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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泪水打湿了我的豆豆鞋
爱情能把一个人变傻,更何况李文财本来就傻。
他不再一天到晚江湖忠义了,而是突然开始儿女情长。
也许是心里有滤镜的缘故,李文财觉得柳梦临发给他的那些图片和视频是他冲过最好冲的。
柳梦临的这种唇形,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微笑唇。
粉嫩,饱满,嘴角还带着上翘的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部分福利姬都是整容脸的原因,李文财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嘴,他觉得有这种嘴唇的女人最性感。
最棒的地方是,梦临的嘴巴比那些女人的更漂亮,似乎没有科技的含量在里面,至少看起来非常自然,梦临也说自己没整过容。
李文财不知不觉在柳梦临这里觉醒了新的性癖,他喜欢看女人的舌头,喜欢女人的舌头在粉嘟嘟的嘴唇边舔来舔去,喜欢女人的舌头像蛇吐信子一样挂在嘴边,那上边最好还能挂着晶莹的唾液,一边淫叫一边哼哼,最好再说上几句骚话,分分钟让他射爆。
他巴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她聊天,一时分不清手机和鸡巴哪个更烫。 就连那种平平无奇的日常对话,柳梦临也非要找机会跟他开黄腔。
李文财说他晚上想和室友去吃麻辣烫,问她想吃啥,柳梦临说想吃他的大鸡巴,而且必须要把精液全嘬出来,不然不解渴。
吃别的,她过敏。
于是乎,本来衣服都穿好要出门了,李文财又突然找借口说不想去了,你懂的。
今天和往常有所不同,学校请了外校的老师来讲课,搞得阵仗还挺大,据说是什么反诈宣传,全市的高校和各种职业学校都要上。
然而这对技校的大部分同学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摸鱼罢了。
李文财在干嘛呢?他昨晚熬夜玩手机玩到凌晨三点,今天上午从头睡到尾。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大伙们从老师的语气里觉察出了收尾升华的架势,全体瞬间躁动了起来,坐得离门口近的同学已经收拾好了书包,摆出起跑的姿势,准备第一个冲出阶梯教室了。
“好了,既然老师今天上午讲了这么多了,我就来看看同学们的吸收率如何吧,有没有想自告奋勇回答问题的同学?”
全场没人吱声。
“好吧,如果没有同学举手,那老师可要从你们班主任给的名单里点了。” 就在这时,李文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着眼睛东张西望。他终于睡醒了。 “咋害妹(还没)完事儿呢?啥前儿结束啊?”
李文财看看他旁边的那三个室友,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搭理他。
“你仨咋不说话呢,我都睡两觉了,这咋害不结束啊?我肚子都饿了。”李文财完全无视了全场的安静,嘴里发出怪叫,夸张地伸着懒腰。
东子赶紧用膝盖碰了碰他,咬着牙小声说:“你别动弹,老师正往咱这边儿瞅呢,小心一会儿点你了。”
“为啥点我啊?”
讲台上的老师掰了掰讲台上的话筒,发出哗啦啦的电流声,“我看到汽修班有个穿蓝色衣服的男生主动举手了,咱们来一起来看看他今天学习得怎么样吧。” “操,啥?谁?我?她是在叫我吗?”李文财看了看自己衣服,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反复跟东子确认着。
助理老师已经走过来,把话筒递到李文财手里,同时做了一个上抬的手势,示意他站起来回答问题,李文财一脸懵逼。
东子无奈地摇摇头,“该啊。”
“同学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呃,李文财。”
话筒的声音大得吓人,李文财的名字在整个阶梯教室里回荡。
这还是他第一次拿着话筒在公共场合说话,和他平时说话的声音有点不一样,听起来很不习惯。全场一大半的同学都扭过来瞅他,不少认识他的同学甚至已经准备好看他乐子了,一次性被这么多人关注,都给他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把话筒拿远了一点。
“好的,李同学,你知道老师今天都讲了什么吗?”
他知道个屁,他一直在睡觉。
李文财赶紧低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身边那几个室友,东子小声提醒他:“反诈宣传。”
“啥??听不清!”
“反诈宣传!”
“啥?啥宣传?”
“反诈,反诈骗。”东子再次提醒,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嗷,诈骗宣传。”李文财十分自信地回答道。
同学们都乐了,老师也乐了。
“看来这位同学刚才没有认真听讲,这样吧,老师考你一个问题,假设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昂……”
“李同学,假如你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位女生,这个女孩儿不仅长得特别漂亮,还跟你特别有共同语言……”
你不用跟我假设,我确实搁网络上认识了一位,她叫柳梦临,长老漂亮了。李文财心里十分得意地想着。
“你们二人相谈甚欢,逐渐进一步发展,成了男女朋友……”
老师你可真是料事如神,你咋知道我跟她是网恋对象儿呢?
“虽然你们还并没有见过面,但你们二人的感情十分好……”
那确实,我俩确实没见面呢,但我指定不带差她事儿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你的网恋对象儿告诉你她妈妈因病住院了,情况紧急,手术费要好几万元,她想问你借一万块钱,并且给你写了欠条,承诺在一定日期内还清。现在老师问你,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啊,这事儿确实还没发生呢,但李文财早已把老师所说的这位女孩带入成了柳梦临。
他一想到梦临的妈妈生命垂危,柳梦临在医院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连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这个忙若是不帮,还是男人吗?
“咱别说一万了。”李文财拿着话筒,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就是两万、三万,我砸锅卖铁、求爷爷告奶奶也得给她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哪是我女朋友他妈啊,这是我未来丈母娘啊!”
全场一阵爆笑。
他那三个室友笑得最开心。
校园讲座结束了,东子他们都去食堂里吃饭了,但班主任和讲课的那位老师点名让李文财留下。
就在这时,两个穿警服的叔叔冲李文财走过来。
李文财突然就有点慌了。
“警察叔叔,我我我我没吸毒,我吃的内个是美莎片儿是感冒药,我兜里这美莎片是搁学校对面儿药房里买的,我一次就吃了两片儿。”
“我也妹(没)说你吸毒啊,你紧张啥?我们是做反诈宣传的警察。” “嗷,好吧。”
警察叔叔把今天快三个小时的讲座浓缩成二十分钟又给李文财讲了一遍,不要刷单、不要校园贷、不要网赌、不要随意在色情网站填个人信息、不要乱做网络兼职、色字头上一把刀、网恋需谨慎、警惕杀猪盘、不要裸聊……
最后,又监督着李文财下载了国家反诈中心APP.
当李文财饿得头昏眼花,以为终于解脱的时候,警察叔叔又带他回派出所做了个尿检,李文财的尿检结果呈阴性,警察叔叔又开警车把李文财送回学校了。 来回折腾了半天,当李文财到食堂的时候,他最爱吃的菜已经没了。 * * * * * * * * *
下午的时候,他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了。
李文财确实对柳梦临有过疑惑不解的地方。
电子玫瑰虽好,却失真。
他不止一次想过要赶快闻一闻玫瑰的花香,来一场真正的约会。
他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柳梦临这姑娘确实有点“奇怪”。
梦临告诉他,自己生病了,现在正在铁岭老家养病,不方便见面。
不仅如此,她也不让李文财公开他俩的关系。
人反诈APP 都说了,千万别裸聊,天上不会掉馅饼,裸聊都是骗人的。 这位神秘的美女跟李文财裸聊,到底图他啥呢?
图他财?李文财身上分币没有,兜比脸干净,他现在身上最值钱的物件就是在五爱市场买的那把雕刻着“精忠报国”的卡簧,价值25元。
可能这个穷逼小子唯一和财沾点儿边的,就是名字里第三个字了,那女孩要是当真想劫他财,他就把身份证儿上那个财字抠下来给她,从此改名,叫李文。 要是不图他财,那图啥?图他色?
我去,还有这种好事?
柳梦临会是骗子吗?她会是搞杀猪盘的吗?
他决定了,他要把这一切都问个清楚。
李文财:【媳妇,你下载反诈app 了吗?】
柳梦临:【没有,说这个干什么。】
李文财:【没啥。】
李文财:【那你们学校上反诈宣传课了吗?我们老师说全沈阳所有学校都要上。】
柳梦临:【上周上了,但我请假没去。】
李文财:【那你知道杀猪盘是啥不?】
柳梦临:【……你到底想说啥?】
李文财把今天警察叔叔给他的讲的东西全讲了一遍。
柳梦临:【我明白了,你怀疑我是搞诈骗的对吗?】
李文财:【媳妇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梦临:【你今天好奇怪……吃美莎吃多了?上劲儿了?】
李文财:【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你真的是个诈骗犯,我也不舍得删掉你。我想好了,就算你要骗我,我还想继续跟你处对象。】
你可真是个大情种啊。
李文财发了一张微信余额截图。
李文财:【我就剩这些钱了,这60你要的话我全转你,再多我真没有了,我心甘情愿当你杀猪盘里的猪,你骗我啥都行,你别跟我分手行吗?】
对面无语了,发来一串省略号。
柳梦临:【对啊,你就是猪。】
李文财:【你真是搞诈骗的??】
柳梦临:【你是猪宝宝,我是白菜。】
柳梦临:【你把我给拱了,懂吗?】
李文财:【昂,不懂……啥意思呢?】
柳梦临:【算了,事已至此,我就告诉你吧。】
柳梦临发过来好几张截图,居然是李文财的露脸裸照,这是之前他们打视频电话互相自慰的时候柳梦临截的,李文财露脸了,柳梦临没开摄像头。
李文财:【你存我这种照片干啥。】
梦临没有回答他,继续发了几张照片,那是李文财和另外三个室友的合影。 柳梦临:【照片里这几个人是你朋友吧?东子,晓刚,继文。你们是一个寝室的。】
李文财:【你咋知道??】
柳梦临:【你爸叫李国顺,平时卖点海鲜,手机号是185-XXX-XXXX,你妈的
快手名叫一帆风顺,今年43,你姥爷喜欢养动物,你家有只脑袋那么大的巴西龟,公的,名叫旺旺,你家住葫芦岛兴城徐大堡村,我说的没错吧?】
李文财:【??你咋啥都知道呢??你是电脑黑客??】
柳梦临:【呵呵,转5000块钱过来,否则我就把你露脸的裸照群发给你的家人和同学。】
心脏咯噔一声,李文财直接傻了。打手冲的时候家长突然推门都没让他这么羞愧难当。
他吓得甚至不敢轻易回复她,在聊天框里吭哧瘪肚了半天,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窝窝囊囊地发送:【姐,我真错了,你饶了我吧。】
柳梦临隔了很久都没回复他,他心里更慌了。
李文财被吓到半死,但其实柳梦临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黑客,他的这些信息只要是个有点脑子的人,费点功夫就能全部找到。
谁让这小子喜欢在快手上一天到晚乱发东西呢?
别忘了,李文财的粉丝大部分都由自己的亲友团组成,并且会认真的回复每一个给他评论的人。
谢谢妈、谢谢爸、谢谢姐、谢谢姥爷、谢谢东子、谢谢晓刚……
从这些评论里顺藤摸瓜就找到和他相关的人的信息了。
柳梦临:【咋不说话了呢?】
李文财:【不敢说了。】
柳梦临:【害怕了?】
李文财:【嗯。】
柳梦临:【我逗你玩的。】
柳梦临:【我就算骗钱我也不能找你这种穷逼啊,咱别说五千了,我问你要五百你能给我凑出来吗?】
李文财:【那你宽限宽限,我下个月生活费到了我给你500 ,你把我照片删了行不。】
“不是李文财你咋这么嘚儿(傻逼)啊,哎呦我,这个世界上咋害有你这样儿的笨逼呢?我都说了我逗你玩儿的,我不要你的钱。”
梦临又气又笑,直接甩了一条语音。
她又打电话过去,李文财吓得挂掉了。
柳梦临:【咋不接电话啊?我真逗你玩的,你这人咋开不起一点玩笑呢?】 哄了老半天,再也哄不好了,最后柳梦临给他转了五十块钱。
【李文财,我不是骗子,你去吃顿饭补补脑子吧,别一天到晚瞎合计了,像个弱智似的。】
* * * * * * * * *
是,也许她确实不是骗钱的,但李文财对她的怀疑,却一天比一天加重了。 他只好鼓起勇气把这些事讲给自己的军师听,立马得到了对方的嘲讽。 “那她指定长得老磕掺了。”
“我见过她照片儿,还有快手视频,不磕掺啊。”
“你可拉倒吧。你不知道现在女的都会P 图吗?那视频都能开美颜和瘦身长腿特效,那照片儿长得再好看,见了面是个老母猪,你说咋整?你那对象儿不敢跟你打视频电话,也不敢和你见面,就是怕见光死呗!那长得好看的女的现实里老多人喜欢她了,人凭啥跟你网恋啊?除非她有自闭症,你觉得她有自闭症吗?” “不能吧……”
“真的,兄弟。”东子打断了李文财,点上一根烟,拍拍他的肩膀,“你听我一句劝,千万别网恋。”
“为啥呀?”
东子猛吸了一口烟,长叹一口气,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
“那是我上初三的经历了,我十五岁,内前儿(那时候)我害搁抚顺,我搁QQ空间扩列里处了个网恋对象儿,她家是本溪的,她照片儿长得老好看了,她害把她只穿内衣的照片儿发给我了,我一看,哎我操,身材也好,那小细腰,那大扎(大胸),那大长腿,给我高兴坏了。
而且她声音还特别好听,特别温柔,我俩经常语爱,语爱你知道是啥吗?就是语音磕炮,她给我听她自慰的声音。
但我一直妹(没)跟她打过视频,有一次我给她打了视频电话,我说想看她自慰,她给我挂了,她说她害羞。我寻思害羞点儿也挺好,我就喜欢害羞的女孩儿。
我俩就这么天天打语音电话,打了快两个月。
我实在憋不住了,我跟她说我想见她一面。
结果她很抗拒,一会儿说什么她家里有事儿,一会儿又说什么最近要考试,总之就是各种拒绝我。
我说咱俩离得这么近,我就去看你一眼,请你吃个饭,聊聊天,我当天去,当天走,我不耽误你。咱俩处这么长时间,我见你一面还不行吗?
我各种跟她软磨硬泡啊,她终于扭扭捏捏地同意了。
就这样儿,我买了一张从抚顺到本溪的车票……”
“那她本人到底长啥样儿?”李文财迫不及待地问道。
“急啥,我这不妹(没)讲完呢吗?”
东子的烟抽完了,他又拿出来一根烟,用刚才燃烧的烟屁股续上了另一根。 如果说一个男人有故事,那他的打火机一天会响很多次;可是如果一个男人相当有故事,那他的打火机一天只响一次。
“我到了我们约定好的地方——本溪站出站口,我提前到了,就上旁边超市儿买了盒儿避孕套,完事儿又搁美团上订了一个速8 的钟点房。
我又等了老半天,我寻思这咋害(还)没到呢?我就打电话给她。
她接了,我说你人呢?她说我就搁出站口这儿啊。
我又问,你穿啥色儿衣服?
她说白色卫衣。
我搁出站口瞅了一圈儿,我只看到一个穿白色卫衣的庞然大物,我他妈傻眼了。
她是个特别幽默的女孩儿,她指定是逗我玩儿呢。
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那个庞然大物已经瞅着我了,都跟我对上眼儿了。
我硬着头走过去,我那个网恋对象儿叫马一敏,我就问她,你是马一敏不? 其实我搁QQ上一直管她叫小敏、敏宝宝、媳妇儿、小可爱……但我在那一刻实在叫不出口。
那个庞然大物点了点头,我的心里顿时有种山崩地裂的感觉。
庞然大物开口了,那甜美的声音和语音电话里一模一样儿。她说,你是东子吧。
我说,嗯。
她本人特别胖。跟照片上瞅着一点都不一样儿,我很难把她本人和QQ上的那个她联系在一起。她内照片儿瞅着也就八九十来斤,细胳膊细腿儿的,但她本人,哎我操,(东子用手比划了一下)这老胖!跟个大地缸似的,那胳膊赶我小腿粗了,纯纯大坦克。
其实我很想逃跑,我差点儿拔腿就跑,从本溪跑马拉松跑回抚顺去。 她似乎也看出来了我对她不满意,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最近吃胖了。唉不是,这是吃啥了,吃肥料了?成膨胀剂了?能胖那老些?但我一直忍着妹说(没说)。 我问她到底多少斤,她一会儿说120 斤,一会儿说125 斤。 我对女生儿120 斤的体重没什么概念,但我觉得她指定比这个体重更胖。因为啥呢?我内前儿身高比现在矮点儿,大概一米七五、一米七六内样儿,我体重才一百来斤。她比我胖那老些,她能才比我多二十斤?我俩站一块儿,就像一根芹菜和一块大土豆子,我寻思她都能给我举起来。
真的,她要真是120 斤,妹撒谎,我当场给我脑袋拧下来我送她。 害有(还有)啊,她内身高也是假的,她搁QQ上跟我说她身高一米六,但这身高指定也掺老(多)水了,当时我网恋之前害有个前对象儿,我内个前对象儿身高就一米六,我直道(知道)一米六的小姑娘儿跟我站一块儿啥样儿,她比我前对象儿矮老(多)了,我感觉她也就一米五。
后来吧,我就请她去车站旁边的麦当劳吃了个最便宜的套餐,她咣咣两口就给炫完了。
这可真能造啊,怪不得吃这老胖。但我寻思她快点儿吃也挺好,赶紧吃完赶紧走。
我俩除来(出来)的时候,旁边正好有个药店,门口有内种体重秤,直道不?我灵机一动,非要她上秤看看多少斤,她害跟我急眼,说我不相信她,我俩闹了半天,她往上一站,你猜她多少斤?”
“多少斤?”
“150 斤!哎呦我,身高150 ,体重150 ,这不纯纯大正方形儿吗?”
第二根烟抽完了,东子续上第三根。
“我当时那个悔啊,我也是个学生,我没钱,我内钱都是问我姥爷要的,我撒谎说学校要交学杂费。我掐指一算,我这来回车票、房费、饭钱、避孕套钱,害有我给她520 发的内小红包的钱,这都好几百块了!
合着我花好几百块钱,就为了从抚顺坐车到本溪,请这个大正方形儿吃汉堡呗?
我一咬牙、一跺脚,这送到嘴边的肉,送上门的逼,不操白不操!
我和正方形儿去了酒店。
进屋之后,我把窗帘儿全拉上,屋里灯都闭了,闭着眼打了一炮。咱高低也是当了一回坦克驾驶员。
她没有腰,我操她一个肚子赶我俩腰了,跟他妈米其林轮胎似的。
她还跟我说她是处女,她下面儿确实挺紧,操着挺舒服,但是我操她她没出血,而且在床上她也不是处女的反应,我操过处女,人处女搁床上都老害羞了,根本不是她这样儿,我怀疑她又骗我。
你还别说,正方形儿不中看,但挺中用。她那俩大扎摸起来手感真好,软软的,她屁股也大,毕竟150 斤的体重搁那摆着呢。她浑身上下也就这俩大扎没对我撒谎了。
我俩完事儿之后,我……我拔出来的那一刻,她在我心里的形象更像个正方形儿了,而且还是个肉色的,裸体正方形儿。
我搁撤硕儿(厕所)里深刻地检讨了我自己,对着镜子照自己脸使劲扇了两个大嘴巴子。
我跟她说我烟抽完了,我去楼下买包烟就上来。我穿好衣服背上书包我就跑了。
下了宾馆电梯后我一路狂奔,我跑1000米体测都妹使这老大劲,我以最快速度跑回了售票大厅,内感觉就好像外边儿都是僵尸,只有售票大厅是避难所,只要我脚迈进这个门,我就安全了。
我先是把她QQ、百度贴吧、微信、支付宝,害有她手机号啥的乱把七糟(乱七八糟)的全拉黑了,然后买了最近的一张回抚顺的车票。
我本来寻思这事就这么地了(就这样了),结果这还妹完事儿呢,你猜怎么着?
一个星期后,我搁QQ空间里发现正方形儿注册了个小号,她居然搁我们学校表白墙里指名儿道姓儿地骂我,说我是个渣男,欺骗他感情儿,说我去本溪骗炮,骗完就跑,后来我搁学校里都出名儿了。
哎我操,这不恶人先告状吗?她可真有脸说,谁欺骗谁感情儿啊?我要是早知道她就是个大地缸子、大正方体,我能跟她处俩月对象儿?
唉,从此之后,我再也不网恋……”
东子的故事讲完了,他的打火机全程只响了一次。
“唉!”在李文财跑神的时候,东子突然拍了他一下。
“你愣啥呢,唉你刚才不是说你对象儿给你发她裸照了吗?你给我也看看呗?”
李文财摇摇头,“不给你看,我自己欣赏。”
听到好兄弟对自己的心动女嘉宾评头论足,李文财心里有些暗戳戳的不爽。 但他的心里也有不少疑惑,不会真让东子说中了吧?
“我先不跟你唠了啊,我对象儿找我迟饭(吃饭)去。”东子伸了个懒腰,“噢,对了,文财,今天我跟你说的事儿千万不行跟其他人说啊,我可就跟你说了。”
“嗯,你去吧。”
李文财嘴动了,但脑子没动。
东子走了后,李文财再一次翻开了相册里保存的柳梦临的照片和视频。 他先是仔细看了看她的照片,每一张都化着浓妆,眉毛一直画到太阳穴、五颜六色的大直径美瞳、夸张的鼻影、鲜红的嘴唇,每一张都开了美颜和滤镜……说实在的,有点假得过头了,那眼睛有点儿太大了,下巴有点儿太尖了,失去了常人的比例。
李文财又点开了她跳舞的视频,迟钝的他在此刻发现,她不仅脸P 了,身材也P 了,看起来就像纸片人似的,九头身。尤其是她在大街上跳社会摇的视频,背后的建筑物都空间扭曲了,电线杆和垃圾桶是弯的,随着她身体的律动像软面条一样扭来扭去。甚至在视频里那位误入镜头的胡子拉碴的路人,在被美颜软件捕捉到后都自动变成了涂着口红的锥子脸……
他又点开了她的快手账号,发现她的每一条视频都如此,要么开了十级美颜,要么干脆直接加一个面膜或者口罩的挡脸特效……
李文财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也许之前是被恋爱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这些细节他曾经都未曾发现,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柳梦临。
李文财对于另一半外貌这一块并不是什么完美主义者,他完全可以接受自己的女友在现实里没有照片上好看,毕竟自己也是一个普通人,可是柳梦临始终这样回避,让他心里不舒服。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李文财给柳梦临打了个视频电话,电话那边响了十几声之后,对方给挂了。
【你干啥啊。】柳梦临发信息给他。
【我就想看看你呗,我想你了。】
【我现在不太方便。】
【为啥呀?那咱俩啥时候能见面呢?】
他等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过一段过一段,每次都是过一段!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啊!
* * * * * * * * *
【你现在在沈阳吗?咱俩见一面吧,求你了。】
两天后,李文财还是不死心,给柳梦临发了这样一句话。
【柳梦临,你是本人吗?】
他终于把自己憋了很久的话问出来了。
可是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回复。
【在干嘛呢?咋一直不说话呢?】
等了半个多小时对方还没有回复,他又发了一句。
可是这次,他等来的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人红命硬。/ 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
李文财甩了一个问号过去,还是同样的感叹号。
柳梦临把他删了……
他赶紧拨通了梦临的电话,对方居然给挂了,他再打,已经打不通了。打了好几个,都打不通了。
李文财赶紧用手机百度了一下:打对方电话一直占线……得到的结果是,那是因为对方把你的手机号加入黑名单了。
所以,她这是把我的电话也拉黑了吗……
梦临,我这辈子再也联系不到你了,对吗?
难道真如东子说的那样,她的所有照片和视频都是假的?现在她被识破了,索性直接把李文财删掉?
操,你是没骗我钱,但你骗我感情了啊!这感觉比骗我钱还难受啊!你这属于是用感情刀虐杀我了啊!
为啥骗他感情比骗他钱还难受呢?因为他分币没有,他只剩感情了。 泪水打湿了李文财的豆豆鞋。
心如刀割,李文财用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走进了药房。
普通男人借酒消愁,而精神小伙则总是借美莎片消愁。
“姐,来两盒右美沙芬,要白云山的。”
李文财还是老样子,组合支付。
买完药之后,他真的分币不剩了,连买水的钱都没有。
没水咋喝药呢?李文财走进了公共厕所。
拆开药盒,抠开药板,一口气把一大把美莎片全倒嘴里,拧开公厕水龙头,手捧着自来水硬是把药片子顺进去了,前后分了两回,一口吃一盒,整整48片,那个药味儿差点没把他恶心死。
服用完毕,坐在公厕门口的花坛旁。
一根烟不够上劲,那就一口气抽三根。
好不容易挤出了几滴眼泪,赶紧掏出手机拍视频,调一个黑白的滤镜,再对着前置镜头吞云吐雾,一顿伤感,企图给人一种他比他姥爷经历得都多的错觉。 选择一条0.8 倍速的DJ伤感情歌,编辑完毕。
文案内容:【公主殿下,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从今以后,只谈社会,不谈感情。】
其实李文财这种揉捏做作的小视频和伤感文案也就能骗骗小学生和初中生,比他岁数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哗众取宠,自己那帮好兄弟心里也明镜儿似的,知道李文财其实啥事没有,纯属没屁硬挤。
大约在花坛边坐了二十分钟左右,他的头开始变得很沉。
花坛像婴儿床一样摇摇晃晃,树影翩翩起舞,他的脸颊发麻,嘴唇打颤,呼啸的冷风也拥抱他。
“唉我操,开始上劲儿了。”李文财自言自语道。
久违的感觉,世界终于不再真实。
轻飘、流动、快活,一切都回到了他最爱的频率。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整个人都开始抽搐发抖,眼前的世界变成一片混沌,高速运转,这一切不再是二倍速了,而是八倍速。
这是美莎片吃太多,开始岔道了。
李文财突然间眼前一黑,失重与疼痛让他索性闭上了双眼,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再怎么痛,也比不过他的心痛。
谁能过情关?
第八章: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别赛脸
“李文财。”
“李文财!”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但绝对有几百年那么长。
好像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好遥远的声音。
“哎呀,醒了,这小伙儿醒了!”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刚才吓死我们了。”
先是听见声音,然后又解除了黑暗,李文财缓缓睁开双眼,头顶萧条的树枝像一根根须子,胡乱地交错在一起,被冷飕飕的北风吹得沙沙响。
一阵刺骨的寒气灌进他的眼眶,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发青的蓝色。天气很冷,他冻得手脚冰凉,可是他的脸居然莫名地感觉很烫,而且火辣辣地疼。
他发现自己半躺在地上,为什么是半躺呢?因为有一只手正使劲拽着他大衣里的紧身衣。
李文财用力挤了挤眼睛,强迫自己看清周围的一切。
他发现自己坐在公厕对面花坛边的地上,周围站了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一个个都关切地望着他。
而那个用手死死拽着他的人,居然是一位陌生的女孩,而且是一位长得天仙般漂亮的女孩。
她没化妆,干干净净的素颜,她这张脸也不需要化妆,那只会画蛇添足。 女孩长了一张精致可人的鹅蛋脸,皮肤细嫩又白皙,不浓不淡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成开扇形的双眼皮,瞳仁明亮,像黑曜石。
最让李文财震惊的是她的睫毛,由于天冷的缘故,她纤长的睫毛上挂了一层冰霜,这是只有在中国北方的冬日里才能看到的景象,随着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整个眼眸上都闪着柔美的银光,跟着她的体温变换深浅,慢慢融进她的眼眶里。 被冰雪浸透的美人,从画里走出来了。李文财心想。
世界第一大美女。宇宙第一超级无敌大美女。这样形容实在太过夸张了,但这女孩确实算是李文财现实生活中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
她身上好好闻啊,是那种香水混合了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她刚洗过澡吗? 是的,她一定刚洗过澡,而且是身上和头发都没干透就匆匆出门了,她的发梢一缕一缕,冻得硬硬的。
他猛地起身,结果动作太大了,一不小心居然和这位美女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的嘴刚好碰到了她柔软的嘴唇,仅仅不到一秒的功夫,李文财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好软……这好像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和异性嘴对嘴,小时候亲女性长辈除外。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女孩一定要大喊一声非礼。
可是她居然没有,她似乎并没觉得李文财的行为对她有什么冒犯,什么也没说,只是痴痴地望着他。
李文财想对那女孩说一声抱歉,可是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因为他的脑子很乱。
李文财反复想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他去药房买了美莎片,然后去了公厕,一口气吃了两盒,用自来水顺下去的,然后他拍了一条自己失恋的伤感视频,发了快手和微信朋友圈,结果他嗑药过量了,没过多久就开始抽搐,浑身疼,然后他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了……
所以说……自己已经死了吗?
上天给李文财关上了一扇门,又给李文财打开了一扇豪华全景式落地大窗。 也许是看在他刚刚失恋、如此可怜的份上,赐给他了一次和如此漂亮的女孩亲密接触的机会?也许她真的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
难道说,我上天堂了?李文财心里满是问号。
“你谁啊?”
李文财傻呆呆地询问,用他辨识度极高的辽西口音。
说完这句话之后,围观的众人居然一个个窃窃私语,满脸写着惊讶,担忧地看着李文财。
“李文财你个逼养的,我你都不认识?!”女孩气得大喊。
唉,姑娘你一开口把刚才唯美的氛围全都打破了,看来你适合当个哑巴美人儿啊!
“不是……你到底谁啊?”
“我操你妈的!我!柳梦临!”
李文财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起猛了,眼前一黑,周围人又赶紧扶他。
“你是柳梦临?!这不可能啊……你你你你……你打死我我都不信!” 李文财瞪大了眼睛,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打开柳梦临的照片,他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柳梦临本人,再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柳梦临本人……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
“你你你你……你本人为啥和照片儿瞅着一点儿都不像啊!”
“噢,我出门儿太着急了,没化妆……不是李文财你啥意思啊?你拿我照片儿跟我本人对比嘎哈呀?我长报看呐(长得不好看呐)?”
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李文财真想掐自己一把。
照片里的她是化了大浓妆之后又开了十级美颜和滤镜的她,而李文财面前的她是未施粉黛的她,如出水芙蓉一般。这感觉真实,又不真实。
真实,是因为他神秘的网恋对象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这不再是隔着屏幕的猜疑,这是实打实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美貌;不真实,是因为去掉那些花里胡哨滤镜和美颜的她,实在是太漂亮了。
这也太离谱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真人比照片好看这么多的女孩子? “不是……不是……你、你长、太……太好……我……”李文财又开始结巴了。
这姑娘的审美和化妆技术实在离谱。自己的素颜明明已经达到了大美女的标准,非要把自己往十八线三俗网红的方向捣饬。
“这小伙儿到底咋回事儿啊,用不用送医院啊?”一位陌生的阿姨关心道。 得亏有这位阿姨解围,不然李文财不知道要磕吧到啥时候去。
柳梦临赶忙说道:“没事儿没事儿,谢谢姨,他一点儿事儿没有,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就给他领走。”
说罢,柳梦临霸道地拉起李文财的手,收起了刚才跟那位姨说话的笑容,“行了赶紧走吧,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了。”
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小伙儿不能是先昏迷又失忆了吧,你瞅他连自己对象儿都不认识了……”
失而复得,重归于好,这让李文财又喜又惊,他嘴里反复念叨着:“啥情儿况啊?咋回事儿呢?你为啥会在这儿啊?”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让我们来看看吧。
十几分钟前。
“哎呀,出事儿了,快来人呀!”
平静的傍晚突然泛起了波澜,最先发现李文财的是一位老太太,她把刚从超市特价抢购来的蔬果丢在地上,扶着膝盖缓慢蹲在李文财身旁。
这场意外似乎给沈阳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增加了几分暖意,说暖意似乎有点儿不太恰当,更像是着急忙慌的燥热。
看到有人突然抽搐晕倒了,一群人纷纷围了过来。
“这小伙儿这是咋的了?”
“呀,这小伙儿我刚才搁撤硕儿(厕所)碰见了,我看他就着公厕自来水吃药呢,一口气吃一大把。”
“这不能是要自杀吧……”
老太太用手撑着眼镜,她双手颤抖,认真地辨认着药盒上的字:“右美……右美沙芬。”
右美沙芬?
“哎呦我这不感冒药吗,这孩儿吃这老些感冒药干啥?”
“赶紧的吧,赶紧报警赶紧叫救护车!”旁边的人吆喝道。
就在这时,李文财的裤兜里突然响起一阵炫酷的DJ喊麦金曲,这是有人给他来电话了。
一位阿姨从他兜里掏出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边备注着:亲爱的梦临。 “亲爱的……梦临?这是这小伙儿的对象儿吧?他对象儿给他打电话了。” “赶紧接,跟他对象儿说一声。”
阿姨接通了电话。
“啊,喂?姑娘啊,喂?你能听着吗?”
“……你是?”
听到电话里不是李文财,而是一位陌生的阿姨时,柳梦临愣了一下。 “姑娘啊,是这样儿,这小伙儿突然倒地上了,有人说他是刚才吃什么感冒药吃多了,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儿不?我们现在搁北一马路这块儿呢,这旁边儿有……有个……华莱士汉堡……蜜雪冰城……沈老头包子……杨国福麻辣烫……”
“哎呀你说那嘎哈呀?”旁边人急了,“出版大厦,跟她说出版大厦斜对面儿!”
“嗷对,出版大厦斜对面儿……用不用我们帮你叫救护车啊?”
“好我直到(知道)了姨,我马上过去,唉姨你千万别叫救护车啊,我马上就能到,他没啥事儿,你们不用管他。”
“不是咋的?真不叫救护车啊?我瞅他挺严重啊?”
“真不用真不用!我马上就到了!”
柳梦临是坐着蹦蹦(三轮车)来的,到了地方后,她立刻发现花坛旁边围了一圈人。
她赶快挤到人群里,发现地上躺着一个穿着豆豆鞋的年轻小伙,这正是她在快手上认识的那个网恋对象。
“让一让让一让。”她蹲下身子,使劲晃了晃李文财,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哎呀,姑娘你可算来了。”
见李文财依旧昏迷没反应,柳梦临揪着他的衣领一把把他从地上抓起来。 “李文财,快醒醒!李文财!”
“姑娘,咱要不还是送医院吧。”
另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长相漂亮声音甜美的女孩绝不是什么善茬。 “李文财我操你妈!你个逼养的是不是活不起了?赶紧给我起来!” 柳梦临这一嗓子,把在场左右人都镇地惊掉了下巴。
众目睽睽之下,柳梦临竟然连扇了李文财十几个大嘴巴子,把旁边的大叔大妈们全吓坏了,刚才那位打电话的阿姨赶紧从后边搂住柳梦临的腰让她住手,其他人也在旁边着急地劝阻起来。
“行了,行了姑娘,不行动手啊,咱有话好好说不行动手。”
“没事儿,姨,你不用搭理他,他就是该,他就是欠打!我这都打轻了!” 周围人一顿劝,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得等先送到医院里再说吧,但柳梦临就是铁了心非要打他,在柳梦临又补了几巴掌后,李文财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居然真的被她给扇醒了。
也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我去,我说我脸咋那老疼呢,你下手真狠啊。”
“你活该!一点小事儿大惊小怪,我扇你手都给我扇疼了,让你一口气吃那老些美莎片。”
天啊,她的声音,好像比电话里更好听。她骂我,也好听。我这人咋这么欠呢?
“梦临……你你你……你真是梦临吗……”李文财太激动了,他再三确认着。 “你他妈废话,你可真是吃美莎片吃傻了。”
“那咱俩现在……就算是网恋奔现了呗?”
“对啊。”
“那你……那你为啥之前一直不愿意见我啊,刚才你还给我微信删了,电话也打不过去……”李文财越说越委屈。
“因为我刚跟我对象儿分手。”
柳梦临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就好像说中午吃了什么一样简单随意,“不是我要删你,是我对象儿拿我手机给你删了。”
“啥?!”李文财大喊一句。
“你嘎哈呀,一惊一乍的。”柳梦临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有对象儿,你还一天到晚勾引我跟我撩闲?!你骑驴找马呀??合着我是第三者啊?合着我就是个男小三儿呗?!”
“李文财,你能处你就处,不能处咱俩就分,你咋一天到晚那么多事儿呢?” “能处能处。”李文财赶紧回应道。
咱俩可千万别分,一辈子都别分,这辈子处完了咱俩下辈子接着处。李文财心想。
“我当时正搁他家里洗澡呢,结果他偷偷翻我手机看咱俩聊天记录,他直接冲到撤硕儿(厕所)里就要跟我理论,他还要跟我动手呢,那我能让着他吗?我俩直接当场就干(打)起来了……”
柳梦临脱掉了棉外套左边的袖子,撸起紧身长袖,露出雪白的手臂,上臂的位置有一只又青又紫的蝴蝶,那不是纹身,而是一大块淤青。
“你看他给我掐的。”
“啊……”李文财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文财你个傻子,人柳梦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等着你安慰她呢,结果你在那嗯嗯啊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实在是太好看了,李文财都有点不好意思跟她站一块儿。
这可是他的初恋啊,他好紧张。
柳梦临身上好香啊,她的头发好顺好直,她的皮肤好白,而且她今天居然和我穿了同款的盖世英雄豆豆鞋。
和社会姐处对象儿,太霸气了,太有排面儿了。
李文财突然想起了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一个虚构的段子。
说是有个男的特别喜欢一位AV女优,她的每部片子他都对着喷射过无数次,有一天他终于有机会一亲芳泽,他们去了酒店,女神脱了衣服,掰开湿漉漉的小穴等待他的进入,可他却脱掉裤子对着女神的裸体开始施法。
李文财现在就是这样,他拉着柳梦临的手,却一直低着头走路,他不敢看柳梦临的眼睛。
“李文财,你是哑巴啊,你咋一直不吱声儿啊?你搁微信上不是挺能说的吗?你有自闭症啊?”柳梦临打破了沉默。
“嗯……啊不是,没有……”
“咱俩都奔现了,你不想跟我上宾馆操逼去呀?”
啥??她刚才说啥?上宾馆干什么?上宾馆后边两个字是啥??
李文财当场石化了,裤裆里的牛子也石化了。
她也太主动了……第一次见面难道女孩子不应该很矜持才对吗……
李文财实在受不了柳梦临的言语刺激,裤裆里的老二瞬间一柱擎天,他的牛牛很不听话,感觉那架势都快要把裤子捅出来个大洞来。
他不得不感叹道,这勒裆紧身裤设计地实在是不合理。
柳梦临看着他的裤裆,扑哧一声笑了。
“你瞅你那没出息样儿,三言两语给你硬成这样儿。”
柳梦临说得对,李文财确实没出息,他现在激动地都快要晕过去了,也许今天要晕倒第二次了。这也没个墙给他靠,也没个电线杆子给他扶啊!
“不是我咋感觉你这么傻呢?有人说过你傻吗?”
“嗯,都这么说……”
这个距离太近了,李文财低头,他感觉到自己鼻尖的小绒毛被梦临的鼻尖摩擦着。
好暧昧的距离。
“李文财你还真是个木头啊?”
“啊?啥……”
李文财话还没说完,柳梦临突然抬起手按着他脖子和他亲在了一起。 初吻!没了!被可恶的坏女人夺走了!
先是刚才那两片软软的小嘴唇再次贴了上来,紧接着她滑溜溜的小舌头霸道地钻进了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头搅和在一起。
李文财不知道该怎样和女生接吻,只能任由着梦临的舌头在他嘴里肆意挑逗,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被一个经验丰富的女孩拿捏,真的好舒服。 都说女生接吻的时候会腿软,柳梦临现在腿软不软他不知道,李文财自己现在倒是有点儿站不稳了。
他不仅腿软,他还兴奋得心痒痒。
上次从上铺掉下来,他的心脏也有这种感觉,但这一次,他不是坠落在硬邦邦的男寝地板上,而是坠落在软绵绵的温柔乡里。
他愿意就这么心痒一辈子。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用尽全力。他的手在柳梦临的后背上毫无目的地乱抓,突然,听到了“啪嗒”一声响。
柳梦临松开他的嘴,“不是你闲着没事儿解我胸罩干啥呀?”
“啊……抱歉……”
“你喜欢呀?”
“啊?”
柳梦临握住李文财的手腕,拿着他的手把手伸进衣服里,她的身体热热的,皮肤摸起来像牛奶一样光滑,李文财的手很凉,触碰到柳梦临的皮肤时,她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嘴里还发出了一阵撩人的轻哼。
李文财感觉自己摸到了蕾丝一样的布料,这鼓鼓囊囊的手感……天啊,这是她的奶罩!
比她的奶罩更美妙的,是她又软又热的乳房,像暖手宝一样。
“你……你奶子好大。”
“抓住。”
“啊?”
抓住奶子?还是抓住胸罩?
柳梦临抓住李文财的手,连带着胸罩使劲往下拽,抽出衣服时,李文财惊讶地发现自己手里拿着柳梦临的胸罩。
是抹胸的款式,没有肩带,怪不得能直接拽出来。
那胸罩是黑色蕾丝的,仔细看还带着一点儿细闪,中间有一个镶着水钻的蝴蝶结。
李文财轻轻抚摸着那蕾丝的触感,还有温度,它还热热的,带着一股香味。 这是……乳香吗……
“你喜欢,那我送给你。”
“啊……”
“咋的?不喜欢?不喜欢就还给我。”
“没有没有,我喜欢,太喜欢了。”
李文财赶紧把那个热乎乎的胸罩装进自己的外衣口袋里,仿佛再晚一步,北方的寒风就会无情地侵占他的爱人。
这就是梦临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她刚脱下来的胸罩。
他真的没死吗?晕倒后发生的事和上天堂有什么区别??
美莎片的劲头还没有过,晕倒,柳梦临来了,打他,强吻他,他的初吻被世界第一大美女夺去了,胸给他摸了,胸罩也送他了,还要领他去开房,太乱了……李文财真想赶快把脑子里的水晃匀,好好捋一捋今天发生的事。
走到小旅店门口时,李文财又紧张又激动,他感觉自己快要把心脏给吐出来了。
柳梦临在这时突然扭了过来,整个人贴在李文财身上,柔软的胸部被李文财的身体挤压变形,硬硬的乳头蹭着李文财的外套。
他一闻到柳梦临身上神秘的香味,就会紧张地不知所措。
“你有钱吗?”
“呃……妹(没)有哇。”
“我去,我也没钱了,我就剩五块刚才打蹦蹦给用了……不是李文财你身上一个子儿没有你好意思跟我来宾馆啊?”
“不是你自己说要来开房的吗……”李文财嘟嘟囔囔道。
“那咱俩都没钱你说咋办呀,咱俩野战呀?”
咱俩野战也不是不行。李文财心想。
你俩真牛逼,这么冷的天,你俩野战。
“哎,我有办法了,走!”没等李文财发问,柳梦临就一把拉起他的手,推门进了小旅馆。
老板娘看到柳梦临之后笑呵呵道:“又来啦,梦临。”
她看看梦临,又看看李文财,转头对梦临说:“这小伙儿行,瞅着挺帅,比你上次带的那个好。”
听到这番话,李文财心里又舒服,又别扭。
又来?比上次带的那个好?
“我给你付过去了啊,姐。”
“嗯呐,我收到啦。”前台姐姐递给柳梦临一张房卡。
李文财被她整得一愣一愣地,“你不说你没钱吗?你拿啥付的啊?” “你等着吧,马上来电话了。”
料事如神,话音刚落,梦临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柳梦临!谁让你用我微信亲密付的!你不说要跟我分手吗??”
“用你点儿钱咋啦,你瞅你抠逼搜搜(抠门)的,你活该跟我分手,我跟我新对象儿出来开房啦。”
“柳梦临我操你——”
“妈”这个字刚说出来M 的辅音,还没来得及说A 的元音,柳梦临就把电话挂掉了,调皮地对李文财做了一个鬼脸。
在上楼梯的时候,李文财终于憋不住问道:“你到底带过多少男的来这儿啊……”
“咋啦?”
“你也不嫌丢人。”
“我正经处对象儿,我丢啥人?”
“是,媳妇儿说啥都对。”
李文财傻乎乎地跟在柳梦临屁股后面,她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显得她的腿笔直又修长,比腿更好看的,是她蜜桃形的屁股,浑圆又紧致,仔细看,好像还能看到牛仔布料下的蕾丝内裤边的印子。
柳梦临今天肯定没穿秋裤!哈哈,我也没穿!谁穿谁是傻懒子!堂堂奉天小摇子咋能穿秋裤呢?
这位貌若天仙的精神小妹真是咋看咋顺眼,即使她是个骚货,也骚得让人心里舒服。
李文财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边走边摸。
“梦临,你屁股真好看,真圆,真翘,手感真好。”
“那当然了。”
开门的时候,他们狂吻。舌头交缠在一起,像两条粉色的鱼。
屋里真热,他们的心热,身体热,尤其是下体,是烫的。
梦临用手轻轻揉着李文财的裤裆,“我操李文财你下边儿咋硬得跟石头一样儿啊。”
“还不都是让你给整的。”
他们从门口亲到床边,半张脸都沾着口水,差点忘了关门。
梦临爬上床,解开牛仔裤的扣子,火急火燎地把裤子脱到露出屁股的位置,布料摩擦皮肤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诱人。
内裤也是黑色的,带蕾丝边,和胸罩是成套的,那款式不是丁字裤,但是又有点接近于丁字裤——它既不像丁字裤那样把两个屁股蛋子全漏出来,但也不像寻常内裤那样包住整个屁股,这条低腰内裤很紧,中间那条线勒在她的臀缝里,两瓣蜜桃有三分之二都露在外面。
脱掉她的内裤,就像解开礼物外包装的丝带。
包逼的地方沾满了淫水,脱下的那一刻拉着粗丝。
无毛的美穴,和视频里一模一样。不,比视频里更色。
梦临撅着屁股摇了摇,淫靡的爱液味道飘散在李文财的鼻腔。
“梦临,你的内裤我也想要。”
“好,好,你想要,我都给你……你喜欢我改天再多给你几条。”
“我不要洗干净的,我……我就想要你刚脱下来的,我就喜欢闻你的屄味儿……”
“你看傻了吗?赶快把衣服脱了。”
“嗷对,脱衣服。”
太热了,暖气太热了,他们是不过是在屋里搂在一起亲了几分钟,就热得浑身是汗。
衣服一件一件剥下,在空中胡乱飞舞。
梦临的裸体很诱人,即使李文财早就对着她的全裸小视频撸了无数次,在面对真人时,他依旧兴奋地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李文财把她搂在怀里,胡乱抚摸着她温热的皮肤,到处乱拱,把头埋在梦临的胸口上,对着她红彤彤的奶头一阵猛吸,那饱满的豆粒被李文财的舌头挑逗地完全充血,又硬又弹,让人恨不得一口咬掉。
梦临轻轻按着李文财的脖子,示意她压着自己,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很快黏在一起,再也没法分离。
亲完乳房亲锁骨,亲完锁骨亲脖子,先把她身上的香气全都吸进肺里,再把舌头再次伸进对方嘴里,两个人肆意交换鼻息。
梦临的下体一片泥泞,李文财的鸡巴蹭着她肉嘟嘟的阴唇,发出黏糊糊的声响,龟头拨开那两瓣肉片,误打误撞地顶在了柳梦临的阴蒂上,竟让她舒服地惊叫一声。
“你咋啦?”
李文财睁开眼,看着柳梦临淫荡的表情。
为什么人们总会习惯于在接吻时闭上双眼呢?那一定会错过对方最爱你的模样。
口水拉着丝,湿滑的舌头耷拉在她粉嫩的嘴唇上,她不说话,只是哼哼。 甘蔗没有两头甜,亲嘴好舒服,但是离她的脸蛋远一点才能看清她的骚样。 马眼对着阴蒂,弟弟和妹妹也在接吻,那里有更丰富的快感神经。鸡巴还没插进去,两个人就湿透了。
“好了,你转过去。”梦临用舌头舔了一圈嘴边的口水,妩媚地对他说。 “噢,好。”
李文财笨手笨脚地从梦临身上爬起来,转身压着梦临软乎乎的身体躺了下去。 “我躺你身上你不难受啊?”
“操,李文财你傻逼啊!快起来,压死我了!”柳梦临使劲在李文财奶头上掐了一下。
“啊!!松手松手,疼!你掐我扎干啥啊!”
“我他妈让你上下转,就是头脚转,咱俩互相口交,六九式你懂不懂啊?你没玩儿过啊?你他妈前后翻面儿躺我身上啥意思啊?你要压死我啊?”
“嗷。”李文财坐起来,改成了头对着柳梦临阴部的动作,“那你好好说呗,你下手那老重。”
“你可真是个大傻……唔……”
梦临话刚说了一半,李文财的龟头不小心戳进了梦临的嘴巴。
这一次她居然没有骂人,而是直接伸出舌头在李文财的龟头上绕圈,突如其来的偷袭刺激地李文财止不住地夹紧肛门。
虽然此刻李文财看不到柳梦临的表情,但从她舌头卖力的蠕动方式可以明显感受到她特别喜欢吃鸡巴的感觉,她明明是第一次给李文财舔屌,却能精确地刺激到李文财最舒服的那个点。
李文财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赶紧低头用嘴唇包住柳梦临的阴唇舔弄起来,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爽啊,我还没帮她舔呢。
柳梦临的肉穴被淫水浸透地湿漉漉的,由于一根逼毛都没有,舌头舔起来直打滑,那味道咸咸的,还带点淡淡的骚味,阴蒂肿成了一个有弹性的小糖豆,李文财像嘬花生米一样用嘴唇和舌尖轻轻挑逗着,把柳梦临舒服地乱蹬腿,怪不得人们都说阴蒂是女人的欢乐豆呢!
原来舔女人的逼是这种味道。
柳梦临哼哼的声音断断续续,舌头刺激肉棒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的阴唇和阴蒂被一个热烘烘的肉片搅来搅去,李文财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还时不时吹在她湿漉漉的蜜穴口,让她的小肉洞里越来越痒。
比跳蛋还舒服,身体里好像有个小电流,在阴部的每一个快感神经周围游来游去。
鸡巴塞在她嘴里,呛得她没法呼吸,只好轻轻捏了捏李文财的屁股,嘴里呜呜地叫。
李文财身子往上抬了抬,“啵”地一声,鸡巴从柳梦临的小嘴里弹出来。 “咋了媳妇儿?”
“好了,现在……换成你在下边儿……”
他们交换位置,变成了更常规的六九式姿势,女上男下。
梦临直接把湿乎乎的大屁股压在李文财脸上,一股一股地淫水糊了他一脸,李文财用手撑住她浑圆的雪臀,使劲伸出舌头在她柔软的蜜洞里狂搅,嘴巴又酸又痛,却不想停下,因为她真的好骚。
李文财用嘴唇使劲吮吸着梦临又弹又鼓的阴蒂,他根本体会不到,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让柳梦临发疯。
蜜豆的快乐在一瞬间达到了最高点,一股透明的水柱从阴户里滋出来,量可真不小,温热,几乎没有味道,一丁点的咸,喷了李文财满脸都是。
他的大脑都快要爆炸了,这在小视频里看了无数次的场景,他终于在今天实际体验了一把,连他的心脏都溺了水,砰砰砰地巨响,没命地挣扎,就像潮水击打礁石。
他们疯狂地互相为对方口交,直到嘴巴累得失去知觉。
可是当他们面对面躺在一起时,鼻尖却还是忍不住贴在一起,李文财还想接吻,他感觉自己怎么亲都亲不够,可是自己的舌头明明刚在梦临的阴道里疯狂搅动过。
“梦临,我还能……亲你吗?”
话音刚落,柳梦临就搂住李文财的脖子,主动把舌头伸进了李文财嘴里。 即使刚刚互相口交过,他们两人也要搂在一起不顾一切地激吻,完全不嫌弃对方的嘴里有自己生殖器的味道。
因为爱意和欲望都是控制不住的。
李文财这辈子第一次间接性地品尝了自己鸡巴的味道,可是他并没觉得有何不妥,他反而觉得有点刺激。
从今以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这样接吻,只要他们两人的距离足够近,两人的嘴唇就会像磁铁一样吸在一起。
他们的嘴唇过了良久才分开,却依旧有一根透明的银丝相连,那是爱的弧度。 “李文财,你记住了,你想亲我随时都可以亲,无论你刚才干了什么,无论我们在哪,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知道了,媳妇儿。”
梦临两条光滑的腿环住李文财的腰,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摩擦。
“你赶紧的吧,我憋不住了。”
“我也是。”
柳梦临转了个身,背对着李文财趴在床上,撅起沾满刚才潮喷出来的淫液的大屁股,调皮地对着李文财勃起的肉棒晃来晃去。
她主动把湿漉漉的穴口对准李文财的龟头,动作异常娴熟。
李文财扶住她的屁股,双手颤抖,屏住呼吸使劲往前一顶,瞬间感到所有血液都涌进了下半身,甚至混合着美莎片的魔力,大脑一片混沌,在天旋地转中和自己的爱人进行了第一次阴阳交合。
前所未有的体验,鸡巴就像被软乎乎的小肉洞紧紧吸住,龟头剐蹭着阴道内壁的沟沟壑壑,他觉得好舒服,好涨,浑身又憋又痛快,似乎只有抽插能让这种极度的舒爽和难耐达到顶峰。
原来这就是无套做爱的感觉吗。
真幸福。
梦临背对他,李文财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只能听到她淫荡的喘息声,随着阴茎在她体内的冲撞越来越响亮。
一切都交给了身体的本能,他知道太快结束会很丢人,但他却爽得根本没工夫让自己停下。
不行了,实在是太舒服了,李文财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像个打桩机一样躺着腰抽插,他现在完全没办法减速,一旦停止做爱就会从天堂坠入地狱。
只要停下就会欲求不满,但任由着身体疯狂操干的话,很快就要到高潮的临界点了。
怎么办怎么办……太爽了,她下边一直在吸,快射出来了……
赶快想办法转移注意力吧,对,赶紧想想别的,想想……想想美莎片、想想斯卡拉、想想社会摇、想想社会语录……
刀不锋利马太瘦,下一句是啥,刀不锋利……马太瘦……你拿什么跟我斗! “李文财,你是在偷摸转移注意力吗?你行不行啊你,你不会早泄吧?” 靠,她咋知道我在想啥呢……
“快点儿操啊,快点儿操我的骚逼会更舒服……使劲儿啊!”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太舒服了,射出来了……
随着火山喷薄出白色的浓浆,腥臭味飘散在空气中。如果尴尬是朵花,那一定是石楠花。
乐极生悲,骄兵必败,这一炮李文财发挥地十分拉垮。
咱说白了你有啥实力啊,老弟?
柳梦临起身向床头柜摸去,打开自己的小包,丢给李文财一根煊赫门。 “呼……你也太快了吧,你这有五分钟吗?”她把烟点上,展示了一套完美的大回龙。
“抱歉……媳妇儿……刚才太爽了,我没发挥好……”
梦临眼珠子乱转,笑笑不说话。
其实李文财不知道的是,柳梦临比他还敏感,在刚才这五分钟里她已经偷偷被插高潮两次了。
在李文财刚塞进去一个龟头的时候,她就已经舒服地翻白眼了。
在李文财把一整根鸡巴塞进去的时候,她差点没忍住当场泄出来。
只不过碍于社会一姐的面子,她假装自己完全没有被满足。
她说李文财在偷偷转移注意力,其实她自己也一直在偷偷转移注意力。 柳梦临对李文财的性能力感到十分惊讶,她好像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干得这么满足过,自己明明是个阅屌无数的社会姐,却这么快就被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傻小子给干高潮了,太没排面儿了。
明亮的烟蒂在闪烁,碎发盖着她的眉眼,一片半透明的白雾萦绕在在他们之间,李文财突然觉得柳梦临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抽烟的样子十分诱人。
梦临的两腿大张,小穴一张一合地轻轻呼吸着,浓稠的精水缓缓从那张肥嫩的小嘴里流出。
她慵懒地晃了晃脚丫,低头看看自己的阴部,“嗯,不过你射的倒是挺多的,还挺牛逼。”
“嗯……”李文财害羞地望着梦临阴户里溢出的浓浆,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不过下一句话,又差点儿给他整破防了。
“但你这么快,那别人干我也没见谁这么快交货啊?咱说白了你有啥实力啊?”
“我操,你是真虎啊。”
雄竞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李文财是个有胜负欲的男人,他的牛子亦如此——从不服软。
当他再次插入柳梦临的蜜穴里时,他告诉自己这一回必须是一场持久战。 刚才由于是第一次和梦临做爱,心理上难免有些压力,简直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根本没有彻底享受到美味。
梦临的阴道彻底被撑成了李文财鸡巴的形状,硕大的龟头在蜜穴里一顿狂顶,淫液像下雨一样挥洒在床单上,粗硬的肉棒把她的身体填地满满当当,舒服得她十根脚趾不停地乱动,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她并不是没体验过大鸡巴,只是她在今天才终于体会到了和她的骚逼完美配型的鸡巴,他们俩简直就是互为对方的倒模。
换句话说,他们两人的性器高度适配。
李文财配柳梦临,就像是牌牌琦配小伊伊,就像是插头配上了插座,他们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小摇子版本的亚当和夏娃,全世界最完美的精神夫妇。
李文财并没有什么丰富的性经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笨拙的性张力,汗珠一滴滴打落在她光滑的皮肤,干瘦的身体无情地冲撞着她的大腿内侧,两个鼓胀的睾丸上下狂甩,随着抽插反复拍打着她的屁眼,那根笨笨的牛子总是误打误撞地让她爽上云端。
“李文财……啊,你、你喜欢这个感觉吗?舒服吗?”梦临妩媚地骚叫,湿滑的舌头在他耳朵里乱钻。
“嗯……喜、喜欢……”
李文财现在已经兴奋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把头埋在梦临雪白的脖颈间一顿乱拱,时不时地闷哼两声,尽情享受着她高超的舔耳服务。
“好老公……啊、啊,太舒服了,你的大鸡巴太厉害了,不带套操逼太舒服了,老公,啊,以后,以后我们就这样不带套,天天操天天内射好不好……” “好、好……”
“老公,其实……其实我……”
“其实你啥呀?”李文财一边加速抽插,一边看着梦临脸上欲仙欲死的淫荡表情,心里成就感爆棚。
“我、我……”
“说呀,媳妇儿……”
“哎呀,老公,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快说呀,我就要听……”
“哎呀我不告诉你。”
“你快点儿的,不告我那我不操你了。”
“我有艾滋病。”
李文财呆住了。
他的鸡巴还无套插在柳梦临的体内,不识相地跳了两下。
他缓缓把肉棒抽出,一个人坐在床边绝望。
漫长的半分钟过去了,李文财憋出了三个字。
“真的吗?”
“真的。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啥用啊!”李文财生气了,大叫着打断,“柳梦临!我和你没仇没怨地你为啥要害我!!”
柳梦临低着头坐在他身旁,满是愧疚,什么也没说。
小旅店里好安静,只剩下窗外飘来的叫卖声。
丹东九九大草莓,三十九一斤。
他就这样静静地发呆,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爱情,他以为自己的人生终于要变得梦幻又甜蜜,可是这一切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欺骗,甚至可以说是一场阴谋。
过了良久,他的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他抬头,发现柳梦临正拿着手机给自己拍照,咬着下嘴唇噗噗直笑,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只做了坏事的小松鼠。 “干啥呀你!你又拍我裸照,删了!”李文财赶紧用枕头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伸手要抢柳梦临的手机。
柳梦临实在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啥啊,你还有脸笑?”
“你看你现在脸上的表情……乐死我了……你太好玩儿了……”
“别笑了,烦死了!”
李文财倦起膝盖,把头埋在枕头里,眼前只剩一片黑暗,心里也是。 “李文财,我逗你玩儿的呀!我没病!”
李文财不理她。
“老公,李文财?”
“……咋回事儿啊,你真不理我了?”
“我真逗你玩儿的啊!”
无论柳梦临怎么解释,李文财就是不理她。
“完了完了,我现在都没法证明我自己了。”
“我真没有病呀!我啥病都没有!我把我身份证儿、学生证儿都给你行不?你给我班主任打电话总行了吧,我把我妈电话也给你,你问问我妈,实在不行咱俩明天去医院检查!”
“我去你这人咋这样儿呢,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你这是玩笑吗?哪有拿这种事儿开玩笑的!”李文财委屈地捂着胸口,“刚才一下儿给我心脏都吓骤停了,我他妈现在心跳害难受呢!”
“哎呀,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整你了,再也不吓唬你了,别生气啦!来嘛,老公,接着做呀,我还没爽够呢,哪有做爱做一半儿暂停的呢!你瞅你,鸡巴都吓萎了,笑死我了。”
柳梦临使劲晃李文财,香香的发丝反复摩挲他的皮肤,见李文财还不搭理她,便坏笑着朝他的老二摸去。
李文财侧了侧身子,把她的手甩开。
“你别碰我。”
“不是李文财你啥意思啊,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咋害生气啊?这咋还碰不得了呢?你鸡巴上镶钻啦?”
“我没心情。”
“好吧。”
说完和两个字,柳梦临再也不说话了。
李文财的头在枕头里埋了良久,他突然听到身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赶紧抬头,只见梦临赤裸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宝宝,她的头被凌乱的乌发遮住,呜呜地哭着。
“梦临,梦临……”李文财赶紧推推她,“你这是咋的了,你欺负我,咋还给你自己整哭了呢……”
“李文财,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儿的人……”梦临猛吸鼻涕,“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你还怨上我了,我都给你道歉了,我感觉我也没做过啥对不起你的事儿吧,你咋还跟我甩脸了,我不让你戴套不还是为了让你更爽吗,现在又成我的错了,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情永远都是我们女孩子承担风险吗……”
柳梦临越说越委屈,泣不成声了。
“哎呀,这咋办啊,这我也不会哄人啊……”
李文财开始手忙脚乱了。
“梦临……你、你快别哭了啊……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生你的气,我相信你,你快别哭了……咱俩好好的,你快别生气了……”
哭声戛然而止,梦临吸了口鼻涕,语气十分认真。
“真的?你真不生我气了?”
“真的,真不生你气了,你快起来,快别哭了。”
柳梦临突然一声怪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扑到李文财身上挠痒痒,李文财特别怕痒,又生气又止不住想笑,两个裸体哈哈大笑地拧成一团,这个坏女人,她刚才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去,你烦死人了,你又整我!!”
李文财气得把柳梦临推开,继续生闷气。
“咋样儿,我演技不错吧!”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哎呀,真错了真错了!老公!”柳梦临重新换回了撒娇的语气,“我真错啦,好老公,好宝宝,我以后再也不敢啦!你就原谅我嘛!我以后干啥都听你的,行不?以后我让你欺负我,还不行吗?”
哼地一声,李文财傲娇地把头歪到一边去,“你瞅你嬉皮笑脸那样儿,根本就不是道歉的态度!”
“那你想咋道歉啊,那你看这样儿行不?”
柳梦临趴在李文财的两腿间,使劲用脸拱着李文财的阴毛,又使劲用脑袋砸着雪白的床单,撅起屁股,雪白的臀肉左右晃动。
“好老公,人家知道错了,我给老公磕头!我现在诚恳地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以后你天天欺负我,以后我就是你李文财的精液厕所,我就是你的专属私人母狗,我心甘情愿当你的专属鸡巴套子!你想怎么操我就怎么操我,就算我身上来事儿了我也要给我的好主人口交,我求求你啦,你原谅我吧!好不好嘛,老——公——!”
这一声老公让她叫的,音调拐了山路十八弯,听得李文财骨头都酥了。 真没想到性格彪悍的女孩撒起娇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梦临突然起身,背对着李文财,摇了摇蜜桃形的翘臀。
“李文财我给你点儿颜色你真要开染坊啦?赶紧的,咱俩刚才内炮害没完事儿呢。”
“你这个骚货。”李文财使劲扇她的屁股,“我他妈今天非要操死你不可。” 他们俩现在这个如胶似漆的状态看样子是要奋战一整晚了。
趁他们现在做爱的功夫,就让我来聊聊柳梦临这个女孩吧。
梦临是单亲家庭,跟妈妈过。
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和她妈妈有很大的关系。
妈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社会姐,这些年来经历了很多男人,光野爹都给柳梦临找了好几个。往好处想,别人只有一个爹,而她有好几个,也是血赚了。 奈何岁月的无情洗礼,现在她只能当社会姐他妈了。
梦临不是学习的料,从初中开始就整日跟着精神小伙们混社会,坏女孩干的事她样样都干,好女孩干的事她是一点不沾,性经验领先其他同龄女生十年。 她的一生,就是社会姐的一生,就是放养的一生。
上市里最差的初中,考着班里倒数的成绩,倒是有着最多的绯闻。
即使她毕了业,也总是少不了添油加醋版本的话题。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烂透了,却也活得潇洒痛快。
简中儿女被父母所期望的那些体面出路——银行职员、医生、教师……这些条条框框的社会约束在梦临的妈妈眼中似乎根本不存在(也可能是她根本就想不到那份上),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快乐成长。
在外人看来,柳梦临他妈是个坏妈妈,是个骚货。但这话你可千万不能当着柳梦临的面说,她要是知道了她非得弄死你。
在柳梦临心里,她的妈妈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不知道这种欲女体质是否会遗传,但柳梦临在很小的年纪就无师自通学会了夹腿。
那时妈妈正在和人打麻将,小小的梦临躺在沙发上,她用腿夹紧一个抱枕,红着脸扭来扭去,速度越来越快。
朋友轻轻戳了戳妈妈,坏笑,“看,你姑娘跟你一个样儿,这么小就会了。” 妈妈起身去给她盖上沙发边的小毯子,告诉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这样。 梦临不管不顾,扭动身体的幅度越来越快,突然有一股神奇的推力席卷大脑,她惊叹,边抽搐边惊叹,舒服得两腿乱蹬,还不小心踢到了妈妈的膝盖,酥麻的感觉持续了十秒钟左右,世界才慢慢恢复平静。
“妈妈,你刚才说啥?”
这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并且深陷这种快感之中无法自拔。
到了初中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发育,这种行为越来越频繁,一发不可收拾,她每天都会给自己留出自慰的时间,那时候的梦临认为,阴蒂,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女人最好的礼物。也许阴蒂就是女人的龟头。
也许这就是性瘾,是她缓解压力的方式。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压力,那只是她自己人生的迷茫。
唯有那些负面的情绪转化为颤抖和喷射,她才能安安静静地眯起眼,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痕,就这样躺在被爱液浸湿的床上,陷入一个累到连梦境也跟着沉睡的觉。
她小小年纪就看过很多黄片,她知道在做爱的时候,女人身上有三个洞洞可以被用来抽插。
听说有些女孩即使到了成年之后还从来没有自慰过,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在初二那年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献给了狗屎一样的爱情,她的每一段爱情都是他妈的狗屎。
其实柳梦临刚才对李文财撒了一个谎,与其说是撒谎,说成隐瞒似乎更合适。 她最近确实请了病假,也确实一直没上学,她也确实最近都住在她前男友家里,只不过她前段时间不见李文财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住在男友家不方便,而是因为她前段时间刚做完人流手术。
正所谓鱼找鱼虾找虾,小老鳖配大王八,柳梦临的前男友也不是啥好货,一天到晚赚不了几个子儿,全在夜场和台球厅里挥霍了。他比柳梦临大几岁,俩人是在斯卡拉认识的,那天柳梦临穿着一如既往的暴露衣服,假装不经意地在卡座边瞎转悠。
她说,哥,没钱吃饭了,能不能吃点儿你的果盘儿?那男的抬眼一看,我操长这么漂亮,欣然同意。
你没钱吃饭,那你有地方住吗?我住万达公寓,想去玩儿吗?
短短的几句话,这就操上了。当晚他们确定了关系。
随着时间的消磨,爱情早已名存实亡,狗屎被提炼成了化肥,连味儿都没了。 他们表面睡在同一张床上,一口一个老公媳妇儿地叫着,内心的白眼却早已翻上了天,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后来梦临怀孕了,那男的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他的钱可以用来去斯卡拉,可以用来打气和吃美莎片,但绝不能用来给自己女朋友打胎。
梦临只好四处和自己的过命姐妹们借钱,自己去把孩子打了。
不爱却不分手,是因为有利可图。
别看她现在刚打完孩子,你等过几天的,我还不是想肏就肏?我出去找还要花钱呢,不让亲不让摸的,质量还未必比她高,她饭量又不大,我就让她吃点儿我的剩饭剩菜,能花几个钱?更何况拿人手短,我还能使唤着她给我打扫打扫卫生。
这是她前男友的想法。
柳梦临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打完胎的她身无分文,连个回学校食堂充饭卡的钱都没有,继续和他在一起,就可以继续住在他家,对一个小摇子来说,住在万达公寓可是一件相当有排面的事。
不仅如此,还能蹭吃蹭喝蹭美莎片,我知道他想操我,我又不是没让他操过?各取所需罢了。
后来,她在快手上认识了一个叫李文财的小伙,他和柳梦临一样,一无所有,只剩年轻。
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轮回。颓废又空虚的生活再次燃起了希望,重蹈覆辙的狗屎爱情。
即使梦临的前男友自己在外边吃果盘、摇头,推油半套做到想吐,可在他发现柳梦临和李文财的聊天记录后,依旧气到爆炸。
柳梦临,你他妈一天到晚搁我家里吃我的喝我的,你还有脸找别的小伙儿聊骚啊?
梦临也急了,你还好意思说上我了,你他妈又是啥好玩意儿啊?我他妈吃你口饭都给你心疼完了,你瞅你这抠搜样儿你真是活不起啦!你出去包养别人不也得花钱啊?我就问你,你那被子都谁给你叠的?碗谁给你刷的?地谁给你扫的?烟灰缸谁给你倒的?你他妈请保姆不花钱啊?谁家好人女朋友打了胎不管不问啊? 俩人却吵越凶,还动起了手。柳梦临一气之下从他家里跑了出来。临走的时候,她还把床头柜上那半盒炫赫门给顺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看到的这样了。
“柳梦临。”
李文财突然叫她的全名,表情严肃,他的嘴唇上还挂着刚才接吻的口水丝,额头的汗珠坠落在她脸颊上。
“嗯……咋啦?”
“你以前被多少男的操过?”
“老公……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快回答我!”
“我说了你又该生气了。”
“你不告诉我我他妈更生气,你快告诉我啊!多少男的操过你??”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我忘了……”
“二十个有吗??”
柳梦临被操地脑袋乱晃,先摇头再点头,“对不起……”
“我操,三十个,有吗??”
“对不起……老公……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柳梦临一边扭着腰一边道歉,看起来好贱,脸上的表情有百分之十的歉意,还有百分之九十的享受。
“你前对象儿天天操你吗?”
“嗯嗯呃……对不起宝宝你吃醋了吗……”
“柳梦临!以后只许我操你!!从今以后你这辈子只能被我一个人操!!不许别的男人操你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柳!梦!临!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李文财每说一个字,他的鸡巴就使劲往柳梦临逼里捅一下。
“老公你轻点儿,我要被你给捅死了,我知道错了!”
“你活该!你活该被我操!你他妈就欠捅!我这都捅轻了!”
“对不起好老公……我真的错了,你操死我吧,你操死我泄愤吧,以后你心情儿不好了就用鸡巴捅我,你捅死我吧,我活该,我他妈就是个贱货!” 梦临的身体滚烫,不停地抽搐,淫水喷得到处都是,像个人体喷泉。 当肉棒里那股带着醋意和占有欲的浑浊液体喷薄而出后,怒火逐渐蒸发了。 第二次射精过后,两人瘫在黏糊糊的床上休息,浑身的汗湿漉漉,就像刚洗完澡。
梦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两眼放光,还没从贤者模式里缓过来的李文财,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的牛子,担心梦临又要过来榨他。
“你你你你要干啥,你让我歇两……”
“你那还有美莎片吗?”梦临打断他,“我想劲一下。”
“没了,都叫我吃完了。”
吓他一跳,他还以为又要做爱呢。
“那好吧,我打电话叫人糗(取)几个罐儿啊,再让他顺手买点儿美莎给咱俩啊,干操多没意思。”
“你哪来的钱啊,咱俩都没钱,你忘了。”
“呵呵。”柳梦临胸有成竹地拿出手机,“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脉。” 说罢,柳梦临便开始打开微信对着自己的姐妹群聊呼风唤雨:“来,是姐妹的都给我转十块,假装看不见的咱以后就拉黑吧。”
“哎呦我,我咋没想到呢。”李文财也照搬起女神的操作,在自己的兄弟群里喊话:“是兄弟的都给我转十块钱,我这边出了点儿事儿,我平个事儿。”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东拼西凑,发语音消息发得口干舌燥,居然真凑来了一百五十元。
他们俩花八十块钱买了一个笑气罐,剩下的七十买了四盒美莎片。
你俩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
“你打过气吗?”柳梦临把气球嘴套在放气口上。
李文财打过气,第一次是在斯卡拉附近的台球厅里,自然是东子带他打的。 刚吸了没几口,没拿稳,跑出来的气吹得他直闭眼,气球瞬间在台球厅里乱飞,时不时发出噗噗的放屁声,最后精准地掉在了一位精神小伙的脑袋上。 “你啥意思呢?”对面的小摇子把台球杆摔在地上,满脸不爽地朝李文财走来,“你他妈没长眼吗?你那气球往哪撇呢?啊?你他妈撇我头上了,啥意思呢?”
“不是我不长眼,是气球不长眼啊……”李文财想认真解释,却忍不住笑,噗噗地发出气球漏气般的笑声。
“不是哥们儿你跟谁俩嬉皮笑脸呢?嗯?”对方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东子闻声过来帮忙,两拨人吵吵成一团。
台球没打明白,笑气也没打明白,光顾着打电话摇人儿了。
“你们几个,能玩儿就玩儿,玩不了别搁我店里捣乱,要干仗出去干。” 老板把他们赶出去了。
这场架终究还是没打成。半夜三更的,两拨人的江湖大哥们都不接电话,只好改日再战。
柳梦临拧开气罐,发出刺耳的噪音。
“你能一边吹气球一边操我吗?”
“你说啥?”
“我说你能一边打气一边操逼吗?”
“你说啥??听不清?”
“打气!操逼!边打边操!你会吗?”
气充完了,气球有两个脑袋大,柳梦临拧好气罐,屋里安静地吓人。 “我不会呀。”
“我教你。”柳梦临把气球嘴含在嘴里,嘴唇嘟成小“o ”状,眯着眼一吸一吐几个来回,脸憋得通红,像在嘬一根小号鸡巴。
李文财接过那个沾满柳梦临口水的气球,学着她的样子解放了双手。 “我操你等会儿,我上劲儿了。”李文财捂着头,刚一开口,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被笑气搞成了卡通片的滑稽声音,逗得柳梦临哈哈直笑。
他感觉眩晕,但更多的是麻木,头脑里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受,一场无限接近于脑死亡的困境。
那种感觉有些可怕,但又说不出来的奇妙。
笑气上劲只需三秒。世界变成纯白色,比酒店的白床单还要雪白。空空的,无边无际,但他依旧能感受到梦临的存在,只不过不再是人类的状态,那更像是一股风,或者一个可视化的二维轮廓。
他不知道梦临在那一刻还是不是梦临,她真实却无形,她的声音不再带着铁岭口音,而是一个藏在电视机里的电子主持人,她穿着淡黄色的女士西装,肉色丝袜,黑色的哑光粗跟鞋,她的普通话标准,口齿清晰,清冷又孤傲。
时光倒流回了十年前,有些闷热的夏夜,电风扇嗡嗡响,李文财嘴角挂着饭粒,他想看金鹰卡通,父母在看天气预报,不让换台。
那是一个琢磨不透的女人。关掉电视,她就死,再次打开,她就回来。 此刻的梦临就是这样,她说着李文财听不太懂的话,就像他完全不关心明天的沈阳是否会降温。
他和电子美人一起困在了四四方方的电视机里,唯有电波在流转。
用人话说就是,懵了。这就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打气带来的最真实的反应。 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觉得胯下火辣辣的,他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紧致的肉壶把他的鸡巴包裹住了。在洁白的云端,云层变成了一只温热的小手,抓着他的肉棒死不松手。
是柳梦临坐在了他的鸡巴上。
电子美人优雅地笑,即使在做爱也要保持端庄。
浑身上下只剩下鸡巴有知觉,李文财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洁白的宇宙,那里不再变得纯洁无暇,而是涌动着洪水般的爱欲。
白色不是善良,也不是纯粹,这他妈就是粗暴的性、就是操逼、就是爽!就是幻觉,就是愤怒暴力,就是第五高原,就是庇护所就是他李文财狗鸡巴不是的人生的遮羞布!
双人床即战场,日天日地,日出个未来!
感谢上天、感谢社会摇、感谢美莎片、感谢笑气、感谢豆豆鞋、感谢卡簧、感谢斯卡拉、感谢快手APP !邱比特的爱神之箭,终于射中了这个傻小子!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上进(上劲)吗?
他和梦临手拉着手坐在纯白色的海盗船上,摇啊摇,摇到天际边。老天爷说这个宇宙就是一个天平,倘若真是如此,那一定一边是美莎片,一边是笑气。 美莎加笑气,直接给他的松果体打贯通了。
当你感觉惊讶时,说明你并不熟练,可你一旦轻车熟路,你就再也不会觉得惊讶。
李文财很快就能熟练驾驭这种方式,他在很多地方都做了爱,在浩瀚的宇宙里,无际的云端上,还有茂盛的丛林中……只是这一切,全是白色。
他一边用嘴吹着气球,一边扶着梦临的屁股猛力冲撞。他不太明白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如果是在做爱,那自己正在操谁?自己正在用身体的哪个器官操? 思考是愚蠢的。
快感首当其冲,其他的繁杂琐事纷纷被抛在脑后,被下半身支配的人是可悲的,但也是幸福的。
在后来的一个小时里,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他的意识介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他还记得花手怎么摇,却忘了一加一等于几。
得益于精神导师东子的悉心教导,李文财摇花手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拿柳梦临的手机放着他们最爱听的DJ社会摇硬曲,柳梦临在前边撅着屁股,李文财在后边一边摇花手一边后入她,两个人嘴里还吹着气球,别提有多爽了。 李文财甚至把手机靠在台灯旁边,录了一段他和柳梦临做爱的视频,两个人都露脸了。
他都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射出来的,回忆被快感打成了碎片。
牛子超人慵懒地靠在床头,打开手机叹了口气,捏捏自己的眼睛鼻子嘴,仿佛是在确认一下自己的五官是不是还健在。
卡通片的声线,“我操我手机没流量了,他家WI-FI 密码夺少哇?” “你连宾馆缩写,带5G内个,内个快,密码拔个五(八个五)。” “我操媳妇儿你太厉害了,你咋啥都知道啊?噢对……你跟好多男的来过这儿……”
“55555555……”李文财自言自语,输入WI-FI 密码,“哎对了媳妇儿,咋
俩拍个官宣视频发快手和朋友圈儿呗。”
在他俩的做爱中场休息阶段,李文财突然意识到还没和自己的女神合影呢。 处了个这么好看的对象儿,这不得发快手和朋友圈狠狠展示一把?
可惜又被柳梦临制止了。
“不行,我今天没化妆,不能拍。”
“为啥啊,你夺(多)好看呐,你不化妆也老漂亮了,真的。”
“我是职高社会一姐,我拍视频必须要化妆,必须要画大眼线、大韩式一字眉,必须戴大直径美瞳,必须涂口红,知道不?一个都不能少,姐是气质女人,方方面面儿都得安排上。”
柳梦临说得没毛病,社会姐不化大浓妆,就好像李文财出门没穿豆豆鞋,自然气势上矮人三分,排面尽失。
是李文财考虑欠妥了。
柳梦临和李文财一样,他们两人的审美异于常人。
大部分女人都是化了妆比素颜好看,穿上衣服比脱光了好看,而柳梦临却反其道而行之,她是卸了妆比化妆美,裸着比穿着衣服好看。另类又拉垮的审美和化妆技术给她的颜值和气质拉了后腿。
无论柳梦临化不化妆李文财都喜欢得不得了。化了妆,那就是社会一姐,这个世界上最有排面的女人;卸了妆,那就是天仙,爱上素颜的她,也是男人的一种本能。
“那好吧,媳妇儿,你说的有道理。那要不咱先拍个不露脸的呗?” “行,不露脸行。”
李文财把柳梦临搂在怀里,拍了几张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床照,心满意足地发完快手和朋友圈炫耀之后,继续含情脉脉地望着怀里的美人,瞬间又来了兴致,把柳梦临按在身下又是一顿爆操。
那天两个人差点没爽晕过去。大肏特肏,大泄特泄,李文财恨不得把头塞到柳梦临逼里睡觉。
他觉得自己赢麻了,终于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这一炮,直接弯道超车!
哈哈,东子,你处过那老些对象儿,你处过长这么好看的对象儿吗? 与此同时,技校203 男寝里。
东子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玩手机,快要睡着了。
他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滑动着屏幕,他已经玩了三个小时手机了,感觉好空虚,好没意思,手机玩久了,开始进入电子阳痿状态。
突然刷到一个东西,让他瞬间精神起来。
“哎呦我,晓刚儿,你快看李文财朋友圈儿!”
“咋的了?”张晓刚探出头。
“难道你们没发现李文财到现在还妹(没)回寝室吗?”
“昂,那是咋的了,他死道儿上了?”
“东子我操你妈,我他妈刚眯一会儿你一嗓子给我嚎醒了。”东子的上铺继文抱怨道。
“哎呀,你们快看他朋友圈儿,李文财跟他那网恋对象儿奔现啦,继文儿你也看看。”
寝室里几个精神小伙的八卦之魂觉醒了,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位神秘的女嘉宾。
“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李文财的几个好兄弟陆陆续续点开了他最新发布的朋友圈,那是李文财和他对象儿的九宫格床照,照片里的李文财用胳膊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李文财露脸了,但那女孩儿把头娇羞地扭到一边,用手把自己的脸挡住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穿衣服,只是用宾馆的白色被子遮住了胸口,女孩露出了白花花的北半球,还有深深的乳沟。
这条朋友圈配的文案是:【兜兜转转还是你。没能染红你的白色床单,但我一定要让你穿上白色的婚纱。】
“这咋、这也妹(没)露脸啊,这咋看呐?”
“哎,该说不说他对象儿胸挺大啊,咱们文财兄从此要过上性福的生活了。” “操,这个逼养的刚才不是害搁群里让咱一人给他转十块吗。”
东子点上一根烟,摇了摇头,故作神秘道:“他跟你俩说过妹(没)?他那网恋对象儿的事儿?”
“啥事儿?”
“我跟你们说啊,他这个对象儿啊,指定脸长老磕掺了。”
“为啥?”
东子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
“你想啊,按照李文财那性格儿,他对象儿要是个超级大美女他能藏着掖着不展示?人都这样儿,有啥秀啥呗,那这对象儿脸磕掺,身材好,那就不露脸官宣呗。你们说我说得对不?”
李文财和柳梦临同时打了个喷嚏,大鼻涕喷到了对方的脸上。
似乎是为了化解尴尬,李文财猛地坐起来想要去拿纸,结果两个人的鼻涕拉了超长的丝。
手隔着纸巾碰到脸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皮肤好烫。
“我去,太热了,我去给窗户开开。”
李文财光着身子跑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股寒气吹着他浑身是汗的裸体,终于好受点了。
有冰冰凉凉的银色小点落在他的皮肤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消失。他疑惑地抬头,看到天空中飘荡着无数片洁白的雪花,那些晶莹的小碎片落在他的指尖,以很快的速度化成一滴水珠。
“我操,梦临,你快看,下雪了!”
“你喊啥呀,没见过啊?咋的你们葫芦岛是热带啊?你个土鳖。”
梦临嘴上不屑,倒是光着脚跳下了床,白花花的奶子乱甩。她走到李文财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
李文财说,见过,但没和你一起见过。
楼下有个叔在卖雪糕,铺在地上。
“老公,我想吃皇姑雪糕。”梦临娇滴滴地撒娇。
“我去,那你想着吧,咱俩没钱。”
“那好吧,没雪糕吃,我就要吃烤肠。”
“没钱吃啥烤……”
梦临突然跪下,双手扶着李文财的膝盖,用温热的小嘴包裹住他的阴茎,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争气的老二再次膨胀,填满她整个口腔。
哦,原来她说的烤肠,是这个。
他低头看着这个今生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孩,乖乖地跪在他的胯下,卖力地吮吸着他的肉棒,梦临的小嘴吱吱响,他轻轻摩挲她的黑色长发,先轻轻揉乱,在用手指梳整齐。
窗外有雪花再次飘落在李文财的手背上,很快就融化,变成雾珠,湿漉漉。 生长在东北,李文财见过无数场雪,但今夜,毋庸是最难忘的一次。 * * * * * * * * *
第二天中午从宾馆里退房时,两个人都一瘸一拐地,顶着四个黑眼圈。 他们两个互相给对方的脖子上吸了一大堆草莓,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俩得啥皮肤病了。
意犹未尽,却囊中羞涩,俩人便又跑到商场的(名字)的母婴室里打了一炮,消完火之后就在商场里闲逛,直到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又开始故技重施,在微信群里呼风唤雨,凑了二十块钱,打算去街边吃一碗张亮麻辣烫。
两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居然刚好碰见东子和晓刚在路边游手好闲。
“东砸!晓刚儿!”
李文财大老远就使劲冲他们两个挥手,“看!!这是我对象儿!”
“柳梦临?!”东子和张晓刚同时脱口而出。
此番异口同声,两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我操……”东子自言自语道,“这不我前前前前前前对象儿吗。” “这不我前前前前对象儿吗。”张晓刚尴尬地看了看东子,“你也跟她处过呀?”
“不是,你又是啥前儿跟她处的呀?”
李文财和柳梦临冲他们越走越近,留给他们剥茧抽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咱俩打个赌,指定是柳梦临主动勾引的他,你信不?”
“你说她是不有啥特殊癖好啊?咋就这么喜欢收集男人吗?”张晓刚诧异道,“咱要不要告诉李文财啊?”
“哎呀你跟他说啥啊,他好不容易处个对象儿,他乐意处让他处呗。” 两句话的功夫,李文财已经拉着梦临的手走到他俩面前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东子和晓刚两人惊讶地瞪着柳梦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而柳梦临看起来镇定自若,仿佛这种场面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李文财明显会错了意,他认为他俩之所以惊讶,是被他对象儿的美貌给折服了。
“咋样儿,我对象儿,好看不?”
“哎呀,太好看了,文财我真羡慕你,我都没处过这么好看的对象儿。” 东子回应李文财,但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柳梦临听的,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柳梦临看,像扫描仪一般把这位旧情人从头到脚隔空检查了一遍。
不到一秒的功夫,东子就迅速从自己大脑的“前任数据库”里调取出了柳梦临的信息,她的三围、她的乳房形状、她阴部的户型、她喜欢的体位,还有她高潮时脸上的表情……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和柳梦临的云雨之欢,仿佛就是昨天。
柳梦临对东子翻了个白眼。
李文财打岔道:“你俩迟饭(吃饭)没呀?一起吃麻辣烫去啊。”
“不用了,我俩刚搁食堂里吃完。”
“嗷,你们先唠啊,我去上个撤硕儿(厕所)。”
“嗯呐,你去吧。”
东子看了看李文财走进厕所的身影,扭过头开始对着柳梦临指指点点。 “柳梦临你是真行呐,你就非得逮着我们203 男寝霍霍(糟蹋)呗,你跟张晓刚儿处完跟我处,跟我处完你又跟李文财处,你跟李文财处完我再把我上铺继文儿介绍给你呗?我们寝室四个男的要是不够你处,完事儿我再把隔壁寝的小伙儿介绍给你呗?”
柳梦临也不甘示弱,作为职高社会一姐,对于技校精神小伙的挑衅简直不放在眼里。
“崔义东,你就是破防了呗,你不就是看我跟你好兄弟处对象儿,心里不平衡呗?”
“我去,我破啥防呀我,你都我处剩下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懂不懂?” “你是马呀?崔义东。”
“柳梦临你是不是不跟男人处对象儿下边儿刺挠啊?你瞅你一天到晚跟这个处跟内个处的,咋的你是小摇子收割机啊,你就喜欢叫人捅,是不?你都叫人捅成马蜂窝了吧?”
“我是马蜂窝那你是啥,你就是个马蜂呗,那你下边儿就是个针啊。” “我操,你……”
“咋啦,又破防啦,谁让你先骂我的?我爱跟谁处跟谁处,跟你有啥关系啊?崔义东你话挺密啊,咋管这么宽呢?你是我妈呀?”
就在这俩人斗嘴斗得正起劲的时候,李文财从厕所里走出来了。
“走呀,媳妇儿,你跟他俩唠啥呢!”
“来啦,老公。”
柳梦临笑着回应,同时还没忘了扭头给东子补一句:“人李文财活儿比你好多了……嗷,对了,”柳梦临撇了晓刚一眼,“比张晓刚儿的也好。”
说完这句话,她就一脸得意地扭着屁股朝李文财那边走去了。
张晓刚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也要躺着中枪。
“柳梦临,你这个骚逼娘们儿。”
东子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对着他们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他们手拉着手,穿着情侣款式的豆豆鞋,就这样消失在灿烂的夕阳下。 第九章:只要小伙气质在到哪都是实力派
李文财也终于拥有了甜甜的恋爱,他再也不用羡煞旁人。
这是只属于他的豆豆鞋之恋。
自从有个这样一个极品精神小妹女友之后,李文财每天都幸福得冒泡泡。 美好又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冬去春又来,一转眼就春暖花开了。 这是万物生长的日子,交配的时节。
柳梦临简直就是个身经百战的榨精高手,每次李文财和她办完事儿走道都腿软。
她比李文财小一岁,但她天生就自带一种大姐头的气质,她和李文财站一块儿,明显李文财才是那个弟中之弟。
和他俩不熟的人,都以为他俩是姐弟恋。
没跟柳梦临处对象儿之前李文财是啥事儿都听东子的,现在他则是啥事儿都听柳梦临的。今天是去打台球还是去斯卡拉摇头,吃多少美莎片,打不打气,通通听媳妇儿的。
小的时候,李文财最喜欢的动画片是《小熊维尼与跳跳虎》,这部动画陪伴他度过了每一个大脑炎的日日夜夜,那些经典台词他背得滚瓜烂熟,至今记忆犹新。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侦探,认真办案!
四月的沈阳终于没那么冷了,李文财如今也终于实现了野战自由。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牛子超人,天天“超人”!
今天的他们在南湖公园玩耍,正打算着一会儿再当一把网络乞丐,跟自己的过命兄弟和过命姐妹们爆点金币,晚上凑钱去彩塔夜市吃个烧烤。
他们漫无目的地散步,路过小桥,路过游乐场,又走到了小树林,远处有个公共厕所。
厕所可真是个好地方,它不仅可以解内急,还可以制作老八秘制小汉堡,甚至还可以成为校园小混混们会晤的VIP 办公室,对于李文财和柳梦临这种没钱开房的穷逼情侣来说,它还是一分钱不用花的封闭式泻火战场。
这地方除了有味儿之外,好像没啥坏处了。
保守派认为只有厕所才是厕所,激进派则认为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厕所,那些在公共场合做出的匪夷所思的行为,本质上就是一种“屙”的动作,和随地大小便并无区别。
毕竟,生活,就是他妈的狗屎。
“媳妇儿。”
“咋啦?”
李文财朝公厕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撤硕儿。”
“咋的,你又要上啊,你不刚才刚解过手吗?我去你咋一天到晚那么多尿呢?”
“不是,我想做了。”
“撤硕儿里夺味儿啊,直接搁这儿做不挺好吗?”梦临坏笑,“正好我也想了。咱俩在这小树林儿里干一炮咋样儿?你看今天天气夺好啊!”
李文财脸红了,看看周围,“大白天的,有人,被发现咋整。”
梦临指了指远处,“这外边儿有人儿,你瞅内块儿,内里边儿,隐蔽点儿的地方没人儿。”
“你咋直道呢?啊,算了,拉倒吧,我不问了。”
“哎呀赶紧的吧,你一说把我火都勾起来了,磨磨唧唧的,没有一点儿老爷们儿样儿!”
梦临拉起他的手腕,带他跑向了丛林深处。
和李文财一样,柳梦临也喜欢穿紧身衣,但又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李文财穿紧身衣很搞笑,柳梦临穿紧身衣很骚。
她脱掉外套,上身只剩一件黑色的低胸紧身吊带,胸口部位有一大块般若的印花图案,周围贴了一圈水钻,有一种江湖气混搭着城乡结合部的美感。 两个圆球状的奶子露了一半在外边,她没穿胸罩,贴了粉色的花瓣形的乳贴,领口实在太低,但凡做一点幅度大的动作,乳贴就露出来了。
不仅是上半身很暴露,下半身也如此,露了半个屁股的紧身毛边牛仔裤,如果不穿丁字裤的话,内裤也会露出来。
李文财把梦临的紧身吊带撸起,露出纤细的腰肢,在她冷白皮的翘臀上方,有一块玫红色的倒三角形图案。
这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李文财在看H 漫画的时候,发现了一种叫做“淫纹”的东西,一般都是紫色,玫红色或者深红色,有的还带着渐变。从清纯的小女孩到公交车婊子,淫纹似乎就是她堕落的标志之一。
他想看自己的女友贴上的样子,便在拼多多下了单,买了一套廉价的淫纹纹身贴,满眼期待地递到柳梦临手里,她却撇着嘴直摇头。
“咋啦……媳妇儿……你不愿意吗……”
梦临嫌弃地看着那套廉价的纹身贴纸,“你这也太没排面儿了,谁家好人贴你这纹身贴啊,这纸量(质量),哎呦我,这都反光了,这一搓都能起皴吧,你要是喜欢,我去店里纹一个呗?正好我好久都没纹纹身啦。”
李文财愣在原地。
“淫纹。”
那天柳梦临站在纹身店里,一脸认真地对纹身师说道。
“就是内种……黄色漫画儿里的女生儿,搁小腹上和屁股上边儿的图案,淫纹,直道不?我要纹一个内个。”
“啥?”纹身师惊讶地确认。
“你不知道呀?”柳梦临拍拍李文财,“老公,你把你浏览器里存的内个黄色漫画儿给他看看……”
“啊不用不用……我知道是啥东西。”纹身师有些不知所措,如此直白的女生,真是少见,准确来说他都没见过。
“嗯呐,我想前边儿后边儿都纹,然后内个淫纹的花纹我要弄成我对象儿名字的拼音缩写。”
梦临怕自己描述得不清楚,居然直接解开了自己超短牛仔裤的纽扣,把裤子扒拉了半截,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和后边的腰窝,“就是纹这块儿,害有这儿。” “昂,行,那你对象儿的名字缩写是啥呢?”
“我对象儿叫李文财,缩写是LWC ,我想的就是,比如我后边儿这个腰窝这块儿,后两个缩写,一边儿一个W ,一边儿一个C ,然后内个姓氏‘L ’,你搁
上边儿给我整个爱心框起来,咋样儿?”
“Love撤硕儿。”学徒憋不住笑了。
“呃……”纹身师尴尬地笑,“老妹儿,就是……我冒昧地说一句啊,WC这不就是撤硕儿吗?你搁你屁股上纹个撤硕儿,这不太好吧?”
“啊,不能吧,整不了吗?”
“能整是能整,就是你自个儿考虑清楚哈……”纹身师又看看李文财,“那这个小伙儿要纹点儿啥不?你陪你对象儿啊?还是你也整一个?”
李文财点头如捣蒜,“嗯嗯,我也纹,我俩纹情侣纹身,我纹胳膊上,我也纹我对象儿名字缩写。”
“那这老妹儿……她缩写是啥呀?”
“她叫柳梦临,LML ,我要跟她一样儿,也是整个爱心,给内个‘L ’,框
起来,然后下边就是‘ML’,因为我俩的姓缩写不都是‘L ’吗?这不显得统一吗?”
“Love Making Love. ”学徒再次憋着笑接话,“你俩这缩写都挺有个性。
你俩挺般配。”
“那是啥意思啊?”李文财呆头呆脑,满脸疑惑。英语最高分也就考过35,还是蒙的选择题。
“你自个儿搜呗。”
“咋拼啊?”
“内什么……”纹身师打断了李文财和学徒的对话,“老妹儿老弟啊,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啊,就是你俩这个审美有点儿太另类了,这么的吧,我画个草稿,给你俩这个名字缩写稍微设计一下儿,不然你俩整这个纹身容易让人误会……” “昂,那行吧,那你画个我看看吧,反正咱也不懂哇。”梦临回答地很干脆,今天这个纹身是非纹不可了。
“你确定啦?确定要纹,是不?”
“哎呀,确定确定,你赶紧的吧,咋这么磨叽呢。”
钱必须花在刀刃上,麻药钱要省下来吃美莎片。
俩人纹纹身的钱是柳梦临管她一个在KTV 里坐台的过命姐妹借的,本来说好了一个星期就还,后来过了快俩月柳梦临都没还,人家气得给柳梦临微信拉黑了。 纹的时候,柳梦临疼得滋哇乱叫。
“哎呀,疼疼疼……疼……哎呀,难受死我了……嗯……哥……哥你让我歇会儿吧,太疼了受不了了……你让我缓缓……待会儿再整……啊……”
不知道的话,单听这个声儿,还以为她被谁给肏了。
纹身师、学徒,还有店里另外几个男顾客,全听硬了。
李文财轻轻抚摸着柳梦临后腰上的那个带着他名字的淫纹,如今已经完全愈合,和她雪白的皮肤融为一体。
柳梦临拍拍自己的屁股,又左右扭了扭,示意李文财动作快点。
沈阳曾经流传过一个有点邪乎的事儿,据说是情侣只要是在南湖公园做过点儿啥亲密的事儿,你俩以后指定得掰(分手)。
李文财把梦临的牛仔短裤脱下,随手丢在地上,光溜溜的大白屁股上只剩下一条深紫色的丁字裤,勒在屁股缝里。
裆部被淫水浸得湿透了,有一股香香的咸味,他轻轻抠弄着勒着逼的那一小块布料,手指摩擦着肥嫩的阴唇,直打滑。
梦临舒服地喘气,就好像在李文财的心房上挠痒痒。
弟弟和妹妹都很热,一起咕叽咕叽吐着口水,性欲爆炸的人,从不需要润滑液。
怪蟒入洞,阴道一下被肉棒填满,梦临舒服地叫出了声,似乎是意识到这是在室外,赶紧放低了音量,贝齿咬紧下唇,透明的口水从嘴里滴出来。
他刚插进来就这么舒服,他要是动起来我不得死这儿啊?
梦临的阴道又深又紧,她使劲把屁股往后撅,李文财在后面扶着她的屁股粗暴地猛撞,梦临咿咿呀呀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强烈的快感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全给顶出来了。
又长又直的两条玉腿叉开,随着肉棒一进一出,透明的淫液一路从大腿根部流到脚踝,打湿了掉在地上的牛仔裤。
“太舒服了,梦临,我感觉好刺激啊……”李文财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梦临我录个小视频啊。”
“嗯……好……你录……”
你感觉刺激,更刺激的还在后边。
有个男生推着自行车路过,李文财抬眼一看,竟觉得他有些面熟。没错,就是之前那个在技校门口被东子打劫一碗烤冷面的大冤种。
那男孩看到这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交配场景,直接一整个瞳孔地震。 我去,这不就是之前搁技校门口让我给他拼多多砍一刀内小子吗?他咋这么性福呢?
李文财看到他,居然一点都不害羞,甚至抬手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梦临曾经告诉过他,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知是不是被眼前的香艳场景夺了舍,男孩就那样一直定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理智告诉他应该扭头就走,但是他不理智。脑中的淫欲告诉他也许可以加入,但他即使不理智了,也知道这绝不可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掏出手机,咔嚓,给这两个在公园里交配的泰迪情侣拍了张照。
拍完之后,他依旧不想走。
自己本来应该干嘛的?噢对,放学回家,写作业,但他没有。
他没关掉手机,在远处给他们录起了小视频。
梦临吓得低下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盖在她脸上,随着李文财的鸡巴在她肉逼里的疯狂撞击,她的腰肢和脑袋都晃来晃去,快要散架了。
“李文财……停……别肏了,别肏了,有人……有人拿手机拍咱俩了……” “那有啥啊,他爱拍,就让他拍啊……内小子我认识,改天我让他把视频发咱俩,咱俩留个纪念。”
李文财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扶着柳梦临的大屁股越肏越起劲了,啪啪啪地水花四溅,每一次都捅进柳梦临的灵魂深处,每拔出来一次粉红的屄肉都翻出来一点儿。
公狗插进去,哪有干一半拔出来的道理?
“啊……李……你、你现在……咋这么不要脸呢……”
柳梦临你真好意思说,还不是被你给带坏的。
“你不嫌丢人吗?快拔出来!!”
“那有啥丢人的啊?要丢人咱俩一起丢人。我操你你不爽吗?”
她当然爽,头顶着树干,身体被粗大的鸡巴撞击,脑袋直接磕在树上,一下又一下,把她搞得晕晕乎乎的,这点痛感跟被李文财抽插的快感比起来真算不上什么。
李文财心想,人人都说我李文财傻,还有人说我命不好,我倒是觉得我李文财的命真他妈的好。
梦临的脚脖子似乎被蚊子给叮了个包,很痒。
她把左腿抬起来,一边跟李文财做爱一边使劲抓着脚踝上的包,腿张得很开,淫水往外滋的范围更广了。
李文财会错了意,直接用手扶起梦临抬着的那条腿,让她用狗撒尿的姿势被肏.
在那男孩的手机里,梦临阴户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了。
那是有些发暗的粉色,一根阴毛都没有,紧紧地吮吸着那根爆着青筋的肉棒,仿佛那李文财那玩意儿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男孩一直看,他们一直肏,过了很久很久。
“不行了老公,不行了我他妈要死了,呃……”
快感终于决堤,他们一起达到了高潮,而且梦临一直保持着小狗撒尿的姿势,潮喷出的爱液和精液顶在一起,两个人都在发大招,李文财刚射了两股出来,柳梦临就浑身乱颤,身体彻底崩溃,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直接跪在地上,透明的爱液哗啦哗啦地到处喷溅,嘴里忘情地呃呃乱叫。
无辜的小草身上沾满了天人交战的露水,显得亮晶晶。就当是给脚底下的植物浇水了。
还好这是草地,如果这是柏油路,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一定比别处深一大片。 梦临的脸蛋和身体烫地像暖炉,从高潮的快感里醒来后,她保持着撅屁股的姿势和那穿校服的男孩对视,男孩终于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吓得赶紧收起手机,把脸别到一边去。
他弯着腰,尴尬地推着自行车向前挪步。
破防了,三年五年高普考,终究还是抵不过精神小伙的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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