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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行医录 (6-10) 作者:亚子daze

2025-03-07 16:47 长篇小说 3010 ℃

【青楼行医录】(6-10)

作者:亚子daze

2024年3月21日发表于pixiv

第六章 乱情

“原来你还是处子呀?”巡花柳意外道。

半个龟头挤入秘处,小穴好像要被撑裂,胀痛难忍,沐晴雪玉容因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珠泪盈眶。

她的下身被巡花柳托起,圆臀被迫高撅,秘穴一览无遗,摆出任人交合的羞人模样。

粉柔的花瓣被紫红龟头硬生生撑开,阴蒂因充血而变得嫣红,菊穴紧缩,菊纹扭在一起,惹人怜爱。穴壁紧紧挤压着龟头,阳根清楚感受到湿腻嫩肉的蠕动。

……

林苏眼眶通红,热泪滚滚,身子猛烈摇晃,激烈挣扎。

月莹栀盈盈娇笑,从后方抱他,胸前玉乳紧贴后背,“林公子,你的师姐在发浪交欢,你也忍不住了吗?”她伸手去解下林苏的衣衫,展露硬朗的身躯。随后伸手探入裆部,在男人的秘密部位一阵摸索,忽然格格娇笑道:“巡哥哥!你看!”巡花柳侧头望去,“看什么啊?”

只见月莹栀从裤裆中掏出一根阳物,阳具白里透红,略有充血,属于半勃状态。

“他硬了!噗噗,林公子看到师姐被人强暴,自己却硬了!”林苏又羞又怒,他从没受过如此侮辱,怒目瞪视月莹栀,恨意滔天。

巡花柳笑道:“月奴,你让林兄弟好好舒服舒服。”月莹栀转到林苏身前,和他四目相对,眉目柔情似水,风情万种,轻声细语道:“林公子,不要伤心了,我来服侍你。”她握住阳根,上下套弄,阳根白净,长度适中,不粗不细,对普通人来说算较大的。

林苏忽然一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绝美的女子,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耀眼生花,急忙闭上眼不再看。

月莹栀微笑,启朱唇,发皓齿,一缕清声婉转流出,“林公子,你是处男吗?”林苏面红耳赤,怒目而视。

“那看来就是了~”

少女咯咯娇笑,弯腰凑近林苏跨间,微张樱桃小嘴含住阳根。

……

巡花柳笑看一会儿,视线回到身前的沐晴雪,他左手在花瓣上揉搓挑逗,右手在菊穴的褶皱上抚摸玩弄,半个龟头顶在屄口,小穴内已经是淫水四溢。

纵使沐晴雪心中不情愿,但身体却动了情,在巡花柳手指挑弄下,快意连连,情动如火,她紧闭着双眼,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在侵入自己私处的异物,这根阳根…这个荒淫无耻的狗贼…即将夺走自己的贞洁。

巡花柳觉得小穴已足够湿润,便握住她的腰身,“沐姑娘,可能会有些疼,没关系的。”沐晴雪恍若未闻,死死咬住嘴唇,动也不动。

巡花柳握住盈盈柳腰,挺身向前,巨大的阳根撞击薄膜,狠狠向深处探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失声痛叫,声音凄厉,巨大的痛楚传遍全身,圆臀猛然加紧,身体痉挛起来。

处子膜轻松被撞破,鲜红的处血从交合处溢出,顺着光润腿缝流下。

巡花柳似在安抚般,双手顺着脊椎一路上滑,在心房处推拿顺气,但胯间动作不停,阳根继续惯入,深入美妙花房中。

“呜…不要…求你了…”沐晴雪泪珠滚滚而落,楚楚动人。

巡花柳伸手轻抚发丝,温柔道:“第一次是有点疼,多操两次就不疼了。”阳根又粗又长,炽热似火烧,艳红如熔浆,初经人世的小穴被撑到发疼,疼痛万分,无数落红滴落在地上,殷红夺目。

巡花柳抱住柳腰,腰身向前推进,阳根越来越深入秘穴,破开处子的幽境,只觉温润紧致,肉壁紧紧挤压吞吐着阳根,暖热温湿。

又深入几寸,阳根已进入大半,忽然一滞,龟头顶上了子宫宫心,插到底了。

沐晴雪的精致玉容因痛楚而扭曲,小穴被粗壮的阳物侵入,在小穴内抽插,疼痛伴随着快感,刺激着全身,令她几欲晕厥。

阳根顶中宫心后,巡花柳便不再继续插入,将阳根后拨,从肉穴中将阳具拔出,青筋龙鳞刮着软肉,摩擦着花瓣。

他开始施展《惑心宝鉴》上述的采补术,阳根上传传出一股吸力,轻轻嗜咬着花房嫩肉,酥痒过电。

沐晴雪忽感一阵瘙痒,深入体内的阳根像在轻吻穴壁一般,所到之处无不酥酥麻麻,舒服无比,淫液奔涌,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又即刻把嘴闭上。

巡花柳拦腰抱起沐晴雪向后一抬,揽入自己怀中,两手捧起修长双腿往两旁分开,让两人交合的私处清晰显露。

腰身动作不停,粗壮阳根抽插起小穴,整根拔出至龟头处,又缓缓进入穴中,周而复始,沐晴雪盈腰乱颤,忍不住娇声低喘巡花柳轻轻耳语道:“是不是感觉爽了,都在浪叫了。”沐晴雪满面绯红,死死咬住嘴唇,闭上双目。

……

另一边,月莹栀衣不遮体,袒胸露乳,胯坐在林苏身上起起伏伏,下身的私处吞吐着一根直挺挺的白净肉棒。

林苏同样双目紧闭,师姐在他身边被强奸,自己也同样失身于青楼女子。

阳根好像被放入一个温腻之处,柔软与温柔从四面八方紧紧包裹着阳根,不受控制地充血发硬。

他的手被握住,贴在少女的胸上,手指间传来软弹的触感。

月莹栀娇笑道:“林公子,我服侍得你,舒服吗?”林苏被点了哑穴,无法言语,紧闭的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神情甚是绝望。

月莹栀忽然心中一软,垂下头去,轻轻在他唇上一吻。

恰好此时,林苏阳根再也忍受不住,喷出纯白的精液。

……

阳根不停进出小穴,被巡花柳暴奸半个时辰,沐晴雪浑身酸麻,所有力气都已耗尽般,无力地软倒在巡花柳怀中,呼呼喘气,但阳根还在抽插,小穴被肏得发红,连花瓣外的月牙形软肉都被肏肿了。

《惑心宝鉴》持续运转,丹田中的元气被阳根吸收,苦修多年的根基被偷窃,但沐晴雪无暇顾及,巨大的刺激快感一阵又一阵,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阳根一抖,巡花柳动作徒然加急动作,猛烈抽插,根身激烈摩擦着花房,一次次撞击宫心,沐晴雪再也忍耐不住,放声浪叫,下腹剧烈起伏,阴元倾泻而出,竟是高潮泄身了。

巡花柳笑道:“沐姑娘真有天赋呢,第一次寻欢就高潮了。”“呜…”沐晴雪双眼紧闭,小声悲鸣,声音断断续续,凄惨悲哀。

“没事,不哭不哭。”巡花柳抱住她,微抚着发丝,安慰道。

他极速抽插一会,便高抬腰身,将整根阳具捅入小穴中,阳根颤震,喷出滚烫浓郁的阳精,白精伴着处血、淫汁,从交合处流下。

……

温水倾倒在沐晴雪身上,污迹能被洗去,被夺走的功夫可以再练,可耻辱却会铭刻一生。

小森神情冷峻,帮她冲洗身体,细心地擦拭不断流下浓精处血的小穴。

沐晴雪伤心欲绝,目光空洞,像失了魂一般。

当时南宋理学盛行,崇尚女子守节,理学者朱文公朱熹曾曰:“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可自己竟在师弟眼前被人强暴失身,一想到这又是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林苏和她打小相识,同拜一师,共学武艺,关系极好,常结伴行走江湖。林苏对她有淡淡的爱慕之情,虽深埋心底未有表明,但女子心思细密,沐晴雪又何尝不知,已是芳心暗许,把他内定为未来的夫君。

可现在,自己失去了贞洁,破镜难重圆,再没有脸见他了。

后悔充斥满心,可正如巡花柳所言,她谁也怪不得,只能怨自己。

若不是自己非要来风月楼见霓漫雪,若不是自己非要和巡花柳武斗,非要联手共斗水月楼主,是不是便不会遭此侮辱……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巡花柳笑着说“送客。”小森帮她换上一套精雅的绸缎衣衫,推着她东折西绕,带出了风月楼。

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己呆站在西湖街道上,周围人从熙熙攘攘,皎月低垂,湖雾缭绕。

她恍惚在西湖边上走着,忽然一顿,林苏正站在离她七步远的前方,默默注视着她。

“师姐…”

沐晴雪黯然一笑,凄凉婉转,“师弟…”

“……”相顾无言,林苏不知如何开口。

沐清雪忽然泪如雨下,转身掩面跑开,留下呆立的林苏。

……

一边哭一边跑,不知不觉中回到自己暂居的客栈,沐晴雪倒在床上,泪痕残留在颜上。

皎月迢迢洒下清晖,沐晴雪身子紧缩成一团,她双手颤抖握住一根匕首,抵在自己咽喉,泪如泉涌。

偶然间望向窗外,绮丽月色下,桥头上的恋人入队出双,赏花谈月,互诉情肠。

山不语,风不言,唯有情意绵绵。

沐晴雪心中如被刀捅般刺痛,心底窜起一丝羡慕嫉妒,就和每个失贞的女人一样,嫉妒着守身如玉的少女。

一夜究竟有多漫长,只有失眠的人才知道,整晚的挣扎,匕首刃尖在咽喉上刺出一滴血珠,终究未有捅下。

悲愤逐渐化为怨恨,沐晴雪紧握住匕首,目光如炬,“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楼主,记好了,那些是媚药,这些是治疗小伤小病的,治重伤的药放在柜子里。”水月楼主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你说过很多次啦。”“你记住才行啊,”巡花柳忧心忡忡道,“话说楼主,能借我点钱吗?”“做什么?”水月楼主警惕道。

“去武器铺,买点护身刀剑。”巡花柳眼神微飘,“能算进公款里吗?”楼主气道:“怎么这么败家?当初叫你不要玩扇子,花拳绣腿的一点用都没有。”巡花柳尴尬笑笑,摸摸头道:“我实在是没存款了,还有路上的盘缠,能报销吗?”“盘缠我当然会为你备好,”楼主无奈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元,“够你全副武装了,剩下的钱记得还回来啊。”巡花柳谢着接过,大步离去。

……

为何说“古今风流,尽在杭州”?又为何有谚语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巡花柳和小森在断桥上走着,怀中有沉甸甸的金元,走起路来也是底气十足,两袖生风。

现暮春四月,未能见到西湖十景中最着名的“断桥残雪”,但岸边杨柳依依,艳桃灼灼,十景之首“苏堤春晓”倒是能见着。

巡花柳有意好好观赏西湖风光,信步而行,但见亭台楼阁、妩媚石树间到处题满了诗词,大多感叹山川风光之艳、江南美女之倩,柔情无限,风雅至极。

有诗云:“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明讽宋高宗南下,定都临安,文武百官整日喝酒赏花,游湖作诗,风流快活,北复失地,光复中原之事,便再也不理会。

走过断桥,巡花柳间旁一小酒家甚是雅洁,欣然入内坐定。

“小森,你觉得这景如何?”巡花柳笑着道。

“一般般。”小森更对铭刻在四处的诗词感兴趣,虽文笔优雅,却尽是些风花雪月,多有重复。

“那这些词呢?”

“低俗!”小森老实应道。

巡花柳意外道:“怎么会呢!好多诗词文笔一绝,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西湖美景被写得如此绝妙,我挺钦佩的啊。”话起语落间,满是赞赏之意。

忽听身后有人冷哼,“景是好景,文却不是好文。”两人一齐转身,只见一人文士打扮,腰间缚扇,年纪约莫四十上下,气质不凡,背挺身正,不住冷笑。

巡花柳当下作个揖,“在下不解,愿请指教。”文士道:“在西湖题诗的,虽满腹经纶,却无一不是草包或饭桶。”“为何如此说?”

“临安是大宋京师之地,读书做官的这帮人却整日花天酒地,北伐雪耻,收复失地的事便抛之脑后,这般全无心肝,醉心花鸟,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草包饭桶?”“这,确实。”

文士接着道:“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我大宋兵多将广,可帝君一心求和,向金俯首称臣,偏安一隅,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他气愤填膺,满腔爱国热忱。

巡花柳少年心性,听得心中郁闷,叹道:“诶,大宋国势日益衰微,不知能否再出一位岳武穆。”文士也叹息道,“有时候我总会感叹,空有一腔报国之心,却门路可走。”两人相谈甚欢,当下共坐一桌,文士自称姓张名逊,口吐不凡,两人一起大骂高宗赵构,共钦佩岳飞精忠报国,直言不讳,张逊对他甚是赏识,不知不觉已过一个时辰。

小森毫无爱国之心,不晓时事,忍着无聊听了半天,再也受不了,拉住巡花柳的手冰冷道:“时候不早啦。”巡花柳才想起自己是来武铺的,尴尬笑道:“张大哥,今日有幸和你闲谈,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得先告辞了。”“巡小兄弟,那就就此别过,”张逊扫向小森,略带歉意道:“小姑娘,不好意思,耽误时间了。”巡花柳连忙道:“不敢,怎么会呢,小森,我们去武铺吧。”张逊意外道:“你们要去武铺?”

“嗯,不瞒张大哥,我们后日便要远行,购些武器防身。”“好说,好说啊,”张逊热情回应,“我家就是开武铺的。”……

巡花柳心中欢喜,张逊领他去了杭州城最大的兵器库,店伙计看见他就叫声“二当家”,上前嘘寒问暖好不关心。

张逊道:“小兄弟随便看,价格的话有我在,多少能贱卖一些。”“多谢张大哥!”

巡花柳大喜,和小森四处挑选兵器,琳琅满目,各种兵器应有尽有,目不暇接。

小森早已想好,拿了根顺眼长枪,一一摆出架势试验手感。

巡花柳却犯了难,俗话说“十日练刀,百日练枪,千日练剑”,离出行只剩两日,匆匆学个枪法剑法也拿不出手,有没有和扇子相似的武器?

正在踌躇闲逛间,忽然一声清脆人声流入耳中,“小哥,我的剑打好了吗?”巡花柳一惊,连忙往声源处寻去,说话之人正是沐晴雪。先前交手时她将武器投入西湖中,水流一推便寻找不着,只好重新铸剑或购剑。

没想到居然在此碰见她,实在巧合,巡花柳主动招呼道:“沐姑娘,你好啊。”沐晴雪闻声浑身一颤,僵硬地转过身去,只见她眼眶红肿,神色憔悴。

“真是巧啊,在这里遇见你,昨天睡得好吗?”沐晴雪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骂道:“禽兽…”

“林兄弟不在吗?姑娘昨日刚刚破身,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屄疼吗?”“你找死啊。”本就是仇人相见,已分外眼红,又闻亵言秽语,沐晴雪怒火攻心,说罢就要动手。

“别动不动就打架,有话好好说。”巡花柳连忙后退,“昨天才刚吃过亏,沐姑娘还想被我采补一次吗?”“滚!不要脸!”沐晴雪虽然嘴硬,却停住了脚步,正如他所言,自己内力仅剩一半,加之昨日初经性事,下身肿胀隐隐发痛,又一夜未睡,实力十不存一。

“怎么这么凶啊?”巡花柳耸肩道,“按理来说我们应该互不相欠两清了。”听他说得轻描淡写,沐晴雪又气又怒,“谁和你两清了?”“我留了你一命,你还想怎样?”

沐晴雪眼眶中又溢出泪水,怒道:“你害我丢了贞洁,我迟早要杀了你。”巡花柳笑道:“贞洁什么的都是朱熹说的,你不遵守也可以的。”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言论,沐晴雪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况且贞洁是为男人守的,你的男人是谁?是那位林兄弟吗?”巡花柳笑问道。

“关你什么事!”一想到林苏师弟,沐晴雪又是心中发酸,在师弟眼前被这畜生强暴,不知以后要如何与师弟相处。

而且昨晚两人双双失身后,林苏一夜未归,不知现在身在何处。可能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师姐。

“你要是真的这么在意,不如当我的女人好了,这样你也不算失身。”沐晴雪终于忍受不了这只禽兽的风言流语,挥拳打去。

第七章 崩溃

在沐晴雪的印象中,巡花柳开口就没说过什么好话,尽是些不要脸的风流言语。

她一拳打出,毫无章法可言,直直击向巡的面门,正是市井俗称的“王八拳”,可见被他气得不轻。

“沐姑娘,这里是人家的店里,不要动手啊。”他没有躲避,让这一拳直直砸在身上,“让你打中了,火气消了吗?”沐晴雪面上忍不住一红,立刻收拳至于身侧,摆出架势,马步稳扎,一招“白鹤亮翅”由下而上击出,直打咽喉。

巡花柳啧啧道:“真凶啊。”

先前那“王八拳”打出时,她气急攻心,软弱无力,现在认真出招,拳风呼啸暗劲无穷,乃是琼华派拿手外功“太极拳”。

“你有种接我这招。”

巡花柳虽然最近频繁采补,内功大涨,但这招奔着要害而来,万万不能硬接,“那姑娘可得失望了。”他脚行鹤步,翻掌挡住拳路,无名指和小拇指向内勾起,欲要点住沐晴雪手臂上的道穴,两人功夫不相上下,拳对掌交起手来。

现在在平地上,沐晴雪一身实力终于展现,不露丝毫破绽,二十四式太极拳轮番用出,融会贯通娴熟巧妙,拆招出招三十余下,逐渐占到上风。

巡花柳暗暗微诧,沐姑娘出手全是狠招,上打咽喉下打裤裆,毫不留情,看来对自己真的是恨之入骨。

他心中盘算,忽生一计,手指紧握,变掌为拳,蓄力击出。

沐晴雪微微一怔,这拳来得生硬,拳路破绽百出,十分可疑。

但来不及多想,两手本能动起,使出擒拿的招数,五指成爪,去扣巡花柳手腕,另一手斩向臂骨,上下齐施。

如此简单便擒拿住了他?

沐晴雪觉得奇怪,右手点向巡花柳丹田处的命穴,左手锁住手掌的脉门和寸关。

这几个人体要穴被她拿捏住,巡花柳就是有多大力气也使不出来。

本应是如此的……

本应被擒拿住的右手倏地一翻,倒抓住沐晴雪的手腕,巡花柳阴恻恻一笑,撩指在她手掌上“罗宫”“合谷”“少商”三穴连点,反手扣住手腕脉门。

沐晴雪只觉手臂一阵麻痹,心中大为惊奇,明明已经扣住他的要害了,他是如何挣脱的?

她虽震撼不解,右手却不停,直直点向巡花柳胸腔部的大穴“膻中”,虽然不懂他是如何挣脱的,但先点穴准没错。

指尖触碰到他的胸腔,明明确切点住了膻中穴,可巡花柳却仿佛不受任何影响一般,脸上仍挂着邪笑,动作不停。

沐晴雪眼睛瞪大,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动?”巡花柳笑道:“沐姑娘,又裁我手上了吧。”

“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

一招失手,胜负既分。巡花柳反手控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手臂——锁骨——胸腔——丹田一路点下。

“想知道为什么没用吗?”

沐晴雪只觉身体力气尽失,被巡花柳抱进怀中,羞怯道:“你干嘛!放开我!!”巡花柳点上她的哑穴,轻声耳语:“其实我的全身经脉都向侧边偏移了半寸,道穴也偏移了半寸,点穴对我没用的。”沐晴雪面上阵红阵白,紧咬住嘴唇,泪水夺眶而出。

巡花柳温柔道:“别哭别哭,下次注意就好。”此时周围已经聚集起人群观看,连同张逊和小森在内,都在围观这场好戏。

小森一脸鄙夷地看着沐晴雪,而张逊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没有上前阻止两人争斗。

巡花柳心中思索,从怀中掏摸出一枚金元,抛向小森,“小森,接好,你自己买枪吧,我去送沐姑娘回家。”“我知道了。”小森举起枪尾,向上一拦,截住飞来的金元,手腕一转,枪杆摇晃,金元便黏着枪杆滑下,稳稳落入掌心。

这一下展露的功夫可真不俗,有凑热闹者忍不住称赞道:“好枪法!”巡花柳四顾,发现张逊也在人群中默默观看,当下抱拳道:“张大哥,不好意思,我要先告辞了。”张逊干笑几声,道:“我不太懂你们之间的过节,不好多说什么,你去吧。”……

风月楼药室。

“你放开我!你想干嘛!”沐晴雪被巡花柳带到侧室,昨日她就是在此处失了贞洁。没想到一日不到,又回到了这里。

她心中惊惧,解开哑穴后不停叫骂。难道又要被做那种事了?

巡花柳笑道:“好傻的沐姑娘,昨天才刚做过,我要做什么还不知道吗?”“你别碰我!你个禽兽!”

“不是我想碰你,是你送上来让我肏的。”

“滚开啊!”少女羞得瞬间满脸绯红,“禽兽!”“嗯,好凶的姑娘,应该爆操一顿。”

沐晴雪满心后悔,大骂自己真蠢,又是和昨日一模一样的情形,受到巡花柳的言语调戏而恼羞成怒主动出手,遭他暗算着道,落入他手中成待宰羔羊,等待着身子被玷污。

强烈的悔恨和恨意交织,沐晴雪边哭边骂,骂的既是巡花柳也是自己。

巡花柳心情大好,安慰道:“操你一顿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挨操,别哭了。”沐晴雪哭得更厉害了。

他将少女平放在床上,伸手去解下她的衣襟,绸缎顺着光洁白嫩的肌肤滑落,滑润的香肩下是紧紧包裹酥胸的素色抹胸。

衣服被脱下后,满腔的怒意与恨意忽然间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心的恐慌与羞涩,少女小声哀求,“求求你…不要做这种事…”巡花柳打趣道:“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你要挨的操多着呢,也该习惯了。”沐晴雪紧闭上双眼,清澈的泪珠从眼缝中零落,像认命般一动不动,不再反抗。

“这样就对了,乖一点。”巡花柳笑着解下抹胸,娇嫩酥胸玲珑有至,胸前两点嫣红绽放,楚腰柔软,肉感十足,多一分则丰腴,少一分贼纤瘦。

巡花柳握住两只圆球一顿揉捏,又在玉乳顶峰揉捏,乳头酥麻似过电,传来一阵兴奋的快感,沐晴雪已经不是未经房事的处子了,即使是被强暴,但身体敏感地带被挑逗玩弄仍会激起快意。

“生得不错,奶子很大。”

“呜…滚…”沐晴雪强压下快意,夹杂着哭腔痛骂道。

巡花柳啧啧称赞,玩弄一阵酥乳后,解开她的束腰,裤裙被扯下,平坦的小腹和胯骨裸露,浑圆的翘臀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纱织,勾勒出美妙动人的曲线。

巡花柳将裙裤褪至小腿,露出修长笔直的玉腿,大腿紧致,小腿纤细,洁白如葱,腿型唯美。

巡花柳连连称赞,“沐姑娘如果来风月楼从妓的话,怎么说也能争个花魁。”沐晴雪一惊,失声道:“你…你要让我当妓?”“啊,我只是举个例子,不要害怕。”

巡花柳将裙裤彻底脱下,捏住精致柔软的玉足玩弄一阵,又顺着脚踝向上,沿着滑嫩紧绷的玉腿一路抚摸,直到弹性十足的玉臀上。

雪臀如桃,腰细如蜂,看着就让人血脉偾张鸡巴发硬。巡花柳脱下自身的衣服,低头看向自己的阳根,阳根软塌塌,一动不动地垂着,他轻叹一声,默运玄功,片刻后原本散发金属光泽的阳根便通红似火,高高翘起,根身上的巨大青筋暴突如龙鳞,紫红的龟头肿胀到拳头大小。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想要让阳根勃起,只能通过暗运玄功的方式。

巡花柳将圆臀上那层薄薄的纱织亵裤褪到膝弯,腿缝间能窥见绝美的性器的一角,他把亵裤褪下,将沐晴雪身体翻转,两腿大大分开,托起翘臀,摆出撅起屁股的羞人姿势。

“嗯,昨天没有细看,不过果然是好屄。”

“呜…”沐晴雪倍感羞涩,但被巡花柳手掌摩挲的肌肤,却浮现一股奇妙的酥麻感。

臀缝间的菊门和花穴一览无余,菊穴褶皱分明,收缩在一起,微张微合,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花穴含苞待放,两片又肥又嫩的肉唇间一片粉红,隐现着紧致鲜润的蜜裂。

巡花柳手指伸小穴上,拨弄着花瓣,挑逗着阴蒂,找到穴洞后便伸指滑入紧湿的穴道中,阴道紧紧咬合着手指,滑腻而又温暖。

“哼~”沐晴雪忍不住失声娇喘,但马上又紧紧闭上嘴。

“哦,喘得不错?”

“我…我没有…才…没有喘…”

巡花柳手指在小穴内抽插挑弄,沐晴雪快感连连,全身泛起一层妖媚的艳红,却再不发一语。

穴中的淫水越来越多,巡花柳觉得时机已到,抽手离开,把粗壮的阳根顶在阴门上。

“果然是好屄,水真多。”巡花柳笑着说完,便挺腰向前,紫红的龟头顶在狭小的小穴口,拼命想要挤入其中。

他握住盈盈一握的柳腰,固定住沐晴雪乱扭的身躯,腰身猛然一挺,巨大的龟头硬生生撑开跨间肉粉,挤入一条狭长紧窄的甬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沐晴雪吃痛惨叫,下体又胀又酸,像要被撑裂般痛苦万分。

根身继续向前推进,破开紧紧叠合贴合的穴壁,伴着淫水,向着子宫一路猛送,凸起的青筋摩擦着柔软的穴肉上,快感不断传来。

沐晴雪身体乱颤,猛烈挣扎起来,抵抗着异物的侵入,奈何道穴被点,又被他捏住腰肢,动弹不得。

沐晴雪终于痛得失声哭喊,此刻她就是个无助的少女,被同一根阳根侵犯强暴两次,失去的不止是贞洁,还有尊严。

“嗯…嗯呜…啊……不,不要插了…好疼…”

“声音不够淫荡,再多一些羞。”

“我…没有…呜…啊…”

巡花柳抽插缓送,动作温柔,在小穴内进进出出,起初还觉酸麻胀痛难忍,在逐渐适应阳根的抽插后,小穴竟然传来一种奇异点满足感与酥麻感。

被强暴的巨痛和交合的快意二感交织,她忍不住低声娇喘,随着阳根在体内不停地抽插,那股酥麻酸痒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让她不自觉地翘起臀迎合着阳根的侵犯,嫩臀撞上巡花柳的小腹,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淫靡至极。

忽然阳根挺送的速度开始增快,高翘的圆臀间一根火红粗壮的肉龙进进出出,翻搅着少女稚嫩的腔道,咬得严丝合缝的粉肉被带出翻进,晶莹的淫水渗出,四处飞溅。

“啊…啊…轻些…我…我不行了…”

“来感觉了?”巡花柳笑着在蜜臀上一拍,留下鲜红的掌印。

“啊…我,我没有…啊…没有…感觉…”

沐晴雪的眼眸泛起一层水雾,张着小口吐着舌头断断续续道,迷离又妖媚。

巡花柳奸了半个时辰,阳物传来的快感愈发强烈,花腔里汁液渐多愈发顺滑畅快,咕咕唧唧的拌水摩擦声响不绝,沐晴雪好像放弃了忍耐,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放声媚喘,圆臀高高翘起,迎合着阳根的撞击。

无法阻止阳根的侵犯,顺从一些反而能让自己舒服些,在温柔的抽插中,沐晴雪只觉浑身骨头都酥了,淫水横流,理智上想要脱离被凌辱的折磨,可身体却对这要命的酥麻有些不舍。

“啊…呜…啊…”

“沐姑娘真是好淫荡啊,不当婊子真是可惜了。”巡花柳笑道。

言语如刀,沐晴雪心中一疼,如同泼下一盆冷水,浇灭了情火。她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享受着被强暴的快感。

泪水又漫出眼眶,她小声抽泣道:“我没有…我…不是…好痛的……啊啊!”阳根忽然激烈地在小穴中冲刺,狠狠摩擦壁肉,撞击着宫心,好像要贯穿她一般,一改先前的温存,变得粗暴又恐怖。

肉龙粗暴地在蜜穴中搅动,花肉被带出又翻入,阴阜被操得红肿,穴肉受到刺激阵阵紧缩,每抽插一下都是巨疼,仿佛要将蜜穴撕裂一般。

“啊啊啊啊啊!好疼!慢点!轻一点!”

“求我啊。”

“……”沐晴雪精致的容颜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泪水决堤,腰肢乱扭,在激烈的狂抽猛送中意识逐渐昏沉,她再也忍受不住,开口乞求,“呜求…求你…求求你…轻一点…轻一些…”“哈哈哈哈,这样就对了。”

阳根恢复了原来的温柔,敏感的身子再次传来奇异的酥麻,被蹂躏的洁白肌肤爬满红潮,快感涌上,小穴一阵紧缩,“啊……”她已完全失去了知觉,只剩下身传来的酥麻,和逐渐适应后的畅爽。

巡花柳笑问道:“舒服吗?”

沐晴雪闭嘴不答。

“怎么不说话?”

巡花柳面上一寒,加快腰肢动作,再次粗暴地在她小穴中肆虐,疯狂猛烈的插送,舒服的令人晕眩的酥麻立刻变成难以承受的巨痛。

“不…不要…好疼…舒…服…舒服…哇呜——”比起身体上的折磨,意志上的羞辱更让沐晴雪痛苦,她再也忍耐不住,崩溃嚎啕大哭。

“舒服!舒服!呜我好舒服!你高兴了吗!你高兴了吗!!!”绝望的哭喊响遍药室,凄厉悲惨,婉转绝望,“我恨你…我好恨你…”沐晴雪泣不成声,“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不得好死…”“好可怜哦,”巡花柳啧啧道,“同情你一下。”他略微放缓抽插的速度,把小穴塞得满满当当,手指轻柔的安抚沐晴雪的背脊,“不过啊,你恨我没有用,”阳根骤然急颤,喷涌出滚烫浓郁的阳精,灌满子宫,白色的阳精从交合处溢出,同时淫湿的肉穴急剧收缩,紧紧咬合吸吮着阳根。

“啊——!”沐晴雪身体紧绷,洁白整齐如蒜瓣的足指紧收在一块,迎来了第一次的高潮。

“你受的这些侮辱,都是你自找的。”

纯白的精液从交合处留下,空气中弥漫着淫靡带气味。

“你该恨的是你自己。”

……

泡进热水中,身子已被清洗干净,却又仿佛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巡花柳的话语回荡在沐晴雪耳边,“都是你自找的”沐晴雪凄美一笑,确实如他所言,都是自己自找的,她一头倒栽入木桶中,水漫过头顶,就这么死了吧,已经没有脸在世间活下去了。

巡花柳将她抱起,“使不得哦,沐姑娘,多大点事啊,怎么就寻死了呢。”“你让我死!我不活了!”

“不就是被我强暴了两次吗,放宽心点,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沐晴雪被噎住,气血上涌,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她深吸几口气后,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寒冷如冰的目光瞪视着巡花柳,“我一定会杀了你。”巡花柳耸耸肩,“随你咯,反正我一直在杭…”他话语一顿,尴尬笑道:“诶呀忘了,我明天就离开杭州了。”“你要离开?离开…杭州?”

“告诉你也无妨,我要追寻先人留下的足迹一路北上,从此浪迹天涯,想杀我,有种你就跟上来,让我一路有个屄操。”“……”沐晴雪轻咬朱唇,面上充满着纠结神色,她颤巍巍地站起身,玉体上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落。

“给我…衣服…”

巡花柳笑着将丝巾裹在她身上,遮盖住雪白赤裸的身躯,递出套女子衣物,绸缎所制,上绣风流花鸟图案,充满青楼红尘味。

“换上吧,姑娘莫怪,只有这种款式的。”

……

小森右手持枪,左手提刀,回到风月楼药室。

巡花柳正在收整行李,做最后的检查,瞧见小森回来,询问道:“回来了?怎么去那么久?沐姑娘都走了。”“因为要试刀。”小森递出手中的直刀,“环首刀,适合你。”巡花柳接过打量一番,刀身笔直修长,刀锋薄如蝉翼,刀柄处有一铜环,他试着挥舞几下,长短合适,不轻不重很是顺手。

“不错呀,非常合手,小森多谢你了。”巡花柳大是满意。

小森螓首微点,算是回应,这把刀她精挑细选很久,看到他如此称赞,不由得也有些得意。

“今夜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要出行。”

第八章 劫杀

云霞绚丽,景色正艳,残阳余晖倾洒在西湖上,在这黄昏中,一对对恋人凭肩而游,情浓似水。

沐晴雪独自站在街头,呆然注视着入年轻少年少女入对出双,只觉身影越发孤单。

她心中愈发羡慕,甚至嫉妒,嫉妒贞洁仍在的少女,她们是如此耀眼,如此纯洁无瑕。

而自己……身子又脏了几分。

她将进酒衣衫裹紧,倚着墙缓步离去,被巡花柳再次强暴后,下身又酸又涨,花苞红肿不堪,连行走都会感受到些许痛楚。

“呜…”沐晴雪长袖掩面,在自己的臂弯中痛哭。

“林师弟……对不起。”

无边的恨意泛起,悲恨交加,充斥全身。

“我…呜…我…”她哭哭啼啼好一会,勉强稳住情绪,擦去残泪。

“我…又被…”

又被强暴了。

……

杭州城灯火辉煌,纵使半夜,依旧明亮如昼。

城中最出名的武行店铺,在深夜时,虽没有客人,伙计尚在守着柜台。

沐晴雪重新踏进武行,低声道:“小哥…我的剑打好…了吗?”伙计抬眼望去,不禁一呆,眼前的少女眼眶通红,步履维艰,憔悴无比。

傍晚时伙计曾见过她,当时她与那名为巡花柳的青年发生冲突,被他带走后,发生了何事?

其实猜都能猜出来。

“姑娘……你还好吗?”

沐晴雪侧过脸,声音再低几分,“小哥,我的剑,打好了吗?”伙计自觉失言,不再询问,“打好了,我帮您取。”……

待沐晴雪离去,张逊如鬼魅般冒出,负手立于伙计身旁。

伙计叹道:“这姑娘,可惜了。”

张逊冷漠道:“你又看出了些什么?”

“当然,这姑娘肯定被……被那姓巡的那啥了,真想教训那个小子。”“任天剑,你可别多管闲事啊。”

“我也就背后说两句……朱邪阁主,”任天剑四处环顾,确认四下无人后,面容倏然严肃,压低声音道:“风月楼所持的棋谱,是在巡花柳手上吗?”“不能确定,但多半是的。”朱邪策心中思索,“水月突派手下兵分三路,大是可疑,想来必定霓漫雪被抓住后,全盘托出了。”张逊为文士化名,朱邪策才为其真名实姓。

任天剑恨愤,当时夜袭风月楼,他也在场,“若不是这霓漫雪这女人贪恋银财,失手被缚,阁主的计划怎会暴露。”“算了,马后炮并无意义,”阁主安慰道,“水月她只知我要棋谱,却不知棋谱藏着何物。我们反而可以顺藤摸瓜,一举夺得棋谱。”棋谱暗藏玄机,真正的秘密只有历任天元宗宗主才能知晓。

现任宗主幽姬乃夺权篡位,非正统继承,故不知其中奥妙,错将六本棋谱当作平安符,供奉于杭州开设的青楼中,望求先祖保佑、财源广进。

其实棋谱里藏着天元宗极其重要的秘密,以及门派百年经营的——财富。

“也就是说,我们要盯着李燕、风离、巡花柳三人就行?”朱邪策点头,“这三人都要盯着,但我肯定棋谱,必在巡花柳身上。”“为何?”任天剑奇道。

“因为水月的手下不多,李燕是饭桶,风离不过女流,这两人都成不了大事。”朱邪策失笑道,“今天我亲自和巡花柳接触,风月楼也就这小子有点才干。”“原来如此,阁主打算如何应对?”

朱邪策盘思半晌,方才开口:“我们也兵分三路。派小瑾打劫巡花柳,陆灵溪对付风离,诸葛风拦截李燕。”……

清晨。

云雾交织,天色朦胧。

风月楼后门,巡花柳站在马车旁,整装待发。

烟波浩渺,波光粼粼,水月楼主在西湖旁折下一截柳枝,递于巡花柳手上,浅笑道:“早去早回,一路顺风。”“多谢楼主,保重。”

巡花柳接过柳枝,翻身上马,行礼告别,一挥马鞭,启程北上。

小森推开车窗,远望西湖景色,翠荷石桥、柳浪花巷依旧妩媚动人。

车轮轱辘,滚动不止,美景在一步步后退。

在马车离去之际,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道纤细人影悄然跟随着。

此人正是沐晴雪。

昨日她听闻巡花柳将要离去,受他挑衅,竟是真的跟上来了。

这并非上策,但她报仇心切,师弟林苏又失踪不见,等不及重修功力,也不愿向同门寻求帮助,毕竟失身丑事难以启口,便一路尾随,伺机报复。

……

又过两日。

风离东行汴洛,算是今日,已有十天。

可她却连路途的十分之一都尚未行完!并非路途遥远,而是一路不顺,似乎有人在暗处与她作对。

现身处郊外,四下无人,风离在曲折小路上驾马疾驰,道路蜿蜒,一次转弯后,眼前突然变暗,一段巨大的断木横压于路径上,将道路封死。

“又被堵住了…”风离喃喃自语,已经是第十七次,第十七次有巨木压住她的必经之路。

不用怀疑,定是有人在捉弄她,她的行迹被人完全预知,这样下去日渐身劳神疲,再不做些什么,怕是要折在路上。

风离翻身下马,轻闭美目,深吸吐纳,运转内力于周身经络,再睁眼时,纤腰旁的柳叶剑徒然上手,樱唇微动,“是哪位朋友,在这偷鸡摸狗、装神弄鬼?”冷冰冰的话语经内力加持,音传千里,风离四顾,忽然右前方十丈开外的树木一阵抖动,从树梢中探出一位少女。

“哟,姐姐终于发现啦!”

少女娇俏可爱,肌肤如雪,流目清纯绝美,天真烂漫惹人怜爱,话语却媚声媚气,不似外貌般纯洁,带着一股邪意,令人骨头发酥。

风离冷冷道:“何方妖孽?为何堵我道路?”

“姐姐的嘴,好毒啊!”少女吃吃笑道,她缓缓从长袖中取出只竹笛,“刚见面就骂人家。”“懒得和你废话,”风离拔剑出鞘,青锋震荡,剑气横秋,“你出手吧。”“诶哟,”少女咂舌,“姐姐真是爽快,不过我正合我意。”翠绿长笛抵在少女红唇上,细长手指律动,响起一阵怪异的笛声,呕哑嘲哳,极其难听。

风离不动声色,心中暗暗疑惑,片刻之后,树林中传出大片摩挲声,不由得大惊失色。

只见无数毒蛇、毒蝎、毒虫一齐爬出,密密麻麻的毒物扭动着环状身躯,张牙舞爪,邪气冲天,令人发毛作呕。

……

李燕与孙玉婷北行雁荡,回归宗门。

两人抄近道横穿山中峡谷,不料却迷路于此。

“又看到标记了……”李燕满脸无奈,望着巨石上的特殊印记,“孙姑娘,我们又绕回来路了。”孙玉婷面纱遮颜,看不清面容,但脸色固然不会很好,他们已在此间谷中徘徊两日有余,尚未找到出路。

“又绕回来……”孙玉婷埋头苦思,“彻底迷路了。”“看来走是走不出去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李燕问道。

“我在想。”

“孙姑娘,我有个简单粗暴的方法,不知是否可行。”“嗯?”

李燕从后背拔出斩马刀,刀身厚实,刚猛硬长,孙玉婷好奇道:“你想做什么?”李燕笑道:“我们别东绕西折了,直接横穿过去如何?”他猛然震脚,腰身一扭,背部龙脊耸动,一刀落下,有惊雷破天之势,山石被凿出一只大坑。

“像这样,挖条路出来。”李燕扬扬手中斩马刀,“虽然消耗是大了些,也总比困在这里好。”孙玉婷呆立,略带些傻眼,“这样…好像…不是不行哦。”两人遂凿山开路,李燕内力消耗巨大,不多时便气喘吁吁,但总算有所成效,半日后已前进数十丈。

烈日当空,李燕刚砍下一刀,山石粉碎,他汗流浃背,正调息休息间,忽听一陌生声音凭空响起!

“小逼崽子,你可真他妈行啊。”

李、孙二人一惊,前方山石上闪出一灰袍道士,年纪约莫二十上下。

那道人恶狠狠地盯着李燕。

李燕回瞪,“您哪位?你敢骂我?”

道人不答,自顾自道:“你道爷我花两日起的八卦阵,被你用没脑子的方式破了。真他妈不爽。”李燕闻言旋即了然,原来这两天被困在谷中,是这道人故意为之。

这臭道是何人?有何目的?为何要困住自己?莫非是前几日袭楼的那帮人?

李燕心中恼火,踏前一步,摆出架势,臭骂道:“死道狗,你他妈是谁?”“死崽种,道爷姓诸葛名风,记好……”道人倒挺规矩,老实报上名号。

话音未落,李燕便叫喊打断,“我才不管你是谁,先吃我这一刀!”音落,闪身飞出,斩马刀以惊雷之势凌空斩出,直劈道人头顶正上。

“李燕——”孙玉婷来不及阻拦,眼看斩马刀即将落下,灰袍道人临危不乱,脚行鹤步,轻轻一折,以怪异的身法轻松避开。

“道爷的话没说完,你就出手?你武德何在?”道人骂道。

李燕一刀挥空,皱眉道:“这是……八卦掌,趟泥步?”“还算有点眼光。”道人点点头,双掌立于身前,正是八卦掌中的双换掌,形如双刀,“饶你个不死。”(注:李燕所用的八极刀法、八极拳法,诸葛风、巡花柳所用的八卦掌,以及后续会出现的太极、咏春等,皆非宋朝流传的武术。但为满足作者个人私欲,文章中的角色会跨时代练会此些功夫,勿要介意。)……

巡花柳北上长北,需途经姑苏,租借的马车日行千里,人烟日渐稀少,荒木渐多,杂草丛生,看样子已到郊外。

穿过一片木林后,前方出现一道山谷,一条铁索桥横跨在谷间,用六条粗如人臂的铁索链结而成,四条在底,两条在侧,铁索连结的桥面上铺着厚厚的木板。

谷间云雾缭绕,桥身被雾气笼罩,看不到桥的全貌,只见桥头,不见桥尾。

……

两日连番奔波,餐风饮露,登山越岭,沐晴雪身体劳累,精神却很亢奋。

她连续跟踪两日,巡花柳都未发现。现他即将踏上铁桥,如若自己突然出手偷袭,打他个猝不及防,必能报失身之仇。

大仇即将得报,她怎能不亢奋。

可是…为何…沐晴雪感到一丝纠结,如若把桥砍断,让巡花柳坠落深空,他必死无疑。

可为何,一想到他被摔成肉泥惨死,“为什么,心里会有些难受?”迷茫的少女喃喃道。

……

巡花柳手抚铁桥,恰好山风吹来,桥身摇晃,铁链与木板摩擦,发出令人骨头发酸的尖声。

“好高的桥!”他赞叹道。

“我不想走…”小森面色苍白,望着深不见底的谷底,只觉双腿发软、脚底发虚,“没有别的道路吗?”“有是有,但这是去姑苏最近的道路。”巡花柳笑着道,“你在马车里乖乖坐好,别往桥下看,绝对不会有事的。”小森耳朵悄然红了,侧颜掩羞,“你不能说“绝对不会有事”,一般这么说,绝对会出事。”巡花柳听得好玩,打趣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嘛,用江湖话语来说,这就是所谓的【插旗】吗?”“差不多吧。”

“那小森,如果我们活着到了对岸,你就嫁给我吧。”“你说什么呢?!”小森白他一眼,耳朵更红了,“这种旗是死旗,不能乱插的。”……

待小森坐定后,巡花柳牵马推车,踏上桥板。

桥宽刚好能容纳一辆马车,车轮碾在桥面的硬木上,铁链发出“吱咛吱咛”的牙酸响声。

在铁桥上向下望,谷间白色的雾气丝丝缕缕,山石嶙峋,深不见底,若是掉落下去必定尸骨无存。

如此险境,巡花柳不敢骑马过桥,若是一个脱缰……就小命不保。

小森虽然恐高,但好奇心却强烈,忍不住从车窗探身朝谷底望去,立觉一阵头晕目眩、手心出汗,连忙缩身回车厢内。

“不用这么怕…这桥结实得很。”巡花柳笑道。

“我没在怕。”

马车驶过大半座桥,来到桥身。此时雾气腾腾,视野模糊,见不到来路,也看不到去路。

又行几步,前方忽现一少女身影。

少女横卧在铁桥两侧的铁链上,双手作枕撑头,两腿搭在铁链上,无聊望天,肚子上顶着一坛酒。

她仅以一根铁链支撑全身,随着铁链悠悠晃荡,身下是无尽的深渊悬崖,看得人心惊胆颤。

巡花柳好奇打量,忍不住道:“这位姑娘,你躺这干啥呢?”少女淡淡道:“我在等人。”

“你不害怕吗?”

“我艺高人胆大。”少女仰起头,扫视巡花柳面容,忽然一顿。

巡花柳回望少女正颜,不由得大吃一惊!少女朱唇皓齿,冰肌玉骨,秋眉晃晃,长睫弯弯,秀发飘逸,随风而荡,竟和小森有七分相似!宛若一个模子里刻画的。

“小森,你快出来,出事了!”

小森探出身,没好气道:“我都叫你不要这样说话了,出了何事——!”待看清身前少女后,她傻眼当场,“她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有点像?”“是你的姐姐吗?”巡花柳低声问道。

小森摇摇头,“我没有见过。”

“你们在说什么?”少女从铁链上翻身腾空,稳稳落在桥路中央,认真观察巡花柳的面容,目中寒光闪动。

巡花柳问道:“这位姑娘,请问您贵姓啊。”

“我叫小瑾。”

“啊,小瑾姑娘,我问的是姓…”

“我姓朱邪。”

“什么?!!!”巡花柳闻言如遭雷劈,呆立当场,惊愕满面。

见他如此惊讶,朱邪小瑾目中寒芒更增,手指着巡花柳,冷言道:“到我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巡,名花柳。”巡花柳讷讷回答,尚未从震惊中缓过来。

朱邪氏!

那是天元宗上任宗主的姓氏,朱邪一室在宗门内部斗争中落败,前宗主朱邪策身死道消,其余族人也尽数除去。

唯一幸存者朱邪小森,被巡花柳藏匿身旁,现又冒出一位姓朱邪的少女,莫非朱邪一族还有余党?

他越想越心惊,不可能吧,可能只是恰好同姓。

“你就是巡花柳呀,”朱邪小瑾点点头,“终于等到你了。”“等我?你认识我?”

“把 棋 谱 交 出 来 。”

一字一字清晰地传入巡花柳耳中,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响,他失声道:“你说什么?!棋谱!我可没有!”她怎会知道自己身上带着棋谱?!!

“看你这反应,定然是在你身上吧。”

“你要棋谱来做什么?”巡花柳警惕后退几步,手搭在腰间环首刀柄上。

“这你就不用管了。”

朱邪小瑾面露微笑,抱起酒坛仰头倒灌,同时后跃,藏身于云雾中,“你肯定不会老实给我的,我来硬抢好了。”

第九章 强敌

巡花柳拔出环首刀,横于胸前,突遇敌人,且在摇晃的铁桥之上,不由得方寸大乱,“小森,你说怎么办?”小森几个翻跳,落在马车顶上,手持长枪挽个枪花,居高临下警惕着朱邪小瑾,随口道:“我哪知道?”“打还是逃?”

“你最好逃,在桥上打,太危险了。”

巡花柳点头,“那就找机会逃吧,我也不想动手。”环首刀割开拉马车的两马缰绳,刀尖在马臀上一戳,健马受惊疾驰,在桥身上一前一后横冲直撞奔向对岸。

铁骑践踏破开雾气,隐约看见一道人影高高跃起,腾空闪躲马匹冲撞。

桥身摇摆,巡花柳扶稳侧边铁链,顺口夸道:“好轻功。”小瑾凌空跃起后,足尖在铁链上连点,跳至巡花柳身前,双手握持一把长戟。

戟为重型兵器,在行军作战时使用较多,但于江湖中并不常见,巡花柳略感稀奇,“姑娘用的武器还挺粗犷的。”小瑾闻言不悦,把长戟往桥板上一插,戟尖入木三分,竖直立于桥面。脚步一跨,身体轻飘至戟柄正上,靴尖踩在戟柄上,左腿盘起维持重心,呈单腿独立之姿。

“你用的刀倒是挺娘们。”

这一手“独立”功夫精妙无比,巡花柳心中喝彩连连,也不计较她言语讽刺,“你下盘功夫练得不错啊。”被连番夸赞,小瑾面上忽红,单掌伸出行开拳礼,“你不要突然夸我!敢不敢和我比划比划拳脚。”“也行,那我先出招。”

见她有意试探拳脚功夫,照着江湖规矩,巡花柳收刀回鞘,脚踏鹤步,以周易六十四方位绕行,双手作掌猛烈削劈,抢上攻出。

八卦手黑,型如鬼魅,身正步斜,强于步伐,擅偏门抢攻。

朱邪@小瑾从戟把上跳下,空中踢出连环止住攻势,落地后立刻贴近巡花柳,与其交手缠斗。

两人拆招数下,巡花柳越打越迷糊,小瑾的拳路诡妙离奇,乃他生平初见。

世上近身功法百余种,然所有拳法,都讲究一个下盘不动如山,落地生根,正所谓“力由地起”。

而小瑾步伐虚虚实实,身体颠颠倒倒,摇摇晃晃重心不稳,像是醉酒一般,又想起她动手前,先往嘴里倒酒……而她的手形,像是在握着一只酒杯,乃是介于拳掌之间的端杯手……“姑娘打的……莫非是醉拳?”巡花柳试探道。

小瑾笑道:“有眼光,正是醉拳。”

“还真,有人练醉拳啊。”

醉拳乃江湖武林中一枝独秀的奇花,分为南醉拳《醉八仙》与少林寺北醉拳《醉罗汉》,《醉罗汉》早已失传,《醉八仙》源自梁山好汉武松醉打蒋门神,修习者少之又少。

“怎么啦?醉拳怎么啦?!”小瑾有些不满,脸颊鼓起嘟囔道,她一手为掌,一手为肘,双手齐攻,左掌擒腕,右肘击胸。

“你打的是醉罗汉还是醉八仙?”

“醉八仙。”

“刚刚那招是【吕洞宾 醉酒提壶力千钧】吗?”巡花柳一面躲闪,一面交谈。八卦淌泥步似行云流水般滔滔不绝,虚虚幻幻,他仗着步伐精妙绕柱游走,好奇地观察罕见醉拳。

“错,是【韩湘子 擒腕击胸醉吹箫】。”

小瑾一面拆招,一面留神巡花柳的游身淌泥步,交手五十招后,已心中有数。

又拆二十余招,巡花柳问道:“听说醉拳醉步浮浮,实则暗藏杀机。虚虚实实,以柔制刚,败中求胜,是这样吗?”小瑾被问得烦,“你废话是真多,你以为我破不了你的八卦步?”她看3准时机方位倏地踏出一脚,落脚刚好踩中巡花柳脚背,同时右拳翻腕变掌,掌蝶翩翩,上下翻花。

巡花柳一惊,脚背像被狠狠钉在地上般,抽离不出。双掌翩然而来,他躲闪不及,胸口被连打数下,疼得他面色扭曲。

深奥的八卦淌泥步行周易六十四方位,竟被她百招内破了?

朱邪小瑾得势不饶人,缠身上前,踢腿直拳上下路齐攻,巡花柳勉强抵挡,已陷入颓势。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小瑾蹲身踢扫,足踝如灵蛇般勾住巡花柳小腿内侧,猛地一拉,他重心被破,摔倒在地,“一脚就撂倒了。”小瑾双手做端杯锁喉手型,扣向咽喉,此招应当为【曹国舅 仙人敬酒锁喉扣】,为醉拳真正的杀招,巡花柳连忙捂喉求救,“小森,出手!”“你好丢人。”小森无奈道,红缨一抖,长枪扎向右手。

枪锋锐利,非皮肉所能抵挡,朱邪小瑾撒手后侧,退至长戟边上,右手反握住戟把。

小森挽个枪花,跳下马车,做虚步持枪式,气氛剑拔弩张。

……

沐晴雪跟着巡花柳上了桥,欲待时偷袭,攻他个出其不意。

阔剑横在手中,她紧握住剑柄,心中百般纠结,究竟要不要出手偷袭他。

出手能打得过吗?能一击将巡花柳击杀以报失身之仇吗?

正踌躇间,前方忽然传来兵器相撞声。

她心中疑惑,疾步走去。山谷间云雾繁重,目视不远,直待走到近处,且见巡花柳所乘马车停在桥中央,小森正与一红袖黑衣女子交手。

红缨晃,寒芒闪,小森枪出如龙,小瑾挥舞手中长戟打落枪头,或砍或刺,刚猛异常,兵器相碰声不绝于耳。

……

一枪一戟暂且试探后,小瑾不再保留,全力进攻,不露丝毫破绽。

小森内力尚浅,但武艺奇高,将她攻势尽数化解,一时双方打得不相上下。

巡花柳正在寻找小瑾的弱点,忽然身后传出脚步声,他猛然转头,不禁大呼麻烦。

眼前竟是沐晴雪,此时她手中拖着一只玄铁重剑,剑长七寸,入眼颇沉,显然是来找事的。

出行前,他曾挑衅般对沐晴雪说过【有种你就跟上来】,没想到真的跟来了,还挑了个绝妙的时机出现。

“沐姑娘,你为什么在这?”

沐晴雪朝前方战团远望一眼,冷冷道:“你仇人可真多,走在路上都能打起来。”巡花柳摆摆手,“误会了,这姑娘我又不认识,她是打劫的。”“打劫?”

“比起这个,姑娘的事更重要,”巡花柳笑笑,“你应该只是路过吧?”“当然是来找你麻烦!”沐晴雪冷哼一声,不再多说,挥舞手中重剑击向他。

此时小森正和人动手,难以插手相救,巡花柳的武功已摸索清楚,不足为惧,正是复仇的大好时机。

重剑剑沉锋利,双手齐使,挥舞时需扭腰发力,多使砸、打、架路数,舍弃轻巧灵活,专走刚猛一路。

沐晴雪左撩右斩,剑风呼啸,一剑又一剑斩来。

巡花柳拔刀抵挡,兵器相接,乒乓几声,环首刀的刀身崩出几道缺口,他暗叫不妙,“有话好说行吗,别一来就动手。”“和禽兽没什么好说的。”

“多寒心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当了两夜夫妻。”沐晴雪俏脸怒红,大骂一声“淫贼!”,攻势更猛。

朱邪小瑾看得迷糊,攻防稍缓,对小森道:“这是什么情况?他的红颜祸水吗?”小森点点头,趁着攻势暂缓歇歇力,她内力消耗巨大,呼吸紧促。

……

沐晴雪以身体为轴,利用离心之力旋转重剑,每一次斩下皆有千钧力道,偶然砸到桥身模板,霎时间木屑纷飞,留下一个空洞。

环首刀上缺口已有十七八道,巡花柳心一横,纳刀入鞘,架掌于身前,不在抵挡,运用八卦淌泥步左闪右避,“沐姑娘,算我求你,这个时候就别捣乱了。”沐晴雪没有理会,朝着他所站位置猛然挥下,木板应声龟裂断碎。

巡花柳勉强闪过,心中烦躁已达极致,前方有人堵路打劫,后方有人趁机寻仇,现身处险桥之上,实是凶险万分。

“你这姑娘,真是欠肏。”他咂舌道,“我绕你两次不死,算是你欠我两次人情,现在竟然恩将仇报。”“滚蛋,颠倒黑白!禽兽!”沐晴雪忍不住破口大骂,重剑挥舞的力道又重几分。

巡花柳游身躲闪,几次差点踩空,他心中思索利弊,不再闪躲,抢身上前出掌进攻。

沐晴雪这套剑法中规中矩,攻防兼备,既无优势,亦无短板,以不变应万变。

巡花柳一时半会琢磨不透,与她交手数下,始终不能近身,还要注意躲避剑击,吃亏连连,一瞥眼又见小森人颓气虚,勉力抵挡长戟,已有颓势。

再耗下去,必败无疑。

小瑾道:“你这情况,是不是应该把棋谱给我呀?我拿到棋谱马上走人。”巡花柳笑道:“就在我怀里,有种来抢啊。”

“果然在你这!”

他虽还在扯皮,心中却十分焦急,越着急情况愈危急,剑锋划过他手臂几次,留下一条血痕,再深一些便会皮开肉绽。

打不过!小森打不过小瑾,他暂时也没法破解沐晴雪的重剑。

只能另寻方法了!巡花柳大喊一声“小森,你快跳!跳高一点!”小森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一枪戳开戟刃,随即起跳至半空。

巡花柳深吸一口气,伸手从袖中取出两枚黑色球丸,一前一后抛至沐晴雪和朱邪小瑾身下,两女尚未反应过来,球丸轰然爆裂。

此物为巡花柳得意之作“自爆雷丸”,以内力激之便能引爆。

雷丸炸裂后,木板皆断碎,尘埃四起,铁链猛烈摇晃,小瑾身下桥板被炸飞,情急之中一手扒住铁链,骂道:“你想同归于尽啊!”沐晴雪没有料到这一出,来不及扒住铁链,身子疾速坠落,眼看就要葬身谷底,忽然一只手迅速伸出,牢牢钳住她的手臂。

巡花柳左手挂在铁链上,右手拉住沐晴雪,“沐姑娘,我又救了你一命。”沐晴雪惊魂未定,面如白纸,冷汗直流,回过神来才发现下身悬空,全靠巡花柳一手抓住自己。

“把你手上的剑丢了,我拉你上去。”

沐晴雪右手还握着重剑,她咬牙切齿犹豫片刻,手一松丢下兵器。

小森跳起后将长枪横过,落下后刚好架在铁桥侧边两条铁链上。

巡花柳用脚踝勾住铁链,身子一翻,踩在锁链上,双手用劲将沐晴雪上拉,顺手将她身体大穴一一点上。

……

此番大胆扔出雷丸有够出其不意,局势瞬间改变。巡花柳和小瑾颤颤巍巍站于锁链之上,沐晴雪已被制服,小瑾半身扒着链条,手握长戟,紧张对峙。

巡花柳悄声对小森询问道:“你还能打吗?”

小森摇摇头,“打不了,我脚都软了。”她原本就有些恐高,此时更是心惊胆战。

“那我们就逃吧。”

巡花柳轻咳一声,目光朝向小瑾,“那边那位小瑾姑娘,就此停手怎样?”小瑾沉默半晌,咬牙点点头,“算你厉害。”

“那你可别出手啊,我们先走了。”巡花柳把沐晴雪抱在怀中,回头使个眼色,示意小森离去。

两人扶着铁链,踏着铁条,慢慢悠悠向前行去。

经过小瑾身旁时,小瑾握着长戟的手突然一抬,小森连忙调转枪尖朝向她。

巡花柳道:“不是说好停手吗?再打下去你可占不到便宜。”小瑾冷哼一声,垂下了手。

……

走过这截铁链,终于又踏上桥板,两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

行至桥头,巡花柳朝着后方又扔出几枚雷丸,爆炸声中,传出小瑾的叫骂声,“贱人!你再扔试试看?!!”巡花柳耸耸肩,长啸一声,片刻后有一匹黄马奔来,乃他先前放跑的两匹马之一。

“只有一匹马,”巡花柳踌躇道,“另一匹不懂跑哪了。”小森道:“有两匹马也没用的,我不会骑马啊。”“也是,只能三人骑一马吧。”巡花柳无奈摆手,翻身上马,跨坐在马背上,将沐晴雪抱于怀中,小森登马坐于身后。

健马载着三人,懒懒散散奔跑起来。

……

先往北方逃了二十里,巡花柳才思考该往何处去。

走过铁桥已是苏州境内,而姑苏城离这尚有三日距离,三人一骑,且物资已尽,万难坚持走到城中。

既然如此,只能另寻去处。记得东北方六里外有一伏龙寨,寨主顾君临为人仗义,在江湖上颇有名声。

巡花柳心中盘算,不如先去伏龙寨暂避风头,补充物资,借些马匹,重铸兵刃,休息安顿几日再择日北上。

打定主意,巡花柳掉转马头,向伏龙寨方向疾驰。

“你往哪走呢?”小森问道。

“伏龙寨,听说过吗?”

小森摇摇头,“你带我走便是。”

……

日暮。

荒林被染得泛黄,天边远山朦朦胧胧。

穿过一片树林后,视野豁然开阔,前方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山形走势似条苍莽猛龙,张牙舞爪,腾云驾雾,如梯般的稻田覆盖其上,层层叠叠宛若龙鳞。

龙头处,赫然有无数房屋林立,呈鼎炉之姿,像是一座巨鼎在镇压巨龙。

看到此景,终知伏龙寨的名字由来。

“不愧是伏龙,名副其实!”巡花柳赞叹道。

小森也大感震撼,“还…还真是伏龙啊。”

伏龙寨已入视野,证明所行路线正确,巡花柳心中悬石落地。不过路途尚远,走到寨前还需一段时间。

刚好可以处理下沐晴雪的事情。

低头看去,怀中少女正在沉睡,巡花柳甩手一巴掌将她打醒。

沐晴雪睁开眼,气愤盯着他,一言不发。

巡花柳笑道:“沐姑娘你又落我手里了,知道我会怎么做吗?”“随便你怎么羞辱我,畜生。”沐晴雪话起语落间,有一丝自暴自弃。

“好,沐姑娘真够爽快。”

他将沐晴雪翻过身子,脊背朝上,抱住臀部,裤裙和亵裤被一并脱下。

二只粉红的美穴在洁白无瑕的腿缝中绽放,粉嫩的小穴、花瓣白里透红,精致的菊花紧缩一处,惹人怜爱,菊蕾上细密的纹路微微颤抖。

“小穴已经玩过两次了,”巡花柳在沐晴雪的菊花上轻轻揉搓,“这次就来玩玩你的屁眼。”

第十章 雏菊

沐晴雪心中惊诧,旋即化为恐惧。

还未多想,巡花柳的手已伸到蜜臀上,揉搓一阵丰满软弹的股肉,握住两只白皙圆臀,向两边扯开,露出腿缝间含羞待放的菊穴。

“不……不要……”沐晴雪柳腰乱扭,心中越发惊惧,“不要插那里!”巡花柳仔细打量眼前嫩菊,菊上纹路清晰可辨,花心粉红,干净剔透,让人欲火大盛,“你说不插就不插?你想被插哪里?”“呜…”沐晴雪脸上似染上红霞,无法接上话。

巡花柳冷哼一声,伸出手指,按住菊穴的边缘向外掰开,紧缩的菊纹被迫张开,花苞绽放,露出狭小深邃的菊洞,光线照进肛洞内,能看到在微微颤动的红艳嫩肉。

“等一下!”

小森连忙叫停,红着脸翻身下马,“你要做那种事情,我就不跟你走一起了。我先到伏龙寨前等你。”……

待小森踏叶离去,马背上只剩二人。

巡花柳按住菊门,朝外掰开,菊心变成狭小的黑洞。朝洞中望去,肛肉嫣红如血,红中带粉,当真为极品名器。

他仔细观察,发现肠道中没有一丝秽物,为什么这么干净?

巡花柳抬起沐晴雪的蜜臀,鼻子凑近菊门,闻到少女特有的芬芳香气。

一般人的肛门里,是臭的,不应该会有体香。

巡花柳思索一番后才想起,琼华派主修内家道法,类似修仙证道,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后,身体可自行辟谷,不再饮食人间五谷——难怪没有五谷轮回之物。

“沐姑娘的屁眼真干净,你修到辟谷境界了?”沐晴雪脸颊上绯红似火,羞怯不语。

巡花柳邪笑道:“多谢姑娘平时修炼勤奋,我才能给这么干净的菊花开苞。”语颇涉邪,沐晴雪气到不行,一口气噎在胸口。

……

巡花柳摩挲着菊蕾,伸出手指插入菊穴中,或勾或弯,进进出出,时挖时捅,在肛肉中乱捣。

另一只手摸到阴部,两指捏住阴蒂揉揉搓搓,两指插入小穴中玩弄。

沐晴雪趴在马背上,屁股被迫高高撅起,姿势十分羞涩。

两个嫩穴都被玩弄,她初时还能强忍下快意,一阵后,便再也无法忍耐,娇喘出声。

“沐姑娘真是淫荡,被我插屁眼舒服吗?”巡花柳笑道,其实他偷偷在手指上涂抹了媚药焚情膏。

“我没有…”沐晴雪哽咽,“求求你…”

“嗯?”巡花柳略微加快进出肛洞的速度,少女便立刻浪叫求饶。

“求求你…唔…停…停下…不要玩我的…我的那里…”“不要玩你的哪里?”

“屁…屁眼…”少女声音细若蚊吟,“求求你…不要玩我的…屁眼…”巡花柳又将一根手指挤入肛洞中,两指同时抽插,“我凭什么听你的?”“啊…呜…”媚药发效,沐晴雪只感欲火焚身,春心荡漾,身体竟产生了对交合的渴望,“那你…轻…轻点…好疼”“莫非姑娘你发情了,哈哈哈。”

巡花柳大笑,解下腰带,掏出那根粗犷阳根,默运玄功后,阳根炽热如火、坚挺粗猛,青筋暴起宛若龙鳞。

……

巡花柳掰开菊瓣,火红的阳根龟头抵在菊蕾上。

他用力挺腰,半只龟头向肛洞内挤压,肛蕾本能缩紧,却无法抵抗住巨大的推力,被压得层层绽开。

龟头已到洞口,触碰到菊肛中软嫩的菊肉。他身子往前猛挺,将阳根插入菊穴中。

“呜啊——”

屁眼撑到极限,传来难忍的胀痛,沐晴雪疼得面色扭曲,张着小嘴艰难吐息,“好疼——”“第一次是有点疼,多挨点操就舒服了。”

进入肛洞中的肉棒像被一圈圈肉箍箍着,从四面八方压迫吸吮着阳根,巡花柳身子向前顶,将整根阳具硬推入肛洞中。

“沐姑娘,肛门被操,感觉如何?”

“呜…我…”

“舒服到话都说不出?”

肉棒往外抽离,狭小的菊肛突然被此般巨根插入,菊穴中的括约肌数处撕裂,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肉棒顶入的凹处涌出,顺着臀沟蜿蜒而下,让人又怜又爱。

“好痛好痛……”沐晴雪哭泣道。

拔出大半后,阳根又猛然顶入,残暴地欺辱玩弄菊穴,肛肠被搅得天翻地覆,嫩肛中不断淌出鲜血。

落红太多,巡花柳心中不忍,动作微缓,“流了好多血,我慢一点吧。”“啊——呜——”少女不住落泪,一句话也说不出。

……

两人骑行马上。

沐晴雪被巡花柳搂抱在怀中,两只玉腿高高抬起,白滑的圆臀中,赫然插着一根粗壮阳具。

巡花柳让身下坐骑奔跑,阳根随着马背起伏而抽插,一上一下间将沐晴雪插得浪叫不止。

“在马背上操屄,还挺有趣的。”他抽送的速度已经减缓,菊肛中的肠液受到摩擦,变成白色的液沫,从两人性器交合处流下。

焚情膏渐渐发挥药效,沐晴雪感到身体越来越热,小穴愈发瘙痒,意识逐渐昏沉,菊肛适应阳根的蹂躏摧残后,竟是愈来愈舒服,每一次进出摩擦都能带来极大的快意。

“沐姑娘觉得爽了吗?”

“我…我才没有…”

“嘴硬,你知道你叫得有多淫荡吗?”

巡花柳微微增速,阳根抽插肛洞速度变快,青筋龙鳞刮在肠道上,不断刺激着沐晴雪的敏感点。

肉体相撞的淫靡声绵绵不绝。此时媚药发效到极致,沐晴雪高潮迭起,再难忍耐住快意,放声娇喘。

这般抽送千余下后,寻花柳腰间一软,阳根高抬上顶,将一股滚烫浓精射入菊心深处。

沐晴雪同时高潮,身体本能反抱巡花柳,肛门绞紧,娇躯痉挛,小穴喷涌出大量淫水。

……

山间溪水旁。

沐晴雪趴在山石上,高举着白白的雪臀,扭头望着巡花柳,眼眸中尽是痛恨。

开过苞的菊花,比起初时的羞涩已是面目全非。肛蕾被肏得外翻,露出红红的肛窦,菊穴无法合拢,一张一合的吐息着。

肛中的括约肌几处撕裂,血液混着白精散发出淫靡气味。巡花柳拿着浸水的软巾,为她擦拭菊洞,清理伤口。

擦完血迹后,他在指尖凝聚起九玄阴气,轻拂向肛中的伤口,效果立现,撕裂的括约肌愈合,肛洞渐渐紧缩闭合。

正疗伤间,沐晴雪忽然开口。

“你…刚刚是不是,给我下了药呀?”

她发觉刚刚交合时,自己身体特别敏感兴奋。

“是的,”巡花柳点头承认,“被你发现了?”“禽兽,”少女脸颊瞬间羞红,“你真是个畜生,你为什么要下药?”“为了让你发情。”

沐晴雪又羞又怒,气到无法言语。

恰好此时巡花柳治愈完毕,冷冷道:“沐姑娘,这次我不能放你走了。”“你什么意思?”

“我有要事在身,你总来打搅我会坏事的。就暂时跟着我吧。”“跟着你?我不要…”少女惊愕道。

“哪由得你拒绝。”

巡花柳将她身子反转,胸腹朝上,从怀中取出小金针,双手按压在平坦的小腹上,摸清道穴后,捏住金针朝“气海”、“天枢”二穴扎下,丹田顿时大乱,内力四处涌蹿。

感受到丹田气息紊乱,沐晴雪惊恐万分,“你……你要废我武功?”“不是,封你内力。废武功我会用采补术。”

巡花柳手中凝聚起内力,从沐晴雪金丹门户中注入丹田,流经其周身穴道、四肢百骸,压制内力流转的要道,最后重返丹田,汇聚重楼穴,构筑成一道气锁。

此气锁可阻断内力流通、丹田聚气。

沐晴雪只觉身体经络处处堵塞,提息运气,内力流转不通,“我运转不了内力?!你做了什么?”“你别管。”巡花柳满意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一粒放到沐晴雪嘴边,“吞下。”“这是什么?”

“快点吞,吞了我就告诉你,不吞就把你送去青楼。”泪珠在少女眼眶中打转,她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咽下药丸。

“这是淫毒。七日后不服解药,便会丧失理智,乱性而死。所谓乱性而死,就是性欲大发,满脑子只想着交配,最后要么饿死,要么被操死。”沐晴雪背脊发凉,如落入冰窟中般全身发抖,“你真的好狠毒。”……

伏龙寨前三十里处,两人找到小森。

小森十分诧异,指着沐晴雪不满道:“她为什么还在这?”“以后她和我们同行。”

“她不是敌人吗?”小森急眼,“你为什么要带着她?”“你放心好了,她现在乖得很。毕竟沐姑娘也是个惜命的人,是不是?”沐晴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扭过头不答。

……

伏龙寨位于姑苏与杭州之间。

顾家主顾君临淡出武林后,在此立寨安家,务农为生。

往返姑苏、杭州两地的旅人,常到寨里歇脚借宿。顾寨主豪迈好客,总是热情款待,声名远扬。

此时黄昏已过,星斗初升,寨外田亩中已无人影,三人一马徒步行至伏龙寨大门前,巡花柳上前叩门,“有人吗?”门内一阵骚动,片刻后大门打开,一年轻男子走出,打量着来者三人,“这么晚了,你们是来投宿吗?”“正是,”巡花柳行礼作揖,“我们兄妹三人正要到姑苏城去,谁知半路上突遇歹徒打劫,好不容易才逃脱,可惜行李丢了。”男子听完后作揖回礼,推开大门,“既然是来投宿的,三位就往里请吧,在下顾长歌,是寨主的堂弟。”“多谢长歌兄,在下姓巡名花柳”他弯腰作谢,顺手引荐二女,“这两位是我妹妹。”顾长歌视线扫过沐晴雪与小森,不禁怔住,这两位妹妹都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你的妹妹们,长得真俏啊。”小森不为所动,沐晴雪红着脸道声:“谢谢。”……

踏进寨中,视线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寨中屋舍林立,多为木屋竹屋,时值饭点,炊烟袅袅,道路上孩童奔耍、鸡犬相闻,寨中男女两两三三聚集,见有来客也不在意。

伏龙寨内一片淳朴景象,可谓是:衣冠简朴古风存。

顾长歌为三人引路,“我带你们去见寨主。”

“多谢顾兄。”

巡花柳观察着伏龙寨中景象,寨中男女的神情都不太自然,大多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见来客只是抬头瞧瞧,随即又低下头。气氛十分沉重,像是在办丧事般。

“那个长歌兄,你们是不是,看起来不太高兴啊。”“这位兄弟注意到了?”顾长歌叹息,“我们寨里发生了一些事,弟兄们心情都不太好,巡小弟莫要在意。”“啊,嗯。”

……

顾长歌领着三人走到寨主厅房,“寨主他一向好客,以往有人拜访或投宿,他总设宴款待,不过这几日寨主夫人身体不好,他疲于照顾妻子,无法招待各位,请见谅。”巡花柳摆摆手,“能借宿几日,已感激不尽。”顾长歌推开厅门,“请随我来。”踏进屋内,只见厅堂宽阔,两张长桌相对而放,长三丈有余,地铺精美皮毛,内饰低奢,灯烛未点,房间昏暗。

忽地楼上传来声低沉男声,“是谁?”

“是我,寨主,有人投宿。”

等待片刻,塔楼声响,一灰衣男子从二楼走下,年约三十,剑眉星目,轮廓分明,气质不凡,但神情憔悴,眼眶黑肿,满脸颓相。

巡花柳行礼作揖,“久仰寨主大名,在下巡花柳,与妹妹去往姑苏城,路遇劫匪,万幸保住小命,但行李被抢夺,走投无路之际还望寨主收留几日。”顾君临回礼,“既然如此,长歌,你送他们去西侧客房吧。”顾长歌道:“寨主,你眼圈好重,你多注意休息啊。”顾君临摇摇头,正待说什么,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伏龙寨。

那是女人的声音,顾君临面色骤变,急忙转身上楼,口中叫唤着:“烟儿!烟儿!你没事吧?!”顾长歌长长叹息,无奈地闭上双目,巡花柳等人面面相觑,“长歌兄,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不方便说,我先带你们去客房。”

……

伏龙寨中人听闻此痛苦叫喊声,都是摇头叹气,像是早已习惯般。

巡花柳实在摸不着头脑,向着二女悄悄道声:“小心些。”三人跟着顾长歌来至伏龙寨西侧,约莫二十余间空屋,随意推开一屋房门,招呼道:“请进。”客房房屋竹制,地铺羊毛,有衣柜一架、长几一桌、木床两张,虽简陋却也一应俱全。

顾长歌在长桌前坐下,待三人也入座后,启声道:“你们刚刚听到那声惨叫了吧?”巡花柳点点头,“听到了……声音从楼上传来的。”“那是寨主夫人。她患病了。”

“患病?”

“也有人说是中邪。”顾长歌压低声音道。

“能否说得详细些?”

“夫人患病后全身瘫痪,发病时内腹绞痛、身如刀扎,所以每隔段时间会惨叫一声,寨主请了无数医师大夫来看过了,都说无能为力。”“怪哉,”巡花柳尚且也是一位医师,“如此发病症状,我闻所未闻。”顾长歌神情低落,“诶,我们伏龙寨上下一心,夫人患病一月有余,她这般半死不活、痛苦不堪的模样,我们见了都不好受,所以弟兄们都有些悲伤,见笑了。”“寨主他如此憔悴,也是因为夫人的病?”

“正是,”顾长歌点头,“寨主和夫人是结发夫妻,他们二人感情深厚,夫人患病等死,寨主最是难受,日夜照顾着夫人。寨中大小事,这几日都由我来处理。”……

顾长歌临走前吩咐小婢端上茶水、食物,说句:“时候不早,只有一些粗茶淡饭,还玩望各位见谅。”巡花柳谢道:“哪里哪里,有劳兄弟了。”

“巡兄弟你们先暂住一晚,明日我再好生招待你。”顾长歌言罢道别,掩门离去。

待他离去后,巡花柳问向小森,“小森,你怎么看?”“我没有看法。”小森摇摇头。

“沐姑娘呢?你怎么看?”

“你问我吗?”沐晴雪意外。

巡花柳笑道:“你像这样老老实实,我也不为难你。”

“我哪儿会懂,”沐晴雪莫名有些害羞,“你才是大夫,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巡花柳叹气,“这事蹊跷,明日再去一探究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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