,现在的效果看药效是特么的不错——尽管后来,事情败露后老子为此受到了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

宁卉那里暂时没说,但跟牛夫人特别叮嘱了今儿的这个凄美的故事一点都别去问宁卉。这招你懂的,是为了防止穿帮。

接下来就等待牛夫人发善心了,不忍心你可怜的宁妹妹旁边睡个相当于独守空房不举的大活人,牛夫人你是不是该派你家老牛继续到宁妹妹那里去耕耕地捏?

然后的几天俩口子像商量好的都没骚扰宁卉,很快到了周二,第二天牛夫人的航班要去加拿大了,我张罗着要请牛夫人吃个饭跟人家践个行,跟宁卉说了宁卉也没好反对,于是晚上我们俩口子跟牛导俩口子约在了本市最高档的一家火锅店,是牛夫人提出要吃火锅,说这是家乡的味道,她在外面每时每刻都要记住,从而提醒自己早点回来……

明儿牛夫人就要走了,目前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到现在牛夫人一点也没跟牛导提及关于宁卉的事儿,如果临走都没得到老婆的圣旨这头牛是万不敢擅自出去耕地滴,这事儿多半就成黄花菜了。

你说老子捉急不捉急?

好消息是牛导说这几天她老婆跟他的房事奇迹般恢复了正常……

席间大家谈笑风声,把酒言欢,在宁煮夫狗血剧情里如此纠结的四个人本该上演多么盛大的一出爱恨情仇的戏呵,但我们看到的却是牛夫人的云淡风轻,宁卉的娇涩妩媚,牛导的情深责重,以及……宁煮夫的大爱无疆……

如果没有了诗歌,爱恨情仇间,我们还能在一起如此诗意的吃着火锅? 所以海德格尔说诗意的栖居,宁煮夫说背叛诗歌,你们必定要遭受惩罚。 最让我感动的却是牛夫人一点看不出内心的波澜,尽管她感受得到宁卉此刻仍然对自己有一种刻意的防备,但今儿的云淡风轻让我对牛夫人作为女科学家的大气与坚强的神经感到深深滴佩服!

讲真,我一贯喜欢大气的女人……那是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第二天一直到牛导送完牛夫人从机场回来,我才接到了牛导的信息,从他老婆在飞机上临起飞前才给牛导发的信息复制粘贴过来的哈:“老公,有一块草原,那里水草丰美,鲜花似锦,你去吧,你去了那块草原才会永远是春天,我爱你,我爱你们!”

Bingo !搞定!

其实当听牛导说牛夫人跟他的房事重新恢复正常的好消息的时候,我心里已经一点都不捉急了……

在宁煮夫虚拟的狗血剧情里,我跟牛夫人完成了一次幕天席地的神交,情商是天,智商是地。这样的神交,非宁煮夫与牛夫人这样高智商并且懂得诗歌的对手,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拿着这份用诗歌的语言写成的圣旨,牛导,哦不,木桐终于给他的女神发出了约会的邀请,时间是我跟牛导定的,因为我从仇老板那里拿到了那天在我心里已经是神一般存在的半山别墅的钥匙。

就在这个星期五的晚上。

拿到别墅钥匙的时候我手都在颤抖,仇老板亲手交的钥匙给我,他晓不晓得我的手在颤抖我不晓得,但仇老板完了说了一句话把老子的心脏却差点抖了出来:“这次,你小子是在密室,还是在卧室?”

我靠,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因为一直坚信会有这么一天,老子这星期提前就在宁公馆实施了禁欲,这是送老婆给奸夫日之前宁公馆的惯常操作,纵使有两天宁卉在床上主动向我求欢,我都找了合适的理由巧妙的拒绝了,为的就是老婆在奸夫,哦不,在她的木桐那里能有大海一样的热情与火山一样的欲望!

当晚在床上宁卉躺在我的怀里把木桐的约会的信息给我看了,一脸娇涩的问我怎么办,我抱着宁卉狂啃了一气之后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到:“亲爱的,你知道我跟你一起,还有你的木桐,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这……”宁卉贴在我身上的胸脯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我们这样做,对牛嫂……”

“亲爱的别担心,如果牛嫂也赞美这段如此美丽的爱情,你是不是就一点没负担了?”我赶紧抢答!

“嗯。”宁卉一抹羞红飞上了脸蛋,伏在我的肩上点了点头。

“嘿嘿,”我拿出了牛导复制粘贴过来的牛夫人的短信递到老婆眼前…… “啊?”宁卉看完信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是这样?”

“事情就是这样,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亲爱的你别管。”

“不行,必须得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不然我哪也不去!”宁卉嘟着嘴咬着嘴皮。

“好好我告诉你老婆,我就跟牛夫人坦白了是你坚持牛导与她复合的,而且牛导是因为你才坚定了与她复合的信心,所以……”说完我在宁卉嘟着的嘴上啵了一口。

“就这么简单?”宁卉将信将疑。

“就这么简单,难道这样的感动还不够吗?”

“我……”宁卉嗫嚅着什么却没说出来,一会儿就见眼睛一红,鼻子抽泣了一声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婆怎么啦?”我一把抱过宁卉,抚摸着老婆散发着永远让我感到迷醉的气息的发梢,“宝贝别哭啊!”

“呜呜呜……”宁卉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胳膊。

“宝贝,是不是马上要跟自己的木桐爱爱了,止不住幸福的泪水了哇!”我双手捧起了宁卉的脸,在那双泪眼摩挲的上弯月上一边印上了深情的一吻。 “去你的!”宁卉这才破涕为笑,伸手在我胸口捶了一拳。

这一拳捶得我人已完全熔化,我禁不住再次抱住宁卉一阵狂吻:“老婆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宁卉在我疯狂的吻里呢喃着。

“你去了,我要你快乐……你一定要快乐!”

“我知道老公……我会的!”说着宁卉将嘴凑到我的耳朵娇声到,“老公你等我回来啊。”

“嗯嗯……等你回来干嘛啊?”我感觉宁卉的舌头轻轻的舔抵着我的耳根。 “等我回来高堂会审呗,嘻嘻!”宁卉此话一出,我感觉的身上的骨头已经酥没了……

对于绿公来说,这句情话抵得过一千句我爱你有木有?可是我的傻老婆,你不知道明晚你跟你的木桐烛光晚餐的时候,你老公已经在密室里揣着一颗大象乱撞的心等着了……

明天就是这样计划滴,老婆跟她的木桐先会有一场烛光晚餐,牛导在一家高档餐厅订制的,然后幸福的两人将一起来到别墅,而我会用先前配好的一把钥匙进入别墅,在密室里早早守候。

宁煮夫在密室,牛导晓得,而宁卉不知道。烛光晚餐完了,牛导会告诉宁卉要带她去一个他非常好的朋友的别墅……

星期五早上宁卉出门先去上班,计划下班直接赴约就不回来了,所以宁卉带了一些女人在外过夜必需的物品,最重要的,我让宁卉带上了一条黑色的丝袜… …

下午宁卉特意稍早些就下班离开了公司,为了避嫌牛导没来亲自接宁卉,宁卉也没开车,准备打车去赴约,而宁卉刚一走出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窜出朝自己走来,看到这个身影走近,宁卉心里咯噔了一下,怔怔的站住了。

路晓斌!

“宁卉,你好!”路晓斌面色黝黑,身材瘦削,仍然是那种与世隔绝般的气质,走到宁卉跟前看了宁卉好久,才很生涩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宁卉手里攥着提包,点了下头回报了礼貌的一笑。

“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能请你吃个饭吗?”路晓斌踟躇了一番,才鼓起了勇气说到。

“不好意思真不巧,我待会儿真有事。”宁卉一脸歉意的说到。

“哦,”路晓斌朝一旁指了指,“我看旁边有一个湿地公园,能去那里走走吗?一会儿就行。”

“嗯……”宁卉觉得离约会的时间尚早,看着路晓斌哀求的神情心里发紧,实在不忍心拒绝,咬了咬嘴皮然后点了点头。

宁卉跟路晓斌来到了湿地公园的一个人工湖旁,这里凉风习习,杨柳低垂,风景优美。

“听说……你要回来了。”宁卉问到。

路晓斌像一尊雕塑一样站立久久纹丝不动,然后摇了摇头,“不,我要离开了。”

“啊?”宁卉脸色有些惊异,这似乎跟在同学那里听到的消息不一样,“听同学说你不是支教完了要回来的吗?”

“不,这次回来我是跟家里告别的,星期一我还要回县里上最后一个星期的课就放假了,那边支教完了我就会离开这座城市去外地了,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路晓斌说完看着宁卉,眼里是无限的眷恋。

“哦,”宁卉不敢接驳路晓斌的目光,只能低头看着鱼儿在湖里啃食着水草,嘴里嗫嚅着,“祝你一切顺利。”

“你不问我去哪儿?”路晓斌的目光滚烫得快要喷出火来。

“无论你去哪里,你都要好好的。”宁卉一下子感到心里有一种扭结似的痛……

“我……”路晓斌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然后伸出手来揽住了宁卉的胳膊。 “小斌,你……你干嘛?”宁卉没想到路晓斌突然会有这样粗暴的动作,本能的用手抵挡着,无奈路晓斌身大力壮,无论宁卉怎么挣扎还是被路晓斌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路晓斌抱着一脸惊色的宁卉,喘着颗粒般的粗气,眼里渗出了泪光:“宁卉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我要永远离开这座城市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我只是想……想吻吻你……这是我……我最后的要求……可以吗?” 宁卉这才定了定神,但胸部仍然起伏得像拨浪鼓,看了看路晓斌,眼里是无比的愧疚,然后摇了摇头,嘴里嗫嚅到:“对不起!小斌……对不起……” 说完,宁卉从路晓斌的怀里挣脱出来,从地上捡起刚才因为挣扎掉在地上提包,朝湿地公园的大门跑去,而路晓斌却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颗风中的枯树……

一会儿,宁卉身后传来路晓斌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宁——卉!我爱你! 宁——卉!我爱你……“

那呼喊划过天空,却如此悲凉,一声声像锥子扎在宁卉心上,宁卉的眼泪忍不住哗哗哗的流了出来,一边流,一边跑,宁卉却一边在心里呼喊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跑到公园的大门,宁卉的头都没有回头再看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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