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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寸心之间
庭院之中,剑光闪动。
忽然“当啷”一声,宝剑坠落于地,应白雪应声跌倒,面色苍白委顿坐于地上。
美婢翠竹浑不知已然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连忙冲上前去扶起夫人应白雪,关心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应白雪轻轻摇头不语,缓慢喘气调匀气息,静坐良久,这才轻轻说道:“扶我起来……”
之前她仿佛从前一般只觉浑身是力,孰料心中方才动念杀人,便忽觉体内气息紊乱,再也不复之前模样,身体虚弱,尤甚昨日。
应白雪心中了然,自己一病不起至今已近两年,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只一夜便完全恢复的道理?今晨至今一切虚幻,不过是别样回光返照而已。 回到房中坐下,看着翠竹为自己倒好茶水,应白雪轻声说道:“你且去吧,莫让我看着你生气!”
翠竹尴尬一笑,连忙躬身退下,带上房门。
应白雪心中惴惴,若当真还需三月,以今晨种种,自己又如何冷得下脸子去求彭怜为自己施治?若不求他,到时旧疾复发,便要重新受那生不如死之痛,她心中更是不愿。
此刻虽然仍是身体不适,力气却是强了不少,就连喘气都有力许多,尤其咳嗽,晨起至今一声未见,显然不管彭怜究竟如何施为,效果却是极佳。
纠结半日,亦是难以决断,吃过午饭而后小睡片刻,应白雪竟被便意憋醒,急忙起身到屏风后面恭桶上如厕,她平日里吃的极少,寻常十余日也不走动一回,如今不过几个时辰便即肠道通畅,实是出乎意料。
如厕过后,应白雪只觉神清气爽,身上汗津津的,却有些不适,静默良久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病后喜热怕冷从不流汗,今晨至今,与彭怜殴斗时已然汗出不止,而后当庭舞剑更是大汗淋漓,刚才这一番出恭如厕,也弄得香汗点点。 如此一来,她更加信服了彭怜的医治,晨起午间儿媳洛行云端来的两碗汤药,都被她偷偷倒掉,那药她昨日喝了三副,却不及夜晚彭怜一捅之威,孰强孰弱,不问可知。
翠竹不在房里伺候,她只得亲自唤来洛行云,让其着人安排热水浴桶等物,自己便要洗澡。
洛行云听婆婆说起大汗淋漓及排出便溺,自然也是心中欢喜,连忙命人备下热水,搬来专门沐浴木桶,随后与泉灵一起服侍应白雪沐浴。
应白雪所用木桶,却比浴堂那个还要宽大厚重,显是陈年老物,家中仆妇连着倒了二十余桶热水才堪堪添至七成。
应白雪解去衣衫,露出瘦削身体,大方迈入桶中,并不因儿媳女儿在旁稍有羞赧。
洛行云一旁掬水帮婆母濯洗身体,笑着说道:“母亲如此瘦削,怕是要些时日才能恢复从前模样,只是单看气色,却是好了许多。”
应白雪笑着点头,“平日病着,米水不进,早已油尽灯枯,怕是需着不少时日才能养好身子……”
旁边小姐泉灵帮着舀水,笑着说道:“母亲身子却白,如今病好了,只怕更比人家白了些呢!”
应白雪自幼长于武将世家,性子疏阔大方,并无一般婆婆作派,洛行云又书香门第家教甚严,温和醇厚守礼孝顺,是以婆媳二人极是相得,尤其陈泉安去后,彼此相依为命,感情亲密犹胜母女,妹妹陈泉灵总是故作吃醋,便是由此而来。 沐浴过后,洛行云亲自为婆婆擦干秀发梳起发髻,换上干净衣裳,动作轻柔细致,却比一般婢女还要周到。
“许久不曾出门,且去花园走走。”陈府后院有片菜地,洛行云嫁来后便在上面种满鲜花,如今八月时节,仍有些许花株盛开,应白雪心心念念,便要过去看看。
洛行云自然同意,与小姑一起扶着婆母来到后院花圃。
高墙之下,六道花畦笔直并列,上面红白黄蓝各色花卉争相怒放,间或一两花枝沉甸甸结出硕果,更添一抹绿意。
“春天时开了两茬,媳妇已经采了做成香膏,从前母亲不用脂粉,便也不敢献丑,如今您既然身体大好了,晚些时候我便让彩衣给您送些过去试试……” 应白雪笑着点头,“当初媒人便说你有这般天分,嫁到陈家来,只知你喜好花卉,却不见你有何成品,你这一说,为娘倒真要试试……”
“媳妇小时随家中老仆学过胭脂水粉采制之道,只是实践不多,嫁到府中闲来无事便种花种草,好在母亲并不责怪,不然怕也不会有此成品……”
洛行云谦逊,应白雪自然不以为意,只是说道:“如此自种自收,倒也省了一笔开支……”
洛行云微笑点头,见左右无人,这才小声说道:“母亲容禀,非是媳妇挑弄是非,权叔如今里外欺瞒、巧取豪夺,家中捉襟见肘皆是他居中攫取之故。母亲从前身体不适,媳妇不敢以此烦扰,如今既然身体见好,却要早做打算,莫被他占尽先机才是……”
应白雪轻轻点头,随即说道:“我若能完全康复,回复旧日光景,莫说他一人,便是陈家上下,也无人敢欺我这一支家中无人!且容他跳梁几日,来日方长,等我病好便是。”
洛行云笑着点头,婆母大人英气逼人,豪迈之处不逊男儿,有她坐镇,家中一切自然无忧。
眼见天色已晚,吃过晚饭后,应白雪回到房中,随即遣散儿媳女儿,自己休息。
一更鼓过,她心中犹自纠结难解,一日来思绪频仍却始终难有头绪,一边是委曲求全,放下面子去求彭怜,更要不顾羞耻赤身裸体供他亵玩,一边则是女儿依靠、儿媳信任以及家业所系,两下为难,自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二更鼓过,她仍是难以决断,设若完全康复真需三月光阴,将近百日时光,每日里都与那彭怜如此耳鬓厮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到时即便不情愫暗生,怕也难分难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真到那时,自己纵然真个恢复如初,却又哪里能狠下心来痛下杀手?
便是今日,那股气愤一过,对婢女翠竹,她已心生愧疚,又如何能对缠绵三月之人绝情下手?
可若不将此病治好,将来女儿能否出嫁尤未可知,即便嫁出,娘家只有洛行云一人支撑,怕也难以为其呐喊助威,更甚者,能否嫁为正室都在两可之间,真个与人做妾……
应白雪不敢去想,她若故去,洛行云再如何守贞,终究力有不逮,这般家业只怕也要落入人手,到时任她如何节烈,生死之间怕也要屈从于人……
陈家族中早有人虎视眈眈,年余来刘权种种所为应白雪也看在眼里,昔日温驯奴仆露出尖牙利齿,此时已是虎狼之姿,若非自己余威犹在,怕是早已明目张胆侵吞田产家财了。
三更鼓响,应白雪心中天人交战,终究狠下心来,愿意舍却自身贞洁操守,换来家中长治久安,心念已决便即起身,只穿了一件中衣,悄悄出门来到客房门外。
客房门扉开启,桌上一灯如豆,彭怜端坐桌前,正手执一卷书籍专心观看,浑然不觉门前有人来到。
“翠竹那丫头可在房里?”应白雪面色红透,已是尴尬至极,见彭怜不理不睬,更加心中懊恼,只是此刻有求于人,哪里能拉下脸子,无奈出言问起翠竹,试图打开局面。
彭怜假做不知,半晌后才道:“翠竹姐姐身体不适,自去回房睡了,眼下只有小生一人,夫人不妨进来说话。”
应白雪无奈,硬着头皮进得门来,远远站在边上,对彭怜说道:“你莫要误会,我只是来寻翠竹,并无他意……”
彭怜轻笑一声,说道:“所谓医者仁心,小生虽非医者,这份仁心却是一般无二。夫人身染沉疴,关系重大,遍访名医却见效甚微,侥幸小生有此良策,夫人于我又有救命之恩,自当竭尽全力报答万一,还请夫人成全一二!”
他态度恭谨,应白雪自然就坡下驴,尴尬之心稍减,却仍摇头道:“我已大好,不必公子再献殷勤!”
彭怜心中暗道,你白日里淫贼狗贼叫个不停,此刻已经叫起公子来了,眼下只穿中衣至此,心思昭然若揭,只是终究面嫩,难以厚颜相求罢了!
他是怜香惜玉的性子,不忍看应白雪过分委屈,便笑着说道:“夫人初愈,尚需巩固,昨夜今晨,不过一日一夜,如若中断,又要从头再来,夫人既然有意,不如便到榻上躺下,让小生为夫人着手医治解去沉疴如何?”
应白雪心中早有定见,只是碍于情面难于出口,闻言便讷讷说道:“那……那便劳烦公子,只是……只是妾身此来……只为……只为治病,公子切莫……切莫以为妾身淫贱……”
白日里猛虎一般要择人而噬的应白雪如今宛如猫咪,彭怜自知得计,便即正色点头道:“所作所为只为治病救人,晚生并无他念,还请夫人放心!” 应白雪点头,随即挪着步子走到榻边,双手抱在胸前,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夫人不如先自行脱去衣裳,免得还要小生动手,到时肌肤相亲反而不美。”彭怜执礼甚恭,并不丝毫僭越。
应白雪放下心来,却又若有所失,轻轻解开衣带褪去中衣长裤,只留一件银色亵衣蔽体。
“还请夫人躺下!”彭怜伸手一让,宛若正人君子。
应白雪脸颊通红,就着床榻躺下,举手投足间难免春光乍泄。
彭怜早已色心大动,只是强自忍着,待应白雪躺好,这才解开裤带,露出强壮下体,温言说道:“子时将至,夫人欲火重燃,届时阴中流水,小生便即运功施为,其他时候则秋毫无犯,还请夫人允准。”
应白雪俏脸滚烫,一手遮掩轻轻点头,蚊蝇一般说道:“便请……便请公子施为……”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应白雪那份矜持节烈早已荡然不存,尤其昨夜时身体羸弱不堪,虽然阴中快感万千,却着实未曾尽心体会,心慌意乱之间,倍觉羞辱委屈,快感虽强,终究难抵羞窘。
此刻主动前来,自行宽衣解带,主动张口求欢,个中滋味,与昨夜自是迥然不同。
心中矜持放下,应白雪没来由身躯一热,腿中汩汩热流喷涌而出,阴中崩漏,又如昨夜。
眼前彭生正自顾抚弄宝杵,见状也不多言,兀自挺着阳根,龟头对准自己腿间两瓣娇花,缓缓刺了进来。
相比昨夜身体虚弱感觉麻木,经历一天休养生息,应白雪饮食得当,体力已然恢复不少,虽然依旧身体瘦削仿佛皮包骨头,气色却好上许多,腿间花径也更加敏感,刚将少年粗壮阳根纳入,便觉异样饱满充实,情不自禁“啊”的娇吟一声,随即羞红脸颊,转过头去,紧紧捂住嘴巴,再不肯发出声音。
彭怜也不在意,直到将阳根顶到尽头这才停下,随后默运昨夜功法,照旧行走周天,为应白雪疏通经脉窍穴。
与昨夜不同,今日他凝起精元化成金珠速度更快,金珠运转游走更加自如,毕竟最早是恩师玄真指点主导,昨夜是他初次自主尝试,今夜再试,自然经验更加丰富。
金珠游走不停,妇人体内窍穴又开几处,经脉略通两条,彭怜强忍阳物快美,并不如昨夜那般全力施为。
以他昨夜所见,若将应白雪治得如同恩师玄真、师姐明华那般周身窍穴通透,确需三月以上,尤其他初次为人疏通经脉,自然力有不逮,但若是将其治成丫鬟翠竹那般凡人样子,以他昨夜生涩,却也不过月余光景即可,以今夜之熟练忖度,大概也就半月时光。
但他垂涎应白雪美色,尤其今日应白雪所为,更是激起雄心壮志,定要将应白雪收于胯下,因此有意保留手段,并不倾力而为。
他原本急于寻找母亲,只是连日来经历红尘俗世,却知道自己着实莽撞了些,听翠竹所言,母亲去向何处尚未可知,他身无分文,便连户籍路引也没有,仓促上路,别说寻不见母亲,怕是连自己生存都是问题。
一应要务,想来恩师玄真早有准备,只是自己不告而别下山而来,手中空空,自然手忙脚乱。
他只知母亲姓岳,家中乃是名门望族书香门第,却不知母亲故乡何处,如此大海捞针,岂是那般容易寻得?
若他回去山中求见恩师玄真,或有机会知道母亲去向,然而恩师之意明显不想见告于他,只是说等他功成名就,母亲自然回返。
彭怜深知恩师苦心孤诣,也懂得母亲所作所为其来有自,内心只是愧疚不安,却并不责怪旁人,此刻落脚陈家,心中便有了一番计较。
应白雪身为陈家之主,若与她结下一份情缘,这尘世之中他便有了一席之地,到时是科考求官,还是回山去见玄真,便也进退自如,不怕被师父拒之门外了。 心中既有所求,自然坚忍不拔,彭怜耐心施为,除了运功行法,果然不去触碰应白雪身子。
周行九大周天过后,彭怜收回功法,轻轻抽出阳根,下了床榻,找出干净丝巾擦拭阳物上面腻滑汁液,前后除了私处相交,竟是丝毫不碰妇人身子。 应白雪只觉下体骤然空虚,转头看时,却见少年已然离去,她心中怅然若失,羞涩尴尬之余更多几缕幽怨,便要起身穿衣离去。
彭怜却道:“夫人窍穴初通,容易风寒入体,不如今夜就此睡下,明早晨起阳气生时再走,免得风邪侵袭,引动旧疾。”
见应白雪犹豫,彭怜整理妥当衣衫,恭谨说道:“夫人自可放心,小生言而有信,且请放心安睡,小生床边打坐即可,绝不侵犯夫人分毫……”
想起方才床榻之上彭怜所为,应白雪已然信了大半,不由羞窘说道:“既……既如此,妾身便……便歇在这里,还请……还请公子……”
她言犹未尽,彭怜已然点头应下,应白雪这才放下心来,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只觉周身温暖浑身舒泰仿佛冰雪消融一般,鼻中闻着淡淡男子体味,心中没来由轻叹一声,随即沉沉睡去。
长夜漫漫而逝,天色将明之际,应白雪自然醒转,睁眼看去,身上衣衫完整一如昨夜入睡之时,果然书生彭怜一夜秋毫无犯,此刻在床尾盘膝而坐,头低垂着,倒也睡梦正酣。
应白雪面色一红,想起昨夜种种,不由心跳不止,她夜半前来,名为求医,事实却与求欢无异,待到床上,这书呆子果然温和守礼,浑不似前夜那般放手施为,她虽然也觉舒爽,却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脑中一时混乱无比,千头万绪着实不易理清,妇人干脆不再去想,起身开门蹑手蹑脚离开。
应白雪步履轻快,晨曦之前庭院之中黝黑如墨,她却丝毫不觉滞涩,目力所及,竟比从前看得更加真切了些,此刻身轻如燕,比昨日晨时还要轻松写意。 她心中快活,久病初愈得见光明,每日里再不用枯坐等死,那份欢欣鼓舞,旁人着实难以体会。
应白雪随手带上院门,乘着浓稠夜色返回内院,轻轻推开房门钻进榻上被窝,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想起近来种种,尤其昨夜自己自行宽衣解带,随后仰卧榻上,被那少年挺身而入,桩桩件件,竟比初次承欢还要清晰万分,一念至此,应白雪心中一荡,竟将手儿伸到腿间,轻轻自渎起来……
第十五章 此间极乐
延谷县城,陈府之中。
用过早饭,应白雪叫来儿媳洛行云,婆媳两人在房中闲话。
“为娘病体初愈这事,且先瞒着外面,不能让别人知晓,”应白雪气色正好,肌肤仍是苍白,脸颊上却多了几抹粉红,精致面容依旧瘦削,却有着别样美感。 洛行云点头答应,这才说道:“今年几家佃户遭了水灾,我已经命刘权免去他们地租,只是我却听人说起,刘权只是免了他私自加的添头,本金并未免去……”
应白雪轻轻摇头,“且先不去管他,待我身体康健,再做定夺不迟,家中房屋田产,你心里有个大概即可,不必过分忧心……”
“房屋千万,良田万顷,到头来也不过尽是虚妄,为娘这次染病,却明白了一个道理,平常日子,人丁兴旺才是关键,你且保重身体,莫学为娘这般心窄,徒增一身恶疾,险些丢了性命……”
“母亲不是不知媳妇是个心大的!”洛行云说了句玩笑将婆婆逗笑,这才继续说道:“只是家中用度渐少,积蓄早已花光,账上已然不剩多少银子,长此下去,怕是就快揭不开锅了……”
应白雪沉吟片刻,这才说道:“为娘知道,你用自己嫁妆填补家用不少,非是为娘狠心,着实是手上那些积蓄不可轻动,你且再支应几日,为娘心里有数,到时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洛行云连忙摇头,解释道:“媳妇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盼着母亲早日康健,也免再受这小人欺侮……”
应白雪俏目中厉芒闪动,“不过一个家奴而已,莫说绑了送官,便是一剑杀了,也不过是罚些银钱罢了!你也莫要一直盯着刘权,图谋这份家业的,可不止他一个贱奴!”
洛行云闻言一惊,她只道刘权狼子野心,不成想竟还有别人?
“给他刘权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陈家好歹也算大族,岂会那么容易被他一个外姓夺去家产?”应白雪与儿媳并不遮掩,径自说道:“刘权背后,必有族中撑腰仗势,不然他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他们欺我命不久矣,又欺你年少无知,总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从前也是被人欺负惯了的,不是为娘有些手段,怕是早就家破人亡了……”应白雪叹息一声,寂然无语半晌,这才继续说道:“眼下以稳为先,叮嘱身边丫鬟,一定不要走漏风声,等大鱼小虾们都自己跳出来,等到时为娘身体康复,再与他们算账不迟!”
洛行云点头应是,“却不知母亲安排那彭生入赘到了哪步?他可有意灵儿?” 说起彭怜,应白雪不由俏脸一红,有些尴尬说道:“一切……一切尚在安排之中,少待时日,自然……自见分晓……”
洛行云轻轻点头,见婆婆不欲多言,便即不再多问,婆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告辞离开。
送走儿媳,应白雪长吁口气,念及女儿,不觉心中愧疚。
原本为女儿筹措婚事,不成想先将自己陷了进去,昨夜主动上门“求医问药”,今夜想来还要如此,念及今晨回房后所为,应白雪面色更加羞红。
她守寡多年,夜来自我安慰已是寻常,本就是豪迈性子,并不过于因循守旧,只是今晨所思所想,全是少年彭怜那根尺寸傲人之物。
她育有一儿一女,虽只经历过亡夫一人,却也知道男人一般尺寸大小,莫说如彭怜这般粗壮,便是有他一半长短,便足以笑傲床笫之间了。
尤其彭怜那根家伙又粗又壮,硬处坚逾金铁,虽只匆匆受过两次,那硕大圆龟应白雪却是印象极深。
想及今夜又要被那根东西突入身体,妇人不由身躯一软,在床上缓缓躺下,扭着双腿,竟是春情再起。
应白雪年不及四十,正是如狼似虎年纪,守寡多年从来不近男人,之前又是重病,自然无甚心思,却无意中得了彭怜这般宝贝,只是两度欢愉,便已勾动沉寂春心,真个相思难耐了。
正迷醉之间,却听屋外脚步声响,应白雪赶忙翻了个身背对门扉躺着,假装睡着。
却听身后有人问道:“娘,您可睡着了?”
见是女儿泉灵,应白雪躺着缓慢回身问道:“不曾睡着,只是眯着,方才与你嫂子说话来着。你急匆匆的,却是为何?”
陈泉灵不由羞窘一笑,讪讪道:“女儿方才在后院花圃碰见那彭公子了,他问我家中书房却在何处,我领了他去,正好顺路,便到娘亲这里转转……” 女儿心思,应白雪如何不知,所谓花圃偶遇不过说辞而已,怕不是少女思春,故意去撞彭生,她无心戳破女儿,只是笑道:“为娘已经安排翠竹过去服侍,还待怎的?你这丫头,来看为娘是假,打探虚实才是真吧?”
“娘!”小姐泉灵娇嗔一声,径在榻边坐下,拱进母亲怀里撒起娇来。 比起儿媳洛行云,女儿与应白雪母女连心,其中亲昵自然不同,只是泉灵自小单纯,一些龃龉事体应白雪从不与她言说,这会儿搂着女儿娇柔身体,不由神思万里,将来设若女儿真与那彭生结成秦晋之好,这般柔弱筋骨,如何经得起彭怜那驴样活儿摧残?
应白雪心中爱怜,嘴上便说道:“你每日里也多吃些饭菜,瘦的皮包骨头一般,将来嫁人,要被夫家嫌弃的!”
“为什么会嫌弃?女子瘦些不好么?”泉灵依偎在母亲怀里仰首求问。 应白雪轻轻笑道:“自然不能过于肥胖,只是女子若是太过瘦削,美则美矣,却不易生养,床笫之间,也难讨男人欢喜……”
“我看母亲嫂嫂都不甚胖,为何偏要人家胖些?”泉灵嘟起小嘴,很是不解。 “为娘体弱多病,从前可是不瘦;至于你那嫂嫂,成亲时可比如今丰腴着些,你兄长去后,她忧愁多思,自然饮食清减,免不了瘦些……”应白雪轻抚爱女秀发,为她理顺鬓角,笑吟吟说道:“况且为娘和你嫂嫂眼看就要守寡半生,又不与男人欢好,胖瘦的却又何干紧要?你将来嫁人,自然需要胖些……”
“娘!”泉灵听母亲言笑无忌,不由面红耳热,“女儿才不嫁人!一辈子陪着母亲嫂嫂就是!”
应白雪微微一笑,“为娘有意为你招纳彭生入赘,却不知他意下如何,只是从前为娘体弱多病,不知何时便要撒手人寰方才有此计较,如今身体渐复,却也不急于一时了。若彭公子愿意那便最好,若他不愿入赘,你心中既然有意,嫁与他为妻也无不可,有为娘撑着,倒不至于非要招婿入赘……”
“只是来日方长,你也不必着急,为娘尽力将那彭怜留在府里,你俩每日相见,机会自然多的是,切不可急于一时……”念及昨夜风流,应白雪腿间一热,心中暗忖,究竟是为女留人,还是为己留人,此刻却是难以分说。
“彭公子不是要去寻访母亲么?如何便肯留下?”泉灵小姐与彭怜匆匆见过几面,所知并不甚多。
应白雪随口说道:“他身无分文,身上又无公凭路引,便要去寻,却去何处寻访?少不得稍安勿躁,备妥一应事务再去寻找,他孤若浮萍、无亲无故,自然要指着为娘帮忙,如何便能轻易离去?”
妇人所言确是事实,彭怜真要离去,只能奔行山野,投店住宿没有凭证,只怕被人当作流寇抓了也未可知。
“待为娘身体康复,再为他谋划一番,在此之前,他自然要留在府中……”应白雪言犹未尽,想那彭怜每日夜里都要为自己“施治”,不由心中一荡,身体轻轻发热起来。
母女闲话半晌,直到晌午时分,一起在房中用过午饭,应白雪小睡一觉,下午随意在院中走走消散,待到晚间众人睡下,这才又穿着中衣悄悄来见彭怜。 一如昨夜那般,彭怜依旧坐于桌前读书,只是那书籍已然不是昨夜那本,应白雪悄然进屋,已不似昨夜那般扭捏,眼见彭怜不肯理她,不由主动说到:“公子昨夜看的却不是这本《性理》……”
“哦?夫人何时到的?小生未及远迎,还请夫人恕罪,”彭怜放下书卷,躬身行了一礼,装模作样说道:“却不知夫人也深谙为学之道,小生素有过目不忘之能,昨夜那书看过一遍便记得了,今日去书房新得了这本书,方才看得津津有味,不觉夫人已至,多有唐突冒犯!”
听他说的认真,应白雪不由好笑,却也并不戳破,只是说道:“公子博闻强识,将来必能高中……”
彭怜一番做作,正自得意自己计谋得逞,却见灯下应白雪粉面桃腮,脸上妆容淡淡,竟是人比花娇,更增一抹艳色。
相比初见之时,应白雪明显气色好出许多,尤其饮食恢复平常之后,眼中更有神采,气力更足,举手投足间便多出许多妩媚风流来。
尤其此时她身材瘦削依然略见病态,平白生出一种弱不禁风我见犹怜之感,却又明明武艺了得、凶悍绝伦,如此反差之下,自然更加诱人,此刻一身素白中衣遮掩玉体,玲珑之间隐见风流,看着柔弱无骨,望之令人心动。
彭怜强忍心中意动,柔声说道:“子时将近,还请夫人宽衣……”
应白雪俏脸红透,却只在床中躺下,嗫嚅说道:“妾身……妾身畏寒,还请……还请公子亲自……解开……”
彭怜一愣,随即答道:“夫人有命,小生不敢不从,还请夫人安卧榻上静待子时……”
应白雪轻垂臻首霞飞双鬓,俏美脸蛋早已红得不能再红,看着彭怜犹自站在床边,不由轻声说道:“不如公子上来,先为……先为妾身宽衣……免得一会儿仓促……”
彭怜连忙应是,爬上床来,便要脱去妇人裤子。
应白雪轻抬翘臀助他褪去自己身下裤子,随即娇声道:“莫如公子也将妾身上衣脱了,免得……免得到时有所挂碍……”
彭怜却道:“这却不必,小生只需阳根送入夫人体内便可施为,其他自然非礼勿视……”
应白雪心中着恼,心说你插都插了,难道还差看几眼胸前风景?只是她终究拉不下脸来,只是蚊声说道:“公子……倒是不必……非要等到子时的……” 彭怜耳中听得清楚,却故意问道:“夫人说的甚么?小生却未听清……” 应白雪脸色更红,转头暗啐一口,却也难以再说一遍。
好在她来得时机恰好,不久三更鼓响,终于打破眼前尴尬局面。
彭怜依旧按照昨夜之法施为,只是相比之下,此刻应白雪上身衣物完好,下身却完全赤裸,阴中流水潺潺,显然暗疾复发。
应白雪抬手遮脸,眼中却细细看着彭怜胯间阳物,只见那圆硕神龟威风凛凛,很快消失双腿之间再难看见,紧接着便是一股火热饱胀快感传来。
“唔……”应白雪情难自禁轻叫一声,随即察觉不对,左手握拳紧紧塞住嘴巴,拼着命不想发出声音,只是下体蜜穴着实太过快美,如论如何也隐忍不住,尽管红唇紧闭,喉间仍是止不住阵阵轻吟。
“哼……呜呜……”
声音呜咽,比之昨夜,风情犹胜,彭怜肉眼所见,更觉妇人风情妩媚、艳丽无俦,他却不知今夜来时,应白雪将儿媳所奉脂粉尽皆用了,一番装扮,却比新婚之日还要用心。
临出门前,应白雪暗啐自己淫贱,却还是忍不住描眉画黛,涂脂抹粉,有意遮掩憔悴面容,却不敢细想其中深意,只是自欺欺人,说是试用儿媳所制脂粉罢了。
此刻被念念不忘的少年阳根缓慢刺入,应白雪心中快美难当,一日来相思成灾此刻尽成虚妄,眼下只有无尽饱满充实,阴中道道褶皱仿佛全被拉伸熨平,那份无边快美,实在是从所未见。
彭怜也有所感,相比昨日从前,妇人阴中温度更高,包裹力道更强,想是饮食调理力气充盈之故,他强忍快感,熟练祭起功决,再次运转周天,为应白雪疏通经脉窍穴。
如今他更加熟练,不过盏茶功夫,便驱动玄阳金珠行走妇人周身九大周天,功行圆满,这才收拢真元,轻声说道:“倒要禀报夫人,小生已经为夫人解去会阴穴周边几处滞涩,往后日子,夫人再也不会子时精元崩漏、气血翻滚,此后每日藏精纳气,身体自然日渐好转……”
应白雪面红耳赤,脸色酡红,星眸如睁似闭,定定看着彭怜,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此刻少年阳物犹在体内,阵阵酥麻快感无边无际,只是相比男女欢好真个丢精,却又堪堪相差少许,期间甘苦滋味,实在是笔墨不及,应白雪手脚不敢动作,生怕惹来男儿讥笑,只是轻轻律动阴中蜜肉不停裹挟少年阳物,口中轻轻娇喘呻吟,虽不言语,却仿似千言万语。
彭怜色心大动,他本就意志不坚,如何敌得过妇人如此色诱?只是他心中所图非小,勉力硬着头皮说道:“今日医治到此为止,小生唐突,还请夫人海涵,待小生退下,夫人休息便是。”
应白雪仍旧无语,却抬手握拳遮住口鼻,转念间双腿猛然伸出,紧紧勾住彭怜腰部,不让他就此离去。
“夫人这是为何?”彭怜借着灵台最后一点清明明知故问,身体动作之下,阳根已然稍稍退出稍许。
“公子……怎能如此狠心……”应白雪羞窘万分,情欲上头之下,却再也顾不得许多,轻咬唇瓣蚊声央求道:“既然……既然妾身已能藏精纳气……如何……如何不……射些阳精进来……帮助妾身早日……早日康复……”
一番言语,虽未直接求欢,却也差相仿佛,彭怜心中大乐,便不再抵抗夫人双腿,顺势而为之下,已退出少许的粗壮阳根径直重新刺入。
“唔……”应白雪媚叫一声,无边快感纷至沓来,她本就天性豁达奔放,如今既已丢了脸面,再说些求肯话语,便也自然而然,念及于此,便轻声说道:“公子宅心仁厚……连日来为妾身操劳……一直坚忍不射……却是辛苦了些……若……若公子不嫌妾身蒲柳之姿……还请……还请尽情享用……莫要……莫要憋坏身子才是……”
彭怜心中快意,身体轻轻动作起来,幅度不大,只是稍缓心中渴望,故意逗弄应白雪说道:“当日夫人说小生乃是淫贼,如何今日反倒转了性子,不嫌弃小生无礼了?再说有翠竹姐姐相伴,小生倒也不至于憋坏了身子,夫人倒是多虑了……”
“公子……”随着少年抽动,应白雪娇喘吁吁再难自持,阴中快美无边,口中呻吟不已,不由曲意央求道:“既已如此……公子何必……还来消遣妾身!妾身日间茶饭不思……魂牵梦萦皆是公子这根宝贝……被它插在下面许久……如今不上不下……却比旧疾复发还是难当……”
话已至此,那份羞惭再也难以阻止妇人寻欢,只听应白雪媚声求道:“公子……妾身前日莽撞……险些伤了恩人性命……几日来得公子施恩相救……心中感激不尽……愿以蒲柳之姿……献于公子身前……但求……但求公子怜惜……” 彭怜得意无比,之前眼见应白雪刚烈,虽在病中犹然英武豪迈,如今见她曲意逢迎,再无昔日那般咄咄逼人,心中所感,仿佛驯兽有成,那份成就相比征服恩师玄真亦是不遑多让,不由快活无边,出言逗弄道:“好夫人,小生也早就忍得辛苦,既然夫人有意,不如叫声好听的,小生也好知道夫人心意……” 应白雪面红耳赤,此时情欲上头,自然再无顾忌,情不自禁张口叫道:“好相公……求你……求你动动罢……”
第十六章 乐不思蜀
陈府客房之内,午夜一室皆春。
床榻之上,一男一女相拥尽欢,少年年轻气盛,女子久旱逢春,彼此迎合,倒也琴瑟和谐。
“好夫人,怎的纤瘦如此,还有这般巨乳?”彭怜侧身躺着从后拥着妇人应白雪,在她臀上冲撞挺动不休。
“好相公……亲相公……姿势这般羞人……妾身从未被人如此弄过……”身后少年体力充沛,胯下阳根更是无比粗壮,应白雪久旱之身,才几个回合,便被顶得大丢一回,如今已是花开再度,春风又来。
“休要多言,只说喜不喜欢便是!”彭怜得意非凡,眼见节烈夫人被自己调教成风骚荡妇,心中满足成就莫可名状,自然奋起神威,誓要借机彻底收服应白雪。
“喜欢……妾身喜欢……奴家喜欢……”应白雪浪叫连连,娇媚回过头去,撅着嘴唇献上香吻,“好相公……亲相公……怎的这般厉害……奴家又要丢与相公了……”
彭怜含住应白雪香舌品咂几口,得意说道:“这还是小生看夫人病体初愈留了些手段的,若要全力,却怕将夫人就此肏死……”
“好相公……妾身要丢了……爱死公子这根宝贝了……好美……便让相公肏死也心甘了……呀……”
应白雪婉转娇啼,哪里还有之前端庄节烈模样?彭怜双手握着两团丰满椒乳,犹自感慨说道:“如此瘦削尚有这般规模,不知他日丰腴起来,该是何等巍峨模样?”
应白雪快感连连,早已失魂落魄,答非所问说道:“好相公……好亲亲……妾身已是不行了……此刻头晕眼花,仿佛……仿佛要死一般……”
彭怜情知妇人病体初愈,如此大动干戈已是大忌,闻言连忙说道:“你且休要动作,待我反哺些精元给你便好……”
他连番做为,此刻也是强弩之末,便也不再隐忍,耸挺十五六下,随即射出道道浓精。
除与恩师玄真欢好之外,彭怜极少泄出阳精,他体内修为浩如烟海,每日所得微如一瓢,补益翠竹仅只一勺,这般损耗他并不在意,只是道家功法藏精纳气于他已是收发由心、自然而然,若非有意为之,很难流出甚多。
如今应白雪身体几大窍穴尽复,再无崩漏之虞,此刻损耗过度,正可借此机会补益一番,尤其应白雪已然臣服胯下,彭怜更加大方,便竭尽所能,哺出道道真元。
应白雪只觉花房之中暖意融融仿佛夏日正午烈阳普照,快感无俦之间,那股森然之意顿时冰雪消融,丝丝缕缕酥麻快感掠过花心,让她巅峰之上再上极乐之巅。
“好公子……亲相公……这样好美……不成了……妾身又丢了……丢了好多……啊……”
应白雪竟然无比敏感,只被阳精淋了几道便又高潮不断,阴中美肉剧烈收缩,将彭怜吸得也是欲罢不能,平白又多泄出些许阳精。
他默运功法,帮助应白雪吸纳自身精元,忽然心中一动,闭目内视,眼前却见一抹幻象出现,一枚金丝缠绕莹白玉壶浮于妇人小腹之间,晶莹剔透、光色照人,异象表征,却与恩师师姐差相仿佛、一般大小,只是形状、色泽、材质各有不同。
恩师玄真体内宝鼎,虽也是碧玉镶金之相,那玉色却是黝黑如墨,金色也是富丽堂皇,与应白雪玉色晶莹剔透、金色暗红却又各自不同。
彭怜心中暗忖,莫不成应白雪也是恩师那般金玉体质?他与翠竹连日欢好,却未见翠竹有何异象,此刻细心体悟,凝起真元去吹拂那枚白玉壶,却见丝丝缕缕莹白气息围绕玉壶旋转不休,进出之间,气息更加纯净浑然,那玉壶却也色泽更趋明丽湛然。
“好相公……亲相公……你在做些甚么……怎的如此快美……”应白雪早已忘了矜持羞涩,此刻阴中快美,竟比丢了还要强烈,“奴家好美……即便就此死了……也是值了……”
彭怜寂然无语,将全身真气全部灌注玉壶之中,流转整个周天之后才收拢真元,睁眼看时,应白雪闭目无言,无边快感烟消云散,妇人唇角那抹浓稠媚笑却凝滞不去,显然快美至极,直接昏睡过去。
灯烛早已熄灭,眼前所见却仿佛灯火通明,彭怜情知自己修为又有精进,不由紧紧抱着怀中妇人,自然入定去也。
一声鸡鸣叫破晨曦,应白雪朦胧睁眼,入目所及便是彭怜俊俏面颊,昨夜两人赤身裸体相拥而眠,此刻交颈叠股,私密之处犹然藕断丝连,念及昨夜风流,她不由心儿狂跳,眼皮上下翻动,四道细长睫毛打在少年脸上,直接将他唤醒。 应白雪顿时娇羞无限,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少年,只是两人紧紧相拥,如此不过欲盖弥彰,全无效果反而适得其反,无形之中更增一抹媚色。
彭怜心中爱极妇人娇羞,不由在应白雪脸上轻啄一口,小声问道:“小生却不知夫人年方几何?可曾婚否?”
应白雪羞窘不已,抬手轻捶少年胸膛,“妾身今年三十有六,身下育有一儿一女,便是女儿也比你大上几岁,为何还要如此发问?难道真要羞煞妾身,公子才能满意不成?”
“看夫人如此面嫩,只道夫人尚且待字闺中呢!”彭怜故意调笑,把玩一双美乳说道:“病体初愈尚且如此规模,不知将来彻底康复,该是何等壮观……” 应白雪娇媚一叫,轻声嗔道:“公子……莫揉了……好难捱……”
“却不与我喊打喊杀了?”彭怜心中得意,继续把玩不停。
“妾身不敢了……”应白雪柔媚乖巧,再也不见当日刚烈模样,“好公子……天亮了……求你放过奴家……”
“今夜你不必来了……”彭怜张口出言直将应白雪吓了一跳,却听他继续说道:“每日里让你如此奔波,却也着实辛苦,不如今晚我偷偷过去可好?” “公子吓煞奴家了!”应白雪娇嗔一声,搂着少年腻声道:“妾身当初只道寿元不久,是以才想一死保全名节,又想着死前不如拉着公子一同赴死,也算成全陈家美名,只是后来有了活命希望,心思便再也狠不下来……”
“这几天下来,妾身早已想得明白,人生百年,白驹过隙,既然天意如此,自然不可逆天行事,公子既是上天派来搭救妾身的,那妾身便以这蒲柳之姿,奉于公子身前,不求一生一世,只求此时尽欢……”
应白雪娇羞无限,妩媚风流之中隐见坚毅果决,她轻轻点头说道:“今夜奴家为公子留门,还请……还请公子务必前来……”
彭怜心中得意,他初尝女色,征服恩师已是快活无比,眼下能将应白雪这般刚烈女子收为禁脔,其中成就却也差相仿佛。
“好公子,天色不早,奴家该回去了,免得被下人撞见反为不美……”应白雪依依不舍撑着床榻起身,缎面亵衣不知何时开了,随着妇人起身掉落下来,露出两团雪白乳肉。
彭怜爱极,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搓揉起来,“且先莫走,再让小生疼爱一回夫人美肉再说……”
“好公子……”应白雪也是心有期盼,眼见天色尚早,便半推半就,引着少年阳根进了牝户之中。
“好公子……好粗……好壮……”比之昨夜矜持有度,一夜同眠过后,应白雪明显更加挥洒自如,床笫之间更加主动,配合也更加积极起来,“好相公……妾身近二十年未曾欢好……服侍不周……还请……唔……还请公子莫怪……” 彭怜兀自挺动不休,闻言笑道:“夫人倾心小生便已足够,其余诸事,你我二人慢慢参研便是!”
应白雪举起双腿勾住少年腰部,不停迎凑配合,渐渐找到其中窍要,尤其彭怜阳根粗长,任她如何大幅动作,亦难轻易摆脱,因此更加自如。
两人这番交欢,彼此更加默契,尤其一份从所未有情意弥漫其间,妇人应白雪心怀感激,彭怜则是爱极应白雪英姿美艳,情投意合之下,竟不弱于青年男女。 那应白雪守节近二十年,本以为早绝了心中情欲,无意中失身彭怜过后,却被激起心中情火,恋奸情热之处,反而比那寻常女子更加强烈,全情投入之下,直将彭怜爽得无以复加。
“好相公……亲相公……相公……公子……再深些……好美……奴家又丢了……丢了……丢得太美了……”应白雪额头香汗津津,美眸半闭,琼鼻翕动,两瓣红唇一张一合,已是出气多过入气,彻底美得昏了过去。
彭怜年轻气盛,此刻也不隐忍,顺其自然继续猛耸几十下,顶在妇人蜜穴深处射出浓精。
他有意为之,故意多射了些精元与应白雪,为她补益身心,强基固本,自己却也乐在其中,爽得无以复加。
应白雪悠悠醒转,昨夜那般暖融融奇异感受再次出现,不由惊喜交集心中感动,轻声说道:“奴家谢过公子垂青!这便是……便是道家神功吗?总是如此补益妾身,莫要损了公子根基才是……”
彭怜听她这般顾念自己,不由轻轻点头,在妇人汗津津额头轻啄一口,温柔笑道:“我机缘巧合,有些得天独厚,不然以我年纪,自是无此修为,我昨夜今晨两次补益于你,莫说这两年你所亏精气,便是这三十六年,却也能与你补齐……”
“今日之后,夫人只需正常饮食增肌长肉便可,每日夜里与小生一道行功,欢愉之际便能尽数疏通体内窍穴,到时以夫人这般根基,益寿延年自当不在话下!”
应白雪听得眼中异彩连连,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日听翠竹说起,公子却将她身上旧日瘀伤疤痕都治好了,便是这般施为么?”
彭怜微笑摇头,“这却不同,与翠竹相交,我只是吸纳她体内精元淬炼之后再行反哺,与夫人却是用我体内精元为夫人洗涤肉身,道理相近,个中却有区别……”
彭怜也是初学双修之道,如今仍在摸索之中,思索片刻说道:“与翠竹双修之道,大概属于治标之策,能够排毒养颜、增益身心,与她略有益处,于我也有不小裨益;与夫人这般,却是小生用自身修为替夫人强基固本,于夫人有大益处,于小生却无甚帮助……”
应白雪一听,眼中神采更加煊然夺目,不由感激说道:“妾身谢过公子舍身相救,前日莽撞无形多有冒犯,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彭怜不以为意,轻笑说道:“夫人已用肉身补偿,倒是不必如此介怀,以后你我琴瑟合欢,自然更是不必见外!”
应白雪被他说得娇羞不已,只是妩媚一笑,说道:“只要公子不嫌妾身蒲柳之姿,但有所需,奴家定然竭尽全力……”
彭怜心满意足,嘴上却道:“说的这般嘴儿响,眼下便有一桩事体,却要麻烦夫人……”
应白雪慨然应允:“但请公子吩咐,妾身自然从命!”
彭怜指着两人之间犹自勾连之处说道:“小生此处粘腻湿滑,不时还要自己清理,相识至今,却不曾试过夫人檀口温柔,不如夫人此刻帮着舔舐干净可好?” 应白雪俏脸一红,抬手掩嘴轻声羞道:“非是奴家不肯,只是奴家未曾试过如此服侍男子,生疏滞涩,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公子海涵则个!”
彭怜不由惊喜问道:“怎的夫人与那陈家老爷,竟不曾如此游戏玩耍?夫人这般秀美容颜娇俏檀口,陈家老爷岂不暴殄天物?”
听情郎说起亡夫,应白雪不由面色更红,娇羞说道:“亡夫敦厚守礼,如何能像公子这般花样百出?”
“那夫人可喜欢小生这般花样百出?”彭怜抬手勾起妇人下颌,言语轻佻,暧昧至极。
偏生此刻应白雪恋奸情热,前几日将彭怜看在眼里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如今却心中甜蜜、甘之如饴犹觉不足,只将脸蛋贴在这比自己女儿尚且小些的少年手中磨蹭不已,仿佛主人身边猫咪一般乖巧温顺,再无初见时母虎凶猛模样。 “公子花样百出,妾身自然欢喜之至……”应白雪赤身裸体匍匐向下,伏于少年腿间,双手擎着粗大阳物,眼中满是崇拜爱慕,面色羞红娇声嗔道:“软着还这般硕大,奴家却如何吞得下?”
“慢慢舔着,神情骚媚些,尽力为之便好,倒也不必非吞下不可……”眼见英烈妇人如此驯服乖巧,蹲在床尾手捧自己阳根,样子柔媚可人至极,彭怜心中意动,阳物自然再次挺起。
应白雪唬了一跳,娇嗔着紧紧握着少年宝杵,娇声求道:“公子切莫动情,再来一次,妾身便要死了……”
“不弄不弄,你且用心舔舐便是!”彭怜连忙呵哄妇人,让她细心伺候胯下阳物。
应白雪娇羞无限,伸出香舌缓慢舔舐起来,眼睛注视彭怜,其中爱意无限,妩媚风流之处,言语却是难及万一。
彭怜志得意满,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看着妇人用心施为,不时指点一二,他虽经验稀薄,却知道如何更加爽利,有他指点迷津,应白雪又毫不违逆,两人便情投意合,玩得极是相得。
“我听翠竹说起,府中还有位少夫人,却是不曾见过……”无意中想起一事,彭怜好奇问道:“这几日我在府中走动,却并未见过这位少夫人,却是为何?” 应白雪动作一窒,随即娇嗔说道:“你问她做甚?这般快便嫌弃奴家年老色衰不成?”
女子天生善妒,彭怜此刻方知,不由好笑道:“我只是忽然想及,哪里那么不堪,便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那是夫人儿媳,小生再如何糊涂,却也不会随便招惹……”
应白雪轻哼一声,双手撸动少年阳根,不以为然道:“公子有了翠竹,不一样来招惹妾身?你们男子自来都是如此花心,公子又如何例外?”
她随即悠然一叹,轻声说道:“行云也是个可怜的,嫁入陈家不及三日,安儿便被征发戍边,三年归期未至却传来噩耗……”
念及儿子,应白雪心中一痛,神情不免哀伤难制,片刻后方道:“她不过双十年华,却要苦熬余生,一念至此,我便着实心中难忍……”
“妾身曾闻白虎克夫,近二十年为夫守制,倒不是有心图那节烈名声,只是儿女尚且年幼,自然不能随意改嫁,又不愿与人私下媾和坏了子女前程,这些年一人孤寂难捱,其中滋味却是一清二楚,我也曾真心劝这儿媳早做打算,但她心意坚定,我这做婆母的,却也无法强求……”
彭怜轻轻点头,“世间女子多有苦命之人,天数昭彰,确实难测……” “妾身倒是有幸,年届不惑,尚能得遇公子垂怜,不是公子舍身相救,只怕妾身早已身赴黄泉……”应白雪心中感动,尤其彭怜舍却自身修为替她祛除沉疴宿疾,彭怜如何修为渊深是他自己造化,肯这般施舍灌注自身,总是山高海深一般恩典,她当时狠辣羞愤之下所为,如今思来,却是恍如隔世。
“公子,翠竹那丫头这两日怎的不在房中伺候?”忽然想起一事,应白雪连忙问起。
“我怕你夜里见她尴尬,便只让她白日里伺候,晚饭后就打发去别处暂住了……”
“公子贴心,奴家铭感五内,”应白雪娇媚一笑,张口勉力含住那颗粗大肉龟,努力吞吐几下这才吐出,轻轻揉捏香腮嗔道:“这般硕大,果然难以吞下,妾身这嘴儿不大,倒是难让公子尽兴了……”
“今日奴家便将翠竹召回房里,晚上公子来时,倒好叫翠竹为公子舔弄,她唇儿大些,当能让公子舒爽……”
彭怜一把将其拉起,心中爱极了妇人的体贴入微,怀中熟美妇人此刻依旧瘦骨嶙峋,若说美感实在是微乎其微,不是那日手持宝剑威风凛凛样子深入彭怜之心让他想起恩师之美,怕是他早就绝了与应白雪继续欢好之心,有那番精彩表现,他如今爱屋及乌,几日欢愉下来,反觉应白雪另具别样风情。
“这几日可要多吃些,抓紧把这肉儿补起来,免得硌着你达!”彭怜调笑着抚摸应白雪身子,神情轻薄无比。
“达达!”应白雪娇嗔一声,瞬间风情无限。
第十七章 隔岸观火
陈府后院,小楼之上。
洛行云端坐梳妆镜前,身前摆着各色茶盏瓷罐陶盆,宛如杂货铺一般,她手中拿着小笔,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又捏些花瓣粉末掺入其中一个器皿,鼓捣不停,口中更是嘀咕不停。
“花瓣半钱却是不够,还要多些才好……”
“猪油易得,却过于滑腻,若是改用鲸油,成本却要贵些……”
“这花香气倒是够了,却难以长久,该如何调校……”
丫鬟彩衣轻手轻脚端着粥饭上楼,把托盘放在桌上,这才过来说道:“小姐,早饭端来了,您先吃一口,稍后再继续配伍不迟!”
“你且先吃,我一会儿再吃!”洛行云正琢磨到关键之处,浑然不觉拈着毛笔放在口中品咂起来。
彩衣眼见不及,赶忙伸手过来拉住小姐手臂,这才免得洛行云将自己画成花脸。
“成了!”洛行云专注至极,扯过纸张写下数行蝇头小楷,笑着对彩衣说道:“这般配比,成本略略高些,效果却是极好!以后稍作改良,降低成本,便是上好的胭脂了!”
彩衣看着小姐唇间墨迹暗笑不已,自然不敢开口,生怕就此笑了出来,她有心看小姐出糗,只是那般憋着不言不语,却不知自己表现如何奇怪。
洛行云蕙质兰心,立马明白婢子所想,转头去看镜中,果然两瓣红唇上多出两道墨迹,看着古怪至极,她不由笑骂道:“你这死丫头!非要看我出丑你才得意是吧?”
“小姐这般用功,奴婢自然不敢打扰,笑也不敢笑,动也不敢动,如此却又被人怪罪,果真丫鬟难做呀!”
“好啦好啦!就你脾气大!也不知道谁是丫鬟谁是小姐!”洛行云不与彩衣一般见识,她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随身丫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只是彩衣年纪小些,比她小了三岁,如今不过二八年华,却与小姑泉灵同岁。
“嘻嘻!”彩衣少年心性,扶着小姐坐下,给洛行云盛了一碗白粥,看她动筷先吃了,这才吃着早饭说道:“对了,小姐,我早晨起来去倒恭桶,好像看见夫人了……”
“你倒恭桶,如何却能看见夫人?怕不是看错了人吧?”洛行云眉头一皱,有些不信。
“奴婢也是不信,但看那身形又高又瘦,除了夫人还能是谁?”彩衣一头雾水,想了想道:“只是那人披头散发,又只穿了一件中衣,奴婢离着远了,有些看不甚清,是以不敢确认……”
“便是婆母又如何?怎的如此大惊小怪?”洛行云有些莫名其妙。
彩衣嘟嘴说道:“奴婢好奇嘛!那般早还从外面回来,鬼鬼祟祟,不知道去了何处……”
“休要多言!”洛行云抬手欲打,将婢女吓得闭嘴,这才喝道:“早就与你说过多次,非礼勿视,不看不说,偏偏左耳进右耳出,全被你当了耳旁风!” “嘻嘻!人家不就是跟小姐你说说嘛!又没有全世界嚷嚷!”
“这事且烂在心里,不可再与旁人言语,小心你的小命!”洛行云系出名门,豪门大族是是非非眼见耳闻许多,知道其中越是不可告人,越是无比凶险,若真如彩衣所言,婆母与人有染且又被彩衣撞破,那杀身之祸便是就在眼前。 听洛行云说得郑重,彩衣连忙点头答应,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主仆二人吃过早饭,洛行云命彩衣收好自己写就的胭脂配方,忽然想起几道配方难解之处,不如去找些书籍典故,看看能否启发灵感,便径自下楼,先来看望婆母应白雪。
来至应白雪房里,却见婆母正在八仙桌边静坐出神,洛行云通禀一声迈步进来,笑着问道:“母亲何故出神?”
应白雪轻轻一笑,说道:“只是念起一些陈年旧事,有些感怀罢了……” “母亲今日气色却是好上许多,看着白里透红,可比儿媳都要白嫩俊俏了!”洛行云细细打量婆母,却见今日应白雪明显仔细梳洗打扮过,美目秋水横流,双唇轻染红脂,发髻简单盘着,上面却插了一支翠玉簪子并一只金步摇,耳垂上坠着两粒银丝笼吊坠,衬上颈间那条珍珠链子,整个人愈发明媚动人。
相比之下,洛行云今日只是稍微打扮,头上只别了个金钗,手上戴了个翠玉镯子,除此外便再无长物,不是仗着年轻,怕是就要被婆母应白雪比了下去。 “啐!没轻没重,为娘玩笑也是你个做媳妇的开得!”应白雪脸色微红,斜了眼自家儿媳,却见儿媳素颜朝天,脸上不施粉黛,确实比自己这个做婆婆的还要素雅,想到心中见不得人处,不由面色更加红润起来。
洛行云娇憨一笑,说道:“媳妇与您情同母女,自然开得如此玩笑,娘若不让,那人家可要伤心死了!”
婆媳玩笑一回,洛行云才又说道:“母亲今日早饭吃得可还顺口?” 应白雪点头,“却是没少吃,两碗白粥,一块枣糕,两个蟹黄小笼包,为娘可是许久不曾这般好胃口了……”
“能吃便好,这药确实对症,等这些药吃完,媳妇便去好好谢谢那位省城名医……”洛行云放下心来,这家中并无男丁,婆母大人便是顶梁柱一般,她能健康,便是自己这做儿媳的福分了。
“谢他作甚!又不是没给他诊金!”应白雪连忙劝阻,忽又想起彭怜,心中一团火热,身子便先软了三分。
洛行云却也不与婆婆争辩,只是说道:“一会儿我让彩衣再去多抓几副药来,多吃些时日巩固巩固才是……”
应白雪怕露出马脚,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说道:“你嫁到陈家至今,也有三年多了吧?却还不曾回过娘家省亲,等为娘身体彻底好了,你便回去转转,权且当作散心……”
洛行云心中感激,笑着答应了,“还是婆母想的周到,平日书信往来,确实挂念家中母亲,如今您身体大好,媳妇也能放心出门……”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洛行云这才告辞离开,出了婆婆正房,径自来到前院书房,想要找些书籍参考,寻些调制胭脂灵感。
远远看去,书房大门开着,窗扉轻掩,隐隐却听着似有人窃窃私语,洛行云心中惊疑不定,小步走到近前,却听一人说道:“这些书籍我尽皆看过,如今却不知该如何用功才好……”
这人声音宏亮,听着别有一番动人之处,只是语调高扬,不是成年男子那般低沉,洛行云心中确然,知道便是那府中借宿书生彭怜了。
“公子博闻强识,奴婢倒是知道,只是说这书房看遍过后该学些什么,奴婢倒是一无所知,”一个女子声音响起,洛行云知道正是婆母身边丫鬟翠竹,只听她说道:“这阖府上下,要说武艺本领,自然夫人最高,但要说书本学问,怕是要首推少夫人……”
洛行云听翠竹夸奖自己,自然心中得意,转念一想,府中三个女子,婆母应白雪武艺高强,小姑泉灵年纪尚幼,自己只是比这两人强些,却也是胜之不武。 翠竹又道:“少夫人书香世家,一身学问就是寻常男子也是不如,只是她于这科举之道是否擅长,奴婢却也不知,家里自从老爷去后,少爷每日习武,小姐琴棋书画偶尔摆弄,这书房除了少夫人偶尔来看看,倒是很少有人问津。” “这架上灰尘如此厚重,想来亦是如此,”却听那书生说道:“这些书籍既已看过,便莫要再找了,好姐姐,此时天色尚早,不如陪小生欢愉则个!” 翠竹吃吃娇笑,声音又甜又腻,娇柔软糯竟是洛行云从所未闻,只听她悄声说道:“怎的夜里和……人还没弄够,却非要白日里来欺负奴婢?”
婢女小声说话,中间几处关键洛行云并未听清,只听房内衣衫窸窣,不多时,一声轻吟响了起来。
“好相公……轻着些……奴婢下面都肿了……”
那翠竹叫得缠绵悱恻,洛行云虽为人妇,男女情事却经验寥寥,何曾听过这般妩媚风流叫声?一听之下,身子便即软了三分。
“好公子……怎的好像又粗了些……干到奴婢心尖尖里去了……唔……好哥哥……亲相公……”
书房内里男女欢爱之声渐渐响亮,洛行云心中暗啐两人不知羞耻,有心就此离开,却实在割舍不下,犹豫矛盾之间便听了许多男欢女爱靡靡之音。
“啪啪!”两声轻响过后,却听翠竹嗔道:“好相公……奴婢臀儿都被你打肿了……若被夫人见了,岂不小命不保?”
那书生笑道:“夫人怎会杀你?你却不知……”
后面几声耳语,紧接着便是翠竹娇声笑道:“这却是极好,奴婢还真不曾想过,竟能有此机缘,能和……一起……公子呢……”
翠竹话语断断续续,洛行云便又没有听清,尤其她此刻心慌意乱,只觉腿间仿佛千万蚂蚁在爬一般,唯有绞紧双腿才能略微缓解,她身躯酥软,费力挪着步子躲到墙边角落,距离稍远了些,却不虞被人发现她在偷听。
她年纪不小,成亲至今也将近三年,却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新婚之夜丈夫酩酊大醉夫妻并未敦伦,第二日夜里耳鬓厮磨刚要成就好事,她却痛彻心扉吓得丈夫就此偃旗息鼓,本来说好第三日夜里才真个销魂,不成想丈夫竟然忽然被征召戍边去了。
出嫁之前,家中奶妈悄悄与她说过一二男女之事,那本春宫画至今还在她房里柜子下面压着,里面男女相对,姿势琳琅满目,旁人说起都说其中销魂让人欲仙欲死,她却只道总如初次尝试那般痛彻心扉,如今亲耳听见翠竹浪荡娇吟,美得如痴如醉,叫声虽然惨厉,洛行云却知那不过是尽情宣泄,并非如何难过。 年轻妇人绞紧双腿,轻轻喘息呻吟,听着房中男女活春宫,不由幻想那少年书生模样,想起亡夫那根让她望而生畏的肉棍棍,仿佛也曾将她弄得如翠竹那般欲仙欲死、要死要活……
“好相公……奴婢丢了……丢给相公了……好美……美死了……”一声高亢浪叫过后,房间随即沉寂无声,片刻过后,几声猛烈“啪啪”肉声响起,便也再无声响。
又过半晌,却听翠竹口齿不清含混说道:“公子这般……粗大……人小嘴当然难以吞下,却不知……姐可否……”
洛行云耳中听着翠竹只言片语,心中已然明白婆母所为,想来便是让翠竹与那书生成就好事,随即逼他就范,答应入赘陈家娶了小姑泉灵,只是小姑这几日皆在房里,确实有意躲着彭姓书生,翠竹所言却并不合乎常理……
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晨间婢女彩衣所言撞见夫人早起之事,洛行云心中疑心大起,以婆母刚烈,岂能与准女婿做成如此丑事?况且婆母守贞近二十载从无风言风语,怎会刚刚病体初愈,便如此急不可耐?
任她想破头去,也难解其中关键,毕竟谁能想到,应白雪痊愈,竟然全赖彭怜造化之功?
应白雪这边惊疑不定,房里一双偷情男女已然结束,只听“啵”一声轻响,却听翠竹娇声说道:“奴婢真是爱死公子这根大肉棒了,恨不得就此死在上面才好,以后公子功成名就,可别忘了奴婢,就算做牛做马,只要能陪伴公子左右,奴婢也心甘情愿……”
那书生说道:“自当如此,却是不需多言,好姐姐,你且去夫人房里服侍,待到晚间,小生再去寻你……”
两人小声耳语,不时轻笑一声,洛行云听得娇躯酥软,此刻想走,却又怕撞到两人,留在此处,却又不知何时事了,正纠结间,婢女翠竹却先走了出来,她步态扭捏、别扭至极。洛行云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她当日与丈夫初试云雨便是这般,白日里走路也要夹着屁股,稍微动作便即生疼,想来此时翠竹亦是如此,方才所言“下面肿着”便是明证。
洛行云暗啐一口,却不见那书生出来,又苦等半晌,却仍是不见动静,急忙从暗处出来便要离开,只是好巧不巧,迎面正撞见一个高大健壮少年从书房中出来。
洛行云本要就此回房,此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朝着书房门口走来,她斜眼观瞧,却见那少年书生相貌俊秀,头上梳着书生发髻,面上稍显稚嫩,身姿却极是挺拔,比她还要高出大半个头去。
见她过来,书生却是看呆了眼,慌乱之中抱拳行礼让于一旁,举止行为端的好笑,让人一见却如春风拂面、和煦淡然,并非方才墙角听闻心中所想油腻污秽风流浪荡模样。
洛行云寡居府中,何曾这般与男子贴近相处,当下不由心儿乱跳,不住斜眼观瞧彭怜。
彭怜却也一直盯着眼前年轻女子上下打量,他却不知如此观看女子,世俗之中已是非礼,于他却并无此念,只是想看便看,喜欢看便要多看,无他,唯自然尔。
眼前女子不施粉黛,素颜之中隐见一股淡雅凝定,眉宇间略有轻愁,两腮上浅浅梨涡,眼波流转之间隐见羞窘慌乱,苗条身材藏于褶裙之下,只觉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只是擦肩而过,便有一股迷离香气沁入心脾,润化心田。
洛行云被彭怜看得心头乱跳,步履微乱进了书房,绕过屏风隔绝那道火热目光,这才轻轻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饱满胸脯,她暗骂自己无用,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的只被人看了几眼便心慌意乱起来?
转念之间,忽然闻见一股奇特味道,书香之中隐约一股淡淡腥膻气息,洛行云深深吸气,忽然心中恍然,不由暗啐一口,恨那书生婢女淫乱书阁,偏生自己还要一头撞了进来,还这般闻了半天。
“小生惶恐,当面可是府中少夫人?”
言语声响,洛行云吓了一跳,转回头去,却见那书生彭怜竟然跟着自己进了书房,不由后退一步,色厉内荏说道:“正……正是妾身,你……你意欲何为?” 彭怜一愣,连忙后退一步,躬身行礼说道:“小生唐突,还请少夫人恕罪!只是小生与少夫人从未谋面,一时心中好奇,尤其少夫人如此气质高雅相貌清秀,小生情不自禁相随而来,若有冒犯,还请少夫人海涵则个。”
洛行云缓了缓神,又气又笑说道:“既知冒犯,为何还要前来?妾身来此寻些书籍观看,公子既然要走,不如就此离去,如此岂不更好?孤单寡女共处一室,岂不徒惹旁人非议?”
“少夫人相貌清秀雅丽,小生心中爱慕,既然喜欢,那便多看几眼,少夫人若是不喜,那小生便躲到远处偷看,不让少夫人察觉便是……”彭怜心口如一,想了便做,留下一番话语,便即翩然而去。
洛行云暗暗称奇,心说小小年纪竟能如此豁达通透,若非着实好色,倒是小姑良人,心中胡思乱想,随意寻了几本书籍便即离开。
随手带上书房房门,转身却见那书生正在远处回廊之下望着这边,见自己看去,便闪到柱后,竟是孩子气十足,却也言出必践,果然躲在远处偷看。 洛行云心中好笑,若非她之前听过这少年如何亵玩婢女翠竹,怕是难以将他与那书房之中淫色书生联系起来,她抱紧书籍快步疾走穿过月门便要回房,却听那书生远远喊道:“公子别过少夫人,还请少夫人慢走!”
洛行云被他忽然出言吓得一跳,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竟是将脚崴了。 她偷听别人墙角时便双腿酸软却浑然不觉,遇到彭怜心中忙乱更是不曾坐下休息,平日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被人伺候惯了,这会儿体虚无力却又捧着五六本书籍,被那书生一叫,自然而然摔倒在地。
“少夫人,小生唐突了!”那书生快步前来,便要去看洛行云脚踝伤势。 “你……你莫要碰我!”洛行云心慌意乱,赶忙缩回脚来,却疼的眉头轻皱,秀丽之中竟别有一番美感。
书生色授魂与,眼神痴痴傻傻,动作却迅疾无伦,直接将洛行云娇小脚丫握在手心。
洛行云只觉脚踝一阵火热,瞬间便不那么疼了,只是脚踝被人握着,不由又羞又气,浑然忘了脚上异样,不由出言喝骂:“你这轻薄无形登徒子!却离我远些!”
彭怜一愣,心说我好心好意与你道别,你自己摔倒在地,却又与我何干?我费劲力气救治于你,你不感激于我也就罢了,竟然反咬一口,如此心性,实在有愧这般花容月貌。
他初时喜爱洛行云年轻貌美秀外慧中,动情之处便主动接近,此刻心中嫌弃,便再无此心,只是如今借宿陈家,虽与夫人应白雪媾和,却也不便得罪这少夫人,一念至此,继续默运功决,手中真元鼓荡,随着掌心触及女子脚踝,便将那丝丝缕缕真元浸润过去,片刻之间,便将那痛楚减缓不少。
施治完毕,彭怜洒然起身行礼,随即径自回房,留下洛行云在那里呆坐无语。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第十八章 窗外谁人
傍晚时分,陈府之中。
应白雪收起宝剑,接过婢女翠竹递来汗巾,冲她轻笑一声道:“这几日让你受了委屈,是我对你不住,我能解去沉疴,还要多谢你一番好意……”
翠竹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婢子一心一意伺候着您,这些全是该做的,何必称谢?”
应白雪轻轻一笑,“也是天数使然,彭公子有这般神通,实在是你我主仆福分,只是如今我身体尚未恢复,床笫之间还要你多多帮衬,千万要侍候公子称心才是……”
翠竹忙不迭点头笑道:“这是自然,若非如此,如何能留下公子不走?夫人且放宽心,婢子心中明白的!”
“从小你就聪明伶俐,这会儿看着,却不枉安儿疼你,着实是个知冷知热的性子……”应白雪虚与委蛇,她连日来一番变化,便连自己都接受不了,与婢女翠竹之间不免心生隔阂,只是她乃当家主母,倒也不必去和一个小婢认错服软,此番温言软语,实在是有心讨好彭怜,并非如何在意翠竹心中所想。
应白雪心中有数,翠竹不过早几日与彭怜私会,这丝情分却并不如何深邃,相比之下,自己身份矜贵,相貌体态自非翠竹可比,假以时日待自己容颜尽复,曲意逢迎之下,又何必在意翠竹心思?
便如今晨约定那般,彭怜来她房里,到时宾主尽欢,翠竹便是添头,长此以往,自然主次分明,不怕本末倒置。
只是在此之前,应白雪必要笼络翠竹心思,让她配合自己抓住彭怜身心,让他不生离开之念,其与小女泉灵婚事,也可慢慢图之。
其实应白雪心里,已然不愿将女儿许给彭怜,她心中私情作祟,只盼和彭怜做个百年夫妻,哪里舍得被女儿占去这等好事?只是她毕竟身为母亲,人伦大道不许她如此自私,尤其她年长彭怜甚多,暗中苟合倒是无妨,真要长长久久,怕是难以实现。
既然如此,那便宜旁人不如便宜自家女儿,若女儿与那彭怜真能结成秦晋之好,自己这做岳母的,却也不难沾些雨露甘霖,能入赘自然最好,纵然不能入赘,难道平常时节母女之间还不走动?
心中有此念头,应白雪便已想好,待到时机合适,便要劝说彭郎,非让他允下这门亲事不可。
只是眼下,她自己人微言轻,需得静待些时日,渐渐与那彭怜生出情愫,让他心中割舍不下自己,才好徐徐图之,在那之前,倒不可过分相逼。
一念至此,应白雪说道:“你且去收拾床铺,天色暗些,便去接了公子过来,莫要被人看见了……”
翠竹会心一笑,连忙点头答应,这才服侍着主母应白雪净手洗脸,待吃过晚饭,眼见天色漆黑如墨,院中再无一点光明,这才挑着灯笼来接彭怜。
内院房门早就闩了不让人过,翠竹熟门熟路拉开门闩,甫一开门,便见一人正站在当地,举起灯笼一看,不是彭怜更是谁人?
“公子怎的等在这里,倒吓了奴婢一跳!”翠竹娇嗔一声,看着左右无人,便投进彭怜怀里,娇声说道:“夫人着奴婢来引公子进院,只是这一进去,公子便要仔细疼爱夫人,只怕便冷落了奴婢……”
彭怜抚着美婢温热身子轻声笑道:“岂会如此?小生床上如何勇猛,姐姐非是不知,到时只怕你主仆二人联手也难以抵挡,岂能便冷落了姐姐?”
翠竹这才开心笑道:“却也是这般道理,那便请公子移步前去夫人房里罢!” 彭怜笑道:“本来不想吓你,所以才在此等候,不然这丈许高墙,我一个跟头就翻过去了,倒是不必姐姐深夜来接。”
翠竹惊喜说道:“公子竟有如此本领?奴婢只道公子读书厉害,床上威武,却不知公子竟然还有这般能耐!便是夫人,想要上这高墙,也是力所不及,非是奴婢不信,公子不如展示一番,若果然如此,婢子以后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彭怜笑道:“你且去门里等我便是!”
翠竹举着灯笼转身入门,才走几步却见人影一闪,那高大书生已然如落叶一般飘落身前,竟是无声无息,鬼魅不觉。
翠竹惊喜莫名,紧紧搂住彭怜脖子娇声道:“好公子,既有这般本领,以后窃玉偷香可是易如反掌,可莫要有了新欢便忘了奴婢和夫人呀!”
彭怜心中得意,抚摸搓揉美婢胸脯,笑着说道:“小生喜新却不厌旧,烦请姐姐带路,莫让夫人等得心焦才是!”
两人搂搂抱抱来到夫人应白雪房前,推门进去,却见室内燃着两丛灯烛,明晃晃闺房之中,应白雪坐于榻上,身上只着一件亵衣缎裤,端的艳丽无俦,风流媚人。
彭怜心中喜爱,搂着美婢翠竹一同过去,直接便将应白雪压在身下轻薄起来。 “好公子……奴家盼你盼得心儿都乱了……”应白雪语调娇柔,娇憨痴情犹胜少女,她此刻身心俱复,除了略显瘦削有损美感之外,眉宇间风情艳丽渐趋浓郁,举手投足间成熟自信风韵天成,比起婢女翠竹来实在是强出许多。
彭怜爱她熟媚风流、曲意逢迎,尤其之前刚烈威猛,此刻却温婉可人,难以想象当日仗剑行凶之人便是此时胯下之臣,心中得意,便要解去裤带,行那云雨之欢。
应白雪也是爱极彭怜俊俏风流,此刻抬起一双修长玉腿勾住情郎腰部,顺滑缎面裤子自然褪下,露出两截白玉一般美腿,一双粉嫩脚丫勾在一处,勾魂夺魄、春色撩人。
“好相公……用力些……让奴家感受相公威猛……”应白雪曲意逢迎,个中柔媚风情自非翠竹可比,毕竟身份矜贵、家学渊源,平日所见所闻多了,风骚浪荡取悦男人之法学着极快,与翠竹那自感卑贱、束手束脚全然不同。
彭怜扶着肉龟,对准妇人阴中美穴缓慢刺入,闻言笑道:“好夫人,可喜欢小生这根宝贝么?”
“喜欢……奴家喜欢……只这一下……便要被相公弄得丢魂了……”应白雪爽得身躯直颤,相比前几日欢愉,此刻两人情投意合之下,彼此配合默契,那份灵欲交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全根尽入,那妇人应白雪便即小丢一回,随后彭怜往外抽拔,更是将她弄得仿佛丢魂了一般。
“好相公……慢些……再慢些……奴家魂儿都被它带走了……好美……好麻……再来下深的……麻死奴奴算了……”应白雪浪叫连连,她本是习武之人,于那世俗礼教并无多少敬重,尤其此刻身上彭怜既有救命之恩,又是情意相投俊俏可人,倾心之下自然竭尽全力曲意逢迎,熟媚风流更是卓绝不凡。
彭怜感同身受,只是一抽一插,便即如此快美难言,尤其几日救治下来,美妇人阴中握力已是沛然至极,动情之处竟似不弱于恩师玄真,一念至此,虑及身下美妇甚至比母亲恩师都要大上几岁,禁忌快感升腾而起,自然更加快活无比。 “好娘亲……好亲亲……您这骚穴夹得怜儿好美……”彭怜换了称呼,不再叫应白雪“夫人”“姐姐”,反而叫起了母亲,想着身下妇人便是母亲恩师,不由得更加勇猛无俦。
那应白雪却不知其中究竟,只道情郎念及女儿,将自己当作岳母玩弄,逸兴遄飞之下配合叫道:“好儿子……好姑爷……却要入死为娘了……轻些……慢些……抵着为娘花心子磨……好美……儿子相公……姑爷祖宗……娘要丢与你了……” 两人一番激情施为,正是情浓似火、不可开交,旁边美婢翠竹看得眼红耳热,早已脱光衣服随侍左右,只是两人着实过于投入,将她直接晾在一旁,此刻眼见主母丢了身子,她才借机上前,挺着一只美乳送入彭怜口中供他品咂,娇吟着道:“好相公,且疼惜一下奴婢,等夫人歇息过来再弄不迟……”
她自然不敢喧宾夺主,言语间多有顾忌,彭怜不及深思,情浓至极却又不舍应白雪美穴,只是纵情快速抽插,同时把玩翠竹美乳,亦是快美非凡。
“好儿子……亲相公……亲姑爷……莫再弄了……为娘又要死一次了……快些……再快些……好姑爷……儿子相公……娘又丢了……”
应白雪哪里经得住少年如此快猛肏干,不过盏茶功夫,便即又登极乐。 彭怜知她身体初愈体力有限,便也不再贪恋,转身将美婢翠竹压在身下,快意抽插肏干起来。
相比之下,应白雪曲意逢迎自有一番身份落差,那翠竹天生卑贱身份,曲意逢迎乃是天性,少了些许刺激,却多了些自然而然,把玩起来却又别具风味。 只是两人日间方才欢好,此刻又有应白雪新人在旁,彭怜久战之身仍是毫无射意,直将美婢干得丢了两次身子,这才重新拉过应白雪,将阳物插在她阴中,也不抽插,只是行功运念,为她疏通经脉。
应白雪心中爱极身上俊美少年,痴痴言道:“好相公……好相公……妾身有你如此知情识趣、救苦救难,这便死了也是心甘,这番极乐,却不知该说与何人……”
彭怜径自施为,闻言亦是笑道:“小生也爱夫人知情识趣,两情相悦自然情投意合,夫人心意,小生心中早已了然,还请夫人放心,小生定然不负夫人深情厚意……”
“妾身闺中小名白雪,日后相公便叫奴家雪儿或白雪便是……”应白雪满面羞红,双眼却光彩夺目,无比崇慕爱惜眼前少年。
彭怜轻轻点头,笑着叫道:“雪儿?”
“嗳!”应白雪娇躯一震,腻声回道:“好相公,奴奴在!”
“白雪?”
“嗳!相公!”应白雪叫的极甜,仿如真个闺阁少女出嫁一般娇羞甜美、快活无边。
她身躯轻颤,那份熟悉感觉再现,知道情郎在为自己纾解经络窍穴,心中感激爱慕混杂,不由说道:“日后奴家叫您相公,您便也不需那般生分,再也不必自称什幺小生晚生,您是奴家的天、奴家的地,奴奴身家性命,一切皆是您的……”
彭怜听她说的情切,心中也是感动,低头亲吻不住,柔声说道:“雪儿浓浓心意,相公我心领了……”
他转念一动,轻笑一声道:“你说一切皆是我的,却说你那宝贝女儿,可也是我的?”
应白雪一愣,旋即笑道:“妾身既为相公姬妾,妾身女儿便是您的女儿,若是相公有意,能得您垂青,却是灵儿福分……”
彭怜却不曾想应白雪竟然如此心思,不由大乐道:“雪儿夫人浓情厚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彭怜行功已毕,笑着将应白雪翻了个身,让她匍匐趴在床头,后面就着挺翘臀儿抽插肏干起来。
“好相公……怎的这般快活……”丈夫在时,应白雪也不曾如此恣意,莫说百般风情,便是夫妻敦伦也是屈指可数,亡夫身体羸弱不说,又是读书人,床上规矩繁多,哪里试过如此风月?
“双修谱里,倒是有个学名,叫做‘秋千墙外’,取的是‘红杏出墙’之意,正如雪儿此时这般……”彭怜肆意把玩应白雪翘臀,只觉结实饱满,尤其有那细腰细腿衬托,更有一番别致美感。
应白雪扭着身子撒娇:“坏相公……又来打趣奴家……不是被你勾引……奴家岂会红杏出墙?”
“若非夫人算计在先,我却也不会有这般机会一亲芳泽,”彭怜低头抄起美妇臻首纵情一吻,腰间缓慢抽送,感受妇人罕见美态。
应白雪只觉阴中鼓胀火热,从前人迹罕至所在如今均被那根粗大阳龟磨了个遍,仿佛滚烫熨斗一般,将体内道道褶皱全部熨平,个中快美,直让人欲仙欲死。 “好相公……亲相公……入死奴奴了……顶到奴家花心子了……轻些……好相公……磨几下就好……不要……好美……又要丢了……好相公……好相公……求你……饶过奴家罢……”
应白雪勉力承欢,终究体力难支,好在有丫鬟翠竹待命,倒也不怕情郎难以尽兴,她躺倒一旁,看着彭怜在美婢翠竹身上纵横捭阖,心中意乱情迷,不由吃吃笑道:“郎君这般勇猛,寻常女子如何承受得住?亏得妾身还是习武之人,换了那文弱女子,岂不被相公玩弄至死?”
彭怜快速肏干犹有余力,笑着说道:“遇上文弱女子,那便好好怜惜,只有遇上雪儿这般,才得尽兴施为!”
应白雪面色羞红轻啐一口,却是得意说道:“妾身身子初愈,自然难以陪相公尽欢,且过些时日,等妾身身体尽好了,再陪相公肆意快活……”
彭怜点头应是,“我也盼着那天,不过一会儿待我先将翠竹伺候美了,再来弄你牝户……”
应白雪面红耳赤,心中期待万分,嘴上却道:“奴家都被你弄肿了,怎的还要再弄……”
彭怜笑道:“雪儿心口不一,不是要为你补益身子,岂会几次三番丢精与你?你却倒打一耙,先怪起我来了!”
应白雪连忙凑上前来,从后紧紧抱住少年腰肢媚笑道:“奴奴错了!好达达!亲哥哥!你快些弄,妾身这边乖乖等着便是……”
彭怜爱极妇人妩媚,将她一把搂在怀里轻怜蜜爱,此刻一边肏弄美婢翠竹,一边淫玩风韵主母,心中喜乐满足,只觉快美难言。
纵情之间,忽然觉出有异,彭怜细耳聆听,半晌再无声音,不由心下疑虑,小声问应白雪道:“夫人院里,可有旁人居住?”
应白雪一愣,也是小声回道:“并无别人,小女泉灵和媳妇洛行云都在后院二楼,晚间这院门上锁,外院仆役都是进不来的。”
彭怜轻轻点头,不由笑道:“那外面偷听之人,却不知是小姐还是少夫人了……”
应白雪唬了一跳,不由问道:“公子……相公听见了什么声音不成?” 彭怜沉吟说道:“门窗虚掩,今夜无风,方才仿佛有人轻咳,我再听时,却再无声响……”
他轻轻叹息,摇头苦笑,若非自己提前下山,恩师玄真一身道门秘法若都能学来,此刻闻声定位,岂不易如反掌?
玄真早就有意传他种种法门,只是考虑彭怜身具玄阴百年修为,修习道家功法皆是事半功倍,因此并不着急,只待他定下何时下山之后,旬余左右时间便即足够,只是命运无常,谁知他竟能不告而别、提早下山?
“好达达……且不去管他,不管是谁,听了也便听了,这院中之人,不过妾身女儿儿媳和两个丫鬟,左右不是旁人,你且先快意尽兴,一会儿再琢磨究竟不迟……”应白雪略一沉吟,心中却已有了计较,女儿将来自要许与情郎,至于儿媳洛行云,若真被她撞见,说不得也要拉她下水,不说婆媳情深,不忍洛行云一人孤苦,单说将来自己母女与彭怜同榻而欢,独独落下洛行云,必然生出无穷后患。
既然有此定见,应白雪果决性子,便即出声道:“好相公……妾身那儿媳也是个相貌秀丽的绝色女子,若是相公有心,奴家倒是愿意居中当个媒人……” 第十九章 对面姑嫂
夜色深深,大街上一阵梆子敲击声音响起,更夫轻喝声声由远而近,随后又渐渐远去。
陈府内院正房窗前,墙角阴影之中藏着一个人影,竖着耳朵静静听着房内动静。
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府中少夫人洛行云。
原来她下午吃过晚饭,回到房中,找出白日里从书房取来书籍翻看,想着如何改良胭脂配方,却仍是心神不宁,总觉心有所念,难以凝定。
直到晚间睡下,洛行云依旧心念起伏难平,晨间婢女所言,白日亲耳所听,以及亲眼见过那书生彭怜,心中着实难以平静。
设若果然婆母与那彭生成奸,将来小姑泉灵又当如何召其入赘?应白雪守寡十余年,若传出风言风语,家中此刻风雨飘摇,岂不雪上加霜?
洛行云一门心思守贞,并非心中对男女之事毫无想法,只是她心中早有计较:前有婆母应白雪守贞节烈,自己自当不甘人后,尤其丈夫殉国,朝廷已然旌表,莫说陈家亦是州中望族,单是家中严父,岂能容她随意改嫁?此事徐徐图之或有可为,真要有心再嫁,如若仓促行事,怕是陈家宁可将她毒死,也不会让她辱没门风轻易改嫁。
只是她心中计较,却从未与人说过,即便陪嫁婢女彩衣,她也从未吐露半点心迹。
如今应白雪真要不守妇道,她这做儿媳的却左右为难起来。本想着婆媳相互扶持度过眼下难关,等将来借回乡省亲之机自己直接滞留不归,到时候再修书一封,请婆母应白雪解除婚约,再谋良缘或有可为。可此时应白雪若真要与那彭怜暧昧不清,稍有泄露,陈家族人必然兴师问罪,她这做儿媳的,即便能独善其身,少了应白雪撑腰,她却又如何能顺利解除婚约?
婆媳之间关系和谐,既有应白雪开明大度心地善良之故,也有洛行云自己乖巧懂事孝顺迎合之由,无论出于公心还是私情,洛行云都不想婆婆清誉有损。 想明其中关键,洛行云下定决心,便要探个究竟。设若婆母并未与那彭怜成奸那便最好,自己疑心生暗鬼不过庸人自扰;若真要睡到一处,便连彩衣都能撞见,自己却要出言点醒,能断便断,如若实在断不得,却也不能如此肆意为之,不避旁人。
夜色落下,她便虚掩窗扉,待彩衣下楼睡去,这才躲在窗前,静静看着前院动静。
功夫不负有心人,未及一更,便见黑夜之中一点亮光闪烁不定,望其去处,显然是去开了内院院门,只是那盏灯光未到前院客房便即折返,耳中听着远处院门轻轻关上落锁,洛行云心中却是惊疑不定,莫不成只是翠竹与那彭生私会,婆婆并未参与其中?
她心中猜疑难觉,院中却有人窃窃私语,洛行云登时心中恍然,原来是翠竹去请那彭生,两人院门相逢,便即一同回返,要到婆母应白雪房中。
即便如此,洛行云仍然欺心暗想,或许婆母尚未入榖,此时不过翠竹居中撺掇,或许之前背主成奸,这番却要陷主母不义,念及于此,洛行云心中着急,便悄悄下楼,来到婆母房外。
既有白天偷听经验,她便找了个黝黑角落,既听得真切,又不虞被人轻易发觉。
洛行云站定偷听,断断续续听了大概,联系前因后果,心中已然明白,婆母忽然病木回春,并非自己所求药方见效,实乃这书生彭怜天赋异禀,不知用了何种秘法,救了应白雪沉疴,如此两人才勾搭成奸。
如此一来,前因后果倒也明晰起来,洛行云心中有些难以置信,却也知道如今婆母与彭怜勾搭成奸,此时木已成舟,再多言已是无意,不如今后择个良机隐隐劝诫,不要如此大吵大嚷弄得天下皆知才是。
心中既有定见,洛行云便要离去,尤其夜里更深露重凉意甚浓,她虽经常拈花捣药身体强健,却也耐不住这等风寒,尤其耳中听着房内靡靡之音,心慌意乱之间更是难熬。
只是不等她离去,却见后院门口闪出一人,悄悄走到窗前海棠树下观瞧不住,洛行云目力所及,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小姑泉灵。
姑嫂二人同住后院楼阁,一左一右,各居两间,平日丫鬟住在楼下,姑嫂住在楼上,窗阑之间隔着堵墙,却是后来单独隔开,并不如何隔音。
那泉灵小姐夜间孤枕难眠,辗转之间却听见旁边楼梯声响,她起身察看,隔着窗子却见嫂子洛行云鬼鬼祟祟去了前院。
两日来她茶饭不思,心中俱是那书生彭怜,脑中总是书中才子佳人戏码,幻想自己与那彭生如何书信传情,如何花园私会,如何私定终身,待到将来彭怜得中状元,便来迎娶自己云云……
此刻眼见嫂嫂鬼鬼祟祟,心中自然觉得,当是去与彭郎私会,免不得心中醋海生波,虎着胆子也下得楼来,便要将这对奸夫淫妇捉奸在床。
只是她身体羸弱,并不似洛行云那般能耐,单是悄悄出门便跌跌撞撞半天,好歹摸过后院来到前院,却是再也难见嫂嫂踪影。
房中灯火通明,隔着窗纸映在当地,泉灵小姐眼见院门紧锁,嫂嫂定然未走,心中不由大定,暗道彭生果然正人君子,嫂嫂也非水性杨花,忽又想到,嫂嫂如今不知去向,难道竟在母亲房里闲谈?
夜色深深,有什么话不能白天去说?泉灵小姐心生疑惑,便悄悄凑到母亲房前窗下,借着海棠树遮掩,去听房里动静。
房内隐隐人声不似有人聊天,那声音荡气回肠,却是她从所未闻,听来直让人心血翻滚,浑身燥热,实在是难受得紧。
正疑惑间,却听里面有人说道:“公子……相公听见了什么声音不成?” 听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母亲应白雪,泉灵小姐心头大震,母亲所叫“公子”,莫不就是彭生?母亲又叫“相公”,难道两人竟已勾搭成奸? 她虽未经人事,却也不是懵懂无知,稍一思索,便知房中母亲早与那书生彭怜成就好事,一时心中又气又苦,险些便要哭出声来。
随后一个男声响起,语调浑厚却略微高亢,“……掩,今夜无风,方才仿佛有人轻咳,我再听时,却再无声响……”
泉灵小姐心中彻底绝望,那男子声音虽然不甚熟悉,但除了府中借宿书生彭怜还是何人?母亲守贞多年,却如何与他成了好事?本来还想着能够成就一段良缘佳话,如今却是母亲不贞、少年好色,自己成了笑话!
泉灵小姐心丧若死,掩面抽泣踉跄奔回后院,蹬蹬沉步上楼,伏在榻上被中无声痛哭起来。
洛行云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又静候了片刻,见房内并无人出来探看究竟,便也蹑手蹑脚回到房里和衣而卧,心中暗道明日怕是难以善了。
心中思绪纷乱,辗转反侧不知何时睡着,待到天明起床洗漱过后,这才如每日一般来到应白雪房里问安。
到前院时,丫鬟翠竹刚打了水来,婆母应白雪一身月白中衣当庭舞剑,白光潋滟之中,姣好身段一览无遗。
洛行云心中暗赞,等婆母应白雪舞完剑了,这才拧了汗巾递上,笑着说道:“母亲今日气色却是更加好了!”
她态度诚恳,所言倒也不虚,眼下应白雪除了依旧身体瘦削,气色却是极佳,不但神完气足,肌肤晶莹剔透仿佛更胜从前,尤其身体清瘦,不似寻常这般年纪女子油腻痴肥,倒更显得年轻貌美,竟似不输自己。
应白雪面色微红,径自擦去额角汗珠,笑着说道:“昨夜睡得香甜,晨间鸡鸣三次才堪堪醒来,却不知昨夜行云睡得可好?”
自家心中有鬼,自然听出婆母话里有话,好在洛行云早有定计,不由笑道:“昨日采花酿制胭脂,身子倦得不行,沾着枕头就睡,也是刚刚才起,便来看望母亲了。”
应白雪轻笑点头,擦洗过后回到房里,坐在梳妆镜前由着丫鬟翠竹梳理秀发,对着镜子里的儿媳说道:“却还要多谢你寻来的良药,不然为娘如何这般快便能身子大好?”
“母亲吉人天佑,媳妇却不敢贪功,”洛行云捧了一句婆婆,笑着说道:“我看您如今气色大好,那药却是不服也罢,毕竟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怕是反而有害……”
她这番话说得平淡在理,一般人听了自然不觉什么,但应白雪情知昨夜窗外有人偷听,不是女儿便是儿媳,纵使两人手底丫鬟前来偷听,怕也是有人背后撑腰,否则谁敢轻捋虎须来惹自己不快?
尤其此刻洛行云所言,不由让她心中联想,是否昨夜偷听之人正是儿媳,此刻所谓“是药三分毒”,便是在劝谏自己,最好早日与那彭怜了断关系? 应白雪淡然一笑,云淡风轻说道:“这药初见成效,怕是不能即刻就停,总要吃上些时日,真正祛了病根才好……”
不待洛行云说话,应白雪继续说道:“等到治好了病,这药自然就不会再吃了,不说有毒与否,单是总这么吃着,终究不免让人误解……”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儿媳考虑得浅了……”洛行云心中明白,婆母之意,既然彭怜这副良药有效,不如彻底把身体调养好,到时候再斩断情丝不迟。 她却不知应白雪心中此刻所想,病自然是要治好的,只是到时候是否慧剑斩情丝,那却不必言之过早。
心意一动,应白雪却又笑道:“这药我看方子上面尽是大补之物,诸如红枣枸杞之类,全是女子常用补益药材,你素来身子也弱,不如也服几副,有病治病,无病也能强身健体,如何?”
洛行云俏脸一红,心中暗啐一口,心道哪有做婆婆的给自己儿媳妇保媒拉线、帮人勾搭成奸的?从前偶然看到禁书里面女为母媒、姐为妹媒,只当引人噱头,如今看来,女子恋奸情热、寡廉鲜耻,着实毫无道理可言。
她却不敢就此直言,只是笑着谢过应白雪说道:“媳妇身体尚且康健,暂时倒不用服些药物,若行云也每日吃药,只怕多有风言风语,徒增许多烦恼……” 应白雪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只是你不知这良药好处,入口虽苦,回味却甚是甘甜,尤其补益女子气血,效果实在非凡!若非如此,为娘却也不会如此推崇,你且看为娘如今气色,岂不好于当年?不过你既然不愿,为娘倒也不会强求……”
婆媳二人言语间藏着掖着,应白雪偶然锋芒毕露,洛行云却也滴水不漏应对自如,相处日久,彼此心性早已熟悉,应白雪不再强求,洛行云谏言说毕,便即就此打住,又说几句闲话,洛行云这才告辞离开。
翠竹送走少夫人回来,一边继续帮着应白雪梳理头发一边小声说道:“我听少夫人的意思,是不管着夫人和彭郎偷欢,却也无意掺和进来,夫人您觉得呢?” 应白雪轻轻摇头说道:“若昨夜是她,那自然便是此意;若不是她,这番话倒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她还能是谁?小姐身体虚弱,夜半时分偷偷下楼,怕是不敢的吧?” “你平素里还不敢起夜如厕呢,昨夜不也提着灯笼去接彭郎了?”应白雪对着镜中婢女白了一眼,“这女子若是动情动念,刀山火海都去得,不过是朦胧夜色,却又算得甚么?”
“若是小姐,岂不麻烦?”
应白雪轻轻点头,“泉灵外表柔弱,性子却是像我,若真是她,怕要有些风波……”
主仆二人计议之间,只听门外脚步声响,接着小姐泉灵便推门走了进来。 “滚出去!”泉灵抬手便甩了翠竹一个耳光,好在她力气不大,打得并不甚重。
翠竹惊叫一声,随即委屈看向应白雪,见主母点了点头,这才哭着奔出门去。 陈泉灵径自坐下,看着母亲,怒极而泣哭道:“母亲……母亲说是为孩儿促成好事,如何……如何却……却横刀夺爱、近水楼台,做出……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应白雪并不动怒,闻言只是柳眉轻挑,柔声问道:“昨夜是你窗外偷听?” 陈泉灵点头承认,仍旧啼哭不止。
应白雪递过一方手帕,松了口气说道:“既然你来为娘处兴师问罪,那为娘便与你说个清楚明白,你且自行分辨其中是非……”
昨夜窗外之人既是女儿,那应白雪便放下心来,女儿泉灵虽然性子执拗,却与自己母女连心,即便惹出天大祸端,也自与她一心一意,若是儿媳洛行云,却要抓紧时间笼络起来,否则夜长梦多,反成祸患。
她细细说了连日来与彭怜如何将错就错、勾搭成奸,便连床笫之间对话都一一复述,直将女儿说得面红耳赤,娇躯酥软,这才柔声说道:“为娘能够大难不死,彭郎居功至伟,感恩之心不去多讲,只说此刻为娘心思,别说这肉体凡胎,便是性命,只要彭郎有意,为娘却也舍得……”
“不过短短数天,你自然以为娘亲水性杨花恋奸情热,只是你且想想,你今年一十六岁,乃是遗腹所生,为娘守寡便是一十七载有余,这十七年里,为娘可曾与人有过丝毫非分接触?”
眼见女儿摇头,应白雪继续说道:“彭郎于我有救命之恩,这是其一;为娘枯木逢春,濒临死地却逃出生天,这是其二;彭郎天赋异禀,床笫间悍勇无敌,为娘乐在其中,这是其四;你早就有意于他,既有前面四点考虑,为娘便想成全你俩好事,同时伴在彭郎左右,如此这一生才不白活……”
“便是你与彭郎结为夫妻,为娘也绝不改变心意,除非彭郎冷血绝情,舍为娘而去,不然做牛做马,为娘亦是心甘情愿。”
应白雪语意诚恳,柔声说道:“你若嫌母亲寡廉鲜耻,便就当为娘已经病入膏肓就此死了,而后我与彭郎一起离开,天大地大,同生共死,再也不烦扰于你就是……”
陈泉灵听得其中曲直,又听了母亲肺腑之言,不由擦去眼角泪痕,切切说道:“娘亲如此一说,女儿又如何舍得?娘亲大病初愈,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岂会就此见怪?彭公子既然于母亲有救命之恩,便是女儿恩人,便是无名无分,若要女儿以身相许报此山海之恩,女儿也当欣然从命……”
“方才女儿只道母亲您水性杨花,做了那监守自盗之事,却不知原来母亲得以痊愈,竟然全是彭郎功劳,既然如此,女儿自当感激报恩,岂敢再有责怪之意?”陈泉灵面色微红,有些为自己唐突无状冒犯母亲过意不去。
“你心情急切,为娘自然理解,只是刚才莽撞打了翠竹,一会儿可要呵哄几句!她与彭郎最先欢好,多少有些不同,便是为娘也要细心维护,”应白雪窃窃低语,柔声说道:“彭郎才是你我根本,你我母女二人同心协力将他笼络在手,不说荣华富贵,一世的床头快美却是不虞匮乏,这岂不比什么都强?”
“母亲!”陈泉灵终究处子之身,听母亲如此直白言语,自然羞得通红,“从前却不见您对何人如此上心,怎的竟对彭公子如此动情动念?”
应白雪笑着答道:“从前却无哪个男子先占了为娘身子,还能如此每日亲密亵玩,何况彭郎天赋异禀,每夜里将为娘弄得身心皆畅,如此还不动情动念,你道为娘真是铁石心肠不成?”
“嘻嘻……”陈泉灵娇憨一笑,“女儿却是初次看见娘亲如此模样,春心荡漾,比人家还要衷情!”
应白雪啐道:“少来打趣为娘!女儿果然是留不住的,整日里就想着嫁人,却不知昨夜怎的突然要来听为娘的墙角?”
陈泉灵笑道:“哪里是专门来听娘亲墙角?不过昨夜听见楼梯声响,以为是嫂嫂下楼,女儿以为嫂嫂与那彭怜勾搭成奸,这才一路尾随,哪知竟不见了嫂嫂,无意中才撞见了您和彭公子……那般……那般欢好……”
应白雪一愣,随即恍然道:“竟然是她……”
第二十章 赫赫阳谋
日上栏杆,清风阵阵。
洛行云端坐阁楼之上,手执小笔写写画画,偶尔抬头,却见前院正堂之前,一个男子手持书卷当庭读书。
远远观之,那少年书生气度沉稳,身形挺拔,却难以与昨日及夜间床上风流男子相提并论。
洛行云无意中又要去含笔尖,随即醒觉不对,赶忙放下毛笔,看着远处男子,思绪飘飞不已。
方才小姑哭哭啼啼前去兴师问罪,有她顶罪,婆母自然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只是看后来小姑泉灵喜笑颜开出来,洛行云便知小姑已然被婆母说服,怕是早晚也是那彭生胯下恩物。
如此一来,家中三女,自己便是真的外人,如此整日里碍眼不说,天长日久,只怕再生祸患。
应白雪未及深思,自然不知自己小姑为何深夜下楼,否则此刻定然无法继续安坐房中,她忽然想起婆婆适才所言,所谓“药性”“补益”之言,若是自己也与那彭生……
一念至此,洛行云轻啐一口,自己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岂能如此寡廉鲜耻,与婆母、小姑同侍一夫?
那彭怜相貌俊秀惹人喜爱,身材强壮更是丝毫不似总角少年,若是年纪稍长些,倒也堪称良配,只是自己如今年过双十,与他年岁相差不小,又有婆母应白雪专美于前,眼看小姑就要献身于后,自己这做媳妇嫂子的,自然不能再横插一手。
尤其她还有心另嫁他人求个百年好合,又岂能与小姑同嫁一人?
“啐!”洛行云心中一惊,怎的想到这里来了,她此刻方才惊觉,竟是一面之缘便让自己芳心所系。
“世间多少佳公子,何必独恋这一人?”洛行云平复心境,不再去想彭怜,干脆掩上窗扉,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未及多时,婢女彩衣蹬蹬上楼来说夫人请她前去商量事情,洛行云连忙披了件衣服,领着婢女彩衣来见婆母应白雪。
房间里只有应白雪一人,洛行云干脆将婢女彩衣打发走,这才在应白雪身边坐定等她示下。
应白雪笑道:“找你来也无大事,只是有件事情,却要问过你的意思……” “还请母亲大人示下。”洛行云态度恭谨,让人无可挑剔。
“这会儿找你来,却是有一事相求,”应白雪面现难色,半晌才道:“我近日已与那彭公子说起泉灵婚事,他却说婚姻大事要问过家中母亲,如今他一心求取功名,倒也不急于一时……”
“府中书房之内所藏书籍,这几日他已读遍,只是志学之道,我自小习武于此全然不知。你是书香门第出身,令尊乃省内名仕,昔年也中过进士,以你家学渊源,不如对那彭怜指点一二,将来待他功成名就,与泉灵成就美好姻缘,便是自家妹婿,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洛行云一愣,才知却是此事,不由推却道:“非是儿媳不识抬举,只是自小所学不过是些闲杂书籍,科考所学从无涉猎,如此一知半解,岂能误人子弟?母亲还是另请高明,媳妇实难从命……”
应白雪知她所言非虚,便即笑道:“族中私学,彭公子难以去得,而这县中也并无什么博学鸿儒,即便有,要请也不是这一两日便能请来,我心中想着,不如请你勉为其难,先从经学入手,将就指导一二,若有名师,也可慢慢寻访,不至虚度光阴。况且你虽不曾考取功名,然而家学渊源,有令尊言传身教,一番学问见识却也胜过一般教书先生!便是不看为娘薄面,看在泉灵面上,也请行云莫要推辞才是!”
洛行云眼见推辞不过,无奈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勉为其难,且先试试,期间母亲却也不能耽误延请名师……”
见儿媳答应,应白雪喜不自胜,不由笑道:“若真如此,为娘先替你那未来妹婿谢过你这嫂嫂了!”
洛行云心中腹诽,却不知那彭姓书生,是自己妹婿还是自己继任公公了…… 应白雪察言观色,续又说道:“这件事了,却还有一桩事体,早些时候,陈家二郎却是来过……”
原来应白雪用过早饭正在房中静坐休息,却见翠竹一路小跑进来,说道:“夫人夫人,陈家二爷来了,说有事与您商谈,这会儿在厅堂等您。”
应白雪一愣,这所谓陈家二老爷乃是亡夫远房侄子,算是嫡系一支,年纪轻轻继承好大一片家业,便是族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却不知此来何事?
妇人沉吟点头,连忙命丫鬟翠竹取来蜡纸,擦去脸上妆容,对镜涂抹得脸色蜡黄,稍稍正正头发,这才来到前院厅堂。
“咳咳……”应白雪假意病体未愈,由着丫鬟翠竹搀着,颤颤巍巍走进厅堂,有气无力说道:“二郎来了……”
“蔡坤见过婶娘!”那蔡坤年岁不大,大约三十左右,一身锦衣绸缎常服,面色不佳,双目浮肿,显然便是酒色过度之相,看应白雪进来,连忙起身恭迎。 “二郎快快请坐……咳咳……”应白雪首位坐了,仍是不住咳嗽,丫鬟翠竹看在眼里,心中暗赞主母演技了得。
应白雪久在病中,这番作态实在是手到拈来,丝毫难辨真假。
“婶娘这身体可有起色?侄儿听闻县里新来一位神医,不如请来为婶娘诊治一二,如何?”
“二郎莫要费心,我这病怕是已入膏肓,命不久长了……”应白雪哀叹一声,要多悲切就多悲切。
那蔡坤定定注视眼前婶娘应白雪,却见她面黄肌瘦、病体沉沉,哪里还有当初那般美艳芳华、气质逼人?心中想起当年自己犹然年少,初见时惊艳莫名却不敢亲近,此刻纵然有心,却也芳华不再,难以动念了。
他止住绮思,暗道还是正事要紧,笑着说道:“婶娘吉人天相,这病早晚都是能好的,且莫说些丧气话了……”
“小侄此番前来,倒是有桩事体,昨日禀过族长,他也是同意了的……”蔡坤看着应白雪神色,缓缓说明来意,“前日里,小侄去清平县访友,无意中与友人说起泉灵妹妹婚事,友人却提了一句,他有个亲属,家中乃是省府大户,祖辈也是出过京官的,如今有个十七岁长子嫡孙尚未婚配,长得一表人才,如今已是秀才身份,素来苦学勤读,将来中个举人想来不难……”
“泉灵年纪不小,早晚要许配人家,昨晚和族长饮酒,席间说起这事儿,他也是赞成的,”蔡坤絮絮说着,“我央人打听过,那户人家在省里也是枝繁叶茂、家大业大,称得上家风淳厚、诗礼传家,泉灵嫁过去,断断不会受了委屈……” “我那友人听说婶娘家里如此境况,却也心有戚戚,只说如婶娘这般坚贞节烈,家风必然是极正的,所以只待我这边问过婶娘意思,那边便要央托媒人前来说媒下聘……”
应白雪轻笑摇头,止住蔡坤话语,咳嗽着说道:“原本想着趁我还在,尽早帮着泉灵许个人家嫁了,只是寻不到合适人家,如今听二郎所言,这却是一户好人家!灵儿有福,若能真个嫁得如此夫家,我这做娘的倒也能放心去了,只是却不知,这家人姓甚名谁,还请二郎见告,我也好派人打听打听……”
“这……”蔡坤沉吟一声笑道:“这一时半刻我却说不上来,不如这样,我且安排人去传信,那边派了媒人过来,便都能一清二楚……”
应白雪摆手摇头,不住咳嗽说道:“这却不可,不问清名姓便贸然央托媒人上门,到时若有变故岂不反为不美?还请二郎问个清楚,待我着人细细打听,而后再做定夺不迟。”
蔡坤见她执意如此,便也无奈不再坚持,笑着换了话题问道:“我听手下人说起,婶娘府上这两年田产欠收,日用开支可还充足?若是不及,小侄倒是有些闲钱,婶娘随时开口便是……”
“二郎费心,去岁家中变故,积蓄花了不少,如今手脚紧些,倒也还支撑得起,若真有捉襟见肘之时,少不得还要麻烦二郎……”应白雪滴水不漏应付过去,直让对面蔡坤无从下手。
“泉安这一去,家里便再无男丁,这领养过继一事,却不知婶娘考虑得如何了?”
应白雪凄惨一笑,说道:“我们孤儿寡母不过三个女人家,又能如何考虑?若真能有陈家血脉过继而来,传下家中香火,我便死了倒也能安心,只是不知,族中属意何人过继?”
“昨日与族长谈过,远近亲族,也就小弟家中芹哥儿最最合适,亲缘又近,年岁也好,不怕过继过来将养不活,”蔡坤涎着脸说道:“本来族叔今日也是要来的,临时县里太爷有事相询,便不曾过来,只是托付小侄说与婶娘示下……” “二郎家中小儿今年十四了罢?”应白雪愁云惨淡问起,见蔡坤点头,不由皱眉说道:“行云二十不到,却要有个十四岁的继子,这年岁怕不合适吧?” “却要禀明婶娘,我和族叔的意思,如此只是应个名头,待将来芹哥儿娶妻生子,泉安这支香火传续,芹哥儿孝顺婶娘和弟媳自然不在话下……”蔡坤早就计议停当,不说泉安一脉田产房舍,单是他死后所授朝廷旌表,那份荣勋可是能传于子孙的,再算上那洛行云风姿绰约无比美貌,无论如何算计都是极其值得的。 应白雪也自心知肚明,只是无奈说道:“我这身子总是不见起色,只怕不知哪天一命呜呼,一想起留下灵儿和媳妇孤苦无依,我这心里便如针扎一般……” “总要先将灵儿打发出门,才能考虑洛行云过继之事罢?”应白雪假意擦了几滴眼泪,抽泣咳嗽不停,半晌才道:“如今我已不能理事,家中日常事务都是行云管着,若是先过继了,我却怕那洛行云因此薄待泉灵,嫁妆上便未必尽心尽力……”
她说得冠冕堂皇,蔡坤自然无奈点头,心中却是腹诽,偌大家产自然不能都让泉灵当成嫁妆带走,能少一分便是一分,只是他素知这应白雪巾帼不让须眉,不是如今病体不愈身体虚弱,他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前来仗势欺人。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蔡坤这才告辞,应白雪命翠竹将他送走,这才叫来洛行云到房中说话。
与儿媳说明其中原委,应白雪叹息一声,擦去脸上黄蜡,笑着说道:“如此心急便跳了出来,怕是有人等不及为娘一命呜呼了……”
洛行云轻轻点头,听了婆母转述,她心中也有了定见,便道:“看来便是这蔡坤为刘权撑腰仗势,只是却不知他所图为何,若说田产宅院,咱们家与他可是天壤之别。”
应白雪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儿媳,直将洛行云看得发毛这才笑道:“你看他步履飘忽、眼泡浮肿,明明便是酒色过度之相,他家有万顷良田,豪宅广院,虽然钱财多多益善,却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那刘权倒是贪图这份家业,至于蔡坤……”应白雪饶有深意看着儿媳,“心思却在行云身上!”
“怎会如此?”洛行云愕然无语,半晌才道:“媳妇平日并不随意出门,待人接物均是点到为止,如何却招惹了这般祸害?”
应白雪笑笑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道理不外如是,人在家中,祸从天降,若非垂涎你那美色,他蔡坤何必将自家儿子过继给你?还不是为了日后方便前来叨扰?”
洛行云一听便即明白,以蔡坤所见,应白雪一去,泉灵嫁走,府中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到时候他每日以探望儿子之名前来拜会,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尤其自家孤儿寡母,如何与他相抗?
“初时为娘劝你改嫁,心中便是此意,到时为娘撒手一去,你自改嫁,泉灵也嫁个好人家,如此一来,纵然失了这片家业,却也不至于害了你们姑嫂……” 应白雪眼中骤然现出精光,与那蜡黄俏脸浑然不同,“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为娘身体尽复,却要会会这帮险恶豺狼!”
洛行云却厌恶说道:“那蔡坤酒囊饭袋一个,仗着家中有些资财便肆意妄为,真以为媳妇是个好欺负的么?真惹急了我,修书一封给家父,倒要叫他好看!” 应白雪笑着摇头,“莫说你父亲非是本地父母,便是那州中长官,又如何断的了这家事?那蔡坤所思所想,不过是待为娘去后、泉灵嫁走,将你生米煮成熟饭,又岂能让你传出书信求告娘家?”
洛行云微一转念,心想果然如此,若那蔡坤布置周密,婆母去后小姑再嫁,自己一人独守空房,他再以探望亲子为由每日前来骚扰,她虽对其厌恶至极,但若蔡坤用些下流手段,自然防不胜防……
她心中一阵后怕,不由看向应白雪,眼见婆母目光灼灼、精神饱满,不需几日便能恢复如初,这才心中安定、不再恐慌。
应白雪自然知道儿媳心中所想,今日蔡坤适时来访,倒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有此大患在旁虎视眈眈,洛行云自然懂得如何作为,即便不同自己共同进退、服侍彭郎,却也不至于就此撕破脸皮出去告发,她阐明厉害,倒也不必虚言恫吓,只是笑道:“凡事有为娘在,你且放宽心,那药为娘多吃几副,身体尽好了,这家业便可高枕无忧!”
洛行云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再无旁念,只盼婆婆尽早康复,自己到时借机回乡省亲,就此逃出苦海,再也不回这陈家便是。
她起身告辞要走,应白雪却笑着拦道:“我已命翠竹去请彭公子,你且少坐片刻,等他来与你见过,以后你便每日去指点他学问之道,也算了了为娘一桩心事!”
洛行云难以推辞,婆母如此先礼后兵,着实让她难以抵挡,便即坐着闲聊,等候彭怜来到。
不多时,翠竹领着那彭怜进得门来,洛行云抬眼观瞧,那少年却正是晨间衣着,只是此刻近处看来,更觉高大俊俏,让人不敢直视。
她忽然脸色一红,转头才见婆母应白雪竟然看得眼神痴然,不由轻咳一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应白雪略显尴尬,笑着与彭怜见礼,这才说道:“相……彭公子,这是妾身儿媳洛行云,我已与她商量,暂且由她为你指导进学,读些什么书,以及书中有些不知甚解的,尽可求问于她,这期间再与你慢慢寻访名师,当不致耽误公子学业!”
洛行云霞飞双腮,只是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确实同意此事。
却听那彭怜说道:“夫人盛情、少夫人辛苦,小生无以为报,定然刻苦读书,努力上进,不负两位夫人厚望。”
应白雪心有所属,洛行云心慌意乱,婆媳二人此刻各怀心事,却不知彭怜此刻也自心惊肉跳。
眼前应白雪原本病入膏肓,气色枯败萎黄,不是天生丽质,怕是难以吸引男人心思,可如今妇人身子康复大半,每日里饮食调理,气色已然大好,面容虽仍瘦削,却已风情尽显,举手投足间妩媚天成,仿佛将那床上风流延伸至平日待人接物之上一般,无论何时何地见了,都让他心神摇荡,忍不住想要上去搓揉一番。 那洛行云年轻貌美更加不在话下,前日里一见之下便让他倾心不已,情不自禁上前驻足细看,不过是发乎于情自然之举,虽然当时心中嫌隙,自以为再难动心动念,谁知应白雪提了一句,那份心思便又活络起来。
此刻重逢,眼前美娇娘柳眉横卧、琼鼻高耸,一点红唇欲语还休,两朵香腮如花绽放,肌肤白里透红,容颜清丽难当,只那般轻轻坐着,便已夺人眼球,惹起无限遐思,若要真个销魂,岂不死也值了?
尤其应白雪让翠竹传话,叮嘱自己切不可意气用事,且先忍些时日,等到机会恰当,将这洛行云收于帐中,届时长幼同欢、婆媳双飞,岂不人间美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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